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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是什么,技术宅是一种什么样的

“爷,您仔细看看,他这做派,周围。”小弟没说完,包全就看见了,周围救护车警车,全围在四周,好像还有警察要和他谈判。“有警察在,说是个疯子,而且我刚才打探了一下说这疯子好像是偷跑了拉粪车,现在警方都不敢接近呢。”包全一口气没上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荒唐的事,皱眉,“疯子能到这来大骂我?这中间有诈,赶紧过去。”说着坐不住了出了包厢,叫手下的看好了,盛荣也跟着出去,出去前给了我和阿元眼色,“你们俩留在这帮包老板的人好好看着,不能有任何差池知道吗?”别有深意的看了我和阿元一眼,我俩点着头,一下包厢里静了下来,而包厢里压着两人的也就不超过十个小弟。我和阿元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兴奋,会身将包厢门一锁,再打开时,里面的人都被我和阿元打晕了。出了包厢,陈曼捂着头脸,迅速的被我带上了五楼,进了宿舍赶紧锁上门,他俩回头看着我们,“怎么回事?”他们已经知道是我,疑惑的,“刚才电话那头是谁?”“江心顶着我的脸坐上高铁了。”我简单说了一下,“打电话给江心,让她撕掉面具后赶紧和大壮藏起来,不要回来,把手机扔了,换个手机上微信,之后再联系,还有让慕容西赶紧上来。”事情真相是,我叫江心拿上我的手机,让慕容西仓促之间弄了一张我的人皮面具,太仓促其实不怎么像。但是江心只要不出声,通过手机还是看不清的,但是如果明眼人有点心眼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破绽,只是包全他太得意忘形了,而且先入为主,这一招还是阿飞教我的呢,声东击西。至于楼下那个,是我和许处那边打了招呼,找了个人冒充精神病在外面吸引注意力,那些警察医院什么的人都是许处安排的,不管如何,这个站在大粪车上叫骂的人,让包全恶心了一把,一时半会没心情上来了。警察在他也不敢造次,谁上前谁被泼一身大粪,想他包全再是一把黑道好手也受不了这种市井气息。没过一会,门就三短一长的敲响,慕容西闪进来,笑眯眯的,“老大,我慕容西这辈子没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你这调虎离山真是奇了。还有刚才外面那人也是你找的吗?太厉害了,外面一群人看热闹,谁想到刚才那个神经病一桶屎泼过来,哎呀你没看见本来看热闹的大老板在那得意地不行,搂着咱们这的姑娘指指点点。可谁想到身上被泼了一堆屎,还有人张大着嘴,唉呀妈呀,我要吐了。”“别废话了,你再说我也要吐了,赶紧动手,趁着外面乱,咱们赶紧走。吾生他们呢?”慕容西不敢耽误正事,一边动手,一边回答,“他们先去弄车了,说在后向等咱们。”我点头,本来想在这藏着,可是现在看来,安家老爷子绝非一般人,不好对付,既然都以为我东躲 *** ,那好吧,我就逆着你们的思维,反正我和许处那边打好招呼了,不行警方就介入,最起码保证我这几个跑出来也行啊。功成名就,还是悄然落幕,就看明天了。不过,我眯着眼睛,我颜娇既然走到今天这步了,就要咬着牙走下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就像我对付村长那些人,都看我是蝼蚁,谁都能踩,我也要做个带刺的蝼蚁,你踩我一脚,也让你踩出一脚血。慕容西这边给陈曼和块头易容完,走廊里就有动静了,肯定是发现人跑了,现在满楼找呢,现在走廊上乱,又是客人的多的时候,这里都不是普通人,包全也不会多有得罪,所以盛荣的人肥猫的人,包全的人在走廊里来回走着。都乱套了,我们偷偷在人群里溜出去,到一楼的时候,包容正在大厅发狠呢,小弟被他踹的都吐血了。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今天包全算出名了,整个天上人间都在津津乐道被精神病缠住的包全,而他还没办法,包全动作敏捷刚才泼粪躲过去了,可是不少客人糟了泱,闹着和盛荣在大厅理论呢,盛荣忙的不可开交,大厅现在热闹非凡。我笑着从包全身边擦肩而过,看着他脸都气歪了,只能朝自己小弟发火,那样子别提多让人舒心了。从后门出来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一辆低调的大众越野车,上面坐着吾生和还带着绷带的小虎子,一看见我们,小虎子就下来上蹿下跳,我赶紧过去,捂着他要叫我名字的嘴上车,“吾生不会开车,小虎子你到后面来让阿元开。”车子动起来,“娇爷,咱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兴安的人会追咱们啊,咱们不会一辈子这么东躲 *** 的吧?”我低头思索了半晌,“躲?”我摇头,看着窗外午夜渐渐爬上梢头,“安家老爷子想抓我,你觉得躲到哪里去,你我不能一辈子带着面具,更何况东躲 *** 就是输了。”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安家故意把安少支走了,玉成坤想坐收渔翁之利,让我投靠,可无论哪一条我都是个死,要么就是苟延残喘,可我偏不信那个邪。”我抬头看着其他几人眼神如聚,“成败在此一举,不如拼一把,还是那句话,我不勉强,不参加的,现在带着面具逃还来得及。”“老大你说什么呢?”小虎子第一个反对,其他人附和着,只有慕容西皱眉,那张人皮面具在他脸上真的显得很诡异,这个家伙没事就喜欢扮女人,刚才勾引坤少的时候,我都要吐了。“那好,我的计划很大胆很逆天,如果安家知道了一定觉得我疯了,可是今天对我动手,这说明安少明天会参加堂会,而现在并不知道我出事。安家人想在堂会之前做掉我,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是动用包全得手,安家老爷子现在也是忌惮包全的,可是为什么用包全,只能说明他不想让安少知道是他弄死我的。”听说安老爷子和安东的父子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作为父亲真是难做,言家的事安东不乐意,威胁放弃兴安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安老爷子想讨好他,又想除掉我,只能是先请我去堂会,在悄悄之前做掉我。我说话语速很快,块头压根没听明白,小虎子也在云里雾里,慕容西却是开口,“娇爷的意思是不是躲过今晚咱们明天出现在安少眼前,安家老爷子就不能动手了?”“是,也不是。”我手指点着椅背,“确切的说,我估计堂会之前,安家都不会让安少有所察觉,或者说抓到我之前都不会让安少知道,但,我到底在他们眼中是小喽喽,而且之前的调虎离山,他们以为我跑了,不会想到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安家自大惯了,也确实有能力,无论是被抓还是逃跑对咱们都是不利的,安家老爷子就是要除掉我,那么我就反其道而行,不是以为我走了吗,以为我明天出席不了就错了,我不仅要参加堂会,我还要光明正大,不仅是代表天上人间的内场,还要爬上兴安举足轻重的位置。”被我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也不多说,我们本身就带着易容,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功成身退,我和许处都说好了,我大不了不做卧底了。

抱着这种心态,我让阿元直接开到了安家安老爷子在东山上的别墅区。安家有许多住所,公寓别墅洋房数不胜数,有些是可以查到的,有些是查不到的,但我之前看资料,兴安的堂会大多在东山安家高尔夫球场内的一处度假村里。因为平时本就是招待一些上流贵客,实际上是以度假村为幌子,拉拢人心,内里其实贪污 *** 的厉害,不少上位者被拉到了这里,沦陷,据说这才是真正的天上人间,一个人在其坚强的定力都会被腐蚀掉。所以老百姓也称这里叫快活谷。所谓东山也并不是一座山而是只一个地区,只有小的山坡,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群,最里面是皇家高尔夫球场。而每次堂会之前,这里都会被 *** 。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所以当我们车开到东山别墅群外的时候就停下了。而此时那别墅群很冷清,不同于市井百姓的热闹,有钱人的世界永远这么单调和安静。“老,老大,咱们这破车,恐怕进不去这别墅群吧。”小虎子磕巴着,远远望去过了门口进入的不是宾利就是玛莎拉蒂。我微微皱眉,看了阿元一眼,后者将车钥匙一拔,晃动着手腕,“好久没动手了兄弟们,今晚来个劫富济贫吧。”所有人诧异的看向阿元,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元这是开什么玩笑?然而当大家坐在进一辆路虎的时候,才知道阿元根本是从不开玩笑的。不过劫富济贫没敢,怕惹出事来,我们劫的是一个老板不在车上只有司机的车子。当然抢劫也只是假象,实际上这是许处特意给我们安排好的,这车子有前置摄像头,目的就是能连线到木兰那里。然而没想到的是,这车子最多只能开到他家别墅之前的路上,一旦逾越马上有警报。我顺手将车子前面的摄像头悄悄拿下来,放在衣服角落,对着里面低声说着,“木兰,木兰。”那边阿元后来重新买的手机马上响了,木兰来了信息,我拿过来看着,“这个别墅群里全是摄像头,你们寸步难行。”我心一沉,旁边慕容西凑过来,疑惑的看着手机,“老大,你有外援阿?”我吓的一惊,回身看到慕容西鬼一样在我身后,本来叫阿元站岗的,却一下看到阿元看着一栋别墅窗口若有所思,我瞪了慕容西一眼,叫着阿元,后者却心思不在这边而是指着那边的窗户,“刚才有个人影,娇爷,我觉得好像不对劲。”一旁的小虎子接话,“阿元你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那边有个人在窗口一闪而过,可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我也侧头望过一边别墅的三楼亮着灯光的窗口,我们现在所占的位置是车子这边,正对着的别墅是一片黑暗,这里是这辆车子的主人,也就是许处给安排的地方,而另一面的别墅里住的什么人,我们完全不知道。“不就是一个人吗?人正好经过窗口呗。”阿元却是若有所思,“不太像经过,倒像是,有意的看过来。”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看来此地不能久留,我们本来就是混进来的,得赶紧走。不慕容西刚才一句话也引起了块头和陈曼的注意围过来看我的手机,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打字了,拿着阿元手机直接发语音,“木兰,你暴露了,直接语音吧。”不过我给他们的解释是,我有个朋友高科技高手,能帮咱们探路。可我这个高科技高手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行踪,阿元看我的眼神带着嫌弃。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太矫情了,可是慕容西他们竟然一脸的信服,“现在那些有才的人都可古怪了,叫什么来着,对,宅,技术宅。”我对着手机发语音,“木兰,那我们怎么走啊?”“有我在怕什么,听我指挥,按我的路线,我调开摄像头,你们走盲点。”一路顺利,我们也掌握了节奏,木兰那边一掉开摄像头的几秒,就往前跑。“老大,真神了?你以后一定要把你这技术宅的朋友介绍给我啊,太厉害了。”慕容西眼神发亮,“而且声音还性感,一听就是宅宅的萌妹子。”我心里得嗦了一下,想着木兰那彪悍的性格,和萌妹子可不沾边,瞪了一眼慕容西,“你想认识她?”“是啊。”慕容西天真的大眼睛眨着,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扭捏。我装作神秘的样子在他耳边,“最好不要,我那朋友最喜欢和人切磋武艺。谁要是功夫不行,就会猛揍对方然后嗤之以鼻的走开。”慕容西愣了半晌,“娇爷,那她武功厉害吗?有吾生厉害吗?”说着他不自觉的往吾生身后躲去。“还行吧。”“那还好。”慕容西一边走一边拍着胸脯。我搂过慕容西的肩膀,比了个五。“什么意思?能和吾生过上五招?”“她跆拳道连续五年全国冠军。”一直走出别墅群,后面是一块私人林园,听说这一带都属于兴安度假村的,平时是不允许进入,搞的神神秘秘。因为兴安这边的度假村过于神秘,木兰所能掌握的资料也只有说高尔夫球场四周有一个马场,也是,有钱人就喜欢骑个马啊,什么的,整这些费事还矫情的活动。

不过树林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就有点古怪了,这马场外怎么这么多监控,难道这些马很贵吗?我疑惑着,继续按木兰的摄像头指使前进,树林远离城市喧嚣,在这样的晚上特别安静,只剩下我们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越往里走摄像头越密,一开始还说笑,到最后都全神贯注高度紧张的在木兰的指挥下,左右左右前进后退的躲开摄像头往里走。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暂时喘口气的树墩后,木兰也紧张的不行,“先歇一下,我要不行了。”众人全都大喘着气,木兰却话痨一样的在那边,絮絮叨叨,最后神秘的,“唉,颜娇,刚才平子可打电话给我了啊。”我心一抖,一下将免提关了放在耳朵旁,可是包括阿元在内的人还是刷的一下望过来,我这才意识到,其实说平子,除了阿元反应过来是谁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指谁,而我的态度太反常反而让大家都古怪的看着我。我不自觉地对着电话咳嗽了一声,“那个,我这刚才功放呢,你注意点影响,别女生什么私房话都说,我这可有小弟。”我瞥了一眼,陈曼吾生他俩是无感,块头则更是,在和阿元报应自己没吃饱,现在又饿了,小虎子虽然听懂了,可是却当做没听懂,他知道我和平哥有事。我长舒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慕容西凑到我面前,好奇的,“老大,你脸怎么红了,哎呀耳朵也红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到阿元那边上去了,阿元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把他拎一边去,后者还哇哇大叫着。我皱眉瞥了一眼,电话那头木兰却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你那几个小弟,哼哼。”我听到她那边翻动纸张的声音,想着她一副得意的样子一边说话一遍查看着手边我那几个小弟祖宗十八代的资料。“啧啧啧,有智商的没情商,有情商的没智商,还有啥都没有的,放心听不懂。”我立马不悦了,虽然说的都是事实,“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和你说啊,你再说一次我真翻脸了。我们这叫大智若愚知道吗?有能力就行呗,我告诉你,你还别瞧不起小人物,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经历的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可不会懂,往往就是小人物才能改变历史,知道吗?”

木兰轻笑出声,“知道了知道了,娇爷,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倒真挺佩服你的,说实话一开始你刚来的时候我还挺那个的,不过发现你这人倒是有几分韧劲。”木兰就是嘴贱,实际上人特好,但就嘴贱才被分配到这种见不得光的部门,这话许处没说,但我一猜就是。“谢谢夸奖啊。”我将头转到另一边去,躲开他们的视线,压低声音,“你刚才说平哥找我啊?”装作不在意的说着。“是啊,向我打听你去哪了。”“你说了吗?”“我当然没说。”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为什么?”“嘿嘿。”木兰突然八卦的奸笑出声,“怎么了?怕平哥担心啊,你说你平时不挺大方的吗,咋就对平哥那么扭捏,都不像你了,喜欢就喜欢呗,有啥不敢说的。”我心里一急,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八卦,而且她怎么看出来的,一急之下,“谁说我没说。”一下收住话头,暗骂了一句,这个小丫头片子炸我,太不地道了。“哈哈哈哈。”木兰得逞的笑道,“原来你说了,平哥咋说的。”我咳嗽着,“你别这么八卦行吗?还是这种时候,我这可命悬一线呢。”“就算死也不能放弃好奇心啊。”真是歪理邪说,“这不休息呢吗,还不让人问啊,那木头没反应吧,我猜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吧。”听我没出声,她惊奇的,“还真是啊?”我咬着牙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我真生气了,木兰也不八卦了,安慰我,“娇,没事啊,这种人就要水滴石穿任重道远,早晚有一天会开窍的,你说你也是,非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那种一点就透的,颜娇你别看我比你小,我恋爱史可比你丰富,毕竟像你这种二十几岁还没谈过恋爱的老年人实在不多了不是我说你颜娇,其实平哥这种最好搞定,你就上了他,上了他懂吗?他这种人责任心强,又保守的厉害,你上完他就使劲哭,他肯定死心塌地,还觉得对不起你,以后就是你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了。”我翻了个白眼,“ *** ,能不能说句正经的。”“能啊,其实我虽然没说你在哪,但是我发了信息给平哥,这不算犯错误吧,哈哈哈,怎么感谢我?”“感谢什么啊,让队友心安是你的职责,废话少说,赶紧的。”我这边电话还没打完,那边阿元一下站起来,毫无预兆的往树林深处看去,“谁在那?”我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那树林一片黑暗,“怎么了?”“有人影。”刚刚才放松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所有人警惕的往那边看去。我紧张的对着手机,“木兰,帮我们看看怎么回事?”木兰那边没回答,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我连叫了几次,那边才似乎回过神来,有点吞吞吐吐的,“啊啊,没什么,一只猫。”我皱眉疑惑的,还没等开口,木兰那边就赶紧催促着,“我把摄像头掉开了,赶紧往前走,还有最后一段摄像头的路,再往后到了马场围墙里面我就不能跟了,那边没有我能掌控的摄像头。”虽然还有疑惑可是木兰既然能看到所有摄像头的位置,想来刚才是我们太敏感了。阿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刚才后面的树林,终究也没说什么,按照指示快速的前进。一直顺利到了马场围墙边上,静的出奇,才挂断了木兰那边的电话,主要是她说这附近有信号干扰,不关掉手机会让对方察觉的。不过放下电话前木兰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让我把免提关掉,我疑惑的拿起手机,她却是笑嘻嘻的,“其实我觉得吧,平哥还是喜欢你的。”说完不等我说什么啪的就挂断了电话,我奇怪的一愣,看着黑屏,莫名其妙,这丫头是来搞笑的吗,我这边可是闯兴安的大营呢,这么严肃的生死时刻,她竟然和我谈感情。不过还没等我莫名其妙想清楚,那边陈曼却突然皱起眉头,“这马场好像不对。”我们所有人一下停住脚步,“怎么了?”陈曼却皱眉半晌摇头,“声音不对。”“哎呀管他呢,先过去再说,咱们都走到这跟前了,总不能再回去吧。”说着慕容西就先一步 *** 进去,他动作敏捷,一落地,那边就没声音了。我皱眉着急又不敢喊,只能招呼着剩下的人翻过去,只是刚落地,一抬头就惊呆在原地,而就趴在我附近的慕容西冲我龇牙咧嘴,都快哭了,我一下皱眉皱眉真想破口大骂,却是一动都不敢动。而我周围的人全都如此,张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面临的情景。其实想天想地,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只见围墙里面是一大块空地,而这空地上根本不是马舍,说实话根本tm的一匹马都没看见,相反,整个场地上全是巨型猎犬,各种品种,各种花色,什么藏獒啥都有,唯一共同点就是凶猛,一个个亮着獠牙,此时全都聚精会神的死死地盯着我们。不断地从远处聚集过来,粗重的喘息着,却没叫,我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这些家伙下一秒钟就犬吠着扑上来。谁都没敢动,也没敢出声,可就在这时,块头一个没憋住,因为紧张或者因为消化系统最近不太顺心,突兀的放了一个屁。几乎是同时那些恶犬如火箭一样的向我们扑过来。

我旁边的慕容西绷不住了大声尖叫,一个藏獒就向他撕咬过来,吾生陈曼阿元几乎是同时出手,一脚踹在恶犬身上,可陈曼还是被一只狗 *** 地咬在手臂上。我大叫一声,“陈曼。”可是来不及多看,无数只狗扑上来,吾生一把抓过我的领子直接飞身踩在狗背上,躲过伏击,块头则是胳膊一挡一挥,将一只狗打飞进狗群压倒一片。慕容西吓的哇哇大叫着往后跑,想要重新上墙,可是却被一只狗咬住鞋,其他狗也跟着扑上来,直接拉下墙,眼看就要被咬脖子了。小虎子本身就身上带伤,那血液 *** 着狗的嗅觉越加兴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不同于这些犬吠撕咬喘息声音的嚎叫,不,确切说是一声狼吠。那些恶狗一下吓的退后,在原地弓着身子,却是警惕的厉害,一个还在和吾生厮打的狗,瞬间惊恐的坐直了,呜鸣着往后退。我这才看到,和狗一片厮打狼藉中,陈曼突然四肢着地,弓着背,眼神凶狠异常,刚才一声狼吠就来自他,此时磨牙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威胁着恶狗全都不敢动了,死死盯着他,往后退着。陈曼和狼生活过,对,狗是怕狼的,干的漂亮。陈曼咆哮着,恶狗连连后退,他给我们眼色,我们渐渐往里走。可是那些狗似乎还在蓄势待发,紧紧地盯着我们,这种恐惧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道大半夜的,在全是恶狗的狗场里,一群狗亮着眼睛留着口水的盯着你的样子,随时扑过来的紧张,绝对能让人呼吸困难。陈曼转移背过身来对着那群狗,授意我们先跑。可是那些狗似乎不甘心,试探着往前,陈曼又狼叫一声,他们往后,却始终不肯走开,我们也不管那么多了,趁着陈曼能对付,往狗场里面通往高尔夫球场的大铁门跑去。陈曼也跟着我们缓慢往大门移动。可恶狗似乎在嗅着陈曼身上的味道,试探着上前,我心里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就在我们快跑到狗场边缘的时候,那些狗终于大叫着向陈曼扑过来,后者骂了一句,叫到,“跑啊。”我们几个赶紧连滚带爬的爬上大铁门边的高尔夫围墙,可是却赶不上狗的速度,“咋个不好使了?”“我和人生活的时间太长,身上狼味太少,这些狗聪明的很。”我们 *** 毕竟慢,那些狗一下死死咬住我的裤子,我一把甩开鞋,狼狈的爬去,不过块头就没那么幸运了,本就体积大 *** 不好翻被四五只狗咬住衣服拖了下去,“块头。”我叫道,可是此时犬吠升级,那边高尔夫球场一侧,一栋足有五六层金碧辉煌的楼传来警报声,我心道不好,完了,被人发现了。可就在这时,陈曼突然大叫一句,“赶紧往回走。”来不及多想,现在有个人叫 *** 什么我迫不及待,主要是我现在整个人都麻了,无法思考,本来想的挺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果然是要让平哥和许处失望了。可是连滚带爬跑回去,那些狗叫的越来越大声,陈曼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叫,那些狗到底有些怕,却依然不断地扑上来,被阿元他们勉强踢走,却又前仆后继,眼看要支持不住了。陈曼却突然紧盯着东山那边远处的山坡,那边突然像是有回应了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同样的狼吠传来,此起彼伏,院子里的狗一下都愣住了,不再扑人,而是受惊了一样的狂叫着。而陈曼一下反应过来手指着狗舍,“分拨,钻进去,躲起来,快。”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几乎都能听倒狗场大铁门解锁的声音了,心跳加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我拉着阿西想都没想就躲进就近的狗舍。一进去里面扑面而来一股骚臭味,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本能的赶紧将稻草堵住狗舍的小门,顿时呼吸困难充斥着狗屎尿味道。陈曼收了狼吠,可此时除了一声一声狗惊着了的叫声,听不见狼叫的声音了,似乎有不少人从铁门进来,拿棍子赶着恶狗,“给我四处查,怎么回事,大晚上这狗叫的都传到前面别墅那边去了。别是进来人了?”不少人在四处查看着,可是外面的狗叫还是不断,他们查了一圈也没见到人,狗还是惊恐的叫,声音紧张而又急促。“这是怎么了?狗场负责人呢?”“负责人被掉到后面的狗场去了,这边一般没什么事。”“草,赶紧找来,这狗怎么了这是?”可还没等说完,就听到由远及近一阵狼吠,我心一抖,陈曼吗?不对,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像是很多,一声接着一声。我心提了起来,只听到院子里的狗叫声更大了。那边赶来的小弟似乎也惊到了,“怎么回事。”有人似乎懂得,“张哥,这,这好像是狼叫,在这附近山上是不是有狼啊?”就算是很远,可是狼叫一声接着一声接近,吓的那负责人赶紧连滚打趴回去叫人了,小弟也不敢在这恶狗场呆着了,连滚带爬,还不忘锁上大铁门。

陈曼这时候招呼我们,“赶紧出来跟上,混进他们之中。”我们也顾不上满院子狗吠的声音,赶紧翻进了高尔夫球场,前面跑了不少小弟,我们赶紧跟上,在最后落了后的人身上来了一下,将这些人打晕,拖到暗处,换上了他们的保安制服,压低帽子赶紧拿上电棍冲到那边别墅。一切动作干净利落,连我都震惊于我们竟然如此镇定。到了度假村楼里,我才后知后觉,md,没想到风回路转了。好,剩下的事不必多说了,只要我们在这安全躲到明晚堂会,见到安少,就算胜利。他安家一定以为我进不了堂会,绝对想不到我早在一天前就躲进这别墅等着你开始。想绊倒我,没那么容易。那边狗叫狼叫不停,从没出过这事,虽然那边的山上有狼,可是是自然保护区,狼不会随便下山,也有栅栏,可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紧急 *** 似的。楼里的安保小弟回来之后大批武装就往那边去了。我们几个压低帽子,想找个房间躲起来。我之前从木兰那知道这栋别墅的资料,每次堂会都会在三楼的大会议室厅里,而二楼三楼都是大会议厅,五六楼则是包房房间,都是逍遥快活的地方,不过堂会前夕应该没人在这里了。那么是不是说四五六层比较安全。可关键我们要怎么混上去呢?每个楼梯口可都有摄像头啊。所以,我打算分散一下,不然几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还容易被一网打尽。块头慕容西,固定组合,陈曼吾生小虎子,我和阿元。我和阿元交换了一下眼色,他翻身上墙,拉住我,从楼梯扶手上去。因为戴着面具,加上一晚上的折腾,汗流了很多,却在面具里糊着很难受,我习惯性的挽着耳边头发,皱眉扇着风,感觉热死了。先去三楼查看了一下宴会大厅,好家伙,从窗户翻进去,里面大的离谱,真正的圆桌会议。阿元一直守在门外,我在里面查了大概两刻钟,出来的时候阿元站在门外抽着一支烟,我还微微诧异,赶紧过去一把掐了他的烟头,大惊小怪的,“你怎么在这抽烟,万一碰见兴安的人怎么办?”阿元摇摇头,拉起嘴角,那笑意不知为何让我心上一抖,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想着这面具本身表情就有点怪异。没多想,拉着阿元就往楼上走。四楼很安静,是一排排密码锁的房间,走廊里没开灯,望去,像是一道道关紧的棺材,沉闷的不行。每个房间都是密码锁的,我叹了口气,再次尝试联系木兰,半天才接通,她在那边似乎还很奇怪,“怎么突然干扰没了,难道这度假村的干扰只在狗场那?”她说的我也不明白,我现在只想休息,所以赶紧催促着,“快点,能不能打开门,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木兰通过手机看着门锁,“这个是最新的密码锁,需要点时间。”等待开锁的时候我百无聊赖的靠在走廊墙壁上,这条走廊连灯都没开。下面小弟全都被吸引去了狗场那边,所以这里暂时安全。阿元站在我身侧,“打算怎么办?”他嗓音有些沙哑。“还能怎么办?明天第一时间找到安少,我估计安家老爷子不会让他知道我的事,而是直接让他过来。”“那你觉得安少就一定会帮你吗?”“什么意思?”我抬头看向阿元,后者依然面无表情,带着面具的脸在昏暗的走廊里有些诡异,那眼睛不知为何让我渐渐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什么意思?”阿元重复着,却是轻笑出声,可他这一笑,我心里一抖,只觉得什么在我脑海里炸开了,却不可置信,但就在这时,我电话那头的木兰大叫着,“亲,我打不开啊,这个密码锁太复杂,好像是人工设置的。”话还没说完,阿元一下夺走我的手机,关了机,我瞪着眼睛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迅速的对着房门输了串密码,手速极快,我一下屏住呼吸,几乎没来得急叫出声,就被他搂着直接丢进门里。包厢门咔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阿元紧紧地将我压在门上,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就浮在我脸边上,熟悉的烟草味在我呼吸之间。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声音,对压在我身上的人,“你?不是阿元?”后者轻笑出声,在昏暗的房间里,轻声的如羽毛一样在我耳边呼气吐气,带着熟悉的诱惑,“你猜呢。”我一惊,本能的抬起腿攻击,他却是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腿,“现在害怕了?颜娇?谁给你的胆子,来安家的地盘,这可是安家的极乐阁,就算现在是堂会期间 *** ,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地方,如果不是安家请的人,多数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难道这点觉悟都没有吗,还是胆大包天的以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见他手伸到我头侧边打开开关,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突然的光亮让我受不住的闭上眼睛,眯着眼半晌才看清,面前的人早已撕掉面具。他身后是富丽堂皇的足以让人咋舌的高档客房,此时就站在玄关处,死死地盯着我,嘴角拉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安,安少?怎么会是你?”我不可思议的看到撕掉面具的人,竟然是安东,他什么时候冒充的阿元,他听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我尽量回忆着这一路有没有和阿元说关于警方的事,会不会泄露了身份,心乱如麻。可是下一秒钟安东就走近,掐着我的下巴,“就在你刚刚进三楼会议室的时候,我就让人带走了你那个小兄弟,他还很难缠呢,本想给你留下信号,只可惜,没有我的 *** 快。”安东笑着,挑起眉毛,“颜娇,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的人会易容,我们安家什么人才都有,易容只是小意思。”我瞪大眼睛,惊恐异常的看着眼前的人。说着,他盯着我半晌,像一下失去了兴趣,回身解开扣子,将外套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坐在那张大床上,暧昧的拍着锦缎床铺,“过来。”我没动。“我叫你过来,颜娇,在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就态度好一点,否则,你那个在一楼厨房里偷吃的,还有那在二楼藏着的人,都有可能马上身首异处。

你大概不知道安家后花园里有一个鱼池,而鱼池里养的可不是什么观赏鱼,而是我从东南亚带回来的鳄鱼,全都是牙尖嘴利,饿了几天的。因为每一次堂会都会除掉一些不自量力的,而那些人就成了他们的美餐。颜娇,我希望你有点觉悟。”我一得嗦,屏住呼吸瞪着他,脚慢慢向前,想掩饰也掩饰不住恐惧,而安少则是起身,慢慢接近我,最后我与他几乎是呼吸间的距离。这个男人魅惑着双眼,衬衫领子敞开着,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周围的空气,我有点呼吸困难,这男人总让人看不懂,每一次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可每一次又完全看不透。只见他眼睛盯着我的脸,手指抬起来摸着我脸上的那道疤,微微有些出神,“颜娇,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这易容容貌改了,可是习惯改不了,你这人一紧张,手就不自觉的会把头发噎到耳后,露出你这个因为紧张而变红的耳垂。”说着低头一下含住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阵战栗,他却轻笑出声,伸出舌头。我一下好像触电一样战栗。“真是敏感的小家伙。”他贴近我,手从我脸上摸向我的脖子,细细摸索着那条皮绳,有些出神,“你还一直带着?”我没出声,他却是像是再一次失去了逗我的兴趣,往后一仰直接躺在大床上,那张床松软他躺上去一荡一荡的,没再看我而是看着天花板,“颜娇,你胆子真大,竟然敢闯到这里来,难道你都不怕死吗?”我望着床上枕着自己双手的安东,从刚才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脑子很乱,安东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发现了多少,他都知道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乱七八糟一堆事。最后我压着嗓子,走近他,“我当然怕死,我恐怕是这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了,这么多年我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过,就仅仅为了活着。安少,你联系不上,坤少逼我成为他的人,安家老爷子要抓我,包全对我虎视眈眈,我不得不走这一步。”我眼神闪烁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手在两侧攥成拳头,“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来这也不过是想躲起来,直到明晚看到你,你联系不上,我没路可走的,我来这也是为了等你,等你明天带我去堂会,阿东。”我语气变得柔弱,浑身都在发抖,我叫着他的名字,我在赌,没错我在赌。“阿东?”他躺在床上,似乎有些讽刺的重复着,一下坐了起来,眼神戏虐,“颜娇,你还是别装柔弱了,知道吗?你还是称王称霸的时候更性感。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想吐。”他一下拉过站在床边我的手,将头放在我胸前摩挲。我有些吃不准他现在什么态度。半晌放开我,很邪魅的,“怎么不答应阿坤?其实阿坤出的条件对你很有利啊,还是说你舍不得我?”我刚要解释,可是一愣,一下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你知道?那么外面的安家要抓我,你也知道?”他点头很大方的承认,“对。”“那我的人联系你你为什么?”我一下皱眉,似乎想不通,答案却近在眼前。安东坐起身来,“有人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似乎不想过多说这个话题了,拉起嘴角,又带着玩闹和威胁的语气,“颜娇,怎么样,现在你的人可全在我手上,你还在安家的地盘上。”他看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突然话锋一转,“我说,颜娇,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啊,可你却把包全的人引出去,自己跑来堂会这边,是有多想参加堂会啊,看来你不只是想活命,还想活成人上人啊。”我心里一惊,“安少,这说的什么话,谁不想活成人上人?”“可是颜娇你不同,有时候我都觉得很奇怪,以你的出身你的背景,天上人间的日子你该很知足才对,可你为什么会把手伸向三十六条街呢?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支撑着你,不然你不会是这个样子。”我心一得嗦,尼玛,这男人是算命的吧。我尽量平静,笑道,“安少真是说笑了。”“叫我阿东。”打断我。“还是叫安少吧,到底身份有别。”他一下靠近我,“刚才不还叫我阿东吗?叫我阿东。”声音里是不可置疑。我咽了口口水笑道,“阿东,你真是开玩笑了,我能有什么背景,我的背景你再清楚不过了,山村里出来的,我能依仗什么,不过是依仗你,狐假虎威而已。我这人不是不知足,而是没有安全感,女人的心思很复杂的,阿东,一开始我也很知足,可是的看到白凤姐的下场,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你一个不高兴我立马什么都不是了。而我爬到今天这位置多不容易,你大概了解过,我在村里过的也不好,被人欺负,一直被人踩着,连被卖这件事都是我自告奋勇,自己把自己卖了得多凄凉啊。所以有这机会我就想混出头,不只是你的女人那么简单,天上人间你捧我,我就是大姐大,不捧我捧别人,我就是一滩烂泥。我不要做这样的人,我得有我自己的东西,我得先是我颜娇,才是安少的女人。”我心狂跳死死地盯着他,安东看着我,那眼睛明亮黑白分明,像是要看透人心,空气都凝结住了,我整个人紧张得不行,随即他拉起嘴角,“有趣。颜娇你总能给我惊喜,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期待什么?”“期待以后,兴安有你一定不会那么无聊了。”说着猝不及防的一把将我拉到床上,我惊得大叫一声,却被他翻身压在下面,“怕了吗?不应该吧,娇爷可是连刀山火海都不怕,答应我今天晚上留在我的床上,明晚,我带你去堂会。”我瞪大眼睛。“你本来不就是要找我的吗?”我心思转的很快,“可是安少,你不是不想要别人知道,你知道外面的事吗?”“叫我阿东。”他鼻尖划过我的脸,“是不想让我爸知道,可是为了你,可以舍弃一点,所以,你得报答我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报答?”他在我耳边轻笑出声,“你说呢?”说这话,手指弹跳的从我的腰际点火很熟练的划进衣服。我整个人一僵,“别,安少,不,阿东,别。”他却没理我,手掌滑到我的双峰之上,我身体战栗,他的手指像羽毛一样划过,然后顺到背上,轻松一滑,内衣带子就开了,我一下张大眼睛。“阿东?”他笑出声来,我心里一松,这人就是喜欢恶作剧,看我的表情她装作生气的微微皱眉,眼神却又是那诱惑人的神色。“怎么?现在不怕我了?”拉起嘴角,一抹邪魅,手指划过我的脊背,情场老手,呼吸间手指轻点就能让人酥麻,我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叫他停下,却变成一声呻,吟出口,那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下捂住嘴。我瞪大眼睛,去推身上的人,他却顺势压下来。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安少别闹了,压死我了。”他却小孩子一样,“叫我阿东,阿东。”执着的不行。“阿东。”我声音此时就算咬牙气势也没了,变成呢喃,这个样子的自己让我很怕。伸手去推他,“快起来,压死我了,别闹,阿东别闹。”安东却眼神迷离,手指从我的脊背一直滑到腰际,然后向下摸去,我一下抓住他的手,“别闹阿东。”他却是呼吸急促起来,动作也不再温柔,在我脖颈之间摩挲着,像是上瘾了一样,“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他这个样子和前几次的玩笑都不同,心中隐隐的不安,“阿东,别闹了,我有些累了,一晚上都没睡了,明天不是要去堂会?我们说说细节,阿东,我是真的想进兴安,你不也想在兴安安置自己的人吗?”这是我和平哥之前分析的,安东回国以后,虽然安家老爷子有意捧他,让他接管兴安,可到底力不从心,这几年安家老爷子没有怎么管道上的事。道上的大多都是包全和那些个堂主负责,再加上这几年警察严打,他们折得折隐得隐,玉成坤又虎视眈眈。说实在的,这些虽然都是安东的人,可是他没有真正拿的上手的,所以他在逐渐培植自己的人。盛荣就是,可是安东心思谁也猜不透,很器重盛荣却只把他放在内场,至于玉成坤,曾经算是他在外场的人,其实如果玉成坤站在安东这一边,安家会很省心,可偏偏玉成坤自己要一家独大,不管是包全调拨的也好,还是玉成坤本身就狼子野心,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其实之前安家老爷子大概也是想让玉成坤辅佐安东吧,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安老爷子深谋远虑,玉成坤背后是成家将来也能帮着安家,只可惜谁也没想到,养虎为患,所以安家才对玉成坤那么大敌意。以至于安东现在算在兴安没有什么势力,完全看安家老爷子的面子和几个忠于安家老爷子的堂主。所以,“阿东,你扶我上位,我来当你的外场。”他动作没停,声音有些哑,“颜娇,你胆子可真大,兴安还没有内场占外场地规矩。”我心一冷,还没等说什么,他手却一下扯开我的衣服,胸前一片冰凉,让我一下惊醒过来,看着伏在上方的男人,那双眼睛已经充血,像是一头狼一样看着待在的羔羊,刚才还只是担心和犹豫的我,心里一颤,有些惊恐的。“阿东?阿东?你?”

我愣了一两秒,一下抱住胸口大叫着,是真的惊慌的大叫,虽然我衬衫里面还有一件T恤,可还是惊恐的护住胸口大叫。“叫什么?”他眯起眼睛,眼神依然是迷蒙的,带着深深地情。欲,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开始解腰带,我彻底懵了,“安少,不,阿东,你这干嘛啊,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的吗?喂喂喂,你别逗我了。”我在床上往后退着,惊恐的推着,却看那男人一边解着皮带一边往我这边来,一把抓过我的手把我按在枕头上,眼神是诱惑人的邪魅,“想达到某种目的就要付出代价,难道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吗?什么都不牺牲就想得到,就想当人上人?这个世界可从没有这么轻巧的事,从你想进兴安想当大姐大开始,有求于我开始就该有这样的觉悟。”“阿东,你在开玩笑吗?你别,别。”他张嘴咬住我肩膀上的肉,我啊的叫了一声,是真疼,老虎钳一样的咬在我肩上,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的炙热,以及滚烫的坚硬。“你不是想上位吗?求我啊,我能帮你完成一切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出代价,你难道没有觉悟吗?”我被他压着,整个人颤抖不已,是真的怕了,“阿东阿东你疯了吗?”我挣扎着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可是他却只是抖一下,丝毫没有动,任我咬出血来,都死死地压着我,我是真的怕了,“你疯了吗?你别这样。阿东,别这样,求你。”我几乎都带着哭腔。他不管不顾的吻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裤子,我吓的大叫着,“安东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说不会强迫我的,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一下停住手,伏在我身上,冷笑着,还带着一丝凄凉,“朋友?”“对,朋友,我们不是朋友吗,如果不是朋友 *** 嘛要和你说这些,我大可以悄悄的,我大可以投靠玉成坤,可我把你当朋友才没有选择和你决裂。”他动作停下来,没抬头,深深埋在我脖子边上的枕头里,我大口喘着气盯着天花板,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还是压着我,可我的恐惧却渐渐地退了下去。小心的,颤抖着,试探的,“阿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我这人什么样你该知道,见人说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对你我是真当朋友的,你什么都有,却什么都没有,权利金钱拥有的多又如何,连婚姻都不能做主。打雷害怕的孩子都是小时候没人疼的,这是村里老人说的,我弟弟就是,我承认我一开始想利用你,可是,你说你害怕打雷,我就一下想起了我弟弟。”我望着天花板,“我弟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些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虚情还是假意,还是为了活命胡诌八扯的,可是伸手摸到脸上,却是一片冰凉,我这是怎么了?颜娇,你在干什么呢?你是为了活命故意骗他的,一定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身上的人缓缓抬头,那双眼睛不在浑浊迷蒙,而是变得清明,黑白分明却带着孩子一般的颤抖,我一愣,这会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天之骄子的眼神吗?为什么?为什么?“颜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也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记住了。”我微微发愣,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安东,执着的,不再是玩笑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是,坚毅,清明,执着,甚至可怜的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要你发誓,有一天你要是背叛我,就会失去你所有珍惜的东西。”我诧异的瞪大眼睛。“你发誓。”“阿东?”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叫你发誓。”喉咙一紧,瞬间窒息的感觉排山蹈海的席卷而来,我踢打着,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掌,可是他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的死死地盯着我,“发誓。”我直觉肺都要炸了,脑子都不清晰了,tmd,玩真的啊?他手背被我抓出血道子,却死死地没有放开。我瞪着他,这人一定有神经病,一定有。大脑开始缺氧,整个人在昏迷的边缘,以前看电视小说里说被人掐住脖子,很快就断气了,这tm谁写的啊,真正被卡住脖子,死亡非常漫长,像让你尝尽死前的痛苦,侧头我甚至看到穿衣镜中自己眼球凸出来脸色发紫的惨样,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看最痛苦的死法。

几乎是本能的挣扎,我最后竖起三根手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口型,“我发誓。”他一下松开手,空气涌进来,整个胸腔生疼,口水全却呛在嗓子里,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侧着身捂着脖子咳得昏天暗地,只觉得整个肺都咳出来了。心跳奇快,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一瞬间大脑缺氧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生死一线走了一遭,这个男人差点杀了我。咳了半天回头瞪着他,安东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床的一边拉起嘴角看着我,这幅样子活像刚才神经病发作现在正常了,我心里一抖,断定这个人一定不正常。看我 *** 地地瞪着,他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凑近,“生气了?”打开他的手,“你被人差点掐死看你生不生气。我现在想杀人!”“开个玩笑了?” *** 地瞪着他,“安东,我告诉你,再有一次,别怪我不客气。”我是真的发狠了,可是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他盯着我颤抖的手和身体,笑出来,“颜娇,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发誓。”他竖起三根手指,我皱眉,只觉得这画面碍眼的厉害。“哎呀别生气了嘛。”他像是变成平时的样子,腻歪歪的凑过来抱我搂我,我却没心思和这个变态一起,刚要下床,他却一把把我拉过来,猝不及防的,脸上面具被一下揭了下去,斯拉一声,面具下面有胶,突然一揭开,汗毛都黏掉了,疼的我啊的一声。摸着脸上还有些隐隐发痛,却看着那货拿着面具,“颜娇,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进兴安,想当堂主,想称王称霸,我都会成全你。只要你挂着安东女人的名头,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没有人敢在你面前的大小声,包括安家,包括言家,包括黑道白道任何人。”安东神色认真,像执着的小孩子,我一瞬间失神,弄不懂安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的时候迷一样的看不透,有时候又像个单纯的孩子,我甚至开始怀疑,选择安东作为目标是不是个错误决定,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这个人本身性格就变化莫测,也是我接受任务之前资料上就说的,可是,我咽了口口水,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半晌,“你当真?一个刚刚差点掐死我的人,我凭什么信任?”他却无所谓的躺在床上,“那你还能如何呢,你现在这处境,还有你的人都在我手上,颜娇,你除了信任我还能干什么呢?”我满脸黑线,这货说的还真是真理。晚上他不肯出房间非要和我住一起,美其名誉保护我,我也懒得理他,但是守着床边,警惕的背对着,大概是一晚上惊心动魄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大亮,看房间里钟表,竟然睡到了中午。一下坐起来,发现我身上盖着被子,可是另一侧的人却不见了,想着昨晚,他也没交代我的人到底弄哪去了,可又不敢出屋,站在地中间,却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皱眉过去,安东一下推开洗手间的玻璃门,赤着上腹,腰间扎着浴巾,似笑非笑,头上滴着水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颜娇,你这人睡觉打呼噜你自己知道吗?”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走进洗手间,浴室里充斥着水汽和他身上的味道,我有些脸红,但是现在出去显得心虚了,会被那货笑的,站在水池边强装镇定的刷牙洗脸。顺便当做不经意的,“我的人呢?”“一会你就知道了。”竟然还卖关子,不过看他神情应该没什么事。洗漱过后,安东叫了佣人送吃的进来,我害怕躲进洗手间,直到佣人走了才出来,安东笑着,“怕什么,你是我安东的女人,害怕这里的人吃了你?”我瞪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个名头我才被你爸追杀好吗?你说你爸也真是的,就不能用点言情小说的方式解决,非要玩命抓人。

你说给我个一两百万,不,给个一二十万,我可能就高高兴兴的离你远去了,非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你们道上的人是不是都这个思维模式。”安东哭笑不得,顺手从早餐小蛋糕上摸了奶油在我脸上,笑嘻嘻的,“我就值一二十万啊,你这说的也太让人心酸了。”“这就不少了,安少爷,你要知道这年头能值个一二十万是什么天价,我被从村里卖出来的时候,才卖了六千块钱。也就您这件上衣的价格吧。”安东皱眉想了半晌,点头,“嗯,我这件上衣两万三。”我直接一个枕头扔过去。吃过饭又磨蹭了一会就下午三点多钟了,看出我的心思,安东才和我说,“放心吧,你那几个手下个个有本事,又易了容,饿不着,我都让人好生伺候着了,等今晚一过,就给你放出来,我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他微微皱眉,“反正现在安全就行了。”站起身来,“我一会叫佣人来给你送衣服,化妆你自己会吗?”我点头,和夜场那些姑娘混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就是化妆的技术突飞猛进。安东笑着看着我,“那就好,那晚上就要风风光光的出席啊。”我自信的挺挺胸,高抬头笑着,“那当然,怎么能给安少丢脸呢?”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晚上六点多了,之前安少让人送了礼服来,人就出去忙了,顺变叫人给我送了一碗小馄饨,菜肉馅到很合口味,其实我这胃和舌头都习惯于普通食物,平时他们喜欢吃的什么高档西餐,我真是觉得一股怪味一点都不好吃。连汤带水全吃了,嘴巴一抹,我就对着梳妆镜前安少让人送到一堆瓶瓶罐罐开始上手了,画粉底,我皮肤底子不错,只打了一点薄薄的粉,隔离遮瑕什么的完全用不上。平时看那些个夜场的姑娘涂的一层又一层的,最后画的都和本人不一样了,就非常咋舌,觉得这化妆技术绝对和慕容西的易容有一拼。说起这化妆,前些日子还闹出过笑话,就是之前传授我如何让一个男人爱上你的那两个姑娘中暗恋飞猫小弟的那个,终于等来了人生中的爱情火花。几次约会后,那个小弟竟然主动告白了,真是皆大欢喜啊,我还破例给她放了一天假。只可惜那姑娘因为兴奋闹肠胃炎,那小弟去看她,进屋竟然没认出来,因为那姑娘素面朝天,小弟从未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事后那个真美一顿埋怨她朋友,“你这还没确定关系就敢卸妆,相当于没买房子就想结婚,你想的太多了,怎么地也得套牢了再展示真面目啊。”此时想到那个好玩的真美,不自觉的拿着眉笔笑出来,越想越想笑。可就在这时镜子里出现西装的一角,我一愣,想转头,后者双手放在我的肩上,镜子里安东坐在我身后,笑着一只手拿过我手中的眉笔,让我正对着他,“笑什么那么开心?”我转转眼睛没回答,想转过去继续化妆,他却按住我,看看手中的眉笔放下,“你这浓眉大眼不用怎么着妆,我最不喜女人擦那么多脂粉,一碰弄得我身上都是。”他挑拣了一下,拿过梳妆台上的眼线笔,在我眼角画了一个蛇尾,描摹着蛇尾梢上停了一只蝴蝶,单调的深棕色,我转身看着镜子,竟微微出神,那蝴蝶随着我张大变化的眉眼竟像活了一样。“我在美国时候偷学过画画,半夜跑到街头拿喷漆在墙上涂鸦。”微微发愣,没想到安东还有这样的一面。还没回过神,脖子上就一凉,低头看到我刚才因为换了礼服而从脖子上拿下来的虎牙吊坠,此时又挂在了脖子上,镜子里和飘逸的长礼服裙很不搭配。“不配的。”他却不以为意的在那些衣服中又挑出一件披肩围在我肩膀上,那披肩上面是高领的蕾丝设计,虎牙吊坠的皮绳就隐藏其中,虎牙若隐若现,到别有风味。其实说实话,我不是不紧张,毕竟那是兴安的堂会啊,那是什么概念。以前村里的二流子都是作威作福的,让人觉得害怕,那么现在可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聚在一起。其实我有时候想想这快一年的时光,变化真是太大了,我颜娇啥时候也是这种能抬头挺胸的人物了?胡思乱想中,就走到了大会议室的门口。安少那个形影不离的秘书阿宁此时已经站在门口,永远一丝不够的西装,严谨的最上面扣子都会扣紧,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对着安东点头,对我也只是瞟了一眼。“都准备好了吗?”“回安少,都准备妥当了。”“今天可是重要场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别给我丢人啊,阿宁。”后者擦着汗忙点头称是。只是大会议室门还没推开呢,里面就叮咣的声音起来。安少挑眉,阿宁忙解释,“物流的王章兴和鱼塘的池逗噎了一路了,刚才有人说了两句,两人就杠上了。”说的隐晦,我却一下明白,兴安座下一共有将近二十个堂主,可是这几年陆陆续续折在警察手里不少人,还有不少人觉得世道不好金盆洗手了。剩下的人明里暗里的争斗,再加上安家老爷子这几年不怎么过问道上的事,所以分帮结派严重,以包全为首是一拨人,以烟草三为首的又是另一拨人。乱的不行,也分不清谁是谁,接连争斗瓜分,有不少堂主阵亡,后来玉成坤和安家撕破脸,却因为各种利益互相平衡着,搞的现在兴安的人各怀心思,三足鼎立。满打满算堂主一共也就七八个了。而这个王章兴是包全的人,池逗是烟草三的人,两边大头都是聪明人,给安家面子不好争斗,可是讨好各自大头的其他小堂主就得看眼色出手了。“阿坤来了吗?”“坤少还没到。”安东点点头,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我跟着进去,里面已经针锋相对到了极致,只见两个男子,一个膀大腰圆,另一个干瘪鬼精,凳子都抄起来了,面红耳赤,周围几个像是拉架的样子实则都笑得兴奋。大圆桌实在太大了,包全和另一个高瘦却两条胳膊都带着纹身的男子各坐两边,一个抽着烟百无聊赖,另一个抖腿,都像是没看到场内激烈的针锋相对一样。直到门口这边有动静,众人回过头来,包全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笑着起身假装呵斥着,“阿兴,干什么呢,没看到安少来了,多大个人了说动手就动手,丢不丢人,你这是不给安少面子啊,赶在这个地盘上动粗,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烟草三也站起来,同样呵斥着自己的人,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此时却像是一下统一了。我微微皱眉,看来安家在兴安的处境很尴尬啊,或者说安东的处境很尴尬。包全抬着下巴,这是在踩安少的面子呢。此时眼睛扫到站在一边的我,微微诧异,却皱起眉头。安少拉起嘴角,冷笑着,没有接话,直径带着我走到正位上坐下。像是晾着两人一样,只和我低声暧昧的耳语。烟草三皱眉,声音大了,“安少,这位置好像不是你该坐的吧。”安东抬起头来,看着他,“这里不是我坐的,该是谁坐?”空气一下静了,所有人看过来。安东眼神犀利,看的烟草三有些下不来台,更加何况自己手下的堂主们可都看着呢。气势很足的拍拍正位右手边的位置,“您坐的是老爷子的位置,就算你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也得坐这儿。”安东冷笑,“那真对不住了,老爷子今天不会来了,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主持今天的堂会,听着兴安上下这大半年的成绩或者。”他扫了一眼池逗,“亏空,都要理一理。说白了,今天,查账。”池逗得嗦了一下,往烟草三身边凑了凑。“就凭你是安老爷子的儿子?”烟草三很不服气的,压着性子声音很猛烈,却带着十足十的嘲讽,“咱们兴安可从来不是世袭制的吧。”说着话冷笑着看看身边的堂主们,有的附和,有的察言观色没敢出声。我皱眉,这局不简单啊,安老爷子还不出现,是给自己儿子出难题吗?这堂会还没开始就火药味十足了。“哦?是吗?三哥这是对我不满意啊。”“就是不服你,乳臭未干的小子。”安老爷子不来,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了,本来道上现在就乱,警察查的严,安家这几年逐渐洗白,不少堂主不乐意,被剥了权利当然不乐意,觉得安家开始胆小怕事了。这次堂会不少人是怀着捞好处,自己做大的心思来的。包全到底算是忠于安家的,“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要没安家就没你今天,你这什么意思?”“包老板别冲动嘛。”烟草三二流子一样的笑着,“安老爷子咱们都是敬着的,那是带咱们打天下的老大,可是不能因为老了退了,就胡乱弄个小子上来当咱们大哥吧。”“烟草三,你别太过分。”包全一下上前。眼看针锋相对起来,安东笑笑,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接话,我皱眉看向他,他却毫不在意的搂着我,”娇,看见我什么样了吧,你一会可得好好给我表现,把我的面子挣回来啊。”我疑惑得看着那人狡猾的笑意,心头一丝不好的预感,可还没等问出口,那边门就在被推开,有小弟大喊着,“坤少到。”我抬头望去,看到坤少一身永远不变的灰色西装身后跟着的是难得穿着正装的平哥。我和他正好四目相对,平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跟着坤少进来。那两人本来还争论着,坤少一来马上都闭了嘴。我扫过这一屋子的人,还真是心思各异啊,这局真是乱。“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安东坐在正位,下面的人拧着歪着的,都很不配合,他也当没看见似的,“每年都要来一次,今年没到年末就开了堂会,大家心里都明白,兴安这两年每况愈下,大家心思都活了,以前大圆桌上有二十多人,现在就在坐几位,看来明年要换个小点的会议室了。”“安少既然是替老爷子来的,就直接说是吧,包老四那块,我烟草三要了,反正买来的女人和烟草一样都是男人喜欢的,我顺手。”似乎不想浪费口舌和时间,单刀直入。烟草三是做烟草的,社会上很混的开,和各个部门关系也密切,属于兴安在明面上的人物了。此时霸气的开口,脚直接搭在桌子上。“烟草三,你胃口挺大啊,之前衡六,齐八的场子可都被你拿过去了,你一个人吞那么大,手上就这几个小货色。”包全指着和烟草三坐在一处的三个堂主冷笑道,“是想造反吗?”“不比包老板,守着一个场子还丢了一半。”烟草三嘲讽着,包全一下火气上来,拍桌子就冲着他来。烟草三却冷笑,“包全收起你那副圣母的样子,你心里就不想?索性今天撇开天窗说亮话。”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安东,心里断定他是个徒有其表的 *** ,扶不上墙的阿斗,安老爷子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出席了,可见安家现在是彻底想细白了,那么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咱们和老爷子一起打江山这么多年了,忠不忠心老爷子心里自己清楚,现在老爷子年岁大了,斗志都磨没了,要洗白,可咱们几个不能放弃大好河山啊,就算是为了老爷子也该顶下来,索性说开了,老爷子要是不想管道上了,我烟草三愿意代劳。”这话说的狂啊,包全想反驳,却是心中一动,回头看向安东,后者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摸不准安家态度,包全到底岁数大,跟老爷子时间最长,安老爷子的的心思和狠辣手段可不是拱手让人的角色,怕这中间有诈。“安少说句不好听的,我敬你是老爷子的儿子,不敬你,你还要叫我一声三哥。这道上论资排辈,你太嫩,听三哥一句话,回你的白道上做生意去,这道上可比你想象的狠多了。”“哦?那么三哥是想脱离我兴安自立门户的意思喽?”这话听着刺耳,烟草三却是一拍桌子,“用不着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少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我无所谓,反正如三哥说的,我这人资历浅,那么你问问其他堂主的意思吧?”安东的样子像极了什么都不管的二世祖。包全看了一眼安东摸不准,“老三打的好算盘,可是别忘了兴安的规矩,想独立不拦着,留下所有势力以及一只手。”说着一下站起来,烟草三也站起来,在他看来他今天的主要对手就是包全,安少和坤少到底年轻气盛又没什么势力,不足为惧。说话间两人就直接出手了,高手过招就在分秒之间,包全是功夫不错,可是烟草三刁钻古怪,随身带着烟粉随便往包全脸上一抛,后者咳嗽着,也不管不顾了,张嘴叫着,“来人,给我上啊。”烟草三也喊着门外自己布置的人,可是两人喊了半天大门紧闭,一丝动静都没有半晌,两人才回过味来,皱眉,直到看到安东坐在正位上云淡风轻的像是看好戏,“两位不必叫了,你们在外面的人,现在都被请去楼上喝茶了。我亲自从东南亚带回来的茶,只是,两位带的都是高手,不肯乖乖品尝,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思,我只好帮二位稍加教训了。”安东突然拉起嘴角,烟草三和包全两人一下愣了,不敢相信的,不可能,就算这是安家的地盘可是兴安现在上下听安家的有几个,自己带的人进来都没人敢拦着,此时什么意思?烟草三给了手下眼色,后者赶紧去拉门,可是那会议室大门纹丝不动,众人这才一下惊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东,“这门锁了?”“是啊。”安东很坦然的,“二位刚才太投入,都没发现这屋子已经 *** 了吗?”“安东你什么意思?”烟草三过来,一下拍在安东面前。“你威胁我?”可是话音未落下一秒钟,安东手起刀落速度快的我都没看清,只见手指间薄如蝉翼的刀片一闪而过。待到烟草三醒过神来,一下大叫着捂住拍着桌子的那只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眉看过来,只见他狂叫一下捂住手腕起身。而拿起来的只有手臂,整个手掌都帖子在桌面上,刀口细而平整刚才速度调快都没有出血,此时他一离开桌子,扑的一下喷出血来,溅了坐在附近的池逗一脸。一下子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两拨人立马瞪大眼睛,静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空气凝结只有烟草三啊啊啊的大叫声音。紧接着安东就收起笑意冷着一张脸,“没人能在我安东面前拍桌子。”烟草三疼的脸色苍白,可也不傻,到底是道上混久了的,立马吼着自己带着的几个小弟,那小弟刚才都愣住了,此时赶紧脱下外套捂住伤口止血,不然这样下去光流血就能死人。血止的差不多了,烟草三阴着一张脸指着安东,“小兔崽子,你当我烟草三诗吃素的,安东,之前我是给安家面子,现在,别怪我让老爷子以后没人养老送终了,给我上。”小弟没冲上前,安东却是拿起茶杯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一愣,他微微假装不悦,“给你表现机会都不知道抓住?”我一下反应过来,直接一脚踹在扑过来的小弟肚子上,动作干净利落,这段时间和江心学的自由搏击,毫无浪费的招数,结合阿元交给我的擒拿,招招都是关键部位,那两个小弟功夫在好,此时慌了阵脚我镇定自若,走位,连环,上手,那两人马上败下阵来。阿元说过,功夫很多时候比的不是好坏,而是心计,你的计划周密,出一招就想到几步之后,那么你注定是赢家。此时烟草三已经乱了,他大叫着外面的小弟却不进来。断了手人都蒙了,指着和自己交好的堂主上前,那几个人都是墙头草此时当然不肯上前。烟草三还在大叫着,可包全却意识到了问题,无论里面多大的喊声叫声,那道门都没动丝毫。这不可能啊,以往就算有混乱,最起码安家的人会进来看情况的,可是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不仅叫不进来自己的小弟,连安家的人都没露面。“怎么?奇怪吗?”安东阴着脸冷笑,“早就告诉各位了,今天安家找各位是算算清楚账目,不是年终总结,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吩咐了人,午夜十二点之前就算里面开枪了也不要开门,而这房间我早些日子都用钢水重新浇了一遍,插翅难飞。所以今天,各位,包括我,是生是死,都要各凭本事。”说着收起之前一直的玩世不恭,声音极度阴冷,“安家既然交到了我手上,那么之前的所有烂摊子,各位的小心思,就该给我收一收,否则,我这人可是乳臭未干,年轻人东西坏了都不会想着修,而是直接换掉。”“安东,你刚上位就想把元老铲除掉,就不怕道上的人戳你脊梁骨吗?”包全瞪大眼睛,拍着桌子指着安东。安东却没回答,半晌,“所以才要公平。”这声音极大,让在座的人都看过来,安东却是拉起嘴角,不知道他骨子里卖的什么药。这个会议室真的极大,我之前考察过,足可以装下百人的会议室,墙壁做了隔音措施,都是海绵吸顶泡沫墙壁,收音极好,外面也非常隔音。当初在阿元那培训的时候,木兰就谈过这种房间,说里面就算爆炸了都听不见,而安东说了,这房间用铁水整个浇筑了一遍。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空间此时密闭起来就相当于一个防爆的盒子,里面出了什么事外面都不知道。一丝什么闪过,可是因为太紧张我却怎么也抓不住,脑子不断地转着。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烟草三此时还在发狂的大喊大叫着,指挥着自己的人上前,不过他带来的那两个小弟早就被阿宁指挥的小弟制服,他本人受伤想扑过来也不能,只能站在座位上让几个堂主过来,已经丧失了理智。可是他手下那几个墙头草可没糊涂,自己跟着的烟草三现在局势并不好,盲目跟着他,处境只会越来越糟,所以脸色各异,谁都没动。在场除了安东之外唯一云淡风清的就是玉成坤了,不知道他哪来那么一份蜜汁自信。我悄悄和平哥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者皱眉似乎在询问,可天知道,安东这个变态昨晚差点掐死我,怎么会和我说到底什么计划。“公平?”包全冷笑,“安少说的轻巧,这是你的地盘,暗中你布置了多少人,我们可不知道,现在既然这样,就把话挑明了,安东,你毕竟是安老爷子的儿子,你要是想上位,我可以挺你,但是,三十六条街我必须全收回。”他一拍桌子指着玉成坤,“以及坤少手上的全部,我包全就挺你上位。”包全是聪明人,安东这份表情一定有备而来了,什么公平都是狗屁,既然如此,自己也要捞到最大好处。安东却是笑着回头看玉成坤,“阿坤,包老板都开出条件了,你怎么说?难道你也说要包全的一半,然后挺我上位?”玉成坤冷笑出来,指了指平哥,“我这刚收的弟弟,总要给平生拿点地盘吧,不过,以安少的性格,恐怕不会请我们任何一方出手,毕竟那无聊死了,不如说说你的想法?”果然还是玉成坤了解安东,他这个人从不喜欢正常的思维方式,能设这个局,自然早就安排好了。安东满意的拉起嘴角,给了阿宁一个眼色,后者从怀里拿出一把枪,一下拍在桌子上。众堂主一下警惕起来,包全尤为敏感,“安少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这帮堂主吗?”“包老板怎么这么心急,规则还没说,你急什么?”他眨眨眼睛一把楼过我,伸手拿起那把老式左轮,“在座的大多数和我父亲出生入死多年,就算少部分也是父辈在的时候,是我家老爷子的手下。论资历论经验,各位都是行家,不服我上位很自然,可是我到底是老爷子的儿子,兴安还是安家的。既然这样,就需要找个平衡,我直接上位各位难免心里不平衡,这几年条子横行,兴安也不复从前了。要是各位都有二心,以后做事难免隔阂,这可不是我希望的,以前你们什么规矩,老爷子什么规矩,我不管,到了我安东手里,就要按我的规矩来。我在国外留学回来,国外和国内不同,更公平自由,只要敢想,敢干,就有上位的机会。不过。”安东眼神一丝残忍的笑意,“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很多人条件不错可是混不出头,有些人偷鸡摸狗却能快速上位,除了手腕义气,最重要的就是机遇和运气。那么今天我就给大家提供一个前所未有的上位机会。”他把枪里的子弹全拿出来,倒在桌子上哗啦啦直响,然后拿起一枚子弹放进弹夹里,手一拨,那轮刷的一下转的欢快。

众人一下瞪大眼睛,我心提起来,直觉已经猜到了安东要玩什么了。“可是机会有了,运气更重要,你们说是不是?”安东哈哈大笑。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这种游戏安东不是先河,但近几年经济飞速发展,帮派和生意挂钩,酒色财气充盈的世界里,人人都爱钱,可更爱自己的命。所以没什么人玩这个了。多少年前却不同,那时候道上混的是真的混,拉帮结伙靠的全是人品和义气,帮派老大对战时候,一招定生死,常有的事,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 *** 的玩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安东你想玩什么把戏。”包全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那把枪。几乎所有的堂主都看过来,包括刚才还疯魔的烟草三,此时也捂着伤口脸色煞白的坐下来,充满怨毒的盯着安东。“安东,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和你玩这个游戏吗?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可我烟草三不想死,我还要活着看你断腿断手,把你大卸八块。”说着突然起身去枪那把枪,毫无预兆的,众人张大眼睛,烟草三虽然受伤但他的速度真快,之前是没有想到安东对他出手吧,毕竟他手上的资源太多,而安东现在等于什么都没有,就算拉拢了兴安上下和他作对,烟草三也可以说是毫无畏惧。所以他丝毫没有想到安东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的砍下他的手,这口气他咽不下,此时眼疾手快的出手,去抓那把枪,脸上带着嘲讽,他只要抓到那把枪,安东马上就是一具尸体。之前还有点顾忌,现在,大不了鱼死网破。可他速度快,安东的速度更快,两人手几乎同时我在面前出手,安东却在去抓抢的同时大叫一声颜娇。我一下惊醒,苍莽回头,就在此时,近在眼前的烟草三突然像被什么刺到眼睛眯了一下,可就在这零点零一秒之中,枪被安东抓到了。抬枪指着半伏在大会议桌上的烟草三,后者惊恐的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可能?”一下意识到什么狠毒的看向我,“是你?”尼玛?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是没等我质疑,安东已经扣动扳机,吧嗒,空枪,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又是连续 *** 啪几枪,速度很快一切就在一秒之内发生,烟草三来不及躲,一枪直接打进眉心。烟草三最后倒下的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后还是死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快的没超过三秒,包括抢枪,开枪,倒地。在场的人全都大张着眼睛站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玉成坤就在旁边 *** *** 的鼓起掌,在此时安静异常的大会议厅里突兀单调的让人不寒而栗。“安少好手段,道上人都知道烟草三伸手灵敏什么都好,脑子也够用,就是那双眼睛前些年倒卖烟草被毒草烟熏伤了眼睛,凡是一点反光和烟气,都会迎风流泪。”在座的全都看向安东,隐隐的带着点恐惧,还有看向我时候的复杂眼神。我疑惑得看向平哥,这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像其他人都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可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平哥低垂着眼睑,说手指像是扶了一把额头,实际上小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我心里一下炸开来,伸手本能的去摸,安东画的那只蝴蝶,只是还没碰到,安东就一把抓过我的手,“我在东南亚的时候,发现热带雨林里不少土著姑娘会抓萤火虫碾成粉,加入鱼鳞,制成颜料调成膏状涂抹在眼皮上,男人也会将它涂在脸颊两侧和赤果的肚皮上。他们说这种东西能在黑夜里发光,在阳光和灯光下也会发出刺眼的七彩光芒,所以女人为了勾引男人显示妖艳,男人则是在遇到猛兽时候,晃动身体产生反射的光来逼退猛兽。”他伸手摸上我的脸,“娇,你不知道你刚才多迷人,那只蝴蝶看起来就和活得一样,只可惜三哥他不懂欣赏,针是可惜了。”这句可惜不知道在说烟草三死了可惜,还是说烟草三的无能。总之在座的人一下都安静了。他们诧异的是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安东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安排好了,他是否掌握着其他人的弱点?包全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安东却是看着手枪微微皱眉,“浪费一颗子弹,真可惜。”说着话,又拿起一枚子弹放进空枪里,转起来,“各位堂主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应该不算什么吧,规矩也不用我怎么介绍了,每人一枪,最后活着的,整个兴安都是他的,如何?”“安东你疯了。”“怎么?包老板不敢吗?”安东笑着,却一下恍然大悟起来,“难道包老板觉得这个游戏单调了?也是,包老板的场子什么样的赌局没见过,这种赌命的,包老板自然也见得多,那不如加点规则,击鼓传花如何?”安东一下兴奋起来,拉过身边的一丝不苟的阿宁,撤下阿宁的领带蒙在他眼睛上,“阿宁敲点,他看不见,停下的时候枪在谁手上谁就对着自己的脑袋,啪。”比划着动作,那一声啪,声音极大,吓的一个胆小的堂主一得嗦。“怎么样?这样有意思多了吧,这到十二点呢,长夜漫漫,能玩很久呢。”“胡闹。”包全一下拍在桌子上,眼神瞟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烟草三,心中划过一丝诧异,此时再觉得安东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少年就太儿戏了,可还是怒目而视。“安东,你当我们这些堂主都是吃素的吗?你说玩就玩?你要玩自己玩,几颗子弹都送给你,我们几个论资排辈都是你的长辈,不可能陪你在这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既然安少出手狠辣压着我们,我包全以后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孝敬老爷子当年提拔之恩了。可你也别在这给我装模作样。”包全让步了。可是安东却无辜的摊开手,“那包老板是不想玩了?”“没人想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安东,你别以为激将法就管用,也别以为你出手狠就掌握局势了,这里堂主只要一联合,你照样走不出去,大不了十二点以后,我包全保着咱们各位堂主杀出一条血路。” *** 啪安东鼓掌叫好,“包老板真是好气魄,凭你一人之力想帮大家杀出血路,这样的空头支票,在座的也信?倒不如信我的,就这一个机会,要么地狱要么天堂。”语气充满诱惑,“一步登天呢,上上下下多少生意,黑道白道,只要赌一把,不死,就一步登天,在座的就没人动心吗?”怎么会没人动心,只是在座的有十几个人,拿命去赌,除非疯了。下面的人心思各异一时安静,玉成坤却开口,“我倒觉得安少这个游戏有意思,我玉成坤一生都在拿命赌,也不差这一次。”说的极其轻巧,就好像在说吃个水果蛋糕的口气,在座的都不可思议看着,只觉得这人疯了。“阿坤,还是你最了解我,这游戏 *** 着呢。”“玉成坤,你疯了不成,陪他在这玩,听他在这信口雌黄,我看兴安是完了,早晚要完。玉成坤不如你我联手干掉他,二一添作五,这兴安你我一人一半,来的痛快。”

包全是真怕了,他也拿不准自己手上那些个堂主们的心思,争取每一个人,对付安东,才是唯一对策。“二一添作五,听起来不错,可我玉成坤,不喜欢和别人分,我最讨厌一半,我要就要完整的。”包全一愣,坐不住了,不过比他先坐不住的是最胆小的那个堂主,大叫着站起来,“我不玩,安少,我不玩,我都听你的全听你的。”啪。一枪打在肩膀上,那人痛的大叫起来。“不玩?就挨枪子。”安东身边的两个小弟掏出抢来指着众人。“安东你别太过分,你以为就你这两人就能压得住我们吗?”包全已经完全慌了。“谁说我才两个人?”安东挑起眉,那张脸变幻莫测。包全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与此同时玉成坤拍拍手,他身后的两个小弟站了出来。安东很满意的点头,“阿坤,这么多年还是你和我默契。”包全一下愣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和安家合作,你忘了当年。”玉成坤皱眉打断他,“当年的实我当然没忘,这还要拜包老板所赐,我才知道那么多当年的事,可是利益面前,情意都要排在第二位的,更何况是仇恨呢?”此时局面已经完全转过来了,在场的堂主再也没人敢出声。连包全都愣着想挣扎却被人用枪指着头,现在局面是安少和坤少的人在桌子四周拿枪指着,这场游戏不想玩也要玩。安东像是不耐烦一样,“快开始吧,废话真多。阿宁。”那边阿宁手掌拍在桌子上,有节奏的啪、啪、啪、啪。安东笑着拿起手枪,然后递给我。我心一下提起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尼玛,我也要参加?看出我的表情,“颜娇,不是你说想进兴安,想上位的吗,我现在可给你机会了。”他竟然还一脸无辜的表情,尼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里的枪,一瞬间完全蒙了。如果刚才还是局外人的看客,现在枪就实实在在的交到我手上,刚才是我看着放进去的一颗子弹,一共六个弹夹位置,被子弹打中的几率六分之一,六分之一的几率我就死了。“怎么?不接吗?”安东的眼神变暗,我清晰地感觉到脑后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后脑勺,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是枪口,被枪口指着脑袋让我全身发抖脸色煞白,以前看电视里人被拿枪指着那怂样,我当时还笑,现在真tm想骂人,轮到自己了根本笑不出来,只想哭。颤抖着手接过来,快速的递给下一个人,可是我一抬头要哭了,我身边坐着的是,一脸煞白的平哥。他微微皱眉,几乎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快速的转身交给坤少,坤少也和安东一样没急着交出去,把玩着,那边节奏啪、啪、啪、啪,心都悬起来了,尤其是坤少另一边坐着的池逗堂主,此时再也没有刚进门时候的嚣张跋扈。这桌子大他本身坐的远,可是游戏一开始就狗一样的蹲在了坤少身边,可是坤少迟迟不给,他都要哭了,“坤少。”玉成坤笑着递给她,后者像是烫手一样几乎小跑着到下一个堂主,另一个堂主虽然没有他怂,可是此时也屏住呼吸快速的传给下一个人,一个接一个,传给包全时候他脸色也不好,却只能这样继续,枪再次传到了安东手里,阿宁的鼓点却突然停了。我一下颤抖,尼玛,阿宁你这是坑主子专业户吧。在场的人则是表情各异,有慌张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包全此时一下长舒一口气,笑着,“安少,这游戏还玩吗?”安东却笑着,“为什么不玩呢?”说着抬手极快的卡巴一声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咔吧,空枪,我一下长舒口气,却是人都吓软了,周围人也到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的样子。包全皱眉,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连玉成坤都抖了一下,眼中虽然平静,却不经意间漏出一丝惊慌。与此同时刚才那个肩膀中枪的堂主捂住心脏一下从凳子上倒下去了。“老表。”有人叫到,我起身过去,看那人已经翻白眼口吐白沫了。平哥快步走过来,检查一番,下了结论,“心脏病。”他身上摸了一遍,掏出一个速效救心丸喂了进去。半晌缓过来,却又一次被安东的小弟按在座位上。安东眼神冷酷,“继续。”鼓点再次起来,我赶紧接过枪递给平哥,后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快速的拿过去交给坤少,这一次鼓点一直没停,足足转了三圈,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现在子弹是五分之一的几率了。这简直是最痛苦的折磨,比直接来一枪更可怕。啪,鼓点在王章兴手上停了。后者发呆一样的看着手里的枪,完全吓傻了。“王堂主?”安东催促着。他却抖着,慢慢的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突然拿起枪双眼通红发疯了一样,太折磨人了,,“安东,你是要逼死我吗?”“只是游戏,王堂主。”啊啊啊,王章兴被逼的彻底崩溃,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不只是 *** ,是折磨,是极大地折磨,他索性豁出去了抬起枪就冲了安东射击,只是连续三枪都是空枪。那边安东的小弟已经出手,比他三次空枪要快,而从始至终安东都没有离开座位,带着笑容看着他,这场面太疯狂了,安东绝对就是个疯子。子弹从王章兴左耳进去,右耳出来,他只一个摇晃就倒在地上。在场的人全都大叫着站起来了,看着这场面已经在没人质疑和叫嚣,连包全都傻愣愣的站在位置旁,不可思议的盯着已经悄无声息的王章兴。“安少,安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我一条命吧,放我一条命。”谁也没想到今天,到了现在,会这样去求他们曾经根本看不上看不起的安东。当初觉得他只是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到底是谁给自己的自信觉得安东就是那扶不上墙的阿斗?他们现在觉得是自己疯了才对。可安东和坤少的小弟将各位重新按在座位上,枪又一次放在安东手里,刚才王章醒开了三枪都是空枪,也就是说,现在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了,非生即死。“继续。”

安东拉起嘴角,鼓点继续。这一次所有人的表情彻底崩溃了,甚至有堂主哭出来了,那么大岁数都哭了,我手不停地抖着,现在什么念头都没了,人在这种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越清醒,我甚至开始计划,要不要是冲出去,可是不可能,不可能。将枪递给平哥的时候,是真的要哭了,心里深深的后悔,乱七八糟,那一秒钟无数个念头飞驰而过,我为什么要逞能,当个外围卧底混个 *** 不行吗?在往久想一点,我为什么要当卧底,不就是个男人嘛,为个男人涉险,颜娇你是不是疯了,不就是这个男人皮囊好吗,皮囊好的人有的是,平哥是仗义好人,可是现在命都要没了,好人有个屁用啊。脑子越来越乱随着鼓点催眠似的,越想越远,我tm就不应该从村里出来当初警察解救的时候 *** 嘛要跑啊,要是回去嫁人,是不是孩子现在都满地跑了,就算穷起码还有命啊。真是经历过生死才知道生活的可贵,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所有人都反而沉默了,桌子上只剩下鼓点和不断传来传去的手枪,这一次,啪鼓点一停,所有人的心一空,枪落在了玉成坤手里。后者就算在云淡风轻此时也皱眉紧紧盯着手里的枪,要么生要么死,而坤少久久都没有动手。也没人催促,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其实此时撇掉恐惧,单纯的站在圈外看桌子上这些人,哪还有老大的架势,平时道上叱咤风云的潇洒,此时一个个汗流浃背,或哭丧着脸,或傻愣愣的,全是一群小丑。“阿坤,怕了吗?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毕竟那都多少年了,你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去接你,那时候多好啊,小孩在不懂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美国那么大,那么新鲜,和国内不同,撒欢了的玩,那时候我们真是什么都见识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当年要是一起留在美国,真的不回来了,也许现在也挺好的。”安东眼神眯起来像是在回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此时说这番话,到让玉成坤一愣,抬起头,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时候没有权力地位,家族纷争,你我还都是兄弟。”不知为何我觉得安东的口气里有一丝凄凉,末了他收回情绪,回头看向玉成坤时候的眼睛已经恢复平时的邪魅,“还记得吗,这玩法可是从美国那个地下 *** 学来的,你当时还夸我来着呢,说我,学的快。”玉成坤眼神变了变,随即闪过一丝光亮,也跟着拉起嘴角,“怎么会忘呢,那时候真是觉得 *** 极了。”说着抬起枪,对着头,盯着安东的眼睛,啪嗒一枪,空枪。玉成坤手上一抖,却看向安东的眼神越发的疑惑和复杂。安东笑着,“好了,继续吧。”继续!所有人都疯了,一路五发子弹都是空枪,那么子弹在最后一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和你拼了。”包全毫无预兆的起身过来要抢枪,安东一下闪开,后者原来是假动作,是想扑过来掐安东的脖子,双眼几乎要爆出来,“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可是安东冷笑着,示意小弟,后者被小弟死死地按在座位上,“想死?也要玩完这个游戏。”鼓点再次开始,这一次落到了一个年轻堂主手里,直接当场就崩溃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又哭又叫又闹,真是人性本能最浅薄的恐惧了,他最后被人按在桌子上,大叫着,“安少,我一直忠心于兴安,我一直忠于兴安,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阿东,阿东,我是你这边的,你忘了吗,我是你这边的。”“忠心?”安东冷哼,“是吗?那么当初我在东南亚的时候,谁暗地里通过当地黑涩会组织向我伸的手?”那被压在桌子上的堂主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下意识的去看包全。“不用看别人,做了就是做了,楚光,说实在的,当初楚叔活着的时候,你们堂会打理的上上下下井井有条,可到你手上怎么就亏空的那么多,你找人做的那些账本以为可以满天过海?本来我一直念着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阿宁提醒过你,可你呢?可曾顾及过我安东?可曾想过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叫当地酋长放虎出来的时候,都忘了吧,现在想起来求我了?”我在旁边心中一抖,下意识的去 *** 口的虎牙,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很不起眼的年轻堂主,楚光,他不是一直都站在安家这一边的吗?之前看资料我一直以为,楚光和安东自小情义是他这边的呢,怎么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东,阿东你信我啊。”几乎是绝望的带着哭腔,被人死死地按在桌子上,那双眼睛盯着安东,“阿东你信我啊,都是包全,包全威胁我做的,是他逼我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也不想的,阿东。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死掉,对,没错,我知道你的,从小你就是,无论什么情况,你和阿坤都能化险为夷,你忘了过去咱们三个一起被敌方逼到墙角了,你和阿坤出手。咱们三个说以后一定要打一片天下。你都忘了吗,阿东,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楚光几乎是声泪俱下,声嘶力竭。我心都颤抖了,安东却是低着头半晌,拉起嘴角,走到楚光身侧,拿起他手里的那把枪,笑容突然全失,“楚光,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背叛我。”说着话,那把枪顶着楚光的太阳穴,啪的一枪,直接爆头。因为子弹的威力极大,又是贴近头部,头一下爆开,半边脸都没了,人都来不及叫一声,脑浆迸裂,崩的满桌子都是,离的最近的池逗被崩得满脸红白脑浆,大叫出声。我则是一抖,整个人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一滴温热的脑浆崩在额头,颤抖着双手去擦,却满眼都是安东刚才的样子,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背叛我。安东伸手擦着脸上的脑浆,却脱下外套盖在楚光头上,像是最后留给他一丝体面,“那天我们说只要不死,将来一定闯出一番天地,那时候真是年轻,以为只要拼尽全力就能坐稳江山,我到怀念啊。”安东像是一下对周围失去了兴趣,“阿坤,你说咱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呢?”玉成坤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和楚光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楚光被安东亲手打死,这件事的震撼足以让包全彻底崩溃,连楚光都可以下手,安东是有多狠。他木然抬头,正好看到安东看过来的眼神。

“才十点,再来一轮吧,包老板似乎等急了。”“安东。”包全开口,可明知道求了也没用。“继续吧。”安东没再看他。又拿起一颗子弹,游戏继续了。包全却一下站起来,“要来就来的痛快的。”像是疯了一把却抢过一旁正传着的枪,“就你和我,赌命!”安东眼睛眯起来。包全被逼到了绝境,他受不了这样死亡折磨,他要来个痛快的,一人一枪,直到有一个人先倒下。“好。”安东拿过枪对着自己的头就是咔嚓一声,空枪。包全一愣,颤抖着拿起来,可是下一秒钟却突然一个翻身动作极快的拦住安东的脖子,因为他提出和安东一人一枪,来个痛快,所以两人是正对面站着,距离非常近。包全伸手好几乎勾住安东脖子,直接就开枪,连续射出四枪都没有子弹。这瞬间就是分秒之中,玉成坤起身大叫着,“阿东。”直接出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扔过去,力道精准无比,打在了包全的手腕上,他手一偏,第五枪有子弹直接打在了举着枪因为包全和安东混战在一起,无法瞄准的一个小弟。后者倒地,包全则是动作极快,翻身抓过桌上剩下的几颗子弹装进枪里,回身就又干掉了三个小弟。大概是人在高度紧张和破釜沉舟时刻潜能真的无比巨大,连包全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动作如此敏捷一气呵成,一下看到了转机,他干掉的都是手里拿枪的小弟,池逗先一步反应过来抓起小弟掉落的枪就指着,他也不知道该指着谁,可是恐惧已经占了上风。而这边安东和玉成坤一同出手各拿一把枪,我和平哥几乎同时冲着第四把枪而去,到了近前,平哥却手一缩,将枪踢给了我。我一愣也不迟疑打了个滚,将枪拿到手里。包全直接开枪,出手猛烈,众人纷纷找地方掩护,我的位置比较尴尬,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包全杀红了眼看到人就开枪,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一把将我扑倒,翻了个滚,拿过我手里的枪冲着后面射击,可是子弹却偏了。我心一抖,看着搂紧我的平哥抬手露出来的半截胳膊,绷带里丝丝血迹,手腕处露出来的翻卷皮肉,一下惊醒,狗场里跟着我们的是他?像是意识到了我的目光,平哥一把将我拉向身后,直接冲着包全开枪,后者一闪,可却是人有急智,抓过脚下一个抱着头的堂主,直接扔了过来,玉成坤没看清是谁直接一枪在空中打中,那个落地吐血的堂主正好滚到我脚边。我本能的往后一靠,却是已经靠到了会议室大门上,可是这匆忙的一退身后的门却开了。心中一下炸开。那边包全显然也看到门开了,一下明白过来什么,皱眉冲着安东大叫,“你骗我们,你根本就没有 *** 。”安东此时背靠在一把椅子后面,半蹲着冷笑,“你们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包老板,我说这房子铁水浇过,彻底封死,你就信?也不动动脑子,如果真的是铁水浇过的房子,连声音都不透,可是门外喊着谁谁到的时候,你们怎么听得一清二楚。”安东面露嘲讽,“真是一群蠢到家了的蠢货。”“你竟然敢耍我。”包全号召着剩下几个堂主一起对付安东,可是那几个人早被之前的震撼吓的不敢再动作,想着没出大错保个命吧,别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可包全不在乎,现在他手里有枪,门没锁大叫着自己的小弟,可是还是没人进来,一下皱眉。而就在这功夫,安东给了玉成坤一个眼色,后者点头,趴在凳子下面瞄准子弹几乎贴着地皮射向包全,可后者也不是盖的,一个转身向平哥这边抓来,想就近抓一个挡箭牌。平哥一个闪身躲过,近身上前,包全直接开枪只可惜子弹没了,他一僵,和平哥直接肉搏。玉成坤也没有子弹了,也许那几个倒地的小弟身上有,可是离得太远了。安东阴着一张脸起身,但因为平哥和包全扭打在一起,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但还是直接开枪,我瞪大眼睛,“阿东。”包全看到子弹来了,直接抓着平哥往上一档,我几乎要尖叫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平哥却是退而求其次侧过头,子弹射在了肩膀上,他闷哼一声,滚到了一边。安东却皱眉,手枪扔在地上,他的最后一颗子弹也没了。这一下,谁都没子弹了。

现在局势非常尴尬。只是安东还没等扑上去,包全就眼疾手快的向门这边跑过来,现在唯有除了会议室的门才有一定胜算,可我很不巧的就在门这边。只听见安东一声,“拦住他。”我已经彻底蒙了,他们都来不及过来,包全已经直接上手,可我也不是白给的,身体本能的一个大擒拿抓住。却没想到被这厮直接拎了起来,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脑子蒙了还是怎么着,就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包全从我这边跑出去,否则我之前的罪都白糟了。尤其是击鼓传花,老娘一辈子的胆子都花在这了,要是再放你走,以后我怎么在兴安抬头,怎么上位。想到这,竟凭生出一股戾气,被他抓在半空中却抬起脚往后一踢,将门踢上,包全恨急了,似乎想掐死挡路的我,我瞬间呼吸困难,心里想着我这tm得罪哪路神仙了,这两天谁都想掐我脖子。迷迷糊糊的,看着那边平哥担忧的样子却不敢过来,包全拿我的命威胁着,玉成坤皱眉,安东眯着一双眼。尼玛,你们几个大男人就算不动手也不用这幅表情看我吧。我还没死呢。然而却在着千钧一发之际,趁着包全全身注意力在掐着我的脖子威胁其他人的时候,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用脚趾缝将大会议室门里面的钥匙嘎巴一拔,想从这出去,没门。之后手法熟练的一下抓着包全的肩膀,脸都憋紫了,张嘴 *** 地一口咬在包全皮糙肉厚的脸上。尼玛,老娘在山里打野仗,一群半大小子围攻我,都受不了我这招“出头虎”,就凭你个老不死的?包全毫无预兆哎呀一声手松开,捂着脸我一倒地,他也不再恋战,在玉成坤他们扑过来之前去推门,却怎么都拧不开,这时候才看到这会议室里面的门钥匙被我拔掉了。作势要扑过来,却在这时,一个什么东西一下飞过来,不偏不奇直接直接打到包全的后脑上,他一踉跄,下一秒钟就不可思议的倒地。而他后脑血洞不断地往外冒着红白相间。我大睁着眼,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平哥,满头冷汗,一只胳膊血肉模糊,另一只手拿着枪,此时支持不住一样的跪倒在地。 *** *** ,安东的鼓掌声拉回了我的视线,只见安东走过来将我拉起,眼神却是笑着看向玉成坤,“阿坤,你这个弟弟收的不错,能在这么关键时刻,扣出自己肩膀上中的子弹,利用枪口冲击力重新射击的人,当真是不简单啊。”玉成坤似乎也很惊讶,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万平生,却是口气淡然,“彼此彼此,你这娇爷也不错。”就在这时,墙上的钟表当当当当的响了,诧异的如梦初醒,看到指针正好在午夜十二点钟。安东虽眼角疲惫,可是扫了一圈屋里早已吓傻了的剩下几个堂主,对着玉成坤,“这边结束了,外面的才刚刚开始。”玉成坤点头。“平生,能坚持吗?走,去给你收地盘,叫外面咱们的人收网,三十六条街南边,全都给我收回来。”说着看了一眼安东,直接带着人就走了。平生在我身边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出去。我则是完全愣住了,“这怎么回事?什么刚刚开始,包全他们不是死了吗?”安东却是抬抬眉毛,没直接回答,转身对那几个堂主,“诸位,今天你们能留下命,是因为账目上动得手脚少,我也是看在当年你们跟我父亲打天下的情义,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你们曾经和包全或者烟草三的私下联系,我也当没看到,只有一句话,从今往后,好好地守着自己的本分,我安东赚钱大家花,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阴冷,那声音让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再要有别的心思。”指指地上,“这就是下场。”说着,叫阿宁善后,搂着我出了大会议室。此时屋子里剩下的几个堂主都吓傻了一样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几具尸体,再傻也知道今天什么游戏都是狗屁,那子弹是安东放的,枪轮是安东转的,那些人死了不是倒霉,而是安东想叫他死。他们捡回一条命也不是多幸运枪轮子弹没转到,而是,当初胆小,没做的绝了,不然地上这几具尸体中就肯定有自己。我和安东从大会议室出来,心中似乎明白很多,却更多的是疑问。今天究竟怎么回事,玉成坤为什么会突然站在安东这边,门明明没锁,为什么包全烟草三叫不来自己的小弟,还有今天这个局到底怎么回事?安东拉着我往别墅外走,很匆忙的脚步,度假村外的路上此时停着几辆越野车,小弟看我们出来直接拉开车门,我跟着坐进车里,安东就吩咐,“开车。”车子在度假村路上缓缓开启,路过狗场,还有前面的别墅区,最后回到主路,拐了弯上了绕城高速。就这样在午夜车道上孤寂的奔跑,月明星稀,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晚算是结束了。“怎么?刚才吓到了?不应该吧,颜娇你可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他似乎累极了,此时坐在安静的车里,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间还夹着凝干的血液脑浆,我一愣,真想象不到一个人一晚上杀了这么多人,此时却还是这幅慵懒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包全的小弟呢?”“还在度假村。”“可为什么?”我心中一沉,有点不好的预感。安东却是表情严肃了很多,靠在我肩上看着车窗外,“颜娇,你大概不知道今夜之前我的处境,安家这几年洗白,结交白道上的人物,黑道这边几乎全交给包全打理。表面上安家还是兴安的老大,实际上我父亲早就被架空了,只是他不肯相信而已,还执着的认为兴安还是他的,其实兴安从未属于过他。我早就和他说过这个问题,可是。”安东像是烦躁一样,“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总之,在我小时候我就知道,兴安看起来是我父亲一出手创办,实际上另有其人,我父亲也只是个傀儡。”我心一抖,诧异的抬头,傀儡,我似乎摸到了某些重要的信息。可他继续说道,“所以很多事我身不由己,我手上就算是能用的人,其中也不知道是多少其他堂主安插的,乱七八糟,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人,我能利用,却在关键时刻不敢打包票。至于阿坤。”他微微皱眉,“他是想得到三十六条街的全部,自然会站在我这边。包全和烟草三布置的那些小弟,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可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将那些小弟引到狗场附近待命,自然听不见包全他们的号令,只是那些人能被包全和烟草三到这来,自然都是忠心耿耿,所以。”他没说下去,我却明白过来,声音有些抖的,“所以,其实门外不仅没有他们的人,也没有你的人,今天这个局确实是几个人定生死?”“没错。”我一下想明白了,“所以你才和玉成坤说一切才刚开始,那么匆忙的离开是因为,那栋度假村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你的人了,只有包全和烟草三的人。”“是的,我叫阿宁处理了尸体,带着剩下的堂主离开了,那些堂主暂时不会被放出来,会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三天,我最多也只能拖三天,三天之后,包全和烟草三的人就会知道老大出事。”“可是玉成坤说他现在就要?”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平淡无波的男子,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计划了这么大一个局,引这些人上沟,然后孤注一掷的完成游戏,中间一旦出现任何一个小差错,都可能满盘皆输,我们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没错,也许拖不到三天,玉成坤回去就会整合自己额人,也许明早,也许后天,也许今晚,他就会对包全的三十六条街动手,到时候。”到时候,包全庞大的势力就会将苗头对准安家。“你疯了。”安东到是不介意的拉起嘴角,“这就是生存下去的法则,颜娇你以后走上这条路就会知道,什么黑道,就是一条随时准备赴死的路。”他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而且一旦上来,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那你刚才的游戏呢?”“是一场作弊的游戏,以前我在美国的时候,和阿坤在地下 *** 玩过,当时有一个人赢了很多钱,可是你知道的, *** 一晚上如果有一个人一直 *** ,要么是赌神,要么是老千,后者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当时那个人被 *** 扣住了,凡是 *** ,里面的管事都是手法极高的人,会和他赌一场,如果是老千百分之百会被发现。我们当时看热闹以为那人肯定完了,说实在的一个人有没有赌神的气质一看就知道,那人最多是个二流老千,可那人却一反常态要赌命。当时看客特别多,闹得很轰动。”“结果呢?”“结果,很难有人受的住这种压力,到了这种关头,你会觉得一切自尊面子都是狗屁,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种心理游戏,直接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手法上,而实际。”安东比划着,“子弹播在了什么位置上,一个人只要手够快,自己都能掌握。”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安东和玉成坤说起了他们在美国的时光,原来他是在暗示玉成坤子弹的事,可是能够选择相信他也需要勇气啊,万一,万一他说谎呢?“那个老千当时唬住了很多人,包括我和阿坤。我们都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很有胆色,做事很辣的角色,直到有一次我们俩偶然在纽约街头看到这个人醉倒在街头,才知道他就是个酒鬼,后来还是被人抓到,还被砍了一只手。你不知道当我和阿坤知道真相的时候,觉得真是来气,踹了他好几脚,那人怕挨揍就把方法告诉我们了,其实很简单,实际上手快一点就可以,但是足可以唬人。”回忆往昔安东表情温柔之极,我微微发愣,似乎只有在回忆在美国的那段时光,安东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长舒一口气,不过一想到,接下去要面临的事,就头皮发麻,“那我们怎么办?”“阿坤不会那么快的,包全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的人错综复杂,阿坤不可能今晚动手,他的人也不够,说那些话不过是威胁我罢了。”安东叹了口气,一下搂住我,将头埋在我脖颈上,“现在,我累了,娇儿,我想睡一会,就一会,等到了地方叫我吧。”我还想问我们究竟这是要去哪啊,可是他却已经呼吸均匀,我低下头,看到他侧着的脸,疲惫至极,此时蜷在越野车后座上,头靠着我肩膀。那狭长的眉眼,睫毛微卷,这样看起来真像个漂亮的女子,可是鼻翼下巴的坚毅,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却透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在这种随时可能冲出敌人群起攻之的情况下,此时此刻我心里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他这样的睡颜有些微微出神,安东小时候,一定是个极漂亮的小男孩。车子开了很久,以至于我都昏昏欲睡了,只是突然刹车一顿我睁开眼睛,竟然到了天上人间门口,因为已经开始入秋,所以天变长了,此时天色还非常暗,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之中,天上人间门前的街道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

微微诧异,坐直了身子,安东没等我叫就醒过来,看向窗外,开口却是对着前面的小弟,“人呢?”那小弟马上拿起车上的对讲机,就看到后面跟着那两辆车也停下,拉开车门扔下来几个被五花大绑嘟着嘴的人。安东笑着,“你那几个小弟真不错,我叫人吓唬他们,都没出卖你,你好好培养吧,以后你打理生意。”这才眯起眼睛看清,原来被扔下车的是陈曼他们。正震惊,安东一把搂住我,在耳边,“这两天,多保重。”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也推开车门毫无预兆的把我推下车,我一下反应过来,趴在车窗上敲着,“安东,你要去哪啊?你把我扔这干什么?不是说要扶我上位吗?”我拍着车窗,安东却在车里对我拉起嘴角,车子已经开动,我追着车拍着车窗,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要一起打天下的吗,阿东,阿东。”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口型,车子彻底开起来,我一下丢在地上看着午夜荒凉的街道,以及绝尘而去的几辆车,他最后的那个口型,“等着我。”等着你?算怎么回事?凭什么是我等着你?你要自己打下这江山然后让我打理吗?我就看上去那么弱?你不是说我是与众不同的女人吗?现在这是干什么?怎么你们男人每一个都这么享受英雄主义啊?真是疯子,疯子。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用涉险,还让安东信任,并且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不知为什么,想起刚才车上的安东,心里就是发堵。而我坐在地上发呆的档口,那边阿元陈曼几人已经互相咬绳子拿下嘴上堵着的东西,往我这边跑过来。“娇爷。”“娇爷,你没事吧?”而我发愣一样的,像是自言自语,“他说要一起打天下,怎么就把我扔下了?”阿元皱眉没说话,慕容西却眨眨眼睛,“娇爷,我觉得安少肯定是爱你爱的无法自拔,这几天虽然有人看着我们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吗?越喜欢一个姑娘越欺负她,加深存在感,这是霸道总裁的套路啊,娇爷。”众人满脸黑线的看着慕容西,只有一边傻愣愣的块头开口,“说不定是因为怕咱们娇爷碍手碍脚呢。”我被这群活宝弄得彻底没了伤春悲秋感性的心情,斜眼看着块头。后者却是挠挠头,“饿了。”他这句话却是唤醒了几乎所有人的胃,接连几声肚子叫,大家全愣了。大晚上的,只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由于我们灰头土脸的,又是膀大腰圆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在收银台昏昏欲睡的值班小妹一下就吓醒了,惊恐的看着我们,说话都得嗦了,“几,几位,要买点什么?”最后我们一排坐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落地窗口的凳子上,一人搂着个泡面,外加承包了店里所有的肉包子和关东煮,看着外面路灯下,只偶尔才经过一辆车,竟然觉得从未如此安静和满足。这顿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早饭的,吃的极其漫长,期间阿元打电话给江心,后者说坐凌晨最早的一班火车回来。很快,我们这群又要聚齐了。回到天上人间公寓,为了安全起见,让大家插好门窗,我回了小隔间,看着天花板,竟觉得这一夜和做梦一样像是过去了很久,闭上眼睛,不管了,万事,睡饱了再说吧。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都在做梦,梦里,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头,周围一群熟悉不熟悉的人围着我,指指点点,大叫着让我开枪。一颗没子弹,两颗没子弹,三颗没子弹。我在梦里彻底吓懵了,索性把枪一扔大叫着,“都给我滚,老娘不干了。老娘不干了。”说着我还一边脱衣服,好像在解身上的制服,“老娘不当警察了,什么劳什子警察,我不当了。”然后平哥就伸出手臂露出被狗咬的稀烂的手,“你舍得吗?你舍得吗?”我一下坐起来,一身冷汗,大口喘着气,坐在床上,整个人还是懵的,窗外斜阳进来,小隔间里安静异常。还好只是个梦。不过这个梦倒是提醒我了,想到木兰当时的支支吾吾,想到树林里的人影,以及平哥被狗咬伤的手臂。拿过手机就想质问那妮子,可是还没等拨出号码,外面客厅的防盗门就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看了一下钟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夕阳西下,这个时间是江心回来了吧。我记得她坐凌晨的火车,白天没有高铁,只能坐卧铺,一个白天才回来。之前为了引包全的人,她和李大壮坐上高铁带着手机走了,之后我就让他们一直在那个城市躲着来着。果然,拉开小隔间的门,江心就站在门外,不过她此时脸色却不太好,甚至额头上还有点伤,我皱眉,“怎么回事,搞成这个样子。”江心笑了笑,眼神却是闪烁,“没事,就是很巧在那边遇到个以前练散打的熟人。”她似乎不想多说,我也没再问。私下里向李大壮打听了一下,他不知道,直说江心出去买饭,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想以后当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了。互相说了一下这两天的事。江心皱眉,“那这么说,现在安少很危险了?”“确切的说是咱们都很危险,我已经被打上了安东女人的标签,你觉得要是安东出了事咱们几个跑的掉吗?”“那怎么办?”我摇摇头,昨晚匆忙间让木兰帮我注意兴安上下的动作。想到此,我发了个信息给平哥,只是他没有回,也是,现在肯定在忙着。木兰那边的回复也很简单,说没有任何动静。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木兰说道,“老大失踪这种事,帮会里没调查清楚哪会随便动作。”她这么一说,我也一下明白过来,无论包全还是烟草三,在道上都是独当一面,手上无论是地盘生意还是人,错综复杂,就算他们的小弟发现老大不见了,可同时不见得是所有兴安的高层。说一夜之间死绝了,不会有人信的,可是人都到哪去了呢,谁也不知道,却不敢妄下定论,一是忌惮安家,二是稍微透出老大失踪了的消息,自己手上的生意怕是不稳固,那些合作方会找麻烦。并且,帮里大大小小的手下,要说全都忠心耿耿,谁都不敢打包票,那么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机上位,这都是说不准的,到时候,万一内乱,得不偿失。所以,其实安东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吧,但时间不能长,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怀疑,会找上门来,所以,必须要在这消息还没走漏,对方乱了阵脚的时候出手,将对方拿下,将地盘收回。只是,安东一个人,可以吗?我一想到他最后对我露出来的那个微笑,就觉得烦躁,md,老娘看起来很弱鸡吗?要等着一个男人打个江山给我?别忘了我可是大姐大,我也算大姐大。我不知道是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给自己加勇气,颜娇,你的任务就是称王称霸当大姐大,而不是给人当小蜜的,等着人家赏饭,再者。我眯起眼睛,如果安东一旦失败,那么我这身份也肯定完了,这是个机会,也是不得不做的。想到此,我让江心帮我联系盛荣。我想来想去,安少现在唯一能用的人手就是盛荣了吧。可是出乎意料,盛荣很谨慎的回答我,安少从头到尾也没有找过他,确切的说自从将他从西街调来天上人间之后,他就相当于被架空了。安东这人心思别人捉摸不透,再说盛荣问题上我和平哥也质疑过,如果安东怀疑的话,就不可能还将他放在天山人间啊,可是为什么不重用呢?那么现在麻烦了,我放下电话,细细的思索起来。半晌,“江心,把大家都找过来,咱们恐怕又要一场硬战了。”我的计划是,不能坐以待毙,这个江山,得我帮安东打下来才行,还有,我不能让平哥看瘪了,他能帮玉成坤打天下,我也能帮安东。我召集着人说了想法,除了慕容西瞻前顾后说了很多担心,其他人竟然都带着一丝兴奋。

“但咱们人少,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所以要从长计议。”咱们人这么少,要不要叫上盛荣的人。”阿元暗示着,我却摇头,“安少没有叫盛荣我叫了,会惹人嫌疑。”这是实话。我拿出让木兰弄到的烟草三地盘生意的详细资料,思来想去,玉成坤是对包全的地盘下手,那么烟草三应该就是安少的主要目的吧。不过不看资料不知道,一看真是让人震惊,这个烟草三,表面上是做烟草生意的,实际上看资料,再加上安东之前过我说的,觉得这个烟草三应该不只是贩卖烟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烟草,用不着弄那么多人,线路那么隐秘,警方跟了好多次都没有跟上全车,似乎中间车辆掉包,非常娴熟错综复杂,而且,据线人提供的,以及他们每次运输的时间放货时间,和市面上的白粉儿销售时间基本吻合。看来烟草只是幌子,卖粉儿才是主业。这兴安的生意上上下下竟然囊括了这么多,从贩卖人口,走私人体。器官,地下 *** ,现在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几乎囊括了黑市上的大部分,就差贩卖军火了吧。不禁心里讶异,兴安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敢弄这么大的一摊子这么多年都不倒,再想想无数牺牲的卧底和警察,所有的努力付出都石沉大海。又想到安东昨天透露的,兴安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安家也只是傀儡,那么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能量!烟草三的地盘不大,和包全的不同,主要是运输生意,但和那个专门搞运输的堂主不一样,他的运输专门是烟草一条线,所以地盘是一家烟草公司。但是大家应该知道烟草这东西,国家是有正规渠道管理的,但是能打着这个名义运粉儿,我非常怀疑。但木兰给的消息是,这么多年查过,可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似乎每一次调查之前在保密行动都会被提前告知,这就是警方内部的事了。而烟草三的烟草公司就坐落在距离三十六条街很近的一座写字楼里。而运输的货物,在市区里有两大仓库,一处在郊区凤凰山,另一处在另一面郊区齿轮厂附近。我的计划,吾生小虎子李大壮凤凰山,慕容西陈曼块头齿轮厂,我阿元江心先去公司查看,所有人要注意安全不可擅自行动,只是侦查,查看是否有异动。我确实不能轻举妄动,在不知道安东的位置之前,一切的擅自行动都可能是帮倒忙。可是真的找不到安东,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不敢让木兰定位,怕打草惊蛇。计划分付好了,随便吃了一口饭,就准备出发,只有慕容西似乎不满意,“要我说全都易容,这多方便。”看他那副不被重用的样子,就觉得想笑,自从之前慕容西的易容让我们成功逃脱之后,他就沾沾自喜,也不觉得自己功夫弱抬不起头来了,相反觉得自己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动不动一点破事就要易容。我还没开口,江心斜了他一眼,“这东西哪能随便用,要是别人发现娇爷的人懂得易容,以后多少麻烦,再逃跑的时候可就不那么轻松了。”本来这话听着也没什么,慕容西安慰自己,最起码关键时刻只有自己最厉害,这个说法也能接受,可惜,还没等阿Q精神发挥出来,江心就撇着嘴。“还有啊,你没听娇爷说吗,人家安少也有会易容的人,而且比你水平高啊,不然安少怎么一下就识破你们在度假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差点害死老大啊。”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慕容西大叫着,“娇爷,你看江心欺负人。”说着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扑进吾生怀里。吾生拍拍他,我哭笑不得,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画面特别和谐,甩甩脑袋,真是乱七八糟,乱七八糟啊,看来得适当分开一下慕容熙和吾生,不然我那个单纯的不染尘世的帅哥万一被慕容西拐带的出柜了,就得不偿失了。说到就赶紧出发了。路上微信群里慕容西又是一顿嚎叫和发表情,江心冷冷的看着,打字却没有他发表情包快,气的不行了,“娇爷,你有没有表情包发我点?”我笑着,“你俩能不能严肃点,这都出任务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俩还在群里打情骂俏的。”江心立马就火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气的都没说出话,最后,“娇爷,你这说什么呢,我和他?打情骂俏?”我笑的不行,连开车的阿元嘴角都拉起来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江心这人呢平时冷冰冰的,不爱表达高兴和不高兴,可是每次都会被慕容西逼疯,不得不说算是一对冤家,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吗?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笑着看着赌气不和我说话继续在微信群里发信息的江心,挑挑眉毛,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无聊,这大好时光唯有美食和爱情不可辜负啊。一路心情被慕容熙和江心闹得轻松了不少,车子停在三十六条街附近,此时夜晚华灯初上,三十六条街上的小吃摊夜市都开始了。灯红酒绿,我这才想起,我的洗头房现在还没重新开业呢,也不知道后来招聘的姑娘怎么样了,思绪飘得有点远,看到街口 *** 放风的小弟走出来抽烟,在路口插了个小黄旗,这是暗号,意思是 *** 开始营业了。

一切都很平静,看来包全失踪的事,他手下的人还没散播出去,玉成坤也还没有出手。不过,我眯起眼睛,今天街面上的小吃推车似乎多了些,而且我记得以前这些小吃摊到七点以后才多的,正好出来溜达休闲的人能吃点夜宵搞点娱乐,可是,现在才六点,未免出来的太早了。不过此时我更关注的是,三十六条街下一处主路上的一座高大恢弘写字楼。明天大厦。足足有四十层高,外面是很现代很摩登的玻璃镜面,其实这里挺有名的,在安城虽算不上标志性建筑物,可也是一说就知道的地方,这写字楼里囊括了很多公司,有大有小,听说还有几家大的娱乐公司在这边有分公司呢。而此时已经是白领下班时间,大厦门口都是成群结队的白领,我微微诧异,想到烟草三那做派,再想到他做的生意,没想到烟草三还是个内心娟秀的男子呢。竟然找了这个有品味的地方开公司,这大厦里的人可都是穿西装套裙的白领吧。再看门口大厅保安管理打卡进入,我甚至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这环境感觉和烟草三的做派生意完全不搭边吧。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呼呼啦啦各种穿着套装西装的白领出来,我坐在车里眯起眼睛,对着阿元打了个眼色,后者下车,没过一会,手里攥着三个进门卡。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车。进了大厦,此时都是往外出的,很少有往里进的。我目不斜视装作很着急的样子,一面抱怨,“真是的,都出去了又叫回来加班。”然后刷卡匆匆进入,阿元和江心紧跟着过来,门口保安站起来看了一下,就见我们急匆匆的往电梯那边跑,然后又坐了下去。烟草三的公司在十六楼,电梯叮的一声下来,涌出一堆下班的人,有人聊着下班后吃什么,有人抱怨着今天又扣了钱,机还有人忽闪着手,“怎么这么热。”“就是,电梯里刚才和下火了似的。”我们做进去的时候,倒是空旷,可就在这时,门都要关上了,一只手一下拦住电梯门,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低调却时髦,带着大墨镜和口罩的男子走进电梯。江心给我了个眼色,我却不以为然,这年头,都晚上了还带口罩墨镜生怕别人注意的,实际上就这幅打扮才引人注意的人物,肯定是什么明星,这里有娱乐公司,所以也不稀奇。但看外面刚才都没什么轰动,想来也是个不怎么知名的明星。那人按了二十三层。只是马上又要关门的时候,一个急促的声音,“等一下等一下。”阿元本想按住开门键,可是那个带墨镜的男子却眼疾手快的一下按住关门键,可是他手再快,也没有外面那人不要命的速度快。只见一只穿着大红色骚包皮鞋的脚一下拦住电梯门,一面进来,一面抱怨的,“我说阿诺啊,你怎么不等我一下一个人先跑了,现在下班高峰期,人这么多。万一要被人认出来。”看着墨镜男不耐烦的样子,“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们现在不用咱们是他们的损失,你这刚转型,自然认识你的人不多,不过你也别伤心,你在原来那个领域里多红啊,退下来就退下来吧,就凭咱这脸,将来拍个电视剧,那些人追着求你,咱都不签约,行不行?”

后进来的是个有点娘娘腔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潮牌运动装,手上大包小裹的拿着,像是哄着墨镜男,话说到这里,警惕的扫了电梯里我们三个一眼,像护犊子一样的将墨镜男和我们隔开,后者却是满脸的不耐烦。我和江心交换了一下眼色,微微皱眉也没多事,只看着电梯不断上升。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心浮气躁,只感觉这电梯越往上越热。可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灯也闪了一下,我和江欣等人警惕的靠在电梯壁上,四处看着,可那个经纪人却吓破胆一样的尖叫,而随着他这个尖叫电梯又晃了一下,似乎是出了故障。我本能的抓住江心和阿元的手,心跳极快,但是到底经过大风大浪,枪指着头我都经历过,现在电梯故障算个屁啊,可是那个经纪人却是彻底崩溃了,“阿诺,阿诺。”尖利的声音大叫着,惊恐之际,另一个声音似乎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多说话,只有那娘娘腔吓破胆的叫声。“怎么办怎么办?我早就说过这电梯不怎么样,投诉了多少回也没人修,尼玛,今天要出事了我准不放过物业,啊啊啊啊,怎么办,救命啊,救命啊。我又密闭恐惧症,我还恐高!”电梯已经彻底停了,似乎是卡在了某个位置,灯全灭了,几乎可以说是黑古隆冬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娘娘腔还在崩溃叫骂的喊着救命的声音连续不断,阿元受不了的,沉着声音,“不想死,就给我闭嘴。”这一声阴冷的大吼,倒是一下让空气安静了,此时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那个,空气里只有大家喘息的声音,半晌,那个娘娘腔反应过来,“你算哪根葱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倒是不像刚才那么怕了。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要继续这么大喊大叫,这密闭空间的空气很快就没了,还没等得救你就先窒息而死了,而且你再蹦跳,咱们全都点摔死,你就继续喊吧。”我声音很平淡,后者这回彻底灭火了。江心摸索着手机打开,一点微弱的光一下将众人的恐惧拉回现实,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此时对面娘娘腔已经吓得抱住了黑墨镜的大腿,后者像是烦极了他,想推还推不开。我皱眉没理他,走到按钮那边,按了求救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故障,是停电了。”阿元在一边开口。“什么意思?电梯一般不会涉及到这个问题吧,就算停电也会有备用电吧。”阿元点头,我心里却是一愣,什么意思?可是还没等想清楚那个娘娘腔就跑过来满脸惊慌的,“叫保安了吗?让他们赶紧修好,我们这还要签合同赶时间呢。”有点光亮了,那人就不那么害怕了,只以为出了故障,一下语气又好了起来,不是刚才吓蒙圈的时候了。我不耐烦的挡开他,和阿元商量着怎么办,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首要的是先从电梯出去才是。阿元挑着眉毛,他是特种兵出身,这种出电梯对他来说小意思,可是在普通人看来这就很高难了。没得到回答,娘娘腔觉得很下面子,索性昂起头,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怂样了。拿出手机照着报警器,可是按了半天也没反应,只好冲着报警器大叫,“保安室吗保安室吗?”没反应,气急败坏的,索性趴在门缝,“有人吗有人吗?”电梯又晃了一下,“啊啊啊啊。”娘娘腔再一次惊恐的大叫,“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那人乱了阵脚,只能趴在门上大叫,摇晃。江心一下将那人按在了电梯壁上,“给我老实一点,再大叫晃动,死的更快,现在电梯就卡着一点点,要是一旦脱离卡位,咱们全得死。”那娘娘腔吓的瞪大眼睛,浑身颤抖,墨镜男再也绷不住了,开口声音带着磁性,“不好意思。”说着一把拉过已经惊慌失措的娘娘腔,将眼前的墨镜摘了下来,我抬抬眉毛,竟然还是个美男,不过此时也不可能装酷了,黑灯瞎火的,再戴墨镜就属于找死了。“我朋友有点着急了,还请见谅。”江心冷哼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那人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们不认识他,也很不待见他。那人大概也看出来电梯不是一般故障了,皱眉咳嗽了一声,对着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待救援吗?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要是电梯坏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发现了。”这人倒是比娘娘腔礼貌。不愿意多和他们说话,阿元此时已经查看好了,“能从上面出去。”我点头,他就举着江心,后者动作敏捷打开电梯天花板的挡板。“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不知道电梯是不能随便乱动的,要万一掉下去。”话音没落电梯又晃了一下。我怕他妨碍阿元,走过去掐着娘娘腔的脖子将他按在电梯壁上,“不是告诉你闭嘴了吗。”那人瞪大眼睛,大喘着气,“你,你放手,你们什么人啊,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谁也跑不了,我可是大宏娱乐的金牌经纪人,我认识的记者多如牛毛,你要是敢动了我,马上见报。”我不耐烦的,“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大概是看出我的狠烈,那个帅哥皱眉过来,“电梯故障谁也没想到,我朋友激动了点,但你们这样做就过分了吧,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松开我朋友。”“你的面子?你是哪根葱。”我真是最烦这种以为自己有来头,就到处要别人给面子的人。本来遇到这种事就很心烦,想暗中观察一下烟草三的公司,可这电梯突然坏了,外面肯定要大张旗鼓的修,而且还是下班人最多的时候,在加上这个人我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没准是什么了不起的明星,就算不是当红小生的,也是好像从什么领域跨界过来的。

看这经纪人的样子,一会要是被救出去了,指不定怎么夸张,为了博眼球上头条呢,到时候我们三被登在报纸上,岂止是打草惊蛇。想想就发堵。语气也不怎么好,松开手,却是瞪着他们,“老实待着别说话就不会有事。”那墨镜男似乎没被别人针对过,脸色很不好,但是到底有教养没说什么,而是对着自己的经纪人摇摇头,然后看到我手里的手机,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耳语,经纪人马上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哎哎呀,我怎么忘了手机。”可是拿出来,这里根本没信号。我真是翻了个白眼,这电梯一旦故障哪还有信号,我这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竟然不知道。正想着,那边,江心已经爬到电梯顶上去了,探出头来,“可以。”本来想叫我们上去,可是阿元却皱眉,“我先查看一下。”换成江心抬着他上去,半晌,下来时的阿元眼神微微担忧,在我耳边,“这电梯坏的蹊跷,是有人故意割断了电线。”我心中一冷,什么意思?故意割断电线,在这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这究竟怎么回事?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先出去,等待救援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和明星一同乘坐电梯,肯定要出事。也不管那两个人,阿元从上面向下伸手,江心拖着我上去,拿手机照照,电梯外是另一番景象,没想到电梯里面装修那么豪华,电梯的滑道却是渗人的厉害。飘着一股铁锈味,可以看到中间的一根牵引线一级连七八糟很多交错的线路,还有上面外翻的几条被割断的电梯线。“怎么办?”“现在是十三楼半,往上爬是十四楼,爬到上面把开门就能出去。”阿元解释着,我点点头,四十多层的电梯间,很高,就算是只有半层楼高的十四层,也有挺高的距离,而我能爬的唯一借力点就是这不算平整的墙壁。阿元拿出随身带的匕首,一下扎进墙里,借力,踩着电梯一个借力轻松上去。我看的都傻了。刚想往上爬,却听到下面江心在和人起争执的声音。皱眉向下看去,原来,那两人看我们三个壁虎游墙一样的上去,彻底慌了,以为这是逃生路,非要跟上来不可。这哪能带他们上去,我们三个还好,有伸手在,那两个就是弱鸡,出了事谁负责,而且他还是个明星,再者一起逃就没意义了,我就是躲这两个货呢,他们老实待着保持体力不就行了,一会救援应该就到了。想到此,我也不顾阿元叫我,翻身下去,此时江心正想将两人打晕算了,我却一下抓住她的手,轻轻摇头,这两人要是打晕了,被人发现更麻烦。江心此时已经被那个娘娘腔魔得要疯了,瞪了他一眼 *** 地收手,拉着我要上去,却被那个帅哥明星拦住了,“三位,我看得出不是一般人,但是你们要是这么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没说下去,其实我倒是挺理解他的顾虑的,毕竟我们三个这高难动作万一摔死了,一会有人来了,他这明星少不了惹上麻烦。那既然我们互相都有顾虑,我索性皱着眉,“帅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也别管我是什么人,我不能等到救援,要先撤,你最好当做没见过我们,不然。”旁边江心撇嘴对着娘娘腔晃动着手腕,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威胁着,娘娘腔吓得的够呛一下躲到帅哥身后,后者却是眯起眼睛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阵摇晃,剧烈的震动,阿元在上面喊着,“电梯要掉下去了,赶紧上来。”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全愣了,那个娘娘腔啊啊啊啊的大叫着,我和江心七手八脚赶紧爬到上面,电梯越来越摇晃,江心把我拖上去,就跟着要上来,结果一条腿却被娘娘腔拉住,“别扔下我们,别扔下我们。”江心皱眉,刚想出手拉住他,可就在这时,电梯一个剧烈的摇晃,跳起来抓住江心腿的娘娘腔一下没抓稳,竟然把江心的假肢拽脱下来,人砸在电梯里,可这一砸不要紧,电梯上面嘎巴一声,阿元大声地喊着,“快,要断了。”千钧一发之际,江心调转身体,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另一条腿,她大喊一句,“抓住我的手。”那娘娘请一下跳起来抓住,帅哥也惊慌失措的抱住娘娘腔的腰,几乎是拉住的同时,电梯一下崩断,速度极快的下降,最后落到十几层下面,发出巨大的响声。我们全吓住了,心有余悸,想着如果刚才没抓住,现在恐怕都碎成末了。可是我刚才着急一只脚勾住电梯上面吊着的电线,却被这几个人一拽,整个人都要被抻断了,脚滑的不行,整个人都在下坠,下面一个抓一个的人惊恐地张大眼睛,娘娘腔啊啊啊的大叫。可就在这时,阿元一个倒挂金钩,抓过一边电线直接一甩缠住我的腰,用力往上一拉,暂时几个人停在半空中,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手越来越没劲,下面简直就是万丈深渊,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在空中荡来荡去。“现在怎么办啊?”快被娘娘娘腔拽脱臼的江心皱紧眉头喊着。我往上看,此时阿元整个人都玄在半空中,一只手抓着刀柄没入墙壁,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缠着我腰的电线,咬着牙,大吼一声,两条腿踩着墙壁,竟然跑酷一样的游走上墙。在我这个角度看简直奇了,更别说下面那两个傻叉看的都傻眼了。“抓稳了。”阿元突然大喊着,紧接着就抓着电线的一只手是往上一挥,我只觉得自己抓着下面的人整个人往上一荡,下一秒钟他竟然一下飞身而起,松开刀柄,脚踩墙上去,一下跃到了十四楼电梯口缓台上,但其实说是换台,也就一只手掌宽。紧接着他大吼一句,“江心,还有匕首吗?”我伸手到了江心那只裤脚处拿过一把匕首直接往上扔,尼玛,几乎擦着我头皮过去,阿元竟然一把接住,紧接着就将手里的电线往墙壁上顶,可是不行,电线这东西太细,半天他皱眉也没等弄好,反而差点被我们的重量坠下去,下面的娘娘腔哭着喊着,“好了没有啊,我不行了,抓不住了。”这人是个弱鸡本身手就不行,阿元皱眉叹气,他现在抓着电线已经很费力了,几乎几个人得重量都托在他一个人身上,已经青筋暴起,虽然中间我当着帮他缓解了力道,但还是有一人力在拉撤。而这个缓台太窄了,他站着费劲,此时一直能靠着没入墙壁的匕首撑着,而电梯的那道门恐怕要很大力才能推开,“不行,看来得有人帮我开门。”说着冲着那道门用力喊着,“有人吗?帮我们把门打开可以吗?”可是半天也没人回应。“十二层到十四层是人家租的仓库,平时没人的。”娘娘腔悲伤地喊着,我们彻底绝倒,不过阿元给了我个眼色。其实到现在我们在电梯里困了这么久,就应该有所觉悟,就算现在是下班点,可是人还没走完吧,电梯坏了,不是应该马上知道吗,怎么会半天也没人来问一下。我想着无数种可能,还是说外面已经出事了,可是什么事能让人连电梯都不管了,这里可有人命呢。

没办法,阿元一个人搞不定那个门,现在必须有人帮他开门,可是,我和江心,都在半空中,只剩下那两个弱鸡在最后还死沉的,不过此时看到最后面抓着娘娘腔的那个帅哥,一下想到什么,“喂,那个帅哥。”我喊着,那人皱眉,倒还有脾气,“奇诺。”我撇撇嘴,想着都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真是摆架子摆习惯了,“说的就是你,你上来。”“上来?”那人瞪大眼睛。“瞪什么瞪啊,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劝你态度好点啊,不说我救了你的命,现在一撒手,你们马上玩玩,也不想死吧,上面门要是打不开一会咱们全脱力了,肯定死翘翘,你在最下面,爬上来,然后人跳上去,把那道门打开。”“这怎么可能?”江心也不客气了,“有什么不可能,现在要么死,要么爬,你选哪个。”那个帅哥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自己的手都麻了,“我怎么上去。”“你是明星,唱歌的?”我突然问道,他摸不着头脑,半晌看看经纪人,“演员。”“演员你在这装个屁了人梯没见过啊,赶紧爬上来,别废话,老娘要抓不住了,腰都要断了。”我真是都急眼了,本来想悄悄打探消息,没想到进个电梯就先歇菜了,而且外面什么情况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怕是出了什么事,得赶紧出去。那个帅哥想了想,咬着牙,踩着娘娘腔身上攀爬,可是人体哪是那么好爬的,稍微手一滑就会掉下去,踩着娘娘腔肩膀,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到江心面前,“得罪了。”倒是挺有礼貌的,接着他抓到了我的手,“踩我背上去,快。”我不耐烦的催促,他想反驳,可知道不是时候,七手八脚往上爬,可是我和阿元之间还有段距离,中间荡着一条电线,他不能在电线上多用力,只能踩着我往上跳,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崩溃边缘了。不过要么爬要么死,这人身上也挺灵巧,竟然想到将电线在手臂上缠上一圈,然后借力往上一荡。一下巴主了那个缓台边上,阿元因为抓着我们的电线没法松手,那人几次用力才爬上去,可是站在缓台上,地方很小,下面就是几十米高,整张脸惨白惨白的,阿元勾起一只腿让他不至于掉下去,“快,我要撑不住了。”奇诺也不再迟疑,几乎用尽全部力气终于把那个电梯门推出一条缝,之后就容易多了,阿元推他进去,然后扯着电线就出了电梯门外,将我们几个全都拉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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