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自己脑补了一个小说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 一山松柏做伴娘 树上挂着厚厚的雪凇,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洞,大黄狗在前面兴奋的打着滚儿,她用手捂捂冻得通红的脸,艰难的超前走去,身后是一串串可爱的脚印,“你慢点,俺追不上你”桂兰朝大黄喊着,大黄回头看着她,撒了欢的朝前跑,“这死狗”,“汪,汪”,枝头的黑马勺被吓得尖叫着扑腾着,一时间林间的鸟儿向四处飞去,桂兰心想“今天这死狗,不知怎地,一直作怪”,快速向大黄追去,看着大黄对着雪地里的一个人形的雪团狂叫不止,她走过去看看,地上洒落着的都是血,扒开雪一看,是村头的王叔家的铁柱,还拿着猎枪,看样是进山狩猎,遭了狼了,还好逃出来了,她看看四周,想想今天这柴是打不成了,走过去扶起铁柱,将自己壶里的热水,给他喂了几口,可能晕倒的时间太长了,刚喂进去的水又流了出来,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她将水用嘴喂了进去,还好总算是喂了进去,又将自己的帽子给他戴着,“嘬嘬,走了,大黄”,出声讲还在远处嗅着的大黄喊过来,她扶着他艰难的在雪里走着,不时两人一起摔进雪堆里,也幸好冬天的雪厚,摔不疼 远远的看着家了,她已经累出来了一身汗,鼻尖冻得通红,额头挂着汗珠,大黄先跑进了村里,娘走出来了,“今天咋只见大黄,桂兰呢”,桂兰娘心里纳闷,往前看着雪里的两个人影,匆忙跑过去,“不是让你去打柴嘛?你干啥去了”,“娘,我刚进林子遇见了被狼追了的铁柱哥,俺爹了”,“你爹去村头拿粮票换粮去了”,两人将铁柱抬进家里,放在炕头,“娘,俺拿热水给他泡一泡”,“傻妮,你要想他这个脚还有用,就拿雪给他搓搓”,“完了,俺锅里还炖着汤”, “咳咳,”,是爹的声音,“爹,你回来啦”,“不是让你去打柴嘛,这么早回来了?”,“嗯……,”,“这是谁,”走过去一看,“村头老王家的铁柱子?”, 桂兰将事情和爹说了,爹出门抽着烟,没有说话,桂兰拿过桌上换的粮拿去给娘,三个人沉默的吃着饭,吃完饭,“他爹,你看让老王头是不是把铁柱子接回去,”,“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踏着夜色出门,山上的松柏摇着头,摆着手,远处山里传来狼嚎, 老王头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进门,“哎,嫂子,这可咋回事啊”,“桂兰今天进山打柴……,”,“哎,辛苦桂兰了,今天多亏了桂兰了,不然我老王家不是绝后了嘛”,桂兰爹在门口默默吃着烟,“哥,今天的事情谢谢您哎”,桂兰爹摆摆手,老王头背着儿子回了家, “那天是你救了我?”,少年拦下了独自在林里打柴的少女,“嗯,”,“那今天的柴我帮你砍吧”,有了少年的帮忙,不时便足够回家交差,“这是我猎的兔子,你也拿回家吧”,“我不要”,少女挑着担子,带着大黄,向家走去 渐渐地少年总是习惯了帮少女打柴,看着女孩豆芽菜一般的身材,总是嘲笑她长不高,少女看着少年黝黑的脸庞,抿着嘴笑笑,冬天的太阳不是很晒,少女却满脸通红,少年拉着少女的手,在林里跑来跑去,大黄也跟着后面,和他们玩捉迷藏,远处的残阳如血,照着少年少女的身影,身影越来越长, “你等着我,等梅花开满我们打柴的山,家家户户都点上花灯,爆竹声起的时候,我就回来了,等我挣钱回来娶你”,她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眼睛里含着泪水,却也说不出让他不走的话,他赶着马车向着村外走去,寒风吹起他的衣角,衣袂飘飘,像是在和她告别 又是几年过去了,大黄已经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撒着欢跟着她身后了 1936年1月28日,农历正月初五,家家户户贴着窗花,挂着灯笼,爆竹声里传来的却是抗日战争开始,村里的东北汉子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东北联军, 同村汉子寄回来的家书里,桂兰被告知出门谋生的铁柱也加入了东北联军,桂兰听着消息,给大黄喂饭的手顿了顿,转身走回屋里, 炮火纷飞,有人马革裹尸,同村的人,有人牺牲,但是抗争仍在进行,战争终于打到了村里,桂兰和村里人都躲在后山的洞里,敌人进行了残忍的屠村,在找不到村子里的年轻人的时候,想将村里的妇女都抓走当慰安妇,桂兰爹在反抗的时候被敌人刺中心脏倒在雪地里,桂兰娘看着敌人手里的大刀扑了上去,大黄想阻止,奈何病的再没有力气站起来,看着桂兰娘倒在了桂兰爹旁边,大黄在旁边呜咽着,敌人从它面前过时,他咬住了敌人的裤腿,被敌人一刀砍下了头, 敌人退走,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桂兰哭的满眼通红,爹死了娘也死了,大黄只剩一个头,身体被烤了吃了,她将爹和娘埋在了打柴的山里,也将大黄葬在了这片它最爱玩捉迷藏的林子里,“大黄,再替我守爹娘最后一次好不好”,风吹过松柏树摇了摇,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黄的回答 1949年抗日战争胜利,村里也挂起来了红灯笼,松柏树上挂着红色的丝带,一阵一阵的爆竹声,她看向村头还是没有那个人回来 家家户户点起来了花灯,贴着大红的红窗花,外面飘着大雪,霜花落满窗,外面响起了初一的锣鼓声,小孩子们点起来了爆竹,还有摔炮,孩子里跑来跑去,路过她家,“她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他是不是回来娶我了”,小孩子们一阵烟跑过,没有人回答她,一个瘦小的孩子回到家“娘,那个婆婆是谁啊,”“你这孩子不是不让你去那边吗?那是个疯子,爹娘在抗日战争中被敌人杀了,心上人也跑了不要她了,少去那边玩,”“别成天跟着他们瞎混,”,“嗯……,” 红色的梅花开满了山,今年又是好收成,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花灯窗花,必不可少,她摸了摸自己绣的嫁衣,望着远处的山头和残阳,和清凌凌的河水, “今年的庄稼收的真好”,“可不是嘛”,两个女人从门前过, 晚上点起来了篝火,爆竹炸过留下一地的红,入眼全是红,松柏树在照人入睡的月光下格外萧条,只剩下一些枝影,她她踏着满地的红,在河边看了看河水,吹着寒风,向山林里走去,篝火还未烧完,但是家家户户已经关上了门,再送财神,大雪像第一次遇见他那么大,山林里的松柏再向她挥挥手,就像是婚礼里舍不得新娘出嫁的伴娘, 寒月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孤寂,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她到爹娘坟前磕了头,又去看了看大黄,在崖头回头看着村子和远处望不到尽头的雪山,那个人好像回来了,她闭上了眼,“我会回来的,” “你听说了没,那个疯婆娘除夕夜冻死在了松柏林里”,“大清早的提这,不嫌晦气,呸呸呸”, 村长找了几个人来将她埋在了爹娘旁边,一家人终于团聚,村长将手里的东西烧了,带着人回村,枝头的黑马勺凄惨的叫着,远处依旧是如血般的残阳,坟后的红梅,一点点落在坟头,一阵风刮过,地上的纸随风飞起,“死亡证明,王铁柱”,纸钱飘啊飘,落入河里, 家家户户点上花灯,又是一年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