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1985年,19岁的殷玉珍因包办婚姻,嫁到毛乌素沙漠。得知将来要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土窖里,还得跟素未谋面的男人同床共枕,她哭了七天七夜。冷静下来后,她尝试用“种树”改变现状,没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让她在30多年后登上联合国演讲台。
一场包办婚姻,让她在沙漠扎根
1965年,殷玉珍出生在陕西靖边的农民家庭,家里有六个孩子,她排行老四。早年,她父亲到内蒙古帮人放羊时迷路,在沙漠九死一生,是家住内蒙的白姓叔侄救了他。殷玉珍的父亲感念恩人的善举,答应将女儿许配给白家小子。
于是,19岁的殷玉珍,带着几件旧衣服、一个木柜,骑马前往沙漠腹地的夫家。
来到白家,殷玉珍惊呆了!她新婚住的房子是在沙梁里挖出来的地窖,得猫着腰才能进去,房子里面也很狭窄,两个人都转不开身。房顶上铺的是柴草枯枝,只要一刮大风,这小屋就有随时被沙子吞噬的风险。
新婚那夜,风刮得邪乎。殷玉珍蒙在被子里,听着像拖拉机一样的风声,吓得一夜都没合眼。她终于盼到天亮,可是门却打不开了,因为地窖几乎被黄沙埋住。夫妻两人挖了半天沙,才勉强从里面爬出来,而这样的情景不仅仅出现在新婚夜,几乎天天都在上演。
就这样,整整七天七夜,殷玉珍睡不着,每天只知道哭。“这种地方咋活呀!”她对着老实巴交的丈夫哭诉道。
再看两人的家中,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上。沙漠上种不出粮食,夫妻俩就吃些棉蓬、沙蓬子,说白了就是种子。他们偶尔从县城边捡回死猪死羊,一家人就像过年一样高兴。
除了苦和穷,更难熬的是寂寞。殷玉珍想要找人说话,可是沙漠里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在她过门第40天,她终于见到一个人远远地走在沙梁上。她赶紧跑过去想打声招呼,可等她走近,人早没了身影。殷玉珍又跑回家里拿了个盆,把那人的脚印扣上,每天都要来看看,跟脚印聊聊天。
出嫁5个月后,殷玉珍的父亲惦记远嫁的女儿,跑到白家看望女儿。当看到女儿睡的是柴草堆成的炕,房子只有4平方米,窗户只有巴掌大时,老人流下了心疼的泪水。回到陕西3个月后,殷玉珍的父亲因为伤心郁闷过世了。
至亲去世,再加上恶劣的沙漠环境,殷玉珍的精神濒临崩溃。她问自己,“我真的认命了吗?我要在这片黄沙里生活一辈子吗?”
跟恶劣环境斗争,她决定在沙漠种树
殷玉珍的老家在绿树成荫的陕西,风沙也没有毛乌素沙漠大。婚前与婚后巨大的环境落差,让殷玉珍不止一次想过离开这片沙漠。
有一次,她再也无法忍受漫天的黄沙,收拾起行囊,准备一走了之。木讷的丈夫在这个时候哭出了声,跪求殷玉珍不要走。这个男人边哭边喊:“我也想要离开啊!”殷玉珍看着哭成泪人的丈夫,也跟着泪如雨下,她还是不忍心抛下老实巴交的丈夫!
留下来,就意味着要面对这片荒芜的沙漠。殷玉珍性格坚毅、执拗,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我就不信这沙子还能把人给吃了!我要种树,要改变环境,让荒无人烟的大漠变得绿意盎然!”
于是,她喊出“宁可种树累死,也不叫沙欺负死”的豪言壮语。
说干就干!殷玉珍与丈夫在房子周围栽了100棵树,但种树首先得有水。于是,她把家里的洗脸水、洗锅水都攒下来浇树。每天清晨,殷玉珍还会花费6个小时不间断地挑水浇树。殷玉珍对树苗照顾得十分周到,可是因为环境太过恶劣,她种下的100棵树苗最后只活了20棵。
虽然成绩不尽如人意,但这对殷玉珍来说是种鼓舞。用她自己的话来讲,活下来的树承载着她的希望。
1986年春天,殷玉珍用家里的钱换回了600棵树苗。她拿起锄头刨着一个又一个树坑,再一棵棵栽上,就像种下了什么宝贝。可惜,这批树苗遭遇了大风袭击,前后只活下来不到10棵。
辛苦种下的树苗一夜之间只剩下树坑,殷玉珍难过的嚎啕大哭。她不甘心多日辛苦白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与丈夫挖出了4000米长的沟渠。然而,又是一夜风沙,辛苦挖的沟渠也不见了踪影。
这次殷玉珍没有哭,而是不断反思:树坑的深度是不是不够?栽树苗的时间是不是不符合时令?挖掘沟渠之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细节?
经过反复实验,他们的种树经验越来越丰富。每到一年的春、秋两季,殷玉珍就与丈夫早早捆起沙柳、葵花秆和柴草,用来挡风固沙。他们甚至摸索出新方法:栽一片巩固一片,层层推进。
为了一片葱茏绿洲,她坚持了30多年
刚开始种树的时候,很多人不理解她和她丈夫,甚至在背后骂他们俩是精神病。因为当时的人们,要么出去打工赚钱,要么出去经商做买卖。种树出力不讨好,又不能当饭吃,谁也不愿意受这么大的罪。面对这些诋毁,殷玉珍没有过多辩解,只是继续埋头苦干。
因为白天要出去劳作,殷玉珍只能把大儿子栓在了家里的炕上,孩子因此饿得直哭,还落下了肺结核的毛病。后来她生了二儿子,外出劳作时,她把孩子锁在家里,可小孩子活泼好动,二儿子从屋里爬了出来,被狗给咬伤了,现在还有个疤。
生了小女儿后,殷玉珍舍不得把孩子留在家里了。她把孩子放在背篓里,背到种树的地方放下,自己则拿起工具刨树坑。一天下来,孩子被太阳晒得厉害,手上都起了泡。
因为种树,殷玉珍还失去过一个孩子。那年,殷玉珍快要临盆了,她怕错过种树的季节,她背着200多株树苗,艰难地走在沙梁上。那天风很大,她一个没站稳,连人带苗滚下山丘,树苗重重地砸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几乎晕厥。等她缓过神来,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了。
殷玉珍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打击,但她把种树和歌唱当成忘却苦难的方式。
在种树的间隙,殷玉珍会边走边唱,看到哪个沙梁高就转到哪个沙梁上唱。沙漠空旷,歌声会传很远。伴随着歌声,寂寞与艰苦都变得平淡了。
后来,她跟丈夫一边种树,一边修路,还引来了美国人的资助。这位美国人拿出5000美元,希望殷玉珍种出1万亩树林。殷玉珍拿着这笔钱,勤勤恳恳地劳作。在达到目标后,她又邀请了这位资助人实地考察。
这位赞助人对殷玉珍的行动力大为赞赏,并相信殷玉珍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而殷玉珍也确实做到了!
从1985年至今,30多年里,殷玉珍以每年种2万多棵树的速度,让7万亩黄沙变成了绿洲。
现在,毛乌素沙漠里的风沙不再肆虐,还出现了鸟类。在殷玉珍的努力下,她的家园绿树成荫,牛羊成群。2020年毛乌素沙漠消失的奇迹,更是震惊全世界。
梦想终成现实,“治沙女王”变成“致富带头人”
在她的感召下,周围村民也开始了植树造林行动。村民主动承包荒沙地,大片荒沙地被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目前,仅乌审旗承包造林面积3000亩以上的造林大户,就有240多户,植被覆盖率也由16年前的45%提高到现在的80%,森林覆盖率更是达到33%。
沙漠里种不成庄稼,这一直是殷玉珍想要战胜的难题。经过她前期的植树行动,毛乌素沙漠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殷玉珍也在绿洲中拥有了500亩的生态园,还种上了小米、玉米、白菜、李子等五谷杂粮、蔬菜瓜果。
殷玉珍种出的庄稼,因品质高而受消费者的青睐。每到成熟季节,这些有机粮都会被提前订走。它们大多销往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因为走高端路线,她种出来的粮食价格不菲,但即便如此,这些产品依旧供不应求。比如她种出的小米,因熬出来的粥色泽油亮、味道醇香,每斤能卖到50元。
除了庄稼外,殷玉珍还种起了30亩玫瑰花田,她引进生产玫瑰油化妆品厂商,发展起了玫瑰花产业。在她的带动下,当地人也开始种植玫瑰花,镇里的万亩玫瑰效益可观。
这一路走来,她收获了无数赞誉。她曾荣获全国“三八”绿色奖章、全国劳动模范、全国十大女杰提名奖、国际水环境一等奖等荣誉。
除此之外,她在2005年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2008年成为北京奥运会火炬手之一;2013年获瑞士索马齐和平及人权突出贡献奖;2017年在联合国会议上讲话;2022年当选为“2020-2021绿色中国年度人物”。
30多年前,她来到漫天黄沙的毛乌素沙漠,凭借不畏艰难、持之以恒的精神,防沙治沙。如今,她多项荣誉加身,过去吃过的苦、受过的累,仿佛过眼云烟,随风而逝。
所以说,人生遇到低谷不可怕,怕得是一蹶不振。也许,经历苦难后,你又能迎来一个事业高峰呢?
@艾弥儿 说
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做的招聘工作。我们公司在北京,想招两个刚毕业的,能够做新媒体运营和视频的年轻人。然后我们看了很多简历,也面试了很多人,最后我跟我合伙人达成一个共识,就是我们不想招北京本地的孩子。
也不是说北京本地的孩子不优秀,其实他们整个教育资源都很好,优秀的孩子也很多,但是我们觉得最开始刚刚入职的工作肯定是比较枯燥,甚至是重复性的,如果是北京的孩子,他就会说不干就不干了,因为反正他吃在父母家住在父母家,即使没有了这份收入,也一样可以生活得很滋润,所以面对压力的时候能不扛就不扛,能躲开就躲开了,毕竟好逸恶劳是人的天性。
但是外地来到北京的孩子就不一样了,除了那种家里特别富裕的,父母可以给孩子一毕业就在北京买房子的,但这样的家庭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孩子来到北京要先租房子,即使住在比较远的地方,1500~2000块钱每个月也是需要的,所以有些来面试的年轻人,我们问到他薪资待遇期望的时候,他会说我希望有5000块钱,因为只有每个月我有5000块钱,我才能在北京生存下来。确实5000块钱差不多是在北京生存下来的底线了,就是有住的地方,一日三餐吃饱,有交通费,有最基本的生活费,然后就没有什么余钱,也攒不下什么钱了。
那这样的孩子,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工作比较枯燥,比较辛苦,他也不会轻易的离职。因为他有生活的压力,我一个星期不赚钱,可能就没有钱去交房租了,所以他也不能承受在两个工作转换之间的那个没有收入的空白期。这样他就会比较稳定。
能够稳定下来的孩子,其实无论对我们公司而言,还是对孩子个人而言,都是特别好的一件事情。任何一个行业如果你刚毕业进去,想摸到门道,想成为一个相对比较专业的人士,我觉得一两年的时间是要的。那种频繁的换工作的,在一个地方待个三个月,半年就离职的,基本上就是哪一行都不精通。对公司来讲,你刚刚培养好一个人,他刚学了一些东西,刚上手他又走了,你又要重新进行招聘的工作,也很耗费时间精力的。所以我们就说不找北京本地的。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当人有退路的时候,生活比较安逸的时候,尤其是年轻人啊,其实是挺难有成就的,你说靠兴趣和热爱来驱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兴趣和热爱在哪里,或者说他们的兴趣和热爱就是那种游戏呀,娱乐呀,谈恋爱呀,毕竟这种事情能收获更多的快乐。所以人真的能有所成就,靠的有的时候反而是压力。就像那句古话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所以回到这篇文章啊,我就觉得最后这对夫妇能有这么大的一个成就,真的可以说是在小范围内改变了环境,改变了世界,大概就是因为生存环境太恶劣了,不能不去动手改变,是在这种压力之下才能有这样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才能最后取得这样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