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在老街有众多的小吃店，有排档夜市，有客家小吃，有南北风味。一到晚上，络绎不绝寻味而来的食客，就成了老街的另一道靓丽的风景。如果你是一名外地人，当新鲜牛奶、鸡蛋、油条，或者咸煎饼，这些食物摆放在你面前，你的直觉会告诉你，新鲜牛奶拿来煮开，把鸡蛋煮熟或者煎成荷包蛋，至于油条、咸煎饼，那是现成的，直接拿起来吃。如果你是一名梅州人，你就会把鸡蛋和牛奶加点糖一起煮，一碗香喷喷的牛奶鸡蛋就完美地呈现在你眼前。那诱人的奶香味会让你食欲大增，再配上油条或者咸煎饼，甜中带咸，咸中带甜的口味，让你回味无穷。就像老城十字街雪梅鲜奶煮蛋店的老板娘雪梅说的那样，吃了一碗还想要一碗，简直有点停不下来。
20世纪60年代，梅县只是一个小县城，梅州地处粤东北山区，草木茂盛四季如春，那年代交通不便物资匮乏，老城、城郊有几户人家饲养奶牛。鲜奶煮鸡蛋，至于是谁最先发明的？已无从考证，只知道新鲜牛奶煮鸡蛋这种吃法，兴起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这种吃法一传十十传百风靡整个老城。犹记得那时刚好恢复高考，考生家长苦于买不到什么补品给孩子补身体，鲜牛奶煮鸡蛋便成了很多家庭的首选。做法简单营养丰富。鲜牛奶在当时算是一种高档食品，一般人还吃不起。
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曾经一担挑起满街走经营方式转变为路边摊。而牛奶煮鸡蛋也就成了一道营养美味的早点。在梅城街头巷尾、市场边、文化公园等人员比较聚集的地方，就少不了鲜奶煮鸡蛋的早点摊档。到2007年梅州争创卫生城市，路边摊受到管制，早点摊也转型为宵夜档，再接着摊档必须搬进门店。现在在十字街经营了二十几年的老字号牛奶煮蛋的老板娘雪梅，她妹妹就是先摆鲜牛奶煮蛋摊，由于生意越来越好，苦于奶源的不稳定，继而自己买来奶牛，自产自销。据老板娘雪梅说最高纪录一个晚上卖了九百多份，那是店铺刚装修好开业那个晚上。
在交谈中从老板娘说到她妹妹一路走来的个中心酸事。妹妹曾经一个人白天放牛晚上独自摆摊，由于生意太好，加上没有人帮手，连上厕所都没有时间，最终导致严重肾结石。只得做手术开刀取石，加上生两个孩子也是剖腹产，身体已经无法适应太劳累的生意。无奈之下，一直做饭店生意的姐姐雪梅接手妹妹的鲜牛奶煮蛋店。雪梅老板娘说，因为妹妹在生病前已经养了几头牛，如果把奶牛转卖，就得亏本。不养牛，生活费哪里来？两个孩子用什么养大成人？所以姐姐结束饭店生意接手经营鲜奶煮蛋店，妹妹继续养奶牛，两姐妹互利双赢。
说到养牛，老板娘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关不住了。原来养牛并不是我小时候想的那样给它吃草就可以挤奶了。为了保证一年四季都有奶源，要安排好奶牛的生育时间，还要安排好淡旺季之分，还要熟悉每头牛的产奶量。安排好了才不会造成奶过多或者奶不够的局面。这些只是开始，辛苦的是每天4点左右就要起床，喂牛吃饱，搞卫生，然后才是开始挤奶。挤好奶然后一部分分装送奶，因为有一些长年订鲜奶的客户，留下的就是晚上鲜奶煮蛋店里用。妹妹凌晨4点起床在牛栏里开始忙碌的一天；而姐姐在凌晨4点才把店铺打扫干净回家休息。
香气诱人的鲜奶煮鸡蛋，有优质的奶源，有比较固定的食客，所以生意兴隆，人流不息。
图/文：秋叶
编辑：朱绮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