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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中的恶妇(聊斋中的恶鬼)

清朝初年,天下初定,老百姓的生活终于又安稳了一些。本地却发生了一起离奇古怪的事情,皆因贪财好色而起。

话说当地有一个财主的儿子名叫霍伦,今年二十六岁,尚未娶亲。没有娶亲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娶亲。

这霍伦可以说是五毒俱全的一个公子哥,仰仗着霍老爷有的是钱,在当地俨然是一个恶霸。吃喝赌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只有女色是他发自内心喜欢的。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有一天晚上身边没有美人相伴,他便浑身难受,满腔邪气儿就要发到下人们的身上。

当然,找女人这种事情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霍伦亲自出马,身边人自然会办得妥妥帖帖,反正就是钱呗。在霍伦的理念中,所有人的心里对自己都会有一个估价,只要到了这个价位,哪有什么贞洁烈女?

霍伦常说,良家妇女和 *** 暗娼,都是一样的,本质上没任何差别,只不过收取报酬的形式不同而已,有的一把一痛快,有的则是长线投资而已。

别看霍伦常常口出狂言,甚至一掷千金,其实他并没有多少钱,或者说霍老爷子根本不给他钱让他出去败。他大多数时候不过是打着霍家大少爷的名头在外面胡混,至少在本地来讲,什么买卖都得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对他来说的没钱,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发一笔小财了,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差别。

但是,最近霍伦遇到了麻烦,半年前他欠了高利贷的钱,被高利贷给绑走了。当然是霍老爷子拿钱将他赎出来的,当时老爷子就放出话来,从亡命徒手里赎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惹出祸来自己承担,要是要命的话,就给他们。

别人不知道霍伦可知道,霍老爷就是这样的脾气秉性,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钉儿,绝对算数,而且心狠,要不然霍家也不可能从一穷二白最终成了本地首富。

可是霍伦管不住自己,忍了没到三天,便又跟高利贷借了钱,如今半年期限已到,他浑身上下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怎么还帐?

就在昨天,霍伦被放高利贷的人抓去了,右手被他们剁下了一节小指头。他们下了最后通牒,再给两天时间,没有钱就要命。

霍伦吓得尿了裤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整天唉声叹气的。

霍伦有钱的时候狐朋狗友太多了,能排成一条街,一旦没钱了,这帮人马上鸟兽撒,连人影儿都看不见一个。

他把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能和他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任礼,坐在小酒馆里发愁。

这任礼是霍家佃户的儿子,小时候无意间看到霍伦被别人欺负,便仗义出手,结果两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霍老爷见了任礼便很喜欢他。霍伦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这可是一起并肩作战见过血的兄弟,从此二人常在一起玩耍。

任礼和霍伦完全不一样,很讲义气,为人敦厚老实,虽然因为穷还没娶媳妇,但这几年任家的情况改善了很多,已经不再给霍家种田了,听说最近又要填几亩良田。

任礼今天很兴奋,嘴里不停地说这说那。霍伦完全听不进去,道:“你今天怎么了?得了话痨了?”任礼笑嘻嘻地看了四周一下,神神秘秘地道:“我身上揣着二百两银子。”霍伦心里一动,道:“你揣那么多钱干什么?”

任礼小声道:“这是我们家卖地的钱,我刚去取回来的,明天下午要交给刘大户,他家的良田就归我家了。”说完很兴奋地笑着。

霍伦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二百两银子倒是够还一部分帐的,任礼会借吗?霍伦便伸出小指给任礼看,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任礼想了半天,很为难地摇了摇头,道:“钱太多了,我实在是做不了主。”霍伦笑着说:“我逗你呢,我霍家的少爷还能用你的钱?你放心地揣好了吧。”任礼嘿嘿笑着说:“可不,你再缺钱也不差这几个。”

霍伦看见天要黑了,想了想,道:“你先别急着回家,一会儿天黑我和放高利贷的人在城外河边见面,你替去一趟带几句话,就说我出去弄钱了,让他们宽限几天。”任礼有点不情愿,霍伦说:“放心吧,你又不欠他们的钱,扔下这几句话走就可以了。”

任礼推脱不开,只好答应下来,两个人又点了酒菜,继续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一直到戌时末,霍伦说有事先走了,让任礼亥时末去城外,千万别忘了。霍伦很高兴的样子,跟酒馆里很多人打招呼,这才走了出去。

任礼很无聊地等着,这可是两个时辰,心里纳闷,见个面干嘛要约得这么晚呢?地点还选得如此偏僻?

吃着喝着,终于到了时间,任礼出了城来到河边。这一带平时行人就少,还有几座孤坟,此时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任礼站在河边四处张望着,不像有人会来的迹象,心说难道来错了地方?刚迈步像要再向前走一走,突然从身后的草丛里冲出一个黑影,一棍子抡过来,正好打在任礼的脑袋上,他应声而倒。

黑影去任礼的怀里摸出银子包,笑了一下 ,清冷的月光照着霍伦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霍伦心说,对不起了兄弟,我借钱用几天,一定归还于你。他心有愧疚地向地上的任礼看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任礼脑后的地上流了一大滩鲜血。霍伦忙伸手去试他的鼻息,任礼竟然没有了呼吸。

霍伦吓得一 *** 坐在地上,他胆子虽然大,但杀人他可不敢。任礼死了,整件事的性质可就变了,他,霍家大少爷,变成了一个杀人越货的劫匪,不用官府杀头,霍老爷第一个劈了他。

这可怎么办呢?霍伦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霍伦打定主意,站起身将任礼推进河里,将沾血的木棍一并扔下河去,然后将浸满血液的泥土用手挖出来向水里扔。

正忙得浑身酸疼,天上竟然下雨了,霍伦乐得跪地双手合十向天祈祷,感谢老天的及时相助。

有了二百两银子,高利贷逼得没 *** 了,霍伦也收敛了很多,只要没事就不出去鬼混,霍老爷看在眼里,还以为儿子转了性子,暗自高兴。

霍伦在家呆了半个多月,中间只是任大叔来过一次,报告了任礼的死讯。官府已经认定是任礼是失足落水而死,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

不过任礼的葬礼霍伦推说生病而没有去,他实在没有颜面见朋友。不过任大叔说这次下葬的只是一个衣冠冢,将来要为任礼配了阴婚,才能下葬到祖坟里。

任礼没有下葬,霍伦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他想着那就等正式下葬的时候再说吧。

这一天,憋了很久的霍伦终于按捺不住了,带着一个随从霍三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霍伦在街上走一走,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似的,他东瞅瞅西瞧瞧,什么都新鲜。

突然,一个女子从脂粉店里走了出来,与霍伦擦肩而过时,子女还微微笑了一下。

哎呀,霍伦的心前所未有的悸动了,这女子美吗?美!但绝不是庸脂俗粉可比,这种美是一种干净的美,白白的皮肤,透亮似的,浅浅的一笑,两个梨涡俏皮极了。哎呀呀,霍伦彻底沦陷了,他要娶她。可是就这一晃神的工夫,那女子竟然不见了。

霍伦问霍三儿:“知道刚才那女子是谁吗?”霍三儿愣怔怔地道:“哪个呀?”霍伦指着脂粉店说:“刚从这里走出来,马上去给我打听去,天黑之前打听不出来,我掰折你的狗腿!”说完扭头气哼哼地走了。

霍三儿的办事效率真是高,还没到晚上就将那女子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她是做豆腐刘老六的闺女,名叫刘桂兰,今年十六岁。霍伦迫不及待地说:“赶紧找媒人提亲去,我非她不娶。”霍三儿笑着说:“少爷您别急啊,虽说这刘桂兰哪都好,但她已经许配给了钱家,二十天后就要拜堂了。”

霍伦犹如五雷轰顶,颓然躺在椅子上,嘴里说着:“完啦完啦完啦,我的心啊!”霍三儿赶紧过来给他胡噜前胸后背,嘴上说道:“小的认为既然没成婚,就还有办法。”霍伦一下弹起来说道:“快说。”

原来霍三儿的缺德办法是——抢亲。当然不是明抢,是暗抢,提前打听好钱家迎亲的路线,霍伦也在同一天走同一条路迎亲,在这之前收买了对方的轿夫,趁乱将轿子抬回霍家来,别的不管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哪怕到时候知道搞错了错了,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刘老六摊上霍家这样的亲家,烧高香还来不及,不可能反对,至于钱家,还不是花钱能解决的事?

霍伦听了这个高兴啊,照办,一切照办,霍三儿出的主意,那么一应事宜就交给他去办。难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去哪儿找个女子成亲呢?

这一日霍伦在街上闲逛,正巧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跪在街上哭哭啼啼,这女子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大饼子脸满都是坑儿,平时霍伦看不不带看她一眼,今天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降的贵人,是专门来促成他良缘的贵人。

给钱,多给,正好在众人面前挽回一些纨绔子弟的形象。那女子自然千恩万谢,快速料理了老爹的后事,霍伦便按照娶亲一切礼仪从快从重地进行,成亲的日子和钱家定了同一天。

恰恰这时候出了问题,钱家似乎对霍伦的行动似乎有所察觉,迎亲时间一拖再拖拖,定了又改,改了又定。

霍伦反正不着急,任由他们折腾去。

终于,钱家在成亲前一天,将迎亲时辰定在了晚间,这是个什么时间?霍伦没工夫多考虑,抢他就完事了。

第二天成亲当日,霍三儿领着人前去接亲,霍伦急得直搓手,终于,花轿到了门前。霍伦毫不犹豫地加快了各种流程,赶紧入洞房。

直到二人休息的时候,霍伦有点疑惑,这女子好像不大像那刘桂兰,但是太漂亮了,皮肤白得像雪似的,红嘴唇娇艳欲滴,霍伦脑袋一片空白,喜欢得不得了。

霍伦本以为第二天,钱家准会上门来 *** 。可是并没有,一切正常。难道钱家认了?那更好了。

从那以后,霍伦哪儿也不去了,整天搂着刘桂兰腻腻歪歪。这刘桂兰也是聪明绝顶,不仅长得好,一张小嘴能说会道,手上女红活儿也好,总之哪哪都好,把霍伦哄得呦,大鼻涕泡都美上天了。

就这么过了三个多月,霍伦越来越爱这小媳妇,日夜黏糊在一块,他只是觉得眼睛窜花,走路有点飘似的,可没好意思跟别人说。

这一天霍老爷要去拜访本地新来的县令老爷,非让霍伦陪着一道去,霍伦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小媳妇。

路过县衙门的时候,霍伦突然听到一个说话声音非常熟悉,他循声望去,竟然惊得一身冷汗,说话的正是任礼。

霍伦差点吓得拉在裤子里,任礼不是死了吗?自己亲自动得手啊,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街上呢?

回到家里,霍伦马上让霍三儿前去调查一下,霍三儿回的话是,确实是任礼。霍伦差点翻了白眼儿,说道:“不可能啊,他……”硬生生将后面的话收住了。

霍三儿一脸愁眉苦脸地道:“这不算最吓人的,他成亲了,你猜新娘是谁?”霍伦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霍三儿续道:“卖身葬父!”

“啊”?!霍伦彻底惊呆了。霍三儿又补充说:“另外,听说任礼和您是同一天成的亲,而且我去钱家打听了,刘桂兰正常嫁给了他们家。”

霍伦彻底傻眼了。那?自己娶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啊?霍伦站起身就回房,准备质问一下这个女子。

他刚一张嘴,女子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从小是一个孤儿,被孙姥姥收养了,多久遇到了霍伦,才过上了如此幸福的生活。霍伦稀里糊涂地就原谅了她,俩人又变得腻腻乎乎地了。

这时候霍三儿可看出问题来了,霍伦只要见到这女子,就好像神志不清了似的,准是被迷住了。

霍三儿赶忙告诉了霍老爷,霍老爷花重金请了不少高人前来降妖捉鬼,一点效果都没有。

又折腾了两个月,这期间霍伦出过几次门,每次出门都能看见任礼在他家门前上香烧纸。

有一次霍伦实在没忍住,走上前去想找任礼理论,任礼将头上的伤疤亮给他看,他立马傻眼了,灰溜溜地走了。

任礼却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就请你多享用一些吧。”霍伦被气得暴跳如雷又没有办法。

又过了两个月,霍伦已经起不来床了,骨瘦如柴,满面黑青,嘴唇发紫。

这一天,霍家来了一个老道,说是能救霍伦。霍老爷赶紧将他请到后院,老道拂尘一挥,那女子竟然变成了纸人。老道转身要走,被霍老爷拦下,颤抖着道:“请道爷救我的小犬。”

老道说道:“不是不施以援手,实在已经来不及了,公子的精血已被吸干,我收了这纸人已是救了你们全家,否则日后她成了气候,你们定遭毒手啊。”

霍老爷问到底是这么回事,老道说,他路过此地,觉得妖气鬼气纵横,必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便来了解一下。

原来那霍伦想要抢亲时,有人向钱家透露了消息,正巧任礼那几天要结阴亲下葬,任父找了刚死不久的女子,用纸人当做替身,于晚间将其娶到自家的坟地里去。钱家迟迟不定迎亲时间,就是在等任家结阴亲的时辰,然后故意将霍伦的抢亲队伍和任礼的阴亲队伍引到一处。

霍家人不由分说见到花轿就抢,将那纸人抢回家中。而任礼与活人结了亲,竟然还了魂魄,他自然想起那河边被杀之事,便日日到霍家门前烧纸,其实他并不是祭拜霍伦,而是祭拜那纸人,寄希望于纸人帮他报仇而已。

霍伦与纸人日日相处,纸人假若将其精血吸干,成了气候,定会为祸一方,前面的事情老道已经发生了,决不能牵连他人,老道这才出手收服了纸人。

道人最后叹息地道:“你这儿子顽劣一些也就是了,图财害命、强抢民女,注定他在劫数难逃。”说完,老道飘然而去。

三日后,霍伦油尽灯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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