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蜀山十月，梯田里的稻谷都收割完了。
这几日连天阴雨，今天终于天晴了。山湾里一个梯田边的林子里。刘福正骑坐在高高的树枝上。
他低头看着站在树下林子里的李玉清。只见她正仰面看着自己，有些担心地说：“刘福哥，你可要小心点哟！注意安全呀！这么高可得小心呀！”
刘福看着她胸前敞开的领口，一片雪白。心中不禁就一阵激动。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血翻腾。不由得脑子一阵恍惚，身子也是一颤，他心中一惊，连忙又用力抓紧了手中的树枝。这才稳住身体。
树下李玉清惊呼一声，随即发现了刘福直勾勾俯视自己的目光，脸上一热笑道：“好你个刘福，你那狗眼在看什么呢？当心点，这可是在树上，你可别出什么问题。不然我叫你帮忙砍下树枝，倒还摊上麻烦事了。”
刘福心中一虚，讪讪地笑道：“妹子，我只是看下你站在哪里了，要是树枝掉下来会不会把你打着了。再说，你长得也太好看了，我看下还不行吗？”对于李玉清这个守寡多年的俏女人，刘福可是暗恋许多年了，可他清楚自己的情况，只能是尽力地帮助她，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在心里，他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地里保护着她。
此时，听刘福这样说，李玉清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说：“刘福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要是真想的话，晚上就到我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怕你没这个胆量呀！”
刘福听她这样说，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他也知道她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就是她真的愿意，他也不会那样做的，他怕坏了她的名声。他只想让她好。不想任何人伤害她，就是自己也不行。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只想让她高兴。
所以，听李玉清这样说，刘福也只是憨厚地一笑，然后让李玉清避开点，他开始小心地砍树枝了。这些树长在田边。长大 了会影响庄稼的生长，所以，李玉清让刘福帮忙把树枝砍一下。
李玉清站在远处的一个大石头上，看着刘福在树下忙活着，听得一阵阵的刀砍声与树枝断裂声。心中又想起了很多。
刘福对自己的好，她哪里不知道？女人对这些事情本就敏感。刘福生得壮实勤快，心眼也好。但就是小时候被父亲打了，成了个驼背，也没有上什么学，没有文化。家里兄妹也多，父母也死得早，早早地，他就在家里做农活儿拉扯几个弟妹长大。现在，弟妹都成家了，可他还是孤身一人。眼看就四十好几了，可就是没有女人愿意跟他过。也难怪，现在这年头儿，很多年轻小伙子都找不到老婆，他一个残疾，又没钱，谁会看上他？
李玉清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本来老公是个退伍军人，日子过得好好的，谁知老公在外面打工突然出了意外，离开了她，还给她留下了一对儿女。李玉清人长得算是漂亮，身段也好，就算生了孩子，模样身段还没怎么走样。倒时更显得丰满性感了些。
好多男人想追求她，可她都不答应，她怕自己的儿女受委屈。所以宁愿自己一个人苦点。刚开始，她也把孩子交给公婆，自己到南方打工赚钱。可没几年，公公婆婆也先后去世了，她只好自己回家带孩子。好在两个孩子都很懂事，学习也好，她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但一个女人，尤其是孩子长大上了中学后，很少回家，她就时常觉得寂寞孤单了。尤其夜深人静，阴雨绵绵的时候。村里很多男人想占她便宜，好在有刘福一直护着她。刘福就住在她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沟，相距不过几十米远。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的家门。
作为一个有过丈夫的女人，李玉清当然知道刘福的心思。有时，她心里还有点同情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心里什么感觉，她是可以体会的，她何尝不是如此渴望有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温暖自己孤寂的心灵。但她知道，自己与刘福之间不能发生点什么，不然，自己在村里的名声就全完了。也没脸见人，自己的儿女也会脸上无光。她只有尽力克制住自己。在无边的寂寞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想来打她的主意。村里的一个小干部就是如此。仗着手中的那点权力，在村里已经玩了好几个意志不坚定的留守女人。这人就是张维世。他今年快五十岁了，外表看来倒是一本正经，哪知心里想的全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有好几次，张维世打着工作的幌子来到李玉清家里，而且主要是在晚上。有好几次，眼看就要得手了，都被刘福及时出现，坏了他的好事。
所以，李玉清心里对刘福渐渐有了好感。也心存感激。她上过中学，也爱看电视小说，她觉得刘福就像《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丑男人，虽然外表不好看，但内心却很正直善良。这样一想，她对刘福就更有亲切感了，也不怎么防备他。她知道，就是自己给他机会，他都不会与自己发生点什么。他可能心里觉得自卑吧？所以，很多事，她都会让刘福帮她做，尤其是一些体力活儿。她也总会给他做些好吃的饭菜。算是对他的感谢。时间一长，两人也就渐渐习惯了。
村子里渐渐有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两人也并不在意。他们都知道。这些闲话是村里那些长舌妇与张维世他们散播的。他的目的，两人当然明白。
刘福终于把树上的树枝砍得差不多了，他利落地滑下树来，又忙着把地上的树枝捆起来。
一个人不好捆，李玉英就一起帮忙。她弯着腰，胸前的饱满敞开了，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断地颤动着。刘福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是一阵狂热。脸上也不自觉地红了。
李玉清笑了笑，故意说，“刘福，又在看什么呢？真的想吗？要不要我成全你？”
刘福红着脸收回了目光，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手脚麻利地整理着地上的树枝。
刘福虽说背有点驼，但他各方面都是健全的，而且正是壮年，精力旺盛。这么成熟性感的女人就在眼前，他怎么会没感觉，但是，他心里终究是自卑的，自己这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李玉清这样的女人？只要她不嫌弃自己，让他每天能看到她，能为她做点什么。他也就知足了。
等到刘福把捆好的树枝，给李玉清背回家时，天也黑了。刘福也累得满头大汗的。李玉清打了一盆清水，让他洗把脸。
刘福拿着那条花毛巾，鼻间渗入一阵女人的香气。刘福心中又是一热。想起了李玉英拿着毛巾擦拭身体的情景来。想到这里，他连忙把脸埋入冷水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过之后，刘福就要回家。李玉清笑着拦住了他，说：“刘福哥，饭我都快做好了，吃了再走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刘福心中犹豫，这晚上，孤男寡女的，这合适吗？
李玉清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刘福心中笑道，我怕什么？不是为你着想吗？你要吃了我，那我倒是巴不得呢？
于是，他留了下来，坐在客厅里边抽烟边看电视。
厨房里，李玉清系着围裙，正利落地忙碌着。刘福远远地看着她，心想要是自己真有这样的老婆多好呀！不过，他也知道，这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饭菜的香味越来越浓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狗叫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口里叫道：“李玉清，在做饭呀？好香呀！是知道我要来吗？有酒吗？陪我喝两杯，咱们好好谈下工作！”说完他忍不住一阵淫笑。
来人正是张维世。
可当他走进房子里，看到刘福坐在沙发上，心中一惊，脸上的喜悦全无了。这刘福，生得威猛强壮，好像成了自己的克星了，总是坏自己的好事。但更要命的是，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光棍，又是残疾人，他可不好招惹他。要是把他惹毛了，他弄死自己都有可能。他也想过给他介绍个工作，把他支走，前年介绍他去外省给人看山林，可他去做了不到两个月，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现，他又跑回来了。
张维世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习惯在那林子里呆着。张维世当然清楚他心里想什么，肯定是不放心李玉清这娘们儿了。钱都不知道赚，看来真是傻子呀！
此刻看到刘福，虽然他心里有点怕他，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说：“刘福，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福生气地看着他说：“你管得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你一个男人跑到人家寡妇家里来，你说我管不管得着，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起来？”张维世怒道。
“那你来做什么？”刘福打心里看不起这个假正经，粗声粗气地说。
“我是来找她谈工作的！”张维世板着脸说。
“谈个屁工作！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你少在这里装正经。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打我玉清妹子的主意，别怪我弄死你！”刘福仍然坐在那里，眼中凶光毕露。
“好你个刘福，竟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抓起来？你不是能打吗？我倒要看下你有多能打？”
正是剑拔弩张时，李玉清走了过来。笑道：“哟！队长你这是做什么呢？刘福哥可是帮 *** 了一天的活儿呀！我请他吃个饭怎么了？队长，你来得巧呀！就一起吃点吧！我这里还有酒呢！”
张维世看了看李玉清，没好气地说：“吃饭就算了，他帮你干活儿？不会干到床上去吧？”
刘福腾地站起身来，向张维世奔去。口里说道：“你小子乱说，我打烂你的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下作吗？”
见刘福凶神恶煞的样子，张维世心中害怕了，这家伙。要是真打了自己，自己还真不好说呀！再说，他这样的人，自己又能拿他怎么样？还是不要招惹他吧！
张维世退出门外，口里仍然说道：“你们两个小心点呀，要是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玉清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队长，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就是真与刘福哥有点什么，你怕是也管不着吧！我就是嫁给他又能怎样？我就是嫁猪嫁狗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后最后不要再到我家里来！”
“你！”张维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怒道：“好，我们走着瞧！”
看着张维世走远，李玉清回过头来，见刘福正站在自己身后，怔怔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会儿，刘福红着脸说：“我还是回去吧！”
李玉清不出声。可当刘福正要走出门外时，她一把拉住了他，娇羞地说：“刘福哥，今天就留下来吧！”
刘福想要挣脱她的手，口中有些慌乱地说：“这怎么行？这是不可以的，我不能害了你！”
李玉清用力拉住他，眼中流下泪来，轻声说：“刘福哥，我嫁给你好吗？”
“真的？”刘福不相信地说，“这不好吧？你真的愿意吗？”
李玉清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