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Chapter 1 约定
作曲：陈小霞
作词：林夕
专辑：玩具 (EP)
发行年份：1997
*《玩具》EP封面* 拍摄之时，王菲尚身怀六甲，还未临盆。
《约定》这首歌，早已被人谈得太多，无论是词曲演唱，听众们都有过独到见解。
1997年那张《玩具》EP，《约定》和《暗涌》无疑是最耀眼之作，就算当年转会的王菲，都未必料想得到自己在旧东家最后录制的粤语作品会得到如此强烈反响。
当年全由林夕作词的粤语大碟最终胎死腹中，并在其后数年间惨遭肢解，若换作其他歌手，诸如此类遗珠大多就此沉沦沧海，可见天后的号召力实属惊人。
譬如数年之后有同样遭遇的陈奕迅，同样由林夕包碟的《I Had A Great Time》所得到的重视程度就远远比不上《敷衍》。何况，18年后《敷衍》还有热心乐迷重新合体发行，而医生的英皇遗珠至今似乎仍未有合体的可能。
笔者在《可否抱紧我》当中提到：爱恋的最佳状态是抛去过去与将来，只愿抱紧眼前人。之于《约定》，其实感情理念大抵相似。
林夕的词作惯于从小事件着眼，那些入镜的意象一一堆叠陈列，仿似一出好戏的精美背景和巧妙部件，雅致浪漫动容缺一不可，恰如其分传达出热恋中情人热烈迷醉的心理状态。
所谓约定，严重程度自然不比誓言或承诺之类，当然存在违约的可能。然而无论如何，此刻仍要与对方立下约定，无论是出于热恋之中的信心十足，还是试图束缚未来的权宜之计，这一约定往后便仿佛只成了一己之事。
皆因爱恋之无常一如世间人事之无常，凡人至多只能守得住自己，至于对方是否守约，则每每带有 *** 似的成分，但关键的是，往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并不会损害约定本身所具备之美。
或许，这也正是为何恋人们爱说爱听情话的缘故吧。
Chapter 2 邮差
作曲：Adrian Chen
作词：林夕
专辑：只爱陌生人
发行年份：1999
*《只爱陌生人》封面*
其后王菲转会至EMI，主耕国语市场，粤语作品在王菲最后数张大碟里面不过是附在末尾的陪衬，但绝非敷衍之作。迷恋新艺宝时期王菲的乐迷仍能从中拾获珍宝。
1999年，王菲窦唯婚变，《只爱陌生人》自然成为话题之作。被置于最末的粤语作品《邮差》亦仿佛跟随歌者的情感历程，进行了一次自我的推翻。
王菲推翻的是婚姻，《邮差》推翻的则是《约定》。当然，这是作词人的巧思。
如前所述，林夕在《约定》之中铺陈了许多意象，而在《邮差》里头，他又亲自将其一一推翻。
认错旅店的门牌 认错要逛的街
便当冷了想保存 怎可以乱摆
没有你我的 *** 但有结尾伏线
黄叶会远飞这场宿命 最终只能说再见
意象的破灭，显然对应情感的终结，就连旋律编曲氛围，亦由前作之温暖热烈急转直下，“不敌天气”般骤然冰冻。
积雪与长街，信件与邮差，林夕采用的两组对照冷酷抹掉了感情的永恒，描摹的则是缘聚缘散的无常状态。
若只好好聆听《约定》而不知《邮差》的存在，听众自然可以静静享受浪漫的美感。
而若明知之后还有《邮差》却还能好好欣赏《约定》，大概是另一种更豁达的心境，毕竟其实《约定》里头早已埋下了伏线，然而大众一般只会看见天长地久般凄美的字句。
A little bit more...
1999年，新人周蕙因为国语版《约定》名声大噪；同年，刚刚出道的江美琪首张国语专辑就命名为《我爱王菲》。
2000年，陈奕迅转会至英皇的首张大碟主打的《K歌之王》前奏和开首歌词正是借用自《约定》，此曲其后成为Eason代表作。
首次为王菲作曲的陈小霞亦成为随后二十年内华语乐坛的金曲制造能手。
这是王菲的《约定》所无法想见的另一功用。
新世纪交替之际，无论港台乐坛都处于新旧势力交叠之中，新人辈出，新旧混战，其乐无穷。
遥望那一年代，如今我们才知那正是华语乐坛最后余晖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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