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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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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父母常常争吵,他是镇上一名清贫的中学语文教师,母亲是当地一位条件殷实的农户家的千金。她年轻时候貌美,勤劳温和,除了只有小学文凭,认识的字不多,与父亲无法沟通以外,堪称一位奇佳的美人。
我遗传了她窈窕的身段与立体精致的五官,兼具了父亲对任何事物赋有艺术色彩的审美与苛求。
每当他们发生声嘶力竭的对峙的时候,母亲会暴跳如雷,把家里的东西摔得一片狼藉,还会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口,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进楼道,谩骂道:“就是你这个小妖精,抢走你爸爸!”
父亲喷吐着烟圈,不敢过来帮我。他对我越好,母亲越醋意横生,尽量装出一副“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的态度。
楼层里过往的邻居,帮过我几次,一旦有人想主持正义,提供帮助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就会变本加厉。
没有人敢接近我,对我嘘寒问暖。
无数个黑夜,我在楼道里依靠着昏暗的灯光,做着快快长大,快离开这个家的期盼。
02
我16岁的时候,在离家500公里外的一所技校念书,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想离他们远一点儿,还能早一点儿毕业,参加工作。
老家的高中,只能走读,学校没有住宿条件,还要在家苦挨三年,简直是延续噩梦。
学校有一个男同学,他长得精瘦机灵,很仗义,很多人都很喜欢他。我也喜欢,他用精心呵护的眼神与降低声调的口气对羸弱的女孩们表示善意。
无论谁欺负我,他能主动站出来说一句解围的话。
在他的保护下,我们慢慢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告诉了他,对家庭的恐惧,他紧紧的搂着我,说,他有一对恩爱、对子女很好的父母,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喊他的父母为爸爸、妈妈。
这个暗示,在几天以后就被托出水面。
有个周末,他说要带我出门逛,不知不觉就到了他们家附近,他妈妈正好买菜回来,母子相视一笑,心知肚明,知道我是什么角色。
迎进门以后,他对她说,“妈,这是我老婆,她最爱吃的响油鳝丝做好了吗?”
“呶”她朝客厅的角落努努嘴,“早准备好了!”
一盆鳝鱼,滑腻腻的在蠕动。
这顿饭是提前精心策划的。傍晚,他父亲回来的时候,外出玩耍的妹妹也回来了。他们一家,加上我,俨然是一家人。头一次感受到这样和睦的家庭氛围,我忍不住大哭起来,哽咽的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两位老人也抹起了眼泪,说一定好好对待我这个身世坎坷的未来的媳妇。他妹妹也很懂事的挽着我,说,“姐姐,晚上,别走了,和我一起睡吧。”
03
一到周末,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回家。听其他同学说,他有点坏坏的,上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孩为他堕过胎。不知为什么分手了,却一直有着浅浅的联系,多半是那个女孩打电话、发信息说一些感谢的话。
我不介意,我只想要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得到他们的关爱。
寒暑假的时候,我留在他们家的小吃店里,帮忙,他和我一起配合默契的迎接、送走每一位顾客。
有顾客从我们的对视里,发现了难以掩藏的爱慕之情,又感觉又有亲人血缘的相似面孔,一时把握不住关系,认真的问:“兄妹?还是?”
他的父母听到这样的怀疑,幸福的咧嘴直笑。
他对陌生的客人说:“等我长大了,就娶她。”说得那样坚定,直到今日还掷地有声,被他们惊叹了很久。
无数个夜晚,我们辗转反侧,想打通墙壁,钻到对方的被窝里,偷藏深爱的禁果。
终于有一天,我把自己交给了他,想彻底成为他的人。我什么也不懂,任凭疼痛贯穿全身,感受他如饥似渴的渴望与冲动。开启肉体交织的大门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月以后,例假没有照常来。他慌慌张张的带我去卫生所做检查,呈阳性。
他的父母脸色大变,嚎啕大哭,责备儿子为什么不负责任,当初是怎么答应,千万不能再对未成年少女有不轨之举。
这是不轨吗?这是爱情!我们的爱的结晶。
04
按照他父母的建议,我被带去他们认识的一个朋友医院做人流。钻心的疼痛使我昏死过去。醒来以后,他妈妈一直愧疚又体贴的坐在我旁边,颤抖的说,“等你长大了,做我的儿媳妇,好不好?”
门外,他与他父亲发生强烈的争执,他声音高亢的说,“要生下这个孩子,他退学去赚钱,养活这个孩子,要与最心爱的女人一起面对未来遇到的艰难险阻。”
门被打开以后,他疲惫的身体跪倒在我面前,似乎饱受人流电钻痛苦的人是他,不是我。
我在他们家休养了一个月。
他们给我开了一笔大额的假期帮工工资,帮我办理了退学手续,把我辗转送了外地一所高中住宿寄读,所有费用全部由他们支出,直到供我念完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以后,我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被一家相当有名的企业相中。面试我的领导说,我看起来温良贤惠,知书达理,一定有很好的家教。
我点点头,说我有一对慈爱的父母,一个有气概的哥哥,一个可爱的妹妹。
在我苦读的这段岁月里,他没有与我来往。听他妹妹说,他当兵去了,服完兵役,又去开货车了,他说,等攒够了钱,长够了本事,就回来娶心爱的女人。
05
等阔别了十年,再去他们家的时候,他的母亲因为重病已经不在了,留下一个瘦骨嶙峋,眼神落寞的父亲,蹲坐在门口。店子因为拆迁早已经关闭了,他们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很多年。妹妹为了生计,早早辍学谋生了,她居然谎称说,不喜欢读书。
他运了一批货正在去 *** 的路上,他说,走得越远,就能赚更多的钱。
我蹲坐在门口,泪湿眼眶,说,“我可不可以不走?”
“不行,你还有你的人生与事业!”他父亲坚定的劝道,“你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了。”
看看桌上他的照片,发福的身体、粗狂的线条、一张使用蛮力没有任何才智的脸。生活把他凋零成一个粗糙的结实莽汉。
妹妹说他经常去我学校,在远处观望我一点点长大、变成熟、变知性,一点点从心里送我离开。
想起十年以前,我为他做了人流一次,再想想还有一个女孩也为她人流,我们两个对他都只有感恩,没有怨恨,大概是同样的原因吧。
这段经历,我对我的父母说,我认了干爹干妈,并把他们家平和的氛围带给他们。
在遇到他以前,我不想生孩子,怕孩子跟我一样遭罪,但是现在,我很需要一个男人,和我一起生孩子,一起建设一个家。
父母的关系有转变以后,有时候,我会开玩笑的对母亲说,“我小时候,你把我关在外面。”
“有吗?”她惊讶的反问,“我这么不记得,这世界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父亲笑笑,轻轻抚弄我的头发,他从来不敢对我亲昵,怕母亲吃醋,现在,他们一起陪着我,希望我披上嫁衣,找户好人家。
我希望能为他生孩子,那次人流,堕掉了我们爱的延续。不想,不想再错失…
你好 ,陌生人,我是Canliu,我在这里自足自给,把一些琐碎的情绪写成文字,这里面有你发生过的,和未曾发生的,我们都是孑然一身,开始和结局都是如此孤独,很高兴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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