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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11月3日，广汽菲亚特克莱斯勒汽车有限公司（广汽菲克）申请破产重整，Stellantis的克莱斯勒、菲亚特相继在中国停产之后，Jeep品牌也彻底撑不住了；而在4月8日，广汽本田官宣2023年起广汽本田将不再生产及销售广汽Acura品牌的现有产品，讴歌也与我们说了再见；在疫情爆发之初的2020年，东风雷诺、长安标致雪铁龙相继成为过去式；国内的众泰、华泰、夏利、哈飞等等等等，也都退场或濒临退场。中国汽车销量在2017年达到顶峰，随后中国车市进入了洗牌环节，头部传统自主车企技术优势显现、新能源造车新势力砸钱崛起、头部平民合资品牌甚至豪华品牌价格不断下探，设计、配置、质量、品牌力有一关过不去就可能危及生死存亡，躺着卖车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投产首款车型10年之后，广汽菲克正式退场
2002年-2017年，中国汽车销量以平均增速16%的冲刺速度狂翻8倍。从大家手里都没车到大家手里都有车，中国经历了汽车行业最巅峰的红利期，连克日本、美国，成为世界最大汽车消费国并把它们远远甩在身后。2017年，中国汽车总销量达到2888万辆，很多车企的最高年销量也来自这一年，然而，此后中国汽车市场再也没能回到这样的总规模。这样的前提条件让中国汽车市场从兼收并蓄转向了优胜劣汰，人们从“买车”转向了“换车”，中国人的眼光挑了起来，不是什么车都能买了。20年来，不少曾经的主流车企由盛转衰，逐渐淡出了消费者的视野，但辉煌过就证明它适合过曾经的中国市场，我们不会忘记每个品牌在中国车市中扮演过的角色，正是他们走入一个个家庭，才带给我们不会磨灭的记忆；正是他们的浮沉，才给如今的车企以警醒。
20年来中国汽车总销量及同比增长率统计
菲亚特：两进两出
很多人小瞧菲亚特，觉得它是低端、冷门的代表，甚至一些不太懂车的人听都没听说过菲亚特，殊不知菲亚特长期处于世界十大车企之列，在欧洲是响当当的汽车品牌，如今的菲亚特500e甚至能称霸欧洲新能源车销量榜，连Model 3或是ID.4都不是它的对手。菲亚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全球市场和中国市场市占率、口碑、品牌力的差距，为在中国市场杀出一片天做出过不少努力。
驰骋欧洲市场的菲亚特500e
年纪较长的人不会忘记菲亚特126P。菲亚特126P产自波兰，1985-1987年以易货贸易的形式进口中国市场，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第一款平民化的轿车，这款车跑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很多人亲切地称他为“大头鞋”“小土豆”。126P车长3129mm，比老款奥拓还要小，发动机也只有两缸且被安装在车尾，这也使得这款小126P成为了罕见的后置后驱车型，与保时捷911一样。当年这款车进入中国后的售价是0.7-2.2万元，圆了不少家庭的小轿车梦。不过，菲亚特只是授权波兰生产，126P并不是来自菲亚特自己的工厂，而且这批车也不是从正常渠道引进销售。通过正常渠道引进销售的是90年代中后期进入中国的菲亚特乌诺（Uno）和克罗玛（Croma），不过保有量并不高，未成气候，菲亚特品牌正式进军中国市场要从南京菲亚特说起了。
中国人第一次接触的菲亚特——“小土豆”126P
菲亚特Uno乌诺曾批量进口中国市场
1999年4月，菲亚特与南京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合资组建南京菲亚特，不同于之前的大众系，这一合资公司一上来就引进了菲亚特全球最新的车型与技术，并喊出口号要“跻身于国内骨干轿车企业之列”。三年之后，中国消费者非常熟悉的派力奥、西耶那、周末风三兄弟实现国产，2002-2004年款的车型采用了黑包围，2005款车型则为纯色保险杠，2006款车型则进一步换装了菲亚特的全新标志。三兄弟的价格与定位非常符合当时的中国国情，外加在当时看来很时尚的外观，上市后的一年，主力车型派力奥便狂销1.39万辆，跑遍了中国的大街小巷，南京菲亚特也如愿跻身一线合资品牌。2006年，南京菲亚特乘胜追击推出更高级别的车型派朗，不过从定价和设计上这款车都没什么出彩之处，只是一个放大版的西耶那，推出它反而成了南京菲亚特由盛转衰的转折点。在马自达2、飞度、C2等车型崛起后，派力奥三兄弟也逐渐没了新意，再加上质量问题的频繁出现，2007年南京菲亚特在殊死一搏推出“2007·超越行动”促销活动后就过山车般消亡。几年来南京菲亚特总销量16万辆，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南京菲亚特Palio派力奥
在南京菲亚特倒台之后，菲亚特经历了一段纯进口的时光，经典的菲亚特三剑客Linea、Bravo、Grande Punto以进口方式销售，但是大家想都不用想都明白，受限于售价，这三款车在中国始终是及其小众的车型。
菲亚特经典车型Bravo
2009年中国汽车销量狂增45%，哪个车企看了也痒痒。2010年3月，菲亚特在中国再婚，这次联姻的是实力更加强大的广汽。广汽菲亚特连续建成长沙工厂和广州工厂，2012年推出了首款国产车型菲翔（Viaggio），不过这款车型并不是很“菲亚特”，它是道奇Dart的换标车型。菲亚特在国内的知名度和品牌力再怎么着也比道奇强，换了菲亚特标的Dart被寄予了厚望。菲翔之外，广汽菲亚特还推出了两厢国产车型菲亚特致悦（Ottimo），此外便全都是进口车型——500、菲跃，广汽菲亚特工厂的产能更多地用在了Jeep品牌身上。2014年，广汽菲亚特年销量达到6.81万辆，这个数据虽然不算耀眼，但如果发展顺利的话，足够让菲亚特在中国站稳脚跟了。没成想，菲翔和致悦还没有成为爆款，就频遭质量投诉，两款车几年时间里经历了3次大规模召回，原因是安装支架设计缺陷、换挡杆内部的执行杆过长、燃油泵电腐蚀磨损，车主在投诉平台上的投诉更是不计其数。然而失望的不只是消费者，2018年开始，广汽菲亚特的经销商就开始陆续停售菲亚特，转战Jeep品牌，2018年6月，菲亚特官宣撤出中国市场，6年来菲亚特的二番战并不愉快，没有乘上中国汽车销量达到顶峰的东风，市占率与影响力尚不及当年的“南菲”。
广汽菲亚特国产车型——Ottimo致悦
菲亚特或许是在中国与全球地位落差最大的汽车品牌，易货、进口、南汽、广汽这四进四出中，菲亚特有过不少高光时刻。然而，强龙不压地头蛇，派力奥之后，菲亚特几乎没有及时跟进过适合中国市场发展现状的产品，加之中国合作伙伴本身实力有限或不重视，菲亚特品牌在中国的遭遇令人惋惜也令人警醒。
菲亚特两家合资企业在华销量巅峰
铃木：小车之王的倔强
再不把铃木拿出来说说是不是大家已经不记得他是个汽车厂了？2018年9月，进入中国市场34年后，铃木汽车正式退出，如今的铃木在中国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摩托车厂，谁还能想起二十年前的2002年，铃木品牌曾高居国内汽车销量榜第2位。
铃木SV1000S摩托车
1984年，铃木成为首家为中国市场提供技术的日本汽车公司，1993年，长安与铃木走到了一起，长安铃木也成为了长安的第一家合资品牌。成立之初，长安铃木就引进了铃木先进的生产理念，不搞人海战术，崇尚“小、少、轻、美”的建设企业方针。公司的规模仅有千余人，远小于同类车企，而85%的员工曾赴日本长期进修过。两年之后，我们熟知的奥拓从长安铃木的生产线上诞生，彼时的中国，拥有一辆轿车已经是无比风光的事情，廉价的奥拓正好撞在了中国人的心头。1995年-2008年，长达13年的生命周期里，初代国产奥拓在华销量超过50万辆，成为一代神车（当然，奥拓这一车型当时是被四家企业同时引进——重庆长安奥拓、湖南江南奥拓、吉林江北奥拓、西安秦川奥拓）。除了奥拓，长安铃木麾下还有羚羊、雨燕以及成为了重庆出租车的天语等多款明星车型，在国内也曾掀起过一些波澜。2008-2011年，长安铃木销量连续四年增长，2011年达到了历史最高的22万辆，一度成为主流车企。
同时出现在中国市场上的四种奥拓——江北奥拓、江南奥拓、秦川奥拓、长安奥拓
长安铃木三厢天语SX4是重庆出租车的主力
除了长安之外，铃木还曾和知名度较低的江西昌河汽车携手成立了昌河铃木，总部设在景德镇。1995年成立的昌河铃木推出过北斗星、浪迪、利亚纳等几款知名度很高的车型，2009年，当家花旦北斗星能够实现月销15000+台，这在当时那个市场体量下实属不易。不过，昌河铃木也是昙花一现，2009年尚处巅峰的昌河铃木就被并入了长安汽车，长安“吸血式”运营了三年之后，昌河又投入了北汽的怀抱。爹不亲娘也没法爱，铃木自己2009年开始和大众打起旷日持久的“离婚案”，自身难保，更无暇顾及中国市场上的昌河铃木。在内忧外困下，昌河铃木虽没有官宣过“倒闭”“停产”，但2018年资产负债率高达90.8%的昌河铃木挂牌数月无人接盘，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昌河铃木WagonR北斗星
昌河铃木Liana利亚纳
除了长安铃木和昌河铃木，铃木也曾在中国投放过进口车型吉姆尼和超级维特拉，二者也曾在千禧年后有过亮眼表现，但由于车型定位较为小众，售价偏高，并没有太大的体量。
铃木Jimny吉姆尼
2021年印度汽车销量排行榜，前10中铃木占据8席
作为公认的“小车之王”，铃木抓住了中国市场发展初期大家钱包不够鼓但又想有个车的阶段，但在中国快速发展的同时，中国人喜欢大车的“本质”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而铃木并没有迎合中国市场变化的想法，埋头干着自己的小车。我们不能说铃木“固执己见”“固步自封”，因为做出改变的代价也不会低，把工作重心转向印度市场未尝不是对铃木最佳的选择，只是这偌大的中国，很难见到铃木车了。
铃木两家合资企业在华销量巅峰
标致与雪铁龙：是中国人不懂浪漫，还是法国人不懂中国
“倾谈车”在广州特辑中提到过广州标致，505、505SW、506几款车型充当了中国人法系车启蒙的角色。其实，同期的PSA表弟雪铁龙也没闲着，1984年中国进口了一批雪铁龙CX，尽管此时CX已经在海外市场上市十年，但出众的外形在中国仍然能够吊打同期的各种车型，CX甚至还充当过北京出租车。
80年代后期北京街头的雪铁龙CX出租车
1992年，神龙汽车成立，这是央企东风和法国雪铁龙公司创立的合资公司，公司没有直接叫“东风雪铁龙”，而是超凡脱俗地定名为“神龙汽车”。1992年的中国，大家嘴上喊着的是“小康”，同年神龙汽车适时地引入了雪铁龙ZX，并恰如其分地定名为“富康”。1998年，清华大学用富康完成了国产轿车的第一次碰撞试验。1999年，北京实施新的《轻型汽车排气污染物排放标准》，富康成为第一个获得中国汽车产业环境标志认证证书的车型，副市长汪光焘亲自为富康贴上环保认证贴。十六年的生命周期里，富康用皮实耐用征服了无数中国消费者，并与桑塔纳、捷达一起跻身“老三样”。2007年，富康中国累计销量突破50万辆。除了富康，神龙汽车2002年在富康的基础上推出了“中国 *** 车”爱丽舍，爱丽舍相对更圆润的外形更讨中国人的欢心，乘上中国汽车市场发展的东风后，销量也是比老大哥富康只高不低，2009年，爱丽舍车型单年销量达到7.3万辆。除了富康和爱丽舍，雪铁龙在国内还推出过C2、C4世嘉、凯旋、C5等市场表现不错的车型，2022年5月18日，东风雪铁龙迎来了自己的30岁生日，30年来东风雪铁龙在华累计销量达到320万辆。
1992年9月4日，第一辆CKD组装的富康从东风汽车试装厂下线
雪铁龙C-Triomphe凯旋
另一边的标致也没闲着，神龙汽车起初是只跟雪铁龙合资，2002年把合作范围扩展到了标致，“东风标致”正式诞生。开山之作307于两年后诞生，在当时那个年代，307的设计称得上出众。同时，307还有着不错的配置与NVH水平，在紧凑级车中高级感十足。与兄弟雪铁龙惯用“中国 *** 车”的伎俩不同，标致307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全球车型，上市两年内全球销量即超过130万辆。2006年初，东风标致颇适时宜地推出了小型车206，这款充满了拉力血统，有着独特改装潜力的小车在中国市场也创造了不错的战绩，上市初年便销售了3万台。2010年，标致408在中国全球首发，上市半小时订单破万，还荣获“年度最值得期待车型”“最受消费者喜爱中级车”等头衔。东风标致在SUV方面也有些建树，小型SUV 2008在2015年年销量达到5万辆，这个成绩排在当时的合资小型SUV前三。
2003年标致307一度成为世界保有量第二高的车款
2014-2015年，神龙汽车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连续两年销量达到70万辆。然而好景不长，伴随着众所周知的质量和配置安排问题，2016年开始神龙汽车便先于中国市场大盘开始走上下坡路，销量连续下滑15.2%、36.85%、32.89%、55.17%，到2019年，神龙汽车的总销量已经只有11.7万辆，从一线合资品牌迅速堕落到市场边缘，买法系车越来越跟“情怀”“艺术”挂上钩。好在2021年神龙汽车开始了亡羊补牢，是年9月，其推出了在中国工厂生产返销海外的车型——凡尔赛C5X，在凡尔赛的带领下神龙汽车截至今年10月年度销量已经超过了去年全年，虽然与巅峰时期仍然是云泥之别，但这一曾把单臂雨刷、中央仪表盘等新奇设计带给我们的公司，已经走回了上坡路。
雪铁龙凡尔赛C5X在欧洲市场售价高达4万欧元，而在中国的起售价仅为14万
标致雪铁龙两家合资品牌在华销量巅峰
现代与起亚：当韩流消退
2002年的你在干什么？2002年，周华健的《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火遍了大江南北，同年10月，北京现代成立。20年后的2022年，北京现代举办“有没有那么一首歌”时光金曲演唱会，勾起无数人情怀的同时，也颇有几分致敬自己黄金年代的意味。以“入世”后第一家合资车企身份诞生的北京现代仅用了63个月便实现了总销量破百万，成为继南北大众之后第三个达成此成就的国内车企，创造了业内奇迹。2016年，北京现代单年总销量达到114万辆，如果再加上现代进口汽车，现代在中国的总销量还要再进一层。
2022年，北京现代以“有没有那么一首歌”演唱会为自己的20岁庆生
2003年，我们最熟悉的现代车——伊兰特引入国内，初代伊兰特也被包括北京、石家庄、重庆在内的多个城市列入城市出租车采购名单。2004-2007年，伊兰特连续4年跻身国内汽车销量榜前十名，2005年更是以17.66万辆的成绩憾负夏利夺得第二名。伊兰特的继任者“动”系列也表现不俗，颜值颇高的悦动、朗动也是销量榜前十中的常客，在他们的带领下，韩系车2009-2015年的7年中只有一年缺席了销量榜前十。现代旗下的索纳塔、ix35，甚至是纯进口的新胜达，都曾是细分市场上的当红车型。
2005年，伊兰特成为北京出租车，黄蓝相间的伊兰特统治了这座城市的路面15年
现代进口车型Santafe新胜达
同门老弟起亚也不是吃素的，在中国市场也曾地位颇高。起亚的中国情缘始于1990年左右进口的一批起亚Pride，人们或许对于它的外形略感熟悉，因为除了进口之外，广东江门自豪汽车厂、广东韶关广通汽车厂都组装过起亚Pride，根红苗正的国产起亚——东风悦达起亚也以Pride作为第一款车型。Pride之后，因生产资质问题拉东风入伙的东风悦达起亚还顺势推出了千里马，借着合资车的名头，2006年时上市三年的千里马累计销量便超过了20万辆。位于江苏盐城的起亚工厂，是全国最大的汽车工厂，年产能超过百万辆，这个数字在全世界的汽车工厂里都榜上有名。起亚旗下的赛拉图、远舰，以及Pride的继任者Rio，“跑”系列SUV，都曾是细分领域中的主流车款。2014-2016年，东风悦达起亚连续三年年销量超过60万辆，一片欣欣向荣。
起亚千里马曾是中国的“街车”
月有阴晴圆缺，2017年萨德事件爆发，中国上上下下掀起反韩潮，加之自主品牌和头部合资品牌的“夹板气”，起亚2017年销量直接腰斩到了36万辆，2021年又斩一多半到了16万辆，要知道起亚是一个低价走量的品牌，这个数字，已经相当难看了。另一头的现代日子也不好过，2016年达峰之后，短短四年之后的2020年销量狂跌到了38万辆，虽然没有到退市的地步，但总量已经只有巅峰时期的三分之一。
北京现代现款车型——第七代伊兰特
韩系车一度是中国市场上最具性价比的一拨车型，也是自主品牌模仿和学习的对象。不过，长期的低价打法，让技术优势不突出的韩系车几乎毫无品牌力可言。现在还有多少人觉得，现代比吉利、长城、比亚迪高端一点？韩系车短期内不至于像菲亚特一样离开，也不至于像法系车一样失去存在感，如何与自主品牌平等竞争，是韩系车在新时期面临的首要难题。
现代起亚两家合资企业在华销量巅峰
夏利：华夏得利
上述的品牌再不济也只是“退出中国市场”，而夏利的“再见”，却是“退出汽车行业”了。夏利不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主品牌，最初它的技术来自日本大发；但夏利绝对是第一个爆红的自主品牌。1986年，天津市微型汽车厂引进大发夏瑞特（Charade），因取”华夏得利“之意取名为”夏利“。但和桑塔纳等车型不同，夏利从来没有挂过大发标，而是用的“A”字样的的夏利标。1996年，国内80%的出租车都是夏利，红色夏利成了国内大大小小城市街景中最明显的一部分。
90年代的中国道路是一片红色夏利的海洋
1990年，夏利进一步推出三厢版，出色的储物空间让夏利的受欢迎程度更上一层楼，当时的夏利售价为10万元，而彼时中国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不足1000元。2002年并入一汽之后，夏利如虎添翼，引进了丰田的当红车型Platz，并将其换标命名为夏利2000。这款车的外观内饰在当时很出众，可惜夏利没有为它引进丰田先进的VVT-i发动机，而是沿用了丰田老款的8A发动机。夏利2000实际上“花瓶”属性更高一些，销量并没有达到老夏利的高度。一看还是老夏利吃香，夏利在同年又顺势推出老夏利的改款车型“雅”系列——两厢的“骏雅”和三厢的“坤雅”。2004年，夏利成为首个年产量超过百万的民族品牌。2003年销量榜第4，2004年第3，2005年直接干掉了捷达和桑塔纳登顶。但此后，没有稳定合资方的夏利产品和技术逐渐落后，2012-2018年，夏利的年销量从19万辆狂跌了一个小数点到1.9万辆，与此同时公司的亏损却从4亿涨到了13亿。大家恐怕已经难以回忆起，2009年的N5以后夏利还有什么车型了。
夏利N5曾实现月销过万，助力一汽夏利销量达峰
2020年12月14日，一汽夏利正式更名为中国铁物一事，业务已经变更为了物资供应链管理，以及轨道运维服务和铁路建设服务，“造车”已经和这家公司不相干了。国资背景的车企鲜有退市，很难想到夏利会是其中一员。这个品牌带给了我们无数属于中国人造车的“第一”，从引进换标生产再到自主研发经营，夏利的路比合资厂更难，我们可以说，34年的造车之路，夏利已经走得足够好。
夏利品牌销量巅峰
有起有伏，才是人生。我们感慨中国汽车行业的品牌兴替，不是因为他们遇到寒冬，而正是因为他们辉煌过。每个“下山的神”都拿出过适合中国市场的产品，助力过中国汽车的发展，每个销量数字背后都是千千万万的中国车主，这些品牌的车走进一家一户，就创造了属于一家一户的故事。他们可能是一个家庭的第一台车，可能助力过某个消费者的事业，可能承载着某一段难以忘却的自驾旅途。今天我们没有理由嘲笑他们，因为在日益成熟的中国汽车市场上，没有人能永远成功，他们的经验也好、教训也罢，都是中国汽车发展史上不能替代的宝贵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