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大家好,我是乐宇吖!最近很多书迷都反映不知道看什么书好,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书荒的境地,作为老书迷的小编对此也感同身受。今天小编继续给书迷们介绍好看的小说,分分钟让书迷朋友们看上瘾不睡觉!看好的话记得收藏,不怕以后再书荒了!
3本男主腹黑深情的古言,男主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只为诱她入怀!
第一本:《我就是这般女子》作者:月下蝶影
简介:
蠢萌好运爹,彪悍护短娘,纨绔弟弟要上房。被退婚三次心不慌。美华服,金横梁。有钱有权谁还稀罕郎?
入坑指南:
“伯爷,小的刚才在门外看到静亭侯府的下人了。”
“他们又想干什么?”忠平伯一听到“静亭侯”三个字,脑仁忍不住一阵发疼,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脑子进水,与静亭侯府定亲,搞得现在静亭侯府的人三天两头找他家麻烦。如果是遇到要脸面的人家,大家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不会在明面上闹起来,可静亭侯府的人偏偏不这样,班淮没事就在朝上跟他唱对台戏,他那个儿子也时不时来给启临找麻烦,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人,真是有辱斯文。
“小的不知道,”来报告的小厮茫然地摇头,“他就蹲我们家大门不远处,什么都没干。”
“这一家子从主人到下人都有脑疾,”忠平伯没好气道,“随他们去,难不成他们还敢打到我们府上来?”
小厮默默地想,两年前静亭侯不就带着一帮小厮把他们大门给砸了嘛?这事后来还闹到陛下跟前去了,结果静亭侯有个做大长公主的母亲,静亭侯被陛下不疼不痒的训斥几句后就放了回来,把他们伯爷气得病了大半月都下不来床。
在忠平伯看来,静亭侯就是整个京城里百年难得一寻的奇葩,荒唐任性,死不要脸,老子儿子都一个样,仗着与皇家的关系,整日里招猫逗狗,闲散度日。他活了几十岁,从没见过如此厚颜 *** 的一对父子。
老子兄弟都一个样,生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一家子荒唐货!
忠平伯心里正骂着静亭侯父子,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伯爷,出事了!”
京城里的贵妇千金们又有了新话题,那就是忠平伯嫡次子骑在马背上,莫名其妙摔了下来,眼睛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坏掉了。没摔到手,没摔到脚,就把一只眼睛也摔瞎了,你说这是什么运气?
有好事者突然想到,这位好四年前跟静亭侯府的乡君订过婚,后来婚事虽然没成,但也算是有过一段,该不会是那乡君克的?不然一个骑术精湛的贵公子,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摔下马背了?
当一个人认定某件事情以后,他会掐去中间逻辑关系,直接给出简单粗暴的结论。
比如说班乡君克夫。
明明两年前两家就退了婚,忠平伯府也准备重新给谢启临重新定亲了,现在谢启临出了事,还是有人把事情扯到了班乡君的头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班恒从外面回来,气得在家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谢坏水摔坏了眼睛,关我姐什么事,又不是我姐把他推下去的。什么克夫,他又不是我姐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世人都是愚昧的,”班婳穿着繁复讲究的裙衫,头上戴着今年新出的宫花,在丫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弟弟的院子,“他们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你为这些蠢货说的话生气,气也白气。”
“我这是为了谁啊?”班恒一 *** 坐在椅子上,挥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咽着口水道:“你的梦……成真了。”
班婳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叹口气道:“五年后,你就不是世子了。”
“那你也不是乡君了,”班恒瞥了一眼他姐身上的金银首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姐弟俩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乖女,”班淮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画卷,“你看看这里面谁比较可能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班家四口都知道,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这是当朝右相石崇海。”班淮打开画卷,指着上面的瘦小老头子道,“这人出身寒门,看起来对陛下很忠心,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是这个老头,”班婳瞥了一眼后摇头,“那人没这么丑。”
“你在梦里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住,”班恒好奇的问,“怎么知道他长得好看的?”
“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永远不会懂的,”班婳抬了抬眼皮,“下一个。”
“这是当朝左相严晖,很多时候都跟陛下作对。”
“不是。”
“尚书令周秉安?”
“也不是。”
“兵部仆射?”
画卷看了一大半,班婳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摇头,不断地摇头。
“这已经朝上比较有实权的官员了,”班淮看着扔得满地的画卷,脸上带出苦恼之色,“宗室那些王爷郡王都是蒋家人,肯定也都不是,究竟还能有谁呢?”
班婳顺手打开一卷画,上面画着一个很年轻人的男子,玉冠锦袍,看起来格外有风采。
“错了,错了”班淮抢过她手里的画卷,“这是其他府上的未婚郎君,不小心混进去了。”
“父亲,这位你别想了,”班婳没有阻拦班淮抢画的动作,“全京城多少女人盯着他,找这么个夫君该多糟心。”
“参考参考不行么?”班淮嘿嘿一笑,“你不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吗,这个肯定符合你的标准。”
“想到五年后我们就要过上艰难困苦的生活,再好看的男人都不能让我心动了,”班婳趴在桌子上,神情恹恹,“反正五年以后,我也没有成功嫁出去。”
班恒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姐,你还是去别庄养几个男宠吧,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反正那些公主县主什么的,养男宠的也不少。
班婳不想理他,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很多,但是长得好看又有气质的男人却很少,但是这样的一般都有身份,就算没有身份,也被公主郡主们带走了,哪还轮得到她?
见班婳兴致不高,班恒决定讲一些谢启临的倒霉事让她开心开心,“谢坏水被抬回家的时候,听说血把半边脸都糊了,那场面简直啧啧啧,像这种负心汉,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眼睛都摔坏了,容貌肯定也要受影响,真可惜,”班婳幽幽叹息一声,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不过摔得好!”
“我早就受够这个神经病了,跟个烟花柳巷的女人跑就跑了,被抓回来以后,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恶心样子,真当我非他不嫁似的,脸那么大,怎么不去求娶公主?”
“因为他身份不够啊,”班恒专业给自家姐姐拆台,“他家虽然领了一个爵位,但也是寒门出生,皇家公主哪儿看得上他?”
“这种皇室看不上的男人,转头为了个烟花柳巷女人跟我退婚,这种事说出来很有面子么?”班婳没好气的朝班恒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反正我们早晚也会被新帝给夺去爵位封号,现在该吃吃该喝喝,想办法再偷偷置办点产业,能风光多久就风光多久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风风光光又一年,反正以他们家这点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你说得对,”班淮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去把上次看到的古董扇子给买下来,以前你母亲不让,现在应该没有意见了。”
反正他们家这么多钱,现在不用以后被抄家就没机会用了。
果然这次班淮再去向阴氏讨钱用,阴氏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顺手还多给了他两千两银票,让他看着什么女孩儿稀罕的东西,就给自家闺女买回来。
京城的人突然发现,静亭侯最近阔了起来,什么珍稀古玩,价值上万银子的东西,静亭侯买起来眼都不眨一下。众所周知,静亭侯此人十分荒唐,唯一怕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母亲德宁大长公主,一个是他的夫人阴氏,平时身上揣的银票,从来没超过五百两。
现在他突然变得如此大方阔气,不由得让人忍不住怀疑,静亭侯与阴氏感情出了问题,阴氏已经管不住他了。
这日,安乐公主摆赏菊宴,邀请了京城里不少的贵妇千金,班婳身为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班婳向来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因为只有这些人多的场合,她那漂亮的华服美饰才能让更多的人看见。偏偏她还有一张让很多女人都嫉妒的脸,虽然很多女人在背后酸气十足的说她相貌艳俗,空有美貌内里是草包之类。
对此班婳接受良好,因为这些女人虽然嘴上瞧不起她穿着华丽,瞧不起她美艳无脑,但是眼里的羡慕与嫉妒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她就是喜欢这些人明明很嫉妒,还偏偏嘴硬装作瞧不起的样子。
只要想到那一双双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眼睛,她就能多吃一碗饭。
“女人要炫耀,不是金子越重越好,而是东西越精致越值钱才好。其他女人平时压箱底舍不得拿出来的东西,我却可以戴着扔着玩,那就是炫耀,”班婳在额间描了一朵艳丽的牡丹,对着镜子满意的看了好几眼,对身后的丫鬟道,“看来看去,还是这种花最适合我。”
时下流行梅花、青莲之类的花钿,桃花牡丹之类往往被千金小姐们笑作俗气,可她班婳就是如此俗气的人。
牡丹多好,既贵气又美丽,那干巴巴的梅花比得上么?
第二本:《庄周之燕》作者:兰陵笑笑生
简介:
这年头流行逃婚,可是西乾繁都的百姓断断没想到,顾学士府十九高龄的剩女顾六,好不容易要嫁到陵州去了,居然也逃婚。见过逃婚的人,没见过顾六那样胆子大到请黑帮打劫自己婚船的人!逃一步海阔天空,谁知道她能逃,别人就能追。
入坑指南:
燕子智慧的核心是什么?那就是距离。
燕子特别,它就住在人家的屋梁上,却没人去害它,这便是处世的大智慧!
——格致《庄周的燕子》
苏桑永远不会忘记她曾看过的这篇文章中的这两句话,此时此地的她,只想做庄周笔下的那只燕子,永远与顾家上下的人保持着距离,河水不犯井水。
她从来没想过玩跳楼机也可以来一次灵魂出窍的穿越,升上高空又飞速坠下的那一瞬她竟然眼睁睁地停留在高空看着自己绑着安全带的身子落下。然后一阵风卷来,睁开双眼时,她已经身在西乾繁都翰林阁大学士顾宪家中……
她这辈子没有遭遇过什么挫折,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教师,一家三口和美地过日子。她大学要毕业了,学的是室内设计专业,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和朋友们一起到欢乐谷疯玩,想要挑战跳楼机,却遭遇到了跳楼百年都不一遇的穿越事件。
她怀念父母的爱,夜深人静想起,总是忍不住痛哭。可就是因为父母的爱,让她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走得更远,更独立,更坚强。
穿了就穿了吧,苏桑向来敢于直面现实,既然不能改变现实,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顾宪正妻早丧,娶了四房妾侍,每房妾侍生的都是女儿,惟一的嫡子长年游学在外,苏桑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大观园,触目所见皆是女子,自此便有说不完的八卦,数不清的恩怨。比如今天哪个不长眼色的丫头言语间得罪了哪一房的姨娘,或是哪一位小姐在外得了哪家公子的垂青。
苏桑更为悲惨的遭遇是,她不属于哪一房,她只是顾宪酒后和某一丫鬟“不小心”得出的副产品,所有的女人,包括扫地的丫鬟,即使口头不说,心里眼里也是在鄙夷她的。
顾学士府中六小姐,名流芳,小名阿醺。
没有人不知道她的这个小名。
——————————————————————————————————
她对自己说过,再不要打开那个铁盒,再不要,看里面那本手札。
那本属于不知魂归何处的顾流芳的手札。
手扎里是一篇篇苦恋而不得的文字,所有的文字都关于一个人:容遇。
容遇是谁?繁都三子之一的玉音子,琴箫双绝,精通音律,繁都的烟花繁华之地常能见到他的身影,他的新曲一旦谱成便被乐师乐伎争相传唱,甚至在王宫盛宴中也作为乐师演奏过。年方十七,未及弱冠,已经誉满京华。与善画的沈京,善文赋的楚静风齐名。画罗子沈京和轩文子楚静风亦是少年得志,沈京冷傲孤绝,楚静风温文尔雅,容遇邪魅不羁,三人各领 *** ,却又意气相投。
本来,对于流芳来说,再好再出名再俊逸的男子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娱乐谈资。繁都趋之若鹜的女子太多了,她根本没兴趣去凑这个热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搞艺术的男人大都风流。
可是,偏偏她就避不开容遇。
因为他是顾学士正妻的侄子,从十岁开始便住在顾学士府中。顾学士正妻虽逝世多年,但他也十分眷顾这个侄子,所以见了面,她还得称他一声“表哥”。
容遇就是顾流芳的劫。
记得那一年她莫名其妙地灵魂出窍之后,再睁开眼睛便身在顾流芳的房中,她躺在床上,两个丫头一见她醒来,其中一个马上去叫大夫和通知顾宪,另一个则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说道:
“小姐,你好歹醒过来了,小姐你可知道为了那一只耳环差点丢了性命……”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手心握紧了什么,她微微松开手,一只翠绿的玉玲珑耳环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耳环的银钩子差点刺破了她的手心。
“我是谁?这是哪里?”她喃喃地问。
“六小姐,你怎么了?这是学士府,你是六小姐流芳呀……”丫鬟抓着她的手,差点要哭了,“小姐,我是梨花,你看看我……”
“妹妹没事吧?姐妹们只不过给你开个玩笑,不小心把耳环掉到翠湖里,没想到妹妹 *** 张。不过是表哥送的东西而已,我们每个姐妹都有的,要不,姐姐赔你一双?”三姐顾千虹姿容秀美,一身红衣眩目,薄施脂粉的脸上笑得恣意,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和鄙视。
原来,顾流芳是为了捡回一只耳环而丢的性命。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劝妹妹一句,别再对表哥存有那样的心思,表哥不是当着姐妹们的面子明白地告诉过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吗?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么平凡的容貌……”
流芳坐起来,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笑着对她说:
“姐姐不用紧张,不该爱的人流芳绝不会爱,欠了流芳的伤了流芳的人,流芳绝不会忘。大梦初醒,流芳更觉得做人应爱恨分明,姐姐,我说得可对?”名叫苏桑的女子,现在已经成了顾流芳,自是不能让人欺负到头顶上来的。
顾千虹愣了愣,很显然不习惯这样尖牙利齿的顾流芳,她一时无言以对,流芳对一旁的丫头摆摆手,“我累了,你送这位小姐出去。”
顾千虹冷哼一声,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怒气走出了汀兰阁。
流芳起身,打量着她的这间闺房。房中窗户都是紧闭的,很是阴暗。丫鬟捧进来的药散发淡淡的苦味盈满了这个空间。书桌、衣柜、妆奁都是清一色的深黄色的花梨木家具,妆镜后的墙上挂着一管箫,旁边还贴着一副山水画,纸质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书桌上一个褐色花瓶,瓶口缺了一块,空荡荡的,一枝花也没有……流芳皱眉,这哪里像一间女子的闺房啊,暮气沉沉的,色调晦暗。
于是她走到书桌前,用力推开那扇雕花木窗。一旁的丫鬟呆了呆,然后说: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开窗的么?”
“把所有的门窗都给我打开了。”流芳回过头对她说。她不能忍受自己住在这么一个狭隘的没有生气的空间里。看来这屋子,她得动一番心思改造改造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哪一天能回去。
“阿醺。”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流芳转头一看,身穿褐色长袍头戴高山冠的儒雅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五官鲜明端正,鬓边微白,年轻时想必也是美男子一个。
“怎的不好好的歇着?大夫说你落水感染了风寒,药吃过了吗?”
顾宪看到流芳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着流芳让她坐到床上,而他自己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爹爹知道平时对你照顾的太少,也知道你喜欢遇儿,但是听爹爹的话,他不合适你。这一次权当是一个教训吧,阿醺,”他握起流芳的手,“你要记住,你是我顾宪最疼爱的女儿。只是朝事繁多,为父无暇顾及你太多,若是别的姐妹相欺,你不妨告之。”
流芳浅浅笑道:“爹爹,六儿死过一回,更觉今是而昨非,不会再执迷不悟。”
“这就好。”顾宪说,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这一丝异样也便很快地被自动过滤掉了。
第三本:《一念三千》作者:沉筱之
简介:
一念由生,三千世界尽成劫。很久以后,长街春晓。于闲止端了个茶盏,坐在茶楼上打听我第一次情动的感受。我思考了很久,认认真真地答了他四个字。虽败犹荣。于闲止听了我的回答,忽然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我那时莫名,不知他为何动怒。然不久以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醋了。
入坑指南:
刚出冷宫那阵儿,我曾生了一场大病。大皇兄为我寻了株桃树栽在天华宫。据说这株桃树乃天上的蟠桃大仙所化,很有点吉利。此后,二皇兄便每日拽我去那桃树下站站,说要将我这一身晦气化解一二。
我自此得出“桃花树下站,阳光也灿烂”的结论。
许是因为昨儿没在桃树下站够时辰,到了今日,我便倒了大霉。
躲在一方屏风后,我遥遥瞧见刘世涛乌漆麻黑的印堂。大清早的时候,他为了跟我退亲,很勤快地在九乾城外磕了百来个响头。得到见了大皇兄,又往地上猛砸数十下。
大皇兄唯恐我间接闹出人命,非但给刘世涛赐了坐,还找来二哥危言耸听。
此刻,刘才子略缓过神来,悲切地道:“事实便是如此了,臣要与昌平公主退婚,并非因为公主不好,而是臣、是臣已有了心上人。”
二哥兴致勃勃地凑上去:“是哪家姑娘如此高风亮节,竟不惧昌平的 *** ?”
“这个……”刘世涛脸色一白,“这个臣不能说。”
我悄无声息地将他望着,私以为刘世涛的这番言辞纯属扯淡。早在半月前,他的底细便被我摸查干净。据闻刘才子的情史一清二白,连根狗尾巴草都不曾招惹过。
想必我大哥也看出这是刘世涛设得一个骗局,沉默了一会儿,命人将他轰了出去。
我绕出屏风,大皇兄一边挽袖提笔,一边慢条斯理道:“听说你昨儿个出宫走动了走动?嗯,你这一趟走得甚好,给朕走省了一桩烦心事。”
我凑过去帮他研磨,竖起耳朵听他的烦心事。
大哥笑道:“你这门亲事八成被你搅黄了,赶巧朕也改了主意,不预备再将你嫁给刘世涛,黄得挺好。”一顿,又说,“你且去吧,姻缘强求不来,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
回了天华宫,我坐立难安。到了下午,二哥来找我唠嗑,循例将吏部礼部一干官员数落一番,又捡选出尚书董呆子重点谩骂。唾沫星子横飞了大半个时辰,他长叹一声:“先头我补了个回笼觉,梦到小时候,父皇带咱仨去游湖。后来船沉了,父皇独将大皇兄领走了,至于我们两个废物,便在水里泡着。”
他这个梦虽荒唐,却于我心有戚戚。我与两个皇兄同系母后所出,可我跟二哥半点没沾着大哥的真龙天子气,二十年也没混出人样。
我忍不住与他交心:“方才我在子归殿帮大皇兄研磨,无意扫了他面前的纸张两眼,更加无意地瞄到了‘昌平公主’几个大字,更更更无意地发现那纸张乃是一封密信。我斗胆猜想,大哥是瞧不惯我这般混日子,要开始整治我了。”
二哥听了这话,先一愣,再一乐:“你不知道?”
我呆然:“知道啥?”
二哥搓着手,很是兴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三生有幸,竟能亲口告知你这个噩耗。”他咽了口唾沫润喉咙,眼神亮得能点着,“于闲止,你可还记得?”
我傻了。
“三年前,父皇预备着将你嫁给于闲止不是?当时因你死活不愿,这事儿合该这么算了。可我前一阵儿听说,于闲止这三年来并未娶妻纳妾,赶巧这几日,他又来了京城。皇兄与我一合计,觉得这些年来你姻缘坎坷,如此多桩姻亲,唯有于闲止一人没说过不愿意三个字,故而大皇兄打算去信一封,问他还愿不愿意跟你凑合。”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可、可你们一直晓得,我不大愿意,不大愿意嫁给他。”
二哥亲厚地握住我的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诚然我晓得你这个心思,但我始终觉得,那是因为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当日夜,我唏嘘了一宿,辗转了一宿,深以为天可诛,地可灭,但我切切不可嫁给于闲止。按下他与慕央的过节暂且不表,单说于家祖祖辈辈的营生便很不厚道——随国虽大,但最繁华处却不是京城,而是于闲止辖下的远南藩地。是以我若嫁去,山高皇帝远,一旦发生事端,便不能摆出架子威吓一二。
我生平历经坎坷无数,如今的局面还不算没有退路,尚有刘世涛这一人才可以回收利用。
第二日晨,我风驰电掣地出了宫。一路辗转摸到刘府,却碰了一个软钉子——刘才子不在,他又焕发着生命力,到九乾城外磕头去了。我心急如焚,又风驰电掣地赶往丞相府。
老丞相似乎又要办家宴,正门有官员出入。我唯恐这些官员认出我来,挪去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站着。大树旁边,两个乞丐正在抛骰子赌铜板。我蹲下身,掏出一锭银子,谨慎地下了一注,他二人立刻抬头将我看着。
我咧嘴冲他们一笑:“我压大。”
骰盅掀开,大。两乞丐不服,又与我豪赌几把,最终结果是我将他们的铜板挨个数完后装进自己的钱袋子。他二人痛不欲生,说愿以他们的小拇指 *** 。
我想了想,道:“虽然我十分渴望拥有你们的小拇指,但不幸的是,眼下竟有一桩比得到你们小拇指更加重要的事。”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又数了十个铜板交到他们手上,“倘若你们能混进丞相府,将这封信交给老丞相,那么余下的铜板我便尽数还给你们。”
我在大树下候了良久,丞相府先头还有吵嚷声,到了这会儿,已是一派清风雅静。
日正当中,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老远瞥见一个身影打相府里出来,那人在我面前一顿,走近几步,唤了声:“小绿姑娘?”
我眯缝着眼瞧了一会儿,认出他是李闲。
挪出一块儿阴凉地,我抬手招呼:“来来,李才子,树荫下站着。”
李闲唇边噙着一丝笑,走过来又问:“小绿姑娘可是出宫为公主办差?”
我越过他的肩头,朝他身后望了望:“将将在相府里头,李才子可曾瞧见两个鬼祟之徒?”
李闲摇头。
我于是愁苦道:“你说他们是卷财私逃了呢还是卷财私逃了呢还是卷财私逃了呢?”
李闲似笑非笑:“小绿姑娘有甚难处,不妨与在下说,指不定李某可以帮上忙。”
我略一思索,我的难处,还真就他能帮衬一二。
却说我此番可惜的,并非那十个铜板,而是被乞丐卷走的密信。此密信乃我昨晚绞尽脑汁所写,内容是问老丞相讨要壮阳的方子。
私以为,刘世涛不愿娶我,是因为他身患隐疾,且害怕成亲之后,被我发现他有隐疾要治他的罪。倘若我能找到壮阳方子,对症下药,那么刘才子重拾信心的日子将指日可待。到那时,他一定会感激我的恩情,非我昌平不娶。如此一来,我往后便不用嫁去远南,更不用看着于闲止的眼色过日子。
但,眼下的问题,是一个绞尽脑汁的我,如何再写一封耗尽脑汁的信?
我深思良久,略去事件的因果,总算道出我的难处。李闲甚有本事,一下子就听出重点,并表示这封密信可以由他代写。只是现下无纸无墨,要做这样一桩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有随他回府,找一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闲的府邸不大,但曲槛回风,有江南别苑的逸趣。
他今日本是锦衣华服,回府后,另换一身月白长衫,发梢处用浅色帛带系了,温润清雅的气泽,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玉石。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矜持地赞赏:“你这条腰带真好看。”
李闲正在收拾纸墨,闻言,他似笑非笑地扫我一眼:“小绿姑娘的腰带也不错。”
所谓见不得人的地方,乃是池畔一个风雅的小亭子。李闲写罢信,礼数周全地带我在他府上转了转。我有些心不在焉,随他逛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李才子,将将的这封信……”
李闲是个明白人,随即接道:“今日小绿姑娘到府上来,不过是探望一个远方亲戚,至于信件什么的,嗯,李某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我很感动,不由地与他交心:“今早小绿路过丞相府,绝没瞧见李才子打那府中出来。至于什么李贡士在殿试之前,高攀老丞相,行贿走后门儿的揣测,我也已然烂在了肚子里。”
李闲一愣,尔后笑了一笑:“小绿姑娘这边请。”
他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倒像是不受我的威胁。我向来是根墙头草,打心眼里比较佩服这种有气节的人,遂又与他攀谈了一会儿。
待到晚些时候,忽有一家丁行色匆匆地赶过来,凑到李闲耳边低语几句。片刻间,李闲一双眉头舒展开来,唇角的笑意竟深了一些。他莫名奇妙地扫我一眼,答那家丁道:“这桩事,自然是要应承下来的。”
所谓生活处处有埋伏,我因不知道李闲究竟应承了何事,遂没有将这一幕放在心头。等到后些天,我回缓过神,才领略到这乃是一个 *** 的埋伏。
大家觉得这几本小说怎么样,如果有你喜欢的小说没有上榜,可以评论给我们分享,书荒党也可以关注我,保证推荐有质量!别忘了素质三连,欢迎留言评论,感谢大家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