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张冲波/文图
行走黄河两岸
酷暑连天，黄河滩30斤的大西瓜，一瓜仨名三吃三用，河南省灵宝市大王镇老城村特产：
一瓜仨名：白沙瓜、白虎瓜、败火瓜；一瓜三吃：夏天吃、中秋节吃、春节过年吃；一瓜三用：消暑、败火、治牙疼，存放半年皮烂瓤好！
白沙瓜是老城村黄河滩地特产，别处无人引种，也不来求买。外人对白沙瓜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期待，味道寡淡，瓤色浅白，笨重如石，收摘回屋还须每隔三五天来回翻动一次，否则会白白坏掉。
而老城人提起白沙瓜津津乐道，酷暑盛夏吃瓜瓤大块朵颐，石冻腊月喝瓜汤津津有味，春节过年招待亲朋好友美食一道。天热，泄火，败火。天凉，生津滋补，特别是谁人牙疼，一牙瓜瓤或一碗瓜汤下肚风平浪静。谁人胸闷气晕同样服下顿觉目清气爽，简直是一味良药。所以老城人叫它“败火瓜”，念转了叫它“白虎瓜”。
一到吃瓜时令，远天远地的老城人纷纷返回故里一饱口福，走时再大车小车带回去，细水长流慢慢品味。而老城村人家家户户的二层楼板堆满白沙瓜，少则三五百斤，多则千把斤，骨碌一地，最小也在30斤往上，最大百余斤，牛犊一般静卧，一下子吃到来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一家一户不比粮食囤有多大，而要嗮嗮白沙瓜囤积多少。
老城人如此追捧白沙瓜，到底魅力何在？主要功效还是败火，七月流火开园，白瓜皮，白瓜瓤，一牙一牙切开，味寡淡，汁液少，口感差，第一次品尝的外地人不免露出失望的神态，不是一般意义品种瓜的汁饱味甜。但下肚不出十分钟，胃暖体凉，口生津液，回肠荡气，神清目爽，飘飘欲仙的感觉，顿觉暑气逃遁无踪无影。一般九月罢园，陆续采摘收藏。摘瓜越晚，储藏期越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白沙瓜就变成了白虎汤，如水的月光下，一碗略微粘稠的瓜汤细细品啜，淡淡幽香沁人心脾，暖肠暖胃的舒畅。
期间，辛勤的主人每隔三五天都要上楼，挨个把瓜齐齐翻一遍，翻个底朝天，以免原来着地的瓜皮不透气而斑点腐烂，丝毫不亚于酷暑天瓜田的劳作伺候。白沙瓜还有一大特征，皮烂瓜瓤不坏，而其它品种瓜，皮不烂而瓤已坏，更不用说保质期十天都显得太长。
如果坚持到过年正月天呼朋唤友来品尝，那时候瓜皮薄如蝉翼，浅红的瓜汁荡漾其中看得分明，这时小心切开一个小口，慢慢倾斜倒进一只只精致小碗，汁液比起中秋节那时更加稀薄，而味道却变得比那时浓烈，团了一冬的香气美味做最后一次的爆发，满屋生香，喝一口瓜汤，发出一声叹谓。白虎，败火，摆话，人生的意趣都浓缩在一味瓜汤之中。
一到盛夏季节，老城人的肠胃开始蠕动，味蕾发出干渴的呼唤，败火瓜来一豁。
每每老城人动身看望在外亲人时，问想要老家什么东西时，无一例外众口一词：“白沙瓜！”
种瓜能手张小华告诉我，他家每年种瓜七八亩，每亩栽植250苗，亩产3000斤，今年酷热时间长，但价格并没有上扬，还是往年的每市斤1.2元。我问为什么不涨价，他说买主全是本村人，从不对外销售，“有一次拉到三门峡市区，一天卖不了百十斤，市民吃不惯，不买账。”
老城村像张小华种瓜的还有二十多户，他们都很自信从不愁卖——老城村6000口人就是一个大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