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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九歌11首,楚辞中的九歌共有几首诗

昔,王逸《楚辞章句》记载:"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西楚之地,巫文化盛行,相传,屈原被放逐之后,参与了民间的"祭祀之礼",嫌祭祀的歌乐简陋,就写了不朽诗篇《九歌》。

品读《楚辞·九歌》,从"祭祀之歌"来理解,似乎已是一种常态:我今日偶然翻阅《中国文学史新著》,书中便认为《九歌》是"涉及神(鬼)人之恋的作品"。诚然,《九歌》有大量笔墨在传达"巫文化"的信仰,例如《东皇太一》中描绘了隆重庄严的祭祀场景,只为了让"君欣欣兮乐康"(让东皇太一满意高兴而保佑楚国人的意思)。但,这种解读,总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为什么呢?

这其实是在围绕着"神性"的话题谈论,也就是说早期诗歌,是人类处于蒙昧阶段,由于缺乏对大自然理性认识,才形成了特殊的文学特征。但是,我个人以为,《九歌》作为文学上"楚辞体"的代表性作品,不能拘泥于"巫文化"这一社会文化背景角度,做一个表层的解读,而是需要继续深入,把握、处理好《九歌》中所体现的"人性"和"神性"之间的关系,才能理解《楚辞·九歌》中那个"屈原的瑰丽世界"。什么意思呢?且听我下面逐一介绍:

《九歌》图

《尚书》的渊源:"诗言志"和《九歌》的"灵巫"外衣

其实"九歌"古已有之,最早的记载在《尚书·虞书·大禹谟》,是大禹统治时,宗庙颂歌。王逸的解释就很通俗易懂:"《九歌》,九德之歌,禹乐也",包括屈原在《离骚》也写道:"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这样看来,《楚辞·九歌》的诞生是夏朝"九歌"传统的延续,二者的性质是完全相同的,最大的不同在于有了楚地的地方特色:巫文化。

巫师图:"灵偃蹇兮姣服"

"灵巫"的名词解释:

我将《楚辞·九歌》里面的"巫文化"用"灵巫"一词概括、代替,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我觉得《九歌》中除了祭祀东皇太一、东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云中君、河伯、山鬼等九神祇,也就是"祭祀对象"属于"巫文化"特有之外,最大特点就是诗歌着墨最多的"巫师",在《九歌》中以文言词语"灵"代称,例如《东皇太一》中"灵偃蹇兮姣服",说的是巫师弯曲自己身体跳着奇怪的舞蹈,并且衣服华丽美好,用来做什么?希望神祇附身到自己身上,来享用祭祀。《云中君》写地更为清晰明了,"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意思说巫师沐浴更衣,蜷缩自己的身体来挽留神明降临,降临时仿佛看到了灿烂的光辉。

屈自行吟图

可以说,关于"灵巫的行为"成了诗歌的具体内容,极大程度体现了"神人之间的沟通",《九歌》中有些篇章是以屈原的视角来写的时候,能和神明沟通,和这个道理是一样的。于是我们需要思考,例如"涉及神(鬼)人之恋的作品"这样子的说法,其实只不过是巫文化中"神人之间沟通"这个理念的一种具体表现,仍然只是宗庙歌曲。

那么,我都赞同《九歌》绝不是纯粹的"宗庙歌曲",它的"文学性"体现在哪里呢?我要说《楚辞·九歌》另一个特点:屈原对于自己遭遇的陈述。王逸《九歌章句》指出:"因为做《九歌》之曲,上陈事神职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风谏",虽然忽视"文学的艺术性"有失偏颇,但是却道出"诗言志"的古代文学传统——

同样是在《尚书》:"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和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意思就是说诗(歌词内容)记下心中所想,用歌(配合的曲子)唱出来,和谐美好,达到神和人之间的万物和谐的境界。我们看到,古代诗、歌一体,最初使用就和"神"息息相关。

《尚书》,上古之书也

所以,这就很好解释屈原为什么在用于祭祀的《九歌》中,写了"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等句子了。屈原是我国代表性的个体诗人,因为在此之前诗歌,即使是个人创作,也都是为群体写的。

所以,我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看似《九歌》具有浓厚的"巫文化色彩",是夏朝传统的继承发展,而这其实这只是表层,深层内涵还在屈原个人的世界。之所以用祭祀歌曲表达,和屈原嫌地方歌辞鄙陋有关,是一个偶然事件。关于"人性"和巫文化"神性"之间的处理成了关键。

对瑰丽、遗世的"屈原世界"的解读

由于《九歌》内容繁多,我针对"涉及神(鬼)人之恋的作品"这个说法,选取关于女性神祇《湘君》、《湘夫人》这两篇,进行一个解读:

首先,衔接上面的内容,我们阅读《湘君》、《湘夫人》时候,第一层看到就是"巫文化的祭祀歌曲中神人沟通"的一面。在楚文化中,由于湘君、湘夫人是舜的妻子娥皇、女英,所以内容有一致性,都是在写屈原在湘江湖畔,追寻湘君、湘夫人的足迹的故事,这是诗歌内容的主线。例如《湘夫人》中"闻佳人之召予,将腾驾而偕逝",似乎神真的存在,屈原也能乘做腾蛇、蛟龙之类,追随脚步。

湘君、湘夫人

了解了诗歌背景,那么上文所说的"诗言志"的传统,为"九歌"写诗(歌词)的屈原,到底传达了什么"志"呢?我想说,《湘君》、《湘夫人》对于《九歌》系列,无疑是有代表性的,极富表现力地写出了一个"屈原的世界",是动态的,而非后代"不破长城终不还"之类一个单一信念的表达——

1、 解读《湘君》、《湘夫人》中的"香草、美人"的意象

但凡了解《楚辞》的人都知道"香草美人"是屈原个性色彩的体现,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但是落实到具体篇章,屈原的运用绝对不会是单一重复的,所以有必要再分析下。我在阅读《湘君》、《湘夫人》时候,"香草"大致指荷花、兰芷、芳椒、杜衡等等,多用在装饰上,比如装饰自己、自己住的地方、用的东西,"美人"具体说是湘君、湘夫人这样子的贤淑之人,模糊看又可以理解屈原心目中美好品德的人。《湘君》、《湘夫人》会有采摘"香草"赠送给"美人"的地方:"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香草美人

全诗"香草美人"的作用,我个人以为是,屈原理想中的自我形象的塑造——"洁"的形象。我们需要知道屈原坐船是"沛吾乘兮桂舟",送人礼物来表达心意需要"采芳洲兮杜若",这已经不能解读为巫文化的仪式感了,而是屈原自我品格——"洁",一种暗暗的象征。

除此之外呢?《湘夫人》这样子写道:"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桂栋兮兰橑……"他除了要求自己,甚至企图建立一个生活在湘夫人家边上的小屋,用香草打造。为了做到这点,屈原甚至想"将腾驾而偕逝",追随神的脚步。这样子就不难看出了,"瑰丽的屈原世界"是屈原构想的一个洁净品格的世界,可以说是桃花源、乌托邦。只为了让自己"洁"有安放之处,俗世不行,也只有神了。

所以,若果看不到这一层,"神性"就是屈原在毫无逻辑的幻想:人可以乘龙、人可以在水中生活、香草可以做房子等等。

2、 解读《湘君》、《湘夫人》中现实世界的描绘

对于现实世界的描绘主要有三点:

首先,《湘君》、《湘夫人》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反语运用:例如"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意思是说麋鹿本该在野外,却在庭院之中,蛟龙本该在深渊,却在浅水边,这是在说黑白颠倒,小人得势,君子流放的意思。

其次,《湘君》、《湘夫人》中总会借助比兴起的手法,来倾吐自己被抛弃的孤独感:"心不同兮劳媒,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意思是说屈原自己好比一个媒人,尽心竭力奈何男女双方无意。现在自己被君王抛弃。此情此景,看着流水往地处走,飞龙往天上飞,自己却彷徨。

腾蛇

最后,是诗歌岁月中体现的空间感:《湘君》、《湘夫人》中都以"时不可再得兮,聊逍遥兮容与"结尾,道出自己现在年老力衰的现状。

这三层在结合起来在诗歌中是这样子的表现:屈原从追慕湘君、湘夫人,到湘江水边希望能和神会面,心中急切地想哪怕驾龙跟随,甚至希望住在神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用香草搭建的梦想之地,是十分热血的形象,但是依然失望而归,这时想到自己现实的状况,最终发出自己年岁苍老的感叹。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其实,在艺术上看,屈原极力塑造一个"洁"的自我形象,是对于现实世界的提炼,也就是现实中所有美好的东西构建了一个世界,隐隐传达自己不随波逐流的性格,可以概括为"遗世",在进一步剖析,屈原在塑造一个"洁"的自己同时,也塑造了一个孤独者的形象,这是和现实的窘境、忧愁息息相关的。《九歌》中心的思想个更像是,孤独的人在追寻心中的理想的美人,可以是神祇、君王,这就有了神人之恋、托之以风谏等代表性说法。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们下文继续深入。

所以,如果看不到这一层,就只浅层以为屈原把幻想中的神和生活联系在一起,是认识世界不清楚的表现。

综合理解:

屈原在诗歌中有一个"屈原的世界",他把自己"人性"的自由不断艺术化渲染、放大、表达,也就在文中现实中被放逐的忧愁,便转而追逐理想中的神明——屈原心中的高洁品格之人、放大自己采集香草示"洁"的艺术行为来证明自己。这些事情甚至自由到了无法实现的地步,住在水中的房子、乘作飞龙等等,最终达到构成了"神性",或者说借助"巫文化"的神明形象,让屈原的人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高度。

所以,"巫文化"为表面,"人性"自由,在文学艺术化的加持下,达到了"神性",二者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等同的。在这个诗歌世界,最终出现了我们读《九歌》时候出现的诗歌中的"屈原"。这是高度文学上的自由,是《离骚》也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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