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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呀~我是熬夜追书的小唐,又到了给大家分享小说的时刻了,今天为大家精心推荐几部好看的玄幻科幻小说,好看的话记得收藏,然后点个赞加个关注,不怕以后再书荒了!
第一部:《封神记》
简介:痛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也许每一天的清晨,都是最让人痛苦的开始。……
入坑指南:
第1回 痛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也许每一天的清晨,都是最让人痛苦的开始。张开朦朧的眼,用右手遮挡着窗外照进的晨光,眨了眨眼,纪云晓苦涩一笑,终于天还是又亮了。清楚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形,而每一个日出,更是他梦魘的开始。无奈的从床上起身,看向时钟、六点了!不再迟疑,纪云晓努力打起精神,走进浴室,开始洗脸刷牙。好不容易才出院,今天是第一天上学,可不能迟到。虽然,就算迟到,他的级任老师也不在乎,毕竟老师给了他莫大的自由;因为,只要他能出现在课堂上,已经很了不起了。自嘲的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像鬼的脸,纪云晓强顏欢笑。“你呀!永远都这么白”语末的那分遗憾,是纪云晓自己心中的悲伤,为什么,他不像一般人那么健康呢?摇了摇头,强行甩掉脑中的想法,纪云晓换上了学校的制服,这、可是国中最后一年了。才刚踏出浴室,不惊讶的看着趁他不在,就已经摆上桌子的早餐。一手拎着书包,纪云晓在餐桌旁坐下。这样一个人的生活,早该习惯了吧!吃完了早餐,提起书包,纪云晓走出自己的房间。眼前、一个偌大的庭院,走在漫长的迴廊上,不意外的,又在庭院的凉亭中,看到了所谓的家人那群过着幸福生活的人们。一个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拥有文学、歷史、考古等博士学位的父亲、是一个众人眼中的天才、权威。然后是他全能的母亲,除了是个电脑商业天才外,他的母亲当年还是一个运动好手,曾经为了国家在奥运中夺得过金牌。再来,是他十九岁的大哥,运动全能的大哥,和身体不好的自己,简直是绝对的对比,而也因为自己的病,于是,他和家人们是隔离的过着各自的生活。另外,还有一个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绝对优良因子的三弟,他、不管是文学或电脑,都天才的让人嫉妒,更别提今年才十二岁的他就已经跳级当了大学生。在这样优秀的家庭之中,呵!真只有他一个人是绝对的异类。自小体弱多病,不能跑、不能跳,而脑袋也不好,课业上要不是因为他父母有权有势,可能他连国小都不能毕业,嘖!看来,他在这个家中,还真是个米虫啊!不在乎的一笑,只是那个笑声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在这个家中格格不入!懒得再理眼前那个场景,纪云晓低头看了下手錶,“六点半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纪云晓拖着散漫的步伐,继续走向门口,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还是不要多看。不然的话,那种悲伤的感觉一蔓延开,今天一整天、就泡汤了。坐上了等在门口的车,看着隔离在玻璃那端的司机,纪云晓有点想笑,干嘛要这样呢?自己又不是瘟疫,为什么要这样隔离他、为什么呢?来到了学校门口的坡道上,一如往常的下了车。纪云晓习惯的看着车快速的在自己眼中驶离。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瘟疫的传染源呢!有点不屑的一笑,一步步的、纪云晓走上坡道。相异于所有人赶着时间进校门的情形,纪云晓悠閒的好像只是来散散步一样。七点半的钟声一响,学校的纠察队出现在门口,而几个和他一样姍姍来迟的学生,正哀求的以各种理由和那群纠察队纠缠。好笑的看了看他们,纪云晓倒是没啥反应的踏入门口,悠悠閒閒的穿过挡门的那群纠察队员,继续向自己的教室前进。“不公平,为什么那傢伙你们就不拦?”初来这间学校的某个一年级学生不甘愿的抱怨。“就是嘛!不同样都迟到了吗?凭什么那个人就有特权?”久久不小心才迟到的某个二年级优等生也跟着反弹。“他跟你们不一样,他有医生开的证明书,他有来上学就了不起了,哪像你们!”由校门口管理室走出的老校工不悦的回答。“唷!生病了不起吗?”几个不服的学生只能在嘴巴上不饶人。“是比你们这群不长进的学生了不起!”年老的校工看不惯这群恶劣学生的吼着。而听着背后传来的短短交谈,纪云晓只是照着他平常的速度,走向自己的教室。是啊!生病、了不起吗?如果能不生病,那多好!真以为他喜欢这样吗?拖着无力的脚步,推开教室的门,习惯性的,纪云晓走向教室中最阴暗的那一角。所有与他同班的人,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座位,然后坐下。原本热闹的教室,在他踏进一步后,那种异样寂静的感觉,沉闷的让纪云晓只能缓慢的打开书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装作无事的做着自己的事。也许,他、依旧是不该存在的吧!好不容易开始上课。当班导看见自己的班终于全员到齐时。“我们三年三班今天真的很难得,全部的学生都到齐了!”不懂得底下学生的心理,这个刚当上老师不到三年的菜鸟,自顾自的高兴。听着他说的话,左手撑着颊,纪云晓有点想笑的看着,那群所谓的同学们看他的眼光。唉!可能是那个菜鸟女老师真的很菜,怎么、他的同学们眼中闪着的那种巴不得今天自己最好缺席的眼神,那个女老师会看不出来呢?她真有这么蠢吗?跟着所有同学翻开课本,纪云晓不意外的在自己放在抽屉中过久的课本上,看见满满唾弃的言辞。唉!又要再买课本了。完全不在乎那些漫骂的字跡,轻轻打个哈欠,恍若无事的,纪云晓拿出自己的笔记,准备做自己的事。嗯!家里的电脑好像有新的机型了然后,记忆体也该再扩大另外,如果把人工AI给加强的话、还有,萤幕也该再添几个了心思完全没在课堂上的纪云晓,根本没发现到,同学里有几道不一样的眼神。如同以往,在他发呆了一天后,又到了下课回家的时候。看着同学们努力的做着扫除工作,纪云晓只是拿起书包,晃开脚步,就准备回家。在众人那样的视线中度过一天,纪云晓虽然总是不在乎,可是,心、却有点痛的感觉,自己就只能这样活下去吗?踏出了教室,一个身影、孤独的步向学校门口,消失在所有人眼中。“好像幽灵一样!”某个刚转学进这个班级的转学生这么说。“他不是像幽灵,而是、他活的世界和我们不同。”不小心被一群贼同学选为班长的莫书怀,比较清楚纪云晓家中事情的回答。“有什么不同?”另外一个转学生凑了过来。“他的日子和普通的我们格格不入,因为出生在一个天才家庭中的他,就因为平凡,于是他封闭了自己。”莫书怀其实有点可怜这样的纪云晓,只是可怜他、同情他又有什么用,再多的关心,永远进不了纪云晓的眼中。“啊?是这样喔!这样他不是很痛苦吗?”第一个说他像幽灵一样的转学生杨哲,同情的说着。“嗯!如果他能常来上学的话,我一定要跟他成为朋友。”另外一个转学生雷翔,宣誓般的说着。“没有用的!”几个在这个班里待了很久的同学,也 *** 了这个话题。“为什么没有用?”杨哲不明白的回问。“对啊!为什么会没有用?”雷翔也很好奇。“因为,他看不见啊!”所有人的合奏,其中莫书怀更是心有戚戚焉的頷首。“什么意思?”两个转学生听的糊里糊涂。所有同学的眼光,扫向这两个一知半解的转学生,异常有默契的嘆气之后,就回去做自己的事,只剩下莫书怀一个人。“他的世界里,没有我们、也没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个。”说到这里,莫书怀看着那两道“我们还是不明白”的眼光,就只能接着道:“可能是因为他以前过的太孤独了吧!所以,他永远看不见我们眼中的关心和好意,对他而言,他的日子、就是日復一日的寂寞。”“是吗?可是他那样,真的很让人担心。”杨哲忘不掉第一眼看见属于传言中的同学的震撼,那么苍白纤弱的人,居然会是这所学校里的传奇人物。“可是,他难道没听见过传言吗?”雷翔很好奇,这么热络的传言,他为何会没听过?只要是进到这个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在三年三班之中,有着这所贵族学校中唯一的天才。纪云晓,他是一个看似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学生。由他所设计出的电脑虚拟动画程式,是让所有电脑专家会大声讚嘆的绝品。可是,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才能的,那、就是纪云晓本人。因为和纪云晓母亲、三弟,所学的商业、工业电脑不同,纪云晓擅长的是虚拟实境,而就因为这样的一点小小不同,纪云晓完全看不起自己的才能。另外除了电脑外,只要是关係到算、计这两个字的科目,纪云晓是超级拿手。数学、理化、建筑、火药、古代的阵势机关、天文地理、股票财政;都是纪云晓拿手的项目,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在文学、歷史、体育上,纪云晓完全没得到父母亲的遗传,于是,他和家人格格不入。也因为他完全和家人不同,就算是有再多的才能,纪云晓完全不在乎,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因为他这样的毫不在乎,于是他的传奇更响彻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不过有人褒、就有人贬,在所有同学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也有不少人私底下攻击着纪云晓,而就在这种听不见褒、看的见贬的情形中,纪云晓更是封闭了自己。但、因为纪云晓从来没有过表示,于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人用不一样的方法在伤害这样的他异常大声的嘆了口气,莫书怀笑了笑,“他完全没注意到!”“为什么?”连自己才不过转学进来后的三小时内,雷翔就听完了这个传奇,怎么、主角为什么会没注意到?“就是说,他难道真没发现自己有多特别吗?”那样一个特殊的天才,为什么会那么看不起自己?杨哲真的不懂。第2回 伸手拍了拍两个超好奇的转学生,莫书怀咧嘴一笑,“日子久了,你们就懂了。”不明白的望着最后一个肯说的班长离去,杨哲看着雷翔,两人还是只有满腹的好奇。坐在书房内,纪云晓用电话操控着僕人。“把我订的那些电脑用品在电脑室内装好!”掛上电话,拿起一旁的闹钟,设好时间,纪云晓等着那群僕人帮他把物品整理装设完毕。在这个家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有人可以和纪云晓面对面的说话。从小、因为母亲和大哥在运动上的锻鍊,于是自己绝不可以靠近他们,以免不小心传染了感冒病毒之类的病,然后、这个例子由一开始延用至今,纪云晓就不曾靠近自己的母亲和大哥五十步之内。父亲和三弟也一样,他们有研究要忙,也不能生病,于是自己也和他们一直隔离着。日子就在这种情况下,不晓得是怎么演变的,最后居然形成了,只有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僕人才敢工作的情形,他不晓得多少年,没和人面对面的谈话了。有点空虚的感觉,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像个洪水猛兽了?他、不也是个普通人吗?医生不过是说他心臟不好、气管不好,他的病有那么毒吗?他真的成了在人群中,与世隔绝的人。走在人群里、或者是自己的家中,纪云晓总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个偌大的真空防护罩,没有人能靠近他半步。呵!呵!真是可笑啊!他、真的有这么恐怖吗?也许吧!不屑的拋开脑中又趋向悲伤的思想,纪云晓看向时钟。好了!一发呆又过了半小时,现在该可以进去他的工作室了吧!纪云晓才踏入他的工作室,就看见眼前十五部电脑排列成一个圆弧状的特殊景观。“嗯!终于快到商朝的时候了,接下来、该安排那些主角们了。”手拿着一部封神演义,纪云晓的脸色终于泛起一点兴奋的红润。只有这样的时刻,纪云晓才可以忘记现实的一切,恣意的活在自己的电脑虚拟世界。打从七岁的时候,纪云晓在书房内找到一本封神演义后,由那一天起、他就陷入了狂热。封神演义,是一本由明代中叶流传至今的小说。也许会有很多人没看过原着吧!毕竟封神演义的剧情,有点繁杂。只是,如果细看的人就会发现,在薄薄的一本书里,可以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心情、那么多奋斗的目标,和那么多的理念。这样的一部文学之中,有着仙人的理念之战、也有着凡人的情义之战;这是多么庞大的一部故事,却只拘束在薄薄的一本册子之中,纪云晓真的为这个故事心疼,于是,从他能够用电脑的那天起。他花费了偌大的心血与金钱,在十几部的电脑中,一一刻画演算所有歷史的变迁,打算由 *** 开天闢地、女媧造人补天开始,设定到商末、封神初始。他把所有能查到的神话资料全部化成数据,在电脑的虚拟世界中完全重现这一个封神演义的世界。而这个庞大的工程,终于也要步入最后的阶段。所有的场景和仙人道士都已经设定完成,现在就只剩下、商朝初期的某些人了!当纪云晓翻开书的下一页,双手再次放上键盘时的那一刻,屋外的天气明显的產生变化。乌云密佈、突然显得漆黑的世界,狂啸的风声,一点一滴凝聚的水气,轰!一声,瞬间劈下了雷电“啊!”一声惊嚎由这个纪家偌大家宅中传出。惊心动魄的惨叫,所有的惯例在此打破,总管指挥着僕人们撞开了电脑室的门。电脑室内。十多部的电脑萤幕都只剩下一片漆黑,而一个人影斜卧在键盘上。“你!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要乱碰他、说不定还有余电”“你们几个快戴上塑胶手套、穿上胶鞋,进去把少爷抬出来!”“打电话通知老爷和夫人。”总管不愧是个习惯于处理大场面的人,在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却依然冷静的指挥着所有僕人做事。然后,这个故事,就开始在这样的一个突发事件上!在电脑彼端的世界中,一道雷电横过天际。崑崙山中的玉虚宫内。“天劫啊!”摇头看着闪电横空,一个年老的男子抚着白髯、长嘆出声。身后,“元始天尊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吗?”白鹤童子晃着身躯、仰着脑袋学着元始天尊的举动,无法理解的看着已经一无所有的天上。“唉!”摇头嘆气,被称为元始天尊的年老男子迈步走离阳臺,踏向因果镜。亦步亦趋的跟在元始天尊身后,白鹤童子一脸疑问。“平地起旱雷,非是天灾、就必是人祸!”操作着因果镜,元始天尊心有不安。“元始天尊大人,既然是天灾人祸,那放着不管、不就好了吗?”白鹤童子不明白,一向对那群人类採放任主义的元始天尊大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天下苍生呢?“白鹤,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是多事之秋啊!”元始天尊停下了手上的操作,看着因果镜内的一切,半晌,“白鹤!”“元始天尊大人?”最后一声的叫唤异常严厉,白鹤童子连忙应声。“发函,请我大师兄—老子,小师弟—通天教主。”沉声吩咐,元始天尊手一晃,飘出了两张信函,而他的眼却不曾离开因果镜半分。被眼前这种景象给吓到,白鹤童子第一次见到元始天尊大人生气,连忙接过飞至眼前的信,“是!弟子马上去办!”快步跑出玉虚宫,白鹤童子驾上黄巾力士,飞出了崑崙山。无奈的看着因果镜内,元始天尊遗憾的嘆口气,“冤孽啊!”病房内,纪云晓的身旁来来去去了众多的医师和护士。“他不是昨天才出院,怎么今天又进来了?”一个才刚送纪云晓出院,今天又替他办入院手续的护士长,好奇的问着主治大夫。“他不是病又发作了,而是触电!”如同以往的情形,偌大的病房中,没有半个家属,主治医师在看完病后,只是例行的和其他护士交待工作。“那、他什么时候要办出院?”从来没见过这位纪云晓的家人,每一次入院出院,总是由一位管家办理,所以护士长对纪云晓特别有同情心。“没事的话,明天傍晚就帮他办出院吧!”主治医师签完了出院同意书和诊断书后,摇了摇头、就出了病房。收好了资料,护士长观察完纪云晓的状况后,也跟着离开。终于,病房内有了一丝的寧静。而就在这时,纪云晓的身上飞出了点点的金色萤光。一点一滴的光毫,围绕在纪云晓的身旁,缓慢的,纪云晓的灵魂在光芒中浮出,转瞬间被金色萤光所吞没。一个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蓝天,微风徐吹。八岁的吕望打着哈欠,悠悠哉哉的躺在草地上。眼前一群四、五十只的绵羊温驯的各自吃着草。一派安详的感觉,让吕望又打了个哈欠,“哈呼!好无聊、好想睡喔!”整天放羊吃草的日子,过的真是让人有点太閒。昏昏沉沉的感觉,这种天气里,好想睡。“嗯!”微微闭起了眼,吕望翻了个身,打算稍微睡一下。然就在他几乎快睡着的时候,突然之间“砰!”一声巨响,吓得吕望跳起了身,而就在他刚才睡着的草地旁十尺的地方,多了一个坑洞。“这里头、会有什么东西呢?”在这种时候,会从天上掉下来、还有办法砸出个洞的,该不会是颗大石头吧?好奇的探头,远远看着有一头公羊长的椭圆大洞,“里头有什么咧?”就在吕望迟疑的要不要伸手进那个洞时,一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圆球,由洞中慢慢升起。“哇!这是什么?”好奇的伸手,吕望的手还没碰到金球表面,金球就突然闪出一道强光。“啊!”一声惊呼,吕望连忙闭上眼睛,当场卧倒。半晌,强光已经消失,吕望起身一看,眼前早已一无所有。“我咧!发生什么事了?”摸着头,吕望低头一看,“太扯了,连洞都填平了?”怀疑是自己没睡饱的吕望,干脆的走回原位,卧倒闭眼、开始沉睡。而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天空之中却出现了一道注视着他的视线。飘于空中,载浮载沉之下。“我、为什么会在这?”无限的疑问,纪云晓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一个透明的光球,光球外、是一片草原和宽阔的蓝天,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群的绵羊。“这里是”开始觉得眼前的一切景物异样熟悉,纪云晓这才联想到,“这是电脑中、由我设计出来的封神世界!”真是太恐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所设计出的世界里?这到底是怎么了?还记得刚才,自己不是还坐在电脑前设计下一个场景,啊!就是现在的这个场景和对白,然后,突然、突然怎么了?只感觉到由键盘传来的一阵刺痛,接下来就没有了记忆!会是被雷打到吗?可是,“我家应该有装避雷针吧?”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纪云晓好奇的观望着这个由自己一手策划出的世界,“原来,这就是3D场景物体化的模样,还挺美的嘛!”有趣的一笑,纪云晓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就在脚步向前踏出的瞬间,他的身体向上飘浮了起来。惊愕的在空中载浮载沉,花了好一阵工夫,纪云晓才恢復平衡、慢慢又降落在地面上,“怎么会这样?”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脚,纪云晓又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次,纪云晓整个人直接往天空升,“不会吧!”越升越高,纪云晓连怕都来不及,脑中已经渐渐昏沉,慢慢的、当他闔上眼的时刻,透明的光球又转为金色萤光。第3回 原本晴朗的天空中,怪异的又响起了一声蛰雷。崑崙山、玉虚宫内。“果真是天劫!”双手微撑着栏杆、一名年轻男子依旧閒适的仰头看天。“天劫又如何?千年前的天劫,我们不也过了吗?”一个依然自负如昔的嗓音。“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此次的天劫,确实是异常严重!”元始天尊率先转身,走向圆桌,身后,年轻男子也跟着行动。看着两人都坐到了圆桌旁,最后的他也只好跟进。“再大的天劫又如何?凭我们三人之力,又怎会挡不下来?”根本没把眼前的事放在心上,自负的他不屑的冷笑。伸手握着桌上精緻的茶杯,年轻男子淡然一笑,“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上一次的天劫,不过是警告性质的,而这一次,可说是异常严重的。“师兄说的对,这一次不比上次!”同意年轻男子的说法,元始天尊认真的说着。“算了,随你们怎么说!”自负的他总是斗不过眼前两位师兄的联手。“通天!你别只懂得生气,仔细算算天数、你就会知道了!”明白这个小师弟,懒的把所有的事情放进心中,年轻男子好意的提醒。勉强听话,被称为通天的他掐指一算,“天上地下的绝对天劫!”有点骇然的声调,让另外的两人也暗暗皱眉。这一次的天劫,大概可媲美更久之前,黄帝战蚩尤的那次天劫。“该怎么办?”通天教主已经不再像之前的毫不在意,反而态度大改。“师兄,你说怎办?”元始天尊问着身旁的大师兄,也就是年轻男子、老子。“我说啊!凉拌囉!”这种时候,老子依然没啥正经的。“大师兄!”开始变脸,年老模样的元始天尊和中年模样的通天教主,合力瞪着这个年轻如昔、异常非人的师兄。“唉呀!开个玩笑咩!这么认真。”訕笑的回话,老子的脸上虽然依旧悠閒、但眉宇间却也隐隐纠结。“师兄,别闹了,说实话吧!”看得出原本超然的师兄也很在乎,元始天尊催促的开口。“就是啊!师兄,别卖关子了。”通天教主第一次和自己的二师兄这么合得来。收敛起唇边的笑,老子郑重的点头,“三百年前,你们和我早算出各自门下必犯杀劫,于是有一段时间闭宫止讲,此事你们可还有印象?”“有!”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頷首。看着两名师弟点头,老子才接着道:“那时是昊天上帝命十二仙首称臣,阐教、截教、人道三教合议,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僉押在封神榜上。只是此事正逢上一次那个天劫现世,于是我们将这事暂时压下,而这一压下,都过了三百年了。”“师兄的意思是?”元始天尊若有所悟,却又有些迟疑。看着变了脸色的二师兄,和神情严肃的大师兄,再想想刚刚的话,通天教主突然一凛,“师兄,你不会真要──?”“这是免我们教下子弟伤亡的唯一方法,再者也仅有如此,才能救得地上一些贤明之士。”认真的点头,这是现时老子唯一能有的方法。元始天尊看向对面的通天教主,两人对视一阵后,也只能同意,“好!就依师兄吧!”看着两个师弟无奈下的回应,老子起身瀟洒一笑,“离天劫,尚有近七十余年,我这一部份的封神榜,二师弟、六十年后我转交给你!”“为何是我?”话刚说完,屋外天雷一劈,元始天尊心神一凛,“原来、天数既定,合该是我!”通天教主稍微盘算了下,也道:“那、我也在六十年后送来我那部份的封神榜,师兄,这一切就劳烦你了。”强忍下未出口的嘆息,元始天尊点头,就此担下封神榜的重任。一等事情交待清楚,老子右手一招,一匹青牛赫然出现,斜坐上青牛,老子拱手为礼,下瞬间已经消失眼前。“师兄、那我也走了。”不像大师兄那么懒,连座骑都牵进屋,通天教主跨步出屋,坐上奎牛后,也瞬间消失。而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屋内,元始天尊的这声嘆息,异样冗长。从黑暗中醒过来,看着眼前满是一片白色的景象,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光凭直觉,纪云晓也知道自己又住院了。撑起身体,全身微微刺痛,纪云晓回头看着病床床头贴着的病歷。“原来我还真的是被雷打到了,嗯!话说的稍微夸张了点,不过,触电?在家里会触电?有点太怪了吧!”无可奈何的笑笑,纪云晓抚着头,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很逼真的感觉,真的很逼真!只是,真可能有那样的地方吗?那样神似自己电脑中的封神世界?纪云晓傻傻的一笑,算了!怎么可能会有呢?再一次躺回床上,即使告诉自己昨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梦,但,他却仍想再一次去看那样的封神世界。昏沉的意识,慢慢闔上的眼,最后,在纪云晓又陷入睡眠后,又一次的,那异样的金色萤光包围了纪云晓。这一个睡眠,好像很短!打了个哈欠,当纪云晓睁眼时,他的眼睛差点突出眼眶,“不会吧!”不是上一次的草原,这一次、是在一个帐蓬里,可是帐篷中有一张熟悉的脸孔。他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这张熟悉的脸孔是谁,可是,纪云晓却知道,他又再一次的出现在封神世界之中。有了上次的经验,纪云晓不再大步的向前走,反而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移。终于走到沉睡的他的身旁,纪云晓慢慢的低下身子,“他是。”是、是谁呢?彷若听到了纪云晓说话的声音,躺在睡铺上的他突然张眼,“谁?”一声突来的询问,吓的纪云晓身体猛的向后一缩,然后就──又浮了起来!有点奇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吕望打了个哈欠。“哈啊!听错了吗?”被一拉,吕望又躺回床上、睡的极为安稳。这一次,纪云晓忍不住笑了笑,原来,梦也可以做的这么好玩啊!缓慢的,纪云晓飘回了地上,可是,还没来的及想起来那张熟睡的脸孔是谁,他却又怪异的往上飘起、穿过了帐蓬,然后一直往天上直升。“我不要醒啊!”奋力的抗争,可是,最后,纪云晓还是再一次的昏睡了过去。这次睁眼,是在急救室内。一看纪云晓张开了双眼,医师终于放下手上的电击器,“好了!病人没事了。”狐疑的看着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纪云晓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竟戴着氧气罩。怎么了?他不是早没事了吗?不明白的被一群护士推出急诊室、又推进了自己的病房,纪云晓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刚才的那个、不是梦?可是,不是梦的话,那算什么呢?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纪云晓一脸疑问的发着呆,直到主治医师推门而入。“你好点了吗?”一直以来就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师,石华问着自己的病患。艰难的点了点头,纪云晓非常希望知道自己的情形。“嗯!老实说,你的病没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昨晚居然突然休克,所以才紧急急救!”解释的非常清楚,石华稍微做了一下检查,“如果没事的话,你后天就可以出院!”点了点头,纪云晓企盼的看着开着的门外,可是,除了熟悉的护士外,他看不见自己的家人。“别难过!”这么多年的相处,石华也很不能相信,居然儿子濒临死亡,父母还当作没事。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纪云晓只能告诉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最好、还是忘了吧!“唉!”忍不住嘆气,石华转身走出病房。太快的离去,让他错过了纪云晓身上出现的变化。迷濛的视线,似睡似醒的梦幻,突然间的醒悟,纪云晓瞪大了双眼。眼前由群山所掩的这个地方,面前偌大的古朴石碑。──怎么会?纪云晓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下方的一切,腾身于空中的情形,让他不自觉的一笑,看来,果然和自己所设计的一样,那这里的确就是──崑崙山了!随风而飘,慢慢靠近一处平台,纪云晓看着站在平台上的一个老人和、一只白鹤。“元始天尊大人,您已经在这站了一天了!”白鹤童子担心的在元始天尊身旁转来转去。真是奇怪了,自从那一天,元始天尊大人和他的师兄弟开完会后,元始天尊大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不吃不喝、只是一直站着发呆。没有回音,元始天尊的眼依然直视着前方。“元始天尊大人!”更担忧的语气,白鹤童子开始觉得不对劲。“唉!”异常大声的嘆气,显得元始天尊的心情非常烦躁。“元始天尊大人!”努力的叫唤着,白鹤童子开始思索需不需要向崑崙十二仙报告元始天尊大人不对劲的这个消息?而就在元始天尊依旧沉思,白鹤童子考量中的情况下。“白鹤!”一个有着頎长身躯,着一身飘逸黑衣的男子走进平台。他是?纪云晓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半晌,“啊!是他!”“太乙真人!”白鹤童子兴奋的跑向出现在自己眼前,属于十二仙之中的他。“元始天尊大人现在的情形怎样?”太乙真人沉稳的看着一脸“真是高兴见到你”的白鹤童子。“元始天尊大人吗?他从昨天老子和通天教主离开后,就一直发呆到现在,都一整天没动了!”非常卖力的报告经过,白鹤童子在说完后,却突然发现,“太乙真人,你怎会在这?”不太对劲喔!从那一天平地起旱雷后,整个崑崙山就显得怪怪的。面对一脸狐疑的白鹤童子,太乙真人只是豪爽的一笑,“因为有个研究,要请元始天尊大人批准啊!”“喔!”一如往常的原因,可是、白鹤童子就是感觉有点放不下心。“好了!白鹤,你也烦恼太多了!”伸手拍抚着白鹤的头,太乙真人的表现依然和平常一样。第4回 承认自己最近真满神经质的点头,白鹤童子回身看了看元始天尊后,“那、你和元始天尊大人先谈,我去帮你泡个茶!”若有所思的一笑,太乙真人拒绝了白鹤童子的提议,“不用了,你还是先去玉鼎真人那里吧!他好像有什么事急着要找你帮忙。”“啊!玉鼎真人找我吗?”肯定是自己忘了打开传呼器了,白鹤童子急忙的就往外头冲。而看着眼前的白鹤童子消失眼前,太乙真人的脸沉了下来。“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元始天尊回首,一脸平静。就如同以往般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事情并不是没发生过,元始天尊知道,而太乙真人也明白。“这次的天劫,有点离谱!”紧握的双拳,看得出太乙真人心情之差。“的确!这个天劫简直就可以和当年黄帝战蚩尤的涿鹿之战同等级了。”元始天尊想起黄帝和蚩尤的那一战,全身就不自觉的冷寒了起来。“那、现在该怎么办?”太乙真人走到圆桌旁坐下,一手撑颊,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老子提议,照着天命开啟封神计划。”元始天尊一点也没有隐瞒,毕竟这件事,最后他们十二仙还是会知道。“封神计划?”并不是不知道这个计划,毕竟当年命令下来后,太乙真人也曾参与过,只是,它不是都已经暂停三百年了吗?“很不可思议对吧?看来、天命真的是难违。”语末的嘆息,是元始天尊最大的心痛,就算是当了仙人又如何,天命依旧是天命,而自己也不能完全是自己的主宰,这和当初自己所以为仙,有着好大的差别。“那、由谁开啟封神计划?”这样的计划,由谁来做、都不公平。“我要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做!”要找一个在崑崙山中绝对没有三百年经歷的人,元始天尊想起了昨日的那个天雷。“什么都不知道?元始天尊大人的意思是。”好像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可是太乙真人就是觉得不太妥当。点头,元始天尊无奈的笑着,“越是知道天命,就越是走不出天命,所以,我们要选一个不知道这个天命的人。”“有可能吗?自从三百年前初次行使封神计划之后,在崑崙山内出没的道士就大幅锐减,如果不是已经成仙,就是闭门自守,每个人都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肯培育新的道士?”太乙真人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因为这就是事实。苦涩的一笑,元始天尊皱着眉,看向那片天空,“这就是我烦恼的原因。”无论是叫谁来培育,都不公平啊!听着元始天尊的回答,太乙真人也暗自苦恼,这问题真是最令人神伤的。而听着眼前两人的对答,纪云晓也满头雾水。怎么?到底自己所知道封神计划和他们口中的封神计划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一提到这个计划,知情的他们会如此的排斥?到底这个牵连了天上人间所有事物的封神计划,是个什么样的计划?还想再听下去,纪云晓潜意识的将自己往前挪移。只是当他一动,天地彷彿也为之颤抖,晴天霹靂对着他劈下。“啊。”闭眼承受那样的雷击,却怪异的感受不到痛,当纪云晓再次睁眼时,他心跳依旧急促。这里是。傻眼的看着周遭熟悉的摆设,这里是、家中他的房间。无力的坐起身,一身的冷汗,纪云晓愕然的望着在他书桌上的电子日历。九月七日了?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二日入院的吗?为什么中间会空白了四天的时间?纪云晓迟疑的下床、走向了书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四天之中,自己有着什么样的经过,为什么当他每一次由自己的封神世界中醒来时,这一切都会变化的、让他难以理解。无意识的在书桌前坐下,纪云晓抚着电子日历上的画面,今天真是九月七日吗?沉思中的他,没有发现有人开门进入──一如往常来打扫的女佣,胆颤心惊的握着扫把,然后,看到了突然能起身的少爷时,“哇啊!有鬼啊。”女佣抱着扫把就冲出了房间,那样大的惊恐叫声,连带的也吸引了纪云晓的注意。“有鬼?什么意思?”虽然好奇,但为了怕自己真把人吓死,纪云晓依旧只能待在原地,等着另外的人来向他解释。果然不到五分钟,屋外就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嗓音。“怎么回事?你大呼小叫个什么!”总管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大清早就在闹事的女佣,现在不过才早上六点,她是不想做了吗?“总、总管!”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女佣从地上爬起,“少、少爷,他、他。从床上爬起来了!”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大声,女佣歇斯底里的握拳惨叫着。“少爷起床了?”皱眉的看着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女佣,总管左手一挥,就把神经质的女佣给敲昏,冷冷的瞪了倒地的女佣一眼后,总管踏入了房间。果然如同女佣所讲的话一样,总管真的也看到了,已经如同死亡一般沉睡不醒的少爷竟离开了床,而且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淡淡的打量着自己。“少爷,您没事了吗?”没有像女佣般的惊慌,也没有一般人该有的不安,总管只是和每一次从医院中接这个体弱多病的二少爷出院一样,总是平淡的说着这句话。点头,纪云晓觉得有点讶异,这个长年一副冷静的总管,真不晓得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能看到他的惊讶。“少爷,您没事了,那今天、是不是要上学呢?”不在乎这个少爷是因为什么而醒来,也不在乎他现在的心情如何,总管只是依照平常一样,当他依旧是他所侍候的那个二少爷。“嗯!”轻轻的应声,原本有的问题,在这一刻,已经不想在意。就算这世间什么都会改变,可是这一个仍然如昔的总管,大概会是这世间唯一所不会变的吧!本来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一如往常的他,纪云晓就放弃了再去思索,反正,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会有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而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呢?“司机会在七点时,在大门口等您!”低头恭敬行完礼,总管自行退了下去,独留纪云晓一人。“嗯!不知道那几部电脑怎么样了?”从书桌前的椅子起身,纪云晓先走入了浴室。洗了个晨澡和梳洗完后,纪云晓踏出浴室,就像从前一样,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用完了早餐,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纪云晓衡量了时间后,就转身走到了自己的电脑工作室前。推门而入,不再是自己的那十五台电脑,而是另外崭新的二十部电脑。虽然机型都换新了,可是里头的资料却依旧存在,举步走向前,纪云晓开怀的看着二十部电脑中的封神场景。“还好,这些依然存在!”放松的轻嘆,纪云晓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而身后,有着一道人影注视着他。遗憾的看着又是空着的位置,杨哲走向班长莫书怀。“他总是这个样子吗?”“哪个样子?”有趣的回问依旧对纪云晓有着莫大好奇心的杨哲,莫书怀的心情出奇的好。“还能哪个样子,不就是他总是这样来一天,缺席好几天吗?”雷翔原本有的雄心壮志也在连连空等了这么多天后,消磨的让他感到颓丧。“平常大都是这个样子!”很直接的回答,莫书怀不再玩弄这两个、四天来一直在打听纪云晓所有事情的转学生。“是喔!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上学?”杨哲是真的对纪云晓有着无比的兴趣。“如果他今天会来,那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和他做朋友!”雷翔像是要强迫自己放弃似的如此宣告。而一个经过他身旁的同学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笑的很大声的回答,“那你就放弃吧!”“为什么?”杨哲看着嘲笑雷翔的殷孟霖,很不服气的问着。“为什么?因为那傢伙不会来的!”伸手和殷孟霖勾肩搭背,辛维杰狂妄的回答。“那可不一定!”看不惯某人这么的嚣张,莫书怀冷冷的开口。“唷!班长,你哪时胳臂往外弯了?”辛维杰不满的警告着。“就在你看不起我的现在!”冷冷回话,莫书怀的脸色闪出冰寒。“快闪!”急忙脱离辛维杰的手,殷梦霖拉着两个还不知道要躲的转学生开始“跑路。”不能理解的被人拖着跑,杨哲才想开口问个明白,却看到身旁他们经过的同学们也开始跟着避难。“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翔问出了两个人份的疑问。直到抵达教室外的完美避难场,殷孟霖才放开了两个人。而看到气喘嘘嘘的他无法回答,一旁的某个同学好心的开口解释,“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这个班长和辛维杰是各自眼中的天敌,平常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果有个导火线在中间点火的话,那就像是水溅到油锅中一样。”“什么意思?”杨哲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是“爆”起来呀!”雷翔的反应比较灵敏,而听到他的回答,那个讲解的同学也点点头。当他们的话告一个段落,教室内正开始蕴酿着爆发的火气。“会让人有种错觉。”“好像真的会劈哩啪啦的响着。”教室外的学生都摒着气,看着教室内快打起来的两人。就在每一个人都认为里面的两个人真会打起来的那瞬间,有个人影穿过了他们。纪云晓一大早就看到自己教室后门外挤了一群人,不想理人的他,第一次捨弃了后门改由前门进入教室。教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而他除了班长之外,另一个却不认识,懒得去思考现在的情况,纪云晓穿过挡住他去路的两人,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在那一刻,一如往常的,又是一片寂静。“真是太厉害了,眼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他。他居然可以视若无睹?”杨哲越来越能体会到,莫书怀之前那句他看不到是什么意思。“他真没看到吗?”雷翔也跟着不敢相信。而其它一起待在教室外的同学,则是心惊胆颤的看着教室内的情形。原本真的很想教训眼前的败类,可是,在看到纪云晓的出现后,莫书怀却突然觉得非常好笑,“哈!哈!哈!”随着莫书怀的笑声,辛维杰爆怒的握拳,就挥向那个最碍眼的人。“纪云晓!”莫书怀勉强挡在纪云晓面前,替他挨了那一拳。愕然起身,看着护着自己的他,和意图动手﹃扁﹄自己的人,纪云晓的眼中充满迷惑。“你这傢伙!”气的受不了,第二拳避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莫书怀,辛维杰是真的火了,没看过那么碍眼的人!避都不避、动都不动,纪云晓就静静的看着即将吻上他左脸的拳头。但、莫书怀怎可能放着纪云晓不管,当下一个左勾拳就向辛维杰挥去。“砰!”一声巨响,教室外的同学一涌而入,而躺在地上的人竟是。辛维杰!“阿杰,你没事吧?”殷孟霖问着倒地不起的死党。“你给我记着!”站起身、撂下狠话,辛维杰拎起自己的书包扬长而去。看着当事人的离去,其它的同学都装作没事般的回到原位。“你没事吧?”莫书怀拭着自己唇边的血渍,看着身后的纪云晓。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纪云晓皱着眉、缓缓摇头。“你没事就好。”不太在乎纪云晓漠然的态度,莫书怀回到自己的座位,而第一堂课的上课钟也同时响起。第5回 第一次有暴力场面在自己面前上演,纪云晓承认他有受到冲击的感觉。无神的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课本,纪云晓轻轻的嘆了口气。为什么呢?自己明明就不和任何人接触,为什么还是会招惹别人的攻击呢?这是一个颇让人不解的谜题,发呆了半晌,纪云晓还是决定把这些事都忘掉,毕竟没有答案的谜,不需要认真的去思索。伸手进抽屉,当纪云晓摸索到自己上次忘在学校的笔记本。他暗暗皱紧了眉,表情变都不变的看着自己从抽屉中移出的手。左手手上握着的、是一个锐利的刀片,而鲜红的血正从伤口一点一滴的往外冒,呆呆的看着伤口,纪云晓平静的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课堂上的班导,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仍然继续的上着她的课。而纪云晓也在自己手受了伤的情形下,第一次抬头巡视了所有的同学一眼。每个人都非常认真的上课,觉得自己不应该给别人添麻烦,纪云晓最后收回了眼光,于是他错过了──当莫书怀突然发现、在上课中不曾抬头四处张望的纪云晓抬头时,老实说,他吓了一跳。可是当他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量着纪云晓的一切时,他不只是吓了一跳。“老师!纪同学受伤了!”连忙起身向老师报告,莫书怀第一个赶到纪云晓的身旁,而纪云晓的座位下已经满是殷红的血渍。随着莫书怀的一句话,全班动乱,在课堂上的级任老师更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先帮你止血。”一句宣告,莫书怀拿出自己的手帕,轻柔的将纪云晓握住的刀片移开后,才用手帕微微擦拭伤口。静静的看着替自己擦拭伤口的班长,纪云晓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终究、还是会有人会发现自己的,不是吗?脑海里想着这一句话,纪云晓闭上了眼,然后他的身体慢慢向后滑落。“快!杨哲、雷翔,你们来帮忙,他昏过去了!”那个吼声,是纪云晓最后的记忆!相异于之前,这一次的醒来,是因为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脸。有些累的张眼,纪云晓被吓到了。“你没事吧?”八岁的吕望看着像是躺在地上、细看却又离地飘浮的他。面对眼前担忧的眼神,纪云晓头痛的起身,然后,他降落在地面上,“你看。看得见我?”听着陌生人的问话,吕望突然一笑,“你一定是仙人,对吧?”“仙人?”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纪云晓决定还是不要吓到眼前的他,所以同意的点头。“你真的是仙人啊!”吕望瞪大了眼睛,很兴奋的问。“应该是。”很不想骗人,可是却又不能解释自己来歷的纪云晓,只能同意自己是这小男孩口中的仙人。“我的名字是姜尚,因为姜姓封在吕地,所以、我又叫吕望!”很详细的介绍着自己,吕望好奇的看着眼前偶尔会浮起来的仙人。面对好奇的他,纪云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口半天,最后还是只能道:“你叫我云晓就好。”虽然封神世界是自己一手创造的,可是这样和自己世界中的人说话的感觉。嗯!怎么说呢?怪兴奋也怪紧张的。“云晓?我叫你仙人哥哥好了!”一副鬼灵精怪的模样,吕望伸手想拉着纪云晓的衣服,只是当他手碰到纪云晓之前,那挥动的动作、就让纪云晓往后飘飞了几步。惊讶的看着纪云晓的移动,吕望跑了向前,“不要走啊!仙人哥哥。”努力让自己不要被风吹动,可是因为吕望跑过来的动作,那小小的、几乎不能算是风的吹动,也让纪云晓飘了起来,一点一滴的向空中升高。停步的看着已经飞到天上的仙人,吕望喘着气仰头看天,气急败坏的叫:“仙人哥哥!”无能为力的浮在空中,纪云晓难得笑了,有趣的笑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吕望!”由空中传来的声音,让吕望更是着迷,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吗?被空中的风带动往前飘,时间一分一秒经过,直到天黑后,纪云晓来到了一个地方。城墙上的匾额,出色的字体,这里是──陈塘关。“封神世界里,原来和我的现实世界没两样!”虽然这是他所设计的,可是,还是会让他有惊嘆的感觉。纪云晓继续被风迫着向前飘动,而出现在他身旁的、是乘风而翔的太乙真人。讶异的回首,顺着风势飘动,纪云晓难得这么近的看太乙真人。丝毫没有发现纪云晓的举动,太乙真人停在将军府前。“就是这里吗?”缓慢的落地,看着面前的朱门,太乙真人右手一翻,出现了一本册子──天时册。注视着太乙真人的举动,再看着眼前的地点,纪云晓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啊!对了,他是来为哪吒出生铺路的。”似乎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太乙真人闔上了﹁天时册﹂,观望着四周。在太乙真人的面前飘落,纪云晓发觉他、他看不见自己!“怪了!”暗暗奇怪,太乙真人皱眉、再一次的低头翻开册子。“来太早了,还要再六十年,这灵珠子才能托胎转世。”闔上﹁天时册﹂的同时,太乙真人乘风飘于空中。“唉!那一天再次提起封神计划,崑崙山玉虚宫所属的仙人、道士居然人人自危,最后竟引起了一阵的收徒狂潮,逼得自己也得拿出灵珠子才行,真是──唉!忍不住的发着牢骚,太乙真人摇头想着乱成一团的崑崙山。无力的准备飘回自己的住处,太乙真人握紧手上的灵珠子。这次封神的计划,你可得好好努力了,灵珠子。停留在原地,纪云晓看着太乙真人的身影消失眼前,“六十年后吗?看来这个封神世界真的和我所设定的几乎类似。”不说完全类似,是因为这里面的人,全都像活的一样!还在想其中的差异,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来,纪云晓又飘向天空。在高空中受到狂风吹拂的他,却没有回到原有的现实。浮于空中,纪云晓好奇的四处张望,就在远端的云里有一张容顏,悠悠然的出现。“我找您很久了!”有一张绝美容顏,衬着全身雪白服饰,清而不妖的气质里,却夹杂着一双邪然的眼。没想到在这封神世界中,除了吕望外,还有人能见到自己?纪云晓望着她,“你是谁?”如果她是自己设计出的角色,那他该认得她,不过,记忆似乎有些模糊。“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在那一天之前,有件事想拜託您!”她笑着。那抹笑容,有着淡淡然的傲气,以及似有若无的挑逗。不晓得自己脑海中怎会浮现出挑逗这种字眼,纪云晓蹙眉向后退着,猛然间,他想起了她的存在。“轩辕坟里的千年狐狸精。”纪云晓终想起了她。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她弯了身、行个礼,“初次见面、幸会!”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印象中的千年狐狸精连上,纪云晓只能也回了个礼,“你好!”一般的狐狸精不是邪而 *** 的吗?可是她。“请您帮我得道成仙好吗?”她向前掠身,人几近贴着他。微愣的退了开,纪云晓望着她,“我。我没有办法。”“不!你有的!”她的笑十分认真,“当你开始存在的时候,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发现你的存在,因此、请你帮帮我!”她在天雷横空,宣告天劫现世的那一日,发现了一道飘在空中的影子。他的一切,似乎早注定了会影响每一件事的演变,于是对于想得道成仙、想帮助两个同修妹子一起得道的她,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来到他的面前。寻寻觅觅了数次,总与他错过,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在我们下次见面前,请您想想我的请託好吗?”她客气有礼的要求。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纪云晓想了很久,依旧仅能頷首。“谢谢!”绽开绝美的笑,她向前一靠,唇似乎贴上了他的。说似乎是因为,她、无法碰触他,于是看似贴上,倒不如说其实仅是停在纪云晓的唇前。被吓得抽身退开,纪云晓瞪着她。此刻,她正开心的向后退着,“我会等你的!”激烈跳动的心,宣告着自己被吓得有多严重。而她殊异的各个表情、态度,更让他慌张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下有礼客气,一下子邪媚而挑逗,如此极端的表现,怎会接连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千年狐貍精?”终于发现自己对她所知的太少,纪云晓决定,再回到现实后,他一定会对她严加注意。毕竟,他是除了吕望外,第二个注意到自己的人!一个色调柔和的室内,散发着微微药水味。“醒了,终于醒了!”杨哲超级兴奋的昭告保健室里的另外两个人。“醒了吗?”快莫书怀一步,雷翔挤开杨哲,看着正眨着眼睛的纪云晓。没有出声,莫书怀只是站在雷翔的身后,看着刚醒过来的他。睁大双眼,纪云晓缓缓坐起了身,看着身前的三个人,不言不语。没有话说的寂静,突兀的横在这个空间,纪云晓淡淡的打量眼前两个异常陌生的人。“那个,我的名字是杨哲,杨柳的杨,哲学的哲。”顺着纪云晓的眼光,杨哲很卖力的自我介绍,他想贯彻和纪云晓当朋友的念头。挤开挡住自己的人,“我是雷翔,雷电的雷,飞翔的翔!”带着亲和的微笑,雷翔没忘记今天早上所说过的那番话。如果他今天会来,那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和他做朋友!这句话可是还响在耳边呢!所以,雷翔根本就赖定纪云晓了。有点无法理解的呆瞪着眼前两张超兴奋的脸孔,纪云晓的眼光飘到一直没开口的莫书怀身上。
第二部《乱世修真》
简介:他,命格为九,至阳至阴。灵脉绝佳却备受羞辱,只因寿元不足十年。然而天降长生秘法,看他从此逆天破命,踏破修魔九重境界!炼丹画符,顺昌逆亡!一段撼天动地的热血修魔传奇,成就一代傲世魔尊!……
入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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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氏家族西汉元寿元年,在大汉京都长安城郊的一所院落,挤满了一群人。院子不大,数十人聚在一起,就显得很是拥挤,时而还有搬东搬西的人出出进进,个个满头大汗,脸含笑意,口中不停地喊道“借光,借光。”加上还有不 *** 人带着小孩,一时之间,人们的谈话声,妇人们的笑声,小孩的吵闹声,让这所小小的院落喧闹非常。院门口的一辆板车上,放着一头洗剥好了的肥猪。此间主人姓王,名苍,字劲松。因精通医理,用药如神,方圆数百里人受其恩惠极多。每遇贫困之人医病,往往分文不取,反而慷慨解囊。时人称之为“药师”或“王大善人。”原来居住于长安城内一所大宅,与当今安汉公王莽乃出一系,亲戚之中高官者不少,实是长安一大望族。正所谓义不仗财,加之王苍善良豁达,夫人周氏也出身大家,书香门第,虽知书达礼,贤淑端庄,却于居家过日子多有不及。所得财物,入不敷出,以至捉襟见肘。王苍为人耿直刚正,遇到王氏一族中的贪官污吏,流氓纨绔作威做福,鱼肉百姓时,每每喝声怒斥,上前制止。多数时侯面对无辜受害之人,都由他自己善后,出钱出物,劝慰安抚。而那些家族败类却视若无睹,事后扬长而去。虽未报复王苍,却都怀恨在心,视为另类,不与他来往。而王苍也是愤懑满怀,却无可奈何。眼见家道中落,遂与夫人商议,索性卖了房产,谴散家奴,只带一老仆,举家搬至城郊居住。靠着几亩薄田,自耕自足。周围百姓久闻王苍其人,悬壶济世,感其恩德,加上他夫妇二人亲善仁厚,虽然搬至此地时间不久,有事无事时,众人都来帮忙。郊外百姓大多贫困,却也质朴。王苍一家居于此地人缘甚好,对于城中不平之事眼不见为净。平淡日子,倒也其乐融融。今天是王苍之子周岁生日,本没让众人知晓,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村子数十户人家能来的都来了。倒是让王苍夫妇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乡里乡亲的。众人在老仆阿福的安排下,有帮忙搬桌椅板凳的,有帮忙倒茶倒水的,有帮忙在厨房置办酒菜的……忙得不宜乐呼。无事的人就在院子里闲扯。这就有了开头一幕。王苍此时正在堂屋里与一人谈话。王苍今年三十来岁,瘦黑面上生着寸许长的胡须,头发用一根木簪别住,若非双目炯炯有神,谁也不会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名扬长安的王药师,王大善人。时值深秋,王苍身穿墨青色长袍,虽然朴素,却也干净。与他谈话之人也有三十出头年纪,生得白白胖胖,一身灰色长衣上满是油腻污垢,拦腰扎住一根麻绳,插着一把油光的短柄板斧。只听那胖子笑道:“大哥,兄弟这次来没带什么,今日是侄子周岁,知道要办酒宴,就宰了一头猪,已洗剥干净了,当是送给侄子的生日礼物吧!”王苍笑道:“城中离此数时里路,兄弟大老远送来几百斤猪,怕是累得够呛啊。如此多谢了。哦,对了,兄弟如何得知今日便是犬子周岁?”胖子笑道:“大哥忘了,当日在城中小侄子出生当天,我在大哥府上,帮福叔生火烧水,内人还给小侄子洗了第一个澡呢。对了,怎么不见小雨侄女啊?”王苍道:“她和福叔在厨房帮忙呢。”小雨是王苍的女儿,今年六岁,年龄虽幼,却聪慧识礼,大有乃母之风。福叔正是王苍家的一名老仆,已服侍王家三代人。当初王苍的祖父路经洛阳时,见到路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卖身葬父,便帮他将父亲葬了,又给那少年一些钱,让他自己安身立业。谁知那少年不收,要与王苍祖父为奴,并说大丈夫无信不立,既然帮他葬父,他就要为安葬父亲之人为奴为仆。王苍祖父大奇,遂将他收留下来,带至长安。福叔原本姓龙,进了王家后改名换姓,叫王福。王苍祖父时常告之家人,此子异于常人。王家中人也从未把他当奴仆看待,只是阿福自愿为仆,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王苍祖父多次劝解无效,只好作罢。当初王苍变卖房产,遣散奴仆时,阿福死活不愿离开,王苍无奈便带他到此地安居。后来想到阿福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如今与自己一起生活,虽然清苦,但好歹有个照应。所幸福叔身体康健,手脚敏捷,完全不似那些与之同龄的老人。胖子名叫韩成,祖居长安,与王苍相邻而居。自幼便与王苍一起玩耍。王家乃名望之族,而韩成原是城中的一个破落户。但小孩子之间却无贫富之念。韩成自幼父母双亡,只身一人,一间漏风漏雨的矮小房屋,便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财产。真正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而他在王家居住的日子比在自己家中呆的时间还要多。久而久之,两人情同手足,亲若兄弟。及至年长,得王苍之助,成了城南街上的一名屠夫,杀猪卖肉,并帮他修葺了房屋,成家生子。儿名韩小虎,今年十岁,比王苍的女儿小雨还大几岁。王苍虽成亲不晚,生子却迟,婚后五年才得一女,及至生子,却是十年之后了。当下韩成笑道:“小雨侄女也真懂事,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得多了。那小兔崽子读书不成,比牛还蠢,整天打打闹闹,惹祸生非,弄得一条大街鸡犬不宁,为此他娘气苦,我也没少揍他。可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头犟驴,揍得越狠,闹得越凶。这不,如今领着一帮小屁孩儿,居然成了一个什么长乐帮,他做帮主。你说好笑不好笑。他才刚刚十岁呀,真是叫人不省心。”说着,韩成双眉微皱,一脸忧色。王苍道:“兄弟勿忧。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虎侄儿虽然顽劣,但本性不恶。且坚忍刚毅,如今世道艰难,豺狼当道,正所谓人无刚骨,立身不牢。而且却也像你小时所为啊!韩成道:“哥哥说的是。哎呀,光顾着和大哥说话,院口那头猪还没整好呢,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匆匆离去。人多好办事。时至晌午,酒宴已办好,院子中摆了六张大桌,热腾腾的酒菜流水般地端了上来。众人都已列坐,就等主人说一两句。这时王苍从堂屋走了出来,夫人周氏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婴儿,福叔牵着小雨和韩成站在王苍夫妇后面。王苍抱了抱拳,朗声道:“承蒙各位乡亲抬爱,由于犬子周岁而惊扰父老兄弟,王某心实难安,今日还望各位吃好喝好,不必拘泥才是。”众人客气了几句。忽听到传来一声:“无量寿佛,贫道稽首了。”只见院门处站着一位道士,长须黑袍,飘然若飞,扶尘如雪,仙风道骨。王风连忙上前,扑地便拜:“爹,您怎么来了?孩儿给您请安。”周氏也上前福了一福,还未开口,只听小雨跑了过来,叫道:“爷爷,爷爷,您来了,是来看小雨和弟弟的吗?”阿福和韩成也走上前来,拜道:“阿福(韩成)给大老爷请安。”那道人连忙扶起二人,道:“不必如此。”这道人正是王苍生父王如龙。当年王苍母亲生下王苍之后不久,便得病而亡,饶是王如龙医术精湛,面对妻子的三阴绝症也是束手无策。王苍祖父见王如龙形销骨立,心神交瘁,便出言相慰道:“我王家一脉,三代单传,儿媳妇所得之症世所罕见,若非祖传医术,只怕还熬不到现在。所幸留有一子,不绝王家。如今也只有孩子抚养成人,才不负儿媳妇的在天之灵。”见王如龙低头不语,王苍祖父长叹一声,起身离去。王苍祖父原是皇宫中一名御医,那日去给淮阳王看病,回来路经洛阳时便收留了阿福。王如龙本人也在太医院供职,父子二人同为御医,一时乃长安城中一段佳话。王如龙自发妻亡后,伤怀不已,时常睹物思人,对月长叹。等到王苍长到十几岁时,给他订了一门亲事,乃是好友周侍郎的独生女儿。留给王苍一柜的医经后,便到长安西郊的白云观出家,遁入道门。王苍祖父在王如龙出家不久,也即离世。诺大一座府邸,除了家仆福叔外,王苍便无一个知心人。所幸隔壁韩成常来陪他玩耍,也不觉孤独。王苍祖父去世时,王如龙回来一次,办完丧事后,交代王苍几句,便又飘然而去。其间王苍等人时常去白云观探望几次,见他道心甚坚,随后便去得少了。今日王如龙到来,实出王苍等人意外。当下王苍领着父亲向后屋走去,王如龙道:“叫阿福和小雨来,媳妇也把孙子抱来吧!”王苍知道父亲有话要说,便叫韩成招呼客人。自己几个随着父亲进了书房。书房不大,藏书却多,沿着墙壁四周整齐地堆满了一卷卷竹简,一人来高。王苍夫妇二人无甚喜好,惟有读书是他们共有之乐,夫人周氏出阁前便有才女之称。王如龙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王苍等人一旁垂手而立。一时之间,都没人说话,房中安静之极,只有夫人怀中小孩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咯咯笑着。王如龙微微一笑,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周氏应了一声,轻步上前。王如龙伸手接过,抱在怀里。只见那小孩生得粉雕玉琢,虎头虎脑,双目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看到王如龙,小手伸出竟似要去抓他的胡子。众人见状,都笑出声来,原来有些压抑的气氛减轻了不少。王如龙转头问王苍道:“可曾给他取名子?”王苍道:“还没有。正要请爹给取一个。”王如龙略一沉吟,道:“就叫王风,字卷云,如何?”王如龙在王苍少年时就出家为道,自觉对王苍愧疚于心,没有尽到为父之责。这次给孙子取名,便用商议口气问道。王苍也知父亲所想,当下躬身道:“就如爹爹所取。王风,王卷云,好!”王如龙捋须而笑,随后又道:“刚才我算了一下,此子有些奇异。变数甚大,不在我掌握之中。不过与‘九’之数甚是有缘。”“九?”“对。九乃极数,至阳至尊。一步之差,便又变成至阴至邪,可谓吉凶参半。好了,你们出去招呼客人吧,我跟阿福有话要说。”王苍夫妇抱着王风,带着小雨走了出去。不久,宴席结束,王苍夫妇和韩成一一跟众人道别,送到院口,随后又收拾妥当。韩成道:“大哥,兄弟要回城了,就不跟大老爷道别了。”王苍夫妇苦留不住,随即送了几里路,才挥手告别。眼见韩成推着板车消失身影,才返回家中。王如龙和阿福从房中走出,见王苍夫妇回来了,王如龙道:“我要回观中了。从明天起,阿福会对风儿做出点安排。你夫妇二人不要阻拦,一切听凭阿福所为。”王苍二人点头称是。王如龙叹道:“如今天下大乱将起,为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小雨也将随阿福习武强身,倒是你夫妇二人叫我放心不下。”说罢,仰天不语。猛一挥袖,飘然而去。王苍夫妇惊诧之极,看着阿福道:“福叔,你会武功?”时光荏苒。其时汉哀帝驾崩,安汉公王莽在其姑母元帝皇后王政君的支持下,拥立年仅九岁的刘衍为帝,史称汉平帝。自任大司马,掌握朝政。这时已是元始五年(公元5年)。王风今年九岁了,在这八年之中,福叔每隔数日便去白云观,回来时便带着几大包草药,风雨无阻。用药熬成汤,让王风或饮或泡。药材珍贵罕有,有些竟然连王苍都不认识。问阿福,说是从王如龙那里取来的。心下纳闷,却也没有多问。小雨跟随阿福勤学武艺,八年来已略有所成。此时已是个小美人胚子,亭亭玉立,体态轻盈,眉宇间透出一丝英气。而王风却与同龄孩子相比,身材显得更是健壮高大,比起小雨只矮了少许,这与从小泡饮奇药有关,更兼于武学一途天份极高,与阿福切磋之际,往往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常发前人未发之意,令阿福惊叹不已。其间韩成携子常来串门,告之王苍京城内的一些事。韩小虎也已成人,生得皮肤粗黑,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少年老成。王如龙从未回来过,有事时叫阿福捎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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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城风云长安古城,原非西汉初都。汉高祖刘邦灭杀楚霸王项羽后,始建都洛阳。齐人娄敬上书,建议刘邦迁都长安,说是大汉初立,百废待兴,长安属三秦之地,关塞坚固,土地肥沃,号称天府,而建都长安,可外守险关,内抑诸候。留候张良也同娄敬之意。于是刘邦便以长安为都。经过近二百年的修缮整造,长安已是城高墙厚、街道纵横、人繁商茂、气势雄壮的一所大城了。而皇宫禁城更是高大巍峨、庄严神圣。远远望去,便见青墙黄瓦,隐显绿柳红花。汉尚土德,而秦属水尚黑,所以汉宫便以黄瓦为顶,取以土代水之意。此时皇宫朝堂之内,金殿正中龙椅之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穿五爪龙袍,头戴平顶冠,形体瘦弱,面色苍白。这便是当今大汉天子刘衍,史称汉平帝。龙阶下面两旁,各放一鼎,鼎中青烟缭绕,香气淡淡,倍显肃穆。文武官员分站两旁,垂首而立。左首之上放着一张大椅。椅上坐有一人。只见那人生得面如冠玉,黑髯如漆,眼闪寒星,仪表威然。坐在椅上四平八稳,更显中正雍容。此人便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熏天、自称周公的安汉公、宰衡大人王莽。皇帝面前、朝堂之上有椅而坐的除了此人,文武百官却无一个有此殊荣。汉帝刘衍心内虽恨,却不敢表露丝毫不满,反而专心致志地听着王莽此时侃侃而谈。王莽道:“司马董贤,列候之尊,却不思报效朝庭、忠心爱国,反而依仗国戚之荣,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残害忠良,祸国殃民。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今百官共谏,恳请皇上立斩此僚,还朝政清明,江山稳固!”平帝点头道:“宰衡大人所言极是。此贼不除,社稷不定。只是后宫丁、傅二位太妃那里如何交待?再者此贼在朝庭之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其中盘根错结,同党之中,难免有手握重兵之人,若有枭獍心者,只怕会酿成大祸。到时何人敢担当?”王莽哈哈一笑,道:“无须交待。臣来担当!”随即站起身来,转面而立,沉声喝道:“廷尉何在?将董贤拿下,推出朝堂立斩,提头来见!”话未落音,只见殿角处早已走出两名带刀甲士,在左首一列众官中揪出一人来,掀掉峨冠,扯落朝服,一左一右挟着望殿外拖去。只见那人凄声高呼:“陛下饶命,臣知罪!”王莽挥了挥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听一声惨叫,不一刻,两甲士用木盘托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只见那人头两眼圆睁,一脸惊骇之色,正是董贤。王莽摆了摆手,叹道:“下去吧。”又道:“中书令拟旨:司马董贤,放纵专横,残害百姓。今已服诛。所有家产籍没入官,夷三族。另:丁、傅二位太妃,妄干朝政,违背祖训,勾结朝臣,涂毒后宫。今剥夺封号,赐白绫。钦此!”由于汉初刘邦死后,吕后专权,导致皇室刘姓几被屠灭至尽。后太尉周勃与司徒陈平拨乱反正,诛诸吕,迎代王启登基,是为汉文帝。文帝遗诏,鉴于吕后之乱,后宫不得干政,违者杀无赦!此时定丁、傅二位太妃这一罪名,倒也无可厚非。这时旨已拟好,王莽接过,看了一遍,道:“请皇上用玺。”也不等平帝答话,即大步上阶,在龙案上拿起玉玺,望写满黑字的黄绸上盖印下去。殿下众官员呼啦一下全跪在地上,齐声高呼:“皇上圣明。宰衡大人英明!”王莽见状,淡然一笑,转头对平帝道:“皇上,退朝罢!”平帝一挥长袖,道:“退朝!”长安城中百姓听见董贤灭门、太妃自尽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了。只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竟似过节一般。都说皇帝英明,董贤恶有恶报,死有余辜。董贤在朝之时,家中子侄及至奴仆横行长安城,见到漂亮女子,不管是已嫁未嫁,抢来享乐。以至强买强卖、敲诈勤索,甚而杀人放火、霸占抢劫,无恶不作。城中百姓受害深重,状告无门,敢怒不敢言。听见这一消息,都说老天有眼。韩成在南街的一家酒楼,今日生意特别好。原来他只是一个屠夫,卖肉为生,经他夫妇二人苦心经营,索性盘下一间店面,开起酒楼来了。如今他已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韩大老板。妻子小翠亲自掌厨,韩成做大掌柜,另外请了几个人跑堂打杂。韩小虎又不知哪里野去了。小翠原是王苍府上的一名丫环,后来由王苍做主,划去奴仆之名,把她许给了韩成。小翠自小便烧得一手好菜,酒楼生意红火,小翠实居首功。夫妻二人有时房中夜谈,都道王苍大哥恩重如山,没有王苍大哥,便没有他们今日之福。韩小虎此时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中练拳,旁有一人,看着韩小虎游步穿插、拳出如风。那人一袭灰衫,高瘦身材,长眉细目,豹头虎项,双目开合之间,精光电闪。此时正依在一棵歪树上,神态淡然。韩小虎满头大汗,身上雾气隐现,步如游龙,好象足不沾地一般,而拳势刚柔并济,似慢实快,大有名家之风。只听他大喝一声,拳力疾吐,一棵碗口大的树已应声而折,“轰隆”倒地,尘土飞扬。韩小虎收拳直腰,气回丹田。开口道:“师傅,你看我这拳法可算是练成了?”灰衫人道:“练成?谈何容易!这三十六手天罡拳法气势如虹、博大精深,为师当年也是整整花了十五载才略有所成,你练了还不到十年,及皮毛耳!”韩小虎不禁低了低头,有些气馁。灰衫人道:“不过以你眼下成就,也不算太差。你把地煞斧法练一遍罢。”韩小虎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旁边树下拿起一对板斧,向灰衫人行了一礼,然后走到林子中一处空旷之地。只见他一斧指天,一斧指地,气凝如岳,不动如山。这时林中风起,草木含悲,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急动,双斧离手。韩小虎十指虚张,手腕轻抖,双斧在身边高速旋转,正是以气御斧。随即猛吼一声:“破!”两道寒光如天外惊鸿,疾若闪电,快似流星,寒光闪处,十数株树“咔嚓咔嚓”齐身而断。随后双斧盘旋飞回手中。韩小虎面色如血,汗出如浆,大口喘着气,神情疲累之极。灰衫人目露赞许之色,脸含笑意,道:“不错,这七十二路地煞斧法你已得精隧。日后还需勤奋练习。内劲不够,不可强使,否则于身体有损。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日此时你再来吧!”韩小虎躬身道:“是,师傅。”抬头一看,灰衫人早已不见。韩小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安汉公府在城西大街上,离皇宫不过数百步之遥。府邸甚是宏伟。红墙碧瓦,青阶朱门,更显大气豪华。大门背北朝南,两旁各有一座石狮,高近一丈,张牙舞爪,气势不凡。门口停着几顶大轿,数匹大马,几个小厮在那里照看。一进大门,走了十余步,便有一座大理石做成的照壁,只见上面用油彩画的是周公负bF图,两边各书四个大字: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据说是先帝汉哀帝亲手所书,赐给王莽的。绕过照壁,便是大堂。府堂甚大,就是比起皇城未央宫朝殿来,也不遑多让。此时府堂上首坐着一人,正是王莽,下面两边列席而坐的十来人,便是当朝鼎鼎大名的三公九卿。除了董贤族诛,司马之位空缺,其余十来人俱已到齐,瞧此阵容,俨然是另一个小朝庭。只听司农孔光道:“宰衡大人,如今董贤服诛,后宫平定,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皆称安汉公乃当朝伊尹,再世周公。如今君上暗弱,民生凋弊,敢问宰衡大人可有良策拯万民于水火,扶大汉之将倾呢?”王莽闻言笑道:“伊尹、周公乃先世大贤,某何敢当?然当今朝政积重难返,文臣无治国之心,武将有怕死之意,府库无一年之钱粮,疆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可谓内忧外患,危机四伏啊!”顿了一顿,道:“如今之计,唯有广纳贤才,推行新政,方可渡此难关。到时还望各位不遗余力,同舟共济才是。”众人一齐躬身道:“敢不丛命!”司徒马宫道:“昨日金殿之上,宰衡大人雷厉风行,斩除奸人,满朝文武,无不拜服称赞。而皇上面露不愉之色。以臣观之,似有不满大人之意。眼下推行新制,已刻不容缓,而此时遭主上猜忌,实非我大汉之福啊!”这时一旁司空甄丰笑道:“臣有一权宜之计,可暂保无虞。只是需宰衡大人应允。”王莽道:“司空大人有何妙计,说来听听。”甄丰道:“当今圣上还未大婚。臣闻安汉公有一女,美而慧,可入掌后宫,母仪天下。只要宰衡大人答应,禀报太皇太后,此事定成。而由此也可安慰皇上之心,封堵天下士人之口。待时机成熟,再作计议。到那时,却也由不得皇上了。”众人心下震惊,连称妙计。王莽也点头不已。当下站起来,喝道:“来人,摆驾长信宫!我要面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王政君,乃元帝之后,哀帝之母。也是王莽的亲姑姑,居住皇宫之内的长信宫。王莽见了太皇太后,计议一番,太皇太后自无不允之理。及至次日,各文武大臣纷纷上奏,皆言安汉公之女德才双茂,可为皇后。天子刘衍也亲见王莽之女,甚为满意。于是下诏,令太卜择一吉日良时,举行大婚。元始五年春二月,朝中百官奉旨,到安汉公府恭迎皇后。一时之间,长安城万人空巷,沸沸扬扬。普通百姓哪里见得如此场面,只觉眼花缭乱,极尽繁华。韩成一家也挤在人群中翘首而望,啧啧称叹。此后王莽已尊为国丈,更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汉室江山,已尽在他掌握之中。王莽在下拉拢人心,广施恩义;在上对太皇太后在献殷勤,体贴周到。以至太皇太后心下感叹:“王莽虽为侄儿,却恭敬孝顺,便是亲生之子,也不过如此了。”更是对他言听计从,爱护有加。堪堪过了数月,平帝年已十五岁了,知识渐开。回想前几年王莽所做所为,对他现今强推新政,惹得天恕人怨、四方动荡已是忿忿不平;而满朝文武及大汉官吏,遇事只奏与王莽,让自己这个皇帝形同虚设,更觉其狼子野心。所以数次见到王莽,忍不住面带怒容,言语相激;背后也口出怨言,责骂皇后。全没想到宫中上下,太监侍役,多是王莽耳目,当然有人报知。怪只怪刘衍年青气盛,不知韬晦,令王莽顿起杀心,已有废立之念。待至腊月,新年将到,皇室按例大宴群臣。王莽事先密议心腹,于宫中御洒里暗下毒药,做上记号。酒宴之上,杯觥交错,笑声不断,君臣之间相融甚洽,一片祥和之气。王莽一使眼色,当下一名太监上前禀报:“国丈安汉公宰衡王大人率百官敬献椒酒,共祝皇上万岁,大汉永固!”说着,将托盘中的一杯酒呈了上来。刘衍也不疑有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群臣见状,纷纷离席跪下,山呼万岁。酒宴散后,刘衍便回行宫,到了晚上,突觉腹如刀绞,冷汗 *** *** 。皇后见状,大呼御医。一时宫内乱作一团。等到第二天,王莽及几位大臣得信,便进宫探望,看着刘衍面色焦黄、气若游丝,各自暗暗叹息。如此过了数日,宫内传来消息,皇上驾崩。太皇太后下诏,收回玉玺,昭告天下。一时之间,朝野沸腾,举国震惊。平帝刘衍无子,由王莽一锤定音,立宣帝一支的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刘婴为帝,史称“孺子婴。”而王莽在其姑母太皇太后和女儿的支持下,加上百官推举,封称“假帝”,代行皇帝事,实际上与真皇帝一般无二。以前平帝在时,推行新政还有所掣肘,如今时机成熟,由王莽下令,全国上下风风火火般地忙碌开来。而在这时,北方匈奴蠢蠢欲动;东北、西南各方的蛮夷之族也在边境频繁掠夺,杀人放火;大汉琅琊郡海曲县,有自称吕母的反贼数千人,杀官夺城,开仓济民。各地告急飞至长安,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王莽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到处调兵遣将,平息叛乱。眼见天下将乱,烽烟四起。而新政之下,更是民不聊生。究其原因,并非是新政不好,只是吏治 *** ,加上用人不当,导致朝局更加糜烂。大汉江山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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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如烟“蓬蓬”连响,院中两道人影倏合倏分,劲风激荡之际,让站在不远处的小雨衣袂飞舞。只听她拍手笑道:“阿福爷爷,你快打不过弟弟了!”声音宛转圆润,如珠滚玉盘,动听之极。院中站着两人,正是王风与阿福。阿福咳声连连,弯身喘气,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风少爷天姿聪颖,短短数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老奴实是无物可教啊!”这时,王苍夫妇从屋中走出,王苍道:“福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以奴仆自居。如今风儿和小雨都与你是师徒名份,而我夫妇二人更是把你当成自家叔叔对待,莫非你心里瞧不起我们王家?”阿福道:“老爷言重了。一日为仆,终身为奴。自当年王老太爷为老奴葬父,承他收留,老奴感激万分,更兼王门上下仁厚忠善,待老奴亲如家人,这些老奴心下自知。只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要老奴身在王家一天,一天便是王家之奴。今后如老爷刚才所言,却也休提。”王苍夫妇二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回屋。阿福对王风小雨道:“少爷,小姐,请随老奴来。”说罢,便朝偏房走去。那偏房是阿福平时居住的地方,前临大院,左靠堂屋。当下姐弟俩随阿福走进房内。房内所设简陋之极,不过一床,一椅,一桌,还有屋角处一个黑色的小木箱。阿福叫王风姐弟二人沿床而坐,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房中安静之极,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姐弟二人心下忐忑,不知福爷爷叫他们来是何意。正在二人胡思乱想之际,阿福开口道:“少爷,小姐可知老奴以前是何人?”王风沉吟一下,道:“听说福爷爷原本姓龙,而且还身怀武功。其他的却也不知。”小雨也在一旁点点头。阿福道:“老奴身世,只怕当今之世无人知晓。至于身怀武功,老太爷和大老爷却也知道。”他口中的老太爷、大老爷指的便是王风的曾祖和祖父王如龙了。只听阿福顿了一顿,道:“那日在洛阳,蒙老太爷收留,其时只有十来岁,进入王家之后,闲暇之余便勤练祖传武功,偶被老太爷所见。有一晚,一伙强人 *** 入室,竟要老太爷交出祖传医经,否则便要放火烧府。老太爷便叫大老爷夫妇去拿医经。而那伙强人见大夫人貌美,顿起邪念。老奴忍无可忍,便挺身而出,将那伙强人一一打倒在地,逼问其中一人,才得知是董贤之弟所为。那时大老爷成亲不久,夫妻恩爱。而那董贤之弟与老太爷同在太医院供职,原本董贤之弟不学无术,却依仗董贤之势进入太医院,眼见老太爷医术高明,得知王家有一本祖传医经,于是心存贪念,暗取不成,便来明夺。老奴当时杀心大起,便想将这伙强人杀了,索性再去董府杀个鸡犬不留,老太爷却拦住奴才,放那伙强人离去。幸而后来再也无事。直到你父出生,大夫人仙逝。搬迁到这长安城郊,在你周岁那日,大老爷来了,叫我传你二人武功。而风少爷所用之药材,便是我从大老爷那儿取来的。只是老奴有些好奇,有些药材竟不似人间所有,大老爷又是从何而得的呢?”说到这里,阿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忽而一笑道:“扯远了,先说正事吧。”只听他缓缓说道:“二百余年前,天下纷乱,战事频繁。在西域昆仑之巅,一日天降大石,顿时让数十位修道之士粉身碎骨。昆仑掌门灵隐道长一怒之下,拔剑劈石,巨石应声一分为二。却见石中藏有一卷丝帛。取出展开,竟有一丈开阔,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黑字,字体非篆非隶,状如蝌蚪,众人谁也不识。只知来历非凡,乃慎而重之地放置藏经阁,一面拓印了上面几十字,遍访天下识得此字之人。过了几年,派出去的弟子陆续返回,都说无人识得此字。而由此引发了一场浩劫,以致昆仑一派几乎灰飞烟灭。王风小雨二人听到这里,心下震惊,早闻福爷爷曾言昆仑乃道门正宗,武学浩如烟海,剑术通神,其中不乏玄仙之流,而天下无人敢撄其锋。”想到这里,王风问道:“这是为何?”阿福道:“还不是那卷天书所引起的。”接着,说起了一段往事——就在灵隐觉得天书之秘无望解开的时候,一日昆仑上空突然飞来了数十人,脚踏飞剑,疾若流星。灵隐大奇,便欲上前行礼。只见那数十人降落在昆仑山门,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听说昆仑得有一宝,可否与我一观?”灵隐见这数十人衣着各异,周身灵气流动,仪表不凡,正欲开口回答,只听另一人喝道:“若是不交,今日便灭了昆仑!”灵隐闻言大怒,道:“我昆仑一派,传承千年,一向与世无争,专心修道。一不知各位是何门派,以贫道看,实非我人界中人吧;二不知各位要看何宝物;三不知各位莅临本派,恶言相向,意欲何为?”只听其中一人道:“你可真是一问三不知啊。今日对你实言相告,那卷天书乃是我们遗失之物,有烦道长取还于我等。”灵隐道:“各位莫非当贫道是三岁小孩?既然是各位遗失之物,敢问各位,当时为何不来取还,而要到数年之后才来强要?还有,敢问各位所说的天书是何模样?”众人一时语塞,一人喝道:“尔等交是不交?”灵隐仰天大笑道:“各位远道而来,私入人间界,强取豪夺,是欺我昆仑无人,还是视执法大神如无物?敢问是何人借给诸位雄胆?今日莫说昆仑无此宝物,便是有,也不会交给尔等穷凶极恶之徒。我昆仑一派存亡,何足道哉?若是让奸邪之徒得逞,而致生灵涂炭,那才追悔莫急,遗臭万年!就算尔等今日灭了我昆仑,只怕到时也难逃大法!”话刚落音,只听为首一人厉声叫道:“速战速决,先灭昆仑,再取宝物!”只见数十柄飞剑祭起,寒光四射,剑气纵横,眨眼之间,数十名昆仑弟子身首异处。灵隐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拔剑而迎。战不数合,忽有一剑飞来,透体而入,跟着后心吃了一记飞掌,灵隐两眼一黑,就此不醒人事。仗着修为深厚,悠悠醒来时,只听一人道:“真是奇哉怪也,整座昆仑山翻了过来,却不见那物的踪影。吴师侄,你该不会是消息有误吧?”吴师侄答道:“回褚师伯话,数年前,在下徒儿于幽州曾见一道士,到当世大儒贾春家,逗留数日后离去。敝徒因本门嘱咐,门中弟子应时常关注人界道门动静,所以这次才暗中留意。后来买通贾府小厮,才得知那道士是昆仑派的,拿着印有几十字的绸缎给他家老爷看,谁知他家老爷也不认识。敝徒立马玉符传音,我在第一时间回到人界,与敝徒一起,赶上那道士,将他打晕。为免打草惊蛇,将那绸缎取出拓印一份带回师门,原来绸缎放回那道士身上,可笑那道士事后还蒙在鼓里。后来给掌门师伯一看,得知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武祖亲书的《九义解》,才有这次人间昆仑之行。”褚师伯冷哼一声道:“此次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人界一行,却空手而归,某心实不甘。现在时候无多,若给其他修真之士得知而走漏风声,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一齐动手放火,我邪金门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染指!”只见那数十人将躺在地上尸体连连踢入道殿之中,随即十指轻弹,一团团火球离手飞出,刹那间浓烟滚滚,烈焰腾空。那邪金门人纵声大笑,一齐驾剑,腾空而去。说来也巧,也是命不该绝,灵隐被随脚踢入大殿中的一口大缸之中,大殿平时备有几口大缸,装满水,以防火灾。待灵隐再度醒来时,已是深夜。昆仑道观数十间大房,已是一片灰烬。只见断瓦残垣,满目疮痍。几处余火,兀自燃烧。门中近百口人,屠灭至尽。灵隐湿淋淋地爬出大缸,想找出传音玉符,通知上界祖师,奈何整个昆仑,已是一片瓦砾。慢慢爬至一地,吃力翻挖,良久,掏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石盒。灵隐喘了喘气,然后打开盒盖,赫然便是自巨石中取出的那卷丝帛。丝帛轻软,虽有丈阔,折叠压紧后也能放进石盒。借着残余火光,细细查看。忽然,真元牵动,内伤发作,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丝帛之上。灵隐悲从中来,忖道:为这不祥之物,昆仑上下百余口死于非命,而我也是功力尽废。不如今日毁了此物,一了百了。随即将丝帛扔向火堆,便欲爬离此地,一动之下,触动伤势,竟又晕了过去。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日光刺目。灵隐用手撑地,慢慢坐了起来,忽见那丝帛竟末被烧毁,反而在日光之下灿然生辉。心中大奇之余,转而生怒,拾起身旁一柄铁剑,朝那丝帛或剖或刺,或斩或剁,却也未能伤其分毫。灵隐无奈,将那丝帛拿在手中,用力撕扯,还是徒劳。暗自寻思道:此物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这可如何是好?目光扫处,“咦”了一声,大是惊奇。只见那丝帛隐隐有字现出,却非原来难识的蝌蚪文,而是自秦始皇一统六国后,通用全国的文字——秦隶。灵隐连忙摊开一角,只见开篇之首写着几行字:“遇血而激,逢火而洗,见阳乃显,近金乃示。”随后又写到:“吾千余年前得窥天道,以武破空。所收之徒计十有八人,皆称尊神界。然吾生于人界,长于人界,十八徒儿亦为人界中人。所谓饮水思源,实难忘本。奈何大劫将至,吾独木难支,今将吾一生所学,尽录于此帛中,封于九星之内。望有缘者得而习之,共挡大劫,则亿万生灵幸甚,吾亦幸甚!此帛之内封一至灵之物,自能择主。更留吾一残识,因势而变。其中技击一篇,锻体未成,强习无益,切记!”灵隐再望后看时,只见上面写到:“何为九?何为义?极阴极阳,至武至真,神游苍宇,大境空明。此书可名《九义解》。”灵隐掩卷叹道:“果真便是武祖亲手所书《九义解》。只是事关重大,此地不可久留,速离为妙。”强按心中喜悦,将丝帛叠好,贴身而藏。拾起地上一柄长剑,当作拐杖,蹒跚而去。一路饥餐露宿,日夜兼程。有人烟处便讨几口剩饭充饥,无人烟处便胡乱吃些野果野物裹腹。闲暇时钻研《九义解》。只是他功力尽失,形同废人,所幸对《九义解》中的技击篇已略悟皮毛,虽无内劲,但足以防身制敌。这一日来到江东,已离东海不远。东海中有一小岛,乃昆仑分支所在。灵隐心中打算通知同门,告诉事发经过,然后有请上界祖师报仇雪恨。灵隐此时外伤已愈,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只是略一运气,经脉剧痛欲裂,自知一身功力尽废,眼见恢复无望。走了几日,来到东海之滨,租了一只小渔船,便扬帆东航。行不到数里,却见几人踏剑而来,飞至小船上空,御风而立,灵隐定目一看,正是邪金门人。只见那位褚师伯笑道:“吴师侄神机妙算,幸亏那日杀个回马枪。细查之下,才见少了一具尸体,却多了一个空石盒。得知东海之中有昆仑分支所在。灵隐道长为何跚跚来迟?倒累得老夫久等了。把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灵隐暗暗心惊,自叹道:“邪金门人阴狠歹毒,今日只怕难逃此劫。我死不足惜,只是《九义解》落入此等奸邪之手,实是大违武祖初衷。面前这几人修为高深,自己远非敌手。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让《九义解》落入贼人之手。”想到此处,当下拔剑斜指,叫道:“来吧!”褚师伯狂笑道:“有意思。吴师侄,你去陪他玩玩。”话刚落音,一青年虚晃而出,白衣长身,一脸邪气。只见他狞笑一声,飞剑业已离手,朝灵隐项上抹去。灵隐斜退一步,右手轻抬,倒转剑柄,砸向飞剑平面,“呛啷”一声,那飞剑抖了几下,掉入海中。众人大惊,一招之下,击剑入海,便是自己也是不能,只觉灵隐用的是常人之力,就将精炼多年的飞剑砸落,招数之奇,计算之准,实已妙到毫巅。要知飞剑焙制多年,已有灵性,人界中人,难敌一合,按常理而言,剑光闪处,对方便已身首异处。灵隐却长叹一声,心道:“《九义解》当真了得。首篇锻体对我而言,无法修炼。多日来只对二篇技击涉及皮毛。若我功力仍在,对方飞剑当应声而断吧。”邪金门人哪知灵隐此时所想,只道他经别多日,便已是武功大进,定是得窥《九义解》之故。当下众人更是欣喜若狂,那褚师伯高声叫道:“速战速决!”刷刷声响,数柄飞剑接二连三望灵隐刺来。那吴师侄也招了招手,沉入水中之剑瞬间破海而出,朝灵隐头上劈去。吴师侄心下恼羞万分,自己飞剑竟被一凡夫俗子一招之下,击落入海,传至修真界,当真颜面何存!当下凶性大发,竟用十成之力,誓斩灵隐。灵隐暗暗叫苦,此时真气全无,仗着步法精妙,招式神奇,咬牙支撑。不多时,全身已是伤痕累累,血染长衣。灵隐心下恼怒邪金门人 *** 如斯,正在暗恨之际,一剑飞来,全无征兆,只觉左臂剧痛,血光迸现,一只手臂业已离体,掉落船上。灵隐满面鲜血,披头散发,状如疯虎,狂声叫道:“苍天无眼,可惜亿兆生灵何如?”褚师伯邪笑道:“死到临头,徒然呼天喝地,可笑之极!”正要痛下杀手,突然天象大变,一声惊雷由远及近,震耳欲聋。邪金门人大惊之下,一时呆住,收剑回手,面面相觑。只见巨浪滔天,黑云密布,海天之间传来一阵怒喝之声:“邪金门人大胆之极!竟敢私入人界,祸害生灵。今奉九界执法大神钧令,杀无赫!”话刚落音,只见数道电光从天而降,将那邪金门中数人,连人带剑,击为灰烟。这时一道巨浪打来,小船登时翻倾,灵隐大叫一声,沉没入海,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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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福身世灵隐醒来时,身在一间小木屋中,耳边传来阵阵波涛之声,知是离海不远。只听一人道:“先生,你醒了?”灵隐吃力地扭过头来,只见一个少年,浓眉大眼,肤色黝黑,虽然粗布短衣,却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气。灵隐虚弱地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又怎么在这里?”那少年道:“这是吴县辖下的一个小渔村。我叫龙且,三日前,我同村里几个人出海打渔,突遇风暴,所幸无人伤亡。回来时,见你抓着一块木板,随海飘浮,便将你救回。这间木屋,便是我的家。先生全身伤痕累累,且是道士打扮,定是身怀武艺,不知先生痊愈后可否教我?”灵隐心下怅然,没有答话,心道:“原来我已昏迷三天了。”突然记起,伸手一摸怀中,却是空空如也,心中大惊。只听那少年道:“先生可是想找这东西?”说着,将一物递了过来。灵隐一看,正是怀中贴身而藏的那卷丝帛——《九义解》。那少年道:“这东西可真怪,把你捞上来时,全身湿淋淋的,给你换完衣服,才发现这东西一滴水珠也没有。全村之人都不识字,也不知上面写着什么?”灵隐长吁了一口气,随手接过,细看几眼,然后放入怀中,开口问道:“家中还有什么人?你想识字学武?”少年两眼放光,道:“父亲早逝,只有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先生想教我练武识字?这,这可太好了!”这时,木门之外,一人叹道:“自幼家贫,打渔为生,识字何用?”跟着,木门开处,一位妇人双手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那妇人三十多岁年纪,相貌平平。少年道:“娘,这位先生已经醒了。”那妇人笑道:“我知道了。快让先生将这碗鱼汤趁热喝了吧。”灵隐听到那妇人说到“自幼家贫,打渔为生,识字何用”这几句话,心头一震,感慨万千:“说来说去,此番大难,正是由字而引起的。枉我修道多年,见识竟然比不上一个妇人。”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少年龙且已接过鱼汤,来到床前,用小勺子向他口中喂去。灵隐喝了几口,摇了摇头,便不喝了。龙且道:“再喝几口吧。”灵隐闭上双目,心道:“纵是灵丹妙药,只怕也回天乏力。”龙且见状,无奈地把碗递还给娘,道:“先生安歇几日。我去趟城里,请我义兄和郎中来。”说完,便风风火火般地跑了出去。只听龙且母亲对灵隐道:“先生见笑了。这孩子就是个急性子!”顿了一顿,又道:“且儿口中说的义兄,乃是吴县城中一大望族,叫做项羽,和他一般年纪,却又武艺超群。那年,我与且儿进城赶集,遇见羽儿,两人不知为何,当街打斗起来,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后来,到底是孩子心性,没那么多心眼儿,两人竟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索性又结拜为义兄弟。羽儿经常来我这里,与且儿切磋武艺,并待我如母,常要我娘儿俩去县城居住。可我实是故土难离呀!”灵隐问道:“且儿会武功?却是何人所授?”龙且母亲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十年之前,且儿才六岁,那时他父亲尚在。有一天,他父亲要带且儿出海打渔,那是且儿第一次出海,我上前劝阻,他父亲却说,穷人孩子早当家,迟出早出反正总要出海。说完,他便带着且儿扬帆而去。我依稀记得,那几日我在家里坐立不安,心惊肉跳,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果不其然,七日后,且儿坐着一艘小船回来了,还有一位道士同伴,只是且儿的父亲却已不见。”说到这里,龙且母亲举袖拭泪。定了定神,又道:“听那道士言道,那日且儿父子两人船行甚远,但捕获却多,正返回时,突发海啸,登时渔船被巨浪打碎,父子二人双双落海。幸而不远处一小岛上的几名道士,将且儿救起,但且儿父亲却久寻未得,尸骨无存。当下寻一小船将且儿送回。那道士自称是昆仑派,随后又逗留月余,教授且儿武艺,然后驾舟离去,再也没来。”灵隐心下恍然大悟,心道:“龙且与我昆仑派也算是有缘。”当下暗自决定,静等龙且回来。龙且母亲见灵隐无语,转身走出木屋,带上木门。灵隐躺在床上,耳边涛声隐隐,海风阵阵,思绪也如海浪般跌宕起伏。回想此事前因后果,及至现今自己生机已绝、时日无多,只感人生如梦,世事无常。吴县距此数百里,等到龙且一行三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已是两日之后了。当下龙且三人推门而入,龙且叫道:“先生,我请了郎中来给您看病。我义兄也来了。”灵隐转头望去,只见龙且身后站着两人,一老一少。老者相貌清隽,留有数寸长的山羊胡子,左手提着个药箱,郎中打扮。那少年生得脸似银盆,目如朗星,狮鼻方口,气势威猛,兼之身穿华服,更觉不凡。灵隐心道:“这二人便是郎中和龙且的义兄项羽了。”当下那郎中走到床边,伸出右手,把向灵隐脉门,闭目不语。良久,睁开双眼,叹道:“先生脉象虚弱,乃气血两亏,已然精枯神竭,而且——”灵隐淡然一笑,道:“神医但说无妨,贫道对于医理也略知一二。”郎中道:“而且先生自己已心无生欲,万念俱灰,便是神仙到此,只怕也无力回天。我观先生以前定是习武之人,且道法高深,若非如此,常人也支撑不到现在。”灵隐暗暗点头,道:“生死有命。有劳神医了。”郎中叹了一声,提着药箱,走了出去。灵隐对龙且二人道:“你们两人过来,我有话要说。”两人大步走到床前,垂首聆听。当下灵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二人听,从在昆仑山初得天书,以至被异界之人灭门;再到千里逃亡,直至如今自己生机尽绝等等仔细地讲了一遍。足足说了大半天,二人听得瞠目结舌,惊诧万分。灵隐随后伸手入怀,拿出那卷丝帛,对龙且道:“这便是相传武祖亲书《九义解》,你要妥善保存,不可与外人道之,此事重大,干系到天下苍生,甚至亿兆生灵。日后寻一仁义有缘之人,传之于他,当不负武祖之言。而我也死亦瞑目了。”之后几日,灵隐断断续续地将一些武学原理说与龙且项羽听,两人受益匪浅。一月后,灵隐已油尽灯枯,与世长辞。龙且项羽二人大哭,虽然与灵隐相识不久,但近段时日已有师徒之情。龙且母亲也潸然泪下,当下在村中找来几人,在海边寻一高地,将灵隐安葬。随后,母子二人与项羽一起,迁居至吴县县城。过了数年,天下大乱。项羽对龙且道:“大丈夫人生在世,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如今秦朝气数已尽,不如招兵买马,以抗暴秦。”龙且道:“一切依哥哥所言。”当下二人计议已定,在项羽叔叔项梁带领下,招集江东八千子弟,起兵抗秦。拉开了一场轰轰烈烈、恢弘悲壮的序幕。及至秦朝灭亡,刘项争霸,龙且在潍河误中汉将韩信之计,兵败战死。不久后项羽也在垓下自刎身亡。龙、项两家后人遂隐姓埋名,远迁洛阳。说到这里,王风小雨二人齐声问道:“阿福爷爷是龙且后人?”阿福点点头,黯然神伤。站起身来,走到屋角处,打开箱子,拿出一卷丝帛来,对王风姐弟二人道:“这就是《九义解》,龙家祖上传至下来,已近十代了。在老奴年幼之时,母亲早亡,只与父亲相依为命,穷无立锥之地,寄人篱下,直到父亲病故。那日,老奴在洛阳,卖身葬父,承蒙老太爷收留。这丝帛老奴一直贴身收藏,无人得知。”说到这里,面向王风道:“九年前,长安城中,少爷出生之日,老奴和韩成在厨房架材烧水,突感贴身而藏的丝帛炙热如火,令老奴似红炭灼身。老奴连忙跑回房中,取出一看,只见那丝帛上面隐隐彩光流溢。老奴惊骇莫名,这是自我收受丝帛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眼见再也无法放到身上,只得找一木箱,放置其中。就在这几日,夜黑人静之时,老奴发现有毫光自木箱缝隙中溢出。由此异兆,老奴思来想去,觉得也许少爷与这丝帛有缘。且老奴行将就木,无儿无女,留之无用,今日便与了少爷罢!”王风满面通红,双手乱摆,道:“福爷爷,这,这如何使得?”小雨也连忙推让。正在这时,只见那丝帛彩光大盛,刺目无比,整间屋子宛若装进了一个太阳。屋中三人只得微闭双目,心中惊讶万分。丝帛渐渐离开阿福之手,缓缓向上飘浮,慢慢折化成长柔之形,如风中丝带。突然一声龙吟,那丝帛前端变细,自王风眉心处钻了进去。王风大叫一声,昏倒在地。小雨阿福已是魂飞魄散,阿福急步上前,抱起王风。小雨在旁,也是脸色煞白,眼中噙泪。阿福转头对小雨催道:“快去请老爷来!”一边把王风放至床上,惊骇之下,双手竟有些哆嗦。片段,王苍夫妇和小雨快步来到房中,周氏见王风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连声叫道:“风儿,风儿,你怎么了?”王苍来到床前,把住王风脉门,眉头微微皱起。一旁周氏问阿福道:“福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下阿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都怪老奴行事鲁莽。倘若少爷有何闪失,老奴万死莫赎!”王苍见状,连忙将阿福搀起,道:“福叔不必如此。风儿眼下虽昏迷不醒,但脉象平稳,且宏博有力,当无大险。何况生死有命,须怪不得福叔。”周氏和小雨举起衣袖,连连拭泪。王苍又道:“夫人小雨还有福叔,都下去吧。让我再静静观察一番。”三人悄然退了出去,阿福顺手带上房门。王苍在床前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王风,只见王风呼吸深长,面色潮红,额头和鼻尖处微有汗珠泌出。伸手又为他把了把脉,稍叹了一口气,王苍心道:“我夫妇二人成亲不晚,生子却迟。自信待人亲厚,处事仁善,并无缺德阴毒之举。小雨知书达礼,聪慧伶俐;而风儿虽然年幼,但心底善良,且有豪侠之气。只是今日有此异变,不知对风儿而言,是福是祸?”王苍一家上下,在忐忑不安中,静等王风醒来。待至第三日,王如龙得阿福传信,急忙自白云观中赶来,询问这几日王风的情形。王苍道:“观之脉象,实无大碍。只是已过三日,还未醒来,颇为蹊跷。”王如龙来到房中,把了把王风手脉,又翻了翻眼皮,“咦”了一声,随即抬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捏成剑决,轻点王风眉心,闭目不语。众人见王如龙此举,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良久,王如龙长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带着众人悄悄出房,轻轻关上房门。笑道:“难怪风儿三日不醒,原来他在闭关。”“闭关?”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王如龙点头道:“正是。我看他意在丹田,神游紫府,此时正在修炼感悟之中。如我所料不错,风儿已达先天虚丹之境。妙极!妙极!”小雨开口问道:“爷爷,什么叫先天虚丹之境?”王如龙笑道:“我看你们几个心里颇有疑问。这样罢,找个地方坐下,听我仔细解释一番。”阿福和小雨连忙搬了几张椅子来,众人一一坐下。此时暖阳高照,鸟语声声,让这所院落倍添几分祥和宁静。大家都专注地聆听王如龙侃侃而谈。只听他道:“二十年前,我因伤感苍儿母亲病逝,始终无法释怀,便入白云观,拜我师尊清风道长名下,一心修道。承他老人家厚爱,对我惜护有加,常常告之我从未听到过的奇人奇事——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界面,远不止我们现今居住的人间界。其中还有修真界、鬼界、魔界、地狱界,乃至天界、神界等等。统而言之,谓为九界。而九界之中,以人界实力最弱,却又以人界尊贵,只因多数尊神来自人界,视为本源之地,故而共订盟约:有私入人界涂毒生灵的异界者,杀无赦。并派大神执法专守。”听到此处,阿福点了点头。王如龙又道:“所谓的‘先天’‘后天’是专指九界中所有人,乃至妖魔鬼怪、奇禽异兽的修为境界。我师尊修道多年,却也未到先天之境。尤其是习武修道之人,因寿元有限,从后天顶峰到先天这一门槛,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越。只因按常理而言,到达先天之境,非百年时光,不能为之,而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年,哪怕是天纵奇才,有时也会望先兴叹。师尊所知自古至今,人界的先天之境者,也不过寥寥数人,或机缘巧合,或天赋异禀,而踏入先天。先天境界分为虚丹、金丹、元婴三阶,往上便飞升仙界,再往上便是神界。及至神界,再往上是什么,却不是我所能得知了。与人界毗临的便是修真界,只要进入先天实丹,就会迎渡一九天劫,上至修真界。而上至仙界,则需迎渡四九天劫。天劫之威,因人而异,往往自能感知,渡劫之时,旁人却也帮忙不上,一切全凭自身修为,以对抗之。”阿福问道:“依大老爷所言,少爷今年还未到十岁,为何已至先天虚丹之境?”王如龙冷哼一声,傲然道:“你当这么多年来,风儿所耗的灵材奇药是白搭的吗?饶是如此,恐怕那卷丝帛亦是关键所在啊!”阿福已告之王如龙一切事发经过,此时王如龙细一推思,便断定那丝帛不是凡物,而王风得之,当然是福非祸了。只听王苍问道:“多年来,风儿所用之药草,实是珍稀之物。孩儿不才,自信对医理药物所涉不浅,于风儿所用之药草却多也不识。以孩儿之见,有些不像是人间所有。敢问父亲是从何处得来?”这也是阿福心里曾有的疑惑。当下众人齐齐地看着王如龙。王如龙道:“这又说来话长了。我门中的一位前辈祖师,当年因机缘巧合,飞至上界,历经磨难,成为九界执法大神麾下的执法九使之一。当时人界,道教昌盛,我门中弟子众多,而出类拔萃者却无一个。要知凡事有利必有弊,人界修炼之人,想越过先天这一分水岭固是极难,而一旦达到先天,修为又快捷无比。可见天道至公,当非虚言。前辈祖师爷为了光大本门,便于九界之中收集灵药。这些灵药于人世间罕有,于其他界中却也平常。只是展转九界,十分不易。只得利用职务之便,托咐三朋四友,或买或换。待至搜集齐备,让人转交门下,说是为本门弟子洗髓易经,而后昌明道教。哪知此时已时过境迁。自汉武帝至今,昔日煌煌道门已是冷落萧条、门可罗雀。这些祖师因远离人界,自是不知。其原因是,昔年汉武帝在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既是大势所趋,各道门修道之士或弃道还俗,或改道学儒,有一二道心甚坚者,也纷纷遁入小观。而我师尊接任掌门之时,门中仅剩数名庸道,师尊年事已高,自知踏进先天无望,也不愿糟蹋奇药,于是便白白地便宜了风儿。”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啧啧称奇。王如龙对王苍道:“风儿此次闭关,随时都会醒来。你既知医理,当明白多日水米未沾之人,骤然进食,忌油腻,宜清淡。准备一些白粥,待风儿醒来,与他吃罢。”王苍等人点头称是。王如龙又道:“今日我回观中安排一下,待下次来时,我要带两个孩子回观,听我师尊指教。”众人一一应允,当下送至大路,看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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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剥复而参王风此时静静躺在床上,沉浸在《九义解》的奇学之中。那日丝帛如龙般地钻入体内,王风顿感头痛欲裂,突起一道真元自全身经脉急剧流动。真元所到之处,如汤泼雪,奇经八脉纷纷融毁。正当王风疼痛欲死之时,一股清凉自头顶百会穴急转直下,被毁经脉一一重生,既粗且阔,坚韧无比。而在脑海之处,突然增加了许多物事,一时挤得王风头部肿胀欲爆。丝帛上面的内容也有所改变,只是王风不知道而已。闭着眼睛,能清楚地看到自身体内的五脏六腑、经络血脉,以及头部之内的灵识之海。王风惊讶之余,只见丝帛之上的文字一一剥离而出,自眼前飞过。而那丝帛则化为八道光点,自任脉一路直下,然后盘踞丹田,一动不动。这时,一缕紫光自脑海处飞旋,逐渐化一人形,衣衫面目,栩栩如生,开口道:“吾乃武祖残识所化,恭贺有缘人,继其绝学。此丝帛融合五行之精,揉杂阴阳二气,炼化成丝,后用神针绝技,织成此帛。更于其中封印一灵物,入体之后,功力不够,此印难解。而在第三篇《神元篇》末,有吾最近领悟之神功。只是吾前功已成,加之大劫将至,实难舍弃前学重修此功,所以吾自己亦未修习。此功名为《空冥决》,其修炼之法与绝多修真之道大相径庭,不敢说后无来者,实是前无古人矣。此决虽然只有三阶,习成后,以吾度之,天地之大,九界之广,足凭逍遥。然而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需有缘人天纵奇材,坚韧刚毅,自创后决。先天之境,即可修炼此决。至于习与不习,全凭自定,吾不强求也。再送上一份薄礼,以贺今日之聚!“说完,复化为一团紫光,盘旋而飞。突然之间,紫光大盛,化为万千星点,齐齐粘附在灵识之海边缘,硬生生地将其扩增数倍。王风顿觉耳边“嗡”的一响,几欲晕去,这时只感脑中一片清明。闭着眼睛,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正卧在床上,房中情景,历历在目。断而仿佛自己已升至上空,整间院落,尽入眼底:母亲和小雨正在厨房里熬粥;父亲在书房中站在椅子上排弄书简;阿福爷爷拿着大帚在打扫屋里屋外。更令王风惊异的是,居然还能看到屋角处的几只蚂蚁在打架;后院竹林中,一只螳螂抓住了一个小甲虫;不远处村落中忙碌的人们、鸡犬等动物的一举一动。城郊方圆数十里的事物,已尽收入眼底!王风神游物外,正在感悟这一切时,只听房中王苍喊道:“福叔,你去看看风儿醒了没有?”阿福应了一声,放下扫帚,向王风住房走去。王风灵识连忙收回,复归脑中。房门一声轻响,阿福走了进来。王风睁开双眼,两道炫光自眼底一闪而没,扭头望去,只见阿福急忙跑了过来,惊喜地叫道:“少爷,你醒了,这,这可太好了!我这就叫老爷他们来!”也不待王风开口,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看到阿福风风火火般地离去,王风不禁莞尔。稍许,只见小雨跑了进来,叫道:“弟弟,弟弟,你醒了?”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王风额头,又抚了抚头发,柔声道:“这几天,可把我们急坏了!你倒好,说声闭关就闭关,累得娘和阿福爷爷担心死了!”正说着,王苍三人也走了进来,周氏来到床前,问道:“风儿,你醒了,感觉好点没?饿坏了吧!”眼中尽是关爱之色。王风心头一热,开口道:“我,我睡了多久?肚子好饿啊!”四人闻言,都笑了起来。王苍道:“先让我来看看吧。”伸指搭向王风脉门。刚一接触,一股反弹之力自王风手腕处生出,将王苍手指立时震开。王苍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王风自己也很惊奇,略一思索,便已明白,心道:“自那日丝帛入体,真元已生。全身上下,一有外力及体,便自然而然地反击。外力小,反弹小,反之,外来力大,反击之劲亦大。”当下按照《九义解》上的导气之法,将真元缓缓引入丹田,随即意守中府,全身放松,开口道:“爹,您再试一下。”王苍慢慢搭上脉门,只觉王风脉象时而平和中正,时而强博有力,时而又若有若无。大奇之下,再观王风面色气息,见他面光红润,神气充足,双目熠熠生辉,开合之际,丝丝精光闪泄,让人难以与之对视;而气息悠长,一呼一吸之间,并无明显界别。时而呼气如云,绵长深远;时而吸气似鲸,大有吞海之势。王苍暗自感叹:“自己一生治病用医,望闻切问之下,其人成千上万,却无一个有如风儿之异状。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先天之体吧?”其实王风此时何止是先天之体,丝帛中的阴阳五行精气盘踞腹中,虽未催动,却已是运转自如。再加上全身经脉已通,天地灵气千丝万缕自毛孔吸化而入,纵是睡觉行走,也能周而复始,圆转不绝。照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迎渡一九天劫,飞至修真界了。当下王风起身离床,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众人纷纷掩鼻而退。王风满面羞愧,神情尴尬之极。原来自丝帛入体,全身经脉一一重生,真元到处,体内污血杂质自毛孔纷纷排出体外,虽在床多日,亦是运转不停,直至污质去尽,衣服却与身体粘在一起,结成痂状。这一掀开被子,气味当然难闻之极。小雨一手掩鼻,一手轻挥,叫道:“弟弟,你身上怎么这样臭?难闻死了!”周氏上前摸了摸王风身上,道:“怎么还结了痂?先洗个澡,再去吃饭。”当下众人都退了出去。阿福早已将大桶热水办好,小雨也找来一套干净衣物,递给王风道:“小臭虫,洗干净后来吃饭。”说完笑嘻嘻地跑了出去。白云观中草药早在数月前用尽。王风全身泡在浴桶里,微闭双目,只感周身舒泰,仔细体悟《九义解》中的技击篇。意念到处,各种套路招式,自脑中一一浮现,招数精妙之极,当真神乎其技。这时,几行字现了出来:“天下武技,万变不离其宗。待全篇融合贯通,去繁存简,忘却既定招式,乃至大成。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到时各种神招奇式,信手拈来,为我所用。而就招式言之,近身之搏,可至无敌矣。”王风心念一动,神元篇立即浮显,各种引气导体之术一一而过,后又出现几行字:“纵观绝多修真之士,无非结丹成婴,而后渡劫飞升。千篇一律,耗时费力;今吾自创《空冥决》,无需结化丹婴,修为自然精进神速;且神元不泄,则天劫不至;待至三阶大成,破空越界,则需迎渡九九神劫。慎之!切记!”王风读后,不禁哑然。忖道:“若我不习《空冥决》,照此下去,不久就会迎渡一九天劫,而飞至修真界,那时再想回来只怕不易;要是修炼此决,起码可以自己决定何时渡劫飞升。父母年事渐高,福爷爷也已年迈,姐姐武功平平。而自己于武学中不明白之处甚多。还是先修习此决吧。”当下决心已定。只听阿福在门外喊道:“少爷,洗好了没有?要开饭了。”王风应声道:“就好了。福爷爷。”穿上衣服,趿着布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阿福登时眼前一亮,只见王风面色光润,眼中神华莹然,步态沉稳,气度不凡。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阿福心中喝了一声彩。小雨俏立在不远处,招手道:“弟弟,你过来,姐姐先帮你梳梳头,然后再去吃饭。”梳完头,姐弟二人来到饭桌前,只见一大盆白粥,兀自冒着热气。王风肚子咕咕叫,一连吃了六大碗,待要再吃时,王苍道:“久未进食,不宜暴吃。”王风只得放下碗筷。走到院中,面对日光,傲然静立。深吸一口气,全身真气流转,闭上双目,技击篇招法一一浮现。蓦地睁开双眼,神光电闪。随即吐气扬声,猛喝一声,如半空中响起一道炸雷,震聋发馈。右拳直送,“呼”的一声,劲风激荡,将数丈远的院墙上灰土震落下来,扑嗽有声。跟着左脚向前踏出一步,左掌斜拍,右手变拳为掌,自左至右划了个半圆,姿工既潇洒大方,劲力更是刚柔并济,武功招式精妙绝伦,已达完美之境;左手已变掌为指,右掌化而为爪。左指轻弹,只听“嗤”的一声,院角大树,已被齐齐斩落一枝。而右爪横抓,内劲到处,气流“嘶嘶”作响,似毒蛇吐信,又如锐器破风。身形疾转虚晃,游走如飞,宛若足不沾地一般。待到后来,只见十余道残影满院隐现。王风右爪复而成拳,平平击出,“轰”的一声,大石砌成的院墙被生生地击出了一个大洞,满院尘土飞扬。王风收气回丹田,双手垂立,然后长吁了一口浊气,神情略显疲倦。心道:“技击篇武功招式精绝之极,只是我真元不足,所显威力及皮毛尔。”一旁小雨和阿福早已是目瞪口呆。王苍夫妇听到巨响,跑出一看,只见好端端的院墙破了一个大洞,正要开口询问,阿福小雨连连摆手,又指了指王风。王苍夫妇见站在院中若有所思的儿子,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屋。如此,过了几日,姐弟俩互相探讨技击篇中的武功招数,王风也开始修习《空冥决》,遇有疑难处,询问王苍,结合医理,居然进展顺利。阿福将院墙补砌好之后,便匆匆去白云观了。姐弟二人于切磋之际,对技击的领悟精进神速,只是小雨限于功力不足,于一些深奥之处无法练习,王风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暗地里抱怨爷爷,当初为何不让姐姐和自己一样泡药锻体,以达至先天。白云观离此二百余里,一在城西,一在城东。王如龙阿福二人赶回家中,来到堂屋,当下众人齐齐入坐。王如龙道:“我在那日回观后,告之师尊事情始末。师尊已在观中安排了几间房,就待风儿小雨过去居住,你们意下如何?”王苍道:“孩儿夫妇心中实有疑问,望父亲指点一二。”王如龙道:“有何疑问?”王苍道:“自风儿周岁时,便让他锻体习武,小雨一个女孩子,为何也要练武?此一也;我们一家自搬离京城,来至郊外,只想与世无争,平淡生活,而父亲对这两个孩子作此安排,有何深意?此二也;如今俩孩子要与我夫妇分开,说实话,我二人心中确是难舍。敢问爹爹,为何非要去白云观,在家不也一样吗?”说完,看着王如龙,望他解答。王如龙捋须笑道:“这些问题,你便不问,我也要说清楚。否则俩孩子若是死活不肯听从,大吵大闹,那老夫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略一沉吟,缓缓道:“风儿周岁那天,我从观中赶来,对风儿面象八字测算一番,便觉有些奇异之处。要知我在白云观中,专攻相面望气之术,不是我大言不惭,于其中道理,参悟极多。只是风儿命记高深,难以推算,而骨骼清奇,更兼筋脉隐有横生之势。平日曾听师尊言道,此乃武学奇材之体,可谓万中无一。若自幼加以焙炼,他日以武入道亦非难事。刚巧观中留有奇药,以至后来之事水到渠成,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至于小雨,本意让她习武强身。要知如今豺狼当道,大乱将起,身为女孩家,更要有一二防身之技。难道还让她作如太平盛世中考习手工女红、日后相夫教子的迂腐之举?”王苍听着,不禁额上微微见汗。王如龙又道:“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朝局动荡,盗贼遍地,便是大贤大智之人,想要独善其身,亦属难事。你夫妇二人如此也就罢了,难道还让孩子们日后也饱受欺凌、任由践踏吗?我在观中潜修二十余年,虽然愚钝,但于道学至理,略知一二。深感其博大精奥,暗藏真义,凌驾于儒、墨、法等学之上,且包含的济世救民、宽善待物的思想可辉映万代。我师门道派于武学一途炼气导体之术,可对俩孩子增益匪浅。何况相距不是很遥远,你们可时常探望。”王风忽然开口道:“爷爷,当初为何不让姐姐和我一起泡药锻体呢?”王如龙一怔,笑道:“难怪你今日神态与以往大不相同,我还以为你不舍离开父母家中,原来是为这事。要知人界道门中女子极少,当初前辈祖师所采集药草是留给男弟子用的,其药性极阳,若是女子用之,只怕会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而小雨已是满面通红,羞愧难当。王如龙道:“还有谁有疑问?如若没有,明日进城一趟,采办必备之物,顺便租上一辆马车,然后去白云观。”姐弟二人极少进城,这时听到此语,到底是孩子心性,都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旁三个大人见状都微笑不语。
第三部《极囚》
简介:正逢十年一度的斗争大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是盘城最热闹的时候。而这次的斗争大会最大的黑马却是一名十五六岁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少年可谓是一战出名,也就是这次的锋芒毕露,让他成为了各大门派的眼中钉。……
入坑指南:
第1章 玉家
云,是白云;山,是青山;水,是绿水。一片连绵不绝的青山,蜿蜒盘旋,似飞龙过路,屹立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山中树木青翠,鸟兽欢叫,声音回旋不觉于耳。在这片蜿蜒盘旋青翠山峦的中部,空出一大片平整的谷原;似一只手掌平伸而出,托起了这片美丽的山谷。在这片山谷平原之内,在很久以前就建立起了一座古老的城市;城市的建立很奇怪,是以三叶扇形建立而成,有三条主街道,城市中心处有一个很大的平台,三条主街交汇在中心的平台广场处。城市中心的广场平台是圆形的,有20丈大小,圆形平台的周边有三块几十丈的方块歇息之地。城市人口众人,永久繁华;吵闹之声不绝于耳,车水马龙不断;这里是大秦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也是大秦国三大一级城市之一的古城——盘城!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管理;盘城也一样,这里是天堂,这里也是地狱;这里由大秦皇帝亲自搬下法旨,盘城由三大武林世家共同接管,共同管理这个城市。城市的三条街刚好分别为三大武林世家所拥有,城市的次序由三大武林世家执掌,没有人敢挑衅;好像从很久开始就这样。三大武林世家分别为:玉家,雷家跟萧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虽然三大世家没什么大的出手,但是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尤其城区共同部分的管理很容易出现分歧,因此三大世家定下一个规定:每隔十年,三大世家派出20岁以下的青年弟子决斗,输的两家分出一部分管辖的地方出来。第二的分出三分之一出来给第一的,第三的分出二分之一出来。现在正逢十年一度的斗争大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是盘城最热闹的时候。盘城中央的平台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少年年约十五六岁,皮肤 *** ,手拿一把双刀。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周围响起了叫喊声。平台的周围站满了许多的人,三块大的地方有着三派各自为阵的人,他们的弟子衣服都有同样的颜色;一个地方的一群人以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为首,男子头发双冠,头上插着一根银色的簪子,双目炯炯有神,射出精光;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看着场内。男子身边站着两位少年,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模样清秀,脸色 *** ,年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恭敬的站在其身边;另一个身穿蓝色衣服,模样也清秀,年约十三岁,站在黑衣少年身边。周围有三个中年跟一个老者坐着,其余人站着。此紫衣男子的左边一派是以一个青衣男子为首,男子头发蓬松,满脸胡子,胡子遮盖了大半的脸;漆黑的眼睛能洞悉一切。此刻也正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盯着场内。男子身边站着一个蓝色衣服的少年,少年眼睛瞪着场内,一动不动。周边也有三四个中年男子跟一个老者坐着,其余人站着。紫衣男子的右边是以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为首的队伍,男子闭着眼睛,正漠不关心场内的变化,好像在安静的睡觉一样,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犹如做梦梦见了一个美好的东西一样。该男子身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跟一个半白半黑头发的老者,两人均坐着闭着眼睛,没在意场内的变化。“宇师兄加油,宇师兄厉害。”下面的一群人吼了起来。“还有那位来跟我挑战,玉家玉煜不是很牛么,怎么不敢上来跟我打呀,原来没种呀。”台上的白衣少年哈哈大笑道。“我去把他打下来,看他嚣张的样子。”紫衣男子身边穿蓝衣的少年少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连萧家的少爷萧鹏都被打败了你去也一样的。”黑衣少年平静的说。“玉煜师兄加油,玉煜师兄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成满地找牙,玉煜师兄威武。”这边紫衣男子这里一些年轻弟子开始喊起来,女弟子还兴奋的叫了起来。“玉煜师兄无敌!!”“父亲,我上去。”黑衣少年对着身旁的紫衣男子恭敬的说。“嗯,没想到雷家的雷宇进步这么快,你上去小心一点。”紫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黑衣少年点了一些头,一只脚踏一些地面。嘭黑衣少年平静的借步飞到了台上,这一绝活可是震撼了当场的许多人。“玉煜师兄厉害,玉煜师兄无敌!”下面立刻想起了少男少女的欢呼声,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没想到玉家出了这么一个人,刚才用得是‘鲤鱼翻身’吧,居然用得如此熟练,估计很多顶尖高手也不过如此了。”周围立刻有人开始闲聊起来。“谁说不是呢,听说是盘城出名的天才,在九岁就达到了后天九元之境,听一些先天强者称,是盘城最有可能在20岁之前进入先天的人。比雷萧两家的年轻一辈强出了不少。”另一些人开始谈论起来。“玉煜师兄无敌!!!”下面有些少女眼睛都出现了星星,痴呆了。随着黑衣少年进入台上,下面一潮高过一潮,声音沸腾起来;有些少男少女欢呼起来,手舞足蹈。“家主,玉煜这个孩子走到哪里都那么瞩目,比我们还瞩目呀。”紫衣男子身边的一个青衫中年男子说。紫衣男子用手整了整头,笑着说:“我对他的期望也是很高呀,等明年成人礼的时候,帮他达到先天,家族的重担子就要开始磨炼他了。”黑衣少年没有理会,下面的人群,向着台上的白衣少年拱手道:“玉家玉煜向雷宇请教!”白衣少年看了看黑衣少年,不耐烦的说:“请吧。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玉煜师兄打偏他。”一个可爱的少女挥舞着 *** 的拳头大声喊道。“雷宇师兄加油,打残那个天才,让他知道什么叫天才。”雷家一边的弟子也开始喊了起来。“看刀。”白衣男子不给黑衣少年一点的反应机会,说完就拿着双刀砍了过来。黑衣少年看着来势汹涌的刀光,一个‘鲤鱼翻身’,凌空一步,跳了过去。嘭白衣少年的双刀砍道平台上,石台露出了浅浅的痕迹。捡起了不少灰尘。白衣少年看,没伤到黑衣少年,顿时又站了起来,口中大声喝道:“双子连环刃。”同时白衣少年双手舞动着双刀,双刀环环相扣,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挥舞着的双刀,一圈圈的旋转着,在其身边到处都是刀光的影子;此招不仅快,而去幻,分不 *** 刀在那里;来势汹涌的向着黑衣少年袭来,周围都卷起了凌厉的刀锋,吹动起了灰尘。黑衣少年看着前面的刀锋,顿时脸色闪过一丝的疑重,双手握拳,黑衣飘了起来,眼睛看着前面的刀锋幻影。突然一声喝道:“幻影掌。”随着一声喝出,黑衣少年同时快速的移动着脚;远远看去就像台中出现了九个黑衣少年一样,一个还没消失,另一个又出了来。九个黑衣少年一模样快速在台中白衣少年的周围闪动着。“真是厉害,幻影能运用到如此境地,就连一些先天强者不集中精神注意都怕分辨不清吧。看来盛名之下无须士啊。”人群中有人说着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雷家那个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你看他的‘连环刀’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又有些人说。“煜儿的幻影掌越来越成熟了,看来明年的成人礼是该让他来分担了。”紫衣男子笑着说。“是呀,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我们都看好他,由他接管,家族也还放心。”旁边的老者说。“幻影掌,给我破。”随着一道声音响起。嘭场中两人各退了几步才站立,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刚才是一击可是在针网里拔刺呀,不注意就会被伤到手,现在手都有点麻木的感觉;黑衣少年不由得一阵心悸。“哦,玉煜师兄威武,玉煜师兄无敌。”下面响起了少男少女的声音。“雷宇师兄厉害,雷宇师兄霸气。”雷家那边的弟子也跟着起哄了起来。“哼,待会儿让你们的雷宇师兄成猪头。”玉家的少女们开始讥讽起雷家弟子来。“那不一定,等着看吧。”雷家也针锋相对……“哥,接剑。”蓝衣少年抽出手中的剑,向着台子扔去。黑衣少年一个‘鲤鱼翻身’凌空一步接住了送来的剑,慢慢的落到场地,剑光闪闪,发出阵阵寒气。顿时发出阵阵欢呼之声。“我们该结束了,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我要废了你这个废物。”白衣少年恶 *** 的说。“那就来吧,看你有几斤几两,我也看是该结束了。”黑衣少年握了握手中的剑,看着对手说。“无双刀雨!”白衣少年大喝一声,同时舞动着双手中的刀,漫天飞舞着刀影,犹如滴落的雨滴一样飘落;台上四周灰尘吹起,白衣少年衣衫吹动,轻轻飘起。漫天的刀影犹如雨水般的密集组成一个巨大的刀网,向着黑衣少年罩来。阵阵凌厉之风吹来,吹得人脸色皮肤生疼,犹如冬天的寒风,似如刀割一般。黑衣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剑,也不敢大意,当下也不保留的喝道:“无极剑,一剑破万物!’。同时黑衣少年凌空一步,舞动着剑,剑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剑气很快,剑气犹如一颗石子丢进水里激起的波纹一样,从中心向着边荡去。剑气一圈圈的扩散着,黑衣少年翻滚着身子,跟上剑气的节奏。远远看去,就如同已成龙卷风向着前方的刀影扑去,也如转子一样,慢慢的向着刀影转去。卷动着的剑气,刀影将场中的灰尘吹起,灰尘弥漫,狂风吹箫;周围的人脸被吹得生疼,吹得睁不开眼。长久依旧是交割一声传来。剑气犹如一个金刚转向着刀影转去,慢慢的破开一个小洞,向着里面扩散而开。此刻场中只听到兵器交割的声音跟风吹起的声音,看不清人影。嘭一声大响传来,场面静静安静下来,灰尘散去,只见白衣少年衣衫全被刺破,身上有不少血滴;衣衫很多破洞,头发凌乱。黑衣少年稍微好点,除了手指上留着鲜血,其他还完好,拿着的剑上滴落着鲜血。两人互相站着望着对方。“好,不愧天才。”场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沸腾起来。“玉煜师兄威武,玉煜师兄无敌!!”下面跟着起哄了起来。“你输了,认输吧,我不为难你。”黑衣少年好一半天才开口道。“哈哈…哼,你确实强,要不是前段时间我师父教我,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嘛,你得去死。”白衣少年大笑起来开口道。“你师父?黑衣少年顿时一惊,能当雷家少爷的师父?事情有点不对。”黑衣少年顿时觉得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什么?雷宇有师父,那不是比雷家家族更厉害了不然怎么可能做雷宇的师父?”周围议论声开始起来。紫衣男子邹了邹眉,看着场中,突然有点心神不宁起来,觉得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突然转过头对着身边的老者说:“四叔,您知道雷家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也不知道,看来我们的消息不通啊,会不会是雷宇有意胡闹的,那人不存在或者不厉害?”老者有些无奈的说。“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事情没这么简单。”紫衣男子说,眼睛盯着场内。正在众人议论时,雷宇红着眼睛说:“玉煜,我要让你成为废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的天才成为一个废材,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哈哈哈…”突然雷宇扔掉双刀,抬起手,手上有亮光闪着,发着‘哧哧’之声,突然喝道:“玉煜,去死吧。”隔空就是一拳,一个气流团冲了过来;玉煜顿时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了死亡,想逃,可以双腿不听使唤,感觉到了一种无助。一个气流团破开空气,一路气势为然的向着玉煜飞了过来。“仙术!!”在场坐着的三位老者有两位老者分别站了起来,分别是玉家跟萧家。一听仙术,紫衣男子顿时傻眼了,他可是知道这个东西的呀;于是起身向着台内飞去,口里说:“阻手,!”可是飞到一半时,雷家的老者手轻轻一挥,一个气团向着紫衣男飞来,速度奇快。嘭紫衣男子倒飞而回,撞到地面,口吐鲜血。场中此刻,气团正飞向了玉煜,闯倒胸口。嘭玉煜被闯飞,落到石板上,发出‘劈啪啦’的响,骨骼断裂之声,嘴角流出鲜血,染红了地板。雷宇走了过去,一把抓起玉煜,嘴里发出咆哮之声:“我废了你这个天才,看你还能上天?”,手中用力,一阵‘咔嚓咔嚓’之声传来。骨骼碎裂声响着整个周围,玉煜想要反抗,可是自己却没有半点力了,周围出奇的安静。“不要呀,不要!!!”紫衣男子撕心裂肺般的吼,躺在地上,却无法动弹半点。过了好一会儿,玉煜全身经脉受损,气息萎靡,雷宇才停下来,松开手,丢到一边。站着看着四方,大声开口到:“谁不服就来,我奉陪,没人来么。”“去将煜儿台下来,我们回去吧,这次我们输了。”紫衣男子悲伤的说,脸色痛苦不堪。玉家弟子上台去,将玉煜抬了下来,扶着紫衣男子一行人走出了这里,离开了这里。
第2章 残废之人
盘城,玉家,大厅之内,一群人正坐着商量事情。大厅上方有两把椅子,分别位列左右两边,椅子后面的墙上有一幅山水画,一众人正坐在大厅。大厅上方椅子的左边坐着一个身穿紫衣服的中年男子,右边是一个身穿麻衣,头发花白,眼睛囧囧有神,老而清瘦的老头。“大家都说说吧,怎么个办法,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紫衣男子坐在大厅上方开口道。“不知道家主跟几位长老是否确定雷家有一位仙者?”下边一个蓝衫中年人起身说,说完后又坐下了。“老夫跟几位长老都对这件事分析过了,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确定此事为真。”大厅上方老者开口说。“嗯,我们几人都讨论过了,确实可以有很大把握可以肯定此事。”下方靠近大厅上方的几位老者都纷纷开口说。“哎……。看来要变天了啊,修仙者是不会过问凡间的事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修仙者跑来凡间了。大家都说说吧,没事的。这里都是家族成员跟长老。”老者看了看众人,突然无奈的笑了,。“我们应该将管理权限交出来吧,这样还能保住族群。”下面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说。“交出来了你去喝西北风呀,你以为人家会便宜放过你,我说跟他们联合萧家一起抵抗。”又有人说。“那是仙者,抵抗有什么用?人在多也是送死。”“送死总比你苟且偷生的好。”此刻大厅吵闹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大厅上方的老者看了看这些人,拍了一下桌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老者轻轻吐了口气,安静的说:“事情都发生了,想个办法吧,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吵闹的;平时三家都各司其职,但是那个时候平衡,现在不一样了,说说吧。”这时很多人都狠安静,没有说话,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站了起来,供了拱手说:“家主,各位长老,我觉得先看看情况,也许仙者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我们先按兵不懂,先分出一点地出来给雷家,如果以后雷家带仙者着来要,我们就给,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如果没有,我们保持原样,也不怕他们。”“这个提议好,你们认为呢。”紫衣男子开口说。其余之人表示纷纷赞同。“那就这样吧,先保持不变,跟往常一样,散会了吧。”老者说。玉家大院,一间精致典雅的房间内,一个身穿着红色上等丝绸,头戴璀璨玉色珠帘的美丽 *** 坐于一座檀香木所做的床边,埋头在床上,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向着此间屋子走了过来,门口有两个丫鬟,见到男子走了过来,双手扣手放身腰部,身子微弯腰,恭敬的喊道:“奴婢拜见家主。”“嗯,夫人在里面吗?”男子不温不火的问道。“回家主的话,夫人一直在里面,从没出来过。”其中一个丫鬟说。“哦。”男子‘哦’一声后走了进去,进了屋子,美妇依旧埋头在床上;床上躺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少年样子天真无锡,稚气未脱,一脸安静的躺着,正在熟睡之中;一条绣着龙凤的丝绵被子盖在其身上。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散发出。紫衣男子轻轻走到檀木床边,握起了美妇的手,轻轻的说:“紫嫣,别难过了,事事由人不由天;祸福相依,谁又能说得到呢,再说了他生命又没危险,只是不能练武罢了。以后家族的管事就交给他去做吧,不练武也可以学会管理呀,从小就聪明,不怕的。”“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弄去比试,也不会成现在这样子!!”美妇一手捶打着一男子的胸膛,一边说。男子任由其打,不在一点的动作;打了一会儿,美妇才将头轻轻靠在男子怀里,呜咽之声传来,泪水顺着如玉似雪般的脸上流了下来,打湿了男子的一片衣衫。男子轻轻抱着,任其哭喊,看着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呜咽之声停下,男子拿出一张洁白的手绢,给美妇察试眼泪;一边察眼泪,一边轻轻的说:“出去先吃顿饭吧,身子要紧,煜儿的事我会安排的。”说完扶着美妇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美妇看了看那屋子,对着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进去看着他,如果煜儿醒了,通知我一下。”“是,奴婢遵命。”两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夜色袭来,月色高挂,天空如棋,漫天繁星如子。一般夜色都有灯光照着,玉家,玉府的灯笼闪着微弱的亮光,没有了平时的霸气,少了几分争议,多了几分平淡。玉家一行人也都各施其职,吃饭的吃饭,干活的干活,不过少了几分吵闹,多了几分安静。玉家正厅,一行人正围着桌子在吃饭,桌子是木质的圆桌;桌子有六个位置,桌子周围坐着五个人,分别一个老者,一个老太太,一个紫衣男子,一个美貌妇女跟一个蓝衫少年。吃着吃着,美妇看着空着的碗筷,突然停下筷子呜咽了起来。其余几人也都停止了吃饭,没了胃口。“别哭了,没事的,煜儿一会儿就好了。”男子安慰着说。“母亲,您放心吧,以后有我保护着哥呢,没人敢欺负他的。”蓝衫少年幼稚的脸上露着坚定。突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紫衣男子正准备呵斥一下,丫鬟恭敬的说:“家主,夫人,大少爷醒了。”美 *** 一听,立刻放下碗筷,向着厢房雅间跑去;其余几人也都跟着跑去。走过花园景色,穿过走廊楼阁,来到厢房,美 *** 跑了进去。屋子里,一个丫鬟站在旁边,少年靠着枕头坐着;见到美 *** 进来,突然喊道:“母亲!”,然后泪水滴落了下来。美 *** 走到床边,将少年抱在怀里,后面进来几个人看了看,紫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走了出去,其余之人也陆续的离开了,退出了房间。这个美 *** 就是现在玉家家主夫人,玉煜的母亲,叫做王紫嫣,是大秦国另一个城市霸主王府的女儿;一直以来,玉煜都狠听其母亲的话;因为其父亲常常繁忙,因此与其母亲接触时间多得多。过了一会儿,美 *** 吩咐道:“给少爷端药来。;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将药汤端了过来,美妇端起药碗温柔的说:“来,喝药。”一边用玉质的调羹舀起汤药,一边轻轻的吹着气,然后喂给玉煜。过了一会儿,王紫嫣放下药碗,温柔的说:“要不要吃点东西?”“不想吃,我想睡一会儿。”“那就睡一会儿吧,没事的。”“母亲,您真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说着泪水流了出来,一个天骄突然成为了废人,忍谁都承受不住,何况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谁说的,医生说你只是身体不能练武了,其他都没什么;以后安静的做个平凡的人也未必就好呢?帮着管理一下家族,外面的事就交给你弟弟去吧。”美妇看着泪水般的少年,心也疼,拿出白色的丝绢,轻轻去察试少年眼角的泪水。“好了,你先休息一下身体吧,我在你旁边看着你。”美妇拿起丝绵被子将少年盖住,卷起窗帘,坐在床边看着。夜色也深,月色依旧朦胧,窗外吹着冷冷的清风,月光破窗而入,洒到屋子的阳台上;也许这几天 *** 一直在少年床边,身体很累了,于是将头轻轻枕在少年床边睡着了。翌日,清晨,天空的云霞弥漫,红日破云彩而开;阳光艳红了大地,唤醒了万物。在玉家大厅,纷纷有些长老跟一些其他人在大厅向着家主辞别。“家主,对不起您了,我们离开,多谢以来的热情款待,希望您以后一切皆好。”一个大胡子中年人拱手向着紫衣男子说。“我打死你,你以前想来就来,现在有难了就跑,有你这么的人吗,要行走先过我这关。”一个精瘦的中南汉子穿着玉家服装,手拿着一把大斧,站在大厅门口大声说。“玉冥,让开,随他们去吧。”紫衣男子说。“家主!!”精瘦男子看着紫衣男子大声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让开!!”紫衣男子双眼露出精光。精瘦男子看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厅。“没事,多谢李霸王一直以来对玉家的保护,我们玉家惭愧了,对不起各位了。来福,给每人发一些银子,要走的都走吧。”紫衣男对着几人说,紫衣男子一阵心碎,脸色憔悴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般意气风发的霸气跟逍遥了。软绵绵的躺在大厅椅子上。大厅一行人分别告了辞,向外走去。
第3章 玉煜
太阳高升,照着 *** 辣的光芒,地面草地萎靡。玉煜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照在阳台边的桌子上;玉煜起床,一个丫鬟走过来准备帮玉煜穿好衣服,玉煜拒绝了,说:“我自己来吧,如果这个都不行,那就没用活着了。”丫鬟出去了,一会儿进来,端着一碗粥,恭敬的说:“少爷,您吃点吧。”“谢谢,你呢?”穿好衣服,玉煜接过碗,开口道。“我们已经吃过了,这个是等您醒来,夫人留着的。”丫鬟解释道。吃好了粥,慢慢的走出了门,来到院子;此刻太阳正是秋阳高照,地面烘干了水汽。玉煜来到一棵大树底下,大树下有一张石桌跟几个墩子;玉煜来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太阳光点透过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树叶有些已经开始枯黄,地面飘落着几片黄叶;微风吹来,黄叶飘起而非,犹如悲伤的黄色蝴蝶飞舞,也如海中的一叶轻舟随波逐流。看着院子的黄叶,看着院子的太阳,不觉得有点悲;虽然没出去,但是玉煜能感觉到家族的人走了许多,因为平时这个院子都是干净的,唯独今天来到的时候却看不到人影,却黄叶空天飞。玉煜正在院子坐着,突然脚步声传来,一个青衣少年走了出来;少年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呆呆着名贵的珍珠,身旁跟着两个弟子。“哟,这不是我们家族的天才哥嘛,怎么坐在这里呀,怎么不出去打败那些呢,现在整个家族的人都被你给弄跑完了。你这个扫把星。”青衣少年开口道。这个少年是家族大长老的孙子,叫玉凌飞,平时没少受到玉煜的教训;而且平时飞扬跋扈,年轻一辈,除了玉煜,没人管得了。“怎么不开口说话呀,现在后天一层的都能杀了你,还不如一个平民外人,至少人家还能干干活,抬挑东西还行,你呢?废物!我要是个废物呀,干脆死了算了,免得连累家族。我呸呸……!”青衣少年口沫横飞的说。“你最好给我安静点!!!”玉煜有点气不住了。“哟哟,老虎发威啦,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是以前的天才玉煜呀哈哈,笑死人了。就不,你想怎么样?、以后我还怕了你,现在嘛?你在我眼中犹如蝼蚁般的存在,没一点儿威胁。”青衣少年大笑道。“少爷,现在的玉煜跟您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呐,怎么能跟您比呢。”旁边的弟子立刻献媚说,同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不配跟我哥打,我来会会你几斤几两。还有你们两个得教训一下。”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少年走了出来。“哥1”叫了一声吼突然向着三人打去,玉凌飞躲闪得快,躲过了;两个弟子没那么好运,被两拳打飞。一阵阵‘哎哟,哎哟’之声传来。“弟,算了吧,陪我出去走走。懒得理他们。”黑衣少年玉煜说。“给我滚,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蓝色少年怒吼道。“是是…”三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这个屋子。“哎……现在连下人都开始欺负起来了,人呀,总是只要弱点就受欺!”玉煜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突然感慨的说。“哥,以后我保护你,看谁敢。”蓝色少年坚强的说。这个蓝色少年是玉家家主的二子,叫玉泉,也是玉煜的唯一弟弟。从小哥两在一起,感情倒是挺深。“依靠别人的力量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跟在我身边一辈子?”玉煜无奈的说,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出,玉泉搀扶着玉煜一同出去。出了院子,走过走廊的亭台楼阁,到处冷冷清清,人稀少,弟子少了很多,没有了平时的吵闹。“走了多少人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走了很多,长老也都走了大部分了,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员跟一些年纪大一点的还在?外面的店铺也被雷家收走差不多了。我就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阻止呢?难道白养他们这么多年?”蓝色少年气愤愤的说。“很多事你是不明白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哎……让他们走吧,留下来也没什么帮助了,反而养不起。雷家有什么动静么?那边萧家呢?”“我不知道,听父亲跟几位长老说起过,萧家好像也走了很多人,不过萧家的店铺比我们的多,雷家暂时还没什么动静。”“嗯,看来雷家也怕急了狗急跳墙,两家联合起来的话,他们也会受伤,他们现在还不想跟我们两家翻脸。这种情况是最好的,而且还可以打持久战,他们占很大的优势啊。”“走吧,去账房看看。”两人来到账房,平时人都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现在只见几个老妈子在打扫地,只有一个管家在看账簿。玉煜两人走了进去,来到账房。“大少爷,二少爷,您来了。”管家看到两人进来,连忙让出位置,恭敬的开口道。“爷爷好,您忙!”两人说,管家叫做玉成天,这个管家比玉家家主还高一辈,很早就开始管理家族的事物,也深得家族的信任,而且管理得也有条有序的。家族的地位也很高的,平时对玉煜两人也很好。看着两人躬搂着身子,玉煜不由得一阵心酸,是应该帮着分担一些事务了,明年就快成年了;很多人在这个年纪就准备要结婚生子了。“爷爷,我想学习一些,算账,管理之类的,您能教我吗?”玉煜开口说。“哎…好吧,少爷想学,就来吧,先从基础开始。”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和的说。玉煜走了过去,跟着学了起来,玉泉看着爷孙两,则出门而去了。傍晚,太阳日落西山,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恭敬的喊道:“少爷,管家,家主跟夫人叫你们过去吃晚饭。”“走吧,先吃饭,学了一下午,少爷您可真是神速呀,很多都学会了,要不了几天,我就该退休了哦。”老者叹了口气,轻声说。“爷爷教得好呀,您是老当益壮,怎么会退休呢,我来给您当跑腿的。”玉煜开心的笑了笑,说,每个人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玉煜也不例外,尤其是还在阴影中。玉煜扶着老者向着玉家客厅走去。来到客厅,只见灯光微弱的照着,木桌上摆满了饭菜;桌子旁边坐着五个人,全是玉煜一家;木桌旁边放着七个碗筷,玉煜扶着管家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边。一家人开始围着桌子吃饭,席间,王氏,玉煜母亲时时给玉煜夹菜,不时的说:“多吃点吧,好养身子。”玉煜一个劲的点头答应,吃了起来,倒也很少说话。玉煜父亲跟爷爷还有管家几人喝着酒,谈笑着,但也乐趣。王氏向着管家开口道:“以后煜儿这孩子还得叔父多多指导一下,紫嫣感激不尽。”管家恭敬的回应道:“夫人说那里话了,能教少爷是我的福分呐,少爷天生聪明,一学就会;人老了,不中用了,该年轻一辈施展才华了。”“您老说那里话,您是老当益壮呀,玉家还得您撑着呢?不过煜儿这个孩子也懂事,只是这次的打击对他很大,尤其对一个孩子来说”夫人回应着。“哈哈…多谢夫人,只要我没死,我就会管理玉家,我是玉家的一员,我也会全心的教少爷的,请夫人放心。”…几人边吃喝,边聊聊,到也其乐融融。
第4章 跌落枯井
夜色渐渐袭来,盘城依旧灯火辉煌,街道人声鼎沸。玉煜吃完饭,向着外面走去;虽然上次被雷宇打伤,但是因为练武之人,体质非常;加之玉家好药伺候,倒也恢复得快,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跟正常人一样,只是不能剧烈的运动,不能练武了。夜色朦胧,天空明月高挂,可惜月却不是圆的,弯弯的月亮犹如一把镰刀,带着残缺之感。玉煜望了望天空之中的月亮,脚步轻轻的走着,向着玉家大院走去。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门前,听见几个丫鬟在跟几个下人聊天,玉煜没打扰,站在门边仔细的听着。“哎…大少爷好悲惨哦,听说以后不能激烈运动,不能练武了;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人。”一个丫鬟说。“是呀,以前都拿他做榜样;好多人都暗暗喜欢他呢,想着以后玉家家主的位置非他莫属。哎………现在……。”“现在盘城最神气的就是雷家的雷宇了,哎………听说人家的师父是仙师,我们凡人惹不起啊。”“是呀,现在的风头都被雷家占尽了,听说很多人都去求雷家庇护;萧家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雷家了。”“其实我以前挺喜欢玉煜少爷的,只是他以前站得太高了,所以只能仰望,不能想,现在对我来说好得多了至少,现在我们在同一个层次了。”一个丫鬟红着脸低声说着。“算了吧,要是我的话,我就喜欢雷宇,看人家多神气。”“那你就去做白日梦吧,一辈子不醒来。”“做梦也总比跟一个废物在一起的好,至少有光环照着。”另一个丫鬟神采奕奕的说着。……。玉煜就感觉到像是自己的末日一般,原来自己成为了下人们,谈论的焦点了;哎…。站得高,摔一次就摔得越痛呀;如果自己以前没那么优秀,现在这样了也许没别人说自己吧…玉煜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旁边的木柱子旁边,走过的时候踩到了一块碎瓦片,发出了一阵声响。听到声响,几人快速的退去了。玉煜走了进来,看来看寂寞的院子,走到院子中的一处石桌前坐下。天空的月色明朗,繁星点点,犹如无数的珍珠洒落玉盘;几朵乌云遮住了月色,让其光芒黯淡了许多;夜也深,清风徐徐吹来,有点冷冷冷瘦瘦的寒意;玉煜则一言不发的望着天空的明月。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响。“父亲,您来了》”玉煜开口说。走过来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男子眼睛里是悲伤,身子疲惫,好像衰老了许多;该男子就是玉家现任家主,玉如意,也是玉煜的父亲,修为在先天第六重。“嗯,还没睡呀。在想什么事呢?”男子温和的说,带着慈祥的目光。“父亲也不是没睡么,父亲,我想问您一个问题。”玉煜转过头来看着紫衣男子。“问吧!”男子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背着双手。“雷宇最后用的那一招是什么,武学中没有那么厉害的,现在想想都让我胆战心惊。还有他的师父是谁呢,到底是什么人啊,连父亲您都不是其对手,是不是先天之境上还有更高境界啊。”“哎…。武学是无上境界的,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先天之上的境界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师父不是武者,是仙者;雷宇所用的就是仙术。”“仙者?那是什么呢?”玉煜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以前可没听说过。“就是一类修炼武功跟我们不一样的人,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听你爷爷讲,仙者有很大的神通,可以移山倒海之能。”“啊,那不是无敌的么,这样的话,凡人谁是其对手呀,那我们何不着个仙者来帮忙呢?”“也不是,听你爷爷讲,仙者一般是不会过问凡间的事的;哎……我们都不知道仙者在那里,去哪里找来帮忙呢,人家都看不上我们呀。”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露出无限的向往。“原来是这样呀,我也要成为仙者,雷宇,此仇不抱非君子,你等着吧,我也要修炼仙术。”玉煜手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一阵疼痛传来,鲜血流出;玉煜没感觉,咬牙轻轻说。“好了,也别想太多了,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强求,做一个凡人也不错的,我们都是凡人。”“嗯,父亲,我知道了,我不会想其他的。”“煜儿,你今年十五了吧。”男子看着玉煜,轻轻开口道。“嗯,十五了,哎”“明年你就成人礼了,喜欢哪家的姑娘告诉我,我去帮你弄来吧;我想,如果这里经营不下去了的话,我把你跟你弟送到你外公那里去吧;你在那里应该可以的,凭你的才智,可以有你的立足之地。”男子有点带着伤感之色,轻轻说。“父亲?难道没挽回的余地了么?”玉煜虽然还小,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懂事,其实他懂了很多,家族的状况,他可是看在了眼里。“没有人是仙者的对手,除非能找到一个可以抗衡的仙者帮忙,这个几率太渺茫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了;我先走了呀。”男子说完站起身,看了看天空的明月,离开了院子。“仙者,仙术,神通?我也要成为仙者,我一定要成为仙人,我要打败你,雷宇,我要帮父亲分忧解难,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雷宇,你给我等着!!”玉煜喃喃自语道,也好像是对着天或者天空怒吼,咆哮。突然玉煜感觉对仙者的渴望,对仙者的莫大兴趣。天空突然乌云散去,明月完全显露出来;月色照着大地,格外的刺眼。余光不在那么朦胧,而是像太阳一样明亮,月色皎洁,柔和。玉煜望着天空的月亮,听者虫鸣鸟叫,微风轻轻吹来;玉煜向着外面走去。玉煜漫无目的的走着,月光的余晖洒在地上,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玉家修炼的修炼,睡觉的睡觉了,冷冷清清的,灯光微微弱弱的,忽明忽暗。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玉家的后山禁地,这里是玉家的后院,靠着山峰;要是以前有弟子在这里守着,但是现在玉家很多弟子都跑完了,倒也没有人来看护了。后院不是很大,几十见方,在一颗树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后山禁地。有一排砸烂围着,栅栏不是很高,四尺来高,刚好小孩子不能过去。禁地?为何会是禁地呢》?难道里面有什么不成?玉煜不由得嘀咕道。因为平时练功,学习字画,倒也没来过这里后山。是人都有好奇心,玉煜也不例外,于是翻过了这个栅栏,向着里面走去。月色明亮,将里面照得很清楚;只见这里周围三方面都是石壁,唯一的出口被栅栏围着;一看就是一个高山峰的脚下;里面杂草丛生,倒也没人来除过草,估计这里是禁地,没人可以进来吧。玉煜心里想到。顺着走了进去,不远处,靠着山峰石壁出,冒出一阵阵白气,白气犹如烟雾一样冒出,虽然很淡,很稀少,但是在月色下却看得很清楚。玉煜走了过去,只见是一口地洞,地洞口不是很大,只有一口枯井那么大;靠着石壁露出地面,就犹如一口靠着石壁山峰打的枯井。玉煜觉得也没什么,就走了过去。淡薄的阵阵白气就是从这井里冒出来的,白气就犹如一阵白烟,但是却有散发出淡淡的温热,因为是晚上,秋天有点冷,因此玉煜走过去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温热,虽然很淡,但是却在夜里感觉得到。‘这个是什么井?什么时候打的呢?为何会冒出白气,而且还有一点温度,是热气?”玉煜心里暗暗道。也许因为这个枯井的缘故,才使得这里成为禁地的吧,玉煜不由得心里想到,同时脚步一步步的向前去。来到了井边,玉煜看了看,只见此井深不见底,没有井口,就犹如人工挖出的地道一般。玉煜伸出头向着井中看去,除了阵阵白气,以外,啥都没看见,而且井里黑压压的,深不见底。因为玉煜的脚步是在井外的,身子却倾斜着看向井内;突然,玉煜脚站的地面在下沉,泥土松了一下,又倾斜着身子,玉煜一下倒了过去,刚好井口在旁边,玉煜惊叫一声,落在了井里。玉煜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落,喃喃道:“完了,这次完了,没想到地面那么松,这么深的井,要摔死人的,口中大声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第5章 祸福相依
周围的风呼呼的吹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落。感觉道一阵的无力,这是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下落了一会儿,玉煜一阵晕了过去。“好冷呀,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怎么这么冷呀。”玉煜一阵哆嗦,睁开了眼睛;只见四周都是山石,前方是潮水,头顶上海不时的滴落水滴。‘哗哗’潮水翻起了巨浪冲了过来,玉煜现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湿的,怪不得如此冷;一阵微风吹来,玉煜打了个寒战。“难道阴曹地府是这个样子,以前听比人说的不是这样样子啊,太真实了;玉煜记得自己掉到了一口井里去了,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想来摔死了吧;玉煜一呆,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鲜血流了出来,一阵疼痛传来。不对呀,有鲜血,有疼痛,不像阴曹地府,倒好像是我还活着。”哈哈,我还活着,哈哈哈,我还活着。玉煜一阵大笑起来。玉煜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山蓉洞,洞里有水,还有浪潮;溶洞四周都是石柱、石笋,有的在地上,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倒立着,有的在头上面的石壁上,犹如大铁棍一般插着。溶洞中到处都是水滴,时时听到‘啵啵’的水滴声音。着了怪石嶙峋,石柱林立,犹如一个巨大的底下石林。这里应该是枯井地下,我可能掉到水里,没死,然后水浪把我冲到了岸边的。玉煜看着眼前的环境,得出一个结论。既然没死,那就好好的活下来;玉煜感慨了一句后,看着眼前的环境。现在首先得找一处住的,不然没法生存。看了看那溶洞,玉煜跟着岸边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穿过曲曲折折的岸边,这个溶洞似乎很大;走了好一半天,才走到源头,源头一处小溪流了出来,同时溶洞变得小了许多;玉煜跟着小溪走着,这条小溪洞口越来越小。玉煜小心的走着,稍微不注意头就碰到石柱、石笋了。头上已经有好几个包了。走着走着,洞口就只能紧容纳一个过,光线也暗淡下来,玉煜现在是破釜沉舟,现在没有回头路,一定要走到最后才行呀。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突然前面出现了亮光,玉煜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越到前面,亮光就越大;玉煜走完了这个通道,突然前面开阔;犹如一个世外桃源。只见出现在玉煜前面的是一片于世隔绝的空间,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溶洞,有200丈大小,中间有一个水池,四周的石壁都光洁如玉。玉煜走了进去,只见前方的石壁上流出 *** *** 细流的溪水,溪水冒着白气。温暖的溪水缓缓的流进了下方溶洞中间的小池子里,阵阵白气冒出。溶洞头顶上方有一个很大的宝石,散发着光芒,这里的亮光就是这个白色的宝石发出的。头顶的石壁就犹如一口倒扣的大锅,十分的恰当,合适的镶嵌在石壁上。玉煜走进池子旁边,用手伸进池子,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传来,舒服极了;这里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高得多了,正适合人体的温度。在溪水流出处的旁边,有一个三尺大小的石台,石台上有一具白骨。玉煜开始进来,没觉得到,现在突然看到,惊吓了玉煜一跳,跌进池水里。在池水里,玉煜感觉到全身暖意流来,还有一些东西在身上串来串去的,玉煜顺手一摸,感觉此东西滑腻腻的。睁开眼睛仔细的看,才发现池子里面有很多漂亮的鱼。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了过澡,玉煜才起身上岸,看了看那个白色的骷髅,压下心中的惊骇,慢慢的走了过去。刚才白气翻滚,遮住了一些,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眼前的事物;只见石台也是光洁如玉,骷髅的骨骼是白色的,如玉般的光泽,骷髅盘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其年代,已经很久了,不然只剩下骨骼了,连衣衫其他都没。骷髅的身边有一个玉般的盒子,盒子闪着玉色的光芒,一看就是极品。玉煜没有轻举妄动,看了看那四周,突然向着骷髅身后的石壁上看去,只见一行字眼出现在玉煜眼中。玉煜走进了石壁,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后来之人,当你看到此字时,说明我已经不在,相逢就是有缘,那和盒子送给有缘人。盒子里面装有我一生的所有珍贵东西,如果想要拿走那个盒子,那就在我前面进行六拜九叩;盒子就送你好了。勿记!勿记!九叩,是明间最隆重的仪式,因为世间万物以九为极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受到九叩的;男子称为阳,九为极阳,所以九叩是对男子最尊敬的最高礼仪。六拜,也是明间最高礼仪,世间六为极阴,女是阴;因此对待最高礼仪的女子才会是六拜;六拜,是对女子最尊敬的最高礼仪。因此无论六拜还是九叩,都是对此人最高的尊敬;玉煜看着字迹,话说拿人家东西理应当给人家行叩拜之礼,不过,盒子在那里,也可以不行礼就可以拿走了。玉煜从小就受到母亲王氏的教诲,因此,玉煜走到这个白色的骷髅前,先行了六拜之礼,再对折骷髅行了九叩之礼,一叩都没少。刚叩完九叩,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玉煜抬起头来看到,骷髅身后的石壁缓缓的移动,露出了一个暗格。同时玉煜身边放盒子的那个石块慢慢的沉了下去。玉煜小心翼翼的走进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袋子跟一张羊皮纸。玉煜小心翼翼的拿起羊皮纸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玉煜看完了,脸上大汗淋漓。原来上面说到:骷髅身边的盒子有剧毒,触之毙命;六拜九叩少一个都不能开启暗格,因为这里的机关设计的是光线跟敲击。如果有人来到前面,行六拜时,每一拜都会有一次的光差,因为站着就挡住了光,行拜低身光线有亮了出来。行了六拜之礼,第一个机关打开,机关的按钮在骷髅身上,连接着盒子的毒气,碰到就发毒气。而九叩却是开启第二个机关,第二个记挂在骷髅前面的石块下面,每一次叩首都会按下机关一次,按下九次机关就开启,少一次都不行。只有两个机关同时开启,暗格才出现。玉煜走出了暗格,跑到骷髅前面,揭开身前的石板,只见下面果然有一个关机。玉煜细细的向着骷髅看去,只见靠着心脏位置有一根非常细的细线,细线上方连着一个寸许大小了不知何物,颜色黑色的。玉煜不相信盒子有毒,于是跑到池水中,去抓了一条鱼过来;将鱼慢慢丢到盒子上,鱼刚碰到玉盒子,突然发出‘哧哧’的声音;只见鱼变成红色似血般的液体,一会儿就消失掉,留下了一堆鱼的鼓楼。看得玉煜心惊胆寒,现在玉煜相信自己要是去碰,肯定落得跟鱼一个下场。玉煜回过神来,心中‘碰碰’直跳,玉煜盘坐下来,静下心来。过了好一会儿,玉煜才静下心来,心中的担心害怕,惊骇才慢慢的减少。原来处处的危险,这句话也太适合了。玉煜平静了一下狂跳不已的心跳,然后慢慢打开羊皮纸,继续看后半部分看下去。只见上面不知道用什么写的白色发光字体,上面写着:有缘人,既然你按要求做了,说明你是个分清恩怨,有情有义之人。老夫慕容无双,人称‘无双子’,是慕容家族的族长。老夫纵横修真界几千余年,没想到后来却来得个损落的下场。既然你来看到了,说明我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才写的,这个羊皮纸是怕有缘人不是修真者,特意写的。老夫得到了万年不出的重宝,被人追杀,无奈之下,才来到这里的人间界,希望借此躲过疗伤,没想到伤得很重,这里坤元又少得可伶,哎…。有缘人,老夫希望你以后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找到混元大陆,去找到慕容家族,带我好好照看一下慕容家,老夫在这里谢过了;若无可能,就算了吧。有缘人,重宝在那个袋子中,等你修炼到了脱凡期,你就可以打开袋子。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生命很危险;还有,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亲人朋友。有人缘,下面送一篇功法给你,还有教你怎样修炼,都是些初浅的东西;等你修炼到脱凡期后,袋子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告诉你。千万记住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讲你的事都告诉任何人。下面是修炼方法:……
第四部《第八号当铺》
简介:春天下午的温暖,总是让人留恋,腾飞集团高级主管刘地,正带着他的渔具来到湖边享受着一周一度的休闲。其实作为金领远远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轻松,紧张的工作,人际关系的压力,时刻都在考验着他的承受能力。 正当身为公司高层主管的他尽情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的时候,口袋当中一阵响动。即将上钩的鱼儿似乎察觉到了这小小的响声,鱼线轻微的跳动几下,在湖面之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入坑指南:
第1章 春天下午的温暖,总是让人留恋,腾飞集团高级主管刘地,正带着他的渔具来到湖边享受着一周一度的休闲。其实作为金领远远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轻松,紧张的工作,人际关系的压力,时刻都在考验着他的承受能力。正当身为公司高层主管的他尽情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的时候,口袋当中一阵响动。即将上钩的鱼儿似乎察觉到了这小小的响声,鱼线轻微的跳动几下,在湖面之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刘地眉头微微一皱——鱼儿脱钩了。“刘总。”是小秘书,声音里透出的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柔和。不过,这柔和当中,带有几分的机械,几分久经世道的味道。听得多了,多少会让人有些厌腻。听完秘书的话,刘地本就因被打扰而烦躁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公司董事居然给他下出了照会,要他推迟即将举行的婚礼,立即赶往h市。否则,他这业务经理的位置就得易主。这让刘地大为光火,向来就听说鸟尽弓藏,真么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让自己给遇上了。其实这也难怪,刘地时年只有三十岁,来到北斗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一路左右逢源,扶摇直上,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有道是枪打出头鸟,人要是太优秀了就难免遭人嫉妒。看眼下的情形,刘地,似乎正是遭遇到了这种局面。刘地年纪轻轻个就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不独是因为幸运之神的眷顾,更多的是靠的自己的智慧跟拼搏,多年的职场生涯摸爬滚打先来,已经让他习惯了了去适应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自己的情绪,以便以最快的速度作出最为理智的判断。刘地深吸几口气,好让刚刚愤怒地呼吸变的顺畅一些。挂断电话后,手机上拴着的银色小提铃在晃动之下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这让他燥热的心头顿时感觉清凉不少,糟糕的心情也略有些好转。他看着银色的提铃愣愣出神,这提铃是他在外调之前未婚妻谭晶送给他的小小纪念品,并且是亲手给他穿在手机上的。虽然当时他对一向稳重的谭晶这如此近乎稚气的做法感到费十分的费解,但这毕竟是认识见年以来,谭晶送给他的唯一的一件礼物,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不过,这小铃也不时的给他惹出些不大不小的尴尬来——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说也是一部主管,手机上挂着这么个只有小姑娘家家才会用的饰品,这多少让人有些费解。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会尽可能的选择在公共的场合之下不用自己的手机,一旦遇到非用不可的情况,那一准儿会招来周遭人们的侧目。想到这里,刘地摇了摇头,不由得自失一笑。谭晶一向行事稳重不苟言笑,可没想到居然也有这童心未泯的时候。思绪到这里,刘地的笑容又收敛起一些,这个谭晶,什么都好,可就是总有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好像她的内心深处藏了很多的秘密,最让刘地感到不安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准备将这些秘密与他一起分享。眼看就要快成为夫妻而来,两个人之间不能够坦诚相见,这对以后的生活恐怕是个不小的隐患。正当刘地在为谭晶的事苦恼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这令得他更加的愁眉不展,自己的大哥刘言居然让他替自己接待一个人。他们兄弟两个早先就因为种种原因,之间有些芥蒂,今次大哥刘言居然开口让他帮忙,可是奇了怪哉。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即便是有些芥蒂在其中,但毕竟还有亲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去接待。于是收起渔具,驱车来到车站。两人见面,刘地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久经商场的干练。“你就是东方吧吧。”语气当中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东方不置可否,对于别人对他的名字表示出来的好奇宇文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然也就懒得去多做解释,就人有人们怎么去理解吧。“这个,我是受刘言所托来C市差一个人,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东方言简意赅,直接说明了来意。自他从偷离开别李先生以来也已经有几年的时光,但仍旧是不擅长交际。“你是一个——呃——侦探。”其实刘地原本是想说是间谍的,因为他所在职务的缘故,才会对那些无孔不入的商业间谍简直可谓是深恶痛绝,所以他对侦探一类的职业都殊无好感。至于东方这个赝品间谍纯粹是受池鱼之殃才会招来刘地的冷淡。东方自然也听出了些尴尬的味道,摇摇头“我只是这段时间比较闲,所以才答应帮他个忙,顺便还他个人情。”“哦?是吗?”刘地显然对他们之间的人情债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只是略表示了一下惊奇,随即便将话语转向了正题“我在C市倒是有一些很有手段的朋友,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只是,你们要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方犹豫了片刻,考量着事情是不是该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刘地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眼便看穿了他心里的疑虑“难道刘言没有告诉你我是他什么人吗,你不说,我什么也帮不上。”东方想了想,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随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古香古色,透着明显的岁月雕琢的痕迹,尽管如此,照片仍然是极为清晰。可见照片主人对它护爱有加。刘地接过照片,一眼认出这是一张兄嫂的合影,只是是一张新婚燕尔时候的留念,照片上的刘言满脸流溢出幸福之色,新娘子亦是低头含笑笑靥如嫣。“这照片我认得,是刘言结婚的时候留下的。”刘地说着紧紧地挤了一下眉中,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固有的习惯“那一年我十二岁,那天所有的事情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东方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记忆力很是惊讶,显而易见,刘地的话还有下文,所以他只“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静等他的下文。刘地苦笑一声:“因为那天刘家镇上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人,所以——”东方摆了摆手,打断了的刘地的话,努力地回忆着刘言跟他说过的整个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但对此却是一无印象。刘地苦笑一声“刘言没有告诉你是吧,这不奇怪,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东方一听,随即释然,试问又有谁会拿这种丧气的事去搅和别人的喜事。可是刘地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件事和这张照片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于是抬眼看着东方,示意让他解释个明白。东方凑到照片前,将手指点在照片的一个角落里“这儿。”就在他所指角落里,刘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起先还是迷惑,随即又点了点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照片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甚至连眼神都能在照片上尽览无余。唯有这个人的脸根本就是模糊一片,甚至于连身体都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如果不是周围人之间留出的人形空隙,还有宇文的刻意指出,这绝对是个会被人忽略的细节。“这就是那个人?他是谁?”刘地本能地问了一句,但问完之后又是觉得好笑,要是真的知道这个人是谁,那还用得着宇文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查吗。但他抬头又看到东方紧锁着眉头,似乎是极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这才给出问题的答案:“不知道。”第2章 本来刘地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东方能给出什么出人意表的答案,可出乎意料地是她想了这么半天给出的却是这最最简单的三个字。因为心理落差太大,刘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得出自本能地猛踩刹车。这下使得原本就侧身于前排座位之间的东方收势不及,大半个身子猛冲到汽车的挡风玻璃上。事出突然,一时之间,东方的下半身居然卡在了那里进退不得。东方一面挣扎着急于脱身,一面追问:什么情况!?为了避免诸如刚才那样的险情再次发生,刘地只得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两人细细地研究起那张照片来。“如果照你所说的那样,刘言结婚那天这个人曾经出现在宴席上,而且还找过麻烦,我不可能会没有一丁点儿的印象。要知道,我对那天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记忆犹新。”东方挠了挠头,“这件事奇就奇在这里,不仅是你,我问过所有当时出现在宴席上的人,包括刘言在内,所有的人都不记得那天关于这个人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事情。”刘地一听直想笑出声来,既然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那你宇文又是怎么找出这个人来的。东方并没有去在意刘地的疑问,仍旧自顾自的说道“只是有一个人例外。”说着话手指一点照片上的新娘子“她。”“我嫂子?齐岳?你是说只有她一个人能记得这个——呃——这个D—boy?”“什么,什么,什么D—boy?”刘地无所谓的解释道,“是危险男孩。”没想到东方居然没有反对这个他随便诌出来的称谓,“嗯,没错,的确是个‘危险男孩’。这是我们仅有的一条线索,齐岳不但认识他,而且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刘地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明白他口中所谓的非比寻常是个什么意思。说道这里他才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是明白大哥问什么会大张旗鼓地找人来调查一个莫须有的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嫂子。而在一旁的东方也将这收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效果。宇文受人所托来查这个D—boy固然没错,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另一层的原因:一个普通人,无论行踪多么隐秘,总归还是有迹可循的,但若是能做到这样行踪诡秘,那这其中就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书界中人,而且看样子修行匪浅,绝不是个庸手。“导师?就你!?没开玩笑吧你,你能教她什么,刑侦还是追踪?”东方一笑置之,这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虽然这兄弟两个久不联系,可一旦涉及到刘家的切身问题,他刘地来的比谁都要在意。“助手,只是助手而已,只要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那就事半功倍了。”刘地考虑了片刻,“这个不成问题。那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两人商量完随即分开,各自归去。在进门的那一刻,东方大摇其头,将最后一丝关于那个人的念头驱赶出脑海,一把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了床头,倒头便睡。这一趟火车赶的自己的骨头都快要酥掉了,真的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况且,下午的时候,在刘地车里的拿一下着实撞得不轻,就是在梦里,宇文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骨头仍旧是隐隐作痛。他这一觉可谓香甜——说来奇怪,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学校当中。阳春三月,德泽广布。一时间,蝶舞莺飞,垂柳拂依。梧桐花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春烟为之也醉。教学楼内条理清晰,师生唱和,一问百应。园里梧桐透出阵阵清香,沁透了早已在冬日里变得僵乏的肢体,让人身心为之一醉。此时的校园,尽是蜂语燕昵蝶恋蕊,一派繁花桃源的景象。叮 *** 响大作,原本静默的校园立时变得沸腾起来。众多的学生自教学楼内涌出,三五成群,或说笑,或嬉闹,无不透出盎然生机。众多学生当中,有三个人围坐在桐树之下,一并仰起头看桐花翻飞不下,犹自眷恋故枝。“哎,尹心铃,你说这树叶有没有知觉?”“你没听过吗,落红不是——”尹心铃没有应答,反而是那个男生答声,只是还没有说完,却被刘齐明霞打断,且是一副不屑模样“古扬,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套酸泥,我都听腻了。”头微抬“换点儿新鲜的,啊?”“不行”古扬回答“你觉得我新鲜吗?”尹心铃将眼睛眯得像九月初三的新月,一如她的名字那般的美丽,令人遐想。且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不新鲜!不新鲜!!你这人一点儿都不新鲜,就像老古董,还咯吱咯吱的。”三人有问又答,正得其乐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声不响地踱到古扬身后,刘齐明霞冷不防看到大个子颇是惊诧,一念间,便觉出情形大是不妙,惊问“刘思乙,你要干嘛?”古扬起先还浸在刚才的话题当中,低头见刘齐明霞的眼神不对,急忙回头,即是如此,还未看清来人的模样,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利落的耳光已经掴到了脸上。耳光掴得力道极大,打得李行一个趔趄,满脑袋的鸟人乱飞,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只是思绪仍坠在五里雾里,不明所以。刘思乙却仍旧横眉怒竖,还有要大打出手的意思。古扬低压眉头,喝问“刘思乙,你干嘛?”古扬的话刚说完就是一撇嘴,心里直嘀咕,自己还真不新鲜,连说话都是拾人牙慧,还真不讲究。刘齐明霞赶上两步,紧攥着刘思乙的胳臂,“你胡搅蛮缠什么?”刘思乙拽开齐明霞的手“我让人警告过他离你远点儿,谁让这小子不识好歹。”古扬这才隐约明白自己挨揍的理由,刚想上前解释,却被尹心铃拦住,“别去,他是体育生,你找揍啊你!?”古扬听完哭笑不得,原来如此,难怪气力十足。居然为一个小女生被人饱揍一顿,真是奇了怪哉。“幸会。”第3章 刘思乙的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的确分外个别。可挨完打之后古扬的言行可是让人费解。刘齐明霞和尹心铃都被古扬的话吓得不轻,两人心里均是一个念头:古扬不会是给打坏了吧。“那我就在幸运一回”刘思乙话音未落,拳脚已然到了,几个人谁也没有防备他在挑明话头之后复又突袭动手,直愣愣地看着古扬腾空一个翻滚,继而重重陨落在地上,扑起的尘土如膨四溅。撕下围观的人统都唏嘘不已,算是真正见识了一把体育生的脾气。刘齐明霞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刘思乙,你疯啦!?”说完上前扶起李行“二哥,你没事儿吧?”“二哥,真的很是抱歉,今天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话说得有些忒也客道了,只是那个刘思乙——”“你别管他,那人有病。”齐明霞没等李行讲完,便把他的话抢断。古扬一笑置之,他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情窦已开,显见,那个刘思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找他麻烦的。眼下说起这个人,刘齐明霞面上还在为刘思乙打人的事儿嗔怒。但古扬也心知肚明,她的心底应该是全然相反的念头。“走,二哥,我请你们吃东西。”三个人仍旧左右相傍,一同步入热闹的大街。此时,天即傍黑,华灯初上。春寒仍在,街上行人稀少,只有街边的小贩不时的吆喝两声。三人在街上边走边聊。好奇地看着半空之中,一阵阵墨色的灰烬飘荡,三人讶然相视,陡然记起今天是清明。“难怪会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刘齐明霞一边说着,一边懊恼出来的不是时候。“哎,我说古扬,我怎么觉得,这和你身上的味道这么像啊?”“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尹心铃一旁帮腔。两个女孩极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正在三个人玩笑的时候,忽然听到尹心铃一声怪叫,直把两外两个人惊得几乎跳了起来。“什么状况。”刘齐明霞连忙追问。“蛇!蛇!!”尹心铃的声音里几乎已经带出了哭腔。古扬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条小蛇正盘在他们的脚下。那条小蛇浑身翠绿,唯独头上一块是乳白色的。让人一见到,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可怖,难怪尹心铃会被吓成这样。古扬见到这条小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别动,这是草灵子,是种挺邪性的东西。你最好是不要去招惹它。”这话听的两个小女生云山雾罩,“什么,什么,草灵子?!那是什么东西?”“草灵子就是种蛇,不过它却是种与众不同的蛇。其他的蛇大都是想远离人类。草灵子却不然,它却总是选在人的家中居住,至于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尹心铃已经从刚才的惊恐当中恢复了过来,于是也跟着追问:“二哥,你刚才说是它是‘灵子’是吧,它很灵吗?”“一颗蛇卵里至少也有七十条小蛇,这样算来一窝小蛇就有数百条乃至数千条之多。其中有一条倘若是安身在人家之中,便称之为灵,即通灵。这样的蛇能通人性,主财。因为蛇本身就是出自草莽之间嘛,所以又叫做草灵子,主生死。其实主生死只是一种说法,这种蛇在家里多半是主死不主生,谁明白些,它们只报丧不报喜。说它通灵,也不无原因,虽然没有什么道行可言,可这也说不准,常言说物老则成精,这些东西活的年头久了有了灵性也不是不可能。”“哦。”两个小女生一同点头,迷迷糊糊的,总归是知道眼前的是个什么东西了。“可是那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古扬没有搭腔,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自己的身边又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偷 *** 探他。忽然之间,古扬的脑海当中灵光乍现,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双眉之间,几乎凝出了一个川字。“你们两个先玩儿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完就走,搞的两个小姑娘十分的尴尬。这个古扬,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搞。居然忍心把两个小姑娘晾在当场。古扬行色匆匆,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怎么的,那种被人所窥视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这种感觉让他焦躁。行走于路口的拐角处见四下无人,于是停了下来,面对这虚空当中说道:“朋友,你跟了我许久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也该现身一见了。”古扬的话没有说完,在角落里的隐秘处果然出来一人,来者正是刘家寻找来的外援东方。“朋友,你我素不相识,你居然一路跟我到此,不知道有何指教。”“你就是古扬?”显而易见,东方还并不是十分确定这件事,所以连临了仍旧发问。“就是本人。”古扬顿了一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跟踪我。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吧。”“我?我叫东方,是一个卖纸人的。”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倒是让古扬迷糊了,“纸人?什么纸人?”东方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差异“呃,就是,就是那种死人用的纸人。”古扬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这个家伙卖死人用的纸人纸马的家伙。“那你为什么跟踪我?”说话间,古扬的脑海当中灵光乍现,“刚才的草灵子是你的吧?”第4章 “嗯,那是我豢养的。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的草灵子见了你,似乎是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异常,你能不都解释一下,为什么?”古扬虽然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显而易见来者不善,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而且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有所了解,居然还将一只草灵子放到了自己身边来试探自己。“朋友,还是那句话,你我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纠葛,我奉劝你,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东方冷笑一声:“小子,你这话说的特也狂妄了一些。”东方正在说话,不料古扬突然袭击,脚下奇变,身似旋风而至,真气骤提到十二重楼,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剑来,一剑劈下,犹似劈天斩地。气势所至,猎猎生风。东方正站在他的面前,正拭其锋。周遭气流为其剑势所带呼啸成风。东方稍觉,大感不妙,百忙之中抽身抵挡,当仍旧是忙了一步,瞬间胸前一片殷红,鲜血依然喷涌而出,脸色随之也灿如白纸。古扬却并没有乘胜追击,相反的,却将短剑收了起来,“这次权当是个教教训,倘若朋友再来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下手不容情。”东方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对方所制住。古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受了伤的东方一人在了那里。事情无巧不巧的,古扬走后,尹心铃与刘齐明霞正巧经过这里,见到一个重伤在身的人倒在地上,于是便救了他。刘齐明霞不认识东方,东方却是认得她,他此次来到这里,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她。机会难得,此次一定要说服刘齐明霞,无比要让她远离古扬这个怪物。东方与刘齐明霞闲聊的熟了,于是直插主题“别怪我说话没谱,你看我摸样张的囫囵了些,可精、气、神俱全,可你再看你朋友——那个叫李行的,死气活样的,三分人样七分丧,活脱脱一个扛幡儿的鬼,简直比草灵子还晦气。别觉得貌似忠厚的就是个好人,他身上丧气太重,十之八九不是什么善类。”刘齐明霞自然不会随便将他的话当真,反而将此告诉了尹心铃,这反倒是激发起了她的好奇心。古扬平时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看个清楚。却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已经卷入了一个选我当中。再见东方的时候,尹心铃听了他的说法也默不作声,只是气呼呼的盯着东方,怒意难消。东方接道:“你觉得貌似忠厚的就是好人,他丧气太重,不是什么善类。招财进宝难,招灾引祸倒是容易的很哪。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儿。都说眼是心之门,你看他那双眼睛,空洞洞的,连光都不聚,活脱脱的——”说到这里,自己先是觉得周身的骨头发紧,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不住的犯嘀咕,这这个叫古扬的,还是活人不是。怎么越说越悬哪。这两个人也被东方说的心动了,仔细想来,这个古扬,还真的是不简单,的确是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么神神秘秘的,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他真是一点都不错。这么个到底什么来历,她们两个人还真是还是不知道。虽然在学校当中与他交好,但他从何而来,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两个小女生开始嘀咕起来,但单凭他两个人的阅历,还不足以看透这件事,所以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能得出答案。第二天,正在上课的时候,忽然广播当中要刘齐明霞到教务室中去,说是有人来找。另外还有古扬、刘思乙要一同过去。这几个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在古扬心中一惊隐隐约约知道大约要发生什么事了。果然到了教务室当中,这才知道,原来是刘齐明霞的妈妈知道了有人为她打架的事了后,大感生气,于是直接找到了学校里来,要见见这两个为自己女儿打架的小男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刘思乙倒还是罢了,一个在寻常不过的十六七岁的小男生。但当刘齐明霞的妈妈齐岳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顿时觉得心头翁的一声响,如同遭到重锤的打击,就连思维也为之滞涩,原来站在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结婚时候前来祝贺的那个让她永远记忆的人——古扬。“二——二哥,是你吗!?”此时,时间年前的前尘往事一股脑的钻进了他的脑海,那是一年的冬天,旧历腊寒,残冬将尽,余凛尤厉,墙垣处的积雪尚未尽数消融。料峭寒风之中几辆墨色轿车划破冬日的萧瑟,将初晨的寂静空气搅得热闹起来。车身前贴挂的红双喜字标明了车队的身份——迎亲。车内的新人身着大红喜袍正低头凝神,娇好的面庞因为羞涩而半遮半掩,如凤涅磐样的笑容绽放于似粉似玉的脸上,笑靥如嫣。车上的新娘子正是齐岳。临近镇子,车队减速缓缓而行。村庄的入口处早有一众人翘首以待,只等新人一到便点燃鞭炮鸣示新娘子已到,无论是否相识,送亲人与迎亲者都揖手相贺,笑语连连。新人进门,两挂披红爆竹劈里啪啦响个不停,划开隆冬清冷的寂静,波挡着的空气震得仅余的几片枯叶簌簌不止。新房之内,红双喜字対窗而贴,屋内更是红烛、红帘红双喜清一朱丹。灯笼高挂,心字香烧,熏香袅袅,不燥不烈,喜人而来如淡风雅月,沁透心脾。自古红白两件大事,喜结良缘,算的一等一的。所以但凡是来贺喜的,无论认识不认识,都要让进院子里喝酒吃席。所以,这院子当中究竟是有几个陌生人来贺喜的,这恐怕谁也说不清楚。自然就不知道,这其中就有着十几岁模样的古扬。新娘子入门后稍事休息,便与新郎连璧端着酒杯在场内巡礼,于众宾客逐一敬酒。结婚究竟上人生大事,纵然祺志不擅饮酒,无奈众人宾客盛情劝让不好推辞,推杯换盏间盏中之酒已尽一半。微酒入肚,齐岳两颊红润似朝如透祥云,在大红喜袍的映衬下犹似雨后牡丹娇艳欲滴。新郎倌刘言一面与玩闹的人周旋,一面借余暇在场内扫视,眼见席上有一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不与众亲朋合拍。周地神色一沉,暗中推了新娘子一下,示意要她绕过这人。哪知道齐岳却未能领会他的意思,竟携同丈夫径直向那人走去。陌客见新人停在眼前便缓缓站起“齐岳”微举酒杯一饮而尽。岂志倒是未想到他会这麽干脆,先是微愣,随即一笑释然,也举起酒杯“古”一个字堪堪脱口却是一顿,“二哥,很高兴你能来。”说完夫妇二人转向其他宾客。临了刘言回头望了一眼,心头一片雾水甚为茫然。此时刘言也大是奇怪,眼前的这个小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怎么齐岳却要称呼她二哥,真是奇了怪哉。正当他感到奇怪的时候,哪知道,古扬却率先开口。“我也为爱你而下过地狱,现在你要结婚了,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来了。”第5章 这番话在这酒席之上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到场的所有人统统惊诧莫名,愣在了那里,既愤慨,又好奇。听他话里的意思十分的明白,他们之间肯定不像齐岳一句“二哥”那么简单。这人居然说曾经为了齐岳下地狱,这话显然是有所指。虽然究竟是什么眼下还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已经十分的明了了,这个古扬恐怕是踢场子来的。古扬摆弄着手中的空酒杯自顾说着,浑不在意他的话惊得四下宾客一时失声,更是引得周地的众多亲朋肝火大动,只是碍于身在新人的喜宴上不好发作。即使这样,其中几个与刘言交情深的早早凑了过来,将三人围在当中,一旦古扬再有出言不逊立时便要拳脚相加了。火气大些的眼神稍一交会,心里就已经默定了主意,无论古扬是否还有过激的言语,只等他一出了喜宴就要他为自己的不谨言辞付出代价。刘言强按住愤怒的心绪,愠色一闪便换成了冷笑。齐岳却是一言不发,紧咬着下唇,静待事情发展。古扬也是有意要让新人难堪,说话愈加地尖酸刻薄。围过来的众人心思不一,顺势帮腔舌抵古扬,也有看热闹打太平拳的也有,更有甚者幸灾乐祸惟恐天下不乱的,言而总之,众生的百味心态在此事上显现得淋漓尽致。众人在场内唇枪舌剑,席边角落里却有一人冷眼旁观,甚为悠哉。这人名叫陈阿四,是个有真本事的能人,平日里就以相士身份糊弄些愚夫愚妇,只是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有遇到正主儿的时候,若是这种情况他就早早遁形,乐得逍遥自在少惹麻烦。因为他先天眼残,光线稍暗一点就看不清东西,晚上更是如同盲人一样,所以熟识的人都称他陈瞎子,久而久之陈瞎子便成了他的大号。陈瞎子久经尘俗阅历丰厚,李、齐二人一搭话他就从中品出了些不尴不尬的味道,现在众人针尖对麦芒也似的一番折腾使他对此更是确信无疑。“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跑到这里来撒野。”陈瞎子听到身旁有人低声咒骂,一时心起便凑上前去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到那人将事情的本末一一说清,陈瞎子不禁一哂,果不其然,恰如自己所猜:又是一场烦不胜烦的三角纠葛。陈瞎子也是个命旅坎坷的人,早年也有风发意气,只是不怎么招上苍待见,弄得时时有劫,事事受挫,可谓步履为艰,直至天命之年忽堪透了些秘门玄机,这才有了好转。如今将刘、古二人放在一处稍加比较,不禁有些物伤其类,如此一来自然是对李行多加了几分关注。哪知这一注意,先始的三分怜悯忽而转为五分纳罕:陈瞎子原本就是个伶俐人儿,心思玲珑剔透得几乎能生出花儿来,且又半生雁翎,阅人无数,识人辨性的能耐不在话下,自堪悟玄机之后更是观人本相识人心思。近几年他陈瞎子浸淫玄术,更是深谙此道,其法屡试,无有不中。怎么单单这几天却连连走北:先是齐岳,明明是个残相,说白一点就是福浅寿薄的短命人,二十二岁该是她的大限,如今非但没死,而且还结了良缘,着实让人费解。也正是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法,陈瞎子这才绞尽脑汁留了下来,想一探究竟。这下倒好,新娘子齐越的事还没有着落,又冒出个李行,命格扑朔,直把自己看如坠五里雾中一般。陈瞎子连遇异事,好胜心起,只觉得意气填胸,竟不由自主地双手成形,运起了法门,欲要强行为李行推命。一阵细细演算,陈瞎子眉心渐凝,待到演算事毕,双峰已将眉间挤出了川字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到一个鬼命人。陈瞎子混迹于市行艺多年,深知这个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世间有三种人的命是不能算的:天命、人命、鬼命。前两者姑且不论,但就这最后一种,端是神鬼莫测,最末一种称为鬼命的,其命数不在三运五行之内,说是人命却沾了个鬼字,似人而非人,说鬼但又有人气,来龙去脉之隐匿深讳有神鬼莫测一说。这三种人对相师而言犹如天克,招不得惹不得,一旦沾上惹得麻烦上身,十有八九会留下无穷祸患。这些东西是连相师本人都不愿提及的,倘若有不明就里的人向相师问起这些东西那便是犯了他们的忌讳,要是这样,那任凭主家有如何显赫的身世也休想再从他们嘴里掏出半句实话。陈瞎子看到这里,情知自己真的不该多余问刚才的那句话,现在估计是已经惹麻烦上身了,趁着鬼命人古扬还在跟那对新人还在纠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陈瞎子起身,连句告辞也没敢道,就此掏出刘家。不过,至此,已非是齐岳所知道的了。“齐岳。”古扬的这一声喊,将齐岳从遥远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二——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古扬好似浑然没有在意齐岳的问话,居然坐了下来。这下换做一众师生目瞪口呆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这个人跟女儿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么这么一下看来,换成了妈妈的二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齐明霞更是莫名其妙,“妈,你怎么会称呼二——”说到这里,刘齐明霞的喉咙蠕动了一下,“您怎么会称呼她做二哥?”说这话,看向古扬,试图从他的眼睛当中看出什么答案当中。只是此时的古扬,眼睛就如同一弯死水,不要说是波澜,就是似乎连一点生机都没有。此时的齐岳当然知道,古扬来到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如果猜想的不错,之所以会出现在刘齐明霞的身边,多半是因为她的缘故。此刻,齐岳的眼神当中几乎都是期盼的眼神,期盼古扬能够如同前一次一样,就那么无声无息才消失才好。不过,古扬前一次消失的时候,就有一个陈瞎子丢了性命,这一次倘若还是像前一番那样,真不晓得会有哪一个还会随他一同消失。这一次,古扬仍旧是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第五部《逆天之途》
简介:天罚之杖一件诡异的魔杖,威力极其强大,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天罚之杖要在交接之后才能给垄尔衮的,所以他现在暂时收着。普洛里斯这一上前去,顿时让瑞达米尔和拉什莫两个人紧张了起来,两人迅速走到了普鲁里斯的身边,害怕他一个伸手就把悟业放了。……
入坑指南:
第1章 天罚之杖
天罚之杖一件诡异的魔杖,威力极其强大,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天罚之杖要在交接之后才能给垄尔衮的,所以他现在暂时收着。普洛里斯这一上前去,顿时让瑞达米尔和拉什莫两个人紧张了起来,两人迅速走到了普鲁里斯的身边,害怕他一个伸手就把悟业放了。悟业在行刑台上,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听着外面惊慌的声音,多少都能明白什么问题了。他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笑道:“阿桔,真是个傻子。还来这里做什么?不是找死么?”此时,台前的十二个审判骑士全部集中了起来。他们把两个主祭司围了一圈,全部人都掏出大剑,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普鲁里斯并不知道阿桔来的目的,于是张口对着阿桔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混进皇廷大教堂!”审判骑士们都在面前,此时整个皇廷公国最强的战斗力都在这里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二十四倍的增幅还有十二个圣谕,最后加两个祭祀手中的武器,根本就不用害怕阿桔。即便阿桔是拥有三件禁器的人。“我?我来取命的!该还得东西,就应该还给物主!”阿桔冷笑着大声回道。声音产生的音浪,居然让身边的风都稍微外散了开去。垄尔衮脸上有些虚色,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而普鲁里斯有些不明白的回头看着垄尔衮道:“这是怎么回事?”垄尔衮一慌起来,顿时就大声喝道:“审判骑士!上啊!这个人是来刺杀我的!快上去打败他!”一众审判骑士不明所以然,但却都往前走了两步。而阿桔冷笑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的冲了上去,他手中突然凝出两把火焰巨剑,气势相当吓人!一众审判骑士见阿桔冲上来了,顿时也不再犹豫了。全部人拿起兵器和阿桔周旋起来,趁乱的时候垄尔衮就退到后面去。普鲁里斯皱着眉头望着阿桔,一边突然望向了刑台上的悟业,他心里开始掂量着什么。但是这一切显然被瑞达米尔和拉什莫看到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回退到主祭司身边来。瑞达米尔很有经验的吩咐审判骑士们挡住阿桔,而拉什莫则开始疏散民众,以免战斗的时候会伤及到普通人。而这个时候退后到普鲁里斯背后的垄尔衮开始使小招数了,他慢慢从手中拿出了一把短弩来。他早就料到会有意外发生,可没想到那么快速,连天罚之杖他都还没拿到,这个事情就发生了。可此时也来不及去管其他事情了,此行垄尔衮就是为了拿到天罚之杖而已。而眼前十二审判骑士全部在前面作战,而普鲁里斯就在自己面前,虽说圣言书的防御能力极强,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支弩箭普鲁里斯必中!普鲁里斯心中的确开始犹豫了,他开始思考要不要趁乱把悟业放出去。他心里始终是不愿意杀死悟业的,毕竟养育了悟业到那么大了。可阵营问题,他不能选择放走悟业,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后面走上前来了。“普鲁里斯大祭司!你困了么?”垄尔衮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了,而且带着阴森森的感觉,一下子让普鲁里斯感觉到了不妥。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弩箭从后面刺穿了普鲁里斯的胸腔,他张口吸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突然跪倒了下来。垄尔衮趁机就冲了上去,往他脖子上割了一刀,鲜血顿时哗啦啦流下来。普鲁里斯痛苦的捂住脖子,而垄尔衮就拣起了天罚之杖,脸上忍不住疯狂的笑起来。瑞达米尔和拉什莫都同时看到了这一切,顿时都大喊:“你做什么!普鲁里斯祭司!……”“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垄尔衮居然刺杀了普鲁里斯。瑞达米尔大声的苛责,他拿着巨剑一步步走到了垄尔衮面前。一旁的拉什莫就扶着普鲁里斯,一边用圣言魔法帮他治愈伤口,可已经来不及了,鲜血沾染了普鲁里斯的袍子,他眼看着就要咽气的感觉。所有骑士和未曾疏散的民众都看到了这一切,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四十几年来,一直保持着良好威望普鲁里斯居然就在今天陨落了。一旁的审判骑士全部吓傻了眼,而阿桔却忍不住大笑了。他就知道垄尔衮没有什么好事情,这隐藏了那么久突然出现,肯定是为了某些目的。如今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他就是为了夺走天罚之杖,这件传说中可以抗?巫毒魔杖的法器,如今这件东西已经在垄尔衮的手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做什么?我在作什么?”垄尔衮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他两只眼睛瞪着面前的瑞达米尔,突然又冷静了下来,一脸平静:“我在做什么?我杀了普鲁里斯i,然后拿走了天罚之杖,我就做的这一切……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你!……”瑞达米尔脸都气得发抖了,他双手抓紧了大剑高举到头上。可垄尔衮却笑了,他单手举起了天罚之杖问道:“请问你有把握对付这个东西么?我潜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件物品!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呢?”垄尔衮说完,突然挥动魔杖。顿时一道强大的白色洪流凭空而出,居然把瑞米达尔击飞了三十米远,直接就把他打在墙上,打晕了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股强大的魔力,简直是神所拿着的炮一般。一众审判骑士全部把剑转过来对着垄尔衮。拥有了天罚之杖的垄尔衮是比阿桔坑恐怖的存在了,垄尔衮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在胸口流动,他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力量就随着笑声如同波浪震荡出去。整个大教堂把这股声音不停回荡,所有人都被垄尔衮的笑声吓到了。这里面蕴藏的能量简直就是逆天了,比起阿桔全盛时态的实力还要强大很多。天罚之杖不愧为神的武器,随意的一个人装备上之后,就变得如此可怕了。“审判骑士集中!我们一起上去干掉这个叛徒!”瑞达米尔大声喝道,紧接着所有骑士跑到了他的身边。拉什莫狠一咬牙,放下了奄奄一息的普鲁里斯,跑到了瑞达米尔的身边去,没有拉什莫他们没有办法打败垄尔衮。这十二人同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光环力量同时开启了,顿时二十四倍增幅开启之后,整个队伍的气势就上来了。阿桔趁着到处混乱逃走的时候,他冲上了刑台把两个行刑手赶了下去,接着就把悟业救了下来。“你来了……你居然还真的来了。”悟业被解救下来的第一刻,顿时便笑着道了。他知道只有阿桔,只有阿桔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来到自己拯救自己。悟业喘了口气,然后把绳索解开了,他扭头看着那边的战斗,可这个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人。
第2章 圣言书
普鲁里斯,此时这个男人正躺在地上,他身上流满了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一样。悟业一解开,立刻就跑向了普鲁里斯身边去,虽然说自己是憎恨他的,但是看到普鲁里斯要死的时候,悟业还是忍不住颤抖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悟业忍不住大声问道。他紧张的凑过了普鲁里斯的身边。说到底,普鲁里斯养育自己二十年时间了,就算是再大的仇恨悟业也无法生一辈子的气,他望着此刻就要离别的普鲁里斯了,眼中忍不住颤抖着泪痕。普鲁里斯望着悟业,突然笑了笑道:“干嘛不走啊。这个时候多好离开啊!走了,就别回来了吧。我死了,你该会没那么恨我了吧?”普鲁里斯不知道想说什么,此刻居然还能看到悟业在自己眼前流泪,这或许是善报了。阿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并没有选择打扰。悟业和普鲁里斯之间似乎有很多事情的样子。阿桔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审判骑士那边去,十二个审判骑士居然打不赢拥有了天罚之杖的垄尔衮。垄尔衮本来就是黑法师,他所用有的魔法力量也是很强的。得到了天罚之杖之后,能力直接就登天了,就算面对那么多的审判骑士,仍然是游刃有余的。他每挥动一下魔杖,都能带动强大的能量攻击。而审判骑士们也是很给力的,二十四倍增幅之后一点都不虚垄尔衮,手中不停挥动各种光剑。而拉什莫就不停使用起了圣谕,那伤害简直让人发指,虽然垄尔衮一次有一次挡掉了,但是效果看起来就相当惊人。整个教堂个这十来个人打得支离破碎了,阿桔就一直没有动过。而悟业还在和普鲁里斯对话,这两个争了那么久的人。此刻就像是一对要临别的父子一样,悟业除了眼泪再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普鲁里斯笑着又道了:“别在意那么多了。我的死已经是注定的,圣言书上已经写明这一切了。就在你回来那天,我的命途就已经终止了。”在普鲁里斯最后打开圣言书之后,他清楚的看见上面什么都没写。这已经证明了,圣言书不想告诉任何事情给普鲁里斯,那么同时证明了圣言书的拥有者即将要换人了。那么普鲁里斯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能这么平静的对待这一切,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悟业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静静的看着慢慢软下去的普鲁里斯,此刻悟业就只能抱着他,然后不停用自己呜咽的声音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在这里的,你会得救的!你一定会得救的……”悟业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把普鲁里斯的身体抱得更紧了。普鲁里斯欣慰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临走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普鲁里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声音更加清晰一点。“悟业,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走吧。带着圣言书,他们没有办法打败你的。圣言书失去了我之后,最多还能使用两次防御力量。等到我死了之后一年,就可以从新找到继承人。然后从新使用圣言书的力量。而这个人……就是你了。”普鲁里斯说完,整个人就出气多进气少了。他辛苦的从怀里拿出了圣言书,然后用力的按在了悟业身上。然后整个人就突然没有了力气,慢慢软倒在了悟业的怀里,这个穷尽一生的男人,最后却是死在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上面。普鲁里斯一死,圣言书顿时就变得暗淡下来。悟业呆滞的看着普鲁里斯,整个人失了魂一样。阿桔慢慢走到了他身边,用力的拍了拍悟业的肩膀道:“走吧。我们没有时间了。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了。”阿桔边说着,用力的拉起了悟业来。悟业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只是呆呆的站起来,手中紧紧握着圣言书。而那边,垄尔衮拿着天罚之杖和十二骑士打得平分秋色,他这一轮拼杀过后,也决定要逃走了。这两边的人突然间一起跑了,瑞达米尔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主祭司死了,两件禁器同时丢失了,整个教廷果然要倒了。悟业果然是教廷最大的祸患,堕落天使的象征,这一下子顿时整个教廷都要垮下来了。瑞达米尔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垄尔衮那边他们是拦不住了,有了天罚之杖的他实力强大已经不能用数量来弥补了。而悟业这边,他们还是有把握的。起码圣言书他们要抢回来,瑞达米尔冷静的对着一众骑士道:“追悟业!不能让这个叛徒离开,圣言书还在他们手上!”瑞达米尔说完,一众审判骑士全部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圣谕之中,瞬间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大教堂里。瑞达米尔的选择是正确的的,毕竟阿桔没有强大的攻击能力,而圣言书也只有防御能力,如果追上这两人,拿回圣言书的几率肯定比较大。阿桔和悟业两人,疯狂的跑出大教堂外。这外面早已经是重重军队把守。这皇廷公国的军队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面对起阿桔这种人来说,那几乎就等于一群稻草人了,阿桔带着悟业一路冲杀过去,所到之处几乎全部人被打飞了。而这个时候,教堂天顶垄尔衮冲天而起。他拿着天罚之杖,此时拥有了最强的战斗力。顿时便盯上了阿桔和悟业两人。阿桔的强大让垄尔衮十分意外,这样下去要是再让他继续发展的话,总有一天会找自己报仇。垄尔衮为了不让这个种子继续发展,他必须在这里解决掉阿桔。垄尔衮想着突然一笑,他手中凝聚出一团白色的洪流,如同在大教堂中释放的那招一样。可不同的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和能量都比之要强大了许多。阿桔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在凝聚。他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杀气的方向,顿时就望见了阴笑的垄尔衮。一旁的悟业慢慢站出来,他冷静的看着天空中的垄尔衮,突然道:“阿桔,分开跑吧。不然我们逃不了的……”悟业说完,顺手指着另一边天空中突然扭曲的空间。瑞达米尔带着十二个审判骑士也杀到了这里。这两边的势力都看上了悟业手中的圣言书。阿桔也明白了过来,他顿时慢慢冷静下来,回头望着悟业道:“有把握么?我们两个分开逃走?”阿桔和悟业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逃走。悟业点了点头,微笑着回道:“有把握吧。起码不会死的。”悟业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拳头。阿桔也微笑着用拳头撞了一下。两人互相点了点头,顿时一个冲向了天空,另一个跑向了城门外面。而此时,天空中的白色洪流俯冲下来,眼看着就要把附近所有人轰成碎片!皇廷公国,天空中一闪而过的紫色电流。阿桔已经冲向了垄尔衮那边,垄尔衮并不知道阿桔的分裂盔甲的能力,等到他看到阿桔在面前组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只来得及在面前组出一道护盾来。“轰!”阿桔可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挡下攻击,这新仇旧恨什么的,一起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阿桔这一拳不自觉的用了最大的力量,顿时轰得垄尔衮一阵狂吐血。他不敢相信的望着阿桔,整个人往后退开二十几米。地面上,垄尔衮释放出来的能量流已经冲到了面前来。另一边瑞达米尔他们也发现这个情况了,顿时全部人瞬间开启护盾来挡住这一击。此时,四周的民众已经来不及撤离了,要是被这个能量击中,恐怕会集体灰飞烟灭。悟业叹了口气,慢慢拿出了圣言书,他打开了书本念动了上面的一层咒语,突然一阵凌厉的目光闪过,一道半透明的护膜笼罩了整个地面。众人刚低下头,就看见那能量撞击在上面,顿时一道道洪流变成小流分开了。地面上的人被吓了一条,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护罩。而这个时候,悟业已经拍马就跑了,一点都没有再给十二审判骑士机会了。审判骑士们眼看着悟业要跑,但是那边的垄尔衮和阿桔打斗的时候,又释放了一道乱流。瑞达米尔一阵犹豫,这时候背后的拉什莫就突然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去追吧……这里我来守护就行了。你带一半人去……”拉什莫知道不能放过悟业,所以主动对瑞达米尔说道。瑞达米尔点了点头,留下了一半人然后就继续追击悟业了。天空中,垄尔衮和阿桔的战斗依旧继续。垄尔衮吃了阿桔一拳之后,害怕他的招数了,顿时用护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然后一边利用自己强大的伤害力不挺消耗阿桔的战斗力,但阿桔同样不会那么愚蠢的首先冲上去。阿桔不停利用自己的高速度,不停闪避垄尔衮的攻击。然后借着移动速度逐步接近了垄尔衮,但是越接近垄尔衮,闪避的速度就越要快,阿桔必须更加小心。其实阿桔可以化身碎片来闪开的,可此时身上的能量确实不多了,所以阿桔并不太适合消耗型的战斗。两人你来我往的战斗着,这时候拉什莫就带着五个审判骑士在地上行走。突然间,垄尔衮和阿桔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屏障,两人正奇怪的往四周观察的时候,顿时看见了天空中出现了一个莫名的神殿。而神殿中,拉什莫一行人正站在这里。这就是审判骑士其中一个人的圣谕,天神的宝殿。这个圣谕一旦释放时候,会出现一个神殿,在神殿中审判骑士的战斗力会增加四倍左右。而拉什莫冷冷的看着两人,单手凝聚出一道强烈的圣光。
第3章 魔法阵法
两人都知道他想要使用圣谕了,拉什莫的圣谕是被誉为审判骑士中最为强大的伤害攻击,天神之怒的攻击力连阿桔都不能硬撼下来。垄尔衮和阿桔看到拉什莫一使用这个能力之后,顿时往两边高速移动冲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排圣骑士的雕像无预料的出现了。如同一道围墙把阿桔和垄尔衮两个人围在了里面的圈子里。这就是另一个审判骑士的圣谕――天神的监狱。无数强大的无法击破的雕像围成的监狱,让阿桔和垄尔衮都没办法逃脱攻击范围。垄尔衮冷笑了,看着这种情况,天神之怒已经要降临了。但他却一点都不紧张,自从拿到了天罚之杖之后,他就没有再害怕过任何一个人。垄尔衮举起魔杖对着天神之怒的能量,然后也开始不停蓄力,准备硬拼一次。阿桔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和垄尔衮联手,这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一起顶住这波攻势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了。阿桔想着,也慢慢聚集了身上的能量,一个五色的魔法光球慢慢凝聚出来,相比起精神力而言,魔法元素的聚集就变得异常快速。“天神之怒!”拉什莫怒吼一声,终于把眼前火车头大小的圣光释放出去。这道已经完全蓄力完毕的圣光,其可怕程度比起一千台电磁炮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垄尔衮和阿桔在这道圣光面前,顿时也消失了身影。“轰!”一声巨响如同冲击波一样散开了,整个皇廷城都被这道音浪震得房屋塌了下来。所有人抱头趴在地上,强风刮过的地方如同被刀削了一样,所有东西都平整的成为了一半,而天空中就更是精彩了。所有云彩都被击散了,一道澄澈的阳光照耀到了地面上。天空中的神殿还有五个审判骑士清晰可见,同样的阿桔和垄尔衮也没有消失,而四周的围墙就已经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炸成了碎片。圣谕之一的天神的监狱,居然被这么轻易的炸毁了。拉什莫平静的看着两人,而垄尔衮和阿桔也看着他们,互相之间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两人都是使用了自己最强的力量,而拉什莫同样也是。但是无论谁都没有死,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垄尔衮暗自观察了四周的情况,接下来的战斗不太适合他了。虽然有天罚之杖在手,但是这连续不停的消耗之后,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再打下去对他不利。如果说垄尔衮都感到力不从心了,那么阿桔就更加是这种情况了。阿桔一路长途奔波,此时身上的能量就更加不足了。刚才有释放了这么强烈的魔法能量之后,整个人已经进入要见底的情况了,如果等会再打阿桔肯定只有逃跑的命。“他们要完蛋了。都应该消耗了不少,我们进攻吧!”拉什莫判断很正确,但同时的他也消耗了很多能量了,能否再次释放圣谕完全就是一个问题了。但是他看到垄尔衮和阿桔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说明他们也能量见底了。于是,这个时候拉什莫突然对其他审判骑士命令,然后其中一个骑士突然吟唱咒语,之后无匹天马顿时出现了。这又是一个圣谕――天神的坐骑。一瞬间让所有人上了马之后,开始冲锋向了两人。而垄尔衮和阿桔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转身就要逃。可是立马又被监狱封锁住了,顿时只能背水一战了。而阿桔在这种时候,突然急中生智的变成了一大堆碎片,然后飘动在垄尔衮的身边。所有的骑士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冲杀向了垄尔衮。垄尔衮这一下傻了眼,阿桔这能力太 *** 了。这一下子让目标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垄尔衮无奈了,顿时只能继续硬拼下去了,他鼓起天罚之杖的能量,顿时又继续对前冲的审判骑士队伍释放过去。这一次,伊莉无双出来了。作为教廷最强护盾的他,在前面几乎都没有什么作为。这个时候,刚好在所有人间歇的时候,他冲出来释放了一个强大的圣谕护盾,完美的挡住了垄尔衮所有的能量洪流。这会垄尔衮彻底绝了望,六个骑士的圣谕几乎出齐了。还没使用光环力量,这就已经让自己没有还手之力了。垄尔衮赶紧打消了继续战斗的注意,顿时利用自己充沛的能量来逃走了,他冲到了监狱的周围,用能量击开了一道空间,顿时瞬间冲了出去。而阿桔当然也不会比垄尔衮慢,就在他出去的一瞬间,阿桔也变成了蓝色能量冲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逃开了这监狱之中。所有审判骑士就继续追杀了过去,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审判骑士的圣谕出现了。所有审判骑士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绿光,接着所有人都感到体力和能量都瞬间恢复了。最后一个审判骑士的圣谕就是天神的吟唱,能够让所有人瞬间恢复自己的能量,这简直就是追杀神技,虽然一天之内只能释放三次,但是这足以称霸整个大陆了!有谁能够抵挡的住二十四倍增幅加上十一个圣谕,而且还能恢复三次完全状态来作战的审判骑士团们呢?除了北业狼国的凯撒王军队,根本就没有任何团队能够打败这样一个骑士团!即便是黄金骑士团,相信在三回合之后绝对被完全战胜。此时,垄尔衮和阿桔两个家伙高速逃窜。反正阿桔也不管垄尔衮逃去哪里,只要跟着这个家伙就行了,反正追杀到了这个家伙,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至于后面的审判骑士团,反正不需要自己对付,阿桔更是乐得清闲。垄尔衮高速的往着山林的方向跑。阿桔此时并不清楚他逃的方向。其实垄尔衮穿过这片森林,就正在往埃克斯帝国赶回去。和皇廷公国相邻的还有两个帝国,一个是埃克斯帝国,另一个就是艾尔森。艾尔森帝国到底存不存在,世人并不知道。但是埃克斯是邻国的事情,是世人皆知的。此时,垄尔衮竟然敢往埃克斯帝国赶去。阿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一路跟着垄尔衮就没错了,肯定能够找到自己的身体。而此时,后面的审判骑士们已经稳步上来了。他们借着整体的优势,已经慢慢跟上了垄尔衮的速度,垄尔衮如果再不想点办法,那么肯定要被耗死在这个地方了。阿桔乐得清闲坐山观虎斗,反正打不着他不肉疼。而天空中,突然慢慢变得阴暗起来。就在所有人不经意间,垄尔衮已经进入了一片黑暗的森林之中,正当审判骑士们奇怪的时候,地面上突然没由来的出现了好多黑色的人形生物,他们同时拿起了自己的弓箭,对着审判骑士们射去。“闪避!是黑暗地狱!”带头的拉什莫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些是垄尔衮的援军,地上的黑暗物体是怨灵组成的黑魔法!他们打死都想不到,垄尔衮竟然是一个黑魔法师,此时倒是遭进了垄尔衮的陷进中。黑魔法,世人为之禁忌的魔法。是一种专门利用怨灵来进行研究的魔法。审判骑士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教廷的主祭司居然会是一个强大的黑魔法师,这急忙忙的冲进来,一下子就陷进了垄尔衮布下的陷进。像垄尔衮这种处心积虑的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准备就来到了皇廷公国这边,还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抢走天罚之杖呢?垄尔衮隐入审判骑士们进入了暗黑天云之后,顿时就笑着转过身来。此时身边的黑暗力量涌得十分快,一下子就把审判骑士们全部笼罩进来了。而阿桔当然也在附近游走,这黑暗的能量给了人一种怨恨、憎恶、恐惧的感觉,而阿桔的精神力中就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精神涌动。与其说是一个人的精神力,不如说带上了很多人的精神力里力量。阿桔能够感觉到那精神力中,持续不断的喧嚣,仿佛是很多人在呐喊,在吼叫的感觉。而审判骑士们,四周的黑色雾团就如同鬼魂黏上去。圣庭力量是专门克制这种黑魔法的,但是如同相生相死一样。圣光是克制黑暗魔法,同时也是黑暗能量最讨厌的东西。当审判骑士们进入了黑暗世界里之后,所有负面能量就如同吞噬猎物一样弥漫了过去。大陆上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在黑法师的结界内部和他打。因为你会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死亡。在黑法师的结界里面,没有方向,没有光芒,而且会让人迷失神智,甚至是失去能力继续战斗。垄尔衮十分满意的望着审判骑士们,顿时大声道:“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一直追杀。既然你们这么自信,那么我也不介意送一队审判骑士下地狱。忘了告诉你们,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黑贤者――垄尔衮。”垄尔衮在黑魔法的领域早就出名了,早就修炼的贤者级别的他。在自己的领域里,他绝对有把握消耗死审判骑士们!阿桔眼看着这群骑士要被耗死在阵中,心里有些担忧了,现在骑士们才是最重要的战斗力。如果让垄尔衮逃走了,那么自己未必能够单挑打赢垄尔衮。所以,想要抓住垄尔衮,首先要让这群审判骑士先消耗干净垄尔衮的战斗力。然后阿桔再出来抓走垄尔衮,从而问出自己身体的下落。阿桔想了想,这反正也是一个魔法阵,那就告诉了阿桔。这里是有阵眼的,对于魔法阵阿桔就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只要找到了魔法阵眼,那么魔法阵就必定破。阿桔想着就化身精神状态涌进了魔法阵中。
第4章 圣骑士
这黑法师的魔法阵,里面充斥着全部都是负面能量。刚一进入魔法阵中,阿桔顿时就看到了许多的景象在脑海中出现,诸如被刺死的 *** 女人,被烧死的小孩子,被拦腰截断的男人,重重惨绝人寰的景象。垄尔衮就是这么踩着一个有一个的怨灵到这一步的地位。而阿桔看着这些怨灵,心中除了愤怒之外,没有别的情绪了。恐惧和憎恨完全就不属于他的,但是看着那么多受害的人,他更加觉得一定要把垄尔衮除掉。此时,外面的战斗也开始了。审判骑士们既然已经进入了垄尔衮的魔法阵中了,逃出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审判骑士们并不害怕黑魔法师,他们一生的使命就是和这些魔法师对抗,而此时不过是一个强悍一点的黑魔法师罢了。拉什莫很快稳住了阵脚,让其中一个审判骑士先召唤了神殿。神殿一出现之后,顿时让整个黑暗魔法阵的黑雾消失了不少,但是随之而来却是更加浓郁的黑雾,这一层层的黑雾之中,仿佛能够看到那些惨死的人们。惨死的怨灵拥有最强大的精神攻击,他们带有憎恨、恐惧性质的能量体,会让所有敌人都丧失理智。拉什莫一看到黑雾涌来的时候,顿时让其中一个圣骑士大声吟唱圣诗,这才让所有人稳定住了心神。在魔法阵中,一定要时刻保持心神稳定。一个不留心的走神都会被带入这些情绪中,从而看到各种幻觉。圣诗唱响之后,顿时一圈一圈的能量从神殿中散发开来,把这些黑雾慢慢击散开去。审判骑士对付黑魔法师最难的地方就是在不知道该怎么攻击对手。黑魔法师在自己的魔法阵中的时候,身体会和黑雾融成一体,这样子无论你攻击那个地方,都比一定是黑魔法师的核心部分。而盲目的攻击会消耗你更多的力量,此时拉什莫并没有着急着攻击。他不停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如果垄尔衮是黑魔法师,那此时他肯定在准备一个强大的魔法,因为在他的阵中怨灵的力量是取之不尽的,那么要找到敌人的空隙攻击敌人,垄尔衮肯定在一个可以观察到他们的地方。拉什莫想着,突然望着头顶的黑云。如果没猜错,垄尔衮此时肯定就在顶上的黑云,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才能最好攻击到他们。而如果黑云形成的冲击波把他们全部打散了,那么就让审判骑士们更加不利了。拉什莫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黑云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手指,垄尔衮那张可怕的脸就在云团中放大了无数倍,他阴笑着突然用手指指向了审判骑士的神殿中。拉什莫眼神一凛,一旁的伊莉无双已经出击了。天神的防御果然不是盖的,自带的圣光力量一下子驱散了不少的黑雾。让垄尔衮的手指完全没有攻击作用。一下子让整个黑雾都出现了裂口,拉什莫看着这小小的缺口,正想要冲出去的时候,那边的黑雾又慢慢挡在了前面。此时如果瑞达米尔在的话,肯定能够带着一群人冲出去了。可是现在拉什莫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到底该怎么样打败垄尔衮呢?拉什莫想着,脑袋都快要想破了,在黑魔法师的魔法阵中,无论拥有多强悍的力量都没办法施展出来。正当拉什莫在思考着的时候,天空中的黑云又出现了一道冲击波。这一次攻击,如同一个号角一样,突然间整个天空一道又一道的冲击波射了下来。所有冲击的目标都是神殿,一旦被打中了,那审判骑士们就要被分隔开了。拉什莫皱起了眉头,在这样等待下去肯定不行的。他立刻让审判骑士收回了神殿,然后召唤出神的坐骑,顿时在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面闪躲开来,所有的审判骑士如同一阵风吹过,让黑雾跟随着。天空中的冲击波一道道刺下来,顿时把地面打得粉碎。而垄尔衮那张狂笑的脸就出现了,仅凭着他一个人的实力就让整个审判骑士们无奈了。这接连的冲击波攻击之后,审判骑士们都忙于疲命。“该死的黑魔法师!”伊莉无双冷哼一声,顶起了圣谕之盾,四周的黑色雾气已经冲过来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很快会有审判骑士遭到攻击的。伊莉无双无奈的只能顶起圣谕之盾逃亡,顿时如同黑雾中的灯泡。让所有的黑雾都更加疯狂的围了过去,垄尔衮就更加开心了,这些怨灵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圣光。此时望见圣光的时候,就如同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了,所有怨灵反扑上去要把这些审判骑士全部吞噬干净。拉什莫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路奔袭但却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找不到边界。伊莉无双已经有些吃力了,他感觉到无边的重力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已经忍不住要弯下腰来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而此时,在魔法阵中不停游荡的阿桔还在寻找魔法阵眼。这个黑魔法阵和之前接触的魔法阵都不同,因为里面全是黑暗的物质,阿桔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搞不明白哪里是哪里,更加不知道他的魔法线路是什么了。阿桔只感觉到自己钻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中,然后这里面都是一些自己看不到边沿的东西。他在这片空间已经跑了好远的距离,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一时间他甚至认为自己还在一个小地方不停兜圈而已。相比数控之核和分裂盔甲不同的是,这魔法阵中有太多的线路了。而数控之核中只有一条线路,虽然沿着一直跑了好长的时间里,才能找到真正的阵眼。但起码也是有方向的,阿桔开始感觉到无力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怨灵开始望着一个方向走了,他们如同澎湃的潮流一般,冲向了一个方向。阿桔顿时顺着继续走,他便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假设这个是一个以怨灵为能量驱动的魔法阵,那么怨灵输出的方向就应该是一个释放点。而反过来的,怨灵来的地方,那就是魔法阵最核心的地方。所有魔法阵的阵中心都有一个魔晶,这个魔晶就是让所有力量释放的地方。而黑暗魔法阵中,怨灵出来的地方,那就自然是这个魔法阵的阵中心了!阿桔心想着如此,顿时反方向开始冲向了魔法阵的阵中心去。果然在经过了一道有一道的急流之后,阿桔感觉到前方有一大股怨灵的精神力,再一次冲刺之后阿桔看见了一个绿色的骷颅头,而骷颅头的五官都在释放着无尽的怨灵。阿桔就是一团蓝色的光芒,在骷颅头的外面飞翔。他静静看着骷颅头,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心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个骷颅头久了,阿桔居然有种想要陷进去的感觉,仿佛精神力都要被抽干了一样。阿桔并不知道,这个就是黑暗魔法师的一个有名的装备。河路螺丝的头颅,这是一个著名的黑暗魔法师脑袋,他把无尽的怨灵钻进了自己的脑袋里面,那本身变成了一个强大的魔法阵,并且让大陆上很多帝国都恐惧了好长一段时间。而垄尔衮正是从捡到这个头颅之后,开始了他的黑魔法师之旅……如今,六个审判骑士不停被垄尔衮撵着打,几乎灭有还手之力。伊莉无双已经使用了自己的圣谕了,连续抗了好多下之后,直接就要盾破了。幸好这时候拉什莫使用了自己的圣谕,帮他即使解了围。可这样下去,黑雾慢慢又笼罩过来。审判骑士们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垄尔衮躲在黑雾之中,心中快活极了,这接连几下攻击之后,整个审判骑士团都要给他灭了一半,此时他天罚之杖在手,瞅准了空子给这六个人来上一下,顿时就完结了。可垄尔衮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人――阿桔。阿桔此时在他的阵法中心,正准备作乱了。阿桔望着眼前的绿色骷颅头,一时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想来想去,如果直接钻进去,可能还搞不定。因为骷颅头和巫毒魔杖一样,都是属于精神力的道具,如果硬来冲进去,恐怕没办法直接破掉他。如果像是巫毒魔杖那种武器。进去了还会产生幻觉的话,那就要更加慎重了。阿桔想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可望着四周不停涌出的精神力能量,阿桔突然想到了办法,既然这个怨灵也是能量的一种,只不过是负面能量而已。如果自己不能破坏的话,能不能够把它吸收了呢?阿桔想着,体内出现了数控之核。数控之核这东西说神奇还真神奇,自从认主之后就一直呆在阿桔的体内,原本硕大的体型还可以变成和一粒米大小的东西。此时精神状态的阿桔,身上却仍然可以带着数控之核,而这种时候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阿桔慢慢把数控之核拿出来,然后投向了骷颅头。顿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如同泉水一样涌进了数控之核中,一边散发出烟雾另一边转化成透明的精神力,阿桔顺手就吸过来,一下子居然开始了补能量。阿桔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惊奇了,但是既然歪打正着了,那就别管他了。直接吸饱了先,阿桔指挥着数控之核,不停的把所有怨灵转换成为精神力量。这怨灵原本就是精神力量,只不过是带上负面情绪罢了。而数控之核作为一个转换神器,在转换能量的过程中,自动的把这些负面情绪全部过滤掉。这样一来,魔法阵中强大的怨灵就成为了阿桔最好的补给。原本这几天时间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而且沿路还一直不停的使用能量。此时的补充能量,对阿桔来说简直就是天助我也。一旦阿桔破了这个魔法阵,那么瞬间的能量补给能够让他完全打得过垄尔衮。而审判骑士此时也被垄尔衮消耗的够呛了,基本上没有任何力量反扑了!
第5章 摇摇晃晃
也就是说,只要把能量吸饱了。那么胜利就是阿桔的。阿桔心里想着,就更加快速的吸收精神力了。可这数控之眼将无穷无尽的黑雾转化之后,显然有些跟不上节奏了,阿桔渐渐开始感觉到饱和度,但是能量却还是源源不断。这下麻烦了,阿桔刚才一下子用尽了全力在吸收精神力,这会儿全部精神力都在往他身体涌,已经形成一种惯性了。这就像是潮流推动之后,后续的能量就止都不止不住了。阿桔隐隐感觉到全身在发涨,可精神力却还继续前冲。“糟糕了。这会别玩脱了。”阿桔心中一骂,立刻呼唤分裂盔甲过来。这种艰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帮助的他,所以只能让分裂盔甲也一起过来了。结果这分裂盔甲一到身边的时候,阿桔顿时就放松了。分裂盔甲内部自带的强大空间能力,瞬间就把暴涨的精神能量分担开来。阿桔呼了一口气,这能量就像一道水流源源不断的分散到每一个分裂的空间里面,原本就要把自己挤得暴涨的时候,很快就变成了小分流的样子。可分裂一到身边之后,阿桔顿时有感觉到了问题。这不对劲啊!数控之核还在不停的增加能量输出,而且比之刚才的那股能量源,变得更加的壮大了啊!眼看着一个有一个小空间很快就被挤满了,阿桔又有些紧张了。分裂盔甲里面虽说是有许多的小空间,但是这样子接连下去的填充也不是个办法啊!在这样下去,恐怕是要把分裂盔甲也挤爆了啊!阿桔光想着就感觉到可怕,可那边的骷颅头能量还是十分充足的样子。阿想了一下,反正这也停不下来了,干脆一边使用能量吧。阿桔首先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不停把五系魔法能量使用,使用魔法的时候是要消耗请神力了,的这一来二的一道道火焰球、闪电什么的就在黑雾之中不停出现。可这么消耗法,能量却还是不减少很多。但总算是控制住了输入的速度。阿桔估算着这能量的大小,若不是因为自己不会什么强大的禁咒魔法,恐怕这一两个魔法扔出去之后,顿时就可以消耗掉很多精神力了。虽然现在能量输入控制住了,阿桔仍感觉到分裂空间的位置在减少。这个骷颅头的精神力量,简直不比巫毒魔杖要弱啊!垄尔衮到底是哪里弄来的鬼东西,这精神力存储相当变态,几乎要让分裂盔甲都装满了。其实阿桔并不知道这骷颅头的典故,如果他知道这骷颅头全本就是一个人的话。那么阿桔恐怕要更加惊讶了,因为这里面所蕴藏的精神力力量,比起一万个人来说,应该只多不少的,怨灵是精神力最大输出的时候,而河路螺丝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吸收过多少怨灵。但河路螺丝也是一个疯子,能够把自己的透露改造成魔法阵的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人。同样的,只有天才才能做到这一点,把一个魔法阵弄成那么精细的东西,甚至连河路螺丝本人都没有想过吧?阿桔情绪的看着那一条条魔法纹路,上面流动着强大的精神力量,此时已经有一半的能量流失到了阿桔的身上来。阿桔相信,即便是使用者垄尔衮也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河路螺丝的头颅到底是多么逆天的东西。也只有阿桔这种可以随意查看魔法纹路的人才能看清楚。他一边看着那能量流失到了自己身上,另一边的就不停的消耗能量。但是这消耗和流失明显不成正比的,很快的分裂盔甲就要慢慢撑破了。阿桔望着分裂盔甲越来越饱满了,顿时心里也紧张了,这连续不断的使用魔法之后,却还是消耗不干净。可此时,分裂盔甲最后一个空间也被塞满了,阿桔就郁闷极了。他准备要放开盔甲了。此时填满能量的盔甲是一个炸弹的样子。如果爆裂起来的话,形成的威力很有可能会把精神力状态都自己毁灭掉。阿桔心想着就要离开了,可这个时候分裂盔甲突然出现了惊人的反应。就在阿桔感到绝望的时候,盔甲居然变大了!每一个分裂空间里面,被填充的能量正在增加,而阿桔的体型在变得越来越大!“这……怎么回事?”阿桔倒是不明白了,看着分裂盔甲被能量一点一点填充大了起来。而骷颅头上的能量就渐渐变少了。可望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身体,阿桔顿时就感到分裂盔甲的厉害了,这不单只把能量吸收了,还把能量转换为了实体。阿桔身上的蓝色变得更加晶莹了,慢慢的竟然看得到棱角的样子。整个盔甲盔甲此时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普通的漂浮状态了,更加像一个漂浮的雕像样子。此时周围的黑雾已经变少了许多,几乎大部分的能量都被阿桔吸收了。天空中,阳光慢慢照射下来,阿桔的体型已经长到二十几米高了。可分裂盔甲还在不停成长,终于到骷颅头上的所有能量都消失了之后,分裂盔甲就变成了最大的形态,此时的形态居然要比泥土巨人的时候,还要大上一点点。天空中的垄尔衮和地面上的六个审判骑士都震惊的望着变得的阿桔,这无来由出现的强势盔甲,给人的威慑力如同天神下凡了一般。此时的阿桔摇摇晃晃,吸饱了精神力量之后,感觉就像喝醉了酒,整个人都忍不住摇摇晃晃。天空中的垄尔衮就震惊了,他处心积虑的把宝贵的河路螺丝透露放在阵眼中,为得就是一举击杀了所有的圣骑士。没想到的是,阿桔这个家伙给自己捣了乱,居然把整个头颅上面的能量全部都吸干了。此时垄尔衮低头去找河路螺丝的头颅,地面上的那个骷颅头突然间化成一团碎片,然后就灰飞不见了。这河路螺丝的透露也经过了几百年时间的风化,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魔法阵,能够依靠精神力保持运作,本来就应该碎掉了。而这个时候,阿桔把所有能量吸收了,正好就让河路螺丝的透露碎裂了。可垄尔衮看着简直要蛋碎了啊!这秘宝的器具,让阿桔一下子就搞坏了,原本还想回收的东西,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碎裂了。“我要你的命!”垄尔衮愤怒极了,抬手就用天罚之杖攻击了。刚才垄尔衮也在黑雾中恢复了自己的力量,此时用起天罚之杖来并不吃力。他抬手扔出的一道能量洪流,强大的让伊莉无双都不敢硬接。但是冲向了摇摇晃晃的阿桔身上时候,顿时被一股莫名存在的精神力墙挡住了。一众审判骑士都看呆了,垄尔衮也不明白整么回事。此时阿桔的身上,居然还自带这么强大的护甲?如果是强大的魔法师看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就是贤者法师身上的豁免盾,每一个五系贤者法师都能依靠自己的精神力产生一个看不见的护盾。这个护盾一般由精神力强弱来决定的,越强的魔法师身上的护盾就越厉害,这个护盾的厉害在于他能够中和任何攻击。无论是什么攻击伤害,只要是能量性质的,到了护盾上面,瞬间只需要用一般的精神力就可以抵消掉。垄尔衮这会要傻眼了,哪里突然杀出来的高手啊……真流氓!阿桔这果断是真流氓啊!垄尔衮都无语了,没见过比自己更加 *** 的人。居然活生生把一个秘宝全部能量吸干净了。此时站在面前的二十米的巨人,简直强大的要逆天了啊!地面上的审判骑士们简直要绝望了。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强敌出现,先是一个贤者级别的垄尔衮,现在有来一个贤者界别的大盔甲人。不带这样玩的,拉什莫简直要郁闷的撤退了,这两个家伙无论哪一个单挑就已经很累了。这一轮消耗下来之后,审判骑士们的力量也差不多了啊!而且伊莉无双的圣谕之盾已经举不起来了。再打下去的话,对于他们是只有劣势没有优势啊!眼前的阿桔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们可以打得动的角色。拉什莫在考虑着事情,他们队伍还有一次恢复全部状态的机会。但是恢复完之后,如果还是没有能打败对手,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就麻烦了。拉什莫必须考虑到后撤的问题,六个审判骑士必须没有一个死伤离开。此时看着面前的阿桔还有天空中的垄尔衮,他一阵犹豫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半响,他决定还是先看看情况。垄尔衮和阿桔这两人是有恩怨的,看看他们两个会不会先消耗起来,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就在旁边跟踪着,一旦有机会在出手。此时,三方消耗的都差不多了。谁都不敢先出手,唯一掌握了主动权的就是阿桔,完全爆发状态的他,现在想要那谁开刀都是没有问题的。而审判骑士对他来说,并么有什么深仇大恨,阿桔并没有理由先去打他们。而垄尔衮就不同了,几乎这一路上变强的原因都是为了复仇。此时仇人就在面前,而且自己实力还大涨,此仇不报非君子!阿桔顿时就瞄准了垄尔衮,但是这情况不太对劲,刚吸饱能量的他,走动居然变得迟缓了。原本分裂盔甲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机动性,但是因为能量过载了之后,转换成为了实体的东西。分裂盔甲就成了实体盔甲。而原本强大的机动性,也弱了下去。阿桔此时刚得到实体的盔甲,一时间还没有掌控的住,整个巨人都忍不住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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