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奶奶：唉，提起话长啊。早年你爷爷在汉口的江岸机务段当检修工人。他身边有两个徒弟，一个是你的亲爹叫陈志兴。
铁梅：我的亲爹陈志兴。
李奶奶：一个是你现在的爹叫张玉和。
铁梅：哦，张玉和。
李奶奶：那时候，军阀混战天下大乱呐。后来，毛主席 *** ，领导中国人民闹革命。民国12年2月，京汉铁路工人在郑州成立了总工会。洋鬼子走狗吴佩孚硬不让成立。总工会一声号令，全路的工人都罢了工。江岸一万多工人都上大街 *** 呀。就在那天晚上，天也是这么黑，也是这么冷。我惦记着你爷爷，坐也坐不稳，睡也睡不着。在灯底下缝补衣裳。一会儿。忽听得有人敲门，他叫着“师娘，开门，您快开门”。我赶紧把门开开，啊，急急忙忙的走进一个人来。
铁梅：谁呀？
李奶奶：就是你爹。
铁梅：我爹？
李奶奶：嗯，就是你现在的爹，只见他浑身是伤。左手提着这盏号志灯，
铁梅：号志灯？
李奶奶：右手抱着一个孩子。
铁梅：孩子？
李奶奶：未满周岁的孩子。
铁梅：这孩子？
李奶奶：这孩子不是别人。
铁梅：他是谁呀？
李奶奶：就是你。
铁梅：我？
李奶奶：你爹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含着眼泪站在我的面前，他叫着“师娘，师娘”。他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心里着急催着他快说。他他他他说“我师傅跟我陈师兄都牺牲了。这孩子是陈师兄的根，是革命的后代。我要把她抚养成人继承革命”。他连叫着“师娘啊师娘，从此以后我就是您亲儿子。这孩子就是您亲孙女”。那时候的我，我就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
铁梅：奶奶。……
相关链接：2001年4月21日晚，中山公园音乐堂，殷承宗钢琴伴唱《红灯记》，共计12个唱段。刘长瑜和高玉倩皆出场演出，《都有一颗红亮的心》脍炙人口。74岁高龄的高玉倩在殷承宗的钢琴伴奏下“痛说革命家史”一段念白。最后阶段，主持人李洋“独出心裁”，由殷承宗伴奏，为现场敢于上台的观众演唱名段《浑身是胆雄赳赳》，台下反应积极热烈，一下就冲上来近20位“李玉和”，其中还有几位女性，“谢谢妈”的起头之后，几乎是全场大合唱“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幕间休息时，中山公园音乐堂的前厅里、门口外，观众们意犹未尽，尤其是男士们真像喝了一碗酒似的，初春之夜，习习春风，大家还在哼唱“浑身是胆雄赳赳”……
（2021年6月11日马秀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