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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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流金,
岁月涟漪,
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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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为何清明这样一个缅怀之日,要选在万物生长的春天呢?我曾经以为,是每个时节都必须要的哀愁。
正是落樱时节,清明时节的细雨浸染在街道上,像一幅水墨画,浅灰色的路面浸出点点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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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姑娘前去何处?若是学堂,可以一道。”一身素白的书生,立于我的面前,用不大不小的油纸伞遮住了我被沾湿的衣襟。
“公子何出此言?”我一惊。春天的姑苏城,寒意尚未褪去。河上的船夫纷纷戴起了斗笠,斜风细雨沾湿了身上的细纱,真正的凉意透进了骨头里
“姑苏是个小城,城南城北的人日日相见,忽的碰到生面孔,也好生稀奇。”书生不由分说向着学堂走去,并不想上学的我却随着书生的伞走上了并不平整的青石板路,“姑娘并不是姑苏本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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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从小随父从商,四海均是外乡人,这次来姑苏,也未满两月,但我却这样爱上了这座烟雨小城的节奏。就像雨滴落下的节奏,点点滴滴,那种随意勾勒的惬意与完美。
“姑娘,我在学堂前日里见过你。”书生继续开口,我只是默默听着,“不知姑娘芳名?”
“单字韵。”
“从来,知韵胜,难堪雨藉,不耐风柔。”书生站在屋檐下,雨水在油纸面上凝成一滴滴顺着伞骨流在地上,沾湿了一小片干燥的土地。
“这首词好棒。”
“满庭芳,是我最爱之词牌。”书生把纸伞交予我,“姑娘回程估计多会遇雨,冰丝霓裳受不了这伤人的雨,权且把伞寄存至姑娘这,今后有缘再见。”
“诶……”书生又是那般不由分说,转身就走,我甚至都不知道书生姓甚名谁。
“三月初一,晨雾笼寒山。”伞柄处刻着两行俊秀的小字。
那就是清明。
3
我以为那只是一次邂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第二个星期,油茶铺的老板递给我一封信笺:“佳期在,归时待把,香袖看啼红。”没有落款,只知道收件人是“韵”。
自那以后我每日都会将纸伞随身带上,以待烈日归还。那书生似乎和我开了个玩笑,虽说和我在同一学堂,我却从未见过书生,只有书信的三言两语和书生交流。像我这般不爱诗书之人,却因书生的原因希望在明年清明之时能填一曲《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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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素不相识,可书生的三言两语,却让我再也没有淋到过姑苏的细雨。那把油纸伞,总是在那些或毛毛细雨或大雨滂沱的日子撑开。
书生几乎每周都会给我留下三言两语,也教导我诗词歌赋的诀窍。我曾想过我们再次相会的场景。也许是寒山寺的钟声,也许是拙政园的流水。我以为伞柄上记载的是我们邂逅的日子,却不知书生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从未承想这是书生离开的日子。
4
我见到书生,才发现我从未想过遇到书生之后,我应该说什么。
三月初一,今年樱花的花期似乎比往年要短。还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书生没有留下信笺,而是在那里等我,依旧是一席白衣。
我莫名的兴奋,可能是见到了相见的人,但又转念一想,我过几日就要搬去姑苏南边,日后在学堂甚至都不可能再次相见。可书生依旧像去年一般,不容分说:“我……要离开学堂了,不过日后我还在姑苏,有缘自会相遇。”
“你也要走了么?我要搬去姑苏南边了。”我心中一喜。
“那……姑娘我们日后一南一北,不过就像我初见所说,姑苏是小城,南北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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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同一学堂你尚且不肯见我,更何况南北。”我第一次没等书生说完,走上前去把伞递给书生。
“日后这伞便赠予姑娘吧,好聚好散。”书生的脸角动了动,那微笑带着一丝勉强,“对了,我要离开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吧……无事便别了。”
我不知道书生的名字,不认识书生的朋友,我究竟能告诉谁呢?我索性不再理会,转过身。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拦住书生,把一封信笺塞在书生手上。
那是书生最后一次送我未填完的半首《满庭芳》:“叹纷纷细雨,回首成非。剩得几行信笺,寒山外、夜半钟声。”
我在后面加了几句:“三月初一,姑苏春意,满庭芳草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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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当着我的面打开了,这次的笑容是真的。
“来年三月初一,你会来么?”我看着书生。
书生没说话。
5
第二年清明,姑苏又下起了雨。我还是撑着那把油纸伞站在青石板上,从晨雾缭绕站到夕阳西斜,书生没有出现。
春天长出来的嫩草是去年的草么?我不知道。反正我明白了,万物生长,人们依旧可以缅怀。即使日后有更美好的生活,逝去的时光,就是逝去的时光。
我离开了姑苏,就再也没见过那书生。
姑苏乃小城,亦可是世界。
偶地即安居,满庭芳草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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