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最初知道第二主打歌的名字叫做《门》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红楼梦》中只限“门盆魂痕昏”做韵脚的那些《咏白海棠》。 然后在只听了几句歌曲预告之后,我下意识地写出了一句“一扇门,一条路的起点,一个崭新世界的前端。” 时而脑子比手快,时而手比脑子快。 一连串转动的跃动的旋律,戛然而止又重新悸动起生动的音符,李健沙沙的中低音轻柔圆润地滑入。 我在寻找一个人 多年前离开家门 他相信世上有奇迹 他不信神 呜~~~~他走很远 冥冥之中是谁打开那一扇门 也许我们都听到过那句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我们日夜奔忙,披星戴月,行色匆匆,像一枚停不下来的陀螺。 我们又心灰意冷,游手好闲,挥霍着花一样的年华,像一张晒成干儿的咸鱼,慵懒,沉沦。 明明不信神,却偶尔抽签摇卦算星座看手相。 侥幸地相信奇迹,却总是遭遇墨菲定律。 那个多年前离开家门的孩子,哼着唱着微信分享着“常回家看看”,却总是忘了真的回家看看。 总能听见有人感慨:走得太远了,竟忘记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他看到 他惊慌 那些天文数字闪现他身旁 他看到 他迷惘 没有翅膀的人却飞向云霄 是什么在燃烧 照亮了黑夜 他 进入梦乡 成年人的世界永远没有一帆风顺。 “平安喜乐”、“悲喜自如”,只在幻想中存在。 甚至在虚幻的网络世界,都有可能被类现实蹂躏得面目全非。 而立之年无可立,不惑之年惑丛生。 崩溃颓然而至,脆弱如影随形,那些有心无力的日子,饮食难安,辗转反侧。 太多的“为什么是我”和“我不明白”,写在咸湿的泪水中,愁容深,笔墨淡。 教科书上没写答案,字典中查不到答案,百度问答中更是无人回应。 “没有翅膀的人却飞向云霄。” 这是最让我分裂的一句歌词。 是说“欲飞无羽翼”,在经过了千百次的磨炼之后,终于鹏程万里呢? 还是说一些凡夫俗子等闲之辈,仅凭一时的好运便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一边是风起云涌的纷繁世事,接踵而至的内忧外患,一边是”难得糊涂“的横匾,”莫生气“的格言,一醉方休,一睡方休,星垂平野,铁马冰河,梦悠悠。 他是轻飘飘的人 听说后来生了根 他的传说像奇迹 神乎其神 呜~~~~传了很远 冥冥之中是谁关上那一扇门 依然是跃动的旋律,依然是戛然而止又重新悸动的音符。 李健的中低音越来越像他的偶像科恩了。 年轻的时候,心是飘在天上的,想成名,想赚钱,想不劳而获;想成功,想获胜,想唾手可得。 渐渐地,懂了爱,懂了珍惜,懂了家人的不易。 船儿靠了岸,风筝收了线,村庄起了炊烟。 关门落锁,家才像个家。 任那些年少轻狂的梦想依旧漂泊在外。 他知道 他向往 那些梦想有天走出他梦乡 他知道 他如愿 自己像大树高耸入云霄 是什么在燃烧 照亮了黑夜 他 走出梦乡 在头发变少变白的日日夜夜里,心里的不甘也会像杂草一样倔强地肆意生长,那些只属于青葱岁月的豪言壮语,偶尔也会燃起一缕烟,呛红了眼。 而成熟而稳重的中年人,已是全家的顶梁柱,保护伞,单位里的精英骨干。 在能够掌控的世界里没有任性的必要。 更没有任性的机会。 在弗洛伊德的解析中,压抑、忍耐、退让是人生的常态,而梦境,是对现实的反抗。 汹涌而剧烈。 他知道 他看到 那些梦想随他走出了他梦乡 不知道 谁在笑 自己变成烟囱高耸入云霄 是什么在燃烧 烧尽了黑夜 他烧了梦想 他困在梦乡 在上一篇《玛琳娜》中,我说我很喜欢歌词中那些细微的差别。 明明是高耸入云的大树,在最后一段,成了“烟囱”。 照亮了黑夜,在最后一段,成了“烧尽”了黑夜。 他,烧掉了梦想。 他,被困在梦乡。 这是李健老师写了好几年的一首歌。 歌曲最后一些浓烈的情绪,在略显嘈杂的配乐中得到了些许的释放。 一声锣音,停顿了起起落落的意味深长。 一般说来,李健的歌基本都是淡然的,温暖的。 我以为,这首歌是个例外。 工作室的文案也写的是----“有所停留,有所自省。” 仔细想来,这依然是那个真实的李老师。 他始终愿意将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用歌曲的方式与我们分享。 一扇门,关起来是梦乡,关起来的是梦想。 他说,这首歌,“很可能永远成为一首新歌。” 我想我懂了。 我们都把脚步停在了铁门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