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最近几天,大家的脑海中有没有不时回荡着一首慷慨激昂的爱国歌曲呢?是不是一想到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生在和平年代,我们或许早已习惯了所拥有的一切,但总会有一些特殊时刻让我们蓦然发现:每一分幸福都是由无数人用汗水浇灌而成的,每一朵和平之花都浸染着鲜血。
所以,让我们为祖国的繁荣昌盛感到自豪的同时,也不要忘了为创建美好新生活而奋斗过的人们,他们遍布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本月(10月)音乐剧推荐主题是——守望。守望,可以理解为看守、坚守、瞭望。战争年代守望和平,和平年代守望幸福,无论任何时期,我们都会怀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是全人类共通的情感。
推荐剧目:《西贡小姐》、《近乎正常》、《1789:巴士底狱的恋人》、《娜塔莎、皮埃尔和1812年的大彗星》
本周介绍的书籍是《战争哀歌》。作者保宁,越南国宝级作家,1969年,年仅十七岁的他参加了抗美战争,也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直至6年后战争结束,残酷的战争景象仍时常出现在保宁的梦中,写作成为了他自我救赎方式。
保宁的处女作,长篇小说《战争哀歌》(因当时主流思想为歌颂战争英雄,原名为《不幸的爱情》)出版于1987年,当时即获得越南文学的最高奖项“越南作协奖”,1993年英译本在美国出版,引起世界反响。
三句话讲故事:越南战争的爆发打碎了阿坚和阿芳的温馨生活。这对年轻的情侣分别经受了战火的洗礼和考验,只留下满身的伤痛与无尽的梦魇。他们最终都活了下来,但似乎又变成了行尸走肉。
全书采用意识流的写作手法,以主人公阿坚的视角展开,不停交织着回忆和现实场景却丝毫不显突兀。因着作者本人的亲身经历,书中描写的战争非常真实,包括阿坚身边的每一个越南人和越南士兵,他们都是平凡的普通人,没有故作大义凛然,没有刻意渲染悲情。
按照作者的原话:《战争哀歌》想要表达的是,正是因为有那些平常的人,越南才在战争中最终抗击了美国的毁灭强力。他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战争哀歌》和音乐剧《西贡小姐》的剧情最为相似的一点,大概是忠贞不屈的爱情了(虽然《西贡》仅限于女方)。
阿坚和阿芳的相识源于阿芳哥哥的战死沙场,阿坚来为他们家报丧。这两个人的相遇本就带着几分悲凉的色彩。阿坚乐观向上,起初对投身于抗战队伍很是积极;阿芳却很羞涩传统,只希望过平平常常的小日子。正像阿芳对阿坚说的:“我是一个落伍的、不合群的女孩,而你是一个顺应潮流的人。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要相爱,要这么不顾一切,不顾咱们两人之间的巨大差异,你知道吗?”
直到阿坚多年后胜利归来,却陷入精神创伤无法自拔,他才一点一点拼凑出阿芳的美好。她一次次转身离开,另觅他人,只是觉得自己早已配不上他。可惜他终究是辜负了她。
我想,如果不是生在这样一个年代,没有外界这些纷纷扰扰,或许他们俩的爱情也会在平淡的生活中消磨殆尽。更残酷地说,甚至连相爱的可能都没有。
反观《西贡小姐》,男主人公克里斯(Chris)是屈辱战败的美国大兵,女主人公金(Kim)是漂泊他乡的越南 *** ,两人的初识荒诞可笑,也奠定了两人之间的不平等。所谓的相爱,也不过是失意人和卑微者短暂的抱团取暖罢了。以至于最后,患上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男主很轻易地就和另一个美国女人结婚了,只留给女主一个让她为之生为之死的“累赘”。
战争,是一个让爱情变得鲜活热烈的助燃器,也成为了虚假爱情的最好伪装。阿芳对阿坚,是因为天真纯洁的她因非她之故而心怀愧疚,只想加倍补偿给对方;金对克里斯,是希望从艰难处境中被拯救,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一点点的微光。她们代表了传统越南女性的形象,观念保守,性格文静、温柔又多情,对待恋人极为忠贞坚定。
克里斯的性格有着我们印象中典型的“美国特色”:盲目自大、故作崇高的救世主姿态,实际上他和金并不是谁可以拯救谁,而是需要相互扶持的关系;他移情别恋时的受害者姿态来得太快,既伤害了两个女人,也把自己清楚地划向了“渣男”一列(妻子的谅解更让我一口老血)。
相比之下,阿坚则更像是一个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孩子,他对阿芳的怀疑和误解不带有主观恶意,他几次失败的自救也胁迫着灵魂去成长。
《西贡小姐》让我又爱(音乐)又气(剧情),《战争哀歌》却把我的心都揉碎了。克里斯和阿坚同属懵懂之中被迫投身战场的可怜人,或许两人最大的区别是,是否为自己的青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是否因此走向成熟。没有伤痛和反思,永远换不了心的洗礼。
不谈国别和政治立场,如果克里斯的性格刻画能像阿坚一样,或许这部剧也不会让那么多东方人心怀不满了。
不过暗黑一点儿想,也不用指望一个法国人(剧作家鲍伯利)讲述越战故事能保持中立了。
回到正题,《战争哀歌》和《西贡小姐》都是从私人角度讲越战的故事,相比英雄主义的赞歌,变得更加有血有肉,更容易打动人心。它们让我更深刻的体会到:战争,无论正义与否,无论胜利失败,任何一方都要背负沉重的负担。但我相信人性的美好会是更加明亮的那束光,总能驱散被死亡笼罩的黑暗。作者保宁最后我以《战争哀歌》中的一句话结尾——
那些日子让我们清楚自己为何而生、为何而战,清楚我们必须承受痛苦、付出牺牲,那就是我们年轻、纯洁、诚挚的岁月。
不负青春岁月,勿忘战争哀歌。关于音乐剧和旅行的故事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