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喜欢黄家驹的《冷雨夜》，不仅是歌词含义，且那种悲情却又宽恕的表达，常在k歌的时候，请求好友们，别唱其他了，听这一曲歌吧。然后在此歌声中，我和他们碰酒，大杯大杯田野里精灵的佳酿，饮进我的生活，生活的情腔，满腔的悲伤和宽恕。
昨晚是冷雨的夜，一边搓着麻木的水手，一边对侄子说，中原冷雨夜，冀北春雪狂。侄子抬头看看我，我又笑着解释，咱们这里下冷雨，石家庄基本是下雪。侄子放下敬过的酒杯，摸索着手机自语：下雪了？我又对另一个亲属解释，过来晚了，接孩子没接着，也淋湿了；不是为接他，谁骑自行车去，受这个罪？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下午四点多曾停了一歇，不料，在孩子将要放学的时候，雨又落了，我只顾照顾孩子的晚饭，晚饭备罢，还要赴今晚的约会，不料雨又落了。爽约就爽约吧，接孩子要紧。想想自己当年的放学，在校门口雨界的朵朵黑伞之下，能有家人的面孔，或者，在嘈杂的亲情拥挤踩踏的人堆中，能有亲人的呼喊，该是什么样的安定和舒适！可惜，从来没有。
一个女孩子偎在的肩膀下，也说，放学了，下着春寒的雨，别的同学一一被家人接走，哪怕是最后那些举着折了骨架的破伞的同学，也是走掉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学校的门口，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之下，凭檐花如泪，滴滴落在发上，雨水中却终无家人的身影。美丽的女孩儿，说到自己的童年和少年的雨夜，偎在我的肩头哭了。我又能做些什么，长叹一声。心中默默的说，如今我们相依相亲，困难里相濡以沫以相助；还默默的说，我们有了孩子，我们会补偿曾经缺失的那些雨夜里的郑重和关怀。
但是，在校门口，不，在寻找的一路上，我一直都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手握雨伞的手冻着，踏车的长裤雨湿了，却并不难受，反而有一种年轻锻炼身体所拼搏时，流出那道心汗的 *** 。也是焦急着，在雨中找不到儿子的身影。仔细分析，觉得孩子会有办法的，已经十四岁，受点儿冷苦雨冻，岂不有益于身心？随自己赴约，尽管迟到些。于是，我看到雨夜的街头，穿雨衣踏车来往的人，还能看清落在衣上伞上的雨，雪粒夹于其中，在灯光下，哗哗的燃烧。
已不再是小女孩儿的妻子，受不了这些，也许她还会忆起，当年在校门口等待家人的那些焦虑、期盼和无助，甚至悲凉。不，此时是她回家之后，家里无人，电话中听我说没接到孩子，便四处询问孩子的同学和老师，然后下楼，在冷冷的雨夜里，在楼下的小区门口，街道巷口，哗哗的冷烧着雨水和雪粒的街灯之下，等待孩子的身影出现。然后，在雨雪暂停的九点之际，孩子终于回来时，对他怒斥。我也已回，坐在沙发上一言难发。我理解妻子，也理解孩子。
是的，我理解孩子，他以为是周末，几个同学一起，在就近的同学家，一边是躲避冷雨，一边是电玩热闹。但在今早，我还是说：儿子，妈妈批评得有道理，回来晚一定要给家人打电话；雨夜里，人的视线也会受影响，恐怕出意外。即使他家里没有电话，也要想办法找电话报平安；是不是也要告诉你那些同学，此后凡是这类事情，都要顾虑到？儿子低头吃饭，热气缭绕的煎饼，说，好，我记住了。
现在的孩子，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冷雨的夜晚，放学之后的冷雨，对于他们，也许不是期盼家人的身影，而是机遇一个自由掌握时间的周末，终可以和伙伴们放松的打趣聊天，终可以自由了。而他们又哪里会在小小的心腔之间，相像到父母的童年和少年？童年和少年的清苦和悲切呢？而他们在同样艰难地成长之间，又有着与我们几乎相左的需要和期盼，我们是否应该去理解他们？从而是真的合格的父母？
清晨，晚雨已停，鸟儿在小区的簇簇灌木间飞翔和鸣叫，谁家的厨房传来整理饺子的刀俎节奏；不远处的街道上，人车稀少，是清净好多的周末。还想听一听黄家驹的《冷雨夜》，是那清苦而戚伤的旋律，将抚慰着生活的平静和平静的生活。出门时会告诉儿子，你妈妈加班回来，要给她说，妈妈，昨夜里下雨我回来晚，让你担心了，今后我会注意。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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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