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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原创 严步耕 新京报书评周刊 今天
撰文｜严步耕
现年78岁的鲍勃·迪伦，原计划下周在日本东京和大阪分别举行巡回演唱会，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世界性蔓延而不得不居家隔离。随着疫情夺走了众多名人的生命之际，有媒体也随之关心起这位因歌词而获奖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否安全。
而出人意料的是，鲍勃·迪伦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新歌《Murder Most Foul》。这首新歌被外媒称为“史诗级的散文诗”，由于歌词存在大量历史故事的文献式引用，引发了欧美媒体、粉丝和学人们的历史考据热潮。
由于该曲歌词以肯尼迪被刺杀为开头，将刺杀后所引发的音乐、艺术和文化等方面的重大事件编织在一起，有评论认为鲍勃·迪伦借此新歌重新审视20世纪的流行文化，也有评论认为他创作这首非比寻常的史诗级歌曲，意在安抚新型冠状肺炎疫情袭击下的世界各国人民，无论世界多么悲伤，我们都该紧紧抱在一起。
鲍勃·迪伦在社交网站上发布的新歌名称，取材于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语句：“最卑鄙的谋杀”。这首新歌引发了外媒的热议，不仅因为大家关注疫情下的鲍勃·迪伦，更因为歌曲时长几近17分钟，也是他时隔八年以来推出的第一首原创新歌。在发布新歌的同时，鲍勃·迪伦还感谢粉丝们长久以来的不离不弃，并提醒大家注意安全防护。但是，鲍勃·迪伦并未说明这是否属于新专辑中的一首，由此引发了媒体对他新专辑制作的猜测。
早在1997年，鲍勃·迪伦曾创作过一首长达16分钟的歌曲《高地》
（Highlands）
，收录在专辑《Time Of Mind》之中。在专辑制作时，唱片公司负责人问迪伦：“有精简版吗？”鲍勃·迪伦回答说：“这就是精简版。”《高地》的时长为16分31秒，而今这首《最卑鄙的谋杀》时长为16分56秒.
它是鲍勃·迪伦迄今为止最长的歌曲，它在16:54分钟时在我的计算机上计时，并取代了1997年专辑《Time out of Mind》中的前冠军“高地”
（Highlands，16:29）
。
这首长达17分钟的新歌，乍听之下显得毫无旋律，长篇的歌词也松散不堪，更像是鲍勃·迪伦伴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随性地念出一首意识流般的散文诗。长达17分钟的歌词叙述，被外媒称为“史诗级的散文诗”。在鲍勃·迪伦独特的嗓音下，重返了肯尼迪被刺杀的美国年代。
约翰·肯尼迪总统在达拉斯被枪击前大约一分钟从汽车里挥手。与肯尼迪同车的是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右）、德克萨斯州州长约翰·康纳利和他的妻子内莉·康纳利。
曾与鲍勃·迪伦合作的音乐家肖普
（Trapper Schoepp）
，在听到这首“不符合流行歌曲结构”的新歌后，对媒体长篇大论地谈起了自己的感想：通过这首歌所透露的历史和背景，对比当下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你就能够看到一位纯粹的鲍勃·迪伦——借助往昔的重大文化事件，对当下正在发生的重大文化事件发表自己的观点：“对于迪伦这一代人来说，肯尼迪被刺事件震荡了他们的时代。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新型冠状病毒和特朗普总统任职是决定性时刻。”
在肖普看来，这是一首关于音乐的音乐。歌词在叙述了肯尼迪被刺杀之事后，随即呈现了未来十年间所发生的重大文化事件，铺陈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甲壳虫乐队和玛丽莲·梦露等当年重要的文化图景。整首歌的歌词，涉及了整整74首歌曲的历史故事，还包含了众多的电影、音乐家、艺术家和名人等历史故事。
肯尼迪被刺杀所引发的社会震荡，就像是巨石砸碎了美国社会的挡风玻璃一样，对鲍勃·迪伦自己的人生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肯尼迪被刺杀之前，他创作了大量的 *** 歌曲；在此之后，他逃离了 *** 的舞台。有人认为，鲍勃·迪伦停笔创作 *** 歌曲，与肯尼迪之死所伴随而来的恐惧幻觉有关。在较早的专辑中，鲍勃·迪伦曾在《随心所欲的鲍勃·迪伦》专辑中，想象过“肯尼迪总统给我打电话”。
这首新歌的歌词，由于大量的文献式征引，引发了欧美媒体、粉丝和学人们的历史考据热潮。在长达十七分钟的叙述中，鲍勃·迪伦不仅表达了自己对肯尼迪被刺杀的态度，还借助歌词完整地呈现了美国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气候和政治格局，甚至还叙述了暗杀后的反文化运动、由肯尼迪被刺杀后所引发的美国电影艺术和流行文化等重大社会议题。
鲍勃·迪伦这首史诗新歌，引发了欧美媒体的智力游戏，纷纷对歌词进行索引式考据。在欧美各大媒体上，这首歌还引发了大家重新回顾1960年代的流行文化事件和反文化运动等历史。著名音乐媒体《滚石》，特别制作了一份肯尼迪被刺杀后的歌曲创作清单。此外，著名的鲍勃·迪伦粉丝网站“Expecting Rain”，特意每天搜集整理全世界各大媒体对这首史诗级新歌的新闻报道和评论文章。
在《滚石》的网站上，编辑安迪·格林（Andy Greene）为粉丝们特别整理了歌词中所隐含的二十个文化事件。在“滚石”的整理基础上，笔者对歌词所隐含的历史故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增补。很有意思的是，在这首史诗级新歌里，鲍勃·迪伦在歌词的结尾处直接对自己的这首新歌进行引用，给这首歌和鲍勃·迪伦的引用行为带来无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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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iving in 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
埃尔姆大街是肯尼迪被刺杀的地点。十五年后，美国导演韦斯·克雷文
（Wes Craven）
拍摄了经典的恐怖电影《猛鬼街》
（Nightmare onElm Street）
，讲述了一个变态的精神病患者在睡梦中屠杀小孩的故事。尽管克雷文从未对此发表任何评论，但大家都认为，电影所影射的内容或许与肯尼迪被刺杀并非完全是巧合。
2. “Frankly,Miss Scarlett, I don’t give a damn”
这句歌词来自于克拉克·盖博和费雯·丽的电影《乱世佳人》。在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原著中，巴特勒说：“亲爱的，我不在乎。”在克拉克·盖博所饰演的电影中，瑞德·巴特勒
（Rhett Butler）
说：“坦白说，亲爱的，我不在乎。”在此，鲍勃·迪伦做了微小的改动。
《乱世佳人》剧照。
3. “Tommy,can you hear me? I’m the Acid Queen”
这两句话出自1969年的摇滚歌曲《汤米》
（Tommy）
，讲述的是一位聋哑人和巫师之间的故事。在故事中，Acid Queen意欲使用 *** 与之发生性关系。但，不知鲍勃·迪伦在此用意为何。
4. “Wakeup, little Susie; let’s go for a drive”
《WakeUp Little Susie》，是音乐组合艾佛利兄弟
（The Everly Brothers，由Don Everly和Phil Everly组成）
的一首歌。1960年，鲍勃·迪伦的女友名字是Susie Rotolo。在此，鲍勃·迪伦一语双关地谈论1960年代的历史记忆。
5. “I’m justa patsy like Patsy Cline”
美籍古巴人李·哈维·奥斯瓦尔德
（Lee Harvey Oswald）
，被认为是肯尼迪遇刺案的主凶。在被捕后，他曾对媒体说自己“不过是一只替罪羊”。在乡村音乐流行史上，佩茜·克莱恩
（Patsy Cline）
被誉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第一天后，1963年不幸罹难于飞机事故。
6. “What’s new, pussycat？What’d I say?”
《What’s newpussycat》是英国著名男歌手汤姆·琼斯
（Tom Jones）
的流行歌曲。《What’d I say》是雷·查尔斯
（Ray Charles）
在1965年的热门歌曲。雷·查尔斯是美国著名的灵魂音乐家、钢琴演奏家，开创了节奏布鲁斯音乐，是第一批被列入摇滚名人堂的人物之一，《滚石杂志》将他列为“100个最伟大的艺人”中的第2位。2004年去世后，雷·查尔斯的生平被改编为纪录影片《灵魂歌王》。
7. “Wolfman Jack, speaking in tongues”
沃夫曼·杰克是美国传奇式的电台人物，在1960年代抵达了人生的巅峰。1973年，他参演了乔治·卢卡斯
（George Lucas）
的著名电影《美国风情画》
（American Graffiti）
，将自己塑造成美国荧幕时代的文化代表。有评论称，如果说，《美国往事》是对童年期美国的往事追忆；那么，《美国风情画》就是对青春期美国的信笔 *** ，它展现了六十年代初美国青年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
《美国风情画》剧照。
8. “Take me to the place Tom Dooley was hung”
汤姆·杜拉
（Tom Dula）
是同盟国退伍军人，因谋杀一名叫劳拉·福斯特
（Laura Foster）
而被定罪，于1968年被绞死。关于他的争议，至今仍存纷争。金斯顿三重奏乐队
（The KingstonTrio）
据此灵感，创作了《汤姆·杜利》
（Tom Dooley）
这首歌。
9. “Play ‘Please, Don’t Let Me Be Misunderstood’ ”
《Don’t Let Me Be Misunderstood》是美国歌手妮娜·西蒙
（Nina Simone）
在1964年创作的一首歌。第二年，英国著名摇滚乐队The Animals改编为布鲁斯摇滚版进行翻唱。在录制完这首歌不久后，The Animals乐队的键盘手Alan Price离开了乐队组合。
在鲍勃·迪伦1965年英国巡演纪录片《不要回头》
（Don’t Look Back）
中，两人一起出现过。1961年，妮娜·西蒙发行过一张民歌风格的唱片《日升之屋》
（House of theRising sun）
，被鲍勃·迪伦翻唱后变成了动物保护行动的主题曲。
10. “Play Don Henley, play Glenn Frey/Take it to the limit and let it go by”
唐·亨利
（Don Henley）
和格伦·弗雷
（Glenn Frey）
是老鹰乐队的主要成员，老鹰乐队的大部分热门歌曲由他们演唱。贝斯手兰迪·迈斯纳
（Randy Meisner）
于1977年离开乐队，此后他与乐队合作的唯一一次演出是在他们1998年入选摇滚名人堂时。
11. “Play it for Carl Wilson, too/Looking far, far away down Gower Avenue”
卡尔·威尔逊
（Carl Wilson）
是著名乐队海滩男孩的创始成员之一。1976年，他演唱了沃伦·泽方
（Warren Zevon）
的歌曲《屋檐下的亡命之徒》
（Desperados Under the Eaves）
，歌词中包含“Look away down Gower Avenue, look away”。鲍勃·迪伦是沃伦·泽方的铁杆粉丝。沃伦·泽方于2013年9月7日去世，鲍勃·迪伦在2002年演唱了他的很多歌曲。
12. “Play Etta James, too. Play ‘I’dRather Go Blind’ ？”
埃塔·詹姆丝
（Etta James）
是美国乐坛传奇女歌手，被誉为“一代灵歌天后”，一生共发行过30张专辑，曾三次获得格莱美奖。1968年，她与艾灵顿·乔丹
（Ellington Jordan）
和比利·福斯特
（Billy Foster）
共同合作的《我宁愿失明》
（Id RatherGo Blind）
赢得了巨大的成功。
13. “Play ‘Blue Sky’; play Dickey Betts”
《蓝天》
（Blue Sky）
是欧曼兄弟乐队
（The AllmanBrothers Band）
在1972年发行的专辑《吃桃子》中的歌曲。这是杜安·欧曼
（Duane Allman）
因摩托车事故1971年去世前的最后作品之一。但正如Dylan所言，它是由吉他手迪基·贝茨
（Dickey Betts）
创作的。
14. “Play something for the Birdman of Alcatraz”
《阿尔卡特兹的养鸟人》
（Birdman of Alcatraz）
是1962年由约翰·弗兰克海默
（John Frankenheimer）
导演、伯特·兰卡斯特
（Burt Lancaster
）主演的经典监狱电影。它改编自真人真事，讲述的是桀骜不驯的青年罗伯特·斯特劳德
（Robert Stroud）
被判终身监禁后，在监狱里精心照料生病的小鸟而成为国际知名的鸟类学家。鲍勃·迪伦在此引用，或许因为罗伯特·斯特劳德逝世于肯尼迪被刺杀的前一天。此外，刘易斯
（C.S. Lewis）
和阿道司·赫胥黎
（Aldous Huxley）
也与肯尼迪在同天去世。
《阿尔卡特兹的养鸟人》剧照。
15. “Play ‘Down In TheBoondocks’ for Terry Malloy”
特里·马洛伊
（Terry Malloy）
是马龙·白兰度
（Marlon Brando）
在1954年的经典电影《码头风云》
（On the Waterfront）
中所扮演的码头工人。《落魄于穷乡僻壤》
（Down In The Boondocks）
是比利·乔·罗亚
（Billie Joe Royal）
1965年的歌曲，他曾在鲍勃·迪伦《美女如云》
（Blonde on Blonde）
的MV中弹吉他。
《码头风云》剧照。
16. “Play ‘Anything Goes’ and ‘Memphis in June’ ”
《海上情缘》
（Anything Goes）
是1934年百老汇音乐剧的主题曲，歌词由Cole Porter创作。《六月的孟菲斯》
（Memphis in June）
是霍基·卡迈尔克
（Hoagy Carmichael）
在1945年演唱的歌曲。在1985年的单曲《与我的心紧密相关》
（Tight Connection to My Heart）
，鲍勃·迪伦在创作时借鉴过。
17. Play ‘Lonely at the Top’ and ‘Lonely Are the Brave”
“高处不胜寒”
（Lonely at the Top）
已被很多歌手用在歌词里。鲍勃·迪伦在《Beyond the Horizon 》中的歌词也使用了这句：It’s lonely atthe top。1962年，根据爱德华·艾比
（Edward Abbey）
的小说《勇敢的牛仔》
（Brave Cowboy）
拍摄的西部片《自古英雄多寂寞》
（Lonely Are the Brave）
上映，由柯克·道格拉斯
（Kirk Douglas）
主演。
18. “Play ‘Love Me or Leave Me’ by the great Bud Powell”
鲍德·鲍威尔
（Bud Powell）
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富有创新精神的爵士钢琴家，1966年因肺结核去世，享年41岁。《爱我不要伤害我》
（Love Me or Leave Me）
是1928年百老汇剧目《哇呼！》
（Whoopee！）
中的歌曲！从露丝·埃坦
（Ruth Etting）
到妮娜·西蒙
（Nina Simone）
到艾拉·费兹杰拉
（Ella Fitzgerald）
等，都对这首歌进行了翻唱，但没有留下鲍德·鲍威尔的演唱版本。
19 . “Play ‘Marching Through Georgia’ and ‘Dumbarton’s Drums’ ”
《军佐治亚》
（MarchingThrough Georgia）
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革命歌曲。《邓巴顿的鼓》
（Dumbarton’s Drums）
是一首18世纪的苏格兰歌曲。
20. “Play ‘The Blood-StainedBanner,’ play ‘Murder Most Foul’ ”
血旗
（The Blood-Stained Banner）
是南北战争时期的第三面美利坚联盟国官方旗帜。在1865年3月4日，就在战争即将结束之前，亚瑟·罗杰斯上校建议把红色竖条放置在国旗上。《最卑鄙的谋杀》
（Murder Most Foul）
便是这首史诗级新歌的标题，鲍勃·迪伦在结尾处对自己的歌曲进行了引用，意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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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Murder Most Foul》歌词
[Verse 1]
It was a darkday in Dallas, November 63
A day thatwill live on in infamy
PresidentKennedy was a-ridinhigh
Good day tobe livin anda good dayto die
Being ledto the slaughter like a sacrificial lamb
He said,"Wait a minute, boys, you know who I am?"
"Of coursewe do, we know who you are!"
Then theyblew off his head while he was still in the car
Shot downlike a dog in broad daylight
Was amatter of timing and the timing was right
You gotunpaid debts, weve come to collect
Were gonnakill you with hatred, without any respect
Well mockyou and shock you and well put it in your face
Wevealready got someone here to take your place
The daythey blew out the brains of the king
Thousandswere watching, no one saw a thing
It happenedso quickly, so quick, by surprise
Right therein front of everyones eyes
Greatestmagic trick ever under the sun
Perfectlyexecuted, skillfully done
Wolfman, ohWolfman, oh Wolfman, howl
Rub-a-dub-dub,its a murder most foul
[Verse 2]
Hush,little children, youll understand
The Beatlesare comin, theyre gonna hold your hand
Slide downthe banister, go get your coat
Ferrycross the Mersey and go for the throat
Theresthree bums comin all dressed in rags
Pick up thepieces and lower the flags
Im gointo Woodstock, its the Aquarian Age
Then Illgo over to Altamont and sit near the stage
Put yourhead out the window, let the good times roll
Theres aparty going on behind the Grassy Knoll
Stack upthe bricks, pour the cement
Dont sayDallas dont love you, Mr. President
Put yourfoot in the tank and then step on the gas
Try to makeit to the triple underpass
Blackfacesinger, whiteface clown
Better notshow your faces after the sun goes down
Up in thered light district, theyve got cop on the beat
Living in anightmare on Elm Street
When youredown on Deep Ellum, put your money in your shoe
Dont ask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Cash on thebarrelhead, money to burn
DealeyPlaza, make a left-hand turn
Im goingdown to the crossroads, gonna flag a ride
The placewhere faith, hope, and charity died
Shoot himwhile he runs, boy, shoot him while you can
See if youcan shoot the invisible man
Goodbye,Charlie! Goodbye, Uncle Sam!
Frankly,Miss Scarlett, I dont give a damn
What is thetruth, and where did it go?
Ask Oswaldand Ruby, they oughta know
"Shutyour mouth," said a wise old owl
Business i *** usiness, and its a murder most foul
[Verse 3]
Tommy, canyou hear me? Im the Acid Queen
Im ridingin a long, black Lincoln limousine
Ridin inthe back seat next to my wife
Headedstraight on in to the afterlife
Im leaningto the left, I got my head in her lap
Hold on,Ive been led into some kind of a trap
Where weask no quarter, and no quarter do we give
Were rightdown the street, from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
They mutilatedhis body and they took out his brain
What morecould they do? They piled on the pain
But hissoul was not there where it was supposed to be at
For thelast fifty years theyve been searchin for that
Freedom, ohfreedom, freedom over me
I hate totell you, mister, but only dead men are free
Send mesome lovin, then tell me no lie
Throw thegun in the gutter and walk on by
Wake up,little Susie, lets go for a drive
Cross theTrinity River, lets keep hope alive
Turn theradio on, dont touch the dials
ParklandHospital, only six more miles
You got medizzy, Miss Lizzy, you filled me with lead
That magicbullet of yours has gone to my head
Im just apatsy like Patsy Cline
Never shotanyone from in front or behind
Ive bloodin my eye, got blood in my ear
Im nevergonna make it to the new frontier
Zaprudersfilm I seen night before
Seen itthirty-three times, maybe more
Its vileand deceitful, its cruel and its mean
Ugliestthing that you ever have seen
They killedhim once and they killed him twice
Killed himlike a human sacrifice
The daythat they killed him, someone said to me, "Son
The age ofthe Antichrist has just only begun"
Air ForceOne comin in through the gate
Johnsonsworn in at 2:38
Let me knowwhen you decide to throw in the towel
It is whatit is, and its murder most foul
[Verse 4]
Whats new,pussycat? Whatd I say?
I said thesoul of a nation been torn away
And it *** eginning to go into a slow decay
And thatits thirty-six hours past Judgment Day
WolfmanJack, hes speaking in tongues
Hes goingon and on at the top of his lungs
Play me asong, Mr. Wolfman Jack
Play it forme in my long Cadillac
Play methat "Only the Good Die Young"
Take me tothe place Tom Dooley was hung
Play"St. James Infirmary" and the Court of King James
If you wantto remember, you better write down the names
Play EttaJames, too, play "Id Rather Go Blind"
Play it forthe man with the telepathic mind
Play JohnLee Hooker, play "Scratch My Back"
Play it forthat strip club owner named Jack
Guitar Slimgoing down slow
Play it forme and for Marilyn Monroe
[Verse 5]
Play"Please Dont Let Me Be Misunderstood"
Play it forthe First Lady, she aint feeling any good
Play DonHenley, play Glenn Frey
Take it tothe limit and let it go by
Play it forCarl Wilson, too
Lookingfar, far away down Gower Avenue
Playtragedy, play "Twilight Time"
Take meback to Tulsa to the scene of the crime
Playanother one and "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
Play"The Old Rugged Cross" and "In God We Trust"
Ride thepink horse down that long, lonesome road
Stand thereand wait for his head to explode
Play"Mystery Train" for Mr. Mystery
The man whofell down dead like a rootless tree
Play it forthe reverend, play it for the pastor
Play it forthe dog that got no master
Play OscarPeterson, play Stan Getz
Play"Blue Sky," play Dickey Betts
Play ArtPepper, Thelonious Monk
CharlieParker and all that junk
All thatjunk and "All That Jazz"
Playsomething for the Birdman of Alcatraz
Play BusterKeaton, play Harold Lloyd
Play BugsySiegel, play Pretty Boy Floyd
Play thenumbers, play the odds
Play"Cry Me a River" for the Lord of the gods
Play Numbernine, play Number six
Play it forLindsey and Stevie Nicks
Play NatKing Cole, play "Nature Boy"
Play"Down in the Boondocks" for Terry Malloy
Play"It Happened One Night" and "One Night of Sin"
Therestwelve million souls that are listening in
Play"Merchant of Venice", play "Merchants of Death"
Play"Stella by Starlight" for Lady Macbeth
Dontworry, Mr. President, helps on the way
Yourbrothers are comin, therell be hell to pay
Brothers?What brothers? Whats this about hell?
Tell them,"Were waiting, keep coming," well get them as well
Love Fieldis where his plane touched down
But itnever did get back up off the ground
Was a hardact to follow, second to none
They killedhim on the altar of the rising sun
Play"Misty" for me and "That Old Devil Moon"
Play"Anything Goes" and "Memphis in June"
Play"Lonely at the Top" and "Lonely Are the Brave"
Play it forHoudini spinning around in his grave
Play JellyRoll Morton, play "Lucille"
Play"Deep in a Dream", and play "Driving Wheel"
Play"Moonlight Sonata" in F-sharp
And "AKey to the Highway" for the king on the harp
Play"Marching Through Georgia" and "Dumbartons Drums"
Play darknessand death will come when it comes
Play"Love Me or Leave Me" by the great Bud Powell
Play"The Blood-Stained Banner", play "Murder Most Foul"
本文参考文献：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news/bob-dylan-murder-most-foul-jfk-references-974147/
https://www.npr.org/sections/allsongs/2020/03/27/822468820/a-list-of-the-songs-named-in-bob-dylans-murder-most-foul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features/assassination-history-jfk-death-songs-974198/
作者：严步耕；
编辑：走走；
校对：陈荻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