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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词坛最有成就的诗人是谁写的(北宋词坛成就最高)

浅论柳永及其《雨霖铃》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北宋前期,正当晏殊、欧阳修等上层贵族大作文人雅词之际,一位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天才作家把词引向了新的发展方向。他便是当时词坛上成就最高、影响最深的大词人——柳永。

柳永,字耆卿,原名三变,自称“才子词人”崇安(今属福建)人。

在他的生平中,有两点尤需注意:

首先,他的官位很低。景祐元年,他才以新改的“柳永”一名中进士。后仅为几任小官,如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

柳永长期沉沦社会下层,穷困潦倒一生。

其次,他与歌妓 *** 、狂朋怪侣交往甚多。关系密切,甚至结为知己。柳永早年“多游狭邪,善为歌辞。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辞,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叶梦得《避暑录话》)。

这种放荡行为为正统观念所不容,据说他科举中第,宋仁宗以其缺少检点而把他从榜上除名。应该看到,柳永是一位有才能、有学力的知识分子。

由于他受到封建统治者的唾弃,才学得不到施展,故而致力于词。其《乐章集》存词二百余首。真实的生活体验和较高的文化修养相结合,使柳永成为宋代词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他对宋词发展作出的重要贡献及其地位和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其一

柳永是宋代第一位专力填词的作家,是宋词昌盛的奠基人。

其二

柳永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他更多地从都市生活中摄取素材,表现他生活在市民中间的感受。这是文人词创作中一个新的现象,对后来通俗文学的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

大致说来柳永词主要有五方面的内容:

1、是羁旅行役词。这是他最负盛誉、流传最广的作品。集中表现了柳永流落江湖的感受,尤擅描写离情别意。其代表作有《雨霖铃》(寒蝉凄切)、《八声甘州》(对萧萧暮雨洒江天)《夜半乐》(冻云黯淡)、《采莲令》(月华收)等。

2、是都市风光词。描绘北宋大都市的繁华以及佳节庆贺的盛况,反映了城市生活的多种侧面。其代表作有《望海潮》(东南形胜)、《迎新春》(解管变青律)等。

3、是歌妓 *** 词。这类作品反映了词人与风尘女子们的交往。比较集中地表现了柳永的狂荡生活和浪子作风。

部分词篇则能以同情和欣赏的态度,描写那些不幸女子的聪慧和才情。抒发她们的痛苦、忧伤和企盼。

另一些词篇则沾染了青楼调笑的作风,流于庸俗。体现了下层市民的生活情趣。其代表作有《迷仙引》(才过笄年)、《柳腰轻》(英英妙舞腰肢软)等。

4、是言志述怀词。抒发了作者怀才不遇、玩世不恭的情状。其代表作有《鹤冲天》(黄金榜上)、《迷神引》(一叶扁舟轻帆卷)等。

5、是称颂朝廷之作。为宋王朝点缀升平,同时亦想借此博得功名。故多阿谀之辞,最不可取

其三、

柳永改变了词的体制,大量创制慢词,使词能够容纳更多的内容。宋词发展到柳永,从词调到作法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从柳词的源流来看,他取材于当时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市井新声。以通俗浅近为基本特征,更接近敦煌词一路。

柳永在市井新声的基础上进行加工和提高,铸成旖旎近情的新曲。在《乐章集》中,慢词就占十之七八。

同时代的张先、欧阳修等人虽有慢词,但数量极少。而柳永却以慢词为主要体式来抒情、叙事写景、状物,使它发展成为与小令双峰并峙的样式。

在词体的创造方面,柳永敢于“变旧曲”和“作新声”(李清照《词论》)。

他常常取同一词调之小令者,大大增加其字数,使之成为中调成长调。如《长相思》本来三十六字,柳永则变为一百零三字。

《抛球乐》本来四十字,柳永变为一百八十八字。《浪淘沙》本来双调五十四字,柳永变为三叠十四字。

所谓“作新声”是指他自创新调,如长达二百一十二字的《戚氏》三叠,即为他所首创。

此后,新兴的慢词受到社会重视。多篇佳构蔚为大观,宋词进入了以慢词为主体的新阶段。

其四、

柳水在词艺上自成风格,发展了词的表现手法。一是以赋体入词。北宋李之仪概括柳词的表现特色为“铺叙展衍,备足无余”(《跋吴思道小词》)八字。

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评道:“花间”的好处,在于不尽,在于有余韵。耄卿的好处却在于尽。”

的确,“尽”是柳词最大的艺术特色。长调适于铺衍,小令宣于含蓄。所以,花间、南唐、晏欧一派多用比兴手法。在简短的体式中表现出余韵不尽的含蓄美。

柳永大量创制慢词,则采用了与词体相适合的赋法入词。善于铺叙,层次分明。语意刻露,奔放尽兴,绝少掩饰假借之处。

总之,自柳永以后,铺叙成为慢词的基本表现手法。二是善于白描。三是写景抒情密切结合。四是语言浅近,进一步通俗化、口语化。富有音乐性,风格多样,一扫晚唐五代词的雕琢风气。

另一方面,又有俗中见雅、雅俗共赏的特点,善于融化前人诗句入词。

其五、

柳永是婉约派的代表词人,但其与晚唐五代词风已有区别。

柳永对宋词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苏轼、秦观、贺铸、毛滂、周邦彦、乃至南宋后期的姜夔、吴文英等,均在不同方面受其影响。

另外,柳永词亦在社会上广为流传。据叶梦得《避暑录话》载:“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

尽管历来有些词人和词论家因人废言,置柳永于不适当的地位。然而,就在他们对柳永的诸多微辞中,即包含了几分敬仰。

可以相信,随着词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柳永作为一代词宗的地位将会获得更多人们的共识。

在柳永的全部词作中,《雨霖铃》(寒蝉凄切)无疑是最著名的代表作。这首词亦是抒写离愁别情的典范之作。为宋元时期流行的宋金十大曲之一。

(另有苏轼《念奴娇》(大江东去)、晏儿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辛弃疾《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等。

在宋词中,抒发离愁之作俯拾皆是。柳永此词为何能写得这么淋滴尽致、备足无余、取得极大的成就呢?

笔者以为原因有三:

第一、

全词以多重层次、多种手法来坦露地描写离愁。第一层次:写别前,重环境氛围的渲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词一起三句即点明时间、地点、景物、气候。

“寒蝉”,为蝉的一种,又名寒绸、寒盘。《礼记·月令》曰:“孟秋之月,寒蝉鸣。”据说它可以叫到深秋。故“寒蝉”表明时值秋天,暗含“悲秋”之意。并冠之以“寒”,更加以“凄切”之鸣声。

在此时,自然界各种音响甚多之际。词人似乎唯听见“凄切”悲哀之声,正反映出他此刻心境与之相合,故其他声音充耳不闻。

这蝉鸣助添了“悲”、“寒”氛围。而一起道出,似乎为这首词定下了基调。

“长亭”,是旅途中的驿站。古时驿路上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都是给行人体息、也是送别的地方。一“对”字,表明此时自然界各种景物虽多,然词人似乎唯见“长亭”,因为它是“离别”的象征。

一“晚”字,点明时间恰在傍晚日暮之际。此时此刻,面对送别的长亭,人何以堪?情何以堪?

“骤雨”,阵雨也。因是秋雨,故“秋雨秋风愁煞人”(秋瑾诗句)。“初歇”,乍停也。雨既停,表明船即开。意味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要结束,可谓“时间无情”。

以上环境氛围的渲染,完全与离愁吻合,且起到了强烈的烘托作用。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都门帐饮”,指在京师城门外郊外)设置帐幕宴饮送行。江淹《别赋》:“帐饮东都,送客金谷”。

“无绪”,指没有欢乐的情绪。即无情无绪,无精打采,心烦意乱。“方留恋处”,一作“留恋处”。“兰舟”,木兰树质很坚固,可为舟楫。称“兰舟”、“兰桡”。

《太平御览》《述异记》:“七里洲中有鲁班刻木兰为舟,至今在洲中。诗家所云木兰舟出于此。“(又见《随庵·丛书》本《述异记》卷下)。这里的“兰舟”,即指木兰舟,为船的美称。或曰画船的美称,也泛指质地精良的船只。

“催发”,催着要开船。这三句极写饯别时的心情:一是心烦意乱、留恋、痛苦、渺茫、企盼、后会有期与无期?均皆有之。

二是矛盾心理,一方“留恋”、一方“催发”。既“留恋”、又“无绪”。既“无绪”、又偏要留恋”、但又不得不“发”(别)。可谓欲饮无绪,欲留不得,写来委婉曲折。

唐圭璋先生评曰:“盖写未别之情景,已凄然欲绝。”(《唐宋词简释》)

第二层次:写别时,重典型细节的描写。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执手”,紧紧握着手。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时代,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此举可谓思想开放、无拘无束、旁若无人式的动作。

“相看泪眼”,含两层意思:一是双方互看对方之泪眼,表明男女两方此时皆为泪眼。不仅写女方之泪,而且写男方之泪。显得坦露、真实、大胆。在众多写女子之泪的中国古典诗词中,此笔尤为难能可贵。

二是眼睛为心灵之窗户。在特定的情形下,人的所有感情皆可集中于目,并借此而传出。此处含“泪”之目、所传之情、当是复杂丰富的,耐人想象。

“凝噎”,气结声阻,喉中气塞。故言语梗咽,因悲伤而说不出话来,或曰泣不成声。“竟无语凝噎”一句,至少含有三层意思:

一是因离别在即,而过分痛苦、悲伤、以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二是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从何说起。三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琶琵行》)。含蓄地表现了人物复杂微妙、而又难以言表的内心活动。

总之,这两句再加深涂抹,通过“执手”、“相看”、“无语”、“凝噎”等一系列典型细节的描写,更使人伤心失魄。

它既写出了离人的情态动作,又传导出他们复杂、细腻而微妙的感情。写得有隐有显,含蓄与显露之妙并存。极尽回环、顿挫、吞吐之能事。

所以,黄寥园《寥园词选》评曰:“语不求奇,而意致绵密”。唐圭璋先生赞道:“传神之笔”(《唐宋词简释》)有人誉为“妙到毫颠”。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去去”,不断远去。孟浩然《送吴悦游阳》:“去去日千里,茫茫天一隅”。

“烟波”,烟雾弥漫的水面。“暮靄”,黄昏时的云气、云雾。“沉沉”,傍晚时分,因云气浓厚,天色显得阴沉沉的。“楚天”,楚地的天空。战国的楚,在今鄂、湘、江、浙一带,这里泛指南方的天空。

“念去去”两句,大气包举,一泻千里。似江流出峡,直驰平川。词则直抒胸臆,以“念”字领起,表明是设想别后情景。两人均在“念”,而且,所“念”内容亦是上文“凝噎”而未说出之语。

再者,“烟波”、“暮霭沉沉”皆为实景和近景。“千里”、“楚天阔”皆为虚景和远景。这里虚实相映、远近相合。并以“千里”、“沉沉”、“阔”形容之,很好地衬托出离别时的惆怅之情。

乍看似写别后道路辽远,全为绘景。实际上含的全是情。真可谓景无边而情无限。

第四,这既是想象,又为现实。在结构上,起承上启下的作用。

第三层次:写别后,重人物心理的刻划。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为第一层。直点离别本身就可感伤,再加上是在金风送爽的冷落凄清时节,离别自然更令人感伤。

换片以情起,是叹息从古到今离别之可哀。“更那堪”句又推进一层,这是把江淹《别赋》宋玉悲秋的情思两相结合,从而提炼出这两句。

”今宵酒醒诃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为第二层。

这是作者的进一层设想、想象:今宵酒醒之处,是在空旷无边的江岸。有几株衰败低垂的杨柳,阵阵凄冷的晚风吹来,一弯黯淡失色的残月高悬空中。这是极为典型的更冷落的清秋之晓景,亦是千古传诵的名句。

它绘景清丽,别者真象酒醒后在船中见到残月、岸柳晓风。尤使人清醒,亦令人倍感孤独。几如身历其境,忘其是设想了。

“酒醒”二字需反复体味“都门帐饮”时,虽“无绪”,但仍借酒浇愁,此为一醉。上船后,更觉孤寂,又举杯豪饮,此为二醉。有此“两醉”,才曰“酒醒”。

而这“两醉”,又皆因离愁。故此处实为情景交融,,密不可分。且景中有情、情中有景。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此为第三层。

“经年”,经过一年或一年以上。即年复一年之意,泛指时间之长。“风情”,风流情意,深情密意,此指相思之情或爱情。

“更”,一作“待”。此处作者再次设想别后长久的寂寞。虚度美好年华,并由此遭遇深入下去。叹后会难期,风情向谁诉说。真是“余恨无穷,余味不尽”(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把离愁写到了顶点。

总之,此词主要通过环境氛围的渲染、典型细节的描写、人物心理的刻划等三种手法。描写了别前、别时、别后等三重层次。

坦露而又含蓄地表现了“离愁”。层次滑晰,愈转愈曲,愈曲愈深。其别后的种种设想,将别后情景描绘得异常真实。又以景衬之,使人不觉得是虚构的,实为柳永艺术手法的高妙之处。

柳永很多的高超艺术手法,到在这首词中表现了。所以,有人称其“微妙则耐思,而景中有情。……“杨柳岸晓风残月’,所以脍炙人口也”。

“千里烟波,惜别之情已骋;千种风情,相期之愿又赊。真所谓善传神者。”(李攀龙语,《草堂诗余隽》)。

第二、

全词以时间为经、以空间为纬、经纬交织,编成了一张细密的“离愁之情网”。

从经线或纵向看,全词依次写了秋季的傍晚、今宵、拂晓、以及“经年”和“良辰好景虚设”之时,可谓将各个时间概括已尽。

从纬线或横向看,全词依次写了长亭、帐幕、舟旁、江面、船上、岸边以及“良辰好景虚设”之地,可谓将各种空间概括殆尽。

第三、

全词点染结合,情景一体。这首词妙处甚多,而清代刘熙载在《艺概》中的“点染”之说,尤其值得称述。

“词有点染,柳耄卿《雨霖铃》云: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上两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两句,乃就上两句之意染之。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

这一评论,实际上是以论画法论词,深得画家三昧和词家三味。“点染”是画家手法,即加点渲染。借指点明和用景物烘托渲染,更有意味。

例如,“去去”是点。下用“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三景来染。“多情自古伤离别”是点。下用“冷落清秋节”和“杨柳岸晓风残月”两重淀染,使感 *** 彩更为浓重。

先点后染,情景相生。或借景扦情,或因情设景,皆能融为一体。由此可见,在柳词中的加深描绘,反复涂抹,既精微入里,而又大胆泼墨。

这就是柳词中抒情与写景在章法和修辞上的巧妙运用,可谓词中有画。而其中抒情,尤寄寓哲理。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清秋离别,多情那堪?感情极为沉痛,而染以“今宵”诗句,更是伤心而又凄凉。

情景妙合无垠,这一别后之情景,又是因“念去去”三句之点化而得。前后照应,委婉自如。可见柳词在点染方面的技巧运用,确是达到了很高的境地,而此词尤为突出。

艺术来源于生活,

柳永不愧是市井中的文学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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