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浠水县别名,浠水人是谁呀

财经作家陈润,过年回到浠水家乡。托我们将他在手机上写的回乡小悟发出来。一晃十八年,故乡一草一木熟悉既陌生。春风吹透山岗,无论故乡变成什么样,无论自己飞往多高,故乡依旧少年模样。

我花十八分钟走浠水家乡的山间小路,田园沃野。上一次这样漫步行走时,哪曾想到会时隔十八年。

最后的那个暑假,是高中毕业上大学那一年,每天像系在湖边的小木船,想挣脱又不知航向。是继续念书还是打工还是入伍,是去武汉还是北京还是广东,白天在映日荷花里坐立不安,晚上在繁星满天的楼顶上辗转反侧。我幻想有一天扎根都市告别乡村,可潜意识里又觉得是天方夜谭。

这一年夏天,湾里刚好重新分田地。在村口的一棵老树底下支一张桌子,上面放一只箩筛,里面装满写字后折叠的纸条,每户排一名代表抓阄。在我印象中,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分田地,此后土地政策二十年不动摇没有再分配。我与大家一起挨次序去撞大运,这是决定很多乡情未来命运的时刻,每个人都笑意盈盈又神经紧绷,期待改变命运,又担心运气不够。由于提前进行好中差三档划分,好坏差距不会太大,所以结局并没有出人意料的大新闻。每个人暗自高兴,却互相说你比我的田好许多许多。

许多年后大家终于知道,那次分田地并没有改变谁家的命运。在农村种田地永远只能解决温饱,出路要么在读书求学跳出农门,要么学一门手艺发家致富,参军多半复原还乡,已不是当年飞黄腾达的捷径。当然,富贵安康的关键不在学问与手艺,而是品行道德,为人处世,根由在家风。从湾头数到湾尾,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穷苦之家必有恶人。

十八年过去,故乡依旧少年模样。我记事时走过的石板桥还是那么秀气,乘凉的香樟树还是那么繁茂,游泳的小方塘还是那么亲切。只不过,旧时熟悉的路长满荒草,大家辟了新路。有几口小塘消失,改为良田,而原来的良田已荒芜长满野荠菜。往昔经常玩耍的小山坡、打谷场都不见,成了菜园。而整个湾子据说只有一头老水牛,放牛于今日少年后辈已成梦想。

这已不是我熟悉的小村庄。年夜饭的晚上,我和爸爸谈论村里时事人物,说起哪位叔伯,每提及一位都已离世,越到后面我问得越小心翼翼,偶有七八十岁依然存世的长辈我都觉得开心。举杯独自小酌,想起这些长辈在世时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们都是粗布衣衫,两鬓风霜,十指老茧,说话声如洪钟。旧时人物,如昨日晤面,道一声:“润,你回来过年了啊?”就会觉得心里温暖安详。

想起这些,我有些不能自已,却尽力控制,不愿在年夜饭吃出伤感。我突然明白,有这些长辈在,我还可以谈谈往事,聊聊村史,从我的少年追溯到父辈、祖辈的少年,这才是我熟悉的故乡。年轻一辈,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人在故乡身是客,再多的问候,也是对客人的欢迎了。

故乡啊!真的是离开就回不去了。回是已是客身。

每年都坚持回故乡过春节的游子,都执拗的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已自我温暖的情怀去面对这梦里的故乡,纸上还乡。

山路弯绕,青菜枯草。我燃一堆野火,看青黄相间,看枯荣交替。人生如草木,村庄如草木,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

我站在山岗,脚下昔日的石头山已不见踪迹,将十里八方一览无余。可远眺长江,可仰望大山。依山傍水,有坚韧大度,有清秀灵气。我的性格,恰是这方水土的滋养。如同照镜子,每次回乡,其实是寻找另一个我,那个最初的我。我依然如昨,愿你我都不曾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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