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回到通州府的城门口,我见到城门的守卫明显增多了,昨晚生了那么大的事,整个山石帮的人几乎被杀光了,此事肯定惊动了整个县城,我心知如果再入城,肯定不会是轻松的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城门一旁的墙上已贴了两张通缉的画像,一张是个蒙面女子,另一个男的画得应该就是我。我惊叹这古代警察办事的效率可是挺高的,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拼图之类的高级工具,所以那两张画像十分粗糙,根本无法识别,但为了小心起戒,我还是捡了一个破斗笠,戴在头上,埋着头,混进了通州府。
刚一进城,就见到街上有一队官差在巡视,我连忙掉头避开,穿进小巷子。但我根本不熟悉这县城的地势,为了躲避衙差,在小巷子里穿进穿出几个来回后,自己也不知道是身在何处了。
“喂!李逍遥!”
一个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我,回过头来,见到的正是那位刁蛮的林家镖局大小姐——林月如。
哇!不是吧,这样也把我认出来了?我掀开斗笠望着林朋如,只见她手叉着蛮腰,挑起双眉,表情好像似在告诉我,就算是化成了灰都认得我。
林朋如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在此时出现,肯定要惹出麻烦来,我暗叹了口气,但听她说道“姓李的,你不是说你住在云来客栈吗?怎么我没找到你的人?”
我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林大小姐,你好,在下有急事,告辞了!”
林月如快步抢了上来,一把拦住了我,娇叱道“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我此时心里正乱着,哪有兴趣跟她瞎磨,甩了甩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月如闻言,竟是一脸委屈,气鼓鼓地撅着嘴道“哼!姓李的,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爹非我要向你道谢,我才不想再见你。”
我问道“哦,林总镖头的服了我开的解约药方了吗?情况可是有好转?”
林月如又撅了撅嘴,说道“算你开的药还有效,我爹吃了一服,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呵,那就好。祝林总镖头早日康复。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林月如见我说要走,又哼声叫道“李逍遥,你给我站住!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被她这么纠缠着脱不了身,我实是不耐烦了,冷冷地说道“林大小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哼!本小姐就是瞧不惯你那自命不凡的样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林月如昨天在我的手上吃了亏,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此时,她话未说完,手中的打马鞭,已向我挥了过来。
我一个旋身避开她的鞭子,但她横鞭又扫向我。这巷子里地形狭窄,在她连连挥鞭下,我冷不防被抽中了一鞭,肩膀一阵吃痛。
“丫的!”
我搓了搓 *** 辣的手臂,心里可是火大了,当下冷喝了一声,运气行功,飞起一脚,踢中了她持鞭的手腕,一式绵掌顺势朝着她拍了过去。
“呀!”
林月如惊呼一声。我也没想到一掌就拍中了她的酥胸,只感觉一团柔软之物入手,连忙撤掌,后退了两步。
“可恶!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林月如又羞又恼,被我占了便宜,已是疯地挥鞭扑向了我。我嘿嘿一笑,埋头躲开她的鞭子,手掌又故意朝着她的胸口拍去。
“呀啊!”
林月如一惊之下,为避免酥胸再次被袭,连忙收鞭,弹身退开,还用双手护住胸口。
我故意笑道“嘿嘿!怕了吧!”
“哼! *** 的淫贼!”
林月如得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打上前打我,却又怕我故技重施,拿我没办法,只气得猛跺脚。我心里牵挂着萍儿的下落,实在没有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说了一句拜拜,运起轻功,纵身跃起,在两边墙面上一个借力反弹,离开了小巷子。
经林如月这么一闹,我误打误撞,来到了城西石山帮的大宅外。由于昨夜这里生了血案,此时已被贴上了封条,以保护现场。我心想,昨天在这里没有找到萍儿,但里面总该会有点什么线索,于是悄然潜入了大宅。
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我又在昨天已经被我搜遍了的石山帮的宅院内又四下探寻了一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
“哎!老李,你说怎么这些倒霉的差事竟让我们两个来干啊?”
“张四,你小子别抱怨了,让马统领听到了,可有你好受的。”
突然间,我听到两个对话声,原来是府衙派了两个差兵在这里看守凶案现场,于是我悄然走了过去,隔着墙壁,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些有用的情报。
“老李,你说这山石帮在通州城的势力这么大,怎么会给人一夜就灭了门呢?”
“我哪知道那么多,反正山石帮跟咱们知府大人关系很好,现在给弄成这样,知府大人下了命令,一定要捉拿到凶手归案。嘿!我们这下可有罪受了。”
“是啊!咱们知府大人的财路,有一半都是山石帮替他收刮的,现在山石帮给人灭了,他当然不好过啦。”
“张四,你小子就这张嘴臭,不知道好歹,哪天惹上杀身之祸,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老李,说真的,昨晚那两个杀手可厉害了,杀了山石帮上下近百条人命,咱们衙门里的兄弟也是十死九伤。”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事,我还有些后怕。”
“老李啊!幸好我们两个躲上后面,没往前冲,不然说不定已经躺下来。呵!马头儿武功那么了得,也被那男的一掌打得吐了血。”
“是啊!我们当差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每个月的差俸不过五两银子,干嘛那么拼命?”
“就是,就是,呵呵!老李,等这个月了饷银,咱们哥俩去醉红楼吃花酒吧。我听那儿的老鸨子说她们那儿新来个妞儿,长得很标志。”
“……”
我附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只是默然离开了山石帮的大宅。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只好再回到云来客栈。
“这位客官,您里边请!”
店小二还没认出我,只以为我是新来的客上,殷勤地上前招呼。我一把揪住他,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天和我一起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给山石帮的人抓走了?”
“啊!”
店小二惊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已认出是我,他听到我提到山石帮,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肯定联想到了山石帮的血案与我有关,已是吓得牙关打颤,战战栗栗地说道“大爷,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哇!”
“生了什么事?”掌柜老板见状,走了上来,但一见到我,脸色一变,连忙退走了。
我知道从这店小二口中根本问不去什么,一气之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大步朝着我住的房间走去。
这客栈的房间内,除了本来的摆设,床上就一件萍儿换下来的衣服,其它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我虽然也自认聪明,但毕竟不是“少年金田一”,也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单从这个房间的珠丝马迹,根本不可能推理出萍儿到底是去了哪儿?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坐了下来,埋头将十指 *** 了头里,心里乱作一团,找不到萍儿,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我从未感到过这么无助,因为从前我都是满不在乎地在生活,但当真正要担负起某些责任的时候,我才明白道,原来是如此的困难。
“差爷,那个人就在里边!”
突然间,掌柜的声音隐约传入我耳中,我心头一怔,那家伙跑去报“警”了。必须赶紧开溜才行。于是我收敛心神,跳窗而去,展开轻功,从客栈的后院,跃墙逃去了。
从后巷走出,大街上的人群往来如常,我装出平静的样子,跟着人流走去。找不到萍儿,也只好先出城,再想办法,留在这里要是被官差给抓住了,那可就玩完了。我打定了主意,便低着头,慢慢朝着通州府城门口走去。
“姓李的,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跟你没完!”
我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立刻就能顺利混出城去了,却不料被人在背后猛然叫一声,心中一骇,回头见到那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林月如。
林月如的嗓门奇大,她这么一声大叫,顿时惹起了把门官兵的注意,我心里暗暗叫苦,扭头便走,林月如快步朝我追了上来。
我借着人群的掩护,左躲右避,穿过两条街道后,终于把穷追不舍的林家大小姐给甩掉了,心里正松了一口气,谁料因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回头与一个人正面撞上了。
“吓!”
我瞥眼一看,对方十来个人,被我撞上的竟就是昨晚带队抓我和叶子的那个什么马统领,心里大叫一妙,强装出冷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官爷!”
我转过身,希望他没有现是我,蹑手蹑脚地想要赶快逃走,却听身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下令道“给我将这凶犯拿下!”
“铮!”
差兵们手里的佩刀纷纷出鞘了,顿时将我围住,街上的行人惊散开来,那马统领又冷喝道“若敢反抗,格杀无论!”
我心知这回完蛋了,但要死也得拼一拼,于是大喝一声,运起十层的绵掌功力,震退面前的两名差役,夺路欲逃,但冷不防被那马统领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背心。昨晚我从背后偷袭打了他一掌,现在终于给他报仇了。
他这一脚刁钻狠毒,力道刚猛,我惨哼一声,扑倒地地上,疼痛得几乎窒息,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浇向我,我惊得清醒过来,却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大牢房里。四周虽燃着火把,但仍掩不住这地方阴森的气息。而我自己被冰冷、粗大的铁链拷住两手,被绑在一个大十字木桩上,自己这造型跟被钉十字架的耶酥没有两样。
我抬起头来,见到用水泼我的牢役退了下去,那个什么抓我的马统领已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恶 *** 地说道“快说,你的女同党在哪里?”
“大人,在下是冤枉……”
我话未说完,就被 *** 抽了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那个马统领可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又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怒喝道“你别跟本官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你识相就老实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咳!”
我被他掐得有些呼吸困难,斜眼扫见牢房的墙角挂着各种逼供的刑具,特别是一旁那堆炭炉上放着的那只烧红了的铁烙,让我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直流,我知道他的警告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朝的刑罚除了秦始皇那时期以外,在中国古代可说是最严酷的了。我以前就看过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写的一本叫《桎酷》的刑律,里面的东西真是触目惊心。总之现在不会和文明时代一样讲人权,我要是不招供,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前看香港导演王晶拍得 *** 《满清十大酷刑》觉得过瘾,想这到现在真可能要尝尝那滋味了。
马统领又催问了一句“怎么样?招还是不招,本官的忍性可是有限的!”
我也不是要充好汉,讲义气,不出卖那位杀手大姐,但我根本就是无辜被卷入山石帮的凶案里去的,何况现在我哪知道那叶子她跑哪儿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个招供法。
马统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要装硬汉,不由沉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好!是你自己讨苦吃。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我真不知道以前那些革命英雄们,面对着敌人的严刑折磨时,为何可以全然不惧?而我此时,心里可是害怕的要命,见他要叫牢差动刑,连忙叫道“等等,官爷,我有话要说!”
“呵呵!”马统领冷笑了一声,“肯招了吧?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皮肉这苦不好受。嘿!快说,你的同党在哪里?”
“其实我……唉……”
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是怎么样也过不去了。只能豁出去,被迫当英雄好汉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嘿!我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我所说的一切会做为呈堂证供的。你们扣留我不能过四十八小时,我要求请律师!”
“***!不识好歹!”马统领听不懂我在胡说什么,盛怒之下,猛一甩手,又是一掌,打得我鼻血再流,同时下令,“给我上大刑!”
那牢头似乎是个用刑的好手,得到用大刑的命令后,墙上那些刑具他也不去取,直接拿了那根烧红的铁烙就想要往我身上招呼。
妈呀!老大,别过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直叫娘,感受到那根铁烙上恐怖的高温的侵袭,差点决定咬舌自尽了。
“马统领,知府大人有急事找您!”
正在此时,一名衙差急冲冲地跑进牢房来,向马统领传话。马统领闻言,微微一愕,叫住了正动手的牢差,回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呼!”
我的妈啊!真是好悬。我心里吁了一口气,自己差点就成了韩国最出名的铁板烧了。抬头只见马统领 *** 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先把这凶犯关起来,等我回头再好好收拾他!”他吩咐了一句话,便随了小差,转身离开刑房,去见他顶头上司去了。
我虽逃过了一劫,但仍是被两名牢差给押着投入了又黑又脏的牢房里。
四周那刺鼻的臭味令我无法忍受,颓然坐在乱草堆上,我心里一阵感慨。生活在2oo5年的我因为捡了一袋银行劫案的脏款,被一个叫邓永诗的见习女警追了个半死,莫名奇妙的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但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场牢狱之灾。这可真是太讽刺了,或许在溟溟之中,命运早已将一切做好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