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 ♩ ♭‖♫ ♬§♯ ♮……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铿锵有力的旋律，带动着脑海中耳熟能详的歌词，回荡在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会馆上空，中国体育代表团进场了。
没过太久，同样的旋律再次响起，这次进场的是中国台北体育代表团……。
海峡两岸的同胞都惊奇了，台胞们也用起了 *** 军歌了？！是不是美国人有想法了？
美国人很无辜：这不单单是一首 *** 军歌的旋律，而且是一首流传已久的古老军歌。
原来，我们听它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台胞们听它是《国民革命军军歌》。溯源起来，它是袁世凯的小站练兵《大帅练兵歌》。
（还有种有意思的说法，待考证。再往前，它属于全世界人民，诞生于现代参谋制度和参谋总部的起源地，普鲁士，叫《德皇威廉练兵曲》）
闹了半天，差点引起外交纠纷，原来是一场大乌龙……
好了，言归正传。为什么同一个曲调会引出这么多歌曲版本，而我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又是怎样来的呢？
因为啊，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专业的音乐人员极少，爱哼小调的人极多。怎么办，就地取材吧。许多歌的曲调就来源于现有的民谣小曲，或者引用外国歌曲旋律。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不例外，直接套用了民歌《土地革命歌》的曲子。
开国少将、后来的军委副主席刘华清回忆：
1935年9月，红二十五军由鄂豫皖根据地长征到达陕北，在延川县永坪镇与刘志丹领导的陕甘红军二十六、二十七军会师，组建为红十五军团，而后接连打了劳山、榆林桥两个大仗，部队补充了大批兵员，需要进行纪律教育。
政治部秘书长程坦找到了时任宣传科长的刘华清，建议把《中国工农红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布告》改编为歌曲，对官兵进行有声的纪律教育。
“我们长征到陕南创造新苏区时，程子华、郑位三要我天天去部队教唱歌，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觉得太麻烦，也曾有过把它编成歌曲的想法。但天天赶路没精力，另外我没有音乐知识，也就作罢，现在真是不谋而合……”
于是，大家发扬集体智慧，参考红二十五军在鄂豫皖苏区时曾经传唱过的红军纪律歌，并借用了《土地革命歌》的曲调来填词编排，随后这首歌刊登在军团油印的《红旗报》上。
创造是人类的天性，模仿也是。说起《土地革命歌》，同样是借鉴了其他曲调，那就是冯玉祥部队的《练兵歌》。
在土地革命以前，也就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以前，布衣将军冯玉祥曾任河南督军，部队长期驻扎在中原。
冯玉祥练兵很讲究策略，平时注重对官兵的精神方面教育，其中唱歌便是重要的一项操练课目。
士兵唱得较多的就是自编的《练兵歌》，歌词易学，曲调简单。顺带着，《练兵歌》在军营传唱的同时，也在鄂豫皖苏区流传开来了。
不过，冯玉祥部队的《练兵歌》的曲谱同样也是搬运过来的，来自张作霖的《大帅练兵歌》。
注意，不是袁世凯的《大帅练兵歌》，是张作霖的，中间还有一个过渡，就是张之洞的《洋枪军匠歌》。
张作霖不是没文化，而是太懒，歌词改了些，歌名竟一点没变。
搬运的过程太多了……，还是从源头说起吧。
回到那个惨痛的年代，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战败，清 *** 痛定思痛，深刻认识到要改变落后挨打的窘境，只有富国强兵。
于是，决心改革现行军队，仿效西方军队建制编练新兵。
1895年12月，在李鸿章的建议下，袁世凯被委任为“新建陆军”督办，到天津小站改练新军，创建出近代中国第一支新式陆军。
袁世凯招募新兵的时候，他主张唯才是举，只要是身体强壮、性格朴实，没有不良嗜好的，不论什么出身，都可以得到重用。
而且这支新军采用德军和日军的建制，聘请了德国、美国和日本教官，其中，德国教官人数最多。
征兵的时候，性格和身体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唯独忘了文化。不过客观讲，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老百姓们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哪里有功夫学文化。
况且，秀才和兵，根本就是个对立群体……
因此，新军士兵多数不识字没文化，教官们头痛了，这么多的条例条令，还有规章制度，怎么讲都记不住。
在这种状况下，陆军参谋营务处总办、翰林徐世昌（后来的民国大总统）编写了包括《大帅练兵歌》、《劝兵歌》、《行军歌》、《侦察歌》和《对兵歌》等等在内的一系列军人必唱之歌，用来帮助士兵们熟记条令和军纪。
后来，湖广总督张之洞创办汉阳兵工厂时，亲自采用此歌，留曲谱改词，重新填写了《洋枪军匠歌》，也是最初的汉阳兵工厂厂歌。
可以想象一下，在洋务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清兵们高唱着行进感极强的《大帅练兵歌》操练“兵式体操”，是不是有点振奋人心的感觉，跟奥运会体育代表团入场式是不是有点像。
此后，这首歌又被后人称为《北洋军军歌》，北洋军阀各派系军队、国民革命军也都曾用此曲填入新词，成为新的军歌……
说到这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曲调的由来及传承就理清楚了。
说完了曲调，再来看歌词。
斯诺在《西行漫记》中记述，1936年8月底，他在访问徐海东及其率领的红十五军团时，发现部队都在唱《红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认为这就是 *** 军队无法打败红军的重要原因。
于是，斯诺大加推崇，并在《外国记者西北印象记》中，首次向外界披露了这首歌。
其实，开始的时候，耳熟能详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少两项，是三大纪律六项注意。
这还得从秋收起义后，井冈山前，奠定了我军政治建军的基础、“支部建在连上”的三湾改编说起。
1927年9月，秋收起义的余部，工农革命军1师正在艰苦行军。方向，井冈山！
前方是崇山峻岭，后面是 *** 军队和地方民团的围追堵截。艰苦奋战的将士们得不到休整，找不着食物，疲惫不堪、饥肠辘辘。
部队中有许多官兵来自旧式军队，没有什么纪律性，经常随意拿老百姓的财物，甚至打骂老百姓。
时值仲秋，正是山里红薯成熟的季节。
行军路上，饥渴难耐的战士们看见路边田地里长着诱人的红薯，哪里还能想得起群众纪律，毫不犹豫地连苗拔起，用衣袖胡乱揩去泥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 有些忧虑，因为他知道，在老百姓眼里，当兵的和土匪差不多是一路货色。
那个年代，老百姓对那些烧、杀、掠、抢的旧军队历来是既害怕又痛恨，背地里骂他们是“丘八”，甚至一度流传着“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顺口溜。
所以，要想在井冈山创建革命根据地，就一定要和当地百姓搞好关系，做好群众工作，取信于民。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军队就没有生存的土壤。
把党的部队建成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成为革命时期党需要重点考虑的大问题。
*** 深知纪律是军队的命脉，是统一意志、规范行动、凝聚力量的重要保证。
没有铁的纪律，再庞大的武装力量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再正确的决心意图也不易完全实现，再精良的武器装备也难以发挥作用。
9月29日，起义队伍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江西永新县境内的三湾村，这里幽闭安静，也没有地主民团的袭扰，部队停顿下来。终于可以休整一下，喘口气了。
安顿好以后， *** 召开前敌委员会扩大会议，开始对部队实行整顿和改编，著名的三湾改编开启了。
针对部分官兵破坏群众利益的行为， *** 痛心疾首，宣布行军纪律：“说话要和气，买卖要公平，不拿群众一个红薯。”
不久，部队开到茶陵筹款，在打土豪时又有个别官兵忍不住了，悄悄地将没收的财物据为己有。于是， *** 又有针对性地提出打土豪归公的纪律。
10月22日，工农革命军在遂川大汾镇遭到突然袭击。10月23日， *** 率队撤到井冈山西南的荆竹山下，和王佐派来接应上山的人员不期而遇。
想到部队近期接连不断出现一些违反群众纪律行为， *** 有些担忧，王佐他们本来就不是很欢迎革命军的到来，部队再带着坏习性上山，就很难立足了。
10月24日， *** 在荆竹山雷打石上第一次明确提出了人民军队最早的三项纪律：一、行动听指挥；二、打土豪款子要归公；三、不拿老百姓一个红薯。
为了严明军纪， *** 以身作则，经常深入连队，耐心地给战士们做教育。很快，部队的作风有了很大的转变，当地群众看着革命军也愈来愈顺眼。
不过，打造一个人民军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革命的历程，会有无数的不同，相同的只有坚守。
很快，新问题又出现了。
1928年1月，工农革命军攻克遂川县城后，部队派人下乡领导贫苦农民打土豪。
但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商人、小贩的货物统统没收，甚至连药铺里卖药的戥秤也拿走了。
还有，宿营的战士们没有地方睡，便从老乡家借来门板和稻草打地铺。但是用完后，有的战士没有主动还门板，老乡们还得挨家挨户去找；有的稻草也没有捆好，散落一地。
在遂川县草林圩，当地老百姓向 *** 提意见：
“工农革命军好是好，可是，他们借了我们的门板去睡觉，还回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一块，我家的门板是斗榫的，斗不上号，害得我找门板找了几天。还有啊，战士们睡觉用过的稻草遍地都是，成了牛栏了。”
不能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旧军队的习气，又要回来了。
1月25日， *** 在遂川李家坪把部队 *** 起来，提出了在城市中保护中小商人利益的政策，宣布了最早的六项注意：
一、上门板；
二、捆铺草；
三、说话要和气；
四、买卖公平；
五、不拉夫，请来夫子要给钱；
六、不打人，不骂人。
这里的“上门板”有点意思，开始的时候是叫“还门板”，但是一些战士很粗心，有的是张家借来的门板还到了李家，有的是借去新门板还来旧门板。
最后，一大堆门板上不了榫，老乡们苦不堪言。
于是，“还门板”改成了“上门板”。门板不仅要还，还要及时上好！
回味一下，细致入微，朗朗上口。
写着红军“三大纪律六项注意”的包袱皮
为了解释这6条， *** 还特意说了一段类似绕口令的话：
“损坏老百姓的东西，一定要赔偿。虽说打破了旧缸赔新缸，新缸不如旧缸光，但是赔了总比不赔好。”
就在革命军队的群众基础越来越好，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蓬勃发展之际，1928年3月， *** 湘南特委代表周鲁来到井冈山，贯彻中央的“左”倾盲动政策。
他指责井冈山“行动太右，烧杀太少”，没有执行所谓“使小资产变成无产，然后强迫他们革命”的政策，并把中央开除 *** 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的决定误传为“开除党籍”。
随后，周鲁命令井冈山部队下山，去支援湘南暴动。
3月12日， *** 率部从宁冈出发，于14日攻占湖南省酃县。
此时，在湘南特委左倾盲动主义带来的“焦土政策”影响下，民众群起反对，反动豪绅乘机制造暴乱，湘南暴动处处危机，看不到成功的迹象。
*** 遂在酃县当地整训部队，发动群众，将湘东与赣西南连成一片。
也是在这里， *** 看到了中央文件，澄清了“开除 *** 党籍”的误传，终于恢复了组织生活。
整训期间，部队中违反群众纪律的现象又有所抬头，影响很坏。
3月底，部队到达桂东县沙田村。在这里， *** 将过去陆续提出的纪律和注意事项合并补充，向全体官兵正式宣布“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并将“不拿群众一个红薯”改为“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
那时一直跟随在 *** 身边，负责挑书籍和文件的开国少将龙开富回忆：
“我记得沙田圩背后有个沙滩湾，那湾湾里有些田，位于沙田圩街道不太远的东北方向。我们在那里 *** 开了会，主席站在田埂上讲了话，说没有纪律不成军队，没有统一指挥就不能打胜仗，然后宣布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
4月，来到了伟大的井冈山会师时刻，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诞生了，不久改称为红军第四军。
红四军的官兵严格实行“三大纪律六项注意”，老百姓惊奇地发现，这支军队与只知欺压百姓的旧军队有着天壤之别。
一次行军途中， *** 得知有的红军战士因饥饿吃了农民地里的苞米。他立即通知部队 *** ，就地进行群众纪律教育，并亲自在一块竹牌上写道：
“因为我军肚子饿了，为了充饥，把你的苞米吃光了，违犯了纪律，现在把两元钱（光洋）埋在地里，请收下。”
不久，一首歌谣在井冈山地区的老百姓中传诵一时：
“红军纪律真严明，行动听命令；爱护老百姓，到处受欢迎；遇事问群众，买卖讲公平；群众的利益，不损半毫分。”
很快时间来到了1929年，为打破湘赣两省 *** 军对井冈山根据地发动的第三次“会剿”， *** 、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撤离井冈山，进军赣南闽西。
6月10日，红四军由闽西旧县北上新泉进行休整，准备第三次攻打龙岩城。
新泉是一个美好的地方，三面环水、一面依山，水陆通衢，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粮食充裕，群众基础也好。
新泉集镇上有一条美丽的河流——连南河，河畔有多眼温泉，泡澡的好地方！
参加过新泉休整的开国上将萧克回忆：“新泉的温泉使战士们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泡在温泉里嘻嘻哈哈无所不谈，洗去了长期征战的疲劳。”
一天， *** 、朱德、陈毅等人走到连南河畔，看见不少红军战士脱得光溜溜地正在温泉里洗澡，岸上路过的妇女们都羞涩地扭头走开。
此前林彪也曾汇报：“有的红军战士训练完后，太阳还没下山，就光着身子在河边洗澡。当地妇女还在河边洗衣洗菜，很不像样子。”
居安思危， *** 想了想对朱德说：“我看井冈山定的‘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应该加上‘洗澡避女人’这一条。”
朱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陈毅联想到一些红军战士有随地大小便的陋习，便补充道：“再加上一条‘大便找厕所’。”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此正式诞生！
开始的时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语言通俗，是些既简单又好懂的短句，主要是考虑到红军官兵中文盲太多的缘故。
后来根据形势的发展和人民军队建设的实践经验，逐步将“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改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将“打土豪要归公”改为“筹款要归公”，后又改为“一切缴获要归公”。
随着作战环境的变化，原先在南方宿营时要用“门板”和“稻草”铺地睡觉的情况，在红军主力长征转移到北方以后就不再有了。“上门板”、“捆铺草”随之改为“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
同时，“洗澡避女人”改为“不调戏妇女”，取消“大便找厕所”，增加“不搜俘虏腰包”，后又改为“不虐待俘虏”。
慢慢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过去的具体事物和行为指向逐渐变得更具有针对性和概括性，总体思路还是要求简单明了，使人容易记住。
解放战争时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执行中具体内容不同的部队而略有差别。
随着战争进入到战略反攻阶段，为进一步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加强部队的正规化建设，统一人民 *** 的纪律。
*** 中央于1947年9月22 日致电各战略区领导人，要求于9月底以前电告“现行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内容，并提出意见。”
刘伯承、 *** 、聂荣臻、陈赓等及时作了报告。
刘、邓在回电中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基本思想不应再改变，因为它与我军打仗、生产(或筹款 )、做群众工作三大任务是相适应的，只是文字上有些不同。”
*** 在充分吸取全党全军智慧的基础上，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亲自作了修改。
1947年10月10日，中国人民 *** 总部发布《关于重新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
“三大纪律如下：
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如下：
一、说话要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五、不打人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从此，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但从形式上，而且从内容上被固定下来，全军有了统一的革命纪律。
优秀的纪律文化使我军有效克服了旧军队遗留下来的军阀作风，极大地改善了官兵关系和军民关系，使队伍不断壮大，战斗力不断增强。
1949年5月27日夜，三野主力九兵团第二十七军、第二十三军及第二十军攻入上海市城区。在这座接待过十几国驻军、迎纳过三朝 *** 的世界第四大都会， *** 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十万大军全部露宿街头。
美国合众社的报道记录了当时的场景：“ *** 军队军纪优良，行止有节，礼貌周到……虽然有许多大厦是大开着，可以用来做军营，而 *** 军队仍睡在人行道……”
“ *** 睡在马路上”的消息一出，震动了整座城市。
当时移居上海的竺可桢，在日记里记下了当时的点滴：
“26日。下午三点起微雨，子夜大雨…… *** 在路站岗，秩序极佳，绝不见欺侮老百姓之事。在研究院门前亦有岗位，院中同人予以食物均不受。守门之站 岗者倦则卧地，亦绝不扰人，纪律之佳，诚难得也。”
严明的军纪，感动了年轻的民族资本家荣毅仁。他后来回忆说：
“我的车开到一个路口，有位 *** 战士告诉我，前边还有战斗，不安全，要我 别过去，态度和气诚恳，这是我第一次接触 *** 。”
看过 *** 睡大街的照片，目睹了 *** 的文明举止，准备移居香港的荣毅仁定下心来，改变了主意，留下来参加新中国建设……
好纪律让坏人变好，坏纪律让好人变坏！
我们的党，从建军的第一天起，就把纪律文化熔铸于血脉之中，并在不断传承中赋予其新的内涵。
也正是依靠铁血的纪律，革命者们，在最危险、最困苦的环境中不断反思，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过程中不断升华，一步一步走向最终的胜利……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 *** 总政治部依据《训令》的内容，于1950年和1957年两次对这首歌的歌词进行了修订。
1957年出版的《 *** 战士》杂志第十四期上，正式刊登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的标准歌词，成为了现在经久传唱的歌词：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
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
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
第二买卖价钱要公平，公买公卖不许逞霸道；
第三借人东西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
第四若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差半分毫；
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
第六爱护群众的庄稼，行军作战处处注意到；
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
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
遵守纪律人人要自觉，互相监督切莫违犯了。
革命纪律条条要记清，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
保卫祖国永远向前进，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