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这是一篇写于2017年的影评:
文 | 须 风 呀
题记:
这世界这么好,现在我都没想死。这世界红红火火的,会想死吗,没想的。没得吃的慢慢来——《三十二》韦绍兰老人
电影《二十二》已经上映两天了,我去查了本地电影院的拍片,没有在热门推荐里发现《二十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排片。很想聊一聊它,但是好像没多少人看过这部电影。
昨晚在一个朋友的群里,发现有在谈论这部电影,然后我也加入聊了一下,后来发现,好像没啥好说的,这好像只能一个人慢慢体会。
《二十二》留着下期等大家看过了再和大家聊聊,今天,我们先聊聊跟它同一题材同一导演的记录电影《三十二》。
电影开头便是水里的青荇,镜头再往上抬是漓江山水。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何是用水里的青荇做开头,后来我想,大概是因为青荇是水中植物,棉柔细长的水中之花,匍匐生长,节上生根,漂浮于水面吧,就像成为“慰安妇”的她们,同样娇柔美丽。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美的东西都是漂浮出来给人们看的,难的是藏在笑后面的苦,而苦只能自己咽下去,青荇的根茎均长在土里,好看的花叶漂浮水面让你看见,你却不知,土中的根茎,需要耗多大的努力才可以在水中站稳脚跟。
像电影念白里说的:
天上下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也想《九重紫》歌词说的:
出门人笑我也笑,回家人笑我忧愁。
人进大门呵呵笑,我进大门眼泪流。
《三十二》同样是记录电影,讲述战争时期存活下来的“慰安妇”的故事。片名由来是因为当年拍摄这部电影时,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慰安妇”,仅剩下了 三十二 人。
电影的主人公是广西桂林的一对母子。
母亲韦绍兰,1944年带着女儿割草时被鬼子抓走,在慰安所里受尽了三个月虐待。也许是小女儿支撑着老人活下去,跑出来。可是逃出来一个月后,女儿死了。
老人受的最大的伤害不是日军残暴的虐待,而是千辛万苦逃回来后同胞的奚落,丈夫说她出去“学坏”。很多年以后“慰安妇”不被承认,老人也没有受到 *** 的重视。
电影里说,她三个月的低保,是90元!
从慰安所里跑出来后,韦绍兰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选择了生下这个孩子,取名罗善学(不要过度解读为什么名为善学)。
罗善学是中日混血,他被人欺负,被人嘲笑,因为他有一半血液是来自日本人,因为他没有父亲。先后谈了六个女孩子都因为他混血的身份没有成功。最后单身了六十几年,
就是面对一辈子相依为命的母亲,也不敢问起自己的身世。
两个老人讲述的时候弹幕里一直在刷:“别问了。”多心酸,连继续问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老人讲述那段经历是痛苦的,很多人不忍再去揭开老人的伤疤。
可是,揭开伤疤也是警醒我们正视痛苦。她们的发声告诉我们“慰安妇”这个群体是真实存在过的。
三十二这个数字一天天在减少。2017年8月12日晚,黄有良阿婆去世。 目前,中国幸存“慰安妇”记录电影《二十二》片中22位老人仅剩8人。
越少,越触目惊心。
电影里的韦绍兰老人,面对生活,还能够唱歌。
身心受辱,日子穷苦,只能吃白菜,但还要唱歌。
日头出来点点红,
照进妹房米海空。
米海越空越好耍,
只愁命短不愁穷。
一条江水去悠悠,
一朵莲花水面浮。
何时有意把花起,
你无心无意看花浮。
门口大田四四方,
半边罗豆半边秧。
秧儿得插花生得扯,
我常年丢弃哪一厢。
出门人笑我也笑,
回家人笑我忧愁。
人进大门呵呵笑,
我进大门眼泪流。
你讲你难我没信,
我讲我难才是真。
你难你有平屋住,
我难住在苦瓜棚
这是电影《二十二》主题曲《九重山》的歌词,也是《三十二》中韦绍兰老人唱的歌谣,老人说小时候一个放牛的农人教她唱的。
老人回忆学歌时脸上居然有一种女孩子的神情,和歌词反差太大,我甚至收拾不好情绪一度看不下去。
后半生有多苦,才能指着这一点点甜过活。
对世界有多大的期待,才能在这样苦的日子里,
还觉得生活里还有一点点甜。
我知道这部电影,是因为在朋友圈,刷屏了。
后来了解到,
拍摄《二十二》那年,慰安妇只剩下了二十二人。所以名为《二十二》
韦绍兰还有一句话,是我一直铭记着的话:
“这世界真好,
吃野东西都要留出一条命来看”。
这世界真好,
吃野东西都要留出一条命来看。
你和我现在都用不着吃野东西,
最多也只是吃过一些不好吃的东西。
三天两头的大鱼大肉还让我们对这个世界咬牙切齿!
有时间敷衍了事,假装生活,
不如花95分钟去看电影。
《二十二》不应该被错过,
也不应该被错待。
这世界到底有多好,
吃野东西都值得留出一条命来看!
看完了,答应我,吃点正经东西,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背面虽然很苦,
翻过来还是写着好。
历史不应该被遗忘,老人们谈及生活都是笑嘻嘻的,有的喜欢打牌,有的喜欢吸猫,看起来就是个和蔼的老奶奶,谈及那段往事,都是泪眼婆娑,不谈了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