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极致的——怕
阿程/写于2022.8.4
我曾经历过一次极致的怕,
在我人生经历的长河里,
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吧,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那是在刘洋中学上学的时候,
有次放学很晚,回家没有车;
脚步匆匆,沿大路,抄小路
在无人的大山里穿行。
经过二姑家附近
犹豫着要不要去她家借宿一晚,
正好来了一个不生不熟的人,
天已黑还够看清相遇的人脸,
离我不远不近一个方向同行,
稍稍放心,继续前进。
这一段路程,走得相对安心
但也担心——果然到了一个村庄
那人就不再继续前进,
剩我一人独行;
这时天更黑了,只见一点路影;
越走越怕,后悔没有去二姑家。
经过一个水塘
传说是水淹鬼的故乡;
阴森森,黑影漂晃;
三步并两步
幻觉引起了心慌;
幸好水塘的路不长。
经过一座陡岭
四层公路盘旋而上在一旁,
就是当年交通事故的地方;
黑茫茫,只见一点朦胧的路影;
发根直立,冷汗直淌;
耳朵竖起,充满各种声响;
四肢肌肉发僵,不听使唤的颤抖;
进退两难心发慌,只能硬着头皮上。
上到岭头,就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
一阵猛烈的狂风,来自马路前方不远处
两边高山耸立形成的夹拢口。——
我打了一个颤抖,一下清醒了许多。
最怕的地方一过,这儿就不算什么。
穿过夹拢口右拐,就可望到奶奶家。
此时心放下,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奶奶要去喊爸爸来接我,
我说不用,我不怕,
只用给我个手电筒。
——此时晚上八点钟。
——胆子已撑大,
这点“怕”还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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