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罗树标连环杀人案。 一张《午夜屠夫》的光碟，点燃了他的变态欲望。 2 年间，11 位少女香消玉殒； 甚至有一次，当着妻子的面，他把尸体扛回了家…… 这是一个距离广州东站不到 10 公里的小村庄，村民大多以帮人拉货为生。 37 岁的罗树标也不例外。 吃过晚饭，罗树标嘱咐妻子盯着孩子做作业，然后开着 0.6 吨的小货车出门拉活儿。 这一天虽是正月十二，可广州城已经热闹起来。 活有很多，罗树标一直干到半夜 12 点才忙完。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去嫖娼的时候，恰好路过了红岗公交总站。 站台上有个身穿红色毛衣、身材颇为丰满的姑娘，正在打瞌睡。 罗树标眼前一亮。 「看样子，今晚不用花钱了。」 罗树标果断靠了过去：「靓女，搭车吗？」 姑娘立刻醒了，操着河南口音问道：「大叔，下冲你去不去？」 「正好路过，上车吧。」 这么巧？ 姑娘警惕起来。 她调整角度，想借着月光看清司机的脸。 罗树标看出了她的犹豫，十分坦然地打开了车灯。 「这司机四五十岁，浓眉大眼、表情木讷，看起来和老家那些父辈没什么差别，应该没什么问题。」 姑娘松了口气，向罗树标道谢后，上了车。 罗树标上过高中，算是个文化人了，社会经验也丰富，套近乎的话张口就来。 没聊两句，就取得了姑娘的信任，套出了她的信息。 任秋霜，22 岁，刚从河南来广州打工。 她本来晚上 8 点下火车，9 点就能赶到位于下冲的亲戚家。 但火车晚点，她坐末班车到公交站后，已经 11 点了。 公交站距离目的地还有 5 公里，夜黑风高，任秋霜不敢独自往下走。 她听亲戚说，广州这两年涌入了好多外地人，治安非常差，恶性事件层出不穷。 所以她宁愿等到天明再动身。 「谢谢大叔，要不是你帮忙，我今晚就要在站台吹一宿冷风了。」任秋霜一脸庆幸，看向罗树标的眼神满是感激。 广州虽然是南方，但春节前后，还是十分寒冷的。 在站台吹一宿寒风，任秋霜就算年轻，八成也要大病一场。 罗树标笑了。 「谢我？好啊。」 货车刚好行驶到一片树林，他果断将车拐了进去，露出了淫笑。 任秋霜慌了，她察觉到了危险，想开车门跑。 但车门早已被这位「好心的」大叔锁死。 任秋霜大声呼救，求救声被淹没在空无一人的树林中。 罗树标一把薅过姑娘的头发， *** 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任秋霜顿时满脸青紫。 「饶……饶了我……我愿意……」任秋霜从牙缝中挤出求饶的话。 但罗树标无动于衷，他咬着牙，喘着粗气。 不管任秋霜如何厮打、求饶，都不松手。 很快，姑娘四肢瘫软，窒息而亡。 杀死任秋霜后，罗树标立刻调转车头，向北开去。 六山，是他早已选好的抛尸地点。 上次抛尸，他选的位置不好，过了很久才被人看到。 这次他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下车后，罗树标熟练地扒下了姑娘的裤子…… 事后，他仍不过瘾。 他想到了香港 *** 《午夜屠夫》中的剧情，把器官切下来后做标本！ 他早就想试一下碎尸的滋味，这不，机会就来了？ 可是分尸需要锋利的刀，他车上只有一把美工刀。 不知道好不好用。 罗树标在尸体上划了几下，不顶用。 但他没有放弃。 嗜血的欲望和压抑已久的变态冲动，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在六山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罗树标整整割了三个小时，才将尸体的胸部完整地割了下来。 「战利品」到手，罗树标心满意足。 他用姑娘的红色毛衣将鲜血淋漓的肉块包裹起来，连同姑娘的值钱物件，一起打包放到了车上。 用水冲掉双手沾染的鲜血，满足地开车回了家。 到家后，天已蒙蒙亮。 妻子刘淑云被车声惊醒，连忙起床给罗树标做饭。 她没有发现丈夫身上有任何异常，只看到了丈夫脸上的疲惫。 她连忙去下了碗热面条，还加了两颗鸡蛋。 罗树标劳累了一晚上，肚子正饿。 早餐下肚，他十分高兴，连带着看妻子都顺眼了几分。 他拿出 300 元钱，以及一条金项链，送给了妻子。 刘淑云十分惊喜。 她比罗树标大五岁，且没上过学。 年龄、文化的差距，导致夫妻之间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俩人就是凑在一起过日子，感情全靠孩子维系。 罗树标很少送她礼物，上次送礼物还是在一年前。 突然收到贵重礼物，刘淑云别提有多开心了。 项链是崭新的，她没有怀疑来历，只是笑着埋怨丈夫乱花钱。 罗树标敷衍几句，抛下自顾自开心的妻子，拿着装有红毛衣的布包，登上了阁楼。 他与妻子分房后，就一直睡在这里。 只要他出门，就会把阁楼门锁死。 而他在家时，也以「阁楼上全是 *** 」为由，不允许妻子儿女随便进来。 只要她们敢进，就是一顿责骂。 慢慢地，阁楼成了罗树标的秘密王国。 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情，不被其他人发现。 进入阁楼，将门反锁。 罗树标一边把玩着他的「新玩具」，一边打开 DVD，重温香港 *** 《午夜屠夫》。 这部电影讲述了出租车司机林过云，是如何杀害四位妙龄少女，并奸尸、肢解、制作人体标本的。 这部电影是他最喜欢的电影，没有之一。 电影原型林过云也成了他最崇拜的对象。 一想到自己也达成了跟偶像一样的「成就」，罗树标就变得兴奋不已。 把玩了一会，他突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记录。 林过云每次作案都会用相机将全程拍下来。 罗树标没有相机，但他有笔。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他要把这「美妙」的一夜全部记录下来，以供日后回味。 洋洋洒洒一千字，罗树标写得酣畅淋漓。 日记最后的一句话，他写得格外用力，泄愤般的力气似要划透纸张。 「这是第三篇，但绝不是最后一篇，死亡游戏还在继续，看谁能笑到最后……」 罗树标选择抛尸的地点，名字里虽带个「山」字，但并不是荒郊野岭。 相反，六山十分繁荣。 往东两公里，是广州东站。 往西是一片大学城，其中有三所一流高校。 天一亮，任秋霜 *** 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 *** 、杀人，器官缺失。 案情重大，广州警方迅速立案侦查。 但破案难度很大。 尸体身无寸缕，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 周围杂草丛生，没有任何搏斗痕迹，也没有可提取的脚印。 这说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抛尸时也很小心。 通过走访发现，附近群众既不认识被害人，也没有案件的目击者。 案件陷入了僵局。 这，正是罗树标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选择在六山抛尸，就是要跟警察玩游戏。 他不觉得警察能发现自己，就像他前两次杀人一样。 两个月后，罗树标见警方毫无突破，再次出手了。 1991 年 4 月 12 日，凌晨 1 点。 还是红岗公交站。 23 岁的湖南少女孙秀敏来广州打工，下车后与老乡走散。 她打算直接步行前往服装厂，但走到一半迷了路，连钱包都被偷走。 罗树标故技重施，邀请秀敏上车，说要送她一程。 秀敏一脸窘迫：「叔，我没钱给你……」 说着，秀敏肚子还咕噜起来，显然饿了许久。 罗树标拿出妻子给他准备的夜宵，递给了秀敏。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帮你一把是应该的。再说了，要是不顺路也就算了，你要去的工厂正好在我回家的路上，这要是不帮你一把，我老婆知道了会骂我没良心的。」 看着罗树标温和的笑容，秀敏十分感动，于是上了车。 行驶至僻静处，罗树标 *** 大发，想要 *** 秀敏。 秀敏听说前段时间附近出了奸杀案，十分害怕。 迫于无奈，她同意了，只求这司机不要伤害自己。 秀敏万万没想到。 罗树标刚提起裤子，双手就 *** 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等到女孩没了动静，罗树标马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麻袋。 上次的尸体他只玩了一次，不过瘾。 这次他要带回家多玩几次。 凌晨两点，刘淑云被阁楼上沉重的脚步声惊醒。 她打开屋门，看到丈夫正拖着一个 *** 袋往阁楼上搬。 「老罗，你在搬什么？」 「没什么，你睡觉吧。」 刘淑云见那麻袋很沉，立马上前帮忙。 「还挺沉，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没等罗树标回答，刘淑云伸手从麻袋缺口处摸了进去，一只手的触感让她心底一颤。 「老罗……」 刘淑云的声音在颤抖。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罗树标脸色阴晴不定，但想到一双儿女，他压下了杀意。 「尸体。」 「我昨晚开车撞了个人，要是送医院会花很多钱，我本来想着带回家看看，谁知道她直接断了气。」 「我怕放在车上被邻居看到，放家里吓到孩子，就把她搬到阁楼上去。」 刘淑云惊慌失措：「撞死了人，这可怎么办？要报警吗？」 罗树标目露凶光，恶 *** 地低吼：「你要是想我再进监狱，就去报警。」 刘淑云连忙摇头。 这个家全靠罗树标挣钱撑着，她不能亲手送丈夫进监狱。 「你不用担心，我看了，死的这个是外地人。拿着行李箱，不是刚来，就是要马上离开广州。」 一听这话，刘淑云长舒一口气。 外地人社会关系简单，就算是死了，也很难引起别人注意。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尸体？」 「等明天天黑我把她扔进珠江，就没事了。行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罗树标将妻子赶去睡觉，拎着麻袋登上了阁楼。 锁好门。 罗树标将他的「新玩具」从麻袋中取出，放在了床上。 就在他要发泄 *** 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女尸竟然还有气息。 孙秀敏并没有死，只是因为缺氧陷入了昏迷。 罗树标看着女孩俊秀的脸，陷入沉思。 阁楼平日里锁着，妻子儿女都不会上来，只要他每天带点食物上来，完全可以把女孩囚禁在这里，玩个金屋藏娇。 养个 *** 好像也不错？ 罗树标边想边脱下了孙秀敏的衣物，用内衣将她活活勒死。 活的女人他嫖过上百个，早就玩腻了。 还是死了的爽。 楼上，丈夫抱着尸体酣然入梦。 楼下，妻子抱孩子同样睡得正香。 罗树标的血腥日记又多了一篇。 接下来，他越写越多。 1991 年 5 月 13 日，广州警方接到报案。 又一具鲜血淋漓的 *** 女尸被发现。 这已经是三个月以来，广州东站十公里范围内，出现的第四具女尸。 凶手十分猖狂。 不仅连续作案，每次作案都切下器官，还会故意在尸体内留 *** 液，好像在挑衅警方。 经 DNA 鉴定，这四个案件，与去年 2 月份的一起奸杀案的凶手为同一人。 至此，五起奸杀案并案调查。 第一起奸杀案，凶手并没有切割器官。 而 91 年的这四起，凶手每一次都会切下器官带走，有的是胸部，有的是性器。 这说明经过一年的潜伏，凶手更加变态了。 如果不尽快抓住凶手，广州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个被害人。 警方对此高度重视，很快成立专案组，攻克此连环奸杀案。 经过系统研究，警方发现，想要绿色此案，并不简单。 首先，死者全是外地人。 警方对全市所有失踪人口家庭进行了排查，没有找到与被害人匹配的信息。 而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对附近地形十分熟悉，肯定是个本地人，职业跟交通有关。 极大可能是非熟人作案。 非熟人作案又叫陌生人作案，意思是凶手跟被害人之间既不认识也没有仇怨，作案只是凶手一时兴起。 被害人走在大马路上，突然窜出一个变态把她杀了，这怎么查？ 摄像头？ 道路监控最早出现在六年后，也就是 1997 年的深圳。 而当时是 1991 年，路上根本没有摄像头。 其次，没有目击者。 尸检结果显示，四位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均在凌晨 0 点至 2 点之间。 90 年代，夜里 12 点后人们大多已经进入熟睡。 警方对四个抛尸地周边进行了走访，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者。 最后，指纹、DNA 等鉴定技术落后。 想要通过指纹、DNA 技术锁定凶手，必须满足两个前提。 获得凶手的指纹、DNA 样本。 包含凶手在内的居民指纹、DNA 数据库。 全民指纹数据库的建立是在 2013 年。 而 DNA 数据库，时至今日仍未建立。 所以当时即使在尸体的体内获得了凶手体液，也仅能确认四起奸杀案为同一凶手所为，对抓捕凶手没有任何贡献。 唯一能作为破案方向的，是根据现场勘察，警方推断出，凶手应该是驾驶着一辆 0.6 吨的小型货车进行作案。 可这种小货车在广州有好几万辆，根本无法一一排查。 警方只好抽调 30 名警察组成特别行动大队，在各个交通要道排查经过的同型号货车。 虽然没能直接抓住凶手，但警方的这一举措，确实有效震慑了罗树标的嚣张气焰。 但他的欲望难以抑制，对他来说，这局死亡游戏，远没有到叫停的时候。 11 月 30 日，蛰伏了大半年的罗树标再次下手，又杀死了一位女性。 忍了这么久，一次出手明显不能让他满足。 7 天后，又一女子被罗树标所害。 至此，已经有 7 名女性被害。 广州警方将特别行动大队的人数，从 30 人提高到 60 人，并对全区有犯罪前科的人员进行重点调查。 然而，此时的罗树标已完全不把警方放在眼里，在排查期间，仍然顶风作案。 于 92 年 1 月 25 日、2 月 9 日、2 月 23 日、3 月 1 日连续奸杀 4 位女性。 被害人数量达到 11 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当时没有互联网，死了这么多人，也彻底引爆了当地居民的恐慌。 谣言四起。 「凶手将奸淫过程拍成录像带，经常放来欣赏。」 「凶手将器官制成标本。」 在这些谣言的影响下，女人夜晚上班上学，一律需要男性亲友或同事接送，否则没人敢在夜间出门。 警方震怒之下，进行了三轮地毯式排查。 其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效果十分显著，在排查期间，广州警方破获其他刑事案件 86 宗，其中包括 2 宗不属于此案的杀人碎尸案。 但，系列奸杀碎尸案的凶手，一直没有抓到。 没有人会把连续奸杀 11 位女性的变态杀人狂，跟罗树标联系起来。 原因很简单。 罗树标虽有案底，但他犯的事是盗窃，而非杀人，嫌疑很小。 而且罗树标家庭美满。谁会把一个婚姻稳定、有儿有女，性格还有些怯懦的中年男人，跟变态杀人狂联系在一起呢？ 警察们没有怀疑。 知道丈夫撞死过人的刘淑云也不例外。 毕竟，在刘淑云的眼里，那只是一场意外。 罗树标因此得以暂时逍遥法外。 他敏锐地察觉到警方已经锁定了大致范围，只要他敢再次出手，就必会被捉。 他觉得，12 篇死亡日记，4 个标本，差不多够用了。 是时候暂时收手了。 「死亡游戏 12 比 0，未完待续……」 罗树标又一次潜伏了起来。 这一次，他潜伏了两年半。 直到 1994 年 9 月 19 日晚。 罗树标偶然看到了从新疆乌鲁木齐来广州打工的，28 岁 *** 尔族女青年，萨阿妲蒂。 姑娘的异域风情使罗树标怦然心动……双面丈夫
1991 年 2 月 26 日
广州红埔村
连环凶杀
顶风作案
命运
