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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敖包夜色
挂其带于颈,悬其冠于腕,以手椎膺,对日九拜,酒奠而祷。
“敖包祭祀”是广泛流行于北方草原地带的一种最具典型特征的原始信仰形态,敖包和敖包祭祀是一个内涵深远的远古文化遗存,它不仅是蒙古族传统信仰文化的活化石,同样也是北方草原文化最具代表性的原生态文化载体。
类似敖包的祭祀形态是一种分布极其广泛的世界文化现象,虽然在彼此之间存在不同民族的文化差异,但是在以树木、山石为载体的祭祀方式和祭奠天地自然神和祖先亡灵的祭祀内涵上却有着很强的相同性,表现出人类信仰心理跨时空、跨地域、跨民族的共性。它植根于原始信仰理念,同样蕴含着对自然、对生命和人生的特殊理解以及崇拜自然、敬重生命的相同心理索求。敖包祭祀从远古传承到今日,经历不同时期、不同文化和文明洗礼,积极吸纳新的文化元素,使之其内涵和形制不断演异和丰富,最终发展成蕴含不同信仰理念和文化心理的复合型祭祀形态。今天的敖包和敖包祭祀仍然会十分清晰的窥视到“天、地、人”三元合一的原始文化原点和萨满教崇尚自然、关爱生命、崇拜力量的信仰传统。从某种意义上讲,敖包祭祀是萨满文化的独特产物,而萨满教则是敖包祭祀的文化脊梁和最坚实的文化基石。直至今日,敖包祭祀在信仰萨满教的阿尔泰语系部分民族当中仍在顽强的延续,除了蒙古族以外,还有鄂温克、达斡尔、鄂伦春、裕古、锡伯、图瓦等诸族依旧或多或少的保留着祭敖包的古 *** 俗。敖包祭祀的这种超凡的生命力,同样与萨满教的信仰根基有着密切的联系。古代匈奴人在举行“蹄林”祭祀时,绕树林或柳枝“众骑驰绕三周乃止”当今的敖包祭祀仍保留绕行敖包三周的传统。
石头敖包是最原始的敖包类型,蕴含着石崇拜、山崇拜等原始自然崇拜迹象,敖包的三重圆锥形状酷似山的形状,因此,有学者认为敖包是萨满神山的缩影。草原上的祭祀性传统敖包一般都树建在高山峻岭之上,高山峻岭不仅是阳间最大的物体,离天界最近的“擎天柱”,而且也是萨满教巫师通天的天梯和众神所降附的神位,萨满巫师们既可以通过高山上升到天界与天神沟通,也可以把天界诸神邀请到“宇宙山”上来,聆听他们的教诲。因此,高山筑敖包的目的是接近天界,便于与天神沟通,反映出萨满教特有的天地宇宙观念。“天”是萨满教最高的至上神,萨满则是天界与人界之间的使者,敖包祭祀的最初目的是祭天,祭天的“腾格里敖包”是最早的敖包形态。过去,在蒙古族地区祭祀“腾格里敖包”时,只许萨满和“天所生”黄金家族男人主持祭祀仪式,说明祭天敖包的地位不同于其它敖包。
敖包是用天然石块和树木筑造而成的,敖包的主体为石块砌筑的三层圆锥形建筑,其顶部则插有一根木杆,称“敖包神杆”,木杆周围摆满树枝、柳条等,称“敖包树丛”。有些学者根据敖包的这些形制特征认为敖包是山林的象征,是草原民族从森林迁徙到草原后的山林追忆。更多的说法则认为敖包树与萨满教的树崇拜有更多的联系,神树、神杆崇拜是北方萨满的一大传统。
祭天祭祖或求子、求丰产、祭树求雨是萨满祭祀的主要目的,而求雨是敖包祭祀最显著的特征和普遍的目的之一。敖包祭祀是一个内涵丰富多元的复合型信仰载体,包含着天地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崇拜、生殖崇拜等诸多的原始信仰因素。虽然佛教的传入和时代的变迁,给敖包祭祀带来诸多新的变化和新的内容形式,但是“天、地、人”三元一体的萨满教思想理念却深深的扎根于敖包和敖包祭
祀的内核,成为其生存、延续的文化、原点和动力源泉。因此,敖包祭祀不仅是萨满文化的缩影,而且也是萨满文化独特价值的标志性符号。
-分享敖包口福-
祭祀完敖包之后,分享敖包口福也成为整个祭祀仪式中非常重要的一项。主持祭祀者先从祭敖贡品中取上一份,献给德高望重的长辈,之后众人方可前来分享敖包的贡奉品。蒙古人认为,能祭敖包的贡奉品,将会给自已和家长带来吉祥。分享口福后大家回到各自的帐篷或聚在一起,畅饮美酒享用美食尽情欢乐。敖包祭祀礼仪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在原有的形式和内容上增添了许多新的文化内涵,逐而发展成了群众性小型那达慕。
-祭敖包的禁忌-
祭敖包时也有许多禁忌,如上敖包要从固定的方向上山;女性不能接近主敖包或者不能攀登立有敖包的山岩;忌讳擅自动用敖包的石头及爬上敖包顶端;忌讳在敖包旁便溺或朝着敖包的方向小便;不能杀害敖包附近的动物(尤其是蛇)等等。有些敖包会有特殊的禁忌:不许赛马、摔跤分出胜负,曾听长者说祭祀敖包时比赛摔跤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是为把摔跤服上的灰尘“抖一抖”。
-呼伦贝尔著名敖包-
1.陈巴尔虎旗行者敖包(位于呼和诺尔景区内)
行者敖包
2.额尔古纳市室韦敖包(位于额尔古纳市室韦镇)
室韦敖包
3.海拉尔区安本敖包(位于海拉尔区北部)
4.鄂温克旗达斯宏卦赛敖包(位于鄂温克旗巴彦塔拉达斡尔民族乡)
5.鄂温克旗将军敖包(位于鄂温克旗伊敏苏木毕鲁图嘎查)
6.鄂温克旗巴彦呼硕敖包(位于鄂温克旗巴彦胡硕嘎查)
巴彦呼硕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