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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县饲养场原场长、老红军杨明光

文图/李崎(都江堰长征书院)

都江堰市过去叫灌县,是1988年5月撤县建市的。在老灌县, “杨拐子”的绰号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人们熟知的“杨拐子”真名实姓叫杨明光,乳名叫杨小儿,还是一位经历坎坷、九死一生的老红军。

2021年7月初,一个酷暑难忍的一天。杨明光老红军的长子杨建忠、次子杨建华、二女杨义君、儿媳、孙子杨元庆,走进长征书院,向我们述说了杨明光战斗的一生、传奇的一生。

杨明光

一、汶川跑龙套参加红军

1910年7月,杨小儿出生在灌县大兴场(下大兴)清河村(今清江村)。这是一个既不靠山也不邻水的平原腹地,至今仍以种植水稻、小麦、玉米、川芎等传统农作物为主。

杨小儿家庭困难,父母辛苦劳作,做牛做马,仍然没法养活两个儿子。无奈之下,大哥被人抓去当了壮丁,嫂子被迫改嫁。7岁那年,幼小的杨小儿一路乞讨到了离家30里的县城。

100年前,灌县城不大,离城门不远的玉带桥、锁龙桥、太平桥都是“讨口子”“叫花子”聚集的地方。玉带桥有桥篓子,更是“讨口子”“叫花子”夜宿的地方。七八年间,杨小儿靠乞讨在灌县城度过了最辛酸的童年时光。

14岁那年,正在锁龙桥(今走马桥)头长年帮人烧炉子的杨小儿遇到了一个守城门的好心人。当时,一个名叫“金辉山川剧团”的草台班子经常在灌县城乡演出。经此人介绍,剧团头头收容杨小儿做了一名跑龙套、演小丑、唱帮腔的小演员。

1935年5月下旬,该剧团在汶川县威州附近演出时遇到红四方面军。汶川位于岷江中游的高山峡谷间,九顶山、板桥山、马岭山长年积雪。当晚,威州、绵虒一带又下了一场雪,在戏台边过夜的杨明光身上只盖了一件围布就呼呼入睡了。

半夜时分,有人走到戏台前,轻轻拍醒他。

“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参加红军有饭吃有衣穿”“参加红军有田耕有工做”。这天夜里,一位红军指导员苦口婆心地给当过多年叫花子现在又在跑龙套的杨小儿讲了革命道理。

交谈中,红军指导员得知杨小儿是贫苦人家子弟,只有乳名,没有书名。于是,当场给他取名叫“明光”,意思是:迎接明天的光明,穷人翻身得解放。从此,杨小儿有了自己的名字:“杨明光”。

第二天,经宣传动员,剧团的人差不多都参加了红军。灌县、汶川是山连山、水连水的,松茂古道和岷江是连接两县的水路交通动脉。常年进出大山搞红白喜事演出的戏班子,自然对汶川的道路交通、民风民俗比较了解,也熟悉当地的有钱人、舵把子。于是,他们有的帮红军带路、筹粮,有的帮助红军搭木桥、修索桥、搞宣传、打土豪,还有的帮红军运粮食、抬担架。

汶川县史志办有一份资料上说,红军在汶川期间,还组织威州街上会唱戏的陈传海、杨兴荣等演川剧“八阵图”“张郎蓐豆豆”等节目。红军每次演出前都要进行政治宣讲,寓教于乐,群众十分爱看。

红军一向重视文艺宣传,参加红军队伍后的灌县金辉川剧团人员,极有可能被安排到红军宣传队,开展有关“打土豪,分田地”“扩红参军”宣传。

二、参加板桥关战斗

绵虒是当时的汶川县城,雁门、威州、板桥、龙溪都是汶川的要塞,红军一举突破了雁门关,占领了威州、草坡。随后,红军发起了旨在攻打灌县、占领成都的板桥关战役。

红军在汶川境内辗转战斗,历时3个多月,足迹遍及12个乡镇,先后与 *** 进行了5次惨烈战斗。其中,雁门关战斗、板桥关战斗、马岭山狙击战被这三大战斗最为激烈。

杨明光在红军指导员的带领下,很快学会了打枪射击。不久,他和刚参加红军队伍的同志在汶川境内的板桥关战斗。

板桥关位于岷江东岸板桥沟南侧,绵虒城北8公里,是当时灌县进松茂骡马大道上的一座险关, *** 川军第三路军第二混成旅第五团被红九军二十七师阻于板桥,遂据险扼守。

板桥关,是松茂古道上的一道险关。当地百姓说:“打不过的铁板桥”。 从岷江岸边沿板桥沟南侧到与彭县交界之最高点构筑工事,沿岷江东岸梯次配备第五混成旅,阻止红军向成都方向发展,并伺机攻击经威州渡岷江的红军。

这里地形险要。板桥沟的两边都是崇山峻岭,悬岩峭壁,尤如斧劈刀切,沟深谷窄。敌人在各隘口的灌木丛、乱草中设置铁丝网并挂有铃子,安有六角钉和弩箭。

敌军死守板桥期间,经常有飞机轰炸红军阵地。 *** 川军死守板桥关,遇到晴天即出动飞机轰炸红军阵地及威州一带。最多的一天, *** 飞机飞来24架次,投弹27枚。

有关史料记载,红军为保障部队安全渡岷江,在隔板桥沟与板桥关相对之板桥村至山顶部署了相当多的兵力。从5月29日至8月11日两军对峙74天。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杨明光曾回忆说,板桥关战役有几场战斗打得很激烈。 *** 李家钰部队组织“敢死队”,每参加一次战斗赏大洋(银币)10元。板桥沟、板桥山一带红四方面军与中央红军会师后,指示固守威、茂地区的红四方面军部队向岷、嘉两江之间发展。红军在板桥关转入防御,掩护主力经威州渡江北上。

红军在汶川歼灭川军1个团5个营,缴获武器3000余件。战斗中红军战士牺牲1000余人,被地方土豪武装杀害200余人。其中,牺牲的红军大部分是在板桥关战斗中牺牲,而杨明光则成为参加过板桥关战役的灌县籍幸存红军战士。

红军北上离开汶川县时,汶川全县有135人参加了红军队伍,随红军北上抗日。这一数字是否包含当年在汶川境内参加红军的杨明光等灌县金辉山川剧团人员,至今不得而知。

关于杨明光参加革命的具体时间,1979年8月1日四川省人民 *** 办公厅颁发给他的《干部离休证》上写的是:1935年8月。行政17级。据考证,杨明光参加革命应该是1935年5月。

三、从雪山草地到抗战前线

1935年8月初,留守汶川的最后

一批红军离开汶川县境,经理番(今理县)翻越虹桥山、鹧鸪山,穿越了被誉为“死亡陷阱”的松潘大草地。

草地在四川省西北部与甘肃交接处,纵横数百里,四川松潘以北.,班佑地区之南,也叫松潘大草地。这里的海拔在2000米左右,没有人烟,没有树林,没有飞鸟。当年红军从这里过去是非常艰难的,茫茫草地,一望无涯,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这些草甸下面很可能就是泥沼。泥沼一般很深,如果拼命往上挣扎,会越陷越深,来不及抢救就会被污泥吞噬。

作为当年的普通战士,上世纪八十年代,杨明光已记不清爬雪山过草地的准确时间,但一路的艰辛仍历历在目。坐在灌县顺城街上的杨明光经常在内江边的一棵大皂角树下给认识他的过往居民群众讲故事:

“红军异常艰苦,没有粮食吃,吃野菜,甚至吃皮带,皮鞋。身后还有有敌军的围追堵截”。

“终年积雪、空气稀薄的大雪山给红军生命造成威胁。生病只能采草药,没有西药,尤其是消炎药,一般情况下即使只是得感冒都会有生命危险。缺乏保暖的衣物,过雪山时不少战士因为寒冷活活冻死”。

因为张国焘一意孤行坚持“南下”这一分裂党、分裂红军的严重错误,导致红四方面军在川西北经历了三过雪山草地,造成了上万人的非战斗减员。

杨明光是幸运的红军战士,他凭着“革命理想高于天”的信仰,与广大红军指战员一道最终走出了茫茫草地,穿越了天险腊子口,参加了在陕甘静会地区的大会师。

关于这段艰难的长征历程,长子杨建忠、次子杨建华及长女杨会君、次女杨义君从小就听父亲杨明光多次讲过,他们为有一个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父亲而骄傲和自豪。

然而,十年前,一位署名“文庙山居”的作者却对杨明光的这段历史做了如下的叙述:

“同年底他(这里指杨明光)随同红四方面军南下作战,编在红9军25师下面的一个连队。在雅安名山百丈关大战中受伤被俘,伤好后被迫编入川军刘湘的部队中。1937年底抗日统一战线形成,周恩来和刘湘谈判成功。川军中的原红军俘虏共有几百人,全部退还八路军,他也随之回到陕甘宁边区”。

对此,杨明光的子女们完全予以否认。他们认为这种不负责任、不顾史实的创作和写作,污损了红军父亲的形象,也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红军后代的感情。

杨建华讲,事实上,当年张国焘率红四方面军“南下”的时候,杨明光根本没有参加过百丈关战役,更没有被川军俘虏过。过草地时,他不慎掉进沼泽中,他拉着马尾巴才爬出泥潭来。最后,连长把身上带的皮带拿出来,用水煮,用火烤,才拯救了他和几个红军伤病员的生命。

长征结束后,杨明光到了延安。杨明光先在八路军留守司令部的下属部队中,大生产运动中在连队管理过经济。那时,由于 *** 的经济封锁和军事围剿,陕甘宁边区经济十分困难。没有牙膏牙刷,杨明光和战士们只好用木炭灰清洗牙缝;没有粮食吃,他们就开荒种地,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杨建忠气愤地说,试问一下:如果是川军俘虏,即便后来能够去延安,他能够到八路军留守司令部吗?他能够在南泥湾大生产运动中参与部队经济管理吗?他还能够有机会“骑马给毛主席送过一次信”吗?

延安时期,杨明光因文化太低账目斗不弄,挨过领导的批评是事实。不久,他被组织上派到抗大读过短训班。当时,滕代远就是抗大的副校长。

那时,学校没有固定校址,随战争变化,不断移动,边学、边打仗。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校址,哪里就是课堂。不管是村庄、庙宇、森木、岩洞、山洼、大树下或墙角都作为课堂。学员们背包当凳子,双膝当桌子,翻书就上课,敌人来了背上背包就跑。学员夜间轮班站岗放哨,有时还要出去侦察敌情。

百团大战后,敌人反复扫荡,杨明光主动要求上前线抵抗日寇的侵略。1938年春,在吕梁山对日作战时,杨明光所在的115师也在吕梁山这场战斗中伤亡惨重。打扫战场时,老百姓从一层又一层的尸体中,翻出了奄奄一息的杨明光。原来,杨明光已经在死人堆里昏迷了三天。三天后,八路军115师师长林彪也在吕梁山区隰县以北的千家庄负伤(驻防此地的阎军第十九军的警戒部队哨兵误以为是日军军官而开枪打的)。

林彪负伤的地方离黄河只有六七十里,过了黄河,就是延安,很近。林彪受伤第二天, *** 派来了解放后曾任农业部部长的江一真医生和一个外科博士,来接林彪到延安中央医院治疗。延安条件虽然说不上更好,但那里有苏联专家,而且没有敌人,环境比较稳定。

中央医院本来是中央机关医院,但一直面向群众。不久,负重伤后的杨明光也被安排到这里治疗、养伤。伤好后,他随部队再赴前线。他英勇顽强,开枪打死了一个已经被俘虏的日本鬼子,还缴获了日军的军帽、背包、被褥。

解放战争第一枪打响后,杨明光先后参加了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见证了济南、徐州、上海等城市的解放。淮海战役中, *** 攻打徐州时,他的左手被玻璃划出一道深口子,顿时血流如注,但仍不下火线,英勇杀敌。

四、参加平息“二五”叛乱

1950年初,杨明光从正连职位置上退伍回到老家灌县。

据说,解放初曾有人看到杨明光回来时骑在一匹马上,身着军装斜背一支冲锋枪。一些生活用品也装在两只布袋里,搭在身后的马背上。

到灌县报到的第二天,杨明光身穿一套 *** 军装来到大兴场看望他的婶娘。在老家只住了一天,川西地区的叛乱就开始。这天是1950年农历腊月二十五(公历2月11日),史称“二五”叛乱。

“二五”叛乱从郫县花园场开始,然后波及温江、崇宁、灌县、崇庆、彭县的。灌县金马河(岷江干流)两岸的土桥、顺江两个乡靠近花园场,工作队员损失较大。当时灌县三区片(包括石羊、安龙、青龙、柳街、徐渡、八角、顺江等7个乡镇)的工作队队员都在石羊集中,顺江乡的9个人全部牺牲在叛匪之手。

平叛中,杨明光带领区武工队队员在大兴乡沙沟河上的二江桥与匪徒们进行了殊死决战。当时,区武工队只有12挺机枪。当天下午 *** 大部队赶到后,叛匪们作鸟兽散,被打死打伤的共100多人。二江桥战斗是灌县平叛双方死伤人最多的一次,武工队连同 *** 共60多人,其中,中弹负伤的有10多个,还有几人牺牲。

不久,在 *** 特务的煽动下,“河西匪首”袁旭东兄弟俩“ *** ”,最后躲藏到赵公山青苔沟石门坎。1951年4月,被 *** 灌县警卫营和杨明光带领的武装部战斗组开枪击毙。

至此,结束了“河西匪首”袁旭东与人民为敌、负隅顽抗一年零两个月的匪患历史。

五、初心不改本色不变

解放后,杨明光当过灌县饲养场场长,成为管理几百头生猪的“猪司令”。

虽说是场长,但他一点也没有“官架子”。饲养场给他设有专门的办公室,但他很少坐办公室。那时,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走路脚跛的残疾人手持竹响壳,大声吆喝着肥猪到屠宰场去。

次子杨建华说,1968年父亲杨明光在灌县县联社下属生资站工作。当时,正值“文革”,副县长高风林被造反派组织“星火燎原兵团”抓出来 *** 。

为了保护高县长不挨打,身为“保皇派”代表的杨明光公开站出来说:“有什么事,你们来找我杨跛子,我来担保就是了!”

于是,“杨跛子”这一称呼从城区传到了机关、学校、企业、乡镇。后来,越传越宽,男女老幼无人不知“杨跛子”(灌县人通常口头上说“杨拐子”)

1969年,杨明光调到灌县食品公司工作。1972年底,杨明光退休,级别为行政17级,退休费按100%的标准工资发放,金额93.5元,每月肉食补贴12元。

上世纪70年代初退休后,杨明光一直闲不下来。他经常在城关第七居委会“革命大院”讲红色故事,讲革命传统。有时候,他还在杨柳河边跟年轻人讲红军长征时期的艰难故事。他说,那时路边的草根和树皮都扒来吃光了,希望年轻人过上了好日子要想想“长征二万五”的辛苦。

生前,杨明光特别喜欢跟灌县粮食局老局长曹大爷讲抗战故事。他说,那时候八路军在河对面,我亲眼看到侵华日军捆绑着我们中国人,甚至还用刺刀刺、乱戳,感到十分愤慨。于是,在后来的一场战斗中,他索性开枪打死了一个已经投降被俘的日军。

杨明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饮水不忘挖井人,忆苦思甜守清贫。他虽然一生清贫,但也有一些珍藏了几十年的“宝贝”。这些“宝贝”中,有他当年缴获日本鬼子的背包、军帽、被褥,还有他当八路军时戴过的肩章,以及他在吕梁山对日作战英勇负伤的证明等等。

遗憾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由于老两口吵架,见不得屋子脏乱的妻子一气之下,把杨明光当年从日寇那里缴获的这些战利品全部扔在内江河里冲走了。

杨明光一生任劳任怨,生活简朴,从不向党和 *** 伸手。夫妇养育有2儿2女,家庭负担较重。

“文革”前,杨明光一家住在南桥河边。这是位于灌口镇第七居委会的马家院子,房子是自己租来的,一家六口吃喝拉撒全在50平方米的屋子里。后来,考虑到老红军家庭的困难,马家还给杨明光夫妇免了房租。

有一次,杨明光的老部下从山东来四川灌县看望老上级。目睹老上级一家六人还居住在阴暗潮湿的低矮屋子里,老部下顿时泪如泉涌。当天,老部下来到灌县人民武装部,向鲁锡福部长反映了老上级、老红军杨明光一家的窘况。

几天后,时任县长宋广升来找杨明光,说县上准备给他配一辆北京牌吉普车。然而,倔强的杨明光婉拒了。随后,县 *** 出资在南桥下河边为他家修了三间瓦房,面积72平方米。

1973年腊月,杨明光一家六口搬进新房,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1980年,省上在灌县玉垒山下的省林业学校内修建红军院,组织上叫杨明光搬进去,可是他也婉拒了。他家在南桥河边这一住,就是15年,直到1988年拆迁顺城街修建商业街。

1986年3月26日,杨明光因病医治无效,不幸离开了人世,享年76岁。临终前,他对组织上派来的同志及身边子女、亲属讲:“我死后一切丧事从简,不开追悼会,不搞遗体告别,不给大家添麻烦”。

几天后,《成都晚报》还刊登了他的生平简历与战斗事迹。

生前,杨明光对子女教育十分严格。六七十年代,全县也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杨建华初中还未毕业,父亲杨明光就跑到县知青办给他报了名。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不满14岁,杨建华就下乡插队到灌县民兴乡,扎根农村当知青,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改革开放初期,知青陆续回城,杨建华当了一名工人。

杨明光去世后,红色血脉一直在杨家赓续着。杨建华的儿子杨元庆高中毕业后走进了绿色军营,并在部队入了党。现在,转业回乡的杨元庆退伍不褪色,已经成长为幸福街道办事处退役军人服务站的一位行政机关干部。

(2021年8月11日于都江堰市长征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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