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上世纪七十年代,东北地区的某个村庄,村里有一位叫姓王的老头,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村里人都称呼他为“王三爷”。
王三爷曾经在生产队里喂骡子,活不累,天黑下来就回家。
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夏日,王三爷喂完骡子回到家,老婆子就对他说:“家里没柴火烧了,你赶紧下地拾草去!”
王三爷和老婆子虽然也是父母包办的婚姻,不过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王三爷处处让着老婆子,听老婆子这么一说,王三爷二话没说,背起筐就走出家门,朝着村北面走去了。
村子与那片野地离着很远,在土路的右侧有一条很长、很宽的水沟。那时候河边上到处都长着芦苇,微风一吹,芦苇丛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
王三爷背着筐不紧不慢地朝着村北面走,走到约有一半里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有旁边芦苇丛发出的“沙沙”的声响。
过了约有半分钟,大风吹过去了,王三爷起身揉了揉眼睛就要继续往前走。可他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身边的芦苇丛里有一条黑鱼。
据老大爷比划,那条黑鱼约有五尺来长,全身乌黑,掺杂着很多黄斑,而且在黑鱼的头顶部位还有一个十分显眼的红点,就像眼睛一样。
虽说那时候大沟里鱼虾多的是,可是像这么大的黑鱼他平生还是头一次见到。
王三爷喜出望外,扔下筐就钻进了芦苇丛里,那条黑鱼趴在沟边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张嘴闭嘴。
“这一趟没有白出来,还捡了一条大黑鱼,回家让老婆子炖了去。”王三爷一边想一边伸手就将黑鱼抱了起来,转身放进了筐里。王三爷背起筐,转过身朝着家里跑去了。
“老婆子!今晚上有鱼吃了!”王三爷一边喊一边走进了院子。
“哪来的鱼?”老婆子询问道。
“捡的,你看看!”说着,王三爷就将筐放了下来。老婆子一看,当即吃了一惊:“这么大的黑鱼,你从哪里捡来的?”
“大沟边上啊,别问了,赶紧炖了去!”王三爷说完就将黑鱼扔进了木盆里。
“拿啥炖?柴火呢?”老婆子问道。
“哎呦!我就顾着黑鱼了,我这就去找,你先清理黑鱼吧!”说完,王三爷背着筐又走了。老婆子看着木盆里的黑鱼心里有些发怵,毕竟她平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黑鱼。拿着菜刀的手不禁有些颤抖,随后她蹲下来,伸手就要摸黑鱼。
黑鱼似乎缓过神来了,在木盆里不停地打挺,力道之大,撞的木盆叮当作响。
“你别翻腾了,谁让你是一条鱼呢?你就是人们的一道菜啊!”老婆子看着黑鱼小声念叨着。
黑鱼不停地张嘴闭嘴,不再翻腾,老婆子又伸出手将黑鱼按住了,举刀就要给它来个“开膛破肚”。
就在老婆子准备手起刀落时,忽然那条黑鱼“嘤嘤嘤”地发出声音来。老婆子愣了一下,探着身子再看时,却发现黑鱼的两个眼圈里满含着水。
老婆子听见黑鱼“嘤嘤嘤”地发出了声音,而且眼圈里冒出来泪花了,她害怕了,手里的菜刀“啪嚓”一下子掉在地上。
“这是啥鱼啊?咋还哭了呢?妈呀!你不是鱼吧?”老婆子声音有些颤抖,慌张地说道。
黑鱼哪里会说话呀?就那么一直“嘤嘤嘤”地叫着,还不停地在木盆里翻腾。
“我家老头子不是故意的,我们俩也没伤害你,你就别闹腾了,我这就给你放生了去。”说着,老婆子端起木盆就走。
之前老婆子不敢摸,那是惊讶于黑鱼太大,现在她抱起木盆就走,没有一丝惧怕,那是因为她害怕它并非是一条普通的黑鱼!
老婆子一路小跑,很快跑到了大沟边上,她没有迟疑,抱着木盆来到沟边上,用力一番,黑鱼滚进河水里。
“你快走吧!我们俩没伤害你,希望你别折腾我们啊!”老婆子说完后起身就跑了。
刚跑出去没几步,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老婆子睁不开眼睛,手里的木盆也被刮跑了。
她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就听见身后的芦苇丛里传来很大的“沙沙”声响,过了一会儿,大风停了。老婆子回过身捡起木盆就跑回了家。
天快黑的时候,王三爷回来了。
“鱼呢?”
“我给放了。”
“啥?放了?为啥?”
“那不是普通的鱼,会哭会叫会施法,为了不给咱们家招惹麻烦,我就给它放了。”
“放哪去了?”
“大沟里!”
王三爷一气之下把筐扔在了地上,一路小跑奔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王三爷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
“老婆子,多亏你放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咋了?”
“我又看见那条黑鱼了,好家伙,正在河里翻腾呢,掀起的大浪把岸边的芦苇都给冲倒了,看来不是一般的鱼啊!”
“让它翻腾去吧,这个便宜咱们就别占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嗯!听你的!”说完,王三爷开始烧火,老夫妻俩开始忙活做起饭来。
说来也怪,打那儿以后,村里人再也没有见过那条五尺来长的大黑鱼。有几回,塘子里的水都干了。几名听过王三爷讲过这条鱼的年轻后生结伴去寻,却仍然没有找到它一丁点儿的踪迹。这条大黑鱼,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