本
文
摘
要
听到《可能否》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了。昔时窗外风雨大作,雨点儿打在窗户上,发出令人惆怅的咚咚声。
屏幕那头好友阿厦也在失眠,在收到我的问候后,她把这首歌分享给了我。
配文是,“听听吧,白天听着愉悦,这会儿听可真教人难过。”
是很火的歌曲,评论数早已超17w,但自己一直没有勇气点开听。
因为听过的人都说,一句“能否”一堆心事,一个“问号”一串眼泪。
唱歌的是94年的木小雅,她说把这首歌送给所有念旧的人儿。
我并非容易念旧的人儿,这些年总是习惯匆匆向前,在这首歌的旋律里,却意外地停了下来。
时光的胶片开始回转,往事逐渐如涨了潮的海面,不断洗刷我朴素的内心。
一个人还能去想想“能否”,想想这些欲走还留的可能性实在算得上一件幸事,等年纪长一些,只怕是都成了“随便吧”。
一首《可能否》,有人听到了失落,有人听到了倔强,有人听到了宽慰。
也许我们都是从一条路上往黑了走过,也在南墙上撞了个遍体鳞伤,往前或者回首,让你一直念念不忘的“能否”又是什么呢?
它,有所回响吗?
能否许我一个永远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永远,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永远”到底在哪里。
有人说,永远只是时间的下一秒。
于是等。可是下一秒之后不过是新的一秒,我把时间的书翻了个遍,却永远找不到留住“永远”的答案。
《可能否》里面唱,“能够慢一点挥霍有限的时间,能否许我一个永远”。
在一份年少的感情里,我们总是把所有的热情都留给承诺,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他告诉她,我的“永远”只用来修饰你。
可是我们都知道,哪有什么永远啊。
夏天的热只有三个月,然后是落叶;路的尽头是海,海是无边际的;年轻过去是年老,皱纹攀上容颜的壁;相聚之后是告别,而每一次告别都会恰如其分地重逢。
人来人往,没有永远才是永远的真相。
——“我会永远爱你。”
——“爱比较容易,但永远是什么呢?”
因为害怕告别,害怕在习惯了和你的烟火气之后突然要面对空房间的无助和彳亍,害怕开始新生活。所以我们祝福永远,期望永远,追逐永远:
喂,所有我愿意珍惜的,和令我难忘的,求求你,真的,留给我一场永远吧。
我知道这个世界还会有许多值得期待的,风景从来不是独处精彩,但错过了你,那些风景就算不得风景了。
自然,那些精彩也便成了斑驳的时光里的残垣断壁。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注定我们得面对生命的分岔,注定你要成为时间维度的另一端,那么——
能否当你是檐下燕,趋暖向南,去去就还。
能否许我一次成全
爱有两种,一种是占有,一种是成全。
我对你是永远的占有,却乞怜你能对我短暂的成全。
一个人只有一份幸福,给一个人,其它的都属于不幸。如果可以,就安安静静地成全我一次吧,我得靠这点儿回忆渡完余生。
唱出来就是,“能否慢一点感受岁月的缱绻,能否许我一次成全。”
王小波曾告诉李银河,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
一颗年少的心却无法允许如此大度,如此尴尬的大度,没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幸福,我愿意跟着那鸽子远走高飞,也不要日夜挂念它在哪里栖息。
你要知道,成全不过是一种选择,不用权衡利弊,只需听从内心。
那么,你能成全我的一段往事吗?就像我成全你余生所有与我无关的故事那样...
听说了一个令人心动也令人眼红的故事。
我跟他的事情被班主任知道后叫来了他的家长,他们在办公室里激烈地争吵着,我跟他在走廊里站着。
那个冬天没下雪却好冷,我被冻得快没有知觉。
他搓了搓手又朝掌心哈了口气,接着贴向我的脸问“冷不冷?”
我赶紧向后退躲开他的手。
他一怔:“我爸妈已经不要我了,你也不要了么?”不能说谎,在那些天真的情愫里,我恨不能把整个人塞进你空空的生命里,让你睁眼是我,闭嘴也是我。
可是,故事早早就结束了啊。
故事里的人儿已经与我不辞而别,带着整个夏天的阳光,也带走了我攒藏的全部慌张。
你啊你,我失去了内心最柔软的一块,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坚强。
时光侥幸我被命运垂青,把那一段路的手给了你牵,多期望,你能尽可能握得紧,不要怕我会被捏疼,你若放开了,那才是真的疼。
如果,我说如果,在路的尽头出现之前,如果你发现自己的方向已经跑偏,不介意放你走,但——
能否当你是门前雪,今日消融,来年再见。
可能我撞断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9年前,陈洁仪唱了《等了又等》,粤语的唱辞响得是:
我愿意 有日会
一觉苏醒这梦会变真
你若有日回来
重生多可爱
盼为我 亲这心
深深去吻
在听这首《可能否》时,总会想起陈洁仪那优雅又满是盐粒的声音,洒在了菜里是香味,到了伤口便是疼痛。
唱的都是一股虚妄的不知归期的精神,翻过了山依然是山,但爬山的人却认定了那里是海,就算到了山顶上,看到的也是波澜壮阔。
可惜的是,从那个年纪过来后,我们都成了爬山的人。
追问和等待一样,对于故事里的你和我,都是插在胸口的一把刀子,受不住 *** 那一霎的疼,索性就留在那里吧,偶尔不小心碰着了,也就疼一下。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我把南墙撞碎了,也未必回头。
歌曲多听了几遍,觉得雨声静了,内心却沸腾个不停。
总说“听过了许多道理,却依旧过不好一生”。
把我们困在原地的永远是我们自己,阻碍我们向前的,叫做自欺欺人:
春天的风,吹不来夏天的雨;秋天的月,照不亮冬天的雪;梦中的云,化不作熟悉的脸;前世的劫,换不来今生的缘。
所有的令人心动的“可能否”,都不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不能”。
像我们年少的承诺在岁月的泥沙里显得脆弱,不论它有着多么精致的一面,最后都成了再回首付之黯然一笑的不甘。
我们倔强而疼痛的执念,说着永远却是短暂,说着成全却是不愿。
我不是放不下你,也不是放不走自己,我就是放不过青春,感情最原始也最纯真的青葱年华。
——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
——心早死了,只不过没见到黄河,你不愿信罢了。
夜越来越深,屏幕那头的阿厦告诉我,“每多听一遍,就多经历了一次错过。”
确实,听歌其实和做梦是一样的。
在梦里,你可以为所欲为,把时空错综,把你想要的当成自己的,但音乐停了,你发现自己所有的,只是当下,一个把等待当作日常去完成的傻姑娘。
每一个“能否”,都是一两个人,一幕风景,一簇呼吸,一围温度,一串叮叮当响个不停的心事。
只想说,像“能否”那样去憧憬未来,像“不能”那样去把握现在。
医者自医,渡人渡己,义无反顾撞过那么多南墙,不过是黄粱一梦的空欢喜一场。
愿多年以后,你撞过的南墙,都成为坦途;你遇到的绝望,都成为最美的盛放。
作者:有格(ID: HiYouGe),每晚21:05用走心治愈的文字,陪你度过一段属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