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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西县东河南寨村千亩优质示范围2000年,是防护林吗?(迁西县东河南寨村人数)

来源:迁西县文史资料第8辑《乡村纪事》(孙法仲主编,百花文艺出版社2011.7出版)

作者:刘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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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河南寨村志》目录

序言

一、山水田园

二、抗战纪事

三、土地改革和农业合作化运动

四、29年间的政治运动和社会经济发展

五、改革开放后的建设与发展

六、村中杂记

后记

序言

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镇东河南寨村刘纪国,古稀之年撰写村记,记述往事启迪后人,善莫大焉!他无意去故纸堆里刻意钩沉,而是以简洁的笔触记述了本村的人、事、物及民风民俗。看似平凡,但字里行间却跳动着时代发展的脉搏。时光无法挽留,但文化可以传承。望各村有识之士积极行动,拿起手中的笔,去追忆昨天,记录今天,描绘明天,将所闻所见和所经历的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传承于后人,让他们了解我们和我们的前人所经历的岁月,并从中受到启发和教益,进而营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2009年11月2日王立新谨序

(本序作者时为本县兴城镇党委书记)

一、山水田园

村庄概况

东河南寨村,处滦河南岸,西距县城4.5公里。全村有505户1,560口人。土地、山场面积约5,500亩,内有耕地3,000亩,滩地、林地1,200亩,山场900亩,村庄建筑占地400亩。西与西河南寨相接,北靠滦河。河岸有大面积粮田、林地。滩地中间有东西贯穿的白龙山电站引水大渠。大渠坝顶原有一条大道,现又拓宽,修建了兴忍公路,东与罗家屯、忍字口相通,西与县城东环路相接。村东和村南有山,除生有松树、果树,还蕴藏着丰富的铁、锰等矿产资源。自改革开放以来,村民生活条件不断改善,基本达到小康。

九间房旧址(2010年8月王文军摄)

三个自然村的来历

本村除主村外,还有柳河峪、九间房、肖家峪3个附属的自然村。它们各有自己的来历。

〔1〕柳河峪。位于村东,缘峪内有水泉、河流,河沟两侧尽生柳树而得名。1780年前后,刘兆兴、刘兆太哥儿俩从庄里搬到此处建房看山。兆太无后,兆兴传有7代,开始实行生产队时属第六生产队,1980年分队时独立成队,为第十生产队。改革开放后,因居住不便,村民陆续迁入主村。

〔2〕九间房。位于村南。1780年前后,王金、王玉、王喜、王存哥儿四个由庄里迁此看山种地。老大先盖了3间草厢房,后来小哥仨又一条脊儿盖了9间草正房,"九间房"即由此得名。生产队时该自然村属第八生产队。

〔3〕肖家峪。位于村庄东北。1780年前后,韩丰重、韩丰足哥儿几个从庄里搬到此处山脚下看山种地。他们的后代人丁兴旺,到合作化时单独组建了一个队,为第九生产队,现有21户60多口人。1978年夏,山洪暴发,泥石流冲毁了房屋。当年,经县里批准并资助,迁至主村之东1里的练马台建房居住。称肖家峪,缘此处在韩氏到来之前曾有山东肖姓居住。与肖姓同时居此的还有邓姓,但早在韩氏到来之前即已消失。

十二处地名的来历

我村山河、土地、庙宇都有其来历和相关传说,今仅就以下12处地名作一简介。

〔1〕白土沟。在村东半里许,因内有白土子而得名。

〔2〕天齐庙。旧址在白土沟内的一座突兀而起的塔形小山之上,坐北向南。传为1840年前后村人王德明所建。拆除年代不详。

〔3〕龙泉寺。旧址在村东里许的一条山沟内,传明代时村人为祈求风调雨顺而建。其近侧有泉眼,传为东海之眼。人说此地"三条玉带缠腰,南有灵山宝座。山似龙身,泉如龙眼,四水相合"。三条玉带,即毛儿峪、儿子峪、 *** 峪所依傍的三条山脉;四水,即龙泉寺的水泉和毛儿峪、儿子峪、 *** 峪三条沟的河水。拆除年代不详。

〔4〕练马台。又称遛马台,也有称料马台的,位于村东里许。传唐王征东时士兵曾于此遛马。

〔5〕烟囱山。位于村东北里许。在近侧诸峰中最高,形如烟囱,故名。传袁达曾于此占山为王。

〔6〕拴马岭。位于村东。传唐王征东时,因岭长坡陡,驻足休息时曾于此拴马,今一块大平板石上仍有马蹄印。

〔7〕 *** 峪。位于烟囱山下。传袁达上山时须经此,故名。

〔8〕井儿峪。位于村东。内有井,故名。传袁达及喽兵日常饮水皆取于此。

〔9〕烧炭峪。位于村东。传旧时曾有炭窑,故名。此山和近侧山坡上昔时遍生橡树。

〔10〕笔架山。位于村庄西南。其巅有三个小山头,形如笔架,故名。

〔11〕军地。位于村南。传唐王征东时曾于此开荒种地,故名。

〔12〕和尚地。位于村南。面积50亩。因属龙泉寺和尚们的土地,故名。

二、抗战纪事

九间房革命根据地

1940年前后,日军驻进兴城,并在兴城四村建立了伪治安军集团司令部。接着,又强行建立伙会总部,开支由各村摊派,会员由各村保长充任。总部设总会长,发给匣子枪。同时,强迫各村成立"联村 *** 自卫会",为他们监视八路军、抓民工、挖战壕、修炮楼。伙会总部每天都向各村要情况,问八路军是否进村,有多少人,都是啥武器等等。但没有说实话的,都是胡编滥造瞎应付。当时各村都有党的地下工作者,我村有刘振祥〔化名治民〕、刘玉香等。南沟九间房住着王裕、王喜、王存哥儿仨,他们对我党地下工作者非常忠诚。日军占领了冀东以后,除了在兴城、新集等地设立据点,还在兴城和新集之间架设了电话线。这条电话线正好穿过我村村南。那时我村已有抗日武装,其中有韩文彬〔化名同意,后任我县邮政局第一任局长〕、王永瑞、刘振祥、王永年,他们都是党员。另外还有王喜、韩九州和交通员韩富林等,他们负责传递信件、协助除奸、捣毁日军工事和通讯线路等。区里的地下党组织成员,如区长马德、区委书记古福、报国队队长赵胜、区委助理李全福和陈主任等,也经常在我们这一带活动,并在南沟这老哥儿仨家隐蔽居住。那时除奸工作非常坚决,发现可疑分子立即镇压。被镇压的人,通常都是先由马德等地下工作者审讯,然后由老哥儿仨负责执行,执行地点就在南山干榨丸〔地名〕的一个大坑。对于这些,老哥儿仨从不外传。因此,当地人对九间房称"革命根据地",对埋人的大坑称"除奸坑""死人窑"。

韩文彬(摄于20世纪五十年代。刘纪国提供)

"5·16"惨案

1942年5月16日〔农历四月初二〕一大早,200多名日军将我村包围。他们封锁了村头路口,挨门挨户进行搜查。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又将全村老少618口人圈到了村中心的小麦场。

现场杀气腾腾,四围全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前面架着两挺机关枪。一个日军军官手里挥着大洋刀喊:"你们今天将八路军交出来,一个不杀;不交出来,统统死了死了的有。"旁边站着个翻译。但无一人答话。日军军官又说:"我用刀点到谁,谁就站到前面来。"第一个点到的是王永顺。王永顺说我村没有八路军,日军立刻将他捆到了一个梯子上,拳打脚踢之后又给他灌凉水,用脚使劲在他肚子上踩。第二个点到的是刘占金。刘占金说他啥也不知道,四个日本兵立刻将他撂倒,两人抓腿,两人抓胳膊,没险地(地方土语,意思是"不计一切后果地")悠荡起来,疼得他爹妈乱叫,摔昏过去后扔到了一边。第三个点到的是刘景阳。日军军官问:"你们谁割断了我们的电话线?"景阳说不知道,日军军官挥起大洋刀就朝他脑袋拍了过去,当场鲜血直流。随后,日军又拿着大洋刀在蒋、王〔女〕二位老师的胸前比画,问:"八路军到哪里去了?"他们说不知道,日军就将他俩绑在了一块儿。接着日军就开始抓人,将人群中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挑出去了,用绳子拴在一起,5人一串儿,又绑了60个,前后共绑了62个。

更惨的是被日军叫出去遛马的3个人,一个是韩义周,一个是刘会川,一个是刘纪德。日军问他们八路军在哪儿,他们啥也不说,当天都被日军杀害了。

那天,日军还让村干部王普、村民刘万合二人带着去东沟找八路军,没找到就将他们一同埋在了一个土坑里。幸遇一个好心的特务让浅挖坑少埋土,并向日军说:"死了死了的有。"日军随后就走了,之后迅速扒出,两人才幸免一死。

日军走后,全村哭叫连天,惨景一片。

被绑起来的62人,当天被押到了新集。他们不怕死,无一泄露秘密。最后,被装上闷罐车拉到抚顺煤矿做苦工去了。到日本人投降前,这些人大部分陆续逃了回来,但有10人已劳累成疾,干不了重活了。刘景阳、刘景山、高印弟等人最后死在了抚顺煤矿。

(刘纪国制表)

"3·10"大逃亡

1943年3月10日〔农历二月初五〕上午,村干部王永年、韩呈祥等召集大家到天主教堂开会,布置如何防范日军。当说到"发现敌情,以东山松树放倒为号,赶紧隐蔽"时,西庄头站岗的王合突然跑来,说日军已到西庄头了。王永年赶紧宣布散会,并让大家快跑。由于人多,外逃拥挤,村民刘平的小儿子刘五立〔当时5岁〕被踩死在窗户地下。出来后很多人都向庄北练马台跑,日军在后面连追带开枪。当时王永年也在这群人当中,子弹从他的棉裤边儿擦过,幸未伤着大腿。当时鬼子追得紧,累得他喘不过气,全身是汗,棉衣都湿透了,接着又趟过了冰冷的滦河,结果落下了严重的痰喘痨伤,多方医治无效,早已病故。

为日军服劳役

日军占领期间,村民不仅要遭受烧杀掠抢,还要在皮鞭和刺刀下服劳役。1943年,日军在我村外面四个角上都建了炮楼,同时还挖战壕、修路、加围寨。那年,日军可将我村人奴役苦了。

支援抗日

抗战时期,党对农村工作做了一些具体规定。一是丈量土地,核实民户的耕种面积;二是按好坏薄壮给土地定产量,评出甲、乙、丙、丁四等,当时以东梨湾地块为标本,定为甲级,亩产400斤〔乙级350斤,丙级250斤,丁级150斤〕;三是按各户产量的基数分摊各项任务,如公粮、款项、柴草、出工〔站岗、放哨、修道等用工〕等;四是减租减息,给长工长工钱,对富户租出的土地实行减租减息,减轻租地户负担;五是废除封建制度,动员妇女剪发放足,不准虐待妇女,实行一夫一妻制,当时我村有30多名妇女剪发放足。

党的抗日政策得到了积极响应,民众的抗日热情空前高涨,公粮〔小米〕、款项任务按时完成。广大妇女日夜纺织,做军鞋军袜。当时我村妇女分成4个组,武装班长刘占荣逐户分任务,按时送到部队。儿童团员也踊跃支前,为八路军传送信件。

村中的青壮年,一有战事,马上组成运输队和担架队。一次,由外地转送到兴城一批伤员,通知我村由兴城转送到太平寨北大岭。当时正当雨季,山路崎岖,泥泞难行,担架队员跌倒了爬起来,一口气跑了70多里。还有一次,上级委派我村将一批小米运送到干柴峪,运输队员们赶着毛驴,夜深人静时走,天不亮又赶回,按时完成了任务。

1941年冬,从各户收上来的3,000多斤小米、400多元钱、30多双军鞋保存在王汉家。"5·16"惨案那天,鬼子一进村,王汉母子和王汉的大妈赶紧将小米囤上倒上了一尺多厚的谷子,又将军鞋和款项埋了起来,终于躲过了一劫。

整个抗战期间,村里有30多人参加了八路军。

抗战烈士

韩成洲,曾用名韩海涛,1896年生,1938年参加冀东抗联12总队并入党,1939年4月在涞水县作战时牺牲。

韩富林,1910年7月生,1941年入党,任东河南寨村一站交通员,1942年8月牺牲。这是县 *** 1982年编《英名录》上的记载。但据本村老人回忆,他是1942年农历五月五日那天被日军绑押到新集东庄头枪杀的。

赵品一,1919年生,村民赵春青之子,曾用名赵清华,1939年参加冀东抗联,任小队长,同年牺牲于涞水县包家坟。

王永瑞,1899年生,1940年入党,任本村办事员。1942年农历七月,先是被日军抓到兴城队部受刑,后又押到兴城一村东庄头姑娘坟枪杀。

刘士俊,1912年生,1938年6月参加冀东抗联,1939年牺牲于涞水县包家坟。

解放战争时期,我村先后有2人病故或牺牲在外,一个是刘得胜,一个是刘士林。刘得胜1944年参军,后随大部队南下,1948年6月病故,现葬于洛阳烈士陵园。他原名刘怀,由于在战场上常打胜仗,故改名刘得胜。刘士林,1921年生, *** 党员,1947年6月参加步兵201师601团,任警卫连班长,1951年8月牺牲于朝鲜江原道昌道里。

遭日军杀害的民众

韩德雨,因在自家山沟〔肖家峪〕掩藏八路军被告密,1941年农历四月被日军绑押到兴城队部,受尽折磨后又被押回本村南台沙坨枪杀,时年47岁。

韩中林,因有特务告密说他是便衣队员,1941年农历七月被绑押到兴城日军队部。受尽酷刑后,被押到兴城一村东庄头姑娘坟。当时,他将绳索挣断, *** 地打了一个日军两个嘴巴,接着又夺过刺刀, *** 刺去,但最终还是死在了日军的刺刀之下,时年39岁。

王永珍,1945年农历四月晨起下地时被日军枪杀,时年30岁。

韩义周,1942年农历四月初二日军围村时让其遛马,不去,当即被大洋刀砍死,时年24岁。他是被一个大疤拉脖子的日军砍死的,死在了东庄头。

刘会川,1942年农历四月初二日军围村时令其到练马台遛马,问他八路军是否在山上,他说不知道,立即被枪杀,时年24岁。

刘纪德,1942年农历四月初二日军围村时令其去毛儿峪放马,问他八路军是否在山上,他连句话也不答,立即被活埋,时年37岁。

刘景阳、刘景山、高印弟,1942年农历四月初二被抓去抚顺煤矿做苦工,死于抚顺煤矿。

当年那颗没爆炸的炸弹。弹皮后来作了召集村民上工和 *** 的大钟。(王文军摄)

八路军兵工厂

抗战时期,八路军兵工厂曾建在我村,设有手榴弹和地雷铸造厂〔建在刘殿五家大园子里〕、手榴弹及地雷生产组装车间〔建在韩自合家院内〕、兵工厂伙房〔设在刘纪国家门房及西园子里〕。村民刘士勤和韩永生等户人家为厂部干部职工住处。兵工厂所需木材由村民供给〔给民户一些小米〕,所需金属主要来自民户手中的铜盆、碎铁及其他古器物。那时,我村的一口大钟〔这口大钟铸于清代,表面铸印着出钱铸钟的刘、邓、韩、王各户姓名。钟体宏大,上尖下宽,其声可传十里。过去一直挂在小麦场上,村中有事必敲此钟〕就献给了兵工厂。武器一出来,马上由民工掩藏到村南、村北的沙坨、河套处,需要时再由民工扒出来转送。抗战结束后,兵工厂并没有太平无事。1948年农历五月十五、十六两天,4架飞机先是在村庄上空盘旋了一阵,随后便开始了轰炸。除炸毁了兵工厂的厂部和30余间民房,还炸死了2个平民〔西村人〕。兵工厂的人员、设备、武器、弹药等,因事先有防备,未受太大的损失。现在我村还有一枚当时飞机扔下来但没爆炸的大炸弹的弹皮。1948年冬,兵工厂迁至滦河北,全国解放后又搬到了哈尔滨。

三、土地改革和农业合作化运动

土地改革

1947年冬,土改开始。首先对占有土地、生产资料、生活资料多的户做动员,靠自己往外拿,随后又对应该全部拿出的户进行接收。后又对其他富裕户做了适当复查。由贫协组织将复查出来的土地、物资向贫下中农分配。其间,曾有2人死亡。当时,全村有200多户人家700多口人。土改中划定了成分,土改后颁发了土地执照。当年,我村的土地执照由刘贵、刘庆昌、韩文生、刘纪胜等人填写,一式两份,户下一份,村公所一份。村里这份至今保留。后来,根据任弼时同志的讲话精神,又进行过纠偏。我村刘安、韩玉喜等户属错斗户,做了恢复纠正。1984年,经县 *** 批准,村民王汉、韩龙、韩奇、刘广川、刘景生、刘景耐、刘永林等户由富农改为上中农。

盖有迁西县人民 *** 大印的“土地房产所有证存根”,时间落款为“一九五0年一月十六日”。(王文军摄)

初级社 高级社

土改后,各户耕种着自己分得的土地。大概过了六七年,中央提出要走"农业合作化"的道路。起初让农民先搞生产互助,农户本着便于生产、自愿结合的原则,从1953年冬开始酝酿入社问题。1954年,由当时的村支部书记刘占山带头,先成立了"刘占山农业合作社"。1955年,又成立了"王普社",为第二社。后又陆续成立了"韩文存社"〔为第三社〕"王永才社"〔为第四社〕"刘景云社"〔为第五社〕"韩文保社"〔为第六社〕。每个初级社大体由25户至30户组成。

经过初级社的试办,认为合作化的道路可行,1955年冬,入初级社的民户和未入社的单干户又全部入了高级社〔泛称"联村社"〕。当时,我村与西河南寨、田家店两个村组建了一个社,取名"新民联合社"。当年,将各村的土地搞了"查田定产",对各户入社的生产资料、松山、果树合价计股入账。联村社成立后,土地、经济、生产资料合为一体,实行统一定产、统一经营、统一记劳动工分、统一账目管理、统一分配。社干部由3个村出人担任,社长由东村的刘占山担任,副社长由西村的张银、田家店的赵忠林担任,会计股长由西村的张普担任,会计由东村的王杰、田家店的王宝同担任。各村分立生产队。

联村社搞了一年,由于体系庞大,不便管理,村与村之间出了很多矛盾,如土地不均、记工分不平衡、私分瞒产等,以致村与村之间钩心斗角,当年年底就解散了。然后就是将账目分开,土地、生产资料各归原主,还是以村为单位建社。

大队 生产队

联村社解散以后,1957年又建立了"东兴农业合作社",王普担任社长,王杰担任会计,分立了8个生产队。1958年秋后成立人民公社,各村的农业社改名"大队管理委员会",生产队搞了合并,一队与二队合,三队与四队合,五队与六队合,七队与八队合,然后又以队为单位成立了4个大食堂。1961年底又将合并的队掰开,对原队的社员根据居住区域做了一下调整。这年,肖家峪的社员从一队分出,单独立队,为第九生产队。1962年大食堂停办。到1980年,多数生产队自主将规模划小,只有五、七队未变,全村由原来的9个生产队变成16个生产队。

根据生产队时保留下来的1963年至1983年的决算表,笔者对原9个生产队的人口、口粮标准、劳动日值、往来账的尾欠超分、生产队的管理、社员的思想表现,及生产队长、会计的稳定程度等做了一下比较。排名结果:九队第一,八队第二,五队第三,二队第四,一队第五,四队第六,六队第七,七队第八,三队第九。

1983年生产队解体后,土地、松山、果树全部放到户下经营,但生产队仍然存在。每年队里还有点出出进进的事,还得有个队长,队长误工得给点工钱;生产队还有账目,大队找了联队会计,每3个队1个。到1992年才取消了生产队,将各队放到户下经营的土地收回,由村委会按全村人口统一分配到户下经营。

(刘纪国制表)

一平二调 人民公社

1956年至1957年,上级提出搞水利投资,实行"一平二调",对各户搞物资摸底,掌握谁家都有啥,然后入户动员,对表现不积极的再做动员,将物资平调出来,支援水利建设。有的户交的是大缸,但多数户交的是木料。对调出的物资当时无钱给付,一律作价记账。我村刘海家交出了8根准备盖房用的又粗又直的檩木,当时给作价40元,最终要钱无人管。大家白交了物资。这个"一平二调"的"小共产风"未消,接着又刮起了"大共产风"。1958年秋后成立人民公社,各队的秋粮未分到户,由集体管理,全村成立了4个食堂。第一食堂在王永太家老院,第二食堂在刘安、刘平两家院内,第三食堂在韩如林、韩孔林两家院内,第四食堂在刘纪国、张进两家院内。这几户搬出后,生产队将房子搞了拆改,毁了窗台,挖了炉坑,拆了院墙,但对这些搬出户没有做任何补偿。当时,王永太一家住到了自家西边间半,刘安一家住到了自家北院,韩孔林一家住到了自家北院,刘平一家住到了刘海家,韩如林一家住到了刘玉胜家,刘纪国一家住到了刘士勤家,张进一家住到了张秀珍家。生产队的粮食全村统一调用,哪里用劳力也是无偿使用。我村劳力去横河、邱庄修过很长时间的水库,什么报偿也没有,都是义务支持。

四、29年间的政治运动和社会经济发展

(1954~1983年)

从1954年入初级社,到1983年生产队解体,我村走农业合作化的道路29年。这一时期,搞了大量的政治运动。

1958年,中央制定了"总路线",号召大家"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要高举"三面红旗",搞"大跃进"、"人民公社",并提出让"钢铁元帅升帐"。同时,还全民动手搞了"除四害,讲卫生"运动,挖蛆、灭苍蝇、捉老鼠、打麻雀。国家建设无钢材,就"土法上马"建土高炉,搞钢铁动员,将社员手中的金、银、铜、铁、锡、铝制品和金属古器由收购站统一收购,支援国家建设。搞"大跃进",把男女老少组织起来,家庭妇女解放出来,参加集体生产,把壮劳力调出去支援横河、邱庄的水利建设。那时,我村也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人们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呈现出生产繁忙、热火朝天的景象。

不过,由于想一下子把建设搞上去,也滋长了急躁、冒进、急于求成的"左"的思想,使农业生产遭受了很大挫折。如搞"大跃进",因为当时生产实力不足,产量上不去,就搞浮夸,虚报产量,说白薯一亩能产一万斤;吃大锅饭,越吃越困难,弄得口粮人均每天不足四五两,最后只得以"瓜菜"代替食品;社员吃不饱肚子,搞点小片开荒补充口粮,被说成是"资本主义尾巴"。

1958年收秋时嫌收得慢,有的工作队提出:棉花不拣用棍打,白薯不刨用犁杖翻,花生不刨用耠子耠。白薯不分到户,刨出来即就地挖浅窖储藏,后又运到食堂院内,挖"白薯大街",结果都烂掉了。村民刘士武、韩林洲只在闲聊时说了句"这也忒穷,买不起炕席,还得睡土炕",就劈头盖脸地挨了顿批,说他俩"给社会主义抹黑"。1960年底,中央下达"农业十二条",从1961年开始允许社员小片开荒,又给了自留地,社员生活才开始有所好转。

1966年,"左"的倾向刚有所纠正,生产形势刚趋于稳定,随后又开始了"文化大革命","极左"思潮再次泛滥,生产秩序又被打乱。1967年下半年,我村成立了红卫兵组织,分为"思想红卫兵"、"主义红卫兵"、"造反红卫兵"。搞了夺权斗争,揪了"走资派",大队班子很快瘫痪。1968年,上边派进"支左"工作队,成立了"革命委员会"。

1969年,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天津知青插队我村。到2队的是田桂芹、李相玲,到5队的是赵万生,到7队的是孙秀英、安利勤、刘淑华,到8队的是孟宪明、孟宪纪〔哥儿俩〕,到9队的是李国良。后陆续回津。

1970年冬,"斗批改"开始,整思想,整作风,搞人人过关。1971年继续搞"斗批改"。那时,上级派进的工作队几进几出,轮番上阵,组织学习 *** 思想,学习毛主席语录,社员们积极参加,"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天天喊,违法乱纪的确实少,都老老实实地"抓革命,促生产"。

新中国的成立让人们充满了建设新家园的 *** ,所以尽管政治运动不断,农业、工副业和社会各项事业的发展受到了很大影响,但较之建国初还是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

〔1〕生产力的发展。入初级社时很穷,基本没有生产资料,只靠党员干部带头,大家有啥出啥。开始时靠人担、肩扛,后来有了点资本,生产队买了滑轱辘车,有了牛拉、驴驮的生产工具。1962年,大队只有一辆骡子车。因为这头青骡子忒有劲,而且脚步也快,大家都叫它"火车头",王庆瑞、韩永五等几个车把式都很喜欢它。后经刘士恩〔书记〕手,用这头骡子和一头驴跟县运输社换了7副胶皮轮下车〔车轱辘〕,从此8个生产队都有了胶皮轮大车。到了1978年,经韩文保手,又给社员弄来了推车子的下车,由社员自己做了推车子,为社员推粪、推土、推白薯、推玉米秧〔秸秆〕效了很大力。就是这点变化,当时社员们已感到很先进、很满足了。

〔2〕农业的发展。合作化时期,社员始终起早贪黑地干。特别是1963年,以队为核算单位,大队将土地、山场、果树的所有权放到生产队,极大地调动了社员们的生产积极性。各队起劲地搞农田基本建设,发展养猪,垫圈造粪,推黑土垫地,挖等高撩壕,平整土地,打井种麦;春季比抢种,夏季比抢荒,秋季比收获,冬季比送粪、推黑土,年终看决算、比分值。经过那几年的大干苦干,河滩垫壮了,次地弄好了,地里的水井增多了,小麦种植面积扩大了,粮食产量也提高了。1962年滦河发大水,河滩好地全被冲上了沙子,有的地方还淤上了石碴,成了河套。之后几年,大队年年组织社员推黑土、下大粪堆,又将渠北原来的荒滩和堆积着石头蛋子、河石碴子的废地用沙土垫平,将沙河沟高低不平的地方用铲车整平,开发成植树的林地,从此荒滩变成了林粮田。1978年至1980年,在村南河沟上头建了一座占地105亩的水库。该工程从1978年9月26日开工,到1980年4月竣工,工期1年零6个月,动土15万方,动石3,000方,耗工时4万个,国家给55马力链轨车1台,拖拉机1台,小推车100辆,钢筋5吨,水泥96吨。1966年挖等高撩壕,1967年闸沟垫地,1979年至1980年又平整土地,在水库以下的河东、河西两侧铺了水泥渠板,埋了水泥管,雄心勃勃地规划了一片稻田。但由于水库无水,水渠、管道均被废弃。1992年,对庄南、河西继续用铲车平整,1993年又下管道,还是由于水库无水而前功尽弃。1957年搞联村社,各户地里的树全部合价入社。当时村集体未着手植过树,但那时河滩树也不少。1962年滦河发大水,冲毁了这些树,只剩下64棵。1963年以后的那几年,大队组织社员在河滩栽了第一茬树。但那时重视农业,以粮为纲,不大发展林业,连河滩地能长庄稼地方也得种庄稼,所以有树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因为没有严格的栽植规范,都是拣不长庄稼的地方栽的,没有密植,所以长得很快。树由集体看管,那时无人砍伐。到1983年生产队解体时,这茬树已长了十七八年了,该更新换代了,于是逐棵合价,分配到各户伐掉卖了钱。

〔3〕工副业的发展。合作化时期重视集体副业,大队、生产队都搞过副业。1956年,大队在韩顺周老院开过榨坊,榨花生油,交供销社。同年,又在庄南办过砖瓦窑。后来大队不干了,八队社员韩富、刘东满合伙接着干。1962年至1980年,大队还在队部院内搞过杂面加工、米面加工、棉花加工、荆条编织,还开过染坊,开过铁匠炉。那时限制个人搞副业。八队社员韩相林干了一辈子"接染",入社后还想自己搞。1961年他开了"染布缸",挑挑子接染,结果被罚停业。1962年八队开染坊,请他出山,教了徒弟,一同印花染布,专人串村接染,搞得红红火火。连干3年,八队决算年年分值高。1965年此项副业被大队强制接收。〔韩相林,号称韩公子,16岁开始学艺,曾在兴城、火石营、新集开过染坊,染布不退色,印花保清新。同行来讨教时,他总是说兑碱有诀窍,但要问怎么个兑法,他则说这是祖传秘方,绝不外传。从业近60年,在迁西、遵化、迁安、丰润一带小有名气。〕1966年后,八队又买了挂面车子,搞起了杂面、挂面加工。随后,五队也买了挂面车,办起了加工坊。再后来,一队又买了榨油机,开了榨坊。有的队搞生猪养殖也很获利。

〔4〕其他事业的发展。从土改前后到农业合作化时期,村集体搞了一些事业性工程,这些工程有的至今仍存。韩老广于1915年前后拆庙建的学堂,到1970年时已残破不堪,村里拆除后重新建了25间水泥瓦顶的教室,前后两排,北10间,南15间。现在的学校是1989年又拆除扩建的。1956年,县财政拨款,在村内老学校道北建了乡 *** 办公房。1958年初,乡 *** 撤了,大队搬进此院。后来大队搬出,此院办起了幼儿园。现在那里仍是幼儿园,但2002年经过了一次拆除复建。1958年,在村内老学校东、十字路口道北,建大队办公室、库房、副业摊用房14间,都是平房,其中正房10间,厢房4间,还有地窖等。现在这个院归村民韩庆华、韩永信、刘保成3户所有,是1983年生产队解体时卖给他们的。1961、1962、1963那三年,全村各生产队都盖了队址、库房,现在这些房产全都归了个人,也是1983年生产队解体后卖给他们的。一队卖给了刘松清、韩树林,二队卖给了周友、王树,三队卖给了刘纪同,四队卖给了刘全、刘景雨,五队卖给了刘景忍、刘永存,六队卖给了刘士永、刘士存,七队卖给了刘士新、刘士奎、韩永明,八队卖给了刘东满、刘士同。

五、改革开放后的建设与发展

〔1983—2007年〕

1983年春,在村西河沟上建拱洞平面桥一座。1985年春,村里把河滩做了规划,扩大了杨柳树栽植面积,按队分到各户,交押金栽植。此后两年时间,先后栽植1,000多亩,10多万株。这是我村在河滩栽植的第二茬杨柳树。这茬树到1998年已生长十三四年了,又开始更新换代,到2002年全部砍伐卖掉,先退还了各户交的植树押金及树苗款,又按人口给村民分配了卖树款。现在生长着的是第三茬树,面积比先前还大。同年〔1985年〕,还收回了县良种繁育场〔以下简称"县良繁场"〕征占的700亩土地。早在1977年,县良繁场由翻鞍寨移址到东、西河南寨,选址在两村北面的河滩地。这700 亩土地当时是以每亩70元的低价从我村征占的,两村合计1,000多亩。因地价太低,干部群众当时就有些不满意。1984年,村民刘景明建议,县良繁场给价太低,应抓紧解决。村干部刘永才找到刘纪国、韩永新征求意见,决定向县良繁场提出此事。当时村里曾几次召开党员、队小组长会,并找县 *** 、农业局和良繁场协商,可部门间相互推托,很长时间没有进展。于是,我村与西河南寨村联合写了文字材料,由东村的刘景明、韩永新、刘纪国和西村的赵广才、张云保、马清山参加,由村干部刘永才带队,向上级做了反映。市里两次督办后,问题终于得到解决。700亩土地收回后栽了杨树,20多年来为我村效了很大的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价值将越来越大。1986年春,村里办起了水泥厂,该厂1987年停工。在以后的1987、1988、1993年,还先后开办过地毯厂、硼润土厂、叶蜡石开采场,但都很快下马。1987年春,将河滩300亩水浇地全部栽植了葡萄。为了这次行动,村里组织村民代表先去潘家峪、沙石峪等地进行了参观学习,然后又将沙石峪村的党支部书记张贵顺请来,给大家讲解了葡萄栽植、管理的经验。但栽上之后,由于面积太大,管理没跟上去,没搞成功。同年春,第八、第十二生产队率先分山植果,第一、第二生产队紧随其后。当时,滦河北的村民正大搞板栗生产。我村村民刘景奎、韩景丰、王汉、王华、刘广生等从中受到启发,率先搞起了个人果园。1988年2月,村里出台果园建设蓝图:由水库往南至干榨丸沟,规划果园500亩;将八队老坟边和凤凰岭上的个人果园,以及二队南沟的土地收归村里统一规划,按人分任务,全部挖沟翻地,栽植果树〔主要是苹果〕。此项工程声势浩大,当时有不少阻力,但争气的是果树全栽活了,尔后又承包到户经营。尽管后来多数户都垮台了,只有少数户成功,但经验足供后人借鉴。1990年春,南沟山场、练马台山场开挖围山转,栽栗树。1993年秋后,县 *** 征占东、西河南寨两村村北的土地建发电站。其中,征占我村土地192.22亩,内含耕地135.67亩,非耕地5.25亩,河套地51.3亩。地价每亩:耕地10,080元,非耕地1,350元,河套地1,000元。另外,防洪大坝占地毁树补偿20,000元,征地砍伐杨树〔1,018棵〕补偿9,674元,其中包括王凤、韩永兴承包栽植杨柳树的价款,但未包括临时征占及个人补偿数。1994年,将山坡口粮地改为栗树地,按每人0.2亩分到各户栽植,归己所有,村集体负责购买树苗及引水上山。经过几年的管理,多数户的栗树都已成形见效。同年,在南街新建大队办公房16间,在西庄头至东庄头练马台下崖之间筑水泥路1,500米,在村中河沟上建石拱桥一座。1995年2月,经县林业局批准,将南沟十二队、二队植栗树山片上的一些松树伐掉一部分,扩展了植果面积,同时明确各队原山片〔包括当时个人早已植起的部分〕保持不动。在此基础上,积极动员各户自己开发、自己栽植,并明确永远归己。其间,对山片较少的生产队做了适当调补,七队由八队老庙沟山片拨补,三队、四队由练马台集体挖的围山转中拨补。2001年4月,在东梨湾河沟上建钢筋混凝土平面桥一座。2007年10月,从王义北道口往北筑水泥路300米。

六、村中杂记

滦河的利与害

我村北靠滦河,村民不仅有饮水灌田之利,还有渔鱼水运之便。早年,我村村民赵春青、王勋、韩奇、韩全、王营,以及肖家峪的一些人家,都曾从事过渔业。今滦水虽浅,鱼也渐少,但仍有几个打鱼专业户,收入每年都在两三万元以上。

1939年前后,村民王永丰、韩才林、刘金保、刘金富等曾以拴船养家,当时村北即有渡口。刘金富〔刘士伦之父〕是舵手,过龟口时船翻人亡。

土改前,我村韩永祥、韩纪林等几户人家还曾于滦河哨盖处建造过香磨,并因此发了家。当时磨香的材料主要是杨、柳、松、柏、梨、杏、椿、槐等杂木,以柏木为最佳。磨出的细末销售到制香厂家。

但滦河给我们带来的并不全是便利和财富。史载,“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六月曾连降大雨,致河水猛涨,滦河两岸冲毁田庐无数;清光绪九年〔1883年〕六月,河水猛涨,冲热河八沟”。站在我村南山一看,滦河水盖滩,土地、庄稼、树木全被冲走。水退后,王华的祖父辈捞到一棵粗有一米六七的大树,破了7盘大梁。今村民刘广川、王力、王彦他们住的那排老瓦房的大梁全是此木。当时,大水进庄,韩庆明家门口停船。1947年水灾之后只种了点荞麦。

最近的一次水灾发生在1962年。当时,河滩上的土地、庄稼、树木全被冲走,致颗粒无收。这次水灾比1947年的水灾还严重,良田变沙滩,多数房屋漏水,宅院围墙挺立者无几。灾后,县、公社领导来视察,但村干部受浮夸风影响,说损失不大,那年仍接受了30万斤公粮的征购任务,造成村民吃饭都成问题,以致干群关系恶化。后来,县、公社派来工作队,深入群众了解灾情,发现大家确实困难,于是向上级反映了情况,减少了公粮和农业税的上缴任务。

历史上最严重的旱灾年

清光绪年间,自然灾害连年发生,旱灾、风灾、虫灾持续不断,粮食严重歉收,人民流离失所。本地有一个与这一时期的旱象相关的传说,叫"扒旱魃"。讲这个故事的是村民王杰,他是早年听他爷爷王老文和刘殿福二位老人讲的,并说王老文和刘殿福曾亲眼见过那次"扒旱魃"。那是1900年前后的一年夏天,天大旱,庄稼被旱得叶儿都打了卷儿。天总是阴沉沉的,看似有雨就是不下,庄稼人特别着急。就在这之前不久,西河南寨薛家沟埋了一座新坟,天不论怎样旱,这坟总是湿的。到了这几天,坟主人家的水缸也开始发怪,头天刚挑满水第二天就空了。连续三天,天天如是。于是有人就说,这是让旱魃吸到坟里去了。当时有人报告了县衙,县衙派人亲自督阵,将坟扒开,把尸体给火化了。那天,一边火化着尸首一边大雨就下来了,在场看热闹的人都挨了浇。但这只是人们对大旱之年出现的一件离奇事件的记忆而已,并没有科学的根据说一场大雨与火化一具死尸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唐山大地震的时候

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我村也受到波及。人们在山摇地动中醒来,慌忙跑到屋外,见天色昏黄,房子东摇西晃,墙体轰然倒塌。当天下午又来了一场余震,造成二次房损墙塌。这次地震,我村有229户受灾,房屋倒塌43间,其中30多间在北街。韩文、刘文二人死于唐山,村内也有2人被砸伤。那些日子,人们搭起窝棚,支起板铺,顶着连阴雨,吃住在外,不敢进屋。国家给的救灾物资有:布1,605尺,棉花341斤,救灾款951元,油毡227丈,塑料布880尺,还有盆、碗等生活用品。

当年在花会上演丑角出了名的刘士勤。兵工厂驻村期间,他家住过厂部的干部职工(王文军摄)

莲花落剧班的成立

1945年冬,西河南寨唱莲花落,我村很多人去看。刘玉胜套着牛车,拉着一车人,天天去。当时,我村韩德永跟韩相林、刘纪彬、王永顺、韩文春、韩文富等几个戏剧爱好者商量,准备打伙计买套家伙〔乐器、行头之类〕,把刘纪新家唱戏的台帐〔帐篷〕借来,用扭会的行头办个落子班,唱唱戏,让乡亲们娱乐娱乐。大家都很支持。经他们几个人张罗,先后报名参加的有韩永文、韩文才、韩永增、刘占勋、刘义、刘占国、王永合、刘士恩、刘纪新、刘纪生等。随后找了剧本,选了节目,安排了角色,但没请师父,自习自练。

王永顺会编篓子,有时在自家地窖里编。有一天,媳妇等他吃饭,咋等也不回来,以为还在地窖里编篓子呢!到窖口一望,正在里面比比划划地做戏呢!气得媳妇没好气地骂:"疯了吧!正经的不干,干这个挺上瘾,是吧?"韩永文有一天往南沙坨子送粪,手里拿着剧本,跟在毛驴后面,边走边看。到了地里,连卸驮子都忘了,顺着楼坡子〔地名〕就上上下下练起把式来。驴驮着粪回了家,父亲见驴不见人,去地里一找,见他正顺楼坡子上下打滚儿呢!上前一顿呵斥:"这莲花落算是把你迷上了,你就靠这个活着吧!"其实,当时的演员都这么用功。

练了一年,到1946年农历二月初二,刘纪新家西园子搭起了台子,挂上了台帐,由王永顺化装,打鼓的、筛锣的、打镲的、敲梆子的、敲边鼓的、拉弦的,登台就座,家伙儿一打,开台唱了起来。戏班子头次登台就把大家唱乐了,看得不走了。断断续续唱了一个月。唱的节目有《陈玉梅上吊》《小老妈开嗙》《借女吊孝》《李桂香打柴》《铡黄太玉》《李三娘打水》《锔大缸》《王少安赶船》等。刘纪民在教书之余还登台唱了一段《甘露寺·长坂坡》。

1947年和1948年,因忙于土改没顾上演,到1949年又继续操办,又有很多爱好者加入。有张进、韩秀林、韩国林、韩永新、韩燕林、韩永信、刘景文、刘士勤、刘纪华、韩秀兰、刘秀臣、韩素云、韩秀玲、韩奇、刘纪清、韩翠芝、小翠等,剧班达到了30多人。人多了,大伙的劲头更足了,到外面学艺,请行家指导,刻苦演练,演出水平不断提高。

韩燕林、韩永新的胡弦,自己制作,自己拉练,没经师父,竟拉得阴阳顿挫、有板有眼,敢与行家相比。

韩奇有时扮花脸,嗓音宏亮,动作到位。

韩秀玲扮青衣,嗓音甜润,表情庄重。她演秦香莲骂陈世美一节,那种悲恨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连台下看戏的人都跟着哭了。

韩秀兰扮花头,声音宏亮,唱腔优美。

张进扮包公,官样十足,端庄肃穆。

刘士勤演丑角,天赋使然,远近难找。一出台,往那儿一站就能惹人大笑。即便说错了台词也能临场发挥,逗你捧腹。扭会时他也扮丑角,身子一抖,嘴唇一抿,两眼一瞪,或把嘴一咧,哈哈一笑,"丑态"百出。在邻近的新集庙会和县里举办的正月十五花会上,他演的丑角首屈一指。

刘庆兴常扮演插科打诨的角色。他不识字,但记性好,嘴儿也巧,成套的顺口溜脱口而出。1947年春节,他演《陈玉梅上吊》里的沈秋三,一上场就把四位随手糟践了一通:"嘿,嘿,你听我说,我把四个随手说一说。萝卜桩子脑袋红肉皮儿,在台上,打梆子儿〔指刘义〕;芝麻牙儿,绿豆眼儿,在台上,打鼓板儿〔指刘纪彬〕;穿破鞋,弯腰儿,打破锣,画脸儿〔指王永顺〕;戴着帽,卷着帘儿,唱落子儿,拉胡琴儿〔指王永合〕。"

刘士恩在《小姑贤》中扮刁氏。那个刁劲儿,能把观众的情绪一下子调动起来。

韩永增经常与演员耍嘴皮子,活跃舞台气氛。

那时,村里的演员都是多才多艺,莲花落越办越好,轰动了三里五村,带动了十字口、钓水院村莲花落的发展。当时,连小有名气的南赵庄子剧团也来我村交流会演。后来,演员们东离西散,到1956年就散班了,前后只办了 *** 。

教育的发展

老人们说,村庄东南的柳树沟旧时曾有武术馆和赛马场,有人在那里学习过武术。那时,村民韩雨的曾祖父是武举人,这个武术馆就是他开的。土改时曾有人在他家看见过古代弓箭、手提锤、门旁狮墩等。与武术馆和赛马场同期,龙泉寺曾有过私塾,邻村富人家的子弟都到那里读书。那时的私塾先生,人们现在能回忆起来的有两位:一是薛先生,钓水院人,做私塾先生的时间大约在1885—1899年之间;一是张先生,人称五先生,大名张凯,西河南寨人,做私塾先生的时间大约在1900—1914年之间。张先生在塾期间,韩维周曾任校董。

到了民国四年〔1915年〕,村中富人韩老广〔韩德润〕把庙里的和尚驱走,拆了庙堂,木料、砖石运到了庄里,把自家在大道南的地献出2亩,建了7间平房〔1间宿舍、4间教室、2间库房〕做了学堂。又将庙场、和尚地租出,收取地租给学校做经费。从此,和尚地改名"校田地",龙泉寺山上的松树也归学校所有,村正〔民国间对村里主事人的称谓〕开始管理学校。当时因为拆庙堂还引起了一场官司,有人将韩老广告到了县衙,说他拆庙堂犯了律条。县官传他到案,问:"有人告你拆庙,有这事吗?"韩老广说:"不假。可我不是为了个人,而是给村里盖了学堂。"县官立即派人查看,果然盖了学堂。县官当即说:"韩老广,你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不久就给韩老广送来一块匾,上写"建校有功"。此事一直在当地传为佳话。

1915年至1934年,村民王杰的祖父王章〔号称王老文〕曾被选为校董。那时学校有校田地,办学经费相对充裕,学校打了新桌凳,买了20套灰制服、4个铜鼓、4把洋号,成立了乐队,还买了篮球,打了篮球架。又从孙家峪请来了一个老师〔姓孙〕。他知识丰富,教学有方,把学校搞得有声有色,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学生。

1937年至1945年,日军占领,学校不得安宁。敌人来了,学生把抗日书本隐藏,将伪 *** 课本拿出,搞假学习、假拍手。1942年农历四月初二蒋、王〔女〕两位老师被日军抓走后,学校停课半年。复课后,为了支援抗战,学校把校田地交给军烈属耕种,校费由民户摊小米支付。

土改后,耕者有其田,生活大大改善,上学的明显增多,达到了90多人,当时新入学的有的已经十二三岁了。1956年联村社成立,随即成立了联村高小,禇振兴任校长。1966年至1969年又成立了联办农中,学校老师也增加了,有刘士广、张新民、贠开拓、刘天顺、甄永存、韩桂平、韩素云、韩淑云、谢玉青、曹敏新等。这一时期实行"贫下中农管理学校",褚保勤任过学校负责人。那时老师管不了学生,招生不凭成绩,实行保送,取消了升学考试制度,"白卷先生"张铁生成了榜样;人们不学知识,只学政治,"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学校十分混乱。"文革"结束以后清除"左"的影响,教学质量不断提高,教学设施不断改善。2006年,东、西河南寨两村出地,投资合建了教学楼,2008年启用。这一时期在村任教的老师有甄永存、韩桂兰、刘凤芝、韩桂平、韩桂敏、朱友、韩桂生、刘天保、刘士广、王凤奎、赵桂芳、邢秀荣、贠桂玲、王淑君等。

妇女的历史

旧社会男尊女卑,重男轻女。妇女结婚后得梳"疙瘩头",孝敬公婆,善待丈夫,干在前吃在后,处处谨小慎微。有的女子因为家里穷,很小就去给人家做童养媳。自从有了 *** ,妇女得到了解放,社会地位明显提高。特别是《婚姻法》颁布后,废除封建制度,提倡婚姻自由,父母包办、感情不和的可以离婚,号召妇女"剪发放足",村村组建"妇联会"给妇女撑腰。

我村1940年组织"妇女炕头会",讲解抗日救国真理。1943年成立"妇联会",组织妇女给八路军纺线织布,做军鞋军袜。妇女们起早贪黑,为抗战做了大量工作。

我村在1974年前后开始搞计划生育。对有生育能力的和已生育两孩的夫妇进行登记,应采取节育措施的全部上站检查。起初是发放避孕套、避孕药或上环,后改女方"粘堵",再后来改做"结扎",男方也可以做绝育手术。2002年以后不太强调"结扎"了,还是主张"上环"。

1977年至1994年,是计划生育 *** 期,县乡镇村各级组织付出了很大精力,人口增长得到了有效控制。通过资料分析,我村在1947年土改时只有700多口人。从1947年到1977年,三十年间增加600人,而从1977年到2007年三十年间只增加200人。

在计划生育 *** 期,由于缺乏经验,政策不完善,制度不健全,有时干群关系很紧张。对超胎户采用过高压手段,出现过抄家、追人、罚款、撤职等现象。手术中也出现过一些问题,我村2人因手术失误而超生,2人因手术失误留下后遗症,2人因术后丧子造成了精神抑郁,经多次协调才解决了医疗费及生活补偿问题。

现在计生工作政策稳妥,工作细致,服务到家,育龄妇女认识提高,一切走向正轨。

灯火的历史

过去引火,因买不起火柴,都是用一种自制的"火镰",将它与有锋刃的小河卵石片擦打,发出火星,引燃火绒。后改用火柴和火石打火机。有些人家为了省火柴,还采用了青麻秆蘸硫磺水取火。老社会乡下的穷人天黑后几乎都不点灯,必要时才点个火儿照照亮。我们这一带,在清中后期才点上了"洋油灯"。

1959年,我村买了一盏汽灯,带石棉罩的。晚上开社员会时一点,通明瓦亮,当时人们感觉非常新鲜。

1966年,我村从县城拉电线,开始安装电灯。与大队部同时用上电的是第八生产队的社员,队里给户下埋了秆、架了线,房檐下电料自己出钱。随后,各队集体和个人共同筹办,陆续都通了电。唯有刘士伦哥儿俩怕交电费,拒不用电,宁可摸黑也要攒钱。

起初我村架线用的都是木头杆、塑料管线,各户没有电表,凭灯泡瓦数计费。1970年才全部换上了水泥杆,逐户安了电表。1991年线路更新,又安了电表箱、保险盒。1999年搞低改,撤了空中线,拔了水泥杆,埋设了电缆,换了大表箱,电力局统一管理。

刘氏兄弟的居家之道

村民刘士伦、刘士雨哥儿俩一生勤劳节俭。刘士伦是老大,年轻时曾赴朝参战,复员后与老母和弟弟艰苦度日。旧社会生活困难,吃糠咽菜,新社会生活好转,娘仨还是一天两顿糠菜稀饭。后来老母去世,哥儿俩始终没有分家。老二下地干活,老大烧火做饭,日子过得比母亲在世时还要节俭,无钱可花苦度,有钱不花硬攒,基本不买日用品。哥儿俩生来古怪,宁可打光棍儿也不花钱娶老婆。吃饭不熬菜,熬菜怕费盐;没电时不点灯,有电时不安线;衣服补了坏,坏了补,脏了就用灰水泡;有了病,宁可硬挺着也不就医用药。哥儿俩勤劳不怕累,肩担镐刨不求人,年年粮食不少产,肥猪不少养,柴火不少拾,钱财不少进,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攒。1955年废除"联合票",改用人民币,联合票一万元贬值为1元,并规定了兑换时限。按说哥儿俩应马上去兑换,可哥儿俩一想:拿出去就会露馅儿,日后别人就会来借;再一个,一万元换1元太吃亏。结果,兑换期一过,一大堆联合票立刻成了废纸。即使这样,哥儿俩也没舍得扔,据说后来糊了窗户。实行人民币后,哥儿俩还是艰苦度日,继续攒钱。三十八年后,到了1993年,家里失了一场大火,房子烧落了架,粮钱物全部烧光,最后只从灰堆里扒出了点硬币。大火之后,哥儿俩寸草皆无,村里只好暂将哥儿俩安排到东院刘凤奇家住。后来,一因哥儿俩生活困难,需要村里照顾,二因刘士伦是赴朝复退军人、优抚对象,村里便于1995年将老哥儿俩一起送到了兴城光荣院。老大的复退补贴照发,哥儿俩还是继续攒钱。后来刘士雨病故,大队又将刘士伦送到了新集光荣院。这时,复退补贴再次增长,可还是分文舍不得花,继续积攒,直到2006年病逝。

为军烈属出"代工"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时期,我村很多爱国青年参军参战,有的牺牲在战场,军烈属家庭出了很多困难,家务无人料理,土地无人耕种。国家颁布了对军烈属的优抚政策,其"代工"政策规定,按本村参军户的家庭人口、土地数额计算每年应征用的代工数,向全村18周岁以上的人摊工。起初是按户摊,后来实行"定工包户"。1955年入社前,我村享受"代工"的军烈属有19户,其中有烈士韩海涛一家,烈士韩富林一家,烈士赵品一一家,烈士王永瑞一家,烈士刘士林一家,烈士刘士俊一家,军人韩文彬一家,军人王永才一家,军人王保一家,军人韩文才一家,军人韩庆合一家,军人刘占喜一家,军人刘纪民一家,军人王满一家,军人韩庆友一家,军人韩宽林一家,军人刘占胜一家,军人王更五一家,军人刘占庭一家。

先民遗迹

我村村东和村南各有一个大黑土坨子,有人说那是洪水灭世时的遗迹。过去生产队从这些地方取土垫地,有人曾挖出过树叶片痕迹,还有鱼鳞片、带犄角的水牛头骨和质地坚硬的木头等。水牛头骨当时就送到了县有关部门收藏。村民刘广生家的南台果园处曾出土过陶瓷鱼骨盆、罐,村民刘士存在南土坑曾挖出过一种石器,村民刘纪国家打井时曾从院内4米深处挖出过小碗儿。

村东的黑土坨,表层是细沙,里面全是坚实的黑土,风化后当肥料特别壮,因此也就成了我村的天然肥源。生产队时从这儿拉土垫圈,平整土地时从这儿取土垫地。因为取土,这里曾发生过4次伤亡事故,死6人,伤2人。1950年春砸死了刘永勤,当时他给军烈属挖土脱坯,时年21岁;1962年春砸死了刘占风,当时他给四队挖土,时年53岁;1968年一次竟3死2伤,砸死的是甄志全和韩广兴父子,砸伤的是王保、甄永存,他们都是二队社员;1974年又砸死了韩永全,当时他给8队拉土,上车时土坎坍塌,时年42岁。当时经生产队解决,免去了韩永全账面上的500多元超分,对以后的"人七劳三"口粮分配给予照顾。

村庄由来的传说

我村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至今已有600余年的历史。据传,初由山东济南一带迁居至此的移民只有邓姓一户、刘姓哥儿俩,当时曾取村名"刘家庄"。后来,又从后韩庄迁来韩自丛一户,再后来相隔二百多年又从忍字口"挑过来"王姓一户。至于后来为什么改称"东河南寨",有人说可能当时这里有过营寨,因为地处滦河之南,故被称作了"河南寨",而东、西"河南寨"之分则是后来的事了。

据传,建村后刘、韩、王三姓各立了祖坟。刘姓大门按风水先生指点先在南沟立了坟。刘姓二门和韩姓也先后找了阴阳先生,但看中了同一块地方,位置在村西道北,说此处南冲笔架山,后代定会人财两旺,世封官爵,所以刘、韩两姓先后立坟于此。刘姓在前,居东;韩姓在后,居西。后来,韩家出了武举,刘家出了翰林,风水迷信之说更是不胫而走。王家祖坟立在小安〔地名,位于村庄东南半里〕。有个流传很久的说法专讲刘、邓、韩、王四家是如何划定当初"疆界"的,其言曰:"刘家占滩,邓家占山,韩家占圈,王家来晚开垦四边。"

至今,本村从最初的几户人家已发展到505户1,560口人。其中,刘姓已发展到15〔或16〕代224户696口人,韩姓已发展到13代154户471口人,王姓已发展到7代96户275口人。邓姓今虽无存,但史上仍延续了好几代,因为村东烧炭峪沟门河东的大坝台处、瓜地东头和庄南东坝墙下坑处,都有邓家的坟地。无论何姓,现在大家都和睦相处,亲如一家。

后 记

我村离职教师王化民曾有意撰写村志,但因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佳,2006年去世前只留下数条杂记。2008年初,县政协文史委通过镇村联络到我,要辑录乡村旧事。我生于1937年8月,70余年所历所闻虽多,但要汇辑成文,素材并不足备。于是,与文史委的同志商量了大致提纲,能自己写的自己写,不能自己写的问询于村中老人,前后年余,辑此2万余字。如能为后之撰我村志者做一铺垫,我愿足矣。

东河南寨人刘纪国2009年5月23日谨志

《东河南寨村志》作者刘纪国,本县兴城镇东河南寨村人, *** 党员。1937年8月生。历任大队统计员、生产队会计、大队管委会委员。1984年任村委会副主任,1986年任村委会主任,1991年任村支部书记,2003年退职。现为迁西县文史研究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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