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充满戏剧性和命运攸关的时刻在个人的一生中和历史的进程中都是难得的，这种时刻往往只发生在某一天、某一小时甚至某一分钟，但它们的决定性影响却超越时间。
——斯蒂芬·茨威格
1928年6月4日凌晨5点29分，一趟专列驶进了皇姑屯以东的三洞桥。
专列上的张作霖彻夜未眠：仅仅两个月，他麾下的奉系军完全败北于 *** 的二次北伐，他自己也不得不从北京撤回东北。
图 | 北伐战争（图片来源网络）
此番败退以后，自己是该归顺易帜，还是固守东北？
倘若固守，又能否抵挡得住 *** 的咄咄相逼和日本人的趁火打劫？
年过五旬的张作霖感受到一种无可奈何的迷茫与悲哀。
图 | 张作霖
一分钟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百来米的黑烟也腾空而起，张作霖所乘坐的车厢遭遇精准爆破，车厢炸得粉碎，只剩下一个底盘。
同乘的青年军官吴俊升当场死亡，张作霖被抛出十来米，喉咙破裂，鲜血狂涌，当天抵达沈阳，不久后伤重不治而死。
此次暗杀事件直接影响了东北奉系军政治走向，间接推动了“东北易帜”“九一八事变”“满蒙独立运动”，加速了日军侵华的进程。
图 | 皇姑屯事变，张作霖被炸的车厢
暗杀总策划河本大作，现场爆破手东宫铁男，以及神秘情报员川岛芳子也正式走上历史舞台。
不同于“江郎才尽”的河本大作和东宫铁男，“皇姑屯事变”仅仅是川岛芳子的“处女作”。
图 | 川岛芳子（图片来源网络）
她非但参与了后续的“九一八事变”“满蒙独立运动”，甚至导演了“一二八事变”和“转移婉容”事件。
一时间名声大噪，震惊中外，被称作“男装女谍”、“东方女魔”，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祸国红颜”。
她的人生结束于1948年3月25日清晨的一声枪响，但是她的传奇故事却被人揣度至今。
图 | 九一八事变日军（资料图）
（一）“国”与“家”
川岛芳子原名爱新觉罗·显玗，生父为清朝肃亲王善耆，她本是位贵不可言的格格。
然而就在1912年，随着清 *** 被推翻，中华民国建立，包括显玗、善耆在内的诸多清王室贵族一落千丈，正如评话里讲：“上一刻在凌霄宝殿装避雷针，下一刻在十八地狱修下水道”。
肃清王善耆心有不甘，于是把年仅六岁的显玗送给挚友川岛浪速做养女，只希望能在未来为大清朝的复辟留下火种。
自此，爱新觉罗·显玗不复存在，川岛芳子横空出世。
图 | 幼时的川岛芳子（图片来源网络）
芳子颇具才情，日语、汉语、骑马、射击样样精通，甚至兼修剑术、柔道。
同时在日本军国主义灌输下，她的内心世界也发生了变化，以至于得知了生父母相继病逝的消息也只是垂了垂眼皮。
然而，内心世界发生变化的不只有芳子，鲁思·本尼迪克特所著的《菊与刀》一书中明确阐述了日本怪异的民族性：文明与野蛮并存——随着挚友的逝去和芳子的长大成人，浪人出身的川岛浪速不再着眼于芳子完美的成绩单。
图 | 《菊与刀》书籍封面图
他的目光越来越多地打量着她日趋成熟的身段。
终于在某个夜晚，川岛浪速咆哮：“你父亲肃亲王是位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液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仁勇兼备！”然后侵犯了芳子。
图 | 川岛浪速
在向各方求助无果后，川岛芳子开始了蜕变：剪发、男装，性格也变得愈发偏执和疯狂，甚至一度自杀未遂。
抵受不住压力的川岛浪速不得已安排芳子去了鹿儿岛暂住。
1927年，改名金碧辉的川岛芳子返回中国，遵从肃亲王善耆遗愿嫁给蒙古王族甘珠尔札布，三年后，川岛芳子叛逃并开始接触日本关东军。
图 | 川岛芳子和丈夫甘珠尔扎布
（二）风云女谍
暗杀张作霖成功后，川岛芳子继续开展情报工作。
并于1931年上半年前往大连调度“满洲青年联盟”以获取大量张学良方面军的情报，直接影响了“九一八事变”。
同年10月，在关东军高级参谋员 *** 下，川岛芳子“深造”了间谍功课，并以前朝格格的身份，于年末将末代皇帝溥仪的皇后婉容成功转移到旅顺，为侵华日军建立伪满洲国作出了突出贡献。
图 | 身穿皇后朝服的婉容
1932年1月，在陆军驻上海武官田中隆吉的授意下，川岛芳子仅以两万日元的经费，就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策划了“一二八事变”，为日军的进一步侵华创造了舆论条件。
由于川岛芳子“战功”赫赫，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曾先后获任陆军少佐、满洲国女官长、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等军衔或职称。
图 | 一二八上海事变时的老照片 中国军队顽强反击日本侵略者
同时与日本首相东条英机、东部军总司令土肥原贤二、陆军省兵务局长田中隆吉等人来往密切。
还在 *** 军中结识了包括南京行政院院长孙科、军统局副局长戴笠、陆军中将孙连仲在内的诸多要人，游走于日、满、国三方势力，一时间风头无两。
然而承袭肃亲王善耆遗志的川岛芳子很快意识到日方扶植的伪满洲国政权与昔日大清相去甚远，偏执的川岛芳子选择将错就错，继续为日方情报部门效力——这一错就错到了1945年。
图 | 日本头号战犯东条英机
随着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川岛芳子的复辟梦彻底毁灭。
意志消沉的她开始吸食 *** ，沉醉在虚妄的迷幻 *** 中，并于1945年10月被 *** 有关部门逮捕归案，以汉奸罪提起公诉。
这项公诉可谓是一波三折，期间川岛芳子使尽浑身解数：巧言舌辩、勾连军统要人、谎报年龄、混淆国籍等诸多手段以延长自己的生命，甚至由于 *** 的内部 *** ，一度得到了无罪释放的承诺。
图 | 日本投降资料图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1948年3月，孙科和李宗仁竞选副总统，“曾与川岛芳子暧昧不清”成为了李宗仁对孙科的攻击着眼点，昔日的情人为了仕途下达了直接处以枪决的指令。
1948年3月25日，川岛芳子在北平第一监狱被执行了枪决，终年四十一岁。
图 | 1947年川岛芳子受审
（三）或死或生？
1948年3月25日凌晨时分，北平第一监狱外已经围满了各大新闻出版社的记者。
毕竟川岛芳子实在是太出名了，她的机智，她的身世，她的以讹传讹的美貌，她的惊世骇俗的情史，以及，她的死。
记者们无疑都在感叹，只不过他们感叹的不是几多年后一众网民挂在嘴边的“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而是从心头血里涌出的仇恨：“祸国殃民，啖肉饮血”。
图 | 民国第一监狱 羁押过川岛芳子
然而往日里处刑前必定大开的监狱大门，这一次却牢牢紧锁。
一众记者顶着冷风翘首以待，直到清晨5点钟的时候，高墙内传来一声枪响。
又过了三个小时，两名狱卒抬着副担架，担架上的“川岛芳子”后脑中枪，火药炸掉了半张面孔，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至此，似乎这臭名昭著的女间谍终于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图 | 处决川岛芳子东方魔女
似乎？是的，只是似乎，因为这次处刑有着诸多疑点：
首先，往日里国民 *** 为彰显法度，处刑前监狱大门必然大开以便记者采访拍照，然而这次处刑却是没头没尾，由不得旁人浮想联翩。
其次，前几日公审的时候，川岛芳子尚且是齐耳短发，担架上的尸身却是披肩长发，身形也有些不太吻合。
再次，以往处置死刑犯，为方便其家属辨明正身，绝不会有意损伤面部，川岛芳子的尸身却是面目全非，似乎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图 | 1947年10月16日，北平第一监狱对川岛芳子以汉奸罪判处枪决
最后，处刑不过数日，就有一名叫作刘凤贞的女孩宣称，死掉的其实是她姐姐刘凤玉。
姐姐因为得了治不好的胃病，就被母亲卖给了监狱，卖了十根金条。
可是监狱那边没给足数，母亲只好去讨，结果也失踪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名叫刘玉贞的女孩在爆料的第二天人间蒸发。
图 | 监狱中的川岛芳子
因为以上诸多原因，尽管川岛芳子的亲妹妹金默玉出面作证，表示现场处刑的就是姐姐川岛芳子。
又有全程在场的警戒员出面证实此次处刑绝无替身，也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有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很快 *** 战局失利，退守台湾，相关的案件资料也不可考，川岛芳子生死之谜这才得以告一段落。
图 | 照片中就是川岛芳子的十七妹—金默玉
直到2008年的11月5日。
（四）方姥？川岛芳子？
春秋甲子复往，2008年11月5日，吉林省长春市《新文化报》社会新闻版面上，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我方姥就是川岛芳子”一时间掀起了轩然 *** 。
文章的作者张钰是一位民间女画家，该文章中她详细讲述了1948年川岛芳子是如何在两名伪满警察“于景泰”“秀竹”的帮助下逃离北京。
图 | 川岛芳子
又是如何在自己的外祖父“段连祥”的帮助下隐姓埋名，在长春市郊新立城齐家村以一个无名氏的身份生活了三十年，又与自己的外祖父有着怎样亲密的关系，甚至引得姥姥庄桂贤不睦。
此文一出，很快地方 *** 就派出了一队专家团前往实地考证，一度重燃川岛芳子研究的热潮。
图 | 新立城长春厅衙门遗址(复建)
1、“段连祥”其人
张钰文中的“于景泰”和“秀竹”已不可考。
那么想要辨明方姥和川岛芳子之间的关系，摸清段连祥的历史脉络就成了重中之重，段连祥何许人也？
有何动机收留从北京逃往到长春的川岛芳子呢？
图 | 川岛芳子与女友千鹤子的合影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专家团得知。
段连祥的舅舅于德海曾在清廷任职，辛亥革命以后转战伦敦经营珠宝行，积累了一批资本后返回中国。
结识了肃亲王善耆、日本浪人川岛浪速和川岛浪速的朋友松冈洋右，四人相谈甚欢。
恰逢松冈洋右建设“满铁”公司，于德海索性注资“满铁”，并趁此机会为自己的侄子拉关系，还是少年的段连祥给松冈洋右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图 | 松冈洋右(左一)等战犯等待传讯
待其中学毕业以后，在松冈洋右一手操办下，段连祥考入了沈阳虎石台日语学校，并在毕业以后加入“满铁”做了一名皇姑屯车站的检车员。
又因为其日语出色，名为检车员实为翻译，段连祥借此机会结识了不少日方的低级军官。
或许就是这个时候，早就名声大噪的川岛芳子在段连祥的心中留下了一抹影子。
图 | 别了，皇姑屯车站
1945年1月，又是在松冈洋右的安排下，段连祥得以进入伪满警务局成为一名伪满警察，或许就是这个时候，他结识了同是伪满警察的于景泰和秀竹。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伪满州政权覆灭，伪满警察局也随之解散。
段连祥几经辗转，最后于1948年加入了 *** 军207师，数月后辽沈战役打响，207师几乎全军覆灭，段连祥逃窜回长春老家。
图 | 油画《辽沈战役.攻克锦州》
而后依照张钰所说，1948年年末，于景泰和秀竹带着逃出北京的川岛芳子赶到长春，交付给段连祥以后，两人自此音信全无，而川岛芳子则化名方姥，隐居在周边的村镇里。
十多年过去了，孩童时期的张钰跟着外祖父段连祥多次看望方姥，学习日语和绘画。
直到1978年，化名方姥的川岛芳子逝世，2004年，段连祥逝世，2008年，张钰公开了这一切。
图 | 川岛芳子（图片来源网络）
综上所述，段连祥确实有帮助川岛芳子的动机。
因为他的人生履历中最为“发迹”的那段时间，正是川岛芳子风头正盛的时候，青年人血气方刚，难免不会心生倾慕之情。
而且段连祥也曾受到川岛浪速和松冈洋右的多次提携，未报“知遇之恩”收留川岛芳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这毕竟只是张钰的一面之词，甚至主要当事人几乎全部逝世，好在，张钰及时提供的证据为专家团找到了方向。
2、证据
（1）物证
面对专家们的质疑，张钰出示了外祖父段连祥留下的一只铁箱子。
箱子里放着方姥转交给段连祥的“遗物”：一支望远镜、一只景泰蓝狮子（内有填充物）、一本蒙古文化相关书籍、一叠关东军秘密文件、一幅浴嬉图。
其中的望远镜似乎颇为高级。
景泰蓝狮子则是方姥临终前要张钰转交给川岛芳子曾经的秘书小方八郎。
蒙古文化相关书籍的作者则与川岛芳子的前夫甘珠尔札布同名。
关东军秘密文件似乎在揭露方姥曾经的工作。
浴嬉图也以图画的方式表述了复辟大清梦想破灭的感慨。
图 | 方姥遗物：刻有“HK”的望远镜
这一切似乎都在证明方姥正是昔日的川岛芳子。
（2）人证
为了进一步证实方姥的身份，专家团带着张钰前往日本寻找小方八郎和川岛芳子曾经的老相识山口淑子。
山口淑子又名李香兰，和川岛芳子相反，李香兰是在中国长大的日本人，两人结识以后交往甚密，常有同病相怜之感慨。
山口淑子曾作为歌星出道红遍上海滩，日本战败以后，她退出歌坛返回日本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图 | 山口淑子又名李香兰
面对张钰和专家团的来访，山口淑子同意抽出15分钟的时间接见张钰。
在询问了方姥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后，山口淑子喜极而泣，说道：“就是哥哥！就是哥哥！”（川岛芳子常以男装示人，传闻二人关系暧昧）
此外，日方有关人员告知专家团小方八郎早已逝世。
图 | 川岛芳子男装
张钰和专家团讨论再三，还是打开了景泰蓝狮子查看了其中的填充物：一张纸条。
纸条署名为秀竹，字体为篆字，内容为：“芳魂西去，至未归来，含悲九泉，古今奇才”似乎也是秀竹在向小方八郎感叹川岛芳子的一生。
图 | 方姥遗物：纸条
3、疑点
有么？明显是有的。
首先就是逃跑路线极其不合理。
据张钰叙述，战败归来的段连祥收留了逃亡而来的川岛芳子，已知段连祥所在的207师覆灭于辽沈战役，那就是说，川岛芳子最早也要等辽沈战役结束以后才进入长春。
问题就是，辽沈战役结束以后，东北地区基本为我军解放，当时对人员往来和交通控制得都非常严格，根本不可能会有外来人员肆意穿梭。
图 | 辽沈战役资料图
其次就是户籍制度。
据张钰所说，川岛芳子化名方姥以来，从未入过户籍，所以当地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方姥并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更不是仅仅生活了一两年，她是在长春市郊的村镇里生活了三十年。
一个没有户籍的日本女间谍在新中国的土地上安然无恙地生活了三十年，这件“传奇”更胜“方姥是川岛芳子”。
图 | 伪满洲国时期长春商埠地大马路(资料图片)
再次就是物品。
经过专家团查证，那架望远镜系娱乐用望远镜，并不适用于军事，在东北的古玩市场上经常可以见到。
秀竹所留的字条上的篆字并不流畅，甚至还有错别字，而且两个日本人之间传纸条为什么要用篆字。
那本蒙古文化相关书籍更有牵强附会之嫌疑，因为真正的甘珠尔札布已经被作为战犯拘押。
那叠关东军秘密文件纯属现代人伪造。
那幅浴嬉图更是一幅临摹的作品。
图 | 川岛芳子之夫、原外蒙古"镇国公"巴布扎布之子 甘珠尔扎布 蒙文书法对联一幅（图片来源网络）
最后就是考证过程中，张钰出了一本书《川岛芳子生死之谜新证》，这本书里提到了一个重要人证：陈良，然而对陈良的证词，该书却是含糊其辞。
部分专家沿着陈良这条线追查下去，最终通过长春市地方志编委会总编室主任孙彦平找到了这位陈良。
事已至此，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据陈良所说，张钰口中的方姥并非旁人，正是张钰的亲姥姥方丽蓉，而前文中张钰口中的亲姥姥庄桂贤，才是真正的养姥姥。
图 | 《川岛芳子生死之谜新证》
方丽蓉虽然没留照片，但是她晚年信佛，她的皈依证上贴有照片，和张钰笔下的“方姥”有些不小的差异。
据当地书画专家勘正，张钰笔下的“方姥像”更像是往方丽蓉的照片里添加了川岛芳子的元素，而且所用色调偏向阴森，令人不愿细看。
通过对比日方提供的川岛芳子照片可以发现，张钰笔下的“方姥像”在眉骨高度、耳朵形状等多处存在细微差别，几乎可以认定，方姥并非川岛芳子。
图 | 方姥小一寸照片放大
倘若以上疑点属实，那么张钰讲述的故事仅仅存在于她的幻想中，那些物证之所以漏洞百出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那只是演出的“道具”。
那么张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笔者认为，天下熙熙，皆为 ***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张钰此番炒作无非为名利而来：一来可以出书牟利，二来则与时局有关。
2008年正是各类公知大V猖獗之时，又有境外势力多番渗透，妄图美化昔日侵华罪行，张钰究竟是“主办方”还是被人利用，笔者就不得而知了。
图 | 南京大屠杀中被日军杀害的三岁儿童（图片来源网络）
（五）滔滔逝水
一桩多年前的悬案居然一直“火”到了今天。
大多数人说起“皇姑屯事变”“一二八事变”大多支支吾吾，说起川岛芳子却会流露出惋惜的目光，似乎中国男人的天性——劝娼从良总在发挥着不该发挥的作用。
图 | 日军拍摄皇姑屯事变爆炸瞬间 张作霖坐车被炸飞
相比起背锅的褒姒和苏妲己，川岛芳子生的并不如何美丽：史料里的她嘴唇很厚，牙齿也不齐，两颊不时鼓起来。
但是她祸国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高明，日方高层称赞她“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
她为日军占据东三省立下了汗马功劳，同时也为国共两党的情报工作造成了相当严重的阻碍。
图 | 褒姒（图片来源网络）
倘若抛开这些可耻可恨的过往，或许真的能够剖出一个可悲可戚戚然的川岛芳子。
她的身世特殊，既是满清贵族，又是日本间谍，得意时自然是左右逢源，失意时却只落得破鼓万人捶。
她的经历惨痛，童年背井离乡，长大后又被养父侵犯，第一个恋人给了她一把用于自杀的枪，第一个丈夫给了她束手束脚的三载年华。
图 | 川岛芳子在与川岛浪速的合照中,几乎看不到川岛芳子与养父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而且川岛芳子也不看镜头
原以为为虎作伥就能复辟大清朝，最后却只能醉死在 *** 里，去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假使1948年的那一声枪响真的没能把芳子带下地狱，残破不堪的身躯和颠沛流离的逃亡也必将百般折磨她的灵魂，笔者不信轮回转世，笔者只信苍天有眼。
滔滔逝水，滔滔逝水，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