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停笔已久，狗狗归来了。开动脑筋写解析之前，有些话写在前面。
从2019年末到2020年夏，我一共写了70篇GRE阅读解析。第一篇解析写于2019年12月18日，正值疫情开始之时。我居于武汉，当年11月时，就已有关于武汉不明肺炎的红头文件流传。我那时不用微博，也不看朋友圈，并不知此事。那时我正开始上法语课，还是法国外教小姐姐先得知消息，忧心忡忡地将图片展示给我；我没当回事，不知其中厉害。没想到一个月后，整个世界都被卷入波涛，直至如今。
回头看去，19年12月遥远得如同旧世界的余晖。我写下第一篇解析时，心态轻松快乐，动机多出于“感同身受”与“看不下去”：当英语考试培优教师数年，从托福雅思教到GRE，我看到了太多同学的迷茫和挣扎了。但这锅不应该让个人来背。
首先，不论是中小学还是大学，高质量的英语教育并不普及：大多数时候，一个学生英语好，不是因为正规教育为TA提供了充分且优质的教育——简单讲，根本不是学校教出来的；而是学生本身有语言天赋，天生悟性好，并且还在语言学习之路上一路摸爬滚打，反复浸淫，自行试错，自己长进。
正规教育的拉垮带来了N个问题：
1、语言水平不行，尤其体现在交流能力局限上。比如，中国学生在雅思口语这样需要实实在在的能够交流的语言技能的考核上，平均分常年稳居全球倒数第一（我第一次知道这事的时候惊了……这也太典了，还真是哑巴英语啊）；
2、学习过程痛苦，伤自尊，莫得充分的正反馈。干什么事都得有正反馈，学起来有成就感、有乐趣，才学得下去。更重要的是，学习应该是个“赋能”的过程，越学越让人自信，让人受到滋养，被新知赋予能量。但现实往往是让人越学越怀疑自己，越反感知识，反而变成了对自己的消耗。这是学习呢，还是受罪？
3、上培优班费钱（养活了很多我这样的人）……（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养活我这样的都算好的了，毕竟我真的会教书，付出了劳动，帮助了学生。关键是养肥了很多坑蒙拐骗的个体、利欲熏心的机构……）
不扯远了，说回GRE。
其次，谈谈狗狗对考生的“感同身受”——因为我TM也考过，走过同样的路。我算是有一定语言天赋的，学英语对我来说一直都算挺容易的事。但是，但是，初次备考GRE也给了我一个巨大的下马威：这TM什么玩意！当时我才大二，感觉看GRE跟看天书似的，非常影响自信。过了好几年，我做GRE的题也是毫无把握，对文章半懂不懂，做题半猜半蒙，做两个最多对一个，自信降到谷底，惶惶然不可终日。第一次考，Verbal 152；第二次考，157。很自然地，我怀疑自己：我是不是不行？
可是，后来，等我自己英语水平上来了之后，回头再看，就发现GRE根本没有那么难，当年我是自己把自己吓倒了。不是说GRE不难；它难，但它不是不可理解的，不是不可掌握的。从能考托福雅思的水平，到能考GRE、还能得高分的水平，之间确实有级差，需要水平提高一整个台阶；但是，跨过这个台阶，达到GRE所要求的高度，并不必然需要独特的天赋、过人的水平。越是教书，我越是发现，苏格拉底当年使用的启发式教学法是对的：智慧隐藏在每个人的心中，人天生就有理性的潜能。只需要合理的引导，就能锻炼理性，理清思路，走上台阶，理解那些繁难的GRE文章编者试图传达给读者的信息。
简单讲，GRE的文章不是不可理解的；GRE的学习也不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情。我们不需要是触类旁通的天才；普通人也可以有一条清晰的路径，从一头雾水的小白成长为明白人。GRE阅读也好，填空也好，都是同理。更何况，这世界上天才是极少数，普通人也值得获得一条明确的学习路径。
并且，我还有些“看不下去”的心在里面：市面上不是没有GRE解析，但是写得太简略了，并没有把文章彻彻底底讲清楚。有能力看懂那些解析在说什么、看了那些解析就对文章/题目没有了疑惑的学生，根本就不是小白了。那么，小白怎么办？小白有了疑问，问谁去？小白看不懂那些简略版解析，能向谁求助？谁能够手把手，从第一个词开始，讲清楚一篇GRE文章究竟在说什么？
这就是我开始写GRE阅读解析的初心：这些看似天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文章，是可以理解的——看我把它解读给你看。我希望我的解析是“小白友好”的：这是我想为像当年的我一样一头雾水的小白提供的帮助。
但是，写文章是很累的。考过GRE的人肯定懂得这一点。备考GRE时，大家都是刷题刷得多；经常练习写作文的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到临考了才抱佛脚，写几篇练练手。这很正常，“输出”肯定比“输入”累：写作文要自己绞尽脑汁地创作，比做选择题不知道累到哪里去了。故而，这一点很好理解：出于助人也好、炫技也好、看不下去也好，我虽开始了写GRE阅读解析，但如果没有别的动力、别的动机，我不会写这么多。我竟然能写满70篇，并且在高峰期以几乎一天一篇的速度写作。这背后，有缘故。
开始写作不久，疫情官宣，死神来袭。家家闭户，恐惧笼罩寂静之城。数百万人，为病痛击倒，为恐惧催折。身着黑袍，张开汲取灵魂的袖口，死神乘夜御风而行。他乘着冬天的灰尘、冷风与萧索，他无有面目，在每一个角落任性地将菌种播撒；几天之后，挥舞镰刀，畅快收割，留下没有生命气息的遗体。人命悬一线，能否逃过取决于运气和概率。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我担心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憋屈的、荒诞的、无意义的生命的消逝。
死亡并不那么可怕：人固有一死。人固有一死，然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真的。如果一个人在实现自我之后死去，会是安然的，满足的死去：TA尽力完成了理想，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美好的仗，打过了；当行的路，行遍了。死亡在此时是荣耀的冠冕，TA以一生的创造荣耀了自己的生命；死亡在此时是真正的安息，是回归到生命初创的黑暗中，前行探秘。生命已至极限，现在当去探索死亡这未知的神秘的新世界。
但如果一个人尚未实现自己的人生呢？但如果一个人抱负尚未施展，生命尚未绽放，此时的死亡，会宣告TA的人生如同一场没有结局的荒诞剧，一张尚待涂画的画卷，一只尚未飞翔的巢中鸟，一个尚未展开的生命。故而，我怕死——我怕生命结束于此刻，我想做的事情无一完成：我尚未成为自己，我的天赋与志向、我本可以做到的事情，皆成空谈。
我有好些熟人、朋友、师长，在武汉封城期间做志愿者。有的是迫不得已，因为经济压力，面临断供，不得不冒着风险挣每天200的志愿者补贴；有的是身在体制内，又是组织成员，必须上前，不可退避。我从前学过社工，有好些做社工的朋友师长，他们做志愿者则是自愿的，自己主动上前。有在异地的朋友，不能前来，就线上做志愿者，为受困在武汉的人提供资源对接和心理辅导；有在本地的朋友，更不必说。他们的行动衬出我的“小”：若论平时，我也算个热心公益的人。但面对威胁自己生命、不知能否存活的前景，我全程龟缩在家里，足不出户，无心顾及他人，只想逃过这次死劫。我甚至感到他们的行为不可理解：你们不怕死吗？你们为什么会愿意冒生命风险？
后来我想明白了，问题在于生命价值。你认为你的生命价值体现在什么之上？什么能体现你的生命价值？每个人自我实现的方式不一样，每个人所认定的生命价值不同。对我来说，我认定的生命价值在于我的智识性创造；我希望写出作品，表达自我，影响他人，用思索的结晶，为世界作出贡献。所以当瘟疫来袭，死神挥舞镰刀，我只想躲过去，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机会写作、创造。而对我的社工朋友来说，他们的生命价值因助人而体现。在帮助他人、关怀他人之中，他们实现了自我；因此，尽管冒着自身的死亡风险，他们并不在意。
他们的勇敢显出他们的“大”；但他们如此勇敢，并不是为了显出自己的“大”；助人，站出来，就是他们实现生命价值的方式。想通于此，我原谅了自己的缩头乌龟，也找到了我可以行动的方向。城中病毒飘荡，我父母为了嚼谷还在每日出门，每日带回外界的尘土和可能的感染源。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感染，不知道我是否会死去。那么，在不知是否能活下去的日子里，我要尽力留下我能为世界和他人做的贡献。封控在家，心乱如麻，所能做的贡献，就是写GRE阅读解析：这是我以我的智识和写作能力能创造的一丝意义。
于是乎，封城那几个月，正是我写解析的高峰期，甚至以一天一篇的速度写作。若不是希望留下生命痕迹的动力推动着我，害怕白活一生的恐惧 *** 着我，我不会写这么多。
我那些解析写得挺幽默，语调轻松。写作，写作。写作在那时成为我自我价值的实现，亦成为煎熬现实的救赎。以轻松的语调投入自己此刻能做的事情，以小小的、力所能及的创造，为世界作出贡献。以文字，以呓语，以智识的创造，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一声歌与呼。
我一共写了70篇GRE阅读解析。因为这些解析，许多学生找到了我，上了一对一课，搞明白了GRE的文章题目是怎么回事，考出了需要的分数；这些解析也陪伴了许多人的自学之路，终于明白了文章在讲什么，题目为什么那么选。死亡的风险暂时散去了，70篇阅读解析对自学来说，也已经够了。现在我希望写一些填空解析。原因和当初一样：“感同身受”与“看不下去”。
在我看来，填空与阅读没有本质区别，实质上都是阅读理解，考察的都是考生的理解能力。只要通过启发式教学使得理性觉醒，分析能力提高，不论考察的形式是阅读还是填空，都一样能读懂文本，一样能做对题目。我甚至觉得，填空也是阅读，只不过是一篇更加浓缩的阅读。所以，二者的能力可以通用，无需额外学习一套所谓的“填空做题技巧”——更何况那些机械呆板的做题技巧并不能保证你做对题！
在接下来的解析中，我尽量把每一篇填空讲清楚，让解析小白友好。写解析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我不能保证会写很多很多篇；我尽量。希望读到解析的你对这些有限的解析多多揣摩，让自己的理性觉醒，想通关窍，站到和GRE编者相似的高度：这样，你就能毫无障碍地get到那些编者试图传递给你的信息，从而可以毫无障碍地做对题目。
如果读解析自学不足以令你做对新题的话，别担心，这是正常的，不用自我怀疑。毕竟写作着实累人，大多数时候，我在解析里只会写这篇文章的具体含义，不会一步步地还原做题思路；再加上，如何读懂一篇文章、做出题目的具体步骤，本来就很难通过文字写清楚。有些东西只能通过课堂传授。先试试通过解析自学；如果脱离解析之后，自己做新题仍然懵逼，那我们就课堂上见。
我们一起加油！
下面是题目和解析。
Section 1 easy
1. It is a paradox of the Victorians that they were both _____ and, through their empire, co *** opolitan.
A. capricious
B. insular
C. mercenary
D. idealistic
E. intransigent答案：B。
开始解析前，先港一港做填空的方法论。
填空因其短小精悍，且文本残缺，难以窥知文章全貌而令人忌惮。说人话，就是，填空之所以难，在于它有这么两个特点：
1、特别（短）浓缩。短，使得它【看起来】信息量很小（实际并不小），读者常常错过信息自己却不知道；浓缩，使得读懂它的难度很大，常常读完还不知自己读了什么。
2、拢共就这么点字还不写全，被抽走好几个词，并且抽走的还都是挺关键的词，读者能顺利绿色的难度更大了。
但这也不是不可击破的。我们来慢慢学着绿色它。
我个人觉着，把填空题的文本只当成一句话，其实是种误区；我们完全可以把一篇填空看成一篇超级浓缩型的【文章】，至少也可以看成是一个【文段】浓缩改写了现在这样。这是因为：
1、填空题的文本它虽然短，但信息量极大：看起来没几个字，但细究起来，其背后的真实信息量几乎相当于一篇小文章。
2、就像文章一样，填空的文本也是有结构的，主次分明。信息虽多，却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棒锤，随心所欲想到哪写哪；它给出的信息是精心编排过的，彼此相联系，有意义。
——那知道了这个有什么用？
有用。如果我们知道了填空的文本可以看成是一篇文章，我们就可以把它当作文章来绿色它。
文章不是堆信息就完事了，而是要根据信息的性质和在文中扮演的角色，给信息安排出清晰的结构。
我写的这个句子是什么性质，是观点还是事实？是主论点还是分论点？是需要被论证支持的论点，还是去支持论点的论据？我这个句子和文章其他部分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要写这个句子？为什么非要放在这？一个会写文章的人都得拎得清这个。反过来，读得明白文章的人也能认得出这些。
上面说得有些复杂，似乎我们读一篇文章要考虑这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多累啊。好消息是，搞明白填空文本不用考虑这么多，简单考虑其中一两点就足够对付了，就能biubiu做题，拦都拦不住。
下面就是我们要干的事：从【结构】和【信息量】两个角度，还原并绿色一篇填空文本。
先说【结构】。我们可以从【总】与【分】，【抽象】与【具体】，或者说是从【论点】与【支持它的具体论证】的角度来看待一个填空文本。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把填空看成一道题，而是看成一篇非常短小精悍的浓缩型短文章的话，我们会发现它往往是首先给出了一个非常抽象的、非常凝练的主论点，具体细节这时候还不知道。如果读者只读到这里，就算能理解作者的意思，也完全不知道作者凭什么这么说，依据在哪里。然后，这个主论点会在接下来的篇章里被展开详细论述。读完了这些论证，读者回想之前的主论点，才有可能信服。
说到这，我们可以回到文本本身了：It is a paradox of the Victorians that they were both _____ and, through their empire, co *** opolitan.
首先，文章给出了一个主论点，就是“It is a paradox of the Victorians”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有个矛盾。读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对于这个矛盾的具体内容还一无所知。
众所周知，矛盾意味着同时存在两个相反的性质，这两个性质本来是不兼容的。具体到维多利亚人的矛盾，他们到底有哪两种不兼容的性质呢？我们还不知道。文章如果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读者还是一头雾水。所以这样一个非常抽象的、没得到充分论证支持的论点，就必须要在接下来的文章中讲细节，说具体，让论点立得起来，让人相信。
很自然地，文章接下来就得告诉我们，它所指的两种不兼容的特点究竟是什么；甚至还要进一步论证，讲清楚【为什么】维多利亚人会同时有两种不兼容的特点。
果然，文章接下来就展开讲了，说维多利亚人又这样又那样。“这样”就是我们要填的那个空；“那样”文章自己说出来了。这时候就是【信息量】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显然，要填的那个【这样】，就是和【那样】相反的性质呗。
文章甚至还给出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质的解释。一方面，维多利亚人是世界主义的——文章通过短短三个词through their empire解释了为什么。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正在殖民，全球各地，到处都有殖民地属于大英帝国，所以那时的英国人就有点“心怀天下”，作为一个帝国人，天天关心世界各地的帝国领土上发生的事情，觉得都和自己有关系。
那很自然的，另外一面相反的特质是什么呢？就是“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关我甚事”的岛民心态。“英伦三岛”，英国是个岛国，生活在那里的人自然容易产生狭隘的岛民心态：你们大陆打仗、搞事、乱哄哄，你们闹去吧，反正也过不了英吉利海峡，影响不到我，不关我事。
搞定了，所以选B。其他选项都不着调。
这题虽然简单，但是个很好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明确的【结构】和【信息量】，以及它们是如何起作用的。
总结一下：
前半句是总论点（人们有个矛盾），没说清楚，尚待后文展开；后文是具体阐述（人们有哪两种相反性质），展开说清了前面总论点所说的“矛盾”。具体阐述支持抽象论点，这是【结构】的作用。
接着，用相关的信息做推理，就知道了缺失的空里应该填“世界主义的”的反面，“岛民心态的，狭隘的”。
如果我们把这个一句话的文本【还原】为一篇小文章的话，就会是这样的：
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是个矛盾体。这矛盾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由于身处岛国，他们有狭隘的岛民心态；
可在另一方面，因为他们是大英帝国的国民，帝国的丰功伟业也让他们产生了自己是世界公民的心态。看，是不是一篇完整的文章！
这文本看着简单，题也出得简单，但信息量并不小。所以，它的出题其实也可以加难度的。大家想象一下，如果把这题改一改，弄两个空呢？
It is a paradox of the Victorians that they were both _____ and, through their empire, _____ .
别的干扰项我就不编了，只弄两组选项：
A. co *** opolitan, insular
B. insular, co *** opolitan想必你能看得出来，要是有这么一题，就只能选B，不能选A。因为A的insular和文中的解释“through their empire”违和，不合逻辑：因为帝国的缘故，所谓身为帝国人，心态偏狭孤立，这说不通啊。
由此可见，短小的填空文本喜欢“惜字如金”：虽然看着短，但信息量不小——字少，所以更加没废话，字字都有意义。
另外，这个改编例子也可以让我们悟出一个检验答案正确性的方法：正确答案填进去之后，形成的文本一定是合逻辑的：1、与文章的结构匹配；2、和文章其他部分的信息相处和谐，没有矛盾。不然的话，这选项就有问题。
这题搞定，看其他题啦！
2. My grandma has a strong belief in all things _____: she insists, for example, that the house in which she lived as a child was haunted.
A. clamorous
B. invidious
C. numinous
D. empirical
E. sonorous答案：C
这题也完美符合我们在前面讲的从【总】到【分】，从【抽象】到【具体】的文本结构。
文章先给主论点“My grandma has a strong belief in all things _____”。显然，主论点很抽象，哪怕填上那个词也不好懂，需要在后文中展开说清楚。祖母的信念到底是啥，信什么？
接下来，作者用“for example”这样的信号词明确地展现了文章结构，说明后半句确是对于主论点的具体展开。所以，这里描述的例子“祖母相信房子闹鬼”，就是主论点所说的祖母的信仰的一个具体例子。
反推回去，前面的主论点中，祖母的信仰，当然就是所谓的“封建迷信”信仰啦，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所以选C，超自然的。其他选项都和鬼神之类超自然现象不沾边。
同样“还原”成小文章或者文段，这个一句话的文本会变成这样：
我的祖母对所有超自然的事物都有坚定的信仰。也就是说，她相信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举个例子，比如说，她坚持认为，她小时候住的那所房子里头，闹鬼。是不是挺完整、挺合逻辑的一个小文章？
题外话，敏锐的读者可能会注意到，这句话很可能是带有一丝贬义的。作者的用词——“strong” belief——意味着作者心中可能觉得，祖母的信念是没有充分证据支撑的，就是信，主观上坚定地信，不跟你讲证据。换句话说，这信念不那么讲道理、讲科学。果然，后文作者的用词“insist坚持认为”也体现了作者的一丝批判态度：“坚持认为”往往用于形容一个人相信某种看法，甚至到了无视客观证据的程度。
所以呢？
所以，假设一下，如果这道题变态一把，加点难度，挖走两个空，让人没法直接找同类词，变成这样：
My grandma has a strong belief in all things _____: she insists, for example, that the house in which she lived as a child was _____.
我再编个干扰项：
A. numinous ; haunted
B. empirical; properly built这个时候，我们就不仅要保证前后两件事是同类事件（有相互包含的关系），还要保证它们说的都不是啥好事了。A符合这个要求；B不行。
B选项的两个词是同类，但看起来是好事或者挺正常的事，就不太符合作者的语气和暗含的情感态度。B选项中，实证主义的事物、好好建造的房子是客观存在、随处可见的，有理智的人本来就不会怀疑它们，根本不需要用“坚定的信念”“坚持认为”去形容它们、捍卫它们。要不然，写出来的就不是一篇合逻辑的文章了。
不信的话，我们还原为文章看一下。
我的祖母对所有符合实证主义的、经验性的事物都有坚定的信仰。也就是说，她相信客观存在的事物。
举个例子，比如说，她坚持认为，她小时候住的那所房子造得挺对。这文章是不是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
3. The (i)_____ of molecular oxygen on Earth-sized planets around other stars in the universe would not be (ii)_____ sign of life: molecular oxygen can be a signature of photosynthesis (a biotic process) or merely of the rapid escape of water from the upper reaches of a planetary atmosphere (an abiotic process).
A. dearthD. a controversialB. presumptionE. an unambiguousC. detectionF. a possible答案：CE
双空，句子更长，咋一看吓人一些。
别怕！本质差不多。还是从结构入手，从【总】到【分】，从【抽象】到【具体】，好搞定得很。
冒号之前的部分，是总论点——读者就算读懂了，也不会立刻被说服的那种；因为作者还根本没给出论证，没讲清楚道理呢。更何况这总论点还没写完，挖了空。所以我们先不管它，猜都懒得猜。
具体论证在冒号后面，是完整的，先读它：分子氧这种东西，既可能来自非生物过程，也可能来自生物过程。这样的具体论证能支撑什么论点？当然说明了，分子氧的存在不能证明一定有生物存在啦。发现分子氧，可能说明这里有生物，也可能只能说明这里有个大气层。
还是还原一下，这样文章读起来更清晰：
在宇宙中那些围绕恒星旋转、与地球大小相似的行星上监测到分子氧的存在，并不是表明那些行星上有生命存在的确定无疑的信号。
这是因为，分子氧不一定是由生物活动产生的，也可能是由非生物活动产生的。
具体来说，虽然生物的光合作用可以合成分子氧，所以分子氧的出现可能意味着光合作用的存在，进而标志着生命的存在，但别忘了，在水从行星大气层的表层中迅速逃离的过程中，分子氧也能产生，而这可是个与生命无关的现象。所以，第一空选C，毫无疑问；第二问难一些，可能会有人纠结F。但F是错的：发现分子氧，是【可能】说明有生物存在的——因为生物活动确实会产生分子氧，只是不能【一定】说明有生物存在——因为别的物理过程也可能产生分子氧。所以答案是E，“确定无疑的”。
今天的解析先写这三道题。这三道题是很好的初阶例子：行文逻辑从总到分，结构简单而直接，没耍什么花招。分析它们，让我们看到了填空文本“现出原形”，被还原为一篇有结构的文章的过程。
但是，不可能所有的题目都这么老实。下一篇中，我们会看到填空文本结构的变形，跟我们耍起小花样。耍花招的题目自然比简单直接的老实题难搞一些，但学会了也没啥好怕的。下篇解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