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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代沦陷区文学(20世纪40年代上海沦陷时期)

1904年11月25日,他出生于四川成都一个官宦家庭中。

2005年10月17日,他在上海逝世。

他活了100多年。这100多年里,堪称中国历史上变化最为迅疾的百年:晚清、民国、共和国;辛亥革命、五四运动、抗日战争、思想改造、“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新世纪······

多少生命来去,多少风云变幻,多少人在激荡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多少声音还没发出就被激流吞没,而他何其幸运,能在世间留下自己的一些声音和一个侧影。

他叫李尧棠,笔名巴金,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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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知的他—

相信不少人最早知道巴金,是在语文课本上。

那时,老师这样介绍他:巴金幼年多病,没上过什么学;14岁时,他好不容易得到祖父同意进入英语补习学校念书,刚刚一个月,就因病辍学;1925年,他到北京准备考北京大学,但是体检时发现患有肺病,无奈与北大失之交臂;1927年,他赴法国求学······总之,他是历经坎坷而不屈不挠的人

他出身官僚地主家庭,身边“有将近二十个长辈,有三十个以上的兄弟姊妹,有三四十个男女仆人”,从小目睹封建社会的种种丑恶现象,五四运动后,他接触到新文化,立志将反封建进行到底!所以,他选择“背叛”封建家庭,于1923年奔赴上海、南京等地求学,从此开始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文学创作生涯,他的很多作品都有着鲜明的反封建特征······总之,他是一个进步青年

那时的考试,出卷人是非常喜欢巴金的。围绕巴金,一张卷子里,他们能出很多题:巴金的原名(李尧棠)、字(芾甘)、代表作(《爱情三部曲》、《激流三部曲》)、他的荣誉(“人民作家”、“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他的语言风格(朴素、直白等)······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然而,我们记住的这些,终究只是一个没有血肉的符号啊!

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有他的成败,有他的欢愉,有他的奋发,有他的情爱,更有他的痛悔!

▲巴金代表作

—他的喜爱—

巴金爱书,在文化圈内是出了名的,买书、藏书,是他一生中除了创作以外,最为重要的事。巴金胞弟李济生老人在1991年写就的一篇文章中说:说到他(指巴金)最喜爱的东西,还是书。

在法国过着穷学生的清苦生活时,省吃俭用余下来的钱,就是买自己喜爱的书。

而到了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原本一家人的生活已经很拮据了,但他省吃俭用,还是要买书。

一天,妻子萧珊实在忍不住了对他说:“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不知道家里到底有没有钱、日子能不能过下去的巴金说:“钱,就是用来买书的。都不买书,写书人怎么活法?

第二天,他又带着孩子们去逛书店了。

这种“任性”不难理解,人总要找点快乐,才能忘掉一部分伤痛。

▲1927年巴金在法国

—他的柔情—

1936年,巴金以《家》而成为青年之心中偶像,追求他的人很多。有一个女高中生给他写的信最多,他们通信达半年之久,却从未见面。最后,还是女孩在信中提出:“笔谈如此和谐,为什么就不能面谈呢?”女孩主动寄了张照片给他,然后他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之后,他们经过8年的恋爱长跑才喜结连理。结婚时,巴金已经40岁。两人的婚礼极其简朴,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设一桌宴席

▲一家人

她叫萧珊(原名陈蕴珍),一个比巴金小13岁的女人,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让巴金动情的女人。

巴金这样形容萧珊——

她是一个普通的文艺爱好者,一个成绩不大的翻译工作者,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是我的一个读者。1936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见面。1938年和1941年我们两次在桂林像朋友似的住在一起。1944年我们在贵阳结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到20,对她的成长我应当负很大的责任。

文革期间,巴金受到残酷的迫害,萧珊也因为与巴金的关系受到非人待遇。

1972年7月,萧珊因患癌症住院,半个月后含冤长辞人世,临终前一直念着巴金的名字。但是那时的巴金没有自由,他们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而萧珊的骨灰是过了3年才到巴金手上的。

巴金把萧珊的骨灰捧回来后,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后的每一夜,巴金都与萧珊的骨灰共眠,直至2005年逝世。而此前,他早有遗愿,希望将自己和夫人的骨灰一起撒向大海。

他曾说:“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的骨灰里有我的泪和血。这是她的最后,然而绝不是她的结局,她的结局将和我的连在一起。”

因为,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忘不掉她,她就会在他的回忆里和心里活着。

—他的忏悔—

上海武康路113号是巴金在上海最后的寓所,也是他在上海定居住得最长久的地方,这座小楼始建于1923年,曾为苏联商务代表处,从1955年起,他和女儿一家就住在这幢三层小洋楼里,庭院里种满了白玉兰,他在此楼居住了40多年。

在这所小洋楼里,巴金做得最多的事情,恐怕是忏悔

巴金从1955年反胡风运动中就开始忏悔,他当时曾经在那个运动中“在上海写过三篇文章,主持过几次批判会”,这些事虽然早已被人们忘记,但是他在《随想录》中说:

印在白纸上的黑字是永远揩不掉的。子孙后代是我们真正的裁判官。究竟对什么错误我们应该负责,他们知道,他们不会原谅我们。20世纪50年代我常说做一个中国作家是我的骄傲。可是想到那些‘斗争’,那些‘运动’,我对自己的表演(即使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也感到恶心,感到羞耻。

他回忆“文革”往事时,为自己“文革”中的唯唯诺诺,不敢坚持真理而忏悔;他在回忆鲁迅时,为自己在鲁迅“先生的言论被利用、形象被歪曲、纪念被垄断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讲过一句话”而忏悔,为自己丧失了“为了真理,敢爱、敢恨、敢说、敢做、敢追求”的鲁迅精神而忏悔。

有人说绝大多数人在一个政治运动到来的时候,集体下跪说:我忏悔!在那个运动结束之后,又集体昂首站起来说:我控诉。然而,巴金从一开始就在忏悔,他的余生在忏悔中度过!而他之后,就很少有人忏悔了。很多人都在忙着逃避,忙着遗忘······

—他的悲痛—

巴金曾说,大哥是爱他最深的人,三哥是最关心他的人,他曾以多篇文章描述两位哥哥的形象:

大哥从小聪慧,有着抱负、理想,又受着“五四”新文化深深影响,他最早将五四新文化思想带进家庭,他勇气十足地承担起一个没落大家庭全部的生活重担,将最爱的两个弟弟送出去读书,在家庭最为困难的时刻,支持四弟巴金去法国,但面临家庭破产,最终自杀。

三哥富有才华、颇具亲和力、敬业而乐群的有为青年,在大哥去世后,主动地承担起了赡养十一口之家的重担,但最后在贫病中告别了人世。

两位哥哥的先后去世,成为巴金心上沉重的创伤——

“我感到痛苦的是,我两个哥哥对我都很好。他们两人都是因为没有钱死掉的。”

“所以我也不愿过什么好生活。”

“两个哥哥对我的帮助很大,我要帮助他们,结果没有机会了。我可能不会被人忘记,我希望他们两人能被人记住。

在人的世界里,仿佛天然有“铭记”和“遗忘”的博弈。

巴金是文学史上巨匠,他做出的贡献,使得他不应该被遗忘,所以我们需要通过阅读和解读他的作品、了解他的生平、考试等形式来铭记他、纪念他。

巴金深爱自己的妻子、兄长,人与人的牵绊,使得他不愿遗忘他们,所以他通过回忆、创造文学形象等方式来纪念他们,甚至希望别人能记住他们。

但是这真的就能记住“他们”吗?

并不是。因为我们所能记住的,是别人眼中的他,是被人解读过的他,是为了纪念而符号化的他,终究不是他。即使是与我们亲近的人,我们能记住的,也不过他与我们相处时的一些片段,这些片段还是经我们自己的头脑演绎过的。

哎,铭记的,看似胜了遗忘的,可到头来也不过是活人的自娱自乐。

命运,最终对谁都是残忍地公平。

那“铭记”的意义在哪儿?

也许就在“让活人在自娱自乐中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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