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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妖蛇是什么病,千妖百怪 飘渺

邻国日本有着繁荣的妖怪文化,“无论是日本的文学领域还是美术、戏剧以及装饰、日常用品,进而到漫画、动画等领域都渗透了日本古来的妖怪文化和要素。”受此强势文化影响,天狗、雪女、河童、狸猫等日本妖怪在中国已经广为人知,阴阳师甚至成为中国手游的主角。两相对比,中国本土的妖怪们反倒显得寂寥了。

幸运的是,本土的妖怪们并没有被遗忘,嗜妖如命的作家张云常于朋友闲谈之际讲述奇谈怪论,这些或源自乡土传说,或得自古代典籍。本着这份对妖怪文化的热啊,他穷十年之功,收集整理自上古文献到唐五代传奇,元杂剧和明清小说在内的数百种古代文献,从中撷取关于妖怪的故事,并译为白话,形成了《中国妖怪故事(全集)》一书,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中国妖怪体系,是目前国内收录妖怪最多、最全的妖怪研究专著。

妖的源流

中国古代有悠久的“志怪传统”,其源流大约可以追溯到原始的神明崇拜。上古时,人类认为万物有灵,由此诞生了许多神怪传说。据记载,夏代“事鬼敬神”,商代“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周代敬天法祖,追求“以德配天”,都相信在人世以外别有奇异的力量。在“天人感应”学说影响下,先秦时代人们就认为人的行为如果符合天意,会出现祥瑞,反之则会有妖异,即所谓“国家将亡,必有妖孽”。同时,民间在巫术信仰影响下,还相信“鬼”和山川万物之“精”的存在。在整个社会鬼神信仰的氛围中,各类传说、故事层出不穷。不仅先秦的博物志《山海经》中有大量妖怪故事的记载,而且《汉书》等官修史书中也会记载各类灾异。到魏晋南北朝之际,“精怪”与“妖怪”概念已经逐渐混淆趋同。

在五千年历史中,妖怪文化大行其道,不仅在民间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而且为古代文学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在《太平御览》《三遂平妖传》《西游记》《封神演义》《三言二拍》《阅微草堂笔记》《聊斋志异》等作品中,人妖并存、人鬼杂处,诞生了许多奇妙的故事和经典的文学形象。《牡丹亭》中的离魂倩女、《白蛇传》中的痴情蛇妖、《聊斋》中的诸多鬼狐,至今仍是整个民族珍贵的集体记忆。

现代以来,随着科学昌明和民智渐开,我国的妖怪文化逐渐式微。但一则终究有无法以科学理性解释的怪异之事,故而日本学者井上圆了感叹:“虽如何明睿之学者,犹不能无妖怪。”二则妖怪文化自有其土壤,并非简单破除“迷信”就可以令其消亡。从民俗学角度来看,日本文化人类学家小松和彦阐明了妖怪生成的基本原理是人的“警戒心与不安”,因此,只要人类对未知事物抱有好奇与恐惧,妖怪作为文化现象就不会消失。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外流行文化中的都市传说正是现代妖怪文化的载体,当“好奇”与“恐惧”两种看似较为简单的心理情绪反应到大众的集体无意识之中时,就为某种传说提供了环境基础,并以都市传说之类的形式存在。都市传说往往发生在医院、墓地、废屋等与死亡相关的空间,或是洗手间、电梯、储藏室等密闭空间,因为这些空间的阴暗封闭环境能引发人心中固有的恐惧。在诸如《世界奇妙物语》《美国恐怖故事》之类火爆的影视剧中都不乏带有恐怖、惊悚元素的故事,其受欢迎程度可见人们对此类故事的喜爱,从这个意义上讲,真的是“妖在人心中”。

近年来,随着中外文化交流,外国妖怪文化的流入使我们更多注意到本土的妖怪文化。譬如日本的《阴阳师》《百鬼夜行抄》《千与千寻》等影视剧以及《怪谈》等书籍为我们展现了独特的日本妖怪文化;欧美影视剧中的吸血鬼、狼人等哥特元素,《哈利·波特》《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的妖怪和魔法元素展现了西方的妖怪世界。受此影响,国内影视剧也逐步开始发掘本土的妖怪文化,《大圣归来》中的“混沌”、《画皮》中的狐妖、《白蛇·缘起》中的蛇妖等等,都可以从古代妖怪故事中找到原型。但总体而言,国内妖怪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

妖的体系

妖怪的分类有不同标准,张云在书中采取四分法,将妖怪分为妖、精、鬼、怪四类。

所谓“妖”,人之假造为妖,即人所化或是动物化为人形所呈现。

所谓“精”,物之性灵为精,即动物(不以人的形象出现)、植物、器物等所化,大约相当于“精怪”。

所谓“鬼”,魂不散为鬼,大约相当于日本的“幽灵”。

所谓“怪”,物之异常为怪,大约相当于“怪物”之类。

这一区分也未尽完善。首先,人所化是否能称为“妖”不无异议。传统上认为人妖对立,妖是异物,书中以脑袋能离体飞走的“落头民”为妖,似乎并不妥帖,并且与“怪”类中的轩辕人等海外异人之类也很难区分。其次,东晋神仙家葛洪在《抱朴子·登涉篇》中也说:“万物之老者,其精悉能假托人形”,一般“精”指称那些能幻化成人形的“物”,并不区分是动植物抑或其它。而书中动物以是否化为人形而有“妖”和“精”的区分,因此狐化为人形则为狐妖,否则是狐精。植物、器物则不作此区分,书中《枫鬼》一节中枫树成精化为老人,《鼓女》一节中鼓成精而化为女子,都归为“精”类。这其中逻辑就殊不可解。再如将“白泽”“方相氏”两种单列为妖怪统领,但前者为异兽,后者为异人,论其能则皆能驱邪驱鬼,似乎也不尽能称为统领。并且如果将它们列入,同样驱鬼的郁垒神荼似也应有一席之地。这点有待商榷。

实际上,古代对“妖”“怪”“精”等概念区分并不统一,在历史发展中古人已经将“妖怪”“妖精”“妖异”之类概念混用,其内涵外延大多已经融合,再试图精确地区分,实在不无困难。

不过无论如何,作者通过梳理为我们展现1000余种妖怪,这对进一步理清中国妖怪的体系大有帮助。书中各类之下再以拼音排序,类似辞书,便于查找。每篇后还注明出处,便于核对。

妖的趣味

志怪文学源远流长,作为民众集体想象的共同成果,古人通过这些妖怪故事来描绘自己眼中的世界,并对其加以解释。今天我们阅读这些故事,不啻为打开一扇探寻我们民族的社会文化与精神世界的窗户。

一些妖怪故事反映了地方的民间信仰和文化。如《抹脸怪》讲述了清代贵州、云南乃至湖广一带一种名为“抹脸怪”的妖怪,与其相遇的人会被抹去五官,只剩后脑勺。再如《仆食》讲述了云南当地有种人被称为“仆食”,到了老年会变形为动物。《青蛙神》则记录了南方长江、汉水一带信奉青蛙神,建蛙神祠的情况。这些往往具有鲜明的地域性,流传于特定地区。

一些妖怪故事反映了对山川异域的想象。这类故事大多出自《山海经》之类的博物志中,初民受认识能力的限制,在记载山川异域时,掺杂了自己的想象,包含了很多荒诞内容。如《驺吾》记录了林氏国一种与老虎大小差不多的异兽。《枭阳人》记录了枭阳国的人有长长的嘴唇,黑黑的身子有长毛,脚跟在前,脚尖在后,见人就开口大小,左手握着竹筒。此外,由于古时交通不便,即便对国内其它地方的记录往往也掺杂了想象甚至虚构,听到故事的人也无法核实,只能将之作为异闻记录下来。如《小虾》记录了清代有人去象郡做生意,遇见被称为“都”,又叫“小虾”,身体不足一寸的小人的故事。《猩猩》记录了唐代安南武平县封溪县境内有能说人话、喜欢喝酒的猩猩。

一些妖怪故事纯粹是记录怪异的超自然现象。如《船幽灵》记录了宋代商人在海上遇到的鬼船。《南海大鱼》记录了有长两丈,重几千斤,能吞食人的大鱼,这可能是某种大型海鱼。《衢州三怪》讲述了衢州的三种怪物。《人面豆》讲述了清代保阳一老瓜农种的西瓜长出了人脸,之后子侄被杀。《蛇藤》记录了晋代苏州某人看到水中有状如青藤的怪物,但没有枝叶,砍伐后藤流血,发出公鹅般的叫声,藤里面有一枚卵,长得像鸭蛋,一端像蛇脸。《过阴兵》讲述了中石湖每晚能听到人声嘈杂,如同数万人打仗,如果居民爬起观看,声音就没有了,只能看到几个红点时隐时现。类似现象被称为阴兵作乱。有些故事还与具体历史事件相结合,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百姓眼中的世界。如《鬼父》讲述了南北朝时江陵沦陷后,普通人的悲惨遭遇。

一些妖怪故事明显是由人创作。这类故事中相当部分是在传递佛教因果报应观念。如《无手》中,南北朝侯景之乱时,某兵士奉命看守田里的麦子,抓到偷麦子的饥民就斩断手腕,后来此人生下一子,天生没有手。《冢间食灰土鬼》记录了这种吃死人,住在被焚烧的尸体热灰上的鬼,并解释说是其前世盗卖寺庙花果,故受此报。还有些包含民俗中的超自然因素。如《还魂》讲述了死人还魂的故事。

无论是记录还是创作,这些故事都反映了古人对世界的认识和理解。除了能被科学解释的现象,大部分故事在今天都可以归为都市传说,带有惊悚、灵异元素,大多与特定习俗、特定现象、特定仪式等有关,有些还会扯上历史名人,故事结构往往较为模糊,反映了某种集体无意识。在我们今天阅读来,由于生活环境变化,狐妖、鼠妖、幽灵之类故事惊悚和灵异色彩已不那么强烈,更多是注重其趣味性。

妖怪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学者所言,“不同民族的妖怪文化中,无疑均映射着该民族思想和精神的烙印”。去除掉其中迷信因素后,光怪陆离的妖怪世界既有民俗意义,也有文化意义。张云的《中国妖怪故事(全集)》是有益的尝试,希望未来更多人关注本土传统文化和这些“我们的祖先创造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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