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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濒临灭绝,刺猬会消失

刺猬乐队又闹内讧了,2021年4月17日刺猬武汉巡演现场传出的一段视频显示,主唱子健摔了琴冲下台,而鼓手阿童木(石璐)则发表了一通:“我不是女权,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言论以后,把麦克风摔了也下了台。

考虑到乐队目前正在为期两个多月的新专辑巡演中,所以对于不太熟悉刺猬的乐迷来说,可能真的会为他们捏一把汗;但对于老刺猬乐迷,小场面,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虽然大家都知道乐队成员之间多多少少会有点摩擦,真的在舞台上爆发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事情的起源我猜大概还是因为阿童木最近参加了一个全女性的脱口秀节目(因为糊得透透的所以没必要去看热闹了),在前几天郑州巡演的那场,就出现了阿童木刚刚问观众有没有看她的节目,子健就接着发表了一通“我觉得现在的女权太过了”的言论。

大概就是有拳师在他的微博侮辱他的母亲,这事儿让子健有点忍不了。(PS,说到这种经历我也很有发言权,我甚至被一个以彩虹旗为头像,以“萨福”为昵称的人骂过娘,非常人格分裂的一次经历,详见:从彩虹旗女士“操您妈”的评论说开)

所以我猜,私底下子健和阿童木为“女权”这事儿应该也没少吵过,以至于这把火最终烧到了舞台上。

刺猬乐队

但这事儿无解的一点在于,无论所谓的“女权”怎么攻击子健,在有生之年我们估计是看不到子健“悔改”的一天了——因为子健之所以为子健,刺猬之所以为刺猬,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不太正常的子健。

阿童木在采访里对子健有一个非常精准的定义,她说这人“社会化程度比较低”,这是好听的说法,而实际上在正常人看来,子健这个人幼稚、自大、偏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才华一无是处——甚至这种才华还不包括他的演唱能力。

作为一个刺猬的老乐迷,我真的不止一次看过刺猬的车祸现场,子健甚至能跑调到整首歌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然后还会戴个帽子,全程自闭得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

如果没有阿童木“管着且惯着”子健,大概刺猬早就散伙了。事实上你都无法想象他们会面临多少次解散的危机,对于因为《乐队的夏天》才认识刺猬的新乐迷来说,他们在《乐夏》的那种状态就是特别真实的“把每次都当最后一次来演”的状态。

但子健呢,似乎他从某一个很年轻的时刻就没有再继续成长(成熟)过了,所以即使是在上一张专辑,也就是通过《乐夏》他们终于火出圈以后的那张《赤白仙子》里,他还在写《我的矛盾 我的恨》这样的歌。

“我的矛盾,我的恨,都源自同一个女人……我的矛盾,我的恨,渴望自由歌唱的灵魂。懂得精确计算的人,过着被精确计算了的人生。”

我当时看到这个歌词,这不是变着法子骂阿童木么……这世界上,大概也真就只有阿童木能因为他的才华,能忍得了子健这么个人了。

但刺猬现在的状态其实有点儿尴尬,他们卡在了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虽然还在livehouse巡演,但他们的正价票已经卖到了280;而他们的市场号召力,又确实是撑不起体育馆级别的巡演。

刺猬显然不太可能再回去演那种一百人的演出,或者拼盘演出了,但子健的存在,又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他总是在惹事,总是在得罪粉丝——就比如前段日子他发微博嘲讽张曼乐,结果却被当做了“侮辱女性”。

那条微博刚刚发出来他就被勒令删除(我猜如果不是唱片公司,那多半就是来自阿童木直接的要求),结果还是被截图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出现有拳师骂他的母亲。当时觉得自己两面受气的子健干脆把微博给关了。

如果没有阿童木把子健“保护”得那么好的话,就比如那条微博没有及时删掉的话,估计微博的拳师能给刺猬彻底批臭了——在这种事件上,跪滑道歉是没用的,野外合作社前车之鉴尚在,刺猬(阿童木)当时的处理方式算是非常聪明了。

但说到底,对于刺猬这支乐队而言,子健决定了刺猬的上限,但阿童木才决定了刺猬的下限,。

如果没有子健的那些灵感的闪现,刺猬不会有那些金曲——包括在《乐夏》上一鸣惊人的《火车》;但如果没有阿童木的话,或者说哪天阿童木真的累了,这支乐队也就彻底地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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