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酷刑系列的前三集,都挺惊心动魄的,up很感激能坚持到今天的小伙伴们,大家在弹幕里给自己打个call吧。
今天再最后坚持一下,下一个系列,咱保证换换口味,再深入探讨点喜闻乐见的东东。
下面开始正片,老规矩,全程高能预警!
1750年前后,欧洲大陆的猎巫大潮已渐趋平息,废除酷刑的呐喊已经持续了一个多世纪,各国开始从法律层面取消酷刑。1734年,瑞典第一个废除酷刑。1754年,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彻底废除酷刑。1786年,意大利废除酷刑。1794年,荷兰废除酷刑。1801年,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废除肉刑。1812年,在这方面臭名昭著的西班牙也颁布法令,废除酷刑,同年裁撤宗教裁判所,终止了1484年以来的宗教恐怖。
上述名单中,大家有没有没发现,好像少了一个国家。别人都在走向文明,它却死活不肯向文明“投降”。猜到的朋友,打在弹幕上吧。
没错,这就是法国。就在法国大革命的前夕,有一个人刺杀路易十六未遂。刽子手砍掉了他的手和脚,把融化的石墨和沸腾的油,倒在他鲜血淋漓的残肢上,然后再将他的四肢分别拴在4匹马上。马被狠抽鞭子,向四面狂奔而去。没想到这个囚犯如此结实健壮,居然没被撕裂。刽子手只好暂停行刑,先用刀砍断了他的四肢关节。然后再实行四马分尸。
甚至到了1791年,法国大革命两年后,居然还有一些死刑犯在油锅里被活活油炸,这可是连黑暗的中世纪都没干过的事情啊。
不过呢,大革命的标志倒不是油煎犯人,而是著名的断头台。这玩意儿的诞生,非常非常的传奇。
大革命前的60年,巴黎的死刑还在用古老的轮刑,不知道这是啥的小伙伴自己去复习第一集和第二集吧。在1738年5月,一个和煦的下午,行刑现场,一名犯人在车轮下粉身碎骨。恐怖的场景导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惊吓过度而早产,幸运的是,母婴都平安无事,孩子取名约瑟夫·盖卢定。这个被酷刑吓出来的婴儿,将彻底改变世界死刑的历史。
盖卢定长大后从政,一直在呼吁废除酷刑。法国大革命前四年,1785年,盖卢定开始试验用机械装置来斩首。他反复测试后,发现用斜刃比传统的直刃砍头,成功率要高得多,这是因为逐渐滑动的斜切更好用力,大家试想一下就知道了,平时你用菜刀切黄瓜和土豆,是不是斜着切下去更省力呢?
盖卢定
但是大革命前的法国依然沉迷于折磨囚犯,根本不肯接受这种相对仁慈、相对进步的机器。直到大革命后,革命派掌权,盖卢定当选议员。他在议会发表演讲,他说断头台能够让犯人身首分离而快速死亡,是一种人道的死刑方式,可以适用于任何阶层的罪犯。他还说,不论出身与地位,同等的罪行应该受到同样的刑罚。
这个意见得到了众多议员的支持,罗伯斯庇尔特别喜欢死刑之下人人平等这个概念。盖卢定的死刑改革提案获得议会正式批准通过。讽刺的是,这批议员中的大多数人,无论是革命党还是保皇党,几年之后基本都死于断头台。
第一个死在断头台下的,是一个抢了800法郎的强盗,名叫尼古拉斯·佩尔蒂艾。据说他的刑期是被刻意拖延,等断头台修建好,以便试验一下这种新式杀人玩具。完事后,整个巴黎都被断头台的“干净利落”给“惊艳”到了。
1793年1月21日,法国国王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这一天正好是议会批准盖卢定提案的三周年纪念日。看来,至少在死刑上,法国人实现了完全的平等。
很快,改进版的断头台出现了,有的带着复合刀刃;有的像多蹲位厕所一样,一次可以处决多个犯人。
罗伯斯庇尔推行的革命恐怖政策,导致断头台的“战果”越来越多,每周都要处决上千个反革命者。也多亏有了断头台这种高效的工具,不然刽子手会被累死。有传闻说,盖卢定本人也死在他发明的断头台上,但事实并非如此。不过呢,断头台下太多冤魂,发明者难免会被牵连,法国人讽刺的称呼断头台为la guillotine“圣盖卢定”,这个绰号流传太广,以至于成了法语里的专用名词。盖卢定本人因此落得个坏名声,没办法继续自己的政治生涯,只好早早辞职了。所以说,断头台终结的不是盖卢定的生物学生命,而是他的“政治生命”。但这对盖卢定来说应该是件好事,继续呆在政坛上的话,搞不好真的会和罗伯斯庇尔“断头台上见” 。
理论上,断头台是一种人道的死刑方式,但是,经验丰富的 *** 并不那么赞同。据一些目击者回忆,他们不止一次地看到犯人的脑袋滚下断头台,跌落在血泊中,眼睛居然还在转动,甚至试图开口说话。这里头有个很经典的故事,大家都看过名画《马拉之死》吧?谋杀马拉的凶手夏洛特·科迪被斩首后,刽子手捡起她的脑袋,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没想到夏洛特·科迪突然瞪圆了眼睛,对刽子手怒目而视。
Up不是学医的,无法判断这故事是真是假,有没有相关专业的小伙伴能解答的?弹幕里秀一波哦!
不过,up查阅了一些医学资料,据说神经生理学有类似的解释,如果脑袋被快速砍掉的话,在最初的几分钟内,大脑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遭遇,感知依然存在。
看到这里,各位的脖子是不是凉飕飕的?
更让人背后发凉的是,直到1981年法国废除死刑前,断头台一直是主要执行死刑的主力之一。就在1970年代,它还出了3次任务。
不过,断头台虽然有名,但它是法国特产,其他国家都不用的。隔着海峡的英国就坚决不肯用这种“革命”的刑具,人家坚持老传统——叛国罪的贵族用剑劈头,除此以外其他所有罪行都是绞刑。英国的绞刑此时也做了改进,变得“读作仁慈,写作高效”了。传统的绞刑,犯人被吊到半空中挣扎,10-20分钟后才死于窒息。新式绞刑改为坠落式,犯人脚底下放一块活动门板,行刑时把门板打开,让犯人突然失重下跌,利用自身的重量,折断脖子迅速死亡。
坠落式绞刑
效率的提升让英国有能力大规模处决罪犯,当时至少有三分之二被逮捕的罪犯,会被判处死刑。死刑率这么高,是因为英国法律有点“深井冰”,叛国、海盗、谋杀、纵火、抢劫、盗窃等等罪行,均适用于死刑。甚至偷一块面包,都有可能会被绞死。
在这种情况下,普通老百姓并不是完全没力量反抗。他们团结起来,利用英国独有的“陪审团”制度,自发的帮犯人减罪,以挽救他们的性命。
比如,如果一个人被指控偷了十英镑,那就是绞刑;但陪审团会假装他只偷了1先令,这就是轻罪。一个人被指控偷了一头羊,死刑;陪审团会假装他仅仅偷了羊毛,又是轻罪。
古代,盗窃这类轻罪会被判处肉刑,比如砍掉一只手,或者烙铁烙一块印记。到了18、19世纪,肉刑被废止了,但英国人挺扭扭捏捏的,总是喜欢保留一点传统的仪式感。于是他们发明了“英国式烙刑”,看守会让犯人去拿一块火腿肉,然后把冰冷的烙铁,按在火腿肉上,犯人则在旁边象征性的配合着哼两声。
既然不搞肉刑了,那还是流放了吧。1776年北美独立后,澳大利亚成了流放犯人的主要目的地。说到这里,up不由自主想起了现在的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人家祖上就是偷羊毛的,没准就是陪审团刀下留人的一个例子呢。
但殖民地也不是垃圾桶,流放的犯人太多了就不利于管理。澳大利亚总督曾写信威胁国王,如果你再送犯人来,我就把犯人卖给原始部落换肉去。
不流放的话,那只好在英国本土坐牢了。但坐牢未必就比古老的肉刑更仁慈。和很多美国现代监狱一样,18世纪英国的监狱也是私人的、营利性的。所有监禁费用并非由 *** 承担,而是由囚犯自己出钱,而且价格非常昂贵。
伦敦纽盖特监狱的囚犯,每人要付三几尼的进门费。一张床位,每周半几尼。几尼是一种英国金币单位,1几尼约等于1英镑。要知道当时一个英国工人每周的工资,顶多也就三分之二个英镑。没工作的囚犯,要是没点家底的话,怎么可能付得起床位费啊。
那真付不起的话该怎么办呢?当然就是不睡床,睡地板了。英国冬天睡地板,那是不要命的节奏。而且监狱里的蜡烛、食物、餐具都需要另外付费。弗利特监狱的囚犯,甚至要为他们佩戴的镣铐付费。
监狱卫生环境就更可怕了。一个委员会的调查报告说,有个犯人带着他的狗一起入狱,本来是想让狗保护他的,结果狗被成群结队的老鼠咬死并吃掉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英国每年大约有5000名罪犯死于饥饿。
此外, *** 虽然已经废除了酷刑,但是又找到了其他折腾人的方法。有一次一名治安官参观了一座监狱后,认为大量的犯人在监狱里成天呆坐着,是对时间和精力的浪费,于是治安官咨询了著名的工程师威廉·丘比特,请他想想办法,能不能让这些家伙动起来。丘比特发明了一种叫踏车的装置。这毫无疑问是有史以来最没有意义的机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占用犯人的力气和时间。
踏车模拟画,下面坐着的是轮休15分钟的犯人
1817年,踏车第一次亮相,被安置在伦敦的布里克斯顿监狱。它是一个巨大的轮型装置,有点像大型水车。踏板上可以容纳10~40个并肩站立的犯人,他们可以抓着头上的横档,从一个踏板踩向另一个踏板,踩踏板时,犯人必须步调一致,才能让轮子动起来。如果有人摸鱼不出力,或者与其他人的节奏不同,那么大家就都会被绞进轮子里。这就等于攀爬没有尽头的台阶,踏上15分钟,即便是最身强力壮的犯人也会精疲力尽。15分钟结束后,第二队犯人替换第一队。然后再轮流,每队每天要踏十五次左右。
如果是今天,可能还能用这种踏车来发电,但当时实现不了,变成了一种 *** 的苦役。再后来,又出现了一种叫曲柄的机器,就是让犯人不停的转一个很沉重的手柄,每天转1万次,设计师甚至丧心病狂的在曲柄上装了一个刻度盘,可以记录曲屏转动的次数。
如果说踏车是让人锻炼大腿肌肉的话,曲柄就是让人转出一条麒麟臂来。而且就连狱方自己心里都有b数,这么大的劳动量,犯人是很难完成的。
大家来听听15岁的爱德华·安德鲁斯的遭遇吧。他因为盗窃了1.8千克牛肉而被判处监禁三个月。监狱让他转曲柄,但他没能完成每天1万次的要求,只能挨饿。数日之后,他又没能完成任务,监狱又给了他同样的惩罚。第三次时,他故意弄坏了刻度盘。他被勒令穿上惩罚夹克。这是一种约束服装,穿上去后不能坐也不能躺;还有一个又高又硬的皮领固定脖子,以至于头无法伸展转动,甚至无法吃到一片放到他嘴边的面包。安德鲁斯被迫穿着这种约束衣,被绑在墙边罚站一整夜。第二天狱卒发现,安德鲁斯用一根他能够到的吊床带子,把自己吊死了。
1905年还有踏车,这时候可以用来磨面粉
从上数记载中,我们能体会到,虽然英国法律已经明文禁止酷刑了,但持续上千年的传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改掉的。事实上,英国本土虽然禁止了,海外殖民地照样还是老一套。整个19世纪,全世界没有哪个地方的酷刑会比英属印度更加广泛,更加声名狼藉。
英国殖民当局除了继承祖传刑具外,还搞了些“印度特色”。最常用的酷刑叫“小猫”。它由两个有铰链的木头板子组成,用法类似于欧洲的拇指夹,或是中国的夹棍。小号的猫可以用来夹身体上每一个小的突起,或者敏感的部位,你们都懂得。大号的猫可以用来夹手或者夹脚。
最具印度风情的“刑具”是亚洲象。把犯人放在离大象大概2.5m远的地方,腿被三根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大象后腿的一个环上。大象每走一步就把他往前拉一点,走到十步的时候,就能把犯人的每一条肢体都拉脱臼。当大象走了450米后,犯人的肢体就会彻底断裂。但这个时候犯人还有生命迹象,继续等一小时后,大象才会在行刑人的指令下,转过身来,一脚踩碎犯人的脑袋。
印度还有个很“下三路”的酷刑。1908年,一个叫古拉·布巴洛的女人,被指控毒杀自己的丈夫。旁遮普的法庭判处她死刑,她在上诉时指控警察刑讯逼供,把她倒挂在地方警察局的屋顶,用涂了辣椒粉和咖喱酱的警棍,塞入她的 *** 。外科医生检查后,证实了这个指控。于是,古拉女士的死刑判决被撤销了。
如果这颗西瓜是人头的话。。。
印度独立后,英国殖民者的坏传统也被继承下来。1975年,英迪拉·甘地夫人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把很多反对派逮进监狱,受害者后来回忆,警察逼迫他们喝自己的尿,把他们浸到冰水里,连续多天断食断水等等,当然,和英国老祖宗的手段比起来,还算“温和”的。
进入20世纪后,最臭名昭著的酷刑使用者,无疑就是二战期间的纳粹德国和小日本。
日本731部队干的事情, up想单独出一个系列。大家想不想看?想的话扣1,人多的话我就找时间写。今天就不详细讲731了,我们继续diss德国。
1942年6月,盖世太保的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批准使用酷刑。起初,对象被限定在共产主义者、社会主义者、耶和华见证会的信徒、游击队员、波兰和苏联占领区里游手好闲的懒汉。希姆莱甚至制定了严格的规定,如果党卫军或盖世太保的任何成员超越了这个特定范围,将受到严厉的斥责和惩罚。
但是,这个所谓的“惩罚”就是说说而已,希姆莱没有制定任何具体的措施。所以毫无疑问,大家后来全放开了,一些人把祖传的酷刑工具都考古出来,比如中世纪最爱用的拉肢架,还有20世纪新发明的电刑。
一份美军的报告非常耸人听闻。报告说,所有的酷刑都是随机的,完全没有目的。“德国人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清楚他们想得到什么情报,只是随意的折磨、拷打囚犯。”显然,这就是单纯为虐待而虐待。但是在随后的去纳粹化审判中,这些施虐者把责任全推诿给了更高的机构和希姆莱。看来,这的确是祖传的,猎巫运动的审判官就声称,他们 *** 待女性,是上帝授权的。
但很多党卫队和集中营的军官,都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为什么会干出和古代文盲一样的事情来呢?
其实,这与教育程度、社会文明程度无关。而是人性里普遍的黑暗面。
当这些纳粹分子天长日久的被灌输一种思想,当他们相信面前的囚犯是比人类低等的东西,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绝不会受到追究甚至会被鼓励,当他们已经像对酒精或 *** 一样对血腥上瘾时,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这些人施暴呢?
日本和纳粹德国的暴行,因为他们战败了,所以得到了彻底曝光和严惩。但那些战胜国,就真的干净了吗?
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盖世太保手中遭遇了酷刑,然而等他们胜利后,他们又把当年自己遭的罪,用到殖民地身上去。今天很少有人知道,法国军队在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中也曾大规模使用酷刑。
1954年,北非的阿尔及利亚爆发了一场起义,民族解放阵线的游击队员向法国殖民者展开进攻。法军反应迅速,很快摧毁了民族解放阵线的总部。
在这场战争期间,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的一个叫卡斯巴哈的城区,30%~40%的男性被逮捕,然后交给保卫部门处理,那里全是专门审讯不开口嫌疑犯的专家。据幸存者回忆,法军特别擅长使用电刑,俗称“发报机”,电极可以绑在受刑人身体的任何部位,特别是生殖器上。《阿尔及尔共和党人报》的编辑亨利·阿莱格是一个欧洲犹太人,他逃离纳粹集中营才十年,如今又落入法国伞兵师的手里。他回忆说:“第一次受电刑时,我的一个指头和一个耳朵被连上了电极。电流在我耳朵附近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然后他们又换了一个更大功率的发报机。这次变成了长时间的痉挛。我全身的肌肉紧紧绷住,剧痛占据了我的身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张开嘴巴喊出声来。”
阿尔及利亚起义后的屠杀现场
良心尚存的法国 *** 驻阿尔及尔秘书长保罗·泰金试图保护当地人,但他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他最后向巴黎递交了辞呈。他说,他看到了囚犯遭受的酷刑,“那正是我14年前在盖世太保的牢房里所承受过的。”据他统计,半年内至少有3000名阿尔及利亚人失踪。
这些人当然是被处决了。伞兵皮埃尔·莱利特回忆:“当局很喜欢派正规军士兵执行死刑任务。整个事情让我感到非常恶心,我能接受在战场上射杀我的敌人,但现在他们要我杀死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那个人和我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忍住所有的痛苦向他扣下扳机,其他士兵也开枪杀死其余的死难者。但这种事情干多了,就没有那么糟糕的感受了。”
莱利特还说,嫌疑犯的尸体有时会被埋在花园,坑里还要铺满生石灰。一些受害者的尸体,会被直升机抛到海里。在首都阿尔及尔30公里外,还有一个万人坑。
Up不禁想到了最近马克龙在全世界推行废死。建议他与其搞这种虚头巴脑的,还不如先赔偿当年的受害者吧。
上面我们讲了这么多,全是肉体酷刑。还有一种非肉体的精神酷刑,这方面,沙俄和后来的苏联,以及美国干的都特别6。
我们之前都没怎么介绍俄罗斯的酷刑,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没啥创意,要么拳踢脚打,要么鞭子,要么烙铁,不像西欧那般花样百出,所以没啥好讲的。但要论怎么把人搞抑郁,毛熊是专业的。
1849年12月22日早晨,著名的大文豪、《罪与罚》的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其他20个文人,被押解到莫斯科的谢苗诺夫校场执行死刑。他们被判犯有煽动言论罪。
长官用折磨人的缓慢语气,宣读他们的死刑判决。正要给行刑队下达指令时,一个宫廷武官飞奔而来,带来了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密封文书。长官打开后,继续用折磨人的缓慢语气宣读:死刑改为流放西伯利亚。这整一场戏都是沙皇一手策划的。
100年后的苏联大清洗期间,相似的一幕又上演了。后来的二战名将罗科索夫斯基,这时还是个小军官,他也被押上了死刑刑场。执行枪决的手枪抵近他的脑壳,咔嚓一声按下扳机,然而这把手枪“临时”决定:“老子要卡壳了”,老罗这才捡了条命回来。很快,他在刑场等来了最终宣判:不用死了,回部队继续当社畜去吧。
其实,这种模拟处决的心理酷刑,完全就是出于施虐的心理。受刑人听到枪声后,要反应好一阵子,才会逐渐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种经历造成的心理创伤是一辈子的,甚至能摧毁最顽强的意志。所以说罗科索夫斯基后来能打这么多胜仗,还能晋升元帅,真不是普通的凡人啊!
陀斯托耶夫斯基
号称民主灯塔的美国,精神虐待案件的数量就更多了,但手段没俄罗斯这么“文艺”,大多简单粗暴,比如长时间强光照射,不让人睡觉;让犯人暴露在过度的噪音中;或是强迫犯人当众表演日本大电影。关于这方面,大家可以去网络上搜索巴格达的阿布格莱布监狱和古巴的关塔那摩湾监狱。相关资料在互联网上已经非常多了,所以我们这里就不再重复。
美国国内法律不允许酷刑,所以酷刑集中发生在海外监狱。但美国警察手里还是有些小玩具的。比如电警棍,理论上警棍只用于维持秩序,但实际应用上,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酷刑工具。最常用于私处或嘴唇这种比较敏感的部位,有时也用于手指、脚趾或者耳垂。美国警察还经常使用便携式的带电防暴盾牌。这种盾牌由透明的硬塑料制成,其中植入了金属条。按下手柄上的按钮,放电时会产生明亮的、蓝紫色的电火花,和令人恐怖的噼啪声。它能制造4万伏到10万伏电压。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的一家技术公司,还研发了一种可以远程控制发电的腰带,缠在监狱犯人腰上。公司的推销手册上 *** 裸的写着:如果你腰间有根这样的带子,别人百米外就能按下按钮让你大小便失禁。
当今这世道,高科技刑具在不断地被研制出来,因为总有这方面的需求。或许,就在我们观看这个视频的时候,某个南美军 *** 、中东独裁国王、毒贩或是极端宗教组织的地牢里,就在上演着酷刑。
好了,讲到这里,我们的酷刑系列也即将结束。Up最后忍不住再念叨啰嗦几句。
美国关塔那摩监狱
西方每次大规模运用酷刑,都是有特殊的历史背景的。每当政治、经济困难时期,或者瘟疫横行时期,或是意识形态冲突时期,民众总会需要一个可以为这些问题承担责任的人。而统治者就会顺水推舟把一个特定人群推出来,当成现存的替罪羊。只要受害者不太像自身群体的一员,那么民众就非常乐意接受。
对于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来说,这个替罪羊是异端分子。对于德国新教徒来说,他是女巫。对于纳粹来说,他是犹太人。对于麦卡锡主义者来说,他是 *** 员。对于罗纳德里根来说,他是邪恶帝国。对于小布什来说,他是恐怖主义。对于特朗普来说,他是中国。
这些统治者会不断强化对目标群体的妖魔化,直到树立起一个全民公认的虚幻敌人,这个时候,“敌人”所属的群体,比如共产主义者、犹太人、 *** 、华裔等等,就会被指责为上帝和人类的共同仇敌。之后,他们就不再是正常的人类了,再怎么拷打折磨他们,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对这些所谓“邪恶生物”进行应有的惩罚,成了每个人的责任。
渐渐的,民众对血腥虐待的场景会假装看不见,还引以为乐,甚至亲自参与到对他们的施暴中来。他们的内心会充满难以抑制的仇恨,一些极端者甚至会相信自己的施虐,是在保卫文明的延续。不可避免的,最后就会发展成制度化的酷刑。
而统治者则成功甩锅,继续愉快得维持对民众的支配权。
逝去的历史与现代世界是息息相关的。今天美国街头针对华裔的各种私刑,仿佛也在预兆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针对华裔的种族暴力
我们做这个系列,就是不想忘记历史。总有这么一小撮人选择忘记历史、拒绝历史。一些西班牙人拒绝承认宗教裁判所,一些德国人拒绝承认女巫审判和希特勒的死亡集中营,一些日本人拒绝承认731部队。如果大家都忘了,那么注定会重蹈历史覆辙,暴行总有一天会重演。
人对人的不人道,是没有止境的
好啦,酷刑系列就到此就结束了,喜欢的朋友别忘了一键滴滴滴,我们下个系列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