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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一只狗带给人最大的快乐就是)

狗的一生都与人类紧密相关,虽然如今吸猫军团大举崛起,但是狗作为人类的好朋友这一判断,在人类中世代流传。这些毛茸茸的伙伴可爱又可靠,满足我们各种角度的需求,从工作犬到职业卖萌,狗尽心尽力。

陪你装疯卖傻,还要你伺候吃喝拉撒晚餐出门耍一耍;上你被窝,还趁你不在家偷吃零食乱闯祸,但说来奇怪,人类对动物的忍受底线可以调的非常低。

狗为我们的生活,不仅带来了快乐,还带来了苍蝇和蟑螂....今天这篇文章,从少见的角度,剖析了狗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回到石器时代的营地,脆弱的木质结构居所,用兽皮、草皮或茅草搭建的房顶,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考古遗迹;那时古墓还没有出现,人类在地面上的日常活动痕迹也很稀少。然而,不论人类走到哪里,他们都会留下自己的踪迹——垃圾。史前人类在某处出现过的最好标志,经常就来自他们倾倒的垃圾。

这可以是累积达几个世纪(甚至数千年)的在海岸边的巨大贝壳堆(Waslkov,1987),或者一小堆一小堆的破碎石质工具,与被杀动物的骨头混在一起。终于,陶器碎片也开始出现。那时人类丢弃的垃圾在今天仍然能告诉我们很多:回顾往事,通过这些垃圾,我们可以推测人类的古老祖先在做什么,以及很早的时候,他们是如何对付至今仍在纠缠我们的害虫的。

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所用的一个巧妙措辞“溃烂边缘”(theseptic fringe)(Robinson,1996),用在此处十分贴切。如今这个词也许意味着贫民窟的杂乱无章,经常非法蔓延。在热带大都市,这个词仍然与肮脏不堪的住宿条件、废物废水处理设施的匮乏、被污染的水源、很差的卫生状况以及啮齿动物和害虫传播的疾病密不可分。在史前时期,这个词意味着居住地的边缘,是当时人类倾倒垃圾以及损坏的工具,包括(生、熟)食物残渣的地方。

现在让我们回想一下,史前人类在非洲大草原上,从狮子的战利品那里偷吃动物肉时,第一次尝到 *** 的味道时,不难看出食肉也是有危险的。生肉放不了多长时间就不能吃了,接着就会 *** ,产生毒素。即便是熟肉也很容易变质。自古以来,人类就从未能适应食用狼和狐狸都很乐意吞下的腐肉。我们植食性的祖先早已进化出长而盘绕的肠道,以利于消化植物——如果我们误食了不适于食用的腐肉,毒素很快就会在消化道内积累,进而引起食物中毒。腐肉的气味(也许仅次于粪便的气味)无疑让人感到厌恶,我们的嗅觉本能地提醒我们,这样的肉不能吃。

旧石器时代垃圾堆的气味也会相当大,足以告诉我们的祖先,这些丢掉的残羹剩饭是不可食用的,或许也足以提醒他们,生活在这些垃圾中的任何生物都不值得人类与之为友。那么在这里,就有人类最早接触到的、这么多至今仍烦扰着我们的、十分讨厌的家伙——家蝇、丽蝇和蟑螂。在它们尝试着从人类房屋真正的前门进入以前,这就相当于它们进入人类社会的“后门”。当狗与我们共享居所时,家蝇、丽蝇和蟑螂的机会也就来了。

在世界各地,狗都是当今人类社会的一部分。暂且不管育犬协会以及其他官方育犬团体所定下的规则,狗的体型和大小各异,具有不同的毛色和花纹,并且已被用于很多领域,从帮助人类狩猎到作为时尚装饰品,用途十分广泛。但它们都是狗,所有的狗都属于一个能够互相交配繁殖的物种,就像吉娃娃和 *** 犬、标准贵宾犬和圣伯纳犬、杜宾犬和巴吉度猎犬之间,都能够成功进行看起来不太可能的杂交,这就是它们同属一种的明证。现代狗的祖先是野生灰狼(Canis lupus)的发现并不让人感到奇怪,不论其血统地位如何,所有家犬都有一个相同的学名——灰狼家犬亚种( Canis lupus familiaris),有时仅仅简写为家犬(Canis familiaris)。

也许更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虽然考古学家们已经在比利时、乌克兰和俄罗斯,发现了大约35,000年以前,与人类关系密切的类似狗(依然很像狼)的残骸,但所有现代狗的世系其实都仅仅源自15,000年前欧亚大陆某处的驯化活动。看起来,在数千年间,人类都把更像狼的动物当宠物来养,真正的狗在很久之后才成为人类最好的朋友。

狼最初可能通过以下几种方式与人类接触并被驯养。双方可能在一具动物尸体旁相遇,其中一方杀死了猎物,另一方则试图偷食或吃剩下的腐肉。狼会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与人类在捕食猎物时发生冲突,比如像驯鹿等猎物进行季节性迁徙的时候。狼是一种好奇心很强的动物,虽然它们在今天很少攻击人类,但自古以来人被狼攻击的事件时有发生,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人类会设法去报复或消除这个可以感知到的威胁。报复行动结束后,人类会把剩下的狼崽活着带回去当作战利品、护身符或者玩物。人类和狼都是群居动物,松散地以家庭为单位,靠暴力或强制力维持复杂的等级制度。狼崽可能会很好地融入一个采集-狩猎的人类社会。

然而,一个有趣的遗传证据表明,人和狼首次面对面的相遇,可能发生在“溃烂边缘”,即野营旁边的垃圾堆跟前。众所周知,狗什么都吃。另一方面,狼是食肉动物。狗可以比较轻松地消化面包、大米、土豆等淀粉类食物,但这显然是被人类选择性驯化出来的、最近才拥有的生理特征。野生的灰狼确实有两个编码调控淀粉酶的基因,但狗有多至30个。负责DNA分析的研究人员也暗示,能够食用并成功消化人类扔给的少量淀粉类食物的狼比不具有这一特点的个体更有优势。

经过漫长的自然选择,它们更可能把这个能力遗传给了与它们相似但更成功的后代,这些后代能继续频繁地接受人类丢弃的淀粉食物。此时其他选择压力也施加到了越来越适应人类的狼身上。飞跑距离(指动物感觉受到威胁后,足以脱离危险的物理距离)缩短了。它可以通过幼年时期的学习缩短,但也可能就是某种习性,受遗传控制,或者至少受遗传影响。人们经常将狼与好斗(打架或飞跑,是面对危险时两个最好的反应)联系到一起,因此不会容忍它们出现,即使是在营地的垃圾堆旁。

通过对比野生狼与家犬的基因组,淀粉基因科学家(Axelsson etal.,2013)鉴定出了DNA中有36个区域可能代表着真正的遗传变化,这些遗传变化是人类选择(选择性友善和选择性育种)所造成的。19个区域含有对脑功能至关重要的基因(8个调控神经系统通路和潜在的行为),10个基因在淀粉消化和脂肪代谢方面起着关键作用。

自从在垃圾堆上聚集后,狼的许多身体结构也发生了改变,逐渐成为狗。今天的品种是许多世纪以来,经过日益增加的选择育种的结果。人们养狗以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在人类历史中,狗已经用于追踪、狩猎、放牧、守卫,或者当作陪伴并给我们带来温暖的宠物,有时也用作使役,或屠宰以获得狗肉或狗皮(Millais,1911;建议用狗皮制作手持弹弓的弹丸袋)。

今天狗在体型、长相和块头上的巨大差异掩盖了一个事实,即有几个关键性的变化被精心安排在了合理的范围内。狗大部分都已经变得较小(正如几千年之后驯养的牛、绵羊、山羊、马和猪那样);下巴变短(最初导致牙齿拥挤,但最终变成了较小的牙齿);颅骨缩小,导致脑容量变小。也许是由于没有必要再去应对“荒野”,家犬也不再需要像以前那么狡诈了。

然而,它们确实需要安静、友善、忠诚地对待团队(现在是它们的人类家庭),并且能够消化处理经常是含有淀粉的半流质食物,这是人类家庭吃剩的食物,或者是现在放到它们碗里的狗罐头。即使在用大型、强壮的狗作为威胁以彰显地位、赢得尊重的社会里,凶险的、不可驾驭的野生动物也是令人无法容忍的,并不会被邀请入室。

本文摘选自《不速之客:藏在家里的自然史》,[英]理查德•琼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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