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头号周刊#
昨晚听了一晚上《少年锦时》,我总是执着于听完每一句歌词,结果每听到一半,思绪就会被它的曲调和旋律带的好远,一遍一遍的听,就好像在不断挖掘我那渐渐遗忘的过去。
忘不了过去的老屋,刚开始还是两层楼的,门前一片长方形的池塘带给我的童年无穷的乐趣。
夏天荷花盛开的季节,爷爷常常会用他那自制的工具帮我摘莲蓬。有时候腰盆还在外面,我就会偷偷和我姐姐一起坐腰盆去池塘里划船,顺便摘香脆的莲蓬和水面上甘甜的菱角,现在想起来还能回味那种淡淡的香甜。
到了秋天荷叶都枯萎了,池塘的龙虾多了起来,好多人来这里掉龙虾,我也很欢乐的加入到这浪潮之中,只是每次被我爸碰到都会毫不留情的把我拎回家,这大慨是那时候我很不开心的事了。
池塘靠门口的地方有一块很长的钢筋石头水泥制踏板,奶奶经常在这里洗菜,有时候冬天水管冰冻了,或者夏天井水混浊我们还会在这里刷牙洗脸,那种清冽的触觉仍旧透彻心扉。
这里也是我消遣童年时光的好地方,有时池塘涨水还会淹没长踏板,我能在这里玩上整整一下午。有时候站在踏板上用棍子打那些长的过分靠近的荷叶,先把荷叶削成发丝,当实在是惨不忍睹之后就进行断头行动,直到水面一片狼藉。有时候会用盆子快速划水,从不同的方向像一个点集中,或者划两股水让它们对冲。现在想起来挺无聊,但当时就觉得特别好玩,有时衣衫尽湿,不得不一天多套衣服,由于那时也不是我洗衣服,所以少不了挨骂。
最开始我家大门是木制带锁的,门上都有大块玻璃,玻璃里面是浅蓝色的折的像水波一样的布,这大慨就是我现在喜欢蓝色的一个原因吧。
踏上两级台阶,进入大门,就是一个堂屋。堂屋屋顶是一个绿色的三叶吊扇,正对面是一面蓝色的宽幅大镜子,镜子上是一个方正的黄色时钟,它的寿命比我还长,那时东西的质量也是真的好。
镜子下方就是一个组合柜,柜面左边放着一装满泡好的红色药酒的玻璃缸,可惜我从来没喝过。柜子右侧放着一个铸铁大茶壶,右边出水,中间经常会放一些梳妆用品。柜子下面有左右两个柜子,中间是个空格子,放开水瓶的,左边柜子放着雨衣雨伞、头盔,还有陪我度过众多漫漫夏日的木制大象棋,那时我能自己跟自己下好久的棋。右边柜子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它除了放一些杯子、酒以外就都是我可以拿到手的吃的和喝的,每次放假回来进门必查之地。
堂屋左侧常年摆着一个游鱼戏水桌画的黄色方桌,是吃饭次数最多的地方。
堂屋右边是一个侧屋,里面以前是堆放谷物的,后来改成一间取暖室,过年都在这里通宵达旦的打牌。
堂屋背面最开始是我爷爷奶奶的屋子,我小时候经常躲进去偷偷玩耍,看我爷爷那台小的黑白电视,它很不听话,有时候必须得教训一顿才能搜到台,有时我在里面任凭爸妈怎么叫我都不搭理,因为他们从来不推开这间屋子。
出堂屋右前方就可以看到上二楼的楼梯,楼梯下面是放一些杂物的地方,往前走有一间放油、咸菜、杂广椒、辣酱等的坛子。
再往前走就是我们的厨房了,一般都用那台液化气煮饭,除非是过年或者来客要弄的东西多才会启用大灶台。我第一次下厨就献给它了,那时好傻,想吃土豆了,就弄一炒锅,在里面放着饭,然后把削的奇形怪状的土豆整个埋在饭里面,然后给它加热,结果只是很失望。
再往前就是我们经常熏腊肉的地方了,在寒冷的冬天,这件小屋子能带给我们无穷的温暖。就是偶尔会沾上腊肉上的油,那真是很难洗的,然而那时洗衣跟我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出了厨房就是一个后院,那里种了三排柑橘树,每排三株,当然是第二排的长的最好,结果最多。到了秋天一放学我就会爬到那棵树上,坐在高高的枝丫上,拽了水果就吃,不吃饱是不会从树上下来的,等我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是很厚的一层果皮。
再往里面是三间羊圈,里面还有木头床,这是波尔山羊的休憩之地,没想到波尔山羊最后都陆续死了,就成了摆放农具的地方了。后来靠左的那一间还养过兔子,我经常被迫去给它们弄吃的。妈妈让我去油菜田里弄些长得黄黄的不健康的叶子,我当然是不会听的,我经常不情不愿的提着篮子,走到最近的油菜地,直接将油菜从头到脚的叶子都给它扒下来,有的时候看大爹家的油菜长的不错就直接在他家的菜地里完成任务了,所以我往往比我姐姐有效率多了。
沿着楼梯上楼,二楼半是卫生间浴室,二楼正面是我的卧室,它两面通风,一边通楼梯,一边通阳台,阳光特别充沛。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我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可就算感受到我也不太想起床,反正它在或者不在跟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睡我的觉,但总能被叫起来,因为爸妈一到楼梯口就能看到我的床,四通八达也并不一定会好,而且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睡觉,在这样的环境下怕的要死,我对没有墙的那一边总有未知的恐惧,睡觉从来不敢背对着靠门那一边,觉得把后背交给未知是不合适的,所以那时经常关着门窗。如果是夏天太热,不能关门,那我上床之前都是扯了灯,一跃就钻到床上,两只小眼睛警惕的盯着楼梯口,我姐说我已经快到灯未灭人已上床的境界了,没办法这都是练出来的。
床头就是我的书桌,上面堆满了书,下面的柜子里也是我买的或者学校强卖的教科书,还有录音机和磁带,我最喜欢的还是中国古典名曲(十面埋伏,二泉映月等)和周杰伦(七里香,黑色毛衣等)那两盘。我经常喜欢在这里玩蜡烛、烧纸,经常把桌子烧坏,妈妈一闻到屋子里有烧过的气味就会说我。
我也会去阳台上看看这个世界,小时候没出过远门,以为这个世界东边就在老街那排屋子那里截止了,北边结束于那条高高的宜黄高速公路,南边在小学前面那排优雅挺拔的白杨树画上句号,西边的尽头是那座冒着滚滚白烟的大烟囱。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大,再后来发现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大,其实也挺小的。
我房间以北是姐姐的卧室,小时候的冬天我经常跑过去跟她一起睡,那时候我不仅怕黑还怕冷,姐姐心情好就搂着我睡,心情不好就赶我走,我当然是死皮赖脸的装死,她说我睡觉还喜欢念念有词。我小学六年级她就不在家住了,所以我就有了两个卧室,想睡哪里睡哪里,只是再也没人给我暖床了。
我的卧室以西是我爸妈的卧室,那里放着熊猫牌电视机,所以我经常回去那里,白天用那个偷偷打魂斗罗、双截龙,当然是静音的,晚上一起看电视剧,经常会是抗日神剧,不过那时也看的津津有味。寒暑假我姐会给我钱让我跑腿去买零食,因为她忙着看《还珠格格》,把我玩游戏机的活动也剥夺了,不过有吃的也还是可以接受。
小学过完,他们就不再让我玩游戏机和看电视了,我只好偷偷的来,当然也被抓过好多次,那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有违天性的,如果我有孩子了,我肯定不会在他们上高中之前剥夺他们玩游戏看电视的权力的。
那旁边的屋子是专门供奉菩萨的,我去的少。
再就是楼房最顶上一层了,那里是水泥地平台。我会一个人在那里打弹珠、拉二胡、放风筝,过年的时候我还会在那里看书,我记得《水浒传》和《三国演义》都是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吃过团年饭、洗完澡,然后一个人在楼顶默默的看完的。在那里风很飘逸,离天空很近,总能让我很放松,甚至有种想飞的冲动,还好这种冲动没成现实。
我很惊讶我还能记得小时候房子的样子,不过也在常理之中,毕竟小学五年级才开始住宿。住宿之后对房子后续的许多改变我都没什么太多记忆了,还是对小时候天天生活的地方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ps 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不能好好记录我的童年,只有靠挥之不去回忆来支撑这次记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