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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丁磊第一次遇到涂敏是在地下车库车子拐弯的时候,可能是当时在打电话,没注意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穿淡绿色连衣裙的女子,他猛一刹车,车子撞到墙边的铁栅栏上,那个女子吓得尖叫一声,脚一崴,黑色的高跟鞋撇了一下,整个人就坐到水泥地上。丁磊气冲冲地下来,突然一只高跟鞋打在他头上,“王八蛋,打电话也开车!我要报警!”丁磊一下子被这个火爆的女子镇住了,他本来想教训她几句,问她怎么走路的?看到她坐在地上流眼泪就不敢吭声了,估计是脚崴到了,他想去扶她一下,问一下她的脚伤到没有,突然又一只鞋子打在他胸口,“王八蛋,开车也打电话!”又是这一句,涂敏好像不骂王八蛋就不解心头之恨。

涂敏急匆匆地下地下车库是忘了家里的钥匙丢在车里,她要拿材料赶时间去银行办理一下过户手续,想不到一只白色的车子拐了过来,把脚崴到了。丁磊不知所措,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丁磊怯怯地问涂敏,涂敏抬起头,第一次正式看着站在身边,被她骂王八蛋的男子,丁磊穿一件白色短袖,一件牛子裤,高高瘦瘦的,白净俊朗,看到这个看似斯文的男子,涂敏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心想:人家也没有撞到自己,是自己急匆匆地慌不择路没看到出来的车,惊吓过度,与他何干?想到这里,她口气软了很多,也不再骂那句脏话,“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你有事就走吧。”说着爬起来,一跌一拐地往电梯门口走去,丁磊一直看到她进入电梯才离开。

丁磊开着撞坏了车头保险杠的车,向二七北路修车店驶去,他想,要不是刹车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撞坏了车子不要紧撞到了人就难办。那个凶巴巴的女子是谁呢?怎么没有在小区里看到过?他突然从车窗的镜子里发现胸口还有高跟鞋留下的灰尘印迹,想到那双抛出去的黑色高跟鞋,她是不是捡了回来?

丁磊调转车头,把车停在车库外边,去找那双鞋,鞋子一只落在车库的斜坡上,一只落在铁栅栏的柱子下,他把鞋子捡了起来放到车后备箱里,重新向二七北路开去。二七北路两边都是修车的店,在一家4S店停下后,丁磊跟修车的师傅交代了几句就打车子去文清大道财富广场,洪城最大最时尚的购物中心。买完鞋子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鞋子?还能碰到她吗?碰到了她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和礼物吗?丁磊耸了耸肩,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修车店。

丁磊是南大中文系的一名老师,毕业以后就留到学校教书,三十出头还没有结婚,他总认为恋爱应该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才会有一种愿望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他不喜欢那种没有独立个性,没有自己事业的女人,两个人至少要旗鼓相当,你说我懂那种默契。

丁磊把车开向学校,学府大道两旁绿树婆娑,红的鲜艳,白的耀眼,他突然看到教学大楼的围墙边开出了桃红色的蔷薇花,那种红像好看的胭脂,又像女人粉红色的脸。他又想到车库地下室那个扔鞋子的女人,他都没看清她的脸,但她婀娜苗条的背影似乎映入在他眼帘,从她扔鞋子的动作,骂人的口气一定是一个不好惹的女子,他买的新鞋会不会被她扔到垃圾堆了里去呢?她扶都不让他扶一下,宁愿自己一瘸一拐地去电梯,丁磊突然觉得买那双鞋是不是多余,他自己都舍不得买那么贵的鞋子,一千多,仅仅是赔礼道歉吗?

丁磊坐在办公室的窗口,泡了一杯皇菊茶,皇菊在滚热的开水中一点一点地张开那金黄色的花朵,有人说红茶好喝,但丁磊更喜欢这种淡雅而清火的皇菊,特别喜欢花朵在杯子中绽放的姿态,有那种明显带菊花味的感觉,他不仅在单位上饮用这种茶,而且在睡前看书的时候会泡上一杯。

这时电话又响了,他一看又是在车库开车时他二姨打来的电话,要不是这个烦人的电话他的车就不会被撞坏,也不会遭到那个泼辣女子两次扔鞋打他,丁磊立即把电话挂断,心不在焉的翻看那本没有读完的《全唐诗》,他想找找书中有关蔷薇的诗。“香云落衣袂,一月留余香。”这句诗形容花期长的蔷薇倒是贴切,但那两只打在他身上的鞋子,就不是香气,而是一种带刺的怒气,又会持续多久才消失?

涂敏光着脚进了家门,脚疼得厉害,坐在沙发上涂红花油,看来银行是去不成了,可惜了那双没买多久的高跟鞋,其实她平时 *** 高跟鞋,这次是出去办事才穿得正式一点,平时都是休闲的T恤衫,旅游鞋,她喜欢干净利落的装束。这次急匆匆地去地下车库想不到遇到了拐弯的车子,虚惊一场。虽然自己的脚崴了,可她也打了人,还 *** 地骂了那个男子一顿,也算是扯平了,想到这里她就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涂敏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负责文字的图片审阅和查找,在所有的花花草草中,她最喜欢蔷薇,她觉得蔷薇和她的性格相像,外冷内热,她有时觉得女性的脾气那样泼辣不好,但试图改变却很难,所以很多和她交往的男子都望而怯步,敬而远之,怕一不小心被那朵美丽的花朵弄得身心疲惫,香气没有粘到,身上却满是刺。她想到了余光中翻译的那句老虎和蔷薇的诗,她不是老虎,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温柔的一面,至少她看起来是青春美丽的,自己现在还只有二十八岁,应该是一个有品味和高雅趣味的女人。

她不是主动接近人的那种性格,但她认定的即使口中不说心里也会默认,就像看到那个开车子的男子,就是看了一眼,觉得有靳东的外形,她心里一咯噔,气就消了一半,她想如果他真的撞到了自己怎么办?会原谅他吗?或者要他以身相许?她突然脸红地笑了一下。

(二)

涂敏对着电脑屏幕扮了个鬼脸,耸了耸肩,“想什么呢,涂敏,撞坏的是脚不是脑袋,好吗。”涂敏在办公室编辑着一份文稿,发现几句话戳中她的内心:“城市其实就是几百万人在一起孤独地生活着的地方,寂寞是别人不想搭理你,而孤独是你不想搭理别人。”涂敏不自觉地停下手来,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感性起来,坐在电脑桌前面发一阵呆。

涂敏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大学四年他们一直都深爱着彼此,并且心照不宣地不需要任何承诺,“不负如来不负卿,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话根本多余,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那四年的时间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就过去了。

周伟和涂敏因为毕业后的去向问题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而且多次沟通都以吵得不可开交收场。周伟是家里的独子,他是南京人,父母是生意人,他们的想法是想让周伟毕业后去英国继续留学深造,然后回来接手自家企业。他们并且希望周伟以后能找一个可以帮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商界女性作为妻子,或者有商业头脑的女孩儿也可以,这样他的父母就可以放心把自家企业完全交给周伟了。涂敏很反感这样的规划和要求,在她心里一份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规划和设定的,对于她来说选择一份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选择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去做,自然而然地去恋爱,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和幸福。涂敏是独生女,出生在苏州,爸爸妈妈都是国家公务员,从小到大都給予她充分的自主和选择权,涂敏因此也是任性和孤傲的。

大四的下半学期基本上学校也没有什么课程,大家都在思考和选择未来的路怎么走,较大二大三的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安静了许多。一个下着雨的黄昏,周伟发信息说在操场看台等涂敏,涂敏知道周伟又在找他沟通之前一直没有着落的问题,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涂敏也知道这也许是周伟最后一次找她谈这事了,事实上因为此事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真正开心的在一起像从前那样侃天说地嬉笑打闹了。

外面的雨并不让人觉得凉爽,天空中的乌云翻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涂敏打着伞,一只手按住被风撩起的长发,慢慢地走向操场。远远望去周伟也打着伞站在他们平时坐着的位置旁,“敏,你来了。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爸妈说了,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去英国留学几年,到时候回来一起进我们家公司,然后我们结婚,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相信你爸爸妈妈也一定会同意的,是吧。”周伟用热切的眼神等着涂敏的答案。涂敏拂了拂长发,望向雨雾茫茫的操场,雨中一圈一圈红色的跑道,看不清起点,终点却刚好就在看台这边自己的脚下。涂敏沉思了一会儿,眼睛里打进了雨水,喉咙有点儿紧,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轻声地说:”周伟,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英国,而且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别人的安排,更不愿意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压抑很不开心,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能理解你爸爸妈妈的心情,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涂敏的眼泪如断线一样一直往下流,哽咽着,“周伟,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违背你爸爸妈妈的决定,让你们一家人不开心。所以我想,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涂敏坚持着说完转过身去。“小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啊?你这样说就等于是我们就此分开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我们四年的感情啊,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不能为了我牺牲一次吗?我求求你,敏。”周伟扔掉了伞,紧紧地抱着涂敏,浑身颤抖着。雷声隆隆,雨下得迷住了眼睛。

涂敏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选择,六月上旬周伟去了英国,再后来涂敏就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家《欧尚》杂志社上班,也失去了周伟的消息。同学们偶尔聚到一起也从没有听过什么人说起过周伟的事情。花落花开,燕来莺去,一晃眼已经六年了,涂敏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给你的爱一直都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給的关心⋯”涂敏很喜欢阿桑的这首歌,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手机的铃音。

阿桑的歌声打断了她深深的回忆,屏幕上显示出她死党艾欣的来电,艾欣是涂敏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知道她全部的人,也是她唯一一个涂敏说上半句她就知道下半句的闺蜜,艾欣的性格豪爽奔放又细腻,这么多年因为有她涂敏的日子也显得没那么单调。“在干嘛的呀,接电话那么慢,今天是周末,晚上咱们出去浪浪呗。”电话那头传来艾欣脆爽的声音。“浪你个头啊,你又想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还是又闻到小鲜肉的味道了,哈哈。”涂敏放肆地怼过去。"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艾欣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姐这不是看你总是一个人待着,想帮你寻一个,赶紧忙完手里的活,晚上八点Mus见。”不等涂敏说话,那头就挂了电话。

艾欣是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大学毕业后自己开了个服装公司,规模不大但是凭着她的才华和能力,倒也做得风生水起。欣美公司就是艾欣的,几年前她们公司去杂志社做一期封面,主要是推广她们的设计理念和作品,恰好那期的跟进是涂敏负责的,涂敏给了她很多好的建议和帮助,所以那期的封面做得相当不错,推广效果也很好,她们因此认可了对方,后来又合作过几次,就这样成了真心实意,毫不设防又无拘无束的好朋友,更像是姐妹。

晚上下班回到家,妈妈又在涂敏耳边嘀咕:“小敏啊,今天是周末了,你也打扮打扮出去玩玩嘛,一个小女孩子整天窝在家里这算怎么回事嘛,都二十八岁了也不找个男朋友谈谈恋爱,你看,邻居杨阿姨都做奶奶两年了,王叔叔家的女儿又怀上了,唉,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哎呀,好了,好了,烦死了,一回家就听你們整天叨叨这事儿,我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找男朋友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随便买的呀,真是的,我出去了。”涂敏抓起包就赶紧出门了,不想再听妈妈重复了好几年的话。“你倒是吃饭呀,出去也不收拾收拾,哎,这孩子。”站在门外听着妈妈的叹息声,涂敏理了理头发,走向车库。走到地下车库眼前忽然好像闪出一张脸,一张白皙儒雅的脸庞,那柔柔的声音和愕然紧张的表情,“那个死家伙,别让我再遇着你,遇着了还得⋯唉,遇着了还要怎样?哪天不是已经抽了人家那鞋底了嘛,哎,可惜了那双高跟鞋了。”

涂敏拧开音乐,独自驾着车穿行在拥挤的车海里,城市的夜晚总是如此妖娆魅惑,发生着各种不可预知的遇见和故事。到了Mus,她和艾欣坐在一个预订了的卡坐里,桌子放着两瓶红酒和一瓶威士忌,老规矩一人一半。端着酒杯,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艾欣站起来扭动着细柔的腰肢,涂敏一如往常地 *** 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前几天在车库里那坏家伙吗,哼,真是冤家路窄呀!

说起丁磊,也是冤枉死了。那天那个电话是他二姨打过来的,让他去见一个姑娘,今年不是三十二了嘛,丁妈妈急坏了,到处托人帮着给儿子介绍对象,这不那天她二姨说有一个不错的姑娘,所以打电话给丁磊想约一下见面时间的,结果在车库弄出了那么一出。今天周末也是被同学郑宇轩拉出来疯一下的,其实丁磊并不喜欢这种环境。

(三)

丁磊喜欢相对比较安静的环境,但他的同学郑宇轩就和他不同,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比如什么演唱会现场呀,有新的热门票房电影,某酒吧有新的驻唱歌手什么的,他都要千方百计的去现场感受那份震撼和热烈。所以他也只能是前半月疯狂后半月“苦逼的”月光族,所以也一直单着,单着单着他们两个人也就习惯了。今晚来Mus实在是拗不过郑宇轩的软磨硬泡,连拉带拽的给拖到这么个地方来了。难道在这里他又发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某个人?还是有什么更令他开心的东西?这个花心大萝卜,一眨眼的功夫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弹跳台上拥挤着扭动着各种舞姿的男男女女,炫惑的灯光投射在迪厅的每一个角落,打碟的DJ在键盘上滑奏打出更 *** 更让人兴奋的节奏,在这样的场地想要找到郑宇轩根本不可能,除非郑宇轩自己回来找他。

丁磊只好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慢慢啜品着价格不菲的红酒。他坐的位置靠着过道,临着弹颤的巨大舞台,整个夜场里弥漫着令人迷醉的香雾,人群中充斥着放肆的狂欢,可丁磊并不觉得这味道好闻,更不觉得快乐,他更愿意的是洗个热水澡,点开酷狗,拿起一本书,安适地躺在床上,想到这里丁磊竟觉得头疼脑胀。“这货到底死哪儿疯去了,唉,下次再也不来这鬼地方受这洋罪。”丁磊心里一阵不痛快,仰起脖子喝了一杯。

一束金黄色的光打到了一个卡座上,照在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上,“这不是那天在车库扔鞋的那个女孩子吗?怎么是她?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涂敏也恰好看到了他,事实上他们就隔着一条过道。丁磊脸上一热,赶紧转过身假装没有认出涂敏,低着头把玩着酒杯。

“这个坏家伙居然也会泡夜店,还装作不认识我,不过看他那拘谨的傻样儿,估计也不是玩的主,不如我去逗逗他。”想到这里涂敏起身端起酒杯走过过道向丁磊这边走来。“哟,哪谁?我说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呀,在这儿居然也能碰上,怎么滴,你也这里乐呵乐呵的。”涂敏冷嘲热讽的对丁磊说。

一阵淡雅的幽香迎面而来,灯光下的涂敏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穿着一件无袖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连衣裙的领口是手工制作的施华洛水晶, *** 在外的肌肤雪白如凝脂,吹弹可破,宽宽的额头,挺秀微翘的鼻子,一双眼睛顾盼生辉,两片花一样的嘴唇饱满润泽,脚上穿着一双浅绿色的细高跟鞋,修长白皙的手里端着酒杯,袅娜地站在丁磊身旁,丁磊看呆了,那天撞到她的时候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她,没想到这个坏脾气的女孩这么美,这么多年了还真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嗨,嗨,嗨,我说你发什么愣,跟你说话呢,你装听不见是不是,怕我找你赔钱是不是?”“不,不是的,你误会我了。那天吓到了你实在对不起呀,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开车听电话,我,我,我⋯”丁磊又慌又不好意思地道着歉。“嗯,这态度还不错,好吧,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陪我喝一杯。”涂敏看着丁磊诚恳的态度。

眼前的这个男孩瘦瘦的,说话的时候脸会红,眼睛明亮有神,声音总是轻轻的慢慢的,端着酒杯的手是那种骨节修长白皙的,很好看。“好,我敬你一杯,算是正式向你道歉!我先干为敬。”说完很爽快的喝了一杯,涂敏也干了一杯。“喂,你怎么不下去跳舞呀,你经常来这种地方玩吗?你朋友呢?”涂敏问着丁磊,音乐声音太大,丁磊向涂敏身边靠了靠说“我不会跳舞,我是被我一个同学硬拉过来的,我很少来这些地方,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你呢,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卡座里?”丁磊反问着涂敏,涂敏又喝了一杯,脸颊红红的,她凑近丁磊耳朵吹气如兰大声的说“我和我死党一起来的,她喜欢热闹,可是一进来就不见人影儿了,就撂下我一个人在那傻坐着呗,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你叫什么名字?咱们再继续喝,怎么样,你怕不怕?哈哈!”

丁磊感到浑身一阵阵的热,眼前这张美艳的脸让他有些晕眩,但看到涂敏满脸的酒气和热辣辣的脸,说“算了,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会伤胃的""啰里嗦的像我妈一样,来,喝酒。”涂敏似乎有些醉了,连着又喝了几杯,一下子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齐腰的卷发散在光洁的手臂上,绯红的脸庞嫣红的嘴唇,丁磊突然觉得有点悸动有点喜欢有点兴奋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他这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有这样的感觉。简直太奇妙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丁磊真的不知道。

“哥们儿,你可以呀,我才走这么一小会儿,你怎么就找了个姑娘,哟哟,长得还不错嘛,这身材这品味这脸蛋儿⋯”郑宇轩不知道怎么回来了,戏谑地说着。"你去哪儿了,你胡说什么呢,这个女孩是我前几天在车库碰到的⋯唉,算了,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她喝多了,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和她一起来的朋友是谁?”“哦,原来你不认识人家呀,你不认识她跟她喝什么酒呀,现在怎么办?你说”郑宇轩抱怨着丁磊。

“你们俩干什么呢,你们想干什么?”艾欣突然站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大声呵斥着,艾欣蹦累了回座没看到涂敏就四处找,恰好扭头就看到涂敏趴在旁边的沙发上。“喂,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了,你朋友自己走过来喝了我们的酒,自己喝多了趴着,你倒赖上我们了,好笑不好笑你这人。”郑宇轩大声对艾欣说着。艾欣自知理亏却还是 *** 的瞪着他们,“凶什么凶,没干什么就好,不然我废了你们,哼!”“小敏,小敏,咱回家,走。”艾欣说着就去拉涂敏,可是怎么也把涂敏拉不起来,看了一下老老实实坐着的丁磊,手一指“你,过来,帮我把我朋友扶上车,谁让你让她喝这么多的。”“我,我没有,是她自己要喝的,好,先不说了,我帮你。”丁磊站起来和艾欣一人一条手臂架着涂敏,郑宇轩帮她们拿着包包和衣服,叫了代驾,一起走了出去。

(四)

涂敏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她感觉头还有些疼,但看了一下床头上的闹钟,马上跳了起来,心想完了完了,迟到一个小时了,又要挨主编的骂了,涂敏急急忙忙的搞了一下个人卫生,化了一个淡妆就开车赶到杂志社,还没坐稳,主编就来了。涂敏有些忐忑不安。

杂志社的主编叫刘明,四十多岁,据说还是洪城有名的作家,在多家全国性的媒体杂志上发表过很多诗词散文小说,他调到《欧尚杂志》社也是大材小用,涂敏对他又敬又怕,初来杂志社的时候,因为发错了一张图片,图不对文,被主编 *** 的训了一顿。后来由于涂敏的文笔不错,加上又有独特的审美理念,主编渐渐地对她刮目相看,开始重用她。有什么活动、策划都让她去做,上次和艾欣公司的合作,刘主编就特别表扬了她一番,说后生可畏,大有可为,说的涂敏都不好意思。

“涂敏,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刘主编向涂敏招了一下手,身边的同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看着涂敏,涂敏做了一个鬼脸,自我安慰的走进了主编办公室。“小敏,这是我们跟南大的一次合作,这些资料你拿去看一下。我们杂志社想和南大搞一次篝火晚会,具体怎样搞你和南大中文系负责对外宣传的丁磊老师去沟通一下”,刘主编把一份资料递给涂敏。

南大中文系?这不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大学吗?就是因为几分之差与它失之交臂,那里的校园环境还有深厚的人文底蕴让涂敏向往已久。涂敏走出办公室,坐在电脑桌前面看着刘主编拿给她的那份材料。篝火晚会对她并不陌生,去年同学聚会的时候就在麦园搞过一次,大家牵着手在篝火边载歌载舞,篝火中央熊熊的火焰映红了每个欢快的脸庞,那种热烈的气氛比迪厅热歌劲舞的音乐还火爆。晚上要不要找艾欣商量一下篝火晚会的事,她见识广,主意多,也许有她的想法和理念会搞得让主编更满意,想到这里涂敏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巴不得赶快夜幕降临,去会她的闺蜜。

黄昏的夏夜,晚霞还没有褪尽,华灯已经是五彩斑斓,游动的车流闪烁着像蔷薇那种深红色的灯光,把街市装扮的溢彩流光。涂敏戴上耳机,听到戚薇,杨宗纬的深情对唱《为了遇见你》突然让她又感性起来,她想到了昨夜和那个男子打招呼的情景,是不是太冒失了?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跟他干杯,是不是醉了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自己是不是有点轻贱?那个男的,始终对她保持一种距离,即使跟他干杯也是有礼有节,她要去问问艾欣自己那晚是不是太失礼了。

她们在丽景路的一家僻静的茶座见面了,茶座古色古香的桌椅,精巧别致的茶具让涂敏格外喜欢。茶壶是白银做的,溜光亮滑,壶面刻着一朵美丽的兰花,小巧玲珑。涂敏是白瓷茶杯,光滑细腻,要了一杯红茶,艾欣是透明的荷花玻璃杯,要了一杯绿茶,桌子上放着切好了的哈密瓜、葡萄、草莓,还有艾欣喜欢吃的甜点。

艾欣是一个比较时尚开放的女性,穿着打扮和相对保守的涂敏不同,她穿一件天蓝色的吊带裙,酥胸毕露,常常会让过往的行人禁不住回头去多看她一眼,她也不介意,她以有傲人挺拔的胸部而感到自豪,这也是很多轻挑的男人想打他主意的一个原因,那天晚上郑宇轩就盯着她的胸部,要不是艾欣 *** 的瞪他一眼,他色迷迷的眼睛还不会移开。

“小敏,昨晚跟你喝酒的那个男子是谁呀?挺斯文的,像个文化人”,艾欣用牙签挑了一片哈密瓜放到嘴里,问涂敏。涂敏抿了一口茶,看着艾欣懒懒的说:“我哪知道他是谁呀?还不是前些天吓着我的那个死家伙,搞得我的脚也崴了,一双新鞋子也没了,恨不得在迪厅再用鞋子打他。”“你得了吧,还用鞋子打人家,你都差一点倒在人家怀里睡着了,看到那个家伙坐怀不乱的样子,我才饶了他,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没完!”艾欣突然神秘兮兮的问涂敏:“你不是看上了那个白面书生吧?”说着笑了起来。涂敏脸红起来说:“你想哪去啦,不是喝醉了吗?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看他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除了上次的事道歉一下,好像我是瘟神似的,看到我还低着一个头,我又不是跟他讨债,喝一下酒还推三阻四,一点都不给面子,讨厌!” “讨厌?你还得感谢人家,你吃醉了要不是他扶你上车,我那拉得动你哦。你箍住人家不放,一身的酒气,还说什么要报警,报什么警啊?”说得艾欣又笑了起来。

涂敏想到那天车库里说的话,怎么醉了也还在说报警,真的是对他念念不忘?涂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是怎么啦?不就是一个冤家吗?我中邪了?说着苦笑的摇了摇头“你别拿我打趣,那个在迪厅跟你吵架的是谁?我隐隐觉得好像是那个男的同学。“你就别提他了,好恶心,就色迷迷的看女人”“还不是你穿的太暴露了,招蜂引蝶的,你看看你, *** 都要跳出来了”,艾欣低下头,发现吊带裙的领口都张开了,赶忙用手捂了捂,说:“你就做一个修女吧,还像十八世纪的人,女人不打扮得漂亮性感一点,对得起自己如花似玉的年华?”

涂敏突然话锋一转,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单位准备和南大搞一次篝火晚会,你看怎么搞气氛活跃?”涂敏用清澈的眼睛看着艾欣,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就是看看艾欣的想法和她是不是不谋而合,以她以往的经验,就是先找一个旅游景点,然后预定酒店,选定文娱活动的演播大厅,选好篝火的场地。不过还有乐队、歌手、舞伴、主持等等,觉得有些千头万绪。艾欣说:“乐队,歌手、舞伴我来帮你找,主持你和南大的老师商量,他们那里人才济济,能说会道的人多呢。”涂敏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说:“艾丫头,我困了,打道回府吧!”说完起身去买单回家……

第二天上午涂敏来到南大校园,很久没有来过学校了,满眼的绿色和宽大的操场映入她的眼帘,碑墙上刻着“厚德载物”四个字硕大凝重而充满力量,是勉励学子也是遵遵教诲。

涂敏穿一橘红色短袖衫,一件灰色的紧身牛子裤,一双淡蓝色的达芙妮凉鞋,披着秀发,白净细腻的皮肤,淡淡的口红感觉就是校园湖边的一朵莲花,清新脱俗。她要去教学大楼找主编跟她说的丁磊,那个南大中文系的老师。她抬眼望去,围墙上全部开满了蔷薇花,白里透红的花朵鲜艳夺目,她欣喜万分,口里突然念出了一句“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的诗句,她喜欢两种花朵,一种是樱花,她曾经和艾欣跑到武汉去看盛开的樱花,在花间流连忘返,另一种就是蔷薇,觉得蔷薇就有她的性格在里面,每次看到蔷薇花开,她都会摘下一朵拿到鼻子上深深的嗅一嗅,也会把晒干的花朵夹在书里。在教学大楼的走廊里,涂敏碰到一个年轻的老师,问丁磊在哪个办公室?那个老师指了指走廊深处的最后一间,敲开门,涂敏惊呆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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