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图文丨于跃芹
生活中，家人之间吵吵两句，拌几句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按常理说，有着天下最伟大、最慈爱之称的母亲就更不会和孩子们计较了，可我那一向隐忍宽容的老娘却和孩子计起了“仇”。之所以这么说，还得从近期发生的两件事说起。
一天，孝顺的姐姐给老娘买了一双鞋，老人嘛，有时总是口是心非，可能是出于心疼钱的缘故吧，没等鞋子从盒子里拿出，就叨叨着不要、不喜欢这颜色之类的话。姐姐也是个急性子，没等老娘接过鞋，已将鞋子扔到娘脚下说，给你买你就穿，怎么那么唠叨！以前老娘总是迎着笑脸辩解几句的，这次却没有，弄得场面有点尴尬。
晚上老爸打来电话说：“你娘偷着抹泪了，说想想就冤得慌。”我让娘接过电话安慰她说：“我姐说话都是无心的，像我姐这样孝顺的孩子三五两村能找出几个？娘俩还真计仇啊！”娘说：“俺不生气，俺也知道你们都很孝顺，可就是受不了那说话的口气，想想就冤得慌。”我忙打圆场说，回头我说一下我姐，让她注意点儿，她平时说话这个腔习惯了，再加上最近事比较多，心情有些烦燥，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和你闺女生气。
而后我给姐姐打电话说，她闯祸了，她却全然不知。与其说是老人计“仇”不如说是伤感。孩提时，我们再怎么无理取闹，当娘的总有无限的耐心，适时施以点小家法，最终将做人做事的道理告诉我们。
学生时，面对母亲的几次三番的唠叨，不管我们怎样顶嘴甩脸，目不识丁的老娘总是以种田为例，苦口婆心诉说学习的重要性，让我们好好读书。如今我们已长大成人，老娘也步入了暮年。我突然发现母亲变得非常脆弱，有时甚至像个孩子，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那颗脆弱的心。有时真是慨叹人生的轮回，经过岁月的磨炼，我们似乎变成了当年的母亲，母亲则回到了我们的少年时代。
老娘第二次抹泪是因为，年后表弟的婚宴上，姥姥家的亲戚都来了。中午，姐姐下班后急匆匆地赶到餐厅时，客人都已就座，她找了个位座了下来，没与亲人们打招呼。老娘是个很全面的人，她感觉自己的孩子礼数不到，会让亲戚们说不是。于是周六我们回家时，娘试着问姐姐，那天看到大舅了吗？姐说，没看到。娘说，你大舅就和你隔一个桌，大过年的你该过去说句话。姐不耐烦地说，那么多人，我还得挨桌去找啊？一句话把老娘顶了回去。一会儿我们吃完饭玩了玩就各回各家了。我走的时候还纳闷，以前我们走的时候老娘总是送到门外，看着我们的车走远才进屋，这次娘把我们该捎的东西准备好后就去了东屋......
下午回来收到姐姐的微信，让我哄哄老娘，说好像又惹着她老人家了。于是我急忙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这次老娘生气不单是姐姐的口气问题，更重要的是她感觉我们一直以来在对待亲戚、街坊四邻的礼节上存在很大的问题，而自己全然不觉，用老爸的话说就是有点忘本，再加上以前的“前科”，老娘便更加冤屈了。
放下电话，我陷入了深思，这些让父母一直想说，又碍于无从说起的话都，全盘脱出了。老俩为了能让我们安心上班，积极工作，真是做好了最充分的后勤保障，即使我们做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因为顾及我们的时间和精力也未曾开口。这次全说开了，听得我是哽咽在喉、泪流满面。老人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每次回家吃饭都是“满汉全席”，饭后老爸那水冲得那叫一个及时，一碗一碗只管喝，一摞摞的碗碟根本就不让我们动手刷，他们的宠爱让我们变得有些不太自觉了，二老都是奔70的人了，不但不拖累我们，生活上还照顾得我们如此周全，我们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通过这些事，让我感受颇多，不是让父母吃好穿好就是孝顺，倾听和陪伴更加重要！爱孩子不只是给予她自己的所有，更是要教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这是一笔用钱买不来的财富。
我想对无心伤害老人的孝顺孩子们说：我们的父亲已不再年轻，大脑反应已有些迟钝、手脚行动也变得迟缓。让我们多一些耐心，如同当年爸爸妈妈教我们说话、吃饭、走路一样，有话慢慢说，有时间多陪陪他们。用那句很走心的话说就是，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作者简介：于跃芹，河口区科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