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关心的问题:余生再无我,你可安心了(吾心安处余生是你小说阅读),本文通过数据整理汇集了余生再无我,你可安心了(吾心安处余生是你小说阅读)相关信息,下面一起看看。

余生再无我,你可安心了(吾心安处余生是你小说阅读)

第一章大婚

  豪门时家出了一件荒唐事。

  时家大小姐时愿并非时夫人亲生的。

  真正的时家大小姐苏如珠则是在一个穷困家庭里生活了十二年。

  苏如珠回到时家的那一天,正式改名为时如珠。

时愿知道自己豪门大小姐的地位不保,所以勾引了应该属于苏如珠的未婚夫阎司御,企图嫁入豪门。

  那天,城内所有媒体,都在报道这一丑事。

  为了保住自己孙子的名誉,阎奶奶逼迫阎司御娶了时愿。

与阎司御两情相悦的时如珠就此一病不起,经过检查,竟是急性尿毒症,需要马上换肾才能活命。

  医院找到了唯一配型来源……则是时愿。

  养母和养父跪在时愿的面前不断磕头,求着她救救时如珠。

  时愿丝毫不顾往日恩情,拒绝了养父母的请求。

  时如珠,危在旦夕。

  ……

“时愿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阎家娶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不是,时家是真的惨,女儿才找回来, 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哎,这么一个白眼狼,一颗肾脏都不愿意捐。”

  “……”

  时愿听着这些指责,都有些麻木了。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捐肾。

  她抚着微凸的小腹,这里孕育了一个生命。

  是她和阎司御的孩子。

  为了孩子,谁都别想让她捐肾,谁都别想!

  大年三十,是时愿和阎司御大婚的日子,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

穿着劣质婚纱的时愿,被送到了阎家大门前,薄衫冻得她嘴唇发紫,全身哆嗦。

  但屋内橙色的灯光,给了她无尽的暖意。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骂她误会她,结果终究是好的,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那个天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她心头的白月光——阎司御。

她伸手敲门,却是听到了来自屋内女人娇媚的声音。

  是时如珠。

  “司御哥哥,姐姐不想捐肾给我,我快死掉了,可是我还没有成为你的新娘,我舍不得……”

  哀痛的声音,让男人眉头一紧,伸手便是将柔弱无骨的女人揽在了怀中。

“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捐肾给你,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明日我会将她绑到医院手术台上,你只管等着手术,一切都会好的。”

  低沉浑厚的声音,让时愿心尖一颤。

如此狠毒的话,竟是从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口中说出的。

  时如珠窝在阎司御的颈项之中,泪如雨下:“司御哥哥,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不愿意帮我,只是一颗肾而已,爸妈那样跪在了她面前了,她都无动于衷……”

  “当然是因为她够歹毒,别难过了,她不值得!”

“司御哥哥,都是为了我,你才答应娶她,你很难受吧,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离开时家这么多年,你身体不好常年需要输血,将时愿捆绑在我身边,日后也算是为你多一个保障。”

时愿眼中的希冀,在那一瞬全部破碎了。

  原来,阎司御答应娶自己,是为了时如珠。

  怪不得,怪不得从来对自己没有一句好言语的阎司御会在那天应下和自己的婚事。

  他一早就盯上了自己的肾。

  甚至,还盯上了自己体内的血。

她和时如珠都是阴性f型血,世间少有,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初时夫人将她错认为女儿的原因。

  她当初以为是时如珠下药设计阎司御,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和阎司御发生了关系。

  现在,好似并非如此。

  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阎司御的安排。

这一刻,时愿发现阎家大门的背后……是一个根本跳不出来的陷阱!

第二章失踪

  大年初一。

  时愿失踪了。

  阎家和时家的人全城寻找,无果。

  无可奈何之下,报警求助,依旧没有线索。

  3月1日,中小学生开学的日子。

挺着大肚子的时愿,慢步走?誮进教室,准备给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讲课。

  开学第一课,是《春天来了》。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郎朗的阅读声,悦耳有动听。

时愿在这所小学任教两个多月以来,靠着微薄的工资收入终于存下了两千块钱。

  她听说这里的卫生院接生,只需要两千块。

  为了这两千块,她挺着大肚子,每天至少上八节课。

  小腿浮肿成了两根圆柱子,也不觉得难受。

她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在生产的那一刻得到最好的照顾。

  有了这两千块,她的心终于安定了。

  她决定下课后,给自己买一罐奶粉,好好补充下营养,也让肚子里的孩子歇一歇。

  只是课程才上到一半,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

  所有的学生的吓了一跳。

就连时愿也慌张了。

  她呵斥着:“你们是谁,这里是课堂,请你们出去!”

  在她还在为班级里学生的安全问题担忧时,一个黑沉的身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色西装,在其中尤为的显眼,锃亮的皮鞋之上,是修长挺立的身躯。

  阳光照耀下,那张俊脸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时愿看清楚的那一瞬间,脚步都虚浮了,若不是讲台在前撑着,她恐要坠落到地上去。

  阎司御还是找到了她!

  “不、不要过来……”

  时愿的一双眼布满了恐惧,全身颤抖不已。

噩梦里发生的场景,竟还是演变成为了事实。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阎司御的眼凝视着时愿高耸的小腹,面无表情的男人随即一声冷哼:“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捐肾的原因?”

  时愿的脚步,退却着。

  她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伤害他,不能……”

  她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希望阎司御能看在自己是孩子父亲的份上,别让她现在捐。

“等我两个月,两个月后,孩子满七个月就可以存活下来,到时候我再给时如珠捐肾,就两个月,我求求你……”

  可是男人的眸光冷如冰凌,分分钟可以将她刺穿。

  “这个孩子现在五个月了?”

  “是,是五个月了……”

  阎司御双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捏在了时愿的下巴上,力道之大,疼的她几近脱臼。

他确切记得四个月前,他才和她 *** 。

  如今,竟是怀了五个月的孩子。

  时愿,你真是好样的!

  男人周身笼罩起了一层寒栗,让时愿不禁一颤。

她以为阎司御会看在这是他孩子的份上,缓她两个月的时间,但耳边听到的却是来自地狱的噩耗。

  “带走!去医院!通知医生,准备取肾手术!”

  “阎司御,缓两个月不可以吗?就两个月……他能活下来……”

  “珠珠可等不了两个月!”

第三章孩子

  手术室门口。

  披头散发的女人发疯似的抱住了门栏。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捐肾,我不同意签字,阎司御,你不能强迫我。”

  可已经怀孕五个月的她,如何能够抵抗得过护士的强拉硬拽。

  不远处西装笔挺的男人冷眼看着那个女人,清亮如墨的眸子里除了厌恶还有憎恨。

“时愿,服从安排的话,我还能留你一命,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那声音低沉、冷漠,犹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刺痛了她的心脏。

  “不要,不要,阎司御……”时愿哭得肝肠寸断,可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呵……”她到现在还在骗自己!

  “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舍得杀了他!”

  时愿全身颤抖着,全身是如坠冰窖般的冷凌,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阎司御下敛着嘴角,其中似淬了毒一般,“一个野种,有什么舍不得!”

  野种?

他竟然称自己肚中的孩子为野种。

  时愿僵住,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的泪已然断了线,时愿只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拖进去,救珠珠。”阎司御背转过身,不愿再看时愿这副嘴脸。

  时愿咧开嘴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为了儿时的一份承诺,坚信这个男人一定爱上自己。

  可就是她的蜜汁自信,竟是害的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她笑的潋滟,飞舞的发丝粘黏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形同枯槁的女鬼。

曾经,他厌恶她卑微讨好自己的姿态,现如今,他更厌恶她抗拒自己的模样。

  明明她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他何必为此心慌,“时愿,一块肾而已,你死不了,别那么自私。”

  自私!

  到底谁自私啊?

  ……

  时愿被拖进手术室后,被迫打了麻醉。

她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耳边,时愿听到护士仔细询问:“现在取肾,孩子肯定保不住,要不要再问问家属,是否强行手术?”

  躺在手术床上的女人睁着眼,想开口说话,但喉间似是被堵住了,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医生却冷漠回答:“出事了也没人会管,动手吧。”

  “嘶啦”的一声,时愿感觉自己的肚子被划开,承载了五个月的重量突然消失。

  她撇过眼,看到了放在一旁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鲜血顺着那东西啪嗒啪嗒的滴在了地面上。

她确切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孕育了五个月大的孩子!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痛的快要窒息了,耳边是器械的蜂鸣声,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也想不清楚,只记得儿时阎司御向自己求婚的情景……

“你叫什么名字,长大后我娶你好不好?”

  那时她才九岁。

  第一次遇见阎司御,她就将他从冰库里救了出来。

  他说他会报恩,甚至愿意以身相许。

  也因为那一句话,她苦等了十几载。

  等来的,却是阎司御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第四章贱命

阎司御就站在手术室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是一个孩子,不过是一块儿肾脏,时如珠流落在外受了这么多的苦楚,这本就是时愿欠珠珠的。

  对,是时愿欠珠珠的。

可猛地,护士冲出了手术室,对着阎司御喊道:“病人大出血,如果还强行肾脏移植,可能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是什么意思?”阎司御愣了愣,冷酷的面容终是动了动。

护士将情况简明扼要叙述出来:“时如珠小姐的病情不能再拖,如果移植,时愿小姐可能会救不过来,即便救过来,另一半肾脏感染的可能性也会很大,很可能也……”

  阎司御听懂了,脸上染了一层冷厉,“你想弄出人命来,你就尽管弄!”

  护士被吓到,她无法承担,险些急哭:“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两个都要救,还不懂?”阎司御的声音硬生生的,没有任何感情。

  只有天才知道,当他意识到时愿可能会死的时候,心脏竟然疼了。

护士不敢得罪阎司御,但也不敢承担人命,如果出了事情,她没办法交代,咬着牙让阎司御决定,“现状,只能确保一个没事,另外一个看天,阎先生给一个指示,是先救谁……”

  阎司御薄唇紧抿着,满脸阴鸷,他心里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时如珠是他的挚爱。

  时愿不过是一个血包。

  时如珠善良单纯、天真无邪,而时愿,恶毒狠辣根本是个祸害。

如此了然的对比,让阎司御下了决定,“自然是先救珠珠!”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那样难受,时愿真的会死吗?

  不会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死!

  ……

  有一种命,叫贱命。

  怎么被轻贱,都死不了。

  时愿就是这样的贱命!

时愿醒来,手下意识的覆上肚子,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唯有一条丑陋的伤疤证明那个孩子存在过。

  她的孩子没了……

  被时如珠和阎司御害死了。

  时愿没有哭,眼睛红肿的她也哭不出来了。

  她挪动着身子下床,伤口被撕裂开也丝毫不觉得疼。

女人赤脚下地,从病房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护士一脸焦急。

  “时小姐,您总算回来了,阎先生在发脾气。”护士连忙牵着时愿进病房。

  房内是一脸冷厉的阎司御。

  “去哪儿了?”他问。

  时愿咬着舌头,红着眼。

阎司御犹记得面前女人满身是血险些救不回来的情形,轻叹了一口气,缓和了态度,“你身体还没好,别四处走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护士。”

  时愿看着他,一言不发。

阎司御对如此安静的时愿感觉陌生,眉头蹙了蹙,又想到其历过生死,眉头舒展开,主动扶她躺在床上。

  时愿却躲去了他的触碰,现在的阎司御,让她觉得很恶心。

  阎司御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那股怒意重新拾了回来:“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任发大小姐脾气?”

  时愿僵直着身体,垂头的姿态,可怜极了。

阎司御心头一疼,随后却是注意到了她藏在背后的手上,有什么东西。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第五章野种

  那是一个玻璃罐。

  里面的东西糊糊黏黏的,红黑色,看起来很恶心。

  阎司御紧蹙着眉头,说;“拿来。”

时愿不给,双手将东西抱得紧紧的。

  阎司御给了护士一个眼神,护士心领神会,立即去抢。

  时愿收到了惊吓,神色立即变得惊恐:“这是我的,你们丢了他,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别碰我……”

  时愿越是这番,护士便越是用力。

  “嘭”的一身。

  罐子落地。

碎了。

  其中一个巴掌大有着人形模样的肉团掉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血花儿来。

  “啊……”一声嚎啕,时愿立即匍匐在地上。

  她伸手就将肉团捧在了手心里。

细碎锋利的玻璃片扎进了时愿的皮肤里,一个个红血印子,她一点儿没觉得痛。

  她此刻,只怕“孩子摔疼”了。

  护士惊了一跳。

  阎司御的脸色则是一黑。

  半响,他们才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是不久前从时愿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

  饶是经历过多次的护士,见到这情形都忍不住胃部翻涌。

“时小姐别这样,废料桶里面有很多病菌,你刚手术不能碰,会感染的。”

  护士要去将时愿扶起来,时愿闪躲开了。

  阎司御眸光一凝,伸手当去抓她。

  碰触到她身体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凉意:怎么能这么冰!

再将女人拉起来的那一瞬, 他才惊觉,这个女人竟是轻成了纸片。

  “别碰我,别碰我!”她要去推阎司御,但是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孩子”被护士清走。

  “孩子”再一次被扔进了废料桶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时愿的眼泪,连成了一串串的珍珠,簌簌的往下落,沾湿了衣领,混在了血色中,搅合成一团。

  她哭着,责怪着:“明明你们丢了他,为什么你们丢了他,我都不可以捡回来,这是我的孩子啊……”

她一个刚刚剖腹过且被挖走一颗肾脏的女人,正是虚弱的时候。

  天知道,她醒来就站起来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她还蹲在废弃物料捅里面弯着腰找了半天,可就是她废了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终究也只能得到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哭着,泪水决堤。

  阎司御心头 *** 的被拉扯着。

  不过是一个野男人的孩子,她竟然表现的如此痛苦。

  如果是他和她的孩子,她也会这样吗……

“时愿,你安静点,孩子已经死了,他死了!”他狠绝的呵斥,声声击打着她的心脏,恍若万箭穿过。

  她突然不哭了,看向了阎司御。

  这个男人,她这十年来的光。

  可就是这束光,杀了她的孩子

  她眼中愤懑、悔恨、绝望……冷漠得不像她。

  让阎司御不敢去看。

“呵……”她哽着嗓音的嘶哑,勾起了一抹笑。

  笑中的讥讽,让阎司御的心尖一颤。

  随即,他捏紧了手心,强势道:“一个野种的命,能够换珠珠的命,是他的荣幸,何况珠珠如此也都是因为你,别一副委屈的模样,让人恶心!这是你欠珠珠的!”

  欠?

她欠时如珠?

  是啊,她平白得了十多年时家大小姐的名号,可这一切她做错了什么?

  她那时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是时家人没照看好自己的女儿,现在却变成了她冒名顶替。

她笑,凄惨决绝的面庞上是无尽的苍白:“阎司御,你用自己孩子的性命去换了时如珠的命,让时如珠背负上一条人命债,看吧,时如珠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这辈子都不会!”

  阎司御眯了眯眼,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时愿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难道,真的是……

正此刻,门口骤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阎司御看过去,却是刚手术结束的时如珠。

  她孱弱的身体在战栗,眼泪湿了满脸,腰腹部的血色已经渗透到了病服之外。

“司御哥哥,时愿姐姐不是主动捐肾给我的,是你逼她,还拿掉了她的孩子……”

  阎司御连忙走向了时如珠的身边,欲解释,但时愿像是抓到了唯一报复的痛点,呐喊:“就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是杀人凶手!”

  “时愿,你闭嘴!珠珠身体受不得 *** !”

“ *** ,我就是要 *** 她,让她痛苦让她悔恨,让她恨你一辈子……杀了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得到幸福!”

第六章抽血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时愿的脸上。

  男人盛怒之下的出手,打得她耳边蜂鸣声不断。

她眼前一阵昏天黑地,在恍惚之中,她还是听得了阎司御慌乱的声音。

  “珠珠,珠珠……”

  “去叫医生,快!”

  “珠珠,你撑住,医生马上就来!”

  ……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

  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正这个时候,助手宋勉将一张dna检测报告送到了阎司御的手上。

看着报告上的数据,男人眸色一沉:“到这种时候了,她还在骗我,也只有我会蠢到连这种事情都抱有一丝希望!”

  四个月之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怀上五个月的孩子!

报告上是时愿流产的孩子和阎司御的dna比对,结果显示33.3333%的概率相似。

  意思就是时愿流掉的孩子并不是阎司御的。

  但宋勉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张报告单来的 *** ,他才将样本送去没一个小时就出来了结果,并不符合常理。

  正常情况下,不都得至少三个小时吗?

宋勉心有疑虑,于是开了口道:“阎总,这张报告单可能……”

  宋勉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术室里面就传来了急切的呼唤声。

  “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

  “阴性f血型,医院里没有血浆了,通知病人家属过来现场抽血。”

“家属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怎么办……”

  “附近医院的血浆也都没有留存了,病人快失血休克了。”

  “……”

  这是时家的失散多年找回来的大小姐,医院上下不敢轻易怠慢,但血型稀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医生护士站了一排,望着阎司御。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医院里面还有一个可以供血的人正躺在病床上。

  只要阎司御开口, 那时如珠大小姐就能有救,否则……

  “阎先生,您看……”医生张了张嘴。

  阎司御深吸了一口气,落了话语:“抽时愿的。”

这是阎先生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但医生护士都怕出事。

  毕竟人命关天。

  于是这个活儿又一次落到了新来的小护士身上。

  小护士拿着针管,看着瘦弱的女人,眼眶都红了。

“我来医院当护士,是为了救死扶伤,也不是来杀人的,为什么让我来……”

  “到底是不是人啊,刚刚捐了肾还剖了腹,现在还捐血……”

  “太难了,我不要做护士了……”

  小护士碎碎念的声音,全部都传到了时愿的耳中。

  她微微睁开眼,看向小护士,小护士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哭,第一次有人觉得自己可怜……

  时愿冰凉的身体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没关系的,你抽吧,我不怕疼。”

  她微笑着说,一双眼睛温柔而又清明。

她的病房离手术室很近,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包括阎司御那句“抽时愿的”!

  小护士擦着泪,吸着鼻子:“你真傻,我可能会杀了你,你还安慰我……”

  “但是我不想让你因为我难过。”她声音淡淡的,有气无力。

  小护士哭的却更凶,手上的针头都掉了。

时愿却是主动捡起来,慢慢摸索着,扎进了自己的血管里。

  因为她没有力气,反复几次才成功的看到血液流进了血浆包中。

  小护士惊讶的看着她,抽噎着:“他们都疯了,你也疯了!”

时愿却是摇摇头:“你这孩子,我是在帮你,你怎么还骂我呢。”

  “可是你会死的啊……”

  “那就死吧,反正,我也不太想活了呢,我正好可以去找我的孩子,他一个人多孤单呐……”

  小护士还在哭。

  但时愿却已经没了气力回应小护士,她觉得体内最后一点温热也消尽了。

第七章卑贱

小护士抽抽搭搭的,眼泪不断。

  但所幸床上的是,这个女人救回来了。

  阎先生联系了一个同血型的人来,及时补上了时如珠小姐所缺的血液,才没有将时愿抽干。

  时愿昏睡在床榻上,听着吵闹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我还活着吗?”

小护士连忙回应:“你差点就死了,亏得我收针收的快,也亏得阎……”

  “这样啊……”时愿迷蒙着眼,打断了小护士的话,她根本不关心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为自己还没有死而有些可惜。

  她活了二十一年。

前九年的记忆,零零散散的。

  后十二年的记忆里,便全是委屈难过和痛苦。

  时家父母没有将她当女儿养,从小就要应酬各色各样的猥琐男人,以帮助时家争得一星半点儿的好处。

  被猥亵的愿年,被变态围绕的学生生涯。

而这一切在阎司御出现之后,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因为她知道了自己和阎司御之间的婚约,便盼着婚约实现的那一刻……

  他帮她清扫了身边的所有猥琐男人,他帮她租房子住在校外抵挡了许多的麻烦。

  甚至在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承认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一切的一切,则是在时如珠的出现之后都变了。

  阎司御逐渐远离她,看她时总是一双厌恶的眼神,就像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所以她这样的脏东西没有资格为他生下孩子,也没有资格嫁给他吧……

  他爱时如珠,多应该。

时如珠单纯善良,天真可爱,众星捧月,真正的时家大小姐。

  而她卑贱如泥……毫无自知之明要去爱一个根本不能爱的男人。

小护士对她说;“你现在肯定全身酸软,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吧,我觉得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肯定还会来找你麻烦,吃饱了你就赶紧跑吧,我刚发了工资,能给你买车票,能跑多远跑多远,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也都疯了,根本不会管你的性命。”

  时愿听着,没有任何的心力。

  “我都这样了,他还能对我怎么样呢。”

小护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时愿现在很危险。

  因为她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病房里有红酒、炸鸡、烧烤……

  肾病手术患者,怎么可能吃这些东西呢。

  她将这些话跟护士长说,护士长让她闭嘴。

  但她忍不住,还想和时愿说。

正此刻,时如珠在阎司御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小护士一惊,连忙将自己的口舌拉上了。

  阎司御看了小护士一眼:“出去吧。”

  小护士见到阎司御不由得害怕,逃似得离开。

  时愿见到两人来,一脸冷色,她想翻个身避免和他们正面交汇。

可惜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两人。

  时如珠见时愿这番,不由得哭出了泪:“时愿姐姐,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的孩子……害得你如此……你能原谅我吗?”

  时愿没说话。

阎司御却见不到她这番做作:“时愿,睁开眼,好好说话。”

  时愿没理会,一动不动。

  这模样,让阎司御心头的怒气又冲了起来。

  明明是这个女人的错,为什么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没有丝毫悔改之心。

  亏得他担心她出事,动用了所有关系才找到了同血型的人来。

时如珠拉住了阎司御,祈求道:“司御哥哥,你别这样,时愿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并且你还差点……”要了时愿的命。

时如珠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双眼里满是悲伤:“司御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时愿姐姐单独说说话。”

  阎司御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胸口里像是埋了个雷,闷闷的,随时能炸开般。

  见阎司御没有回应,时如珠又轻轻的唤了一声:“司御哥哥……”

  阎司御终起身,离开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屋里便只剩下时如珠和时愿两个病人。

  一个孱弱,一个有气无力。

  时如珠去拉时愿的手,她柔弱道:“时愿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太爱司御哥哥了,并不是有意和你抢他,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孩子。”

  时愿无情的甩开了手。

她根本不想和时如珠有任何的交流。

  这个女人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夺走了她孩子的生命。

  不论她如何的单纯善良,时愿都无法对她有一个好的眼色。

  可就在她甩开手的瞬间,时如珠却是跌向了床边的仪器。

随着仪器声倒地,巨大的声响震慑了整个病房。

  时愿一惊,她根本没有用力。

  何况她这种状态就没有力气可以用,更不谈将时如珠推倒。

  可很快,病房门被冲破,一个巨大的身形笼罩在了自己的面前。

  “啪”一声脆响。

  阎司御的手掌生生打在了时愿的脸颊上。

有什么东西随即从她的右耳中留了出来……温温热热的。

  那一瞬,时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昏天暗地。

  那一瞬,时愿也感受到了什么是支离破碎。

  “ *** !珠珠要是有什么事,我拿你的命赔!”

  男人狠恶的言语环绕在时愿的耳侧。

像是来自天边,又像是来自地狱。

  随之,时愿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

  “时如珠小姐脑袋重创,眼角膜损伤脱落,失明了。”

  “医院现在没有可供移植的眼角膜。”

  “不然就只能等有人活体捐赠了……”

  “……”

医生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时愿都听不太清明。

  阎司御的那一巴掌,让她右耳失聪,仅能靠着左耳识别外界的动静。

  但最后那句话,时愿却是听得格外的清楚。

  “眼角膜,用时愿的!”

第八章欺骗

  眼角膜移植的手术非常的快。

时如珠躺在病床上,仍旧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司御哥哥,我运气真好,医院有现成的眼角膜让我移植。”

  她甜甜的笑,笑容爽朗单纯。

  阎司御看着她,却是不自觉的问道:“真的是时愿推你受伤了吗?”

时如珠一愣,随即忧伤了脸:“司御哥哥……我说过,不是时愿姐姐推我,是我不小心没站稳。”

  阎司御抿了抿唇。

  是啊,时如珠明明说了不是时愿推的她,但他偏偏下意识认定了是时愿伤害了时如珠。

  于是他让医生拿了时愿的眼角膜给时如珠换上。

时如珠完好了,但时愿却瞎了。

  那样一个卑贱心机的女人,却是让他此刻心里十分的烦躁。

  时如珠的抽噎声立即引起了阎司御的注意力:“司御哥哥,你告诉我,我的眼角膜不是时愿姐姐的对不对,对不对……”

阎司御眉头微微拧起:“你别想太多。”

  “如果是时愿姐姐给我的眼角膜,那她该怎么办,她刚刚失去了孩子,又失去光明,她会活不下去的……司御哥哥……”

  时如珠的泪没能落下来,全部被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吸收了。

阎司御连忙道:“你别哭,医生说了刚刚做手术不能哭的,我保证她真的没事,真的……你信我。”

  “司御哥哥,我不信你,我要见时愿姐姐……我要亲自听她说,我才信,否则,我宁愿哭瞎了自己……”

  “好,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她。”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她!”

  时如珠哭闹很有本事。

  阎司御根本无可奈何。

  “只要你不哭了,我马上带你去见她……”

  ……

  时愿从手术室出来。

  眼前被围了厚重的纱布。

  她失明了,从此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护士趁着没人,偷偷进来看她。

“我说过让你跑的,你偏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右耳听不见了, 眼睛也看不见了。”

  “那对狗男女真的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这一次我们好好吃饭,好不好。”

“吃饱了,我就带你出院,帮你买车票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你。”

  小护士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时愿却没有一点点的心力去听。

  正此刻阎司御来了。

  小护士无奈离开。

男人站在床头,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医院有新的眼角膜,我会安排给你做手术,眼睛的事,你不用担心。”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时愿心尖一颤。

  随即, 她却笑了笑:“不用了,原本我也签了遗体捐赠,总归是要送人的。”

  两年前,她和阎司御一起参加了学校的遗体捐赠,协议上写明了若意外去世,会将器官送给有需要的人。

阎司御神色凝了凝:“你不会有事,珠珠也只是暂借你的……”器官。

  那两个字,仿若千金,罪魁祸首的他也说不出。

  良久,病房里面都没了声音。

  直至,阎司御开口:“等会儿珠珠来看你,你别惹事,只管说你很好就行。”

时愿听闻,冷笑:“先是我的肾,然后是我的血,接着是眼角膜,这回见我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肝、可能是子宫、或者是心脏吧……”

阎司御听闻,不由得来了火气:“你先伤害的珠珠,这一切不过是你赔给她的,别整一副旁人欠你的模样来。”

  时愿已然有气无力了。

  根本没有打算和阎司御争辩。

  在他心中,时如珠就是最纯良的那个,而自己心机深手阎多。

  她若真的如此,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她满脸的讽刺,尽管没了眼睛,但阎司御却能想象得到她内心在如何嘲笑他。

  阎司御已然不耐,道:“珠珠担心你,等会儿你见到她,什么难过的事都不要说,明白否?”

  时愿怔怔回答道:“好,但去之前,将离婚协议签了,我不想死了还和你有关系。”

更多余生再无我,你可安心了(吾心安处余生是你小说阅读)相关信息请关注本站,本文仅仅做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