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今天要跟您分享的,是改编自同名畅销小说的电影系列——《饥饿游戏》。
《荷马史诗》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克里特国王米诺斯是宙斯和欧罗巴之子,他的妻子,在海王波塞冬的干预下与公牛生下了半人半牛的怪物——米诺陶罗斯,米诺斯为了关押米诺陶罗斯找雅典人专门修建了一座迷宫,也就是著名的米诺斯迷宫。
后来,雅典人杀死了米诺斯的一个儿子,为了复仇,米诺斯恳求父亲宙斯的帮助,给雅典带来瘟疫,而为了阻止瘟疫的流行,雅典人必须每年选送7对童男童女去供奉半人半牛的怪物米诺陶洛斯。
当雅典第三次纳贡时,王子忒修斯自愿充当牺牲品,以入宫伺机杀掉怪物,为民除害。最终,忒修斯在迷宫深处找到了米诺陶洛斯,并杀死了米诺陶洛斯,拯救了雅典。
很多人不知道,其实《饥饿游戏》的灵感就是来自以上这个传说故事,也有很多人不知道,《饥饿游戏》到底在讲什么。
记住真正的敌人
电影的最大反派无疑是男总统斯诺,但大表姐一箭射死的,却是女总统奎因。
大表姐的导师海米奇在大表姐参加极限挑战赛之前,最后叮嘱她说:“凯特尼斯,当你进入竞技场时,记住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无独有偶,海王菲尼克也和大表姐说过同样的话。
那么,真正的敌人,到底是谁?
真实的世界如此变化多端,人们的感官机能作为最先接触到外物的渠道,总是太容易左右人的想法,在施惠国的竞技场上,十二个区的二十四个“贡品”相互视其他人为自己的最大敌人,杀光所有人才能存活到最后。
但是,一次比赛的胜利,又能改变什么呢,除了获胜者自己苟且偷生以外,世界依旧还是如此疯狂,没有任何的改变。
首都让获胜者四处演讲,传扬她的英勇事迹。
实则是在宣扬,这个世界的疯狂,根本无法被改变。而每一个饥饿游戏的冠军,都是这种疯狂活生生的证明。
所以,就有了极限挑战赛,让冠军与冠军为敌。这再次向人们宣告——无论是谁,都不要妄想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哪怕是天选之子的昔日冠军,只需要首都的一纸号令,照样要面临风雨飘摇的命运。
很显然,只要首都的势力不被熄灭,这病态的游戏,就永无终止的那一天。
于是我们想起了饥饿游戏发起的意义,曾几何时,各个行政区域揭竿而起,矛头直指首都的势力。但是起义最终被首都镇压,所有参与起义的人,也被定义为了乱臣贼子。
为了纪念叛乱被镇压,每年施惠国都将举行饥饿游戏。
斯诺告诉游戏设计师,为什么不每年抓24个男女出来,然后将他们杀死,而必须举行饥饿游戏。
因为,希望,是唯一比恐惧更强大的东西;
Hope! It is the only thing stronger than fear.
适量的希望具体不错的影响力,但过度的希望就非常危险。
A little hope is effective.
A lot of hope is dangerous.
所以,可以控制的小希望,才是最理想的
A spark is fine, as long as it’s contained.
直接杀死24个人,只能给人们造成恐惧,但饥饿游戏除了恐惧,还能给人希望。
一个纯粹只有恐惧的国家,对统治者来说是没有前途可言的,如果没有任何的希望,那么反抗一定也会紧随而来。
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哪怕只有24分之1的机会。希望就能让人们拥有奋力一搏的动机,就能让国家运焕发出生机。陈胜吴广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希望不能太大,太大就会变成对现行体制的威胁,就像饥饿游戏第二部的名字,星火可以燎原。
所以饥饿游戏每年周而复始地进行,每次都会产生一站到底的赢家,游戏设计师听了斯诺的话,懂得了希望和恐惧的关系,因此绝不允许一场没有幸存者的比赛。这就是为什么他最终会同意大表姐和皮塔共同获胜的原因。
但我们很清楚,最后真正的赢家,其实是施惠国无疑。因为斯诺想要的疯狂还在继续。
对于施惠国来说,想要永远成为赢家,只要给予人们希望,同时控制人们的希望即可。饥饿游戏,正是这场算计的容器。
但是,大表姐的出现,打破了首都的算计,大表姐作为一个变量的阈值,超出了首都精心设计的恐惧公式的容错范围。
大表姐何德何能,可以在首都的 *** 下扭转乾坤。不是因为她的射术,更不是因为她的颜值。而是因为她不可控制,而且在不可控制的状态下,能量惊人。
在第三部拍摄嘲笑鸟宣传片的时候,海米奇复盘了大表姐的过往,然后总结道,每次大表姐即兴发挥时,往往都表现惊人。
人们喜欢看到出人意料的事情,而这正是大表姐最为擅长的事情。造型师塞纳给大表姐创造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开场,然后从采访节目开始,大表姐持续用自己的随性和自由创造出一次又一次的出人意料。
这样的大表姐,谁不喜欢,在大表姐的身上,仿佛可以看到无限的可能。人们乐于传颂她的事迹,模仿她的造型,所有十三个区的人民,甚至首都的人民,无一例外。
只有一个人,难以容忍。他就是总统斯诺。他知道大表姐就是那个需要被控制的希望。所以整个饥饿游戏的系列电影,就是一场控制与反控制的对决。
一方是斯诺为代表的白玫瑰,一方是大表姐为代表的嘲笑鸟
白玫瑰
斯诺胸前的口袋上永远插着一朵香气浓郁的白玫瑰。原因是斯诺为了当上总统,毒死了自己所有的竞争对手,为了毒死对方时不让对方起疑心,他每次都会和对方一起喝下毒药,事后再喝解药,所以他的口腔舌头都已经溃烂,说话时会带出血腥,于是他用玫瑰的香味加以掩盖。
白玫瑰本身象征着纯粹,在斯诺的眼里,世人只要单纯地按照自己的计划顺水行舟,便万事大吉。但如果有什么事物超过了他的掌控,就必须推回正轨,或者直接铲除。
参加完饥饿游戏后回到十二区的家里,大表姐在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地方,见到了斯诺的白玫瑰。这是斯诺对她的警告,告诉大表姐,我无处不在。
娇嫩纯洁的白玫瑰,一次次出现在大表姐生活的各个角落,就像斯诺的眼睛一样,死死盯着大表姐。长此以往,对大表姐来说,花朵不再是美丽的象征,而是一种恐惧的压制。
在对十三区的轰炸告一段落,斯诺在大表姐避险的头顶散满了白玫瑰,我并不相信这是一次巧合,空投的花朵不会如此集中,炮火之下,花朵也无法如此完整。这明显在告诉大表姐,告诉十三区,告诉观众,你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斯诺太喜欢玩这种控制的游戏了,甚至明知道有人来秘密营救皮塔,却让他们堂而皇之地进入。因为他认为控制,才可以让人产生真正的恐惧。
但最终,斯诺也在自己种满白玫瑰的庄园里,成为了死囚,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失去了控制。
嘲笑鸟
最初,嘲笑鸟只是一枚精致的徽章。它被赠予大表姐的妹妹寓意着好运的祝福。可是事与愿违,才戴上徽章,妹妹就被命运选中成为了饥饿游戏的贡品。
然后徽章伴随大表姐,走上饥饿游戏的竞技场,成为大表姐为妹妹而战的图腾。
竞技场上,十一区的露露告诉了大表姐什么是真正的嘲笑鸟。当你发出声响,嘲笑鸟会模仿你的声音,并将你的声音依次传递。哪怕远隔一方,也可以通过嘲笑鸟,听到对方的声音。
后来,从十一区开始,徽章,口哨声,以及代表告别的手势,全成为了嘲笑鸟的标志,在人群中简单的重复,最终摩擦出了革命的火花。
哪里有嘲笑鸟的影子,哪里就有反抗在萌生,嘲笑鸟成为了反抗的代名词。一切与嘲笑鸟有关的事物都将遭到首都的镇压。
但越是压制,说明越是害怕。十三区的女总统奎因很聪明,她就是利用这一点,向首都发起了挑战。仅凭十三区自己,恐怕对首都无法造成任何的威胁,但如果能够联动其他十二个区,能量也将势不可挡。
那么,如何才能联动十二个区呢,答案,就是——嘲笑鸟。嘲笑鸟的特性是重复和传递,如果能将仇恨、反抗的情绪传递到每一个行政区,传递到每一个人的心里,革命就有了希望。所以他们找到大表姐,因为大表姐是施惠国最大的流量明星,她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牵动人心。
当大表姐举起自己的手臂,呼喊出内心里的声音,革命的火炬,被彻底点燃了。奎因和设计师将大表姐的一举一动用视频的方式记录并转播给全国人民,于是一个区,接着一个区,随着大表姐的指引,揭竿而起。最终,斯诺在空投的炮火声中束手就擒。反对首都的革命,宣告胜利。
愤怒的人民见到绑在柱子上的斯诺,回想起自己被压迫的记忆,无一不想食其肉,饮其血。当大表姐一箭射杀了女总统,场下的人民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台前,他们不是来制裁大逆不道的大表姐,而是来生吞活剥上一届总统白玫瑰斯诺。
这个画面,是何其地凌乱。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当奎因提出再次举办饥饿游戏的时候,大表姐很清楚,这就是下一届总统,用来控制人们希望的把戏。
可即便是杀死奎因,又有什么用呢,大家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某个特定的区域,某个特定的政体,某个特定的人。而是人们心中手握巨大权力时随时可能膨胀的恶念。
其实,大表姐从来都不是嘲笑鸟,嘲笑鸟只会简单的重复和传递,这是大表姐从来都不擅长的事情。
施惠国的革命,也从来都不缺少嘲笑鸟,因为每一个人民,其实都是嘲笑鸟。革命缺少的,从来都是最开始的那个声音。
想要反抗,非常容易,知道在反抗什么,才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