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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国语歌曲中与「月亮」有关的歌,少说也有上百首,但若要说到流传最广、人人会唱,甚至成为华语歌曲代表的,就非「月亮代表我的心」莫属了。把这首歌唱到全世界皆知的是邓丽君,但她并非原唱者,而这首歌的「身世」更有不少的曲折。
60年代国语歌坛有位作曲者「汤尼」,正是写出「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本尊翁清溪。他曾经戏称用自己本名发表的歌都不卖钱,挂名「汤尼」的作品才会红,所以,他都以笔名走跳江湖。他从小学会十多种乐器,在作曲家周蓝萍提携下,入行开始作曲及编曲,创作的歌曲上千首,包括「小城故事」、「爱神」、「南海姑娘」、「葡萄成熟时」、 「大眼睛」等名曲,捧红了邓丽君、刘文正、凤飞飞、崔苔菁、高凌风、陈兰丽等歌手。
他曾三度出国进修,提升音乐创作能力,1973年他到波士顿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爵士乐,某一天,他一个人在公园闲坐发呆,就哼出了这段旋律,还写了几句很琼瑶风格的歌词:「人儿消瘦了,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明白吗」,写完觉得实在不怎么样,就丢在一旁没再理会。返台后,常跟他搭档写词的孙仪去拜访,翁就挑了几首自己觉得不错的曲子,交给孙仪填词,没想到孙仪看上的是;这首翁清溪准备丢弃的曲子,经过孙仪重新填词,才诞生了这首火红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后来丽歌唱片买下这首歌,交给旗下已是知名大牌歌星陈芬兰演唱,收录在1973年5月发行的《梦乡》专辑,当时陈芬兰已打算录完这张专辑后,就退出歌坛赴美读书,完全没有为这张专辑做宣传。因此,这首歌在台湾并未受到关注,反倒是因为陈芬兰在东南亚也颇具知名度,专辑里的歌,在东南亚发行后传唱开来。丽歌唱片的新人刘冠霖,在同年11月发行的专辑里也唱了这首歌,唱片公司还安排她上电视宣传,才让这首歌在台湾打开知名度。
不过,这首歌命运多舛,当时台湾还有歌曲审查和查禁的制度,新闻局公布的禁歌名单里,这首歌赫然在列,原因竟然是;歌词里有「轻轻的一个吻」,被认定为不健康、有伤风化。受到被封杀的影响,这首歌在台湾渐渐销声匿迹,更少有人知道了。
数年后,已有多首畅销歌曲,红遍台、港、东南亚等地的邓丽君,去新加坡演出时,无意间听到了这首歌,觉得十分悦耳动听,就将它收录在1977年由香港宝丽金唱片发行的国语专辑「岛国之情歌第四集—香港之恋」。不过当时因为不知道创作者是谁,她以为是东南亚一带的民谣,发行时的词曲作者就写了「佚名」。这首歌,因为是在香港发行,无意间巧妙的避开了台湾的查禁,歌曲虽不是主打歌,却因邓丽君适切动人的诠释,迅速从香港、星马红回台湾。之后某日,翁清溪遇到邓丽君,就跟她说:「丽君这歌妳拿去唱没关系,但怎么没写我的名字?」,邓丽君才知道,原来这是翁清溪和孙仪的作品,立刻把作曲、作词人的名字重新填上,让流浪了好几年的这首歌,终于获得正名。
这首歌只有三段反复演唱,歌词也只有88个字,但曲调委婉动人,听了两三遍就能上口,歌词白话却蕴含着真切情意,邓丽君的演唱,咬字清晰、语调细腻温婉,充满感情却不让人生腻,犹如高悬天空中的月亮一般,明亮清澈、安详宁静。邓丽君把这首歌,唱成自己的代表作,让歌曲广为流传,打动全球的华人听众,甚至突破语言的藩篱,让听不懂中文歌词的人,也能领略它的优美,成为全球传唱度最高的华语歌曲之一。目前,这首歌有日语版,韩语版,印尼语版,越南语版,英语版,法语版及俄语版等。
2012年过世的翁清溪生前曾透露,他透过版权代理公司处理版税相关事宜,光是这一首曲子,每一季都能带给他几千美元的收入。这首歌在1999年获选为「香港20世纪十大中文金曲」榜首,2010年被中国大陆华语金曲奖评选为「30年华语经典歌曲」第一名,2011年在台湾的「建国百年十大金曲」被选为榜首,种种辉煌纪录都显现出这首歌在华语世界的重要性及代表性。
题外话:「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因为火红,2009年丽歌唱片控告港商违反著作权法,台北地检署传唤孙仪到庭作证。此时孙仪才发现「月亮代表我的心」已被丽歌唱片登记为著作权人,也向法院提起诉讼争取著作权。一审判决孙仪胜诉,丽歌唱片提起上诉;二审改判丽歌唱片拥有该曲著作权,孙仪再提起上诉。最终,2012年12月三审判决,孙仪败诉定谳。原因是:作曲者翁清溪、填词者孙仪,两人已于1972年将这首歌曲卖断给台湾丽歌唱片公司。
邓丽君-月亮代表我的心
03:31来自四川人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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