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歌手·当打之年》突围赛,再现“改歌词”。
由旅行团乐队表演的《Bye bye》成为“重灾区”:
“枪火”的世界改为“强悍”的世界
“再见房地产的世界“改成了“芳地的世界”。
“潜规则的世界”改为“浅瑰色的世界”。
除了这首歌,还有袁娅维的神级现场《盛夏光年》,更让很多观众惊讶——
字幕组罢!工!了!
从Rap开始,到主副歌的歌词,全程去掉了歌词。
《盛夏光年》这首歌,到底怎么了?
事实上《盛夏光年》在2017年的《歌手》舞台上,也被林忆莲唱过,《中国好声音》的舞台上也被多个学员唱过,但当时这首歌播出没有任何歌词的改变。
但翻看这首歌的歌词会发现,除个别词句稍显放荡不羁,整体基调都还是积极向上的。
有不少网友写文质疑:《歌手》,你为什么怕成这样?
关于这件事,需要先了解几个背景:综艺节目改歌词有几种不同的情况,我们要区别对待:
第一种情况是演唱前未征求当事人同意,通过后期谐音、同义词或删掉歌词等方式呈现。比如这一期里的旅行团乐队里的Bye bye,还有徐佳莹唱的“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只眼”。
是电视台的自我审查中的调整,也是观众呼声最大的一种情况。很多人认为这些歌词并不必须修改,其实有点过犹不及。
第二种情况是事先和当事人沟通,征求了音乐演唱者和原作者的同意后,对歌词进行调整。
而对第二种情况则大不相同。它意味着电视台、音乐人甚至创作人之间达成了一种改编的共识。这种情况,实际上并不应该被苛责。
一叶知秋。不少网络评论人指出,今年音乐节目频繁修改歌词,是电视台求生欲太过了?
甚至认为,与其有空去修改这些“无关痛痒”的字句,不如好好琢磨怎么做好节目——于是举出了一堆价值观崩坏的垃圾综艺案例。
其实,这样的因果推断并不成立。垃圾综艺的确存在,这并不代表其他优良品质的综艺,不需要对自己进行有效保护。
相反,以字幕呈现的歌词,恰好是最“有关痛痒”的内容。为什么说文字是最有力量的形式,因为文字是最简单直白的符号记录方式。
别忘了,营销号们最常用的取证方式,就是截图。
所以借此机会,媒玩有几个重要的观点想和大家分享:
第一,音乐是艺术,电视是媒体。作为大众媒体的电视讲导向,但能上电视的音乐,本就是需要让渡一部分权利。但这并不影响音乐创作的自由。
因为当电视播出的版本和原版音乐出现不同时,音乐本身并没有发生改变。你还是可以在播放器上听到原版歌曲,这就是最好的创作自由论据。
第二,因为电视节目修改歌词的前提是,音乐创作者本人是认可的。如果听众觉得被冒犯,那么可以呼吁歌手拒绝改变歌词,或者不要去上音乐节目。
第三,不是所有的音乐都面向大众,而电视一定面向大众。
也许电视不尊重音乐的操作,会让热爱音乐的听众觉得冒犯。但大部分电视观众更加敏感,相反,如果不修改,他们会觉得冒犯。电视必须在两者之中取得一种平衡。
第四,所有批评电视修改歌词的文章,传递的情绪远远大于客观实际。它们一味强调艺术作品本身存在的正当性,忽略了当音乐作为媒体内容时,本就是是一种社会化的生产过程。
这些文章追求的是什么?是呼吁一个自由表达的电视荧屏?还是呼吁一个更加自由生产的音乐市场?已有论据都无法支撑这些诉求。它们留下的,只是让一部分人兴奋的“情绪”和更多的阅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