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晚上在工地做饭的李姐,又来到了我住宿的地方,这些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想看到李姐,可是我又害怕看到她,我看到她就有种心跳的感觉,搞得我心中挺乱的。
我对她说:
“李姐,我和老婆玉杰的感情非常好,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不能和她离婚。”
李姐听了我说的话,哈哈的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
“小刘师傅,你想啥呢?我也没有让你和老婆离婚呀!人生就是逢场作戏,你那么认真干嘛?”
李姐说完就走了,搞得我睡不着觉了,我想入非非,做了一个梦又一个梦,我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挺立起来。
第二天上午,我大连桥刘师傅来了,他是九台镇建筑工程队的木工队长,他脱产不用干活。
刘师傅说:
“井龙,我三叔和老叔家的儿子,安排到你这里干活,跟着你学木匠活儿,你多照顾一些。”
刘师傅三叔家的儿子刘德元,老叔家的儿子刘金元,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跟着我一起干木匠活儿。我这一伙儿木匠,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只有邢师傅五十来岁。
刘师傅又和我说了一件事,他说:
“井龙,你月底做工资表的时候,再多写上两个人,你随便编一个名字,刻一个印章,开工资的时候你先领出来,然后再交给我。”
我们工地的木匠以前是13个人,现在加上刘师傅的亲戚刘德元和刘金元,再加上两个虚拟的人名,一共17个人。到了月底的时候,我做工资表,我编了两个名字,一个王贵圈,一个李长福,都是六级工。
工资表拿到九台镇领导审批,然后有财会人员来给我们开工资,开工资的时候,我提前刻出来两个印章,和财会人员说代领工资。六级工木匠一天工资3元1毛2分钱,还有1毛2分钱的工具磨损费。
两个人的工资将近200元钱,开工资的第二天,刘师傅从九台来到了长春,我把这些钱交给他。我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属于吃空饷,是占公家的便宜,或者说是占瓦工王师傅的便宜,不是我的钱。
工程是瓦工王师傅承包的,工程队有九台镇领导,工程与甲方怎样结算,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木工小组长,领着木匠干活,我就是挣工资,我给其他人把活安排好了以后,我自己可以不干活儿。
到了炎热的夏天,有一天吃过早晨饭以后,我把木匠活分配完了,自己到长春市里去逛街。我经过长春东站,经过长春东大桥,一直走到东广场,来到了长江路。
在长江路的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到中午了,肚子感觉到饿了,我找了一个饭店去吃饭。长江路有一家卖锅烙的饭店,我以前在这里吃过,这一家卖的锅烙非常好吃。
这个饭店里的人很多,买锅烙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多数的人都在饭店里面吃,也有的人打包带走。我买了一斤锅烙,我自己最多能吃半斤,剩下的那一半,我准备带回去送给李姐吃。
在工地做饭的李姐,经常偷着给我做一点儿好吃的,李姐和我老婆玉杰关系也挺好的,她经常和我在一起聊天儿。我和老婆玉杰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聊天儿,没有共同语言,也找不到话题。
可是我和李姐在一起,我很愿意听她说话,她跟我讲自己不幸的婚姻,叹息人生的命运。她非常羡慕我和老婆玉杰,说玉杰的命运好,和我在一起的生活这么幸福。
这个饭店的锅捞非常好吃,颜色焦黄,上面都是油,锅烙都是现烙的,现做现卖。有的人和面,有的人拌馅,有的人放在锅上面烙。
我坐在一个桌子旁边吃锅烙,我刚刚坐下来,有一阵歌声从对面传过来,那声音非常好听。我顺着声音向对面看过去,我看到在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录音机。
应该叫录放机,但是在当时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录音带的功能,我是第一次看到。那是双喇叭的录放机,我以为是收音机或者是半导体,样式非常好看。
那里面放出来的歌声非常好听,那是邓丽君的歌曲《千言万语》,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
这清甜的声音配着优美的旋律,吸引了在饭店里吃饭的所有人,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录放机,也不知道是邓丽君的歌曲。
但是这歌声委婉动听,歌词的内容也从来没有听过,我感觉到我的处境,就和歌词写的一样。我现在也被忧愁缠绕,不能回家和老婆在一起,面前经常浮现李姐的容貌。
我也想赶走爱的寂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爱,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除了想老婆玉杰,就是思念李姐。我被李姐搞得神魂颠倒,每天都是在思念李姐的梦中入睡,我想赶走爱的寂寞。
这歌声放了一遍又一遍,我听的入了迷,我吃了一些锅烙,把剩下的一半包起来。我顺着声音走到了对面,在饭店的另一角,有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人在那里喝酒。
他是一个男人,还烫着头发,是略带黄颜色的卷发,脸上戴着太阳镜,嘴上叼着香烟。上身穿着花格子的衬衫,下面穿着喇叭裤,脚上穿的三接头皮鞋锃明瓦亮。
他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欣赏着音乐。他随着音乐的声音摇头晃脑,自己在那里非常陶醉。他喝了一口酒,很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嘴撅起来,从他的口中吐出一串儿烟圈。
那烟圈一个接一个,在他的上方缭绕,他又抬起手来,伸出一只手指把那些烟圈都划破。那动作十分潇洒,这时候他又从凳子上站起来,随着录放机里面的歌声,摇头晃脑,扭腰晃腚的跳了起来。
我走到他跟前,我掏出来一只香烟递给他,我说:
“大哥,请你吸支烟,你听的这是什么歌曲呀?你这个是什么牌子的半导体收音机呀?”
那个人用手摘下的脸上的墨镜,仔细的瞧了我一下,他没有接我的烟,他用手向桌子上指了一下。我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香烟是“大重九”牌香烟,我拿的是“蝶花”牌香烟。“大重九”一盒6毛8分,“蝶花”一盒儿2毛钱。
我把手中的烟又收了回来,我仔细的看放在桌子上的录放机,那是日本产的双喇叭录放机。
那个人说:
“你离的远一点儿,这东西弄坏了,你赔不起,这不是半导体收音机,这是日本的索尼录放机。”
有钱的人就是牛气,我被他羞臊的无地自容了,我用手拿着锅烙,从饭店走了出来。从长江路走了回来,我一边走一边想,这种录放机太好玩了,我也想买一台。
走回到石棉厂的院子里,已经到下午1点多钟了,中午饭已经吃完了,大家都在午睡,下午还没有上班呢。我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看到李姐躺在我的床上睡觉,正是炎热的夏天,李姐穿的非常少。
此时在我眼中的李姐,就像是一个睡美人,她凹凸有型的身材,使我想入非非。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我现在太想女人了,我的眼睛看着李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跟前。
李姐睡得非常香甜,她也许在做一个美丽的梦。
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