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北大女生自杀一案再次将PUA推入大众视野。真故曾发布过一篇以实战著称的PUA“导师”的口述,2011年,他和一位以喷人著名的PUA在网上掀起骂战而成名。此人正是后来因售卖PUA课程,而被口诛笔伐的“导师”浪迹。
PUA不只是男性控制女性的工具,其背后牵涉更复杂的利益,当虚荣、自卑、欲望混杂着汹涌而来的名利和交易,使得许多男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即便遭受情感上的反噬,也难以抵达对女性伤害的反思。
借由这篇文章,我们也许可以从中窥见PUA现象屡禁不止的一些原由。
一
晚上10点半,我有一场直播,内容是如何推倒一个陌生女孩。现在还剩下5个小时。
目标已经有了。她刚刚在社交软件上和我匹配后,申请加了我的微信。通过验证,我没主动和她说话——这会暴露你的需求感,让你在对方眼中变得低价值。
对于把妹来说,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果然,女孩先开口了,她发来一个微笑表情,问“你多大?”女人是天生的PUA,这句话让我觉得目标是个很有社交能力的妞。我随口说我25岁,当然实际上是28。她的回复挺有意思:“你会嫌我小的哈哈,97年。”
我直接回她:“还没和97年的交往过。”这句话的重点是“交往”,表明我们的聊天是从熟人模式开始,并带有暧昧色彩。
诱导起了作用,女孩发来语音:“那你就是跟其他年龄的都交往过。”
我回复她:“没有交往过96以下的女朋友。”这句话依然是陷阱——表现出我是个有选择权的男人,但同时不否认交往过很多女人的事实,而且这句话听起来又不会让女人那么抗拒。
女孩说她信了。我知道有戏,决定把她列为今晚的目标。于是迅速将话题切换到自己身上:我老了。恋爱高手一定要让话题围着自己转。
不管她回什么,我的下一句话顺其自然就蹦出来,“陪叔叔到三里屯溜达溜达”。这是我的邀约方式,看起来就和陌生人说“你好”一样随意,其实把握了最好的时机——拉近了距离,又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她同意了,约好晚上7点见面。前后只聊了20分钟。如果一个女人对你有兴趣,她会抛弃任何事,跟你约会。
可在我们把见面应该穿什么衣服都谈好的时候,女孩说要带个朋友一起来。我不愿意,她就和朋友单独吃饭去了。计划完全被打乱,我有种想删掉她好友的冲动,女孩再三道歉我都没搭理。我一贯的流程是,晚上7点见面,吃饭,带回家,办完事后正好赶上直播。
我不甘心,在学员群里说,既然她浪费我的时间,那我今天就把她搞定。我缓和了一下情绪,发消息给她:“请我喝咖啡就原谅你。”又附加一句:“如果我生气,记得吻我就能解决问题。”气氛重新变得暧昧。
8点半,见面后我直接牵起她的手,“记得我说的话,吻我就能解决问题。”然后装作要亲她,当然并没有吻上去。我说:“是你吻我,不是我吻你。”
进咖啡店,我们选了一处黑暗的角落。点好咖啡我主动坐在她旁边——面对面聊天是没有任何进挪机会的。我们互相调侃,从旅行到工作聊了半个小时。聊天不能像查户口,各种提问,像熟人一样谈过往经历才能给女人安全的感觉。
“最近都胖了,你看我肚子这么大。”我让她摸我。她说她是有腹肌的,我问她是吗,说着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10点半,我躺在床上准时打开电脑,将把妹的全过程写成帖子,附上聊天截图发在网上,给学员当做教学案例。
在搞定这个97年妹子之前,我已经TD(推倒)了一千多个女生,在线下教授过上百名学员把妹技巧。
我是一名PUA导师。
二
我在河北农村长大,最初到北京是为了一个姑娘。
初中时,校花李静在我们班上,我总是在座位上偷偷看她。我找人换了两次座位,终于和李静成为同桌。上课时我拿作业本打上格子,画个“X”递给她,她就笑着画上“〇”。我们来回传递作业纸,在课上下五子棋。我说我喜欢她,她没答复,只是笑得很开心。
初中毕业,我考上县城的重点中学,李静进了市里的女子学校。分开后我还想和她在一起,但那时再发短信,她就不太搭理。我定下计划,每天坚持给她发一段话,想着总能打动她。可长长的短信发出去,十有八九都没回音。高中课业紧张,一到晚上我就想她想得睡不着。
有次约同学打CS,我坐进网吧的角落,满脑子都是李静。我关掉CS,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下四个字:泡妞技巧。
我撞进了当时的恋爱论坛——发芽吧,看到谜男方法和《把妹达人》,觉得谜男是神一般的人物。我注册“心叶旋律”这个ID,混在贴吧里,一有时间就看帖、转帖。那时贴吧刚兴起,我很快成为吧主。
图 | 谜男,PUA始祖。二十二岁在网络上创立把妹社群讨论版,传授他的“把妹学”(Pickup Game),并带领来自全世界的学员深入舞厅、酒吧,亲身传授把妹技巧。著名语录:“如果你无法吸引女人,按照字典定义,你等于没有生殖能力。”读高三时,李静到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实习。我想着给她个惊喜,趁着暑假一个人跑到北京,买了地图,坐着公交赶到王府井。我给李静发短信:“我到你楼下了。”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李静也没见我。天很黑,我对北京不熟,就在附近礼堂的凳子上坐了一夜,身边是两个裹着报纸的乞丐。第二天我在北京流浪,直到傍晚李静才答应见我。我们在麦当劳一起吃晚饭,气氛尴尬,没说几句她就回去睡觉了。
我觉得自己可以为李静牺牲一切,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我不死心,一心想到北京和她在一起。09年高考结束,我选了北京一所三本院校,学习计算机。
填报志愿之前,我来到北京,在亮马桥附近一家涮肉店打工。一边熟悉环境,一边锻炼把妹技巧。有天晚上下班,我坐在饭店门口的公交站发呆,扭头看见地图板前站着一个女孩,长得很好看。我起身在附近绕了十分钟,走到姑娘身边,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在这儿。”
我和女孩聊起天,要到她的手机号。晚上互发短信时,女孩说马上要去澳门。我觉得这女孩价值很高,约她在公园见面。第二天晚上我们在草坪上聊天,我犹豫很久,拉住她的手,亲了她的脸。
第一次搭讪十分顺利,我觉得自己上道了。
三
大学开学后,我加入PUA的QQ群,群名是“北京会”。群里有三百多人,每天交流把妹理论,我觉得他们个个是大神,想有朝一日能像他们一样。
我每天变着法和群里人聊天,给他们起外号。那会儿我19岁,是群里年纪最小的。为显亲切,大家省去了“心叶”两字,叫我“旋律”。
那会儿我坚信谜男方法,对谜男的“战场”很是好奇,想着好赖要去一次夜店。我自己不敢去,在群里找到两个人一起。我们搭地铁到东四十条,到站就在街上拉着人问夜店怎么走。找到工体西路夜店一条街,我们三个人站在BabyFace门口,谁也没敢进。小时候看电视觉得夜店是坏人去的,担心万一有人打起来怎么办。而且当时我身无分文,想着要是收门票就不进去了。
三个人傻站二十多分钟,我说妈的,豁出去了,拉着另外两人一起往里走。夜店里灯光变着颜色闪耀,动感的音乐淹没其他所有声音,人们举止夸张,空气里洋溢着荷尔蒙的味道。进门后我没看酒单,冲着舞池就去了。舞池里人挤人,所有人尽情扭动身体。有个女孩贴着我跳舞,我搂住她的腰,很轻松亲到她。我觉得夜店没那么恐怖,应该常来。
我已经顺利亲到过两个女孩,在群里的地位提升不少,觉得自己也可算是半个大神了。我建起QQ群,起名“PUA敢死队”,每周组织群友进夜店,进门不点酒水,直奔舞池。这种方法有效,经常可以亲到女孩。我将这种把妹流派命名为“丐帮流”。
时间长了,我想着该有个卡座,于是找四个人,每人凑300块,在工体的VICS定下卡座。那晚上我十分亢奋,状态出奇好,暗下决心要带一个女孩回家。很快我就到吧台搭讪一个高个子女生,把她领进卡座,展开心理围攻。夜店音乐极吵,我用谜男方法,把之前背过的惯例和套路喊着讲出来,如有神威。很快,就和女孩玩起了“拇指大战”——我们拉着手,互相压对方的拇指。
泡学里有“七小时理论”——从初见女孩到带她回家需要七小时。当晚我按照理论步骤进行,每个点都踩得很准,女孩笑容没停过。凌晨4点,我很小心地问女孩:“跟我走吧。”她转身拿起衣服,说:“不去,我要回家。”
我走出夜店,呆坐在东四十条的麦当劳,等凌晨5点20的地铁。第二天睡醒,嗓子哑了。
那天过后,我觉得谜男是扯淡的,不符合中国国情。我意识到很多把妹理论未经验证,还不如直接向夜场老手学习。之后我就进夜店搜寻老手,观察他们如何操作。夜店很吵,我发现这些人几乎不说话,全靠肢体语言,但一两个小时就能把女孩带走。我明白了,重要的不是说什么,而是通过行为传达自己的态度,这态度能让女人产生遐想,放大对我的正面想象。
我反复对着镜子模仿和学习他们的技术,进步神速,很快就TD了第一个女孩。
那女孩气质脱俗,我走近她喊:“去我们卡座喝一杯吧。”她贴着我耳朵说话,说了三遍我也没听清楚。我拉她到卡座,她在便签纸上写下几个汉字:我是日本人。那会儿中日关系不好,我眼前一亮,想着晚上一定把她睡了,为祖国战斗一把。
重新进入舞池,我采取“冷冻”策略,刻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中间有几个人搭讪她我都没理。等我再接近时她就很配合,我们玩剪刀石头布,我轻轻用头撞她,贴着她跳舞。两三个小时后,我就把她带回家了。后来我们还有联系,知道女孩的名字是有马麻美。
我一战成名——睡一个外国妞顶十几个中国的。这件事很快传开,群里一搞活动就让我分享这个案例。
后来,我还搞到一个俄罗斯妞,她完全不会说英文,更不会说中文,我就通过谷歌翻译和比划来解决。只要定下目标,我就会想办法完成,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阻碍我。
我每次进夜店都不带女孩,逼着自己出手,而且一定要有所斩获。继日本、俄罗斯女孩之后,我凭借娴熟的搭讪与进挪技巧,先后睡到荷兰女孩、丹麦女孩。韩国女孩最难搞定,她们喜欢抱团,又不喜欢中国人,差不多搭讪两百个才能睡到一个。
久战夜店后我养成一个习惯——在夜店里舌吻了妞后,就会直接带走,如果时间拉得太长,我会有不安全感。
我开始经常用陌陌约女生回家或者去MIX, 我喜欢上这种坐等女人上门的感觉。女人到了我的小区,我不会下楼接她们;女人到了夜店门口,我也不会出去给他们买票。因为这种投资是无用的,甚至是副作用。我知道把妹的第一要义是心态:我站在高山上,让女人自己爬上来。
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我再也没找过李静。
图 | 旋律和夜店里的姑娘四
大二下学期我决定退学,做职业PUA。那时泡学渐渐为人所知,网上已经有不少PUA凭教学帖知名,在论坛立起山头。我在线下见过不少PUA,知道他们大多只能在键盘上逞逞威风,实战操作跟我没法比。我决定干掉他们,迅速在网上火起来。
我文字能力很差,单凭帖子干不过其他PUA。我就把女孩约回家,偷 *** 下床照,附在帖子后面。有了床照,帖子点击量疯一般涨起来。我在论坛上冲“键盘PUA”开喷:没床照就别发帖意淫,少出来丢人现眼。
2011年有个PUA在网上发帖,叫“我和100个女人的故事”。我想着一定要在数量上碾压所有人,于是在网上发出帖子——1000个女生的计划。我每周更新六个帖子,每篇都附上床照和手机聊天记录。我给自己定下规则,三天约不出来的女孩一定放弃。
那会儿我几乎天天泡在夜店,每天至少睡到一个女孩,最多时一天三个。睡女孩几乎成了机械行为,但既然定了目标,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连续发帖六个月后,我的电脑里存有上万张床照和聊天记录截图,关注量暴涨。我在泡学网中间挂起广告招收学员,教授“速推”方法。为期一周的线下实战课,学费6800元。我陆续招到几名学生,大多是二十七八岁的中产。有一期我同时收到两名博士学员,其中一个是中科院核物理系的。
网上有一位以喷人著名的PUA,叫浪迹。我的帖子火起来,浪迹就开始喷我,说我睡的都是低分妹。我狂喷回去,公开约战,把手上最漂亮的妹子照片一并发出,说这些只是6分妹,7分8分的我等浪迹来发。浪迹没回应,这一战让我名声大噪。
2013年,第四届亚洲PUA峰会在北京举办,当时泡学网的注册用户已经超过三十万。峰会主要是PUA讲课、分享案例,会后是新锐选拔赛。选拔赛评比规则很简单:所有人晚上同时进夜店,TD(推倒)女生多的人胜出。
最终峰会选出六名新锐,我是其中之一。六个人领了任务,各带上两名VIP学员,为晚上的PK赛做准备。VIP学员票价两千多,可以享受PUA手把手实战教学。
图 | 2013年,“中国型男·男性魅力高峰论坛”在北京腾达大厦活动我化好妆,戴上耳钉和帽子,打扮得像韩国明星一样赶赴三里屯。等着参加晚上决赛时,我在街边搭到一个妹子,把她带到三里屯朋友家。TD后我把妹子打发走,联系上学员,进入主战场——MIX酒吧。
那天晚上,工体MIX里涌进两百多名泡学学员,全等着看新锐PUA决战。当夜我们拉了很多女孩进卡座。凌晨一点,我成功撩上一个女孩,受《喜爱夜蒲》影响,我把她拉进MIX二楼的洗手间角落TD。实践后发现洗手间体验很差,没电影里那么 *** 。
从洗手间出来我继续搭讪,其间嘱咐我带的VIP学员盯着其他新锐,防止他们虚报TD数。差不多凌晨四点,我揽住当天第三个女孩,在门口和所有人打了招呼,说我们要走了。
当晚所有人都见识到我一夜3T。我顺利成为PUA峰会总冠军。
夺冠之后,浪迹被我喷到在圈里混不下去,最终退出泡学网,转去坏男孩学院。我的学员猛增,每两三天就能招到一个。很快我就承包下泡学实战领域的七八成业务,收入比之前翻了三倍。有了钱我没怎么改善生活,存款到8万块时,我还是住在之前的出租屋里。
我怕自己有闲钱会变懒,便把存款寄回家,最多一笔打了4万块。我没提自己的职业,只说创业挣了些钱。父母觉得我有出息,在村中四处夸耀。有老乡说要来北京跟着我混,我只能一口回绝。
五
13年时,有个厨子找我报名。这人说话偏执,我就没搭理。那时我连续39天泡在夜店里,生了病,想着少收一个学员也没什么。
厨子很执着,找到助教,还是报了三天课程。他亲到女孩后,向朋友借了几千块报名参加七天课。他想着课程结束,便可以想睡谁睡谁。厨子的想法没能实现,就在网上发帖喷我,说课程无效。
我名声正热,又不懂危机公关,由着性子和他对喷,把事情越炒越大。由于我占了市场,之前得罪人也多,六七个PUA团队同时发帖喷我。我的名声急转直下,成了“诈骗犯”。后来才知道是有人给厨子许下好处,让他和我骂到底,借此把我打下去,自己开实战课。
我心灰意冷,刚好湖南PUA安迪拉我一起开课。我带着全部家当离开北京,和安迪团队在长沙租了一套三居室。开课期间我们收到一个学员,之前他已经为泡学课程花下七八万块,没见什么成效。参加七天课后,他搞定两个妹子,觉得还是我们靠谱。我们把他发展成VIP学员,陆陆续续收了四十万。我们停止招生,三四个月只围着他一人转。
我带VIP学员到街头搭讪,看到一个女孩还不错,我说你好好聊可以收个号。没两分钟学员就折回来,说没要上。我走过去给他示范,直接开场,两句话要到微信。这女孩叫傅莹,是湖南本地人,父母在做生意。两天后我约傅莹到酒吧见面,晚上睡在了一起。
中途安迪的朋友从广州来长沙,没地方住。我说我找个妞睡吧,给你们腾地方。我找到傅莹,和她住在一起。开课不忙,我没事就找傅莹玩,她不用工作,每天就是吃吃玩玩。
同一时间我在和很多女生联系,但只有傅莹经常做饭给我吃,让我有了归属感。做PUA的这些年,我遇到的妞十个里有六个说自己是模特,还有四个说是演员,可我认为,真正的高分不只是相貌,更重要的是气质与家教。如果一个女孩穿着暴露、跟很多男人睡过,那要么是家教有问题,要么是女孩自己放荡。傅莹很少穿暴露的衣服,在生活细节上也很讲究,能看得出家教一流。
自李静后,我还没有对哪个女孩倾心过,傅莹让我重新有了动力。在长沙待了半年多,我决定回北京。傅莹东西也没收拾就跟着我走了。
六
2014年再回到北京时,PUA圈子的格局发生变化,坏男孩学院崛起。这年9月,浪迹买了保时捷。
我错过了PUA的赚钱黄金期,之前挣的钱除去寄回家里的,没剩下多少。我从头开始组建团队,招收学员,房租、饭钱全靠傅莹解决。
我没直接对傅莹说过我的职业,讲授把妹技巧时,她就在身边听着,一言不发。她想进入我的朋友圈子,被我拒绝。在相处的时间里,我从没对她说过“我喜欢你”这类的话,觉得太假。我带傅莹回老家见了父母,不过我觉得还没玩够,不想结婚。
我开始拍摄教学视频,在网上做搭讪直播。后来又有黑人哥们儿加入,团队格调提升好几档。在一次线下活动上,我向学员做示范,搭上了一个模特,晚上顺带将她TD。第二天傅莹收到了我和女生的床照,我至今不知是谁拍下发过去的。我矢口否认,说绝不是我。傅莹忍下这件事,没再提起。
我难以压制自己的欲望,很快又TD了一个空姐,没几天傅莹就在我的手机里发现女孩的床照,这次照片是我拍的——我保留了拍床照这个习惯。傅莹十分失望,我们大吵一架。
傅莹提分手时,我没什么感觉,想着再找就是。在PUA行业这么久,我清楚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也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
有一天,我遇到一位传媒公司最年轻的高管。她是我那时的女神,我只想和她一起吃饭,看电影,然后各回各家。
一礼拜后,她还是躺在了我的床上。
那晚我假装没带钥匙,决定送她回家。她站在路上一直看着我,我尴尬地摸遍身上所有口袋——钥匙找到了。
我心里很难受,我要的不是TD,而是陪伴。我慢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我伤害了陪伴我的傅莹,十分后悔。
我试图挽回,但傅莹已经宽恕我太多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口述 | 旋律,曾为PUA导师
作者 闫真
编辑 | 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