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我和张茂华老师再见面，是分别36年后的2018年的正月初六晚上，地点在胶南新泰华大酒店二楼的怀旧堂，老同学本展、夏春两口子盛情款待，当年的当晚忘记道谢，迟了五年，确实有些晚，今日补声“多谢”，也只能迟复为歉了。
18点多，天已擦黑了，我和本展到了酒店，等候张老师的到来，本展下楼点菜的空档，张老师到了，还是保持他惯有的微笑，胖了点，头发乌黑，着一件深蓝中兼浅灰色棉袄，紧致合体，時光在老师身上留的痕迹不大，不像是已退休的六十余岁的老年人。我恭敬地站起来，跟老师匆匆握手后，轻轻拥抱了一下，老师打量我，温和地轻声言道：“甫君（我名字原来一直是這俩字，跟户口本上不一样，后来外出求学启户口時才发现，只好沿用户口上的“福军”這俩恶俗不堪的字）你变化挺大，這要在街上遇见，我还真认不出来。”是啊，我不再是当年白白净净的豆芽菜，胖了，皮色黑了，脸上褶子多了，头发被時光薅了……好像没得老师允许，我便长老了這么多，突然间只觉仓促赧然，可是這不能怪我啊，全是岁月惹得祸，虽然人人都经过，但经过我時，实在是太过锋利了些，削得我……不说也罢！
陆陆续续，樊建秀同学（现已做古）来了，刘常虹同学到了，加上本展两口子，师生六人齐了。菜肴很丰盛，但已记不清了，因为我们的注意力不在酒菜上，气氛轻松而又自在，同36年前跟老师上学時完全不同，当時是崇敬有加，现今是亲和随意。那晚，我们五人都喝了酒，只有张老师以茶代酒，他因为身体原因不宜饮酒，但茶也能醉人啊，因为气氛的热烈，六个话匣子，都在同一个频道上，憶往昔，历历在目，张老师说我们這届学生是他自教学以来带得最好的一届，不管从学习还是个人素质，并且老师的记憶力也很惊人，过去了36年，我们两个班108个人，老师全都记得，并且每个人的性格特征都记得丝毫不差，比如说董敬香当年那么内向，于德秀老实得不言不语，杨月华当年如果上了高中肯定作为比现在更大， *** 的书写是那样游刃有余深见功底……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爱這些孩子们，哪能记得如此清楚？所以我们提起来，你這一生中记憶最深刻的老师是哪一位，答案百分之百提到的是张老师，這就足够了，老师的为人无须多赘，他不只对学生好，对同事也是，我们的一位老师，因个人身体（主要是思想）原因，给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惑，并且影响到了个人收入，关键時刻，张老师拉了這位同事一把，這位老师也是我比较崇敬的一位师长，她有次到我家，曾经跟我聊过，对张老师的作为从心底里感激。为人平和，有爱心，不藏假，敬业有为，這就是张老师，他并不伟大，只是个普通人，本分，克己，干好自己份内该干的一切，不负自心，不负众心……
再快乐的相聚，也有分别的那一刻，那晚九点多，我们师生六人出了酒店门口，站在台阶上说话，依依分别，天冷，风大，从不远的海边吹过来，酒店的灯光斜斜地伸过来，映在张老师脸上，如同映着一角斜阳，他还是保持着那份惯有的亲切微笑，看着我们每一个人……這样的相聚，一生当中，有过一次，也就足够了，毕竟我们都日常忙碌着，有着自己不同的生活，但是知道老师平平安安，這就足够了！
這次相聚分别之后，有关张老师点点滴滴的消息是从几个在胶南的同学处传入我耳，知道张老师有两个女儿，皆事业有成，就职安家于北京，张老师老两口退而不休，春夏和秋冬，胶南和北京两地跑，和两亲家交替着，替孩子看孩子，买买菜，做做饭，闲時亦读读书看看报，过着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再闲下来的時间，也可能去旅旅游，国内国外，安闲自在，充实而又满足！
在此，我不由想起曾经听过并特别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歌名忘记了，只记得有两句歌词：
O ye will the high rode and I will take the low rode，
And l will be in Scotland afore ye…
勉强翻译一下，送给张老师，不知正确与否：
你走那高的路我走那低的，我会在你之前到达苏格兰…
最后祝张老师平安顺遂吉祥如意，幸福快乐安渡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