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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泥湾大生产是谁带领的,南泥湾那个旅长

我在南泥湾兵团时的

三个小故事

作者:孙国华

  探亲 

我在作家方英文的博客上看到写他年轻时的一段经历。他在西安上大学寒假回农村老家,大卡车上颠簸了一天人,冻透了,包里的干粮冻成了冰块。天黑到县城,离家还有20里,没钱住旅店,在街上转,一位老人收留了他,两人在一床又黑又硬的被子里打对睡,互相抱着脚取暖。这段故事勾起了我的回忆。

在兵团,探亲假只有未婚和爱人在外地的人才有,一年包括路途只有12天。盼回家,想家里的亲人、想家里的饭菜、想西安的钟楼和东西南北大街。有数的几次回西安探亲的经历,我终生难忘,几十年过去了还记忆犹新。

那时每月只发25元伙食费、班费、服装费,一扣所剩无几。回一次家,要攒很长时间路费。南泥湾每天只有一趟班车到延安,要住一晚上,早上6点坐上长途客车,下午到铜川再乘火车到西安,大概需要15元。住过延安的二旅社,像个骡马大店,屋里一排能睡十几个人的大通铺,那是我住过最脏的地方。

婆姨们不脱鞋上炕盘腿,坐着喂奶、聊天,叽叽喳喳好像要聊一夜,我一句也听不懂。墙上斑斑点点全是捻死臭虫的血痕,被子有多脏可以想见。虱子是免不了的,天气寒冷不盖被子还不行。男的可以脱个精光,衣服装在包里挂起来,女生只能和衣躺下,耳边大人说话小孩哭,没有表,怕误车,一夜醒来好几次。天黑洞洞的就得去排队买票,长途车一天只发一次,买不上票就得再留一天。下午到铜川,赶往火车站,遇见闷罐车也坐。有一次误了车,在铜川又住了一宿,提起回家的难处,真是刻骨铭心。

68年探亲,两个人不在一个连队,说好同时请假。我们连长不给批,理由是没结婚不能一起回家,他只好一个人回去了。那时批假很难,农忙不批,大会战不批,连队批了假还要上团部开通行证,否则出去寸步难行。

探亲一般都在冬季。有一次回家,为了省钱也怕旅店脏,两个人在延安街上走了一夜,没有大衣停下来就冷的要命,后半夜人已经冻透了,就到汽车站的候车室躲一躲,谁知里边全是人,有的席地而卧,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空气污浊,但总比外边暖和。

每次回去不但没钱给父母,还要在家里蹭饭,走时老妈还偷偷地给自己塞一点钱,真是惭愧。短短的几天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想想回去严酷的生活,家的温暖真是恋恋不舍,想在家多住几天,可是纪律很严根本不敢超假。

兜里揣着计划好的一点路费踏上返程,在延安下了长途车正要找旅馆时,碰见了团部的卡车,开车的师傅答应带我们回去,让我们在街上等他。太好了!这可是既省时间又省钱啊!

等车时,我在商店看见一件长袖海魂衫,记得不到4块钱,他早就想买一件,我算了一下,今天住店和明天的班车都不用花钱了,就毫不犹豫的买了。然后就傻傻的等车,一直没有车的影子,师傅把我们甩了!那年月“听诊器、方向盘、人事主管营业员”,开车师傅是四大牛逼之一,根本没有必要在乎我们。

严重的是我们的钱不够支配了,不吃饭也不够旅馆费和车费,因此必须把衣服退掉。那时的营业员很难说话,服务态度非常差,他这个人好面子,躲在一边,让我出头。我给人家说,衣服穿不上,当时的他瘦得很,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现在想如果老老实实说明实情也许会得到一点同情。当时的商店下班早营业员可能急着下班经不住我左磨右缠还是给退了。嫌丢人这件事没给别人讲过。没钱的日子我们过了很多年,生活在那个年代,中国大部分老百姓过的都是穷巴巴的日子,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丢人的,真正丢人的不应该是我们。

  喝水 

  喝水应该是人生最基本的需求。

从咸阳去的知青岳淑娟刚到兵团时还不到15岁。有一天在山上劳动口渴难忍,还有一个和她一样,大烈日暴晒又热又累,两个小姑娘难过得哭了起来,怎么哄都不行。班长和副班长只好下山给她们找水,走了很远的路,找到一个河沟,自己先捧着水喝饱了,想带水上山却没有容器,想来想去,无奈把胶底鞋脱下来洗了洗,装了些水端上山来。俩人看着鞋里装的水,就是喝不下去。班长说,这鞋是新的,洗了好几遍,哄着劝着自己还带头喝了一口,实在渴的太厉害,没办法才喝了。小岳说这辈子最难忘的是喝胶鞋水。

连队当年没有给地里送过水。农忙时节,午饭在地头吃,往地里送的是玉米面糊糊一人还分不到一碗。打柴时吃过河沟里的冰,收玉米时吃过玉米杆,锄草时吮过一种甜甜的草根。一个男生说,有一次进山给连队伐树做篮球架,树锯倒后,树根直往外冒水,当时口渴,就趴在树根上喝了几口,也不知那水有啥问题,过后直泛恶心,难受了好长时间。

百十口人吃饭没有其它燃料,经常派一个班进山打柴,能把饭烧熟就不错了。好像大灶上就没有给烧过开水,去了快一年,给我们发了军用水壶,有水壶也没地方打水。有一次我买醋,没有瓶子用水壶装,不知道铝见了酸会起反应,没几天壶上净是小眼,装上水漏得像筛子。

有一年夏天,我们重返南泥湾,连队面目全非,当年住过的房子破破烂烂,出操的院子长满荒草,伙房塌了半边。那口老井还在,大家激动地围着井口,水打上来抢着喝,有人说这是家乡水,要用矿泉水瓶子装上带回去,没想到住到旅馆不少人上吐下泄,也不想想这井多年不用,细菌滋生,当年喝生水仗着年轻人多,用水量大,井水没污染,现在一把年纪,没有了抵抗力, *** 一燃烧,就干了傻事。

现在看到别人喝功夫茶,洗茶烫壶倒掉很多水。还有的会议结束,到处是剩有半瓶的矿泉水,随便扔掉我就心疼,不由得想起当年没水喝的情景。

  打柴 

我17岁那年秋天,刚到南泥湾兵团农场上的第一课就打柴。进到山沟里,大树参天,下边是密密的树丛,没有工具,对大树无可奈何,只能捡一点干树枝,在树丛里钻来钻去,一会就和大家走散了。树枝扯破了我的衣衫,划破了我的手脸,不会捆柴,胡乱用绳子一绑,松松垮垮,连背带拉,挣扎出了林子,我体会到了什么叫“披荆斩棘”。到连队时,柴已所剩无几,一台大秤摆在灶房前,文书拿着小本在过秤登记,胆怯的我不敢把柴往秤上放。

全连一百多号人要做饭烧水,一天能烧一马车,专门有一个力气大的劈柴,特制的大斧头磨的铮亮,高高抡起重重落下,水桶粗的青棡木几斧头下去就震成两半。

宿舍取暖就要靠劳动之余自己去打了,劳动一天疲惫不堪的我们回到像冰窖一样的宿舍,晚上十二个人挤在用木棍搭成的通铺上互相取暖,早上起床洗漱时,牙膏冻的挤不出来,第一年我的脸就冻烂了,象个流水的烂草果。

  打柴是三大苦力活之一,女生出去一天也打不来几根,后来男女生结成友谊班,休息天男生帮女生打柴,女生帮男生洗衣服,我是在友谊班找到的“他”。

五年后,我们在南泥湾成了家,陕北当地人的窖洞门口,柴垛子有一人多高,堆得整整齐齐,谁家的光景好不好,就看柴垛子有多大。那年月要的就是力气。我家那口子,是西安高65届毕业生。因政审不合格被拒之大学门外,瘦削文弱,没力气打柴,家里经常没烧的。后来住到团部,这里人多,家家烟囱都要冒烟,附近的树被砍光了,打柴要到很远的地方。那时一个人生活都很艰难,有个家,没有柴日子就没法过,到冬天孩子的双手冻的红肿,耳朵冻得晶莹透亮。

有一年冬天平整土地,大会战工地附近的岔沟里有树林。下工后我家那位就一个人拉着架子车进去了,直到天黑还没回来。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等不回来,让邻居帮我带着孩子,找了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去找。风呼呼地刮,沟里阴森森地叫一声,回三声,等把人找着已是深夜。原来下坡时翻车了,他的腰也扭了,不想放弃这一车柴,一个人怎么也把车扶不起来……

秋天连阴雨下了二十多天,周围成了烂泥塘,出不去进不来。一点湿柴火根本烧不着。当时烧一种煤油炉子,买不来煤油,我到机耕队要了一瓶废柴油,怕人知道就在房子里烧,油烟直冒,呛得人喘不过气,熏得眼泪直流,借着这烟也让心里的泪尽情地流吧。

陕北的冬天,雪下得堵了门。柴烧完了,孩子爸随宣传队外地演出去了。附近生产队的北京知青帮我在老乡家花两块钱买了一车柴,度过了难关。北京知青比我们还苦,吃的全是杂粮,他们也没柴烧,但离农民近经常偷农民的柴。白天不能明偷,就装着打闹,在老乡柴垛上抽一根,互相追打着跑回来,赶紧一劈一顿饭就有着落了。

北京知青陆续招工离开了,我们还留在那里,前边的路是黑的,想着要在那里生活一辈子,一点希望都看不到。那时也不懂得环保,为了生存不得不乱砍乱伐,拳头粗的树都砍了,附近的地方,柴越来越难打,经常为烧的发愁。我这才明白“柴米油盐酱醋茶”为什么把“柴”放在第一位。青春岁月留在了陕北,那个山沟里也留下了许多刻骨铭心的故事。深夜的我,常常走回大山,正如知青诗人商子秦诗中所说:“当年我在大山之中,我的梦属于城市;今天我久居城市,我的梦却属于大山。

作者:孙国华,陕西西安女知青,1965年初中毕业后,上山下乡到陕北南泥湾兵团务农。1967年起后担任卫生队护士、连队卫生员、农场医生等。后回城调动到宁复煤炭总医院工作至退休。

  图为孙国华和她的丈夫冯郁章

来源:一壁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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