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初识乾县是1993年。那年,学校安排我们考察礼泉和乾县的乡镇企业,我们参观了烽火村、袁家村,顺路去了昭陵和乾陵。几十号二十岁开外的青年学生,顶着五月的骄阳,愣是靠着步行,爬到了梁山之巅,领略了一代女皇武则天陵墓的壮美。无字碑和石人石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扶风,过去常听说做生意的人要到乾县大市场批发布匹回来卖。大概四十年前,乾县人解放思想比较早,商品经济比较活跃,周边县份和甘肃的一些个体户为图便宜和方便,就以乾县为商业中心,从乾县拿货回本地区销售。有些国有的商业部门也从乾县调货,那时的乾县大市场相当出名。
本世纪初,商风日盛,我也对乾县人有了更多认识。乾县人能干,朴实、能吃苦,眼光好,胆子大。乾县人在扶风开纺织厂、金店、五金杂货铺,卖豆腐脑,都做得有声有色,很有影响。
我在乾县的第一个朋友,是屈军生先生。扶风县有个法门寺,是千年名刹,藏有世界上唯一的释迦摩尼佛祖指骨真身舍利子,国家在法门寺开设了法门寺佛学院,专门研究佛学、培养佛学人才。佛学院的四经老师屈军生居士,成为我的文友。屈老师是文史爱好者,刻苦钻研古文,在挖掘整理古籍、释读经史、传播佛经、创作楹联诸方面都有成就。他的书法也很不错,一手漂亮的小楷,抄写的金刚经、书写的扇面等都很出色,是法门寺对外交流的纪念品之一。我也爱好文史和书法,共同的爱好,使我们很快成为文友。他后来回了乾县,我又通过屈兄,认识了乾县更多的文化界人士。他现在为商务印书馆等出版单位做专业校对,在古籍校对方面很专业。
真正把我和乾县文友们凝聚在一起的,是王伯明和范紫东两个文化名人。王伯明先生是扶风县的最后一个举人,以铮铮傲骨留名青史。乾县人范紫东先生是著名秦腔剧作家,被贺敬之誉为“东方莎士比亚”。1942年王伯明先生去世后,范紫东先生应王家后人请求为王伯明先生撰写并亲书了墓志铭。一直以来,乾县的范紫东研究者都在搜集范先生散轶民间的作品,我搜集整理了相关资料并成文,在屈军生兄引荐下,发表于《行走在乾县》新媒体平台和《范紫东研究》年刊。就这样,我和乾县的同行们产生了交集。
2022年2月底,我们在乾县开了一次笔会。军生兄为我引荐了刘立军、韩荆州、崔岳、范荣昌、孙公正、李继辉等文史界宿将和新星。我们相聚在《范紫东研究》主编韩荆州先生家里,探讨交流如何进一步挖掘整理范紫东先生的戏曲作品,特别是加强对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以后范先生作品的研究。韩荆州主编、范荣昌、崔岳两位副主编,《行走在乾县》主编刘立军老师、屈兄都发表了真知灼见。我们还围绕乾县的历史、风土人情、古今名人趣事做了交流,大家也谈了自己在参与县志、行业志、村史、家谱编撰方面的心得,现场对某村的村志得失做了剖析。
崔岳老师分享了自己对乾县古城的奉天砖、对古代乾县的驿道、丝绸之路在乾县的走向及遗迹研究的心得。他还对biangbiang面的biang字的做了新的诠释。文友、文艺网红孙公正老师为大家表演了快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家交流了著作,我获赠了近几期《乾州文史》《范紫东研究》等珍贵史料。几天后,军生兄又领我拜访了乾县有名的书法家张希望先生。张先生书法的确好,内容上能够推陈出新,运笔严谨,师古法而不泥古,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张老师不吝墨宝,赠字予我。
我与《行走在乾县》主编刘立军老师神交已久,这次总算见面了,他的学识、教育情怀、文学情怀我一直很钦佩。他还甘做园丁,大力扶持文学新人。
乾县自古繁华,一直是渭北重镇,商贸繁荣,市场活跃。西兰公路、平西铁路、银西高铁,在修的城际铁路,已经为乾县的长期发展打好了基础。乾县的文化、教育都领先周边,文化名人很多。乾县师范过去很不错,培养了众多教育人才。乾县对高考很重视,高考成绩也赫赫有名。乾县文学爱好者比较多,民间高手不少,大概是这块神奇的风水宝地隐藏着珍贵的文脉吧。
乾县的名吃让我流连忘返,乾州四宝每一样都是精品,堪当名小吃的美名。羊肉泡馍、一口香臊子面、豆腐脑、大包子、烙面,都比西邻实惠,风味独特,价格份量亲民惠民。
其实,作为李氏子孙,我对乾陵一直有敬畏感,特别是看到明代传下来的家谱记载我们这支扶风李氏是女皇武则天的直系后代,尽管有点不太信,但难免会生出与别人不一样的情愫。我多次瞻望乾陵,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在清晨、黄昏,在骄阳下、雨雾里,每一次感受都不一样,但又说不准确。也许,这就是一代女皇的魅力多端吧。
神秘的乾陵,赋予乾县无穷的魅力,无穷的创造力。几年后乾县一定会是另一个模样吧。日新月异的乾县,吸引着我。那里有美景美食,更有新老朋友,我一定会再去乾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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